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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福并不是自己来的。

他身后还跟着六个小太监手里托着红绸衬底的盘子,分别装了御贡的宣纸、大小不一的毛笔、特制的墨砚,还有一些浅离根本没见到过的水果。

安福说那都是从遥远的地方快马送来的,皇上留了一些,其余的都分给了各宫得宠的娘娘们。

事实上,分到的人不超过五个。

浅离就是其中之一。

这份待遇让老太监心里的天平又朝浅离这儿倾斜了一些,对这小女娃的态度愈发恭敬,先前的不耐神色一扫而空,仿佛站在了浅离身边就是莫大的荣耀似的。

浅离抬起眼,目光在后三盘没见过的水果上停顿了下,又立即移开了眼,淡淡的问,“还有事儿吗?没事你就回去吧,我还要认字呢。

接近皇上

安福郁闷的感叹,果然是没开始发育的小孩子,陛下这么明显的示好居然不当一回事,也不趁着他来的机会好好打探关于陛下的事儿,更没圆滑的拿出金银贿赂他这个常年贴身跟在陛下身边的大红人。

唉,不懂事就是不懂事。,

安福到五位娘娘那儿送东西,唯独这最后一位凤昭仪,竟对他丝毫不理睬,专心致志的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书本上,舍不得移开眼神。

读再多书又有什么用,在这后宫之内,唯有得到皇上的宠爱才是最有效生存下去的手段,即便成了学富五车的大才女,陛下若不喜,还不是人嫌狗不待见。

流苏先生跟着暗暗着急,这是多么好的机会,这个傻娘娘怎么就不懂得利用呢?

若是换成了她,一定。会比她做的出色。

可恨!!可叹!!!可悲!!!!

“那奴才这就告退了。”多少了解浅离的脾气秉性,安福倒是不太意外,也没因此记恨,只当她是不懂事的孩子,这会儿还不太懂人情世故。

流苏先生忽然抬起头,朗声道,“安福公公请留步。”

明明知道这样不合时宜,她最终还是忍耐不住,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能接近皇上的机会,只是碍于面皮,不知道该怎样把绮丽的心思传递给陛下知道。

“流苏先生还有事吗?”安福是多么精明的人物,在这宫中一晃都呆了二十年了,从小太监熬成了大太监,又从大太监熬到了老太监,一搭眼瞧见流苏先生的神色就明白她的小心思,只是不拆穿,也懒得上前搭把手。

不公平

这种女人他见得实在是太多了,比起她的勃勃野心,在一旁专心致志念书的浅离反而更能博取到老太监的好感。

“不知陛下何时会驾临未央宫?”轻咬薄唇,流苏先生在老太监锐利的目光下颇有些不自在,此地无银的解释道,“是陛下命我来教授昭仪娘娘功课,近来不负圣望,昭仪娘娘学业有小成,我想也许皇上会想来检查一下成果吧。”

好蹩脚的理由。,

不过至少也算是一个理由。

浅离这次倒没忽略,抬起头来不爽的瞪了流苏先生一眼,她才刚记住几个字呀,就哄着老太监让皇上来检查,这不是要害她吗?

流苏先生假装没看见。

她奉命进宫教授蓝儿公主,距今已有两年,除了在大小节日上见过几次皇帝之外,还有极少数的机会能碰巧遇到来看望公主的陛下。

年轻俊美、雄才伟略的君王几乎不必特意的给予她关注,便轻易的掳获了她的芳心,那时流苏先生才知道,这一颗从未对京城内任何示好的才子俊杰怦然心动的心脏,还是会像寻常的姑娘家那样悸动。至此,她仿佛着了魔一般,日夜思念,寻找着一切可能的偶遇,哪怕只看到陛下也好。

很快,她就得到了来未央宫中教授凤昭仪功课的机会,听说这件差事是陛下钦点,流苏先生为此欣喜许久,一来至少证明尊贵的沙迦陛下是记得她的,二来在未央宫,也许会有更多的机会与皇上来个近距离的接触。

尤其在见到浅离后,流苏先生更忍不住怨恨起来,这个看起来没有半点风情,连字都不认识的无知女人,凭什么站在君王身畔当他名真言顺的宫妃。浅离从头到脚没有一点能胜得过她的地方,如果强要纠缠,她唯一不如她的,是没有一个显赫的出身。

邂逅的机会

这世间真是太不公平了。

流苏先生却不愿屈服于命运的玩笑之下,她一定要为自己创造出与陛下邂逅的机会,让皇上有机会了解,她是多么的出色,和与众不同。内外兼具的她莫名自信,比起只知道妒忌、攀比、抢夺圣宠的各宫女子来,她流苏的高洁雅致更胜一筹。

