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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事,我也回去了。”

夏盛泉:“回哪里?”

我:“回自己的家好好呆着啊,这可是刚刚您说的。”

夏盛泉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怒火又被挑了起来:“这里就是你家。”

这个问题已经跟夏盛泉争执太多次,我已经兴致怏怏,转身出了房门,而待我走到外面的长廊的时候,严寒也跟着出来了。

我转回身,打量了他衬衫上的水渍,冷嘲说:“还真是铜墙铁壁。”

严寒苦笑,嘱咐了句:“尽量少出门,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什么事情,小姨子和姐夫的□么?”我忍不住笑出声,看着严寒说,“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们夫妻俩的,你们闹婚变关我什么事啊,你们爬墙分房又跟我有几毛钱的关系啊,但是现在一折腾,我成什么了,我变成了挖自家姐姐墙角的极品啊。你说我还要不要嫁人了,还要不要去面对我的同事们,更重要的是,你们让我以后怎么跟未来婆家交代,您这做姐夫的,倒是说句话啊,我上辈子怎么欠你们什么了,说啊?”

严寒抿抿嘴,眸光黯然,沉默地看了我好久,然后开口说:“对不起,有些事,我一定会澄清的。”

我撇撇嘴,走向楼梯,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砰砰的响声,一下一下,仿佛能扰乱心神。我突然想质问自己,十八岁时候的自己,还能想象出,我和严寒夏悠上演出如此滑稽的闹剧吗?

穿越过金碧辉煌的客厅,出了夏家的海滨别墅,外面的海风见缝插针似的扫荡我毛线外套里面的肌肤,冰冷刺骨。

“夏子薇,你现在很得意吧?”夏悠坐在白色围栏上方,黑色的围巾随着海风和她的秀发相互缠绕在一起。

我打了个冷颤,问她:“得意自己被你拖下水?还是姐姐现在声名远播,我需要替你得意下呢?”

“夏子薇。”

“不用刻意提醒我,我也知道自己姓夏,倒是你,是不是应该弄清楚,自己到底姓什么呢?”

夏悠的脸在外面的廊灯下,是惨白一片,双眸悲戚,定定地看着我:“妹妹,或许有些事情不清楚的,才是你。”

“夏家唯一的女儿夏子薇,而夏悠只是领养,真是笑死人了,你真认为爸爸会替别人养孩子呢?”

我冷笑地看着夏悠:“是么,我怎么不记得夏氏家谱上有你夏悠的名字,难不成我眼花了?或者说那么多年来夏盛泉一直没有让你认祖归宗的念头?如果事情真是这样,夏大小姐是受委屈了。”

“怎么了,姐妹俩又闹上了?”不远处响起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

我循声看去,然后走到边疆的跟前,“男朋友,怎么过来了?”

边疆拉过我的手,对夏悠打了声招呼后,说:“怕你受人欺负,所以过来瞧瞧。”

我:“…”

“结果看到你欺负姐姐了,怎么那么没礼貌?”

我:“…”

边疆:“该看的笑话也看了,该说的话也说了,现在连主播也被你欺负了,可以跟我回家了吧?”

我挽上边疆的手:“好,我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我在车上翻阅着CD片,然后抽出一张片,对边疆说:“你也喜欢齐秦啊?”

边疆哼了声:“在路边随便买的。”

我不怕死地说:“我高中那会很喜欢他,觉得他声音很温暖,跟冬日的阳光一样,现在他老了,对他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仿佛什么回忆被勾起,边疆转脸对我说:“参加了晋荣的婚礼后,我们去唱歌?”

我:“和谁?”

