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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舌根

更令她郁闷的是,自己竟然一不小心就一脚踩了进来,沾的满身烂泥汤。

“臣妾等只是来昭仪的未央宫认认门,您进宫这么久,经常听陛下提起姐姐娘娘的风采,只恨无缘相见。这不,今早碰巧遇到了李妃娘娘,我俩一合计,就冒昧的来了,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凤昭仪呀?”昭妃说话的时候喜欢不停的眨巴眼睛,两扇俏长的睫毛,修饰的恰到好处,沙迦陛下每次都是败在这种浑然天成的电眼下,对她宠爱有加。久而久之,眨眼睛成了一种习惯,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不到。

浅离笑的很干,“打扰倒是没有,只是未央宫最近在修房顶,经常发出乒乒乓乓的嘈杂声,你们若是不嫌弃,就呆着吧。”

正说着,一早来开工的工匠就来请示了,招金在门口代为禀报,贼溜溜的小眼睛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昭妃和李妃。

“你瞧,又要开始了,这一忙活至少也得到天黑。”

昭妃惊呼道,“这种环境怎么能住呐,更何况皇上还要时不时的过来住,惊扰了圣驾,可不是开玩笑呦。”

话题七扭八转的终于扯到了沙迦的身上,浅离也明白了,接下来才是她们来这儿的真正目的。

而与此同时,生闷气李妃也收到了昭妃得意洋洋的暗示。

浅离不动声色的笑的很天真,“皇上自然不喜嘈杂,所以每次都等修理的工匠们离开才会过来,或者在外间的卧榻上看会儿书,或者喝上一杯茶,便会离开去找别的娘娘了。”

李妃显然是不大相信,狐疑的望着表情真诚的浅离,“皇上都来了,昭阳娘娘还不想办法把人留住哇?”

不只是她不信,昭妃虽没插嘴,那脸上可也写着疑惑呢。

合适的借口

浅离托着腮,拄在桌子上,状似愁苦道,“本宫也想留啊,可是两位娘娘,您们瞧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本钱能吸引住陛下的注意力呢?别说你们二位我比不了,随便你们身后拉出一个宫娥,也比我这长不大的身子吸引人的多吧。”

沙迦喜欢丰满的女子,在后宫也不算什么秘密,浅离这番说辞,倒是合情合理。昭妃与李妃对望一眼,紧蹙的眉缓缓松开,唇角带笑,轻道,“昭仪娘娘年纪还小,身子发育的晚也不算稀奇,您也不必太过烦恼,皇上喜欢您,可就不介意虚浮的表象了,不然他怎么会老喜欢来您的未央宫,今早听说还睡过了头,连早朝都险些误了呢。”

浅离就知道她们得拿这件事来嚼舌根,也明白一出了未央宫的门,今天的对话就会传的人尽皆知,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麻烦,避免以后再有类似的无聊女人找上门来把她当情敌,浅离决定不惜自毁名声,下一记猛药。

“皇上最近心力憔悴,日夜操劳,饭吃不好,觉睡不香。外有国事,回到后宫呢,内又有家事。这不,听说宫里又有娘娘相处的不好,去找陛下告状啦。他心里烦,还找不着地方安静,就半夜来未央宫,住了一晚。”浅离用手绢擦擦干燥的眼角,颇为委屈道,“别人都以为皇上宠着我,实际上呢,他昨晚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今早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两位娘娘,你们瞧我这十五岁的姑娘十岁的身子,陛下根本就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啊。他是把未央宫当成了宫里最安静的净土,进来寻清净了,和本宫一点关系都没有。”

浅离说的真诚,几乎所有的话都是真的,李妃和昭妃都听不出破绽,先前进门时,对她的那一点点恭敬立即没了。

荔枝的真相

宫中人情冷暖,既然这傻呵呵的姑娘自己露出不受宠的事实,还能指望谁再高看她一眼。

李妃甚至觉得,今天带了荔枝来就是一个多余,早就和昭妃说这个长不大的小妖怪不值得重视,她还非得把未央宫当成一回事,特意来瞧瞧,防患于未然。

昭妃信了八分,尚有二分疑虑,“那荔枝是多珍贵的水果,你吃的都想呕了,还说皇上不宠你?”