只可惜,满怀绮思的她在未央宫进进出出二个多月,连陛下一面都没见到,教授浅离对她来说就是个不情愿的差事,现在还没能达成心愿,她的心情愈发恶劣。本以为这个看起来跟蓝儿公主差不多大的娘娘根本不受圣眷,哪知今天竟碰巧遇到了皇帝身旁得宠的安福太监亲自来送赏赐。

流苏先生暗自庆幸今日幸好没有告假不来,笃定浅离还不太会仗势欺人,她大胆的出口为她定下测试的邀请,浅离能不能过关流苏先生并不太关心,能见到皇上,并伺机寻找独处的机会才目前她迫切的需要的。,

安福离开后,浅离不悦道,“流苏先生,本宫现在这个水平,根本就应付不了任何测试。”

她只是学会几个字而已,现在看一本书只能像绿豆堆里挑红豆那样,捡醒目的认识,皇上来了,考这考那,她哪有时间学会那么多以应付?

“娘娘,您到时候实话实说就成了,该怎么便怎么,不懂也不必装懂。”浅离学不会关她这个先生什么事,天资愚笨,她可无法改变。

如果沙迦对她失望,那么后续学医的计划便要泡汤了,浅离心急火燎的翻开书,试图在皇上亲至前多记住些字,或许还能勉强的应付过去。

流苏先生轻蔑的瞥瞥嘴,眼中盛满不以为然。

OOXX调剂睡眠

然而日夜翘首以盼的流苏先生并没有想到,她心心念念的皇帝陛下会在某天三更后,悄悄的带着人来到未央宫。

浅离早早爬上床,她日夜读书,几乎没什么娱乐时间,没到天黑,一头扎在床上,阖眼就睡。

今晚是招金太监当值,他蜷缩在宫门专为守夜而预备的小角落里,把铺盖卷缠在身上,正想打个盹儿,忽然听见重重的叩门声。

这个时辰怎么还有人来?,

不情愿的把被子推到一旁,招金嘴里火急火燎的喊着,“就来了,别敲了。”脚步却是慢悠悠的踱到门前,把耳朵贴过去没好气的问,“大半夜的,是谁呀,宫门都落了锁了。”

“猴崽子,喊什么喊,快把门打开。”安福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招金立即精神抖擞,显然是听出了外边人的身份,这个安福老太监可是宫里的太监的头头,招金的顶头上司,是绝对不能得罪的人物。

角门一敞开,安福立即恭敬的退到一旁让出路,招金一看到那明黄色的高贵服饰,立即跪倒磕头,“皇上吉祥。”

“凤昭仪呢?”沙迦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疲倦,天色太暗看不出他眼眶的暗色。

这几日辗转难眠,什么办法都用上了就是睡不着。

平素里,找个宠爱的女人‘运动运动’就能解了乏,OOXX是他调剂睡眠的惯用方式。只可惜最近实在太操劳,又是校场阅兵、又是批阅奏章、又要为南方连绵不绝的大雨造成的洪水担忧,还得想办法再凑一笔银子送去赈灾。

国家大了,琐事就特别多,沙迦已经尽力不亲力亲为,把无伤大雅的小事分散给各部处理了,结果最后压到他手里的还是那么多。一不留神,累过了头,这下所有的平衡都打破了。

相拥入睡

甘露殿今天换了三位娘娘侍寝,沙迦释放四次,终于对OOXX也失去了兴趣。什么东西都得适量,男欢女爱再舒爽,来的多了也烦。

命人熄了灯,沙迦翻来覆去的还是睡不着,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了几个月前再浅离的未央宫那一夜深眠,立即就带着安福赶过来了。

招金恭谨的答道,“启禀皇上,凤主子已然睡下了,奴才这就请宫娥去请娘娘见驾。”

大半夜的见什么见,他又不是来讲排场的,沙迦随意的挥挥手道,“朕亲自去,你把门关好,继续当差吧。”

虽然这不合规矩,不过招金也不敢多说话。整座皇宫都是陛下的,他想做什么,什么就是规矩。

沙迦熟稔的朝着浅离的寝宫走过去,轻轻的拍门声把睡在外屋的宫娥明夏吵醒,她睡眼惺忪的来开门,认清楚来人吓的立时要跪下三呼万岁。

沙迦皱着眉止住她的呼喊声,压低音量道,“安静,退下去。”