边疆:“就我们两个。”

陈晋荣的酒席摆在A城的君来大酒店,只请了十来桌的客人,现在正是A城整风整纪的敏感时期,陈晋荣处在敏感位置,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玩低调。

请来的大部分客人都是男方的客人和同事,女方的家属实在少得可怜,莫姐她们那桌就坐了几个舅舅之类的亲戚。

我看着和陈晋荣不远处敬酒的莫瑶,突然想起那年在学校组织的年夜饭上她对在场的人说:“我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很想他们。”那时的莫瑶脸上没有任何动人的风情,但是却有一张极其耐看的脸,聪慧,坚强,惹人疼爱。其实我也偏激,不能说她现在就不聪慧、坚强了,而这现在她又少了点什么,我更是没资格指点什么。

“想什么,那么出神。”边疆剔了虾壳的肉放在我碗里,他声音低沉温和,但是却让大家纷纷侧目。

“想你啊。”我无奈说了句,惹得他轻笑出声,伸手将我跟前的酒杯倒了些果汁,体贴地对我说:“等下敬酒的时候,喝果汁就好,别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我点点头,然后看到张亮和茉莉坐在一块,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边疆:“张亮怎么来了,以茉莉的亲属关系过来的吗?”

边疆解释说:“亮子的爸爸是晋荣的顶头上司,亮子今天代替他父亲过来,很正常。”

我:“原来大家都是非富即贵。”

边疆捏捏我的手心,低笑说:“都过了愤世嫉俗的年龄,语气怎么还是酸的?”

我对边疆露齿笑笑:“不酸不酸,甜着呢。”

莫瑶和陈晋荣过来敬酒,陈晋荣对身边的莫瑶介绍说:“他就是边书记家那大名鼎鼎的独子,爷爷是边将军,是咱们国家古董级的人物了,不过还有一层,他是我的老同桌了,当年他写的一份情书,我还帮他修改过语法错误。”

我看向边疆,脱口而出:“边导,你写过情书?”

陈晋荣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对莫瑶说:“小薇你认识的,她也是我们高中那会的班花,人选是边班长提议的。”

我瞪了眼陈晋荣,对莫瑶说:“陈晋荣可是出了名的没脸没皮,你可要好好应付着呢。”

莫瑶抱了下我:“谢谢你小薇,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我身体有些僵硬,身体里有不知名的情绪在衍生:“不用,大家是同学,祝你们幸福。”

陈晋荣和莫瑶离去后,我转过头,看见一个熟人频频向这边看过来,我推了下边疆的手臂:“那边有桃花。”

边疆随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然后跟加搂紧我的腰:“都几百年前的事了,咱们不提。”

我问边疆:“当初江陵那么喜欢你,你当真没一点感觉。”

边疆言简意赅:“没。”

陈晋荣婚礼结束后,我颇有收益,开始缠着边疆问那情书的事,边疆藏着不说,俊脸别扭得不成样子。

“你到底说不说?”

边疆不甩我:“不说。”

我去拉边疆的手:“边哥哥,真不说吗?”

边疆俯下身啃我的嘴,啃完后,微调气息:“真想知道?”

我点了点头。

边疆伸手摸乱我的头发,说:“我高中那会给某人写过一份情书,因为那时候学古言文,所以顺带情书也用古言文写了,你知道晋荣语文好,就让他找找里面用词上是否有错…”

我弯了弯嘴角,伸手到边疆跟前:“情书呢?”

边疆拍掉我的手:“早丢了。”

我躺在边疆怀里,问:“还记得写什么了。”

边疆傻笑几声,念了一句话:“子薇乃边疆所爱之人,性非温顺,吾非冲动喜之,岂会忘心。”

真是很好听的情话,感动得一塌糊涂,我看向边疆,问了句:“当初怎么没把情书给我?”