浅离冲房门外的招金挥挥手,命令道,“你来告诉娘娘,荔枝究竟是怎么回事?”

招金是多机灵的小鬼,一直在门口候着,屋里说什么他听的仔细,这会儿被浅离点名,立刻心领神会,垮过门槛,走到三位娘娘跟前,眼睛盯着脚面子,细着嗓音道,“启禀娘娘,那个荔枝是奴才朝内务府要来的。”

昭妃撇撇嘴,不屑道,“你一个奴才,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了?好大的面子呀。”

“娘娘,可不是奴才的面子大,当日凤主子入主未央宫,皇上和总管大太监吩咐过,凤主子是鲁国的鸾凤公主,地位尊贵,非同一般,所以命奴才们小心伺候着,吃穿用度皆不可怠慢。”招金不吭不卑的点出浅离非同一般的身份,见引起了昭妃和李妃的注意,继续道,“也许是这样,内务府对未央宫一向不错,奴才见状,也就多要了点,凤主子平素里喜欢吃点新奇的玩意,奴才也就跑内务府稍微勤奋了些,一次只要那么一小点。”

这番解释倒是在情理中,也仿佛为浅离的皇宠寻到了合适的借口。

“妹妹,咱们回去吧,眼瞅着快到午时了,本宫那里准备了些爽口的小菜,您要不要一道去尝尝?”闹明白来龙气脉,昭妃对浅离失去了兴致,自顾自得站起来,对身旁的李妃道。

示之以弱

“那就要打扰姐姐了。”李妃也跟着起身,今天这一趟算是白跑了,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用脚跟去想陛下也不会看上她这样的。

昭妃、李妃对望着,同时下意识的抬高胸口,显然,对彼此的‘本钱’,都瞧着有些不顺眼。

浅离没起身,懒懒道,“两位慢走,明夏你帮我送送两位娘娘,本宫这胃呦,真是不大舒坦。”

等人都走得没影了,藏冬才气嘟嘟的嘀咕,“主子,她们也太嚣张了,论品阶还低您不少呢,何必那么示弱?再说,皇上可是在您的床上过了一宿,出去打听打听,还没哪家娘娘有过这种福气呢?”

浅离笑呵呵的盘膝坐好,“傻丫头,你懂得什么,就是因为这份特别,我才得先示之以弱,快快的躲开,免得被当成靶子。”结果茶盏,牛饮半碗,滋润了嗓子,继续解释道,“出去都低调着点,什么叫在我床上睡了一宿?明明就是来去如风,我都全然不知,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再说了,你不知道陛下的后宫如狼似虎吗?就咱们未央宫这八九个人,不够得宠的娘娘当一盘菜的,几口就撕扯果腹了。”

“有那么严重吗?”藏冬被说的汗毛倒立,仿佛真的被谁给盯上了似的,浑身不自在。

“目前还没有,以后可就难说了。”浅离大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淡淡道,“我就只求在宫里安稳的生活几年,也没啥别的心思,你们记住,都老老实实的关起门来生活,平安为上策,能忍就忍吧。”

招金还没撤出去,听到这话大胆的插了一句嘴,“主子,在宫里保持低调,也未必能换来平安呐。”

明争暗斗很激烈

招金太监的话没有错,在这后宫的女人堆里,低调并不是解决一切争端矛盾的万灵药丸。

不过,浅离的示之以弱也还是有效果的。

昭妃和李妃从离开后,添油加醋的将浅离那长不大的身子和皇帝来未央宫过夜的真实原因散播出去,后来陆续又有几位娘娘以各种借口来瞧她,见昭妃她们所言属实,也就渐渐不把浅离放在心上。

托鲁国鸾凤公主这个名头的福气,众宫妃对她的态度倒不至于太过格,偶尔冷言冷语的讽刺,浅离也傻呵呵的装作听不懂,更不肯咄咄顶嘴,来闹场的没了滋味,也就不大来了。

宫里明争暗斗很激烈,浅离这样根本称不上对手的小不点,竟然被一致忽略,在喧嚣的无烟战场上,未央宫是少有的几块净土。

自那晚以后,沙迦陛下又不见了踪影。

流苏先生几次暗示浅离亲自去求见,让沙迦来检查她的学习情况,都被浅离给推辞掉了。

几个月的不懈努力,还是很有效果,浅离现在认了许多字,还能歪七扭八的写出来,不大好看,可也是一种进步。

她不觉得这点小成果就值得拿出去炫耀,更何况与沙迦之间的约定,流苏先生并无法理解其中的意义,她百般催促不过是为了想借机制造出与皇上旖旎相遇的机会,由于表现的太露骨了,未央宫里无人不知。只是碍于面子,没人当她面儿说出来而已。