浅离用脑过度,疲惫不堪,沾床就睡,打雷刮风都吵不醒。

沙迦站在她床边,失笑的望着小女娃难看的睡相,一半的被子耷拉到床下,另一半被她纠缠在小身子上,连枕头都一同抱着,小脸整张埋进去,身子弓成虾米状,半圆弧度。

安福静悄悄的把外门阖上,撵走了值夜的婢女,亲自守着,竖起耳朵听屋里的动静,脑子里不停的琢磨,为什么最近陛下的‘口味’变的这样奇怪,放着各宫妖娆美艳、环肥燕瘦、倾国倾城、貌美如花的娘娘不要,非得在半夜大老远的赶来未央宫宠幸这个凤昭仪,仅从外貌上来说,她明明就是还没长开的小孩子,哪里能惹起沙迦的OOXX的兴趣呢?

晚了早朝

而在室内,自己脱掉龙靴,爬上软榻的沙迦陛下可没那么多龌龊的心思。

把浅离往里边推推,沙迦用被子裹住两个人,手臂一摊,迷迷糊糊的柔软身子顺势攀上,像是附着着参天大树生存的藤蔓,纠缠的死紧。

不只是小胳膊要揽着沙迦的脖子,连一条腿也得搭在皇帝陛下的肚子上,半骑着。

浅离身子轻,透着清爽干净的奶香味,沙迦只觉得这样的姿势特别的有安全感,大掌往下拉拉她的贴身衣物,盖住那露出的小肚皮,阖上眼酝酿睡意。

本以为至少也得花费半个时辰,胡思乱想的疲倦了才能入睡,谁知道,久违的睡意立时间便淹没了他,直直的坠入一片漆黑的混沌之中,等再张开眼,天色已明,安福着急的门外轻轻呼唤。

沙迦真的不想起床,身子软趴趴的倦怠,仿佛还没休息够似的。

“陛下,该上早朝了,马上便迟了。”

这已经是第七次呼唤了,安福一边抹掉急出来的汗珠子,一边酝酿情绪,再尝试一次。

声音大了,惊到了皇上,那是死罪。

声音小了,叫不醒皇上,同样是失职。

这还是沙迦登基几年来第一次晚期,平时他都是天不亮便自己张开眼,安福直接进来服侍更衣洗漱的。

“把朕的龙袍朝冠送到未央宫来。”低下头瞧见浅离还没苏醒的迹象,这个迟钝的小家伙,身边睡了个大男人一整晚都没发觉,照样睡的一脸幸福,小拳头攥紧,浅含在口中,无意识的吸吮着。

“陛下,早就准备好了,奴才现在进来服侍,可以吗?”屋里边还有位娘娘,安福慎重的问。

狮子大开口

沙迦没唤醒浅离,从床位下地,踩着龙靴踢踏着把床幔遮严实,才又蹭到桌子旁,唤安福进来。

这一早,未央宫前所未有的忙碌,穿好靴子的沙迦陛下边往出快步走边扣扣子,连头顶上的帝冠都是上了御辇后才戴上的。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往金銮殿赶,不知这一路上,多少有心人惊诧莫名的目睹了这难得的场景。

未央宫,这一处不起眼的小角落。

凤昭仪,这一个进宫数月,不得圣恩,招幸的次数用一个巴掌都数得出的失宠娘娘。

在这样的清晨,第一次被推倒风口浪尖上。

原因无他,北皇沙迦自登基以来,勤勉政事,恪尽职守,严令后宫不得干政。即使再得宠的女子,也绝不破例。

每日早朝晚会,忙的脚不沾地,批阅奏折直到深夜这更是家常便饭。即便是如此,他也从没有休息过一天,仿佛是永远都不会倒下的神祗,神采奕奕。

而就在今天,居然出现了早朝迟到的情况,昨晚上听说好几位宫妃被抬进甘露殿,又陆续的被送出,也没听说陛下去别处过夜啊。怎么今儿一大早,就从未央宫里往金銮殿赶,听说出来时,还衣衫不整哩。

这位凤昭仪,绝不可小觑。她究竟是用了何种狐媚手段,能把皇上吸引到未央宫里过夜,还一觉睡到了大天明,早朝都晚了。

可惜,这位被议论纷纷的正主压根就什么也不知道。

今天流苏先生告假,她不必早起读书,难得心里清闲,就放任多睡了会。日上三竿时,浅离自然醒过来,先喝了一碗冰糖燕窝,才肯穿衣下床。

痴心妄想

当听到藏冬说昨晚上皇上在她卧房内过夜时,浅离呆愣愣的瞪圆溜溜大眼,“不是吧,你们会不会看错人了,他来和我挤床睡,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仔细回想了一会,再次摇头晃脑,“绝对不可能,我夜里睡觉那么轻,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藏冬无语,心说主子的脸皮真厚,说瞎话不打草稿的。上次夜里,炸雷把房檐都劈掉了,把未央宫里的大小宫人忙的团团转,几个贴身伺候的怕她害怕,还特意的进来陪她,没想到雨下了一夜,雷震了半宿,她就连身都没翻过,睡的那个香甜呐。