边疆不上心地说了句:“被人先下手为强了。”

有些绯闻,招摇得满城风云,但是夏盛泉果然有本事,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让八卦销声匿迹,虽然不是鸟过无痕,但是如果媒体不再报道,大家的注意力又会转移。

夏悠辞去了主播的工作,对于她和陈玉轩的那些照片,只说是年少时候不懂事,被人所害。最后一次出现在镜头面前时她穿着黑色的修身礼服,擦拭着眼泪声称:“从今往后,我愿意做一个背后的女人,顾家顾他,还希望大家能不要打搅我的生活…”

同时,严寒也接受了一次采访,应我上次的要求,跟媒体解释清楚:“我和小薇是交往过,但是已经是过去式,我和夏悠结婚,她也很祝福我们,事实也不是像有些报刊说的,说她插足了我和夏悠的感情,这样的言论对她很不公平,也会破坏了我和夏悠之间的信任…”

主持人:“我想问一个问题,当年你和夏主播的妹妹是怎么分手的。”

严寒:“原因在我,但是具体为什么,抱歉,我不想回答。”

夏盛泉给我假期,我蹲在家里玩起了一款游戏,边疆过来的时候,会让他替我玩会,然后我做饭,而边疆基本把我的公寓当成了自己家,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卫生间里的盥洗台上多了一份男士的洗漱用品。

吃完饭,边疆扬言说是要去唱歌,我去房间换衣服,正要找外套的时候,边疆从身后抱住我,从衣橱里拿出一件大红色的外套。

“穿这件,好看。”

我推开边疆:“我要穿衣服了。”

“吻完再穿。”说完,边疆边俯下身子,狠狠地吻了下来,来势汹汹的一个吻,我有点跟不上速度,虽然想极力配合,但还是被吻得气喘吁吁。

过小区几条街,有一个唱歌的地方,叫彩虹天堂,因为距离A城的医学院,所以多半是学生光顾。

边疆开了一个情侣包厢,在进包厢后,便给我点了一首齐秦的《城里的月光》,便把话筒递给我:“唱吧。”

我把话筒扔向他:“唱你个大头鬼。”

边疆迷惑道:“怎么发脾气了。”

我:“你不尊重我。”

边疆默了下,站起身:“我…先唱。”

第四十章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总有个记忆挥不散,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总有着最深的思量…”

边疆的声音低缓而有磁性,带着一种飘忽的温柔。包厢里的光线很暗,橘黄色的光线,在他脸上晕开,令人神思恍惚。

我突然想起高三会考结束的那阵,家里开KTV的茉莉请全班去唱歌,因为大家忙着冲刺高考,去的人也只有十多个,更多的都窝在家里看书做习题。茉莉跟我关系不错,加上我因为不喜欢在夏家呆着,便一口答应了,而严寒本来也跟着去的,但是临时又被夏悠拉去复习数学了。

茉莉的老爸挑了个最大的包厢给我们,还客气地给我们切开两个进口的西瓜,我闷在一边吃西瓜,边疆和陈晋荣他们在一边看着骰子,而江陵是名副其实的麦霸,进来就抢着麦克风不脱手,唧唧哇哇地唱个不停。

男生们不爱唱歌,一边喝汽水,一边讲起了颜色笑话,露骨的,搞笑的,成出不穷。

“唐僧西行遇一女妖,观其乳摸其臀,故欲行房事,女妖见状惊呼:长老!小女月经在身恐有行房不便!唐僧听罢双手合一道:阿弥陀佛,贫僧正为取经而来!”

茉莉对陈晋荣“咯咯”地笑个不停,骂了句:“一群下流胚子。”

边疆坐在我的旁边,笑着灌了口汽水,扭过头来看向我这边的时候,茉莉因为大笑从嘴里喷出来的西瓜子正好掉进了我的领子里面去,黏在了文胸的边上

实在是很糗的一个画面。

初夏刚买来的短袖,领子有些大,如果弯着身子是可以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内容,我红着脸瞪了眼边疆:“看什么看,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一向巧舌如簧的边疆也红了脸,然后装成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低头喝着汽水。

茉莉带我来到盥洗室后,就蹲在地上笑翻了:“你说,刚刚班长会不会看到了掉在你那上面的西瓜子?”

我去掐茉莉腰上的肉:“不准再提这件事?”

茉莉笑个不停,然后好奇地问我:“你说,男生们梦遗的时候会想着谁,比如班长或者陈晋荣他们?”

