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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不用安慰我,有时间可以过来看看我老爸,他常念叨你。”

我:“你追我的事,老姜也知道?”

“就是他怂恿的。”

我:“我觉得还是过一阵再去看他吧。”

第二天去夏氏上班,助理跟我聊了关于那几笔货款的事,说前几天已经让人去追缴了,但是对方一直拖延着。我翻阅着手头的资料,看着上面那几家公司的财务状况,说:“让下面的人用点力,几千万不是小数目。”

夏氏最近因为要涉足合并一个日本生产二线品牌服装的公司,我的工作量也加大了,除了要计算出各各筹资方案的资金数据和查看报表外,整天还要忙于和银行的人交涉应酬。夏氏的法律顾问是一位精明能干的女律师,因为工作需要,常常要问她一些关于项目上涉及的法律问题。跟她接触的次数多了,我和她也渐渐熟了起来,如果中午不和边疆吃饭,就和这位美女律师一起吃。美女律师姓白,单名霞字,精明利落的表皮下下,也是一位八卦的主。

“小薇,夏悠以后真的不当主播了?”

我:“报纸上是这样子说的。”

白霞托着下巴说:“你没来上班这阵,全公司都在议论这件事,当然,前提是背着夏总的。”

我笑笑,往寿司上加肉松。

白霞:“大家对当年严律师为什么和你分手这事,都感到很好奇。”

我:“跟多数情侣一样吧,吵吵就分手了。”

白霞做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严律师居然会和你吵架,难以想象啊,他那种人,你怎么可以和他吵得起来。”

我笑了下:“因为一直都是不温不火,所以更让人生气。”

白霞理解地看了我一眼:“我之前也有个男友是这样子的,我在一边已经生气好久,他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那时候我就常怀疑他到底是不爱我还是故意气我的。”顿了顿,开口问我,“小薇啊,上次来接你的,是你现任的男友吗?”

我点点头。

白霞赞赏地说:“很不错的人,如果不是你的男友,我已经会去追他的。”

我:“你不用那么直接吧?”

白霞:“我一向很喜欢追求美好的事物。”

晚饭是和边疆吃了一个药膳火锅,味道还算不错,除了当归的味道实在太重了一点。饭后,边疆问这个周末有没有安排。

我想了下:“可能会很忙。”

边疆皱眉想了下:“不行,你必须陪我。”

边疆告诉我周末要去见他的父母后,我情绪开始处于不稳定的波动状态,忐忑了好几天,以为自己准备好的时候,我却在周六百年不遇地发烧了。

早上起来给边疆开门的时候,脑袋还是浑浑噩噩,感觉里面被灌了铅水一样。边疆观察力不错,还没有进屋就发现了我的异常,问:“身体不舒服吗?”

“可能有点发烧。”我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示意他坐那里就好,边疆对我这种神志不清的举动微微蹙眉,伸手拉我进他怀里,用手在我额头试了下温度,问:“吃药了吗?”

我点点头:“吃了。”

我头重脚轻走到沙发上坐下来,低着头说:“怎么办,我这样的精神状态去见你父母,肯定会减分的。”

边疆低笑出声:“没事,我们耍大牌,更减分。”

边疆点了下头:“说得也对,要不这样,我妈以前在医院参加过工作,看看一般的感冒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赶紧摇头:“别,我胆子小,不敢第一次见面就要麻烦你妈。”

边疆要带我去医院打退烧针,我怕麻烦,决定爬回床上再睡个觉。以前我每次觉得自己头脑发热类似发烧时,就会吃一颗退烧药,然后窝在被子里捂出一身汗就好了。

我的身体,除了胃的部分稍微不怎么如意,不管在抵抗力上还是各类器官性能方面,都是不错。以前,不管是得红眼病还是水痘什么传染病,我都会比夏悠早好几天,那时我很得意自己这一点,但是有次王妈给夏悠炖汤的时候,安慰她说:“小悠你是娇生惯养的,身体素质当然不能和那山里过来的孩子比。”

有些话,其实说的人并没有什么恶意,或许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但是听者有心,不小心听进去了,是针扎似的闹心。

“感觉好一点没有?”醒过来的时候,边疆和衣躺在我身边,他伸手摸摸我的脑门,“烧应该已经褪下去了。”

我点点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好多了,现在已经神清气爽了。”

“嘴贫。”边疆帮我理了理额头前的乱发,说,“刚刚我妈打电话过来,问了下你的情况。”

我:“你妈打电话过来,你应该把握叫醒的。”

边疆笑看着我,眸光柔和:“没事,刚刚我已经跟她说了,如果你醒了,会打电话过去的。”

号码已经拨上,边疆放在我手上的手机像是一个烫手山芋一样,不能扔掉,只能硬着头皮等待对方接听。

“伯母,您好,我就是小薇…”

“嗯,好多了,谢谢伯母关系,烧已经褪下来了。”

“是,边疆在我旁边,我让他跟你说话…”

边疆从我手里拿过手机,跟他妈没说几句话,便挂了。扭过头来摸摸我的头发,说:“别担心以后会有婆媳问题,有我在。”

我抬头看着边疆,问:“你妈妈是一个怎样的人?”