这回皇上来,她还是不知道。睡的沉没警觉性也就算了,这会儿还自夸一根针能把她吵醒,真是超级无语。

或许,她说的针是东海龙王的定海神针吧。

“凤主子,奴婢瞧着皇上是真的很喜爱您呢,以后咱们未央宫可是有好日子过咯。”宫女明夏笑着帮浅离穿衣,轻轻道,“陛下走之后,安福总管还派人来问未央宫缺少什么不,招金那厮见机会来了,狮子大开口,帮主子要了不少东西。”

浅离奇怪的问,“我们这儿不是挺好的,干嘛要那么多东西?”

对于一个自小在贫民窟的“鬼宅”里长大的孩子,这未央宫简直如同人间仙境一般,她可想不出还缺少什么。

“凤主子,您没瞧见房顶上坏了好几块砖瓦,还有几处破损呢,上次检修只是把您住的寝宫修葺完好,其他不常用的房间还是没管。招金呐,是想帮您把琴房和画房都好好整修一下,等将来要用了,也不必去看内务府的脸色,求来求去的要材料。”宫里的人情冷暖和各宫主子的受宠程度成正比,浅离进宫时日还短,其中诀窍还不如一个小宫女明白的多。

狡黠明媚

不过,天性中随遇而安和不拘小节让浅离很快就忘记了沙迦来过夜的‘小’事,甚至还非常庆幸她睡的熟,没有被吵醒。不然万一他来了兴致随口问起功课的事,浅离没有准备被逮个正着,丢面子答不上来是小事,万一影响了她的学医大计,可就惨了。

等将来出了宫,她是准备以此谋生的,最不济,也要保证一起长大的伙伴们生病了有人给看,免得一场风寒生生的夺去了活蹦乱跳的性命。

这种事,她就亲眼目睹了两次,终身忘不掉生命如草芥,瞬间枯萎的悲哀。

浅离坚持的认为,总有一天她是要离开这里,回到真正属于她的生活环境里去。未央宫修建的再好,也始终是冒名借住的地方。她不过是顶替真正的鲁国公主来救场的小人物,曲终人散时,根本不会留下某个位置给她的。

于是,她用一种宫人们根本不理解的勤奋努力,如饥似渴的学习一切触手可及的知识。这些东西在宫里稀松平常,没人太在意,可是出了宫,以浅离真正的身份,想接触是难处登天。

天空和大地本来就间隔着大片厚重的空气,两两相望,似乎并不遥远,可真的要伸出手去,那遥不可及的距离能打碎了所有痴心妄想。

招福太监小跑到浅离的寝宫门前,低声对守门的藏冬耳语几句。小宫女脸色大变,踩着小碎步飘进来,“凤主子,昭妃娘娘和李妃娘娘的拜帖送到了,用了早膳后就来。”浅离今天起床晚,按照平常的话,这会儿早饭已经用过了。

也就是说,过来‘串门’的娘娘这会儿没准已经到了未央宫外,而她们的凤昭仪还好些没睡醒似的,愣愣的眨巴惺忪睡眼,双眼迷茫的写满问号。

各凭本事

浅离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两个名字,“我又不认识她们,怎么就要来瞧我呢?”事实上她还想说,今天要忙的事儿多着呢,可没闲工夫和陌生人磕牙聊天。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心里清楚自己是不折不扣的赝品,最好的选择就是不说不错,万一从她的小习惯上瞧出了她的不高贵,进而查出浅离现在极力在掩藏的真相,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陪她一起掉的脑袋都跟着身子逃之夭夭了,这会儿若是皇上动怒,唯一能摘掉泄愤的也就只有她的脑袋。

谁让她傻呵呵的真相信周展那套说辞,以为他们把她也当成一伙的,同进同退呢。

现在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她被撂这儿自生自灭了,在这宫里,除了靠自己外,可没人会对一个混进来的骗子手下留情。

想到这,小手摸着还健在的脖子,险险的吞下一口唾沫。

“凤主子,昭妃和李妃都曾经是陛下宠爱过的娘娘,在宫里势力很大,您待会说话可要小心着些。”明夏很是担心浅离的天真无邪,在她眼里主子看起来就是那种随便谁都能欺负哭的小女孩。

浅离狡黠明媚的大眼睛连眨几下,扑扇似的微微上翘的睫毛将她装扮的愈发无辜,“明夏,论品阶,是她们大还是我的大?”