我想了下:“武藤兰、苍井空、松岛枫、堤莎也加。”

茉莉问我:“她们谁啊?”

“不认识,大同他们聊天时候会提到过的名字。”

边疆唱完这首《城里的月光》,我用力地拍着手掌,然后又对他做了个肯定的手势,边疆无奈地揉乱我的头发,轻声问我:“不唱吗?”

我:“唱得不好,你会笑话的。”

边疆:“唱吧,在我前面没有关系。”

我笑呵呵地去点了一首在英国留学时候常听的民谣曲,然后窝在边疆怀里哼唱起来,这是一首表达少女恋爱时候心情的歌,曲子很轻快而可爱。

唱完曲子,我放下麦克风,扭脸对边疆说:“别夸我,我知道自己唱得不错。”

边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愉悦地点点头。

我玩心大起,因为想到一件事,便以开玩笑地口吻问他:“边导,你觉得武藤兰好看吗?”

边疆:“…”

“武藤兰、苍井空、松岛枫、堤莎也加,你最喜欢谁?”

边疆轻笑了声:“你觉得我比较喜欢谁?”

我:“苍井空?”

边疆摇摇头:“不是。”

我:“松岛枫?”

边疆神思恍惚地玩弄着我毛线衣领子上的狐狸毛,修长的手指轻轻划动着:“再猜。”

我扭过头,笑:“是我吗?”说完,我又自我肯定似的地陈述了一遍,“没错,边导最喜欢的人应该是我。”

边疆闷笑出声,然后扳过我的脑袋,俯下头擒住我嘴巴。

气氛君在时间君一秒一秒地走动间变得不一样,边疆搁在我腰上的手也从我毛线衣下方伸了上来。温厚的掌心逐渐灼热,停放在我身体的某个柔软地方。我趴在他的肩头,听到的喘气声越来越重,而身子随之僵硬。

“小薇,让我了解下它们…?”边疆的声音已经带着几分沙哑。

我把头埋在边疆的肩头,整个身子仿佛是一只被拉紧弦的弓,微微颤粟着,全身的血液仿佛加热了一般,每个细胞毛孔都不停地叫嚣张口。

“如果我说不同意,你会停手吗?”

边疆喷洒在我脖颈的气息越来越灼热:“小薇,我不是君子。”说完,放在我胸前的手向后移去,笨拙地解扣子。

“哗——”胸衣扣子被解开,边疆的手开始小心翼翼地移到前方,就像一个青涩的少年,一点点去了解女性身体和男性的不同之处。

我紧张得不敢喘气,胸口那只像烙铁般的手掌仿佛要把我烫伤,明明老大不小的人,却表现得像是两个在偷尝禁果的未成年少男少女。

边疆的手心覆上我胸|部最敏感的那里点,先是轻轻去触碰,然后试着用手心去包裹它。他呼气声越来越重,另一只还放在外面的手,则是紧紧地放在我肩膀。

“其实…它们不是很大。”

“还好,我很喜欢…”边疆哑着声音应了我一句,低声说着话,“高中时候,我做过一件很难以启齿的事,你在前头睡觉,我居然口出来。”

A城这几天的天气一直不好,冷空气来袭,吹在脸上的风有些湿冷。从“彩虹天堂”出来,边疆和我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逛了夜市,这里的附近有一座医学院,商业街上来来往往都是年轻的面孔。

街上摆着许多路边摊,摆摊的大多是学生,买的东西多半也是小玩意。其中有一家是买那种厚厚的毛巾袜。

我蹲下身子,挑了五双女士的,又挑了五双男士的,这些厚厚的毛巾袜,摸起来柔软而舒服。

“这些袜子,穿起来很暖和。”

边疆不屑地看了眼:“太丑了。”

边疆送我回到家,洗漱好要睡觉的时候,意外收到姜熙来的短信:“你和小疆交往了?”

“嗯。”

“恭喜。”

“谢谢。”

“本来想追你的,似乎不战而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