边疆将我搂紧几分,顿了下,悠悠说道:“我妈妈以前的脾气不好,作风很严谨,年轻的时候参加过唐山大地震的医疗队,因为见识了太多的生死,从小对我的健康安全管得很严,不喜欢我做着做那,小时候跟华子他们出去玩,都需要他们来我家放哨,然后我再偷偷从里面溜出去。”

我抿唇笑笑,突然想起高中有次我埋怨边疆管得太多,我问他是不是他爸当官所以深受影响,但是他摇头回答说:“我家里妈妈管得比较多。”

“不过你也别害怕我妈脾气糟糕,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说到这,边疆停了下,又继续说,“因为前几年她做了一个大手术,脾气好了很多,这是我和我爸一致认可的。”

我:“明天你带我去你家吧?”

边疆促狭地问:“不怕了?”

我:“怕,但是总要过这一关的。”说完,我把脸埋在边疆的胸膛,哑着声音说,“我也有点想我妈妈了。”

边疆:“有时间我们去你养母,或者接她过来住一阵。”

“不是。”我摇摇头,“我说的是未然。”

“昨天我找了顾锐彰,我以为自己可以不去关心她的事,但还是做不到。在夏家,我恨夏盛泉,讨厌夏悠,也讨厌她,尤其是看到她抱着夏悠玩耍的照片,那种感觉真的是糟糕极了,感觉整颗心都被蚂蚁咬空了。那么多年,我一直以为她是因为和初恋情人私奔而发生空难,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事实,她是为了找我。”

边疆捏捏我的脸:“真的跟个孩子一样,怎么就哭了?”

我:“我怎么可以去恨她,如果她不去找我,她是不是就不会出事,如果她不会出事,我回到夏家的时候,是不是还可以看到她?”

边疆俯身去亲吻我的鼻梁:“不要把事情怪在自己身上,有些事,只是老天在作怪。”

 

第四十一章

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曾经做过一段心理治疗,那时候我觉得活着真没有什么可喜的地方,但是我又无比珍爱自己这条贱命,心里认为只要自己克服了所有的心理障碍,还可以活得很漂亮。

所以一直以来,我很想要有一个家,也想要有一个孩子,交往了几个对象,却发现感情它很讲究,是难以将就的。

长那么大,遗憾太多了,所以在婚姻上不想让自己再有什么遗憾,故一路走来,都是小心翼翼,但是总会发生意外,比如边疆。

我想跟边疆结婚,当萌生出这个念头时,心里头也不觉得多意外了。

边疆昨天飞去旧金山谈一个电子产品开发的合作案,大概需要两三天时间,而我则是被夏盛泉叫去了日本,和高经理一起完成那个二线品牌服装公司的收购案。

收购不是个简单的买卖活,我觉得这趟去日本没有一个月是回不来的。随行的人很多,其中就有夏氏的几名法律顾问。

我坐在机舱上听着音乐看报纸,突然手臂被推了下,摘下耳麦,看向坐我身边的白霞。白霞朝我挤挤眉,说:“因为这次谈判涉及太多的国际商法,严律师又比较擅长这方面的分析,所以这次的收购案,他也会过来。”

我应了声:“嗯。”

白霞:“听同事说他家闺女前阵子感冒发烧没有好,所以严律师可能会晚几天过来。”说到这,她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报上都说那孩子是他们领养过来的,为什么严律师还那么照顾那孩子,我真很好奇他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我放下报纸,回答说:“一个好人吧。”

白霞:“就这样?”