昭妃和李妃都算是从二品的侧妃,而浅离呢,是从一品的昭仪娘娘,比她们高了两级,按照礼数,她们见了浅离是要行宫礼的。

“自然是您的品阶比她们的高,不过,在这北国的后宫内,地位固然重要,陛下的宠爱却也不可小觑。”

炫龙宠

她们的娘家都是燕国的有声望的古老家族,平日里善于使媚争宠,这样的明争暗斗又极有分寸,顾全了皇上的威严,所以沙迦对这种事,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只要不过分,他就根本不会插手。

在北国的后宫,想生存下去要各凭本事,老实的小绵羊不适合在狼队虎群里生活,要是一不小心被生吞活咽了,也只能怪那只羊来错了地方。

浅离倒没那么多纠结和不安,示意藏冬过来再帮她把头发重新梳理成正式的双飞流苏髻,又找出平日里根本不戴的首饰插满脑袋,走起路来,头上的重量凭空多了几斤,清脆迭起的轻响声在耳边回荡。

“娘娘,您打扮起来真漂亮。”只可惜脸蛋也太显小了,即便故意板起脸装成熟,也依旧散发着浓浓的孩子气,少了几分威严感。

浅离也挺满意,特意让两个小宫娥扶着,一走三步摇,踩着节奏到书房去见早已经等候在内的昭妃和李妃。

“臣妾拜见凤昭仪。”虽然不情不愿,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昭妃和李妃还是得故作恭敬的飘飘下拜。在别的宫里,只要她俩有这种动作,主事的娘娘一般都立即会亲自上前扶托住,不让她们礼成。即便是看在她俩能经常接触到皇上的面子上,也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儿就给得罪了。

浅离可不懂这么多弯弯绕绕的门道,愿意拜她也不拦着,免得又像是明夏和藏冬刚来时那样,不让跪就呼喊着奴婢该死。

可是两位侧妃和奴才们哪能是一样呢?

让人把两小筐珍贵的水果端上来,李妃抿着嘴,笑的柔美,“凤娘娘,这是臣妾送您的见面礼,这可是从岭南运来的。”

浑然天成的电眼

明夏连忙把雕花的痰盂端过来给接着,边给浅离拍背止吐,边解释道,“李妃娘娘别见怪,凤主子前些天吃荔枝伤到了,现在一看到就会呕吐,所以,能不能请宫娥姐姐先端下去,凤主子见不得这个。”

李妃脸色也不大好,她没吐心里却极不是滋味。这荔枝生长在遥远的南国,新鲜着吃最好,运送一回至少要快马连跑五天物夜,送到京城来才能保持新鲜,所以是极珍贵的水果。

今年她宫里也不过得了一小筐,忍痛分出一半送来,结果未央宫这边都吃伤了。

昭妃用眼角瞟了李妃一眼,觉得她精致的妆容再配上抽搐的嘴唇,看起来特顺眼的。

谁让她没事儿就拎着几颗破荔枝,到处炫耀,说这是皇上知道她喜爱吃荔枝,特意派人运来的。

这回知道什么叫做跌份了吧,未央宫的主子可没把她的荔枝当稀罕货,人家这儿早就不吃的玩意,亏得李妃还当个宝儿似的。等出了这道宫门,瞧她还有何脸面,再捧出荔枝炫龙宠。

李妃气呼呼的说不出话来,重重的落座,随手端起茶杯泻火。

昭妃抿紧唇,娇滴滴、软绵绵的关心道,“昭仪娘娘,您都吐了这么久,胃里还没舒坦呐?要不要请个御医来瞧瞧?可别呕坏了身子,皇上可是会心疼的。”

浅离抬起水汪汪的眸子,可怜兮兮的搓掉鼻涕,又接过明夏递来的湿毛巾,擦擦唇角,“本宫没事了,多谢昭妃的关心,对了,你们今天来未央宫有事吗?”

没事儿就赶紧回去吧,擦的那么香,碰巧是她最讨厌的浓郁味道,这个站的离她很近的昭妃娘娘比那个送荔枝的李妃更让她难受,怪不得沙迦第一次见到她,就说后宫的女人如狼似虎呢,这回浅离算是真见识到了,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胭脂狼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