我笑笑:“就这样。”

最近这几天A城的天气糟糕,没想到日本的大阪天气更糟糕,湿冷,风大,股股冷风吹得人手脚发僵。

白霞跟我抱怨她购物的心情都因为坏天气变差了,我看了眼落地窗户外面的灰色天空,说:“雨已经停了。”

白霞叹着气说:“可惜高经理安排今晚要和这边的高层见面吃饭,不然我们就可以出去逛逛了。”

严寒昨晚9点抵达这里的酒店,高经理请客大家一起到下面的酒馆吃宵夜,我因为跟边疆视屏聊天,就让白霞给我捎一份上来。捎上来的夜宵是一份生煎包和排骨粥,白霞说是严律师给买的,我心里犯疙瘩,而这份宵夜也被放了一夜冷到掉渣。

晚上的应酬在君拓府邸,吃的是地道的日本菜,食物味道怎么样,我没什么注意,只觉得随行的翻译小姐模样长得挺好的。跨国的应酬一向无聊之极,语言文化不一样,干鼻子瞪眼,只是忙坏了秘书小姐。

应酬结束,稍微懂一点日语的高经理被灌了不少酒,被扶上车的时候,还不停地说着“萨油哪啦”。严寒在前方开车,我转头看向窗外,发现这里的交通也不咋好,前方排成龙一样的车流尾灯像一盏盏大红灯笼,在弥漫着雾气的夜晚中,显得有些点晦暗不清。

高经理躺在车座上打着嗝,比较他平时不苟言笑的严肃表情,他现在这样醉酒打饱嗝的样子,显得滑稽而搞笑。

回到酒店楼下,严寒和白霞一起把高经理扶回房间,我跟在他们身后给白霞拿包。解决了高经理,白霞吐了口气说:“今晚还真没有吃饱,小薇,你知道么,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油头满面的日本矮男人,看到他的时候,我想到了沙拉酱。”

我笑笑,正巧边疆的电话打过来,我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大家都一致决定再到外面吃点食物,顺带看看这城市的夜景。

虽说是大家,加起来也只有三个人,白霞、严寒,以及高经理的助理小张。

白霞问我要不要去。

我看了眼时间:“我也有点饿,一起去吧。”

我有个不好的性格弊端,会担心大家觉得我不合群而疏远我,所以不管什么组织活动,只有不违背仁义道德,我都会答应参加。因为这样,有次夏盛泉还觉得我太热络,在给我中餐费的时候,多说了句关怀我的话,让我在交朋友问题上要多注意点。

这是夏盛泉对我为数不多的一句关心话,我不记得自己当时听到时的情绪,反正从他书房出来的时候,我哭得特别厉害。

凑巧,这一幕也被夏盛泉看到,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不过当晚,夏悠抱了一个她的抱抱熊给我,我眼尖地发现熊耳朵的后面有颜料染上的渍迹,而她的房里,又多了一只崭新的抱抱熊,听她跟江陵说是某某的限量版,贵得实在厉害。

小张因为已经来这里游玩一次,所以这趟出门由他做向导,他带我们来到立交桥下面的商业街,虽然现在东京时间已经晚上10点多了,但是这里依旧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白霞找了一家海鲜馆,馆子的老板娘是一位浓妆艳抹的日本女人,英语讲得不错,隐约间,我听着觉得她的腔调还带着些牛津腔。

各自点了一份海鲜套餐,白霞笑跟我们说:“刚刚进包厢的时候,你们有没有看见老板娘跟一位美少男拥抱亲吻呢。”

小张摇头说没看见,然后问严寒:“严律师,你看见了没?”

严寒扯了个笑,没说话。

四个人,白霞的话最多:“很多男人都想娶日本女人,因为她们温顺服帖,但是这里的女人真的很温顺服帖吗?估计他们也只是见过AV里面的日本女人呢。”

听了白霞的话,小张英勇地维护起来他们的男同胞:“那只是小部分的男人,其实很大一部分,都像我和严律师一样,喜欢地道的中国女人。严律师,你说是不是?”

严寒笑了下,转移话题说:“这次的收购,大概还需要多少天?”

小张打趣说:“严律师是不是急着回去见老婆孩子啊?”说完,他又对我和白霞说,“看到了吧,严律师就是咱们国家标准的好男人,顾家疼老婆。”

我喝了口这里的茶水,附和性地说了一句:“是好男人呢。”

从海鲜馆回去,是小张开的车,白霞抢先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饶有兴致地跟小张一起讨论满足什么条件是好男人,女人更喜欢居家好男人还是419好情人之类的无聊假设问题。

严寒坐在我旁边,身上有些酒味。我感到压抑,打开车窗透气,顿时,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微微的寒意随之渗入□的皮肤,激起细微的皮疙瘩。

手机响了下,是边疆发来的信息。

白霞一脸羡慕地问:“又是男朋友查岗吧?”

我扯扯笑:“他说明天过来一趟。”顿了顿,我问小张,“明天高经理有安排活动么?”

小张爽朗地笑笑:“签合同还需要过几天呢,夏主管你明天肯定有时间陪你男朋友。”

白霞在一旁插话说:“明个天气也不错,只可惜我要一个人逛街了。”

小张:“我也是一个人呢。”

白霞转过身来,跟严寒说话:“严律师也是一个人吧,要不我们和小张三人组个团,一起去大阪的风景名胜看看?”

下半章

回到酒店楼下,白霞突然大叫一声,说她把钥匙房卡落在了刚才吃海鲜的馆子里,小张作出一副痛苦的神色:“又要陪你去一趟了。”

白霞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对我和严寒说:“严律师你们先上楼回房间吧,时候已经不早了。”

小张在一旁插话说:“你也知道时间不早了,怎么就牺牲我一个呢?”

白霞不大意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说:“刚刚还告诉我自己是一个乐于为女性服务的好男人,现在你言行不怎么一致啊?”

小张立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像打了鸡血似地给白霞开了车门。

我和严寒住的房间都在二十六层,左右相隔了两个房间,一起上电梯的人并不怎么多,除了我和严寒,就剩下一个老外和两个日本男人在讨论这里的文化。

因为脚下的鞋鞋跟有些高,刚刚出门在商业街又遛了一圈,所以现在站在电梯上,脚后跟隐隐传来些钝痛。

“脚很疼?”一句不轻不重的问话,我抬眸看向严寒,此时他脸色还带着些绯红,我记得他酒量并不怎么好,稍微喝点酒,一张脸会变成比那熟透的柿子还要红艳艳。而现在他的酒应该比年少时好很多,至少双目清明。

我扯扯嘴角:“没什么关系,回去泡泡脚就好了。”

严寒点了个头,幅度很轻,像是落花瓣打进水池里划出的涟漪。

电梯停在二十六楼时,只剩下我和严寒,走出电梯,他又我嘱咐了句:“记得向服务生要一支膏药。”

我笑着打趣说:“女人穿高跟鞋,总需要磨磨脚,等磨久了,也便习惯了。”

严寒并不赞同我这个说话,跟以前上学的时候一样,如果我们意见不同了,他便会皱着眉头开始说教了。

“长期穿高跟鞋并不利于女性健康,如果执意要穿,也需要注意脚的护理。”

“夏悠脚下的鞋跟比我还要高许多呢。”我笑得愈发灿烂,揶揄地看向严寒说,“姐夫是不是每天帮她做脚的护理?”

严寒的目光微闪,神色变了变,好像上面染上了丝悲凉。我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我冷嘲热讽个什么劲呢,不停地拨开严寒的伤口往上面撒一把盐又有什么意思?

严寒到底是个什么人,我很清楚,我现在这种凭他对我还存在愧疚而故意挖苦他的行为,性质有点像在欺负一个老实人。

长廊的正对面有一个很大露台,上面摆放着几张原木小桌子,酒店坐落在海滨边上,站在这里,就可以透过隔着的落地玻璃看见下方奔腾的海浪。

“对不起。”我向严寒道歉,语气倒是有些真挚,“回国后,我心态不是很好,如果在言语上有让你感到不舒服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严寒摇摇头:“不需要道歉什么,如果真要道歉,对不起应该由我来说。”

我轻松地笑了下:“严寒,你可是跟我说了很多句对不起了。”

严寒不自然地弯了下嘴:“其实我很高兴这几年你过得还不错,相比你,我心态就糟糕很多。”说到这,他自嘲地笑了下,“一些事,走错了一步,悔不得,放不得,去不得,如果停在原地不动,又害人害己。”

我:“或许结婚的男人都有这样子的心态吧,就像《围城》书里面说的那样,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既然选择了结婚,跟夏悠好好过日子才是真的。”顿了顿,我摊摊手说,“当然,我不是什么婚姻顾问,在婚姻上也没有什么经验,你听着玩就好。”

严寒默了会,璀璨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是明晃晃一片:“之前我也这样子认为,既然结婚了,就需要好好待她,何况小悠她不是什么外人,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妹妹,即使我对她没有情爱,但是不管出于责任还是道德,我都应该护她爱她,但是最近我都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既然给不了她爱情,为什么要给她婚姻,给了她婚姻,却连基本的安全感都没有给她。”

我抿唇,没有语言。

严寒用手掩面,深深地叹了口气,眸光里满是疲倦:“有时候回忆过去,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在退步,正因为我这种犹豫不决的性格,让许多人都不愉快了,那年边疆说得对,如果我处理不好母亲这边,就没有资格过来找你。”

我猛地一怔,问道:“边疆什么时候对你说的话?”

严寒犹豫了几秒后,说:“你留学后的第二年吧,我去英国找你的时候,正和边疆碰到。”顿了下,他问,“边疆没过来找你吗?”

我笑笑:“没。”顿了下,“你不是也没有来找我吗,或许你们都觉得浪费机票很好玩,钱太多,不来回飞几趟,就闹心了?”

严寒眼里有一丝尴尬:“因为看到你过得挺好,所以没有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