宫女咏春在未央宫内是年龄最大的,天生一副刀子嘴,除了浅离外,对谁都不收敛。

她看不惯流苏先生每天不好好教书,总在凤主子跟前皇上长皇上短的,所以从不给流苏先生好脸色。

有辱斯文

这天,流苏先生教了半个时辰,心里又生厌烦了,随便找了个借口让浅离自己看书去,她垂着手,在未央宫内瞎转悠。

这座未央宫是早些年北皇沙迦为他心爱的妃子起的宫殿,取长乐未央,夜不眠之意,富丽堂皇,豪华气派。

虽然后来荒废了几年,有几处明显的大破损,却仍然无损于它的壮丽。

浅离住进来后,更是连番翻修,就连外墙都重新涂抹整洁,又恢复了往日的欣欣向荣。

咏春端着浅离喜爱的茶点从后边的小厨房出来,正看到流苏先生痴迷的望着一尊搁置在房顶的翡翠凤凰发呆,不屑的撇撇嘴。

流苏先生一回头,正好看到她还没收起的嘲讽神色,面儿上有点挂不住了,咬着嘴唇恨恨道,“主子不识字,奴才也没规矩。”

咏春心说我招你惹你了,骂我不打紧,连凤主子也一并连累进去。再说,流苏即便是皇上赐给凤昭仪的先生,也没权利这么说未央宫的娘娘吧,忍不住回了句,“那也比整天惦记男人的骚货强。”

流苏先生差点没背过气去,骚货?多么粗鲁的言辞,怎么可以用在优雅出尘的她的身上。流苏绞尽脑汁,竟然搜索不出哪怕是一句稍微恶毒的点的脏话,她从小读的就是风花雪月,冷嘲暗讽还在行,真的像泼妇似的对骂,她说不出口。

所以,明明气的要死,竟然就被宫女咏春的一句骚货给噎了回去,西子捧心状按压着胸口,流苏先生手指哆嗦的点着咏春的鼻尖,“你。你。你这个。卑贱的下人,竟然敢辱骂我,本官是皇宫内有品阶的女官,竟然被你这么个东西侮辱,我。我。”

是非曲直

白了她一眼,咏春轻巧的绕过了仍在那悲愤不已的女人,大踏步的给凤昭仪送茶点去了。边走便用两个人都听见的语调嘟囔,“我是东西?你可不是东西,谁又比谁更高贵些。”

流苏怔怔站在原地。

想哭。

又觉得为她根本看不起的宫娥掉眼泪稍微有些不值得,踩着小碎步就跟了上去,今天凤昭仪必须要帮她做主,惩罚这臭嘴的奴才,否则,就让她真的没脸面呆在未央宫里,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和她顶嘴谩骂。

有辱斯文!!

浅离一只手执笔,另一只手抓着好吃的糕点往嘴里送,咏春在一旁端着茶碗,不时的托送到她唇边喂她喝水,心疼的唠唠叨叨,“主子,您歇会吧,这么个吃法,一会呛到怎么办?”

那声调,可比刚才和流苏先生说话温柔多了,更难得的是,其中的夹杂着宫里少有的人情味,连流苏先生这样的外人,也能轻易的感受到主仆之间的深厚感情。

但这也只是让流苏先生稍微呆愣了下,她腹中的怒火立即熊熊升腾、燃烧,噼里啪啦的爆裂着,尤其是那轻贱她的宫娥咏春抬起头望见她,不只不惊慌,还用一种异样的嘲讽笑了笑。

“凤昭仪,今天你要给我个交代,你未央宫欺人太甚了。”流苏先生很想保持平稳的不怒自威的音调,冷静的与浅离分辨个是非曲直,好歹她也算是她的启蒙师父,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浅离总要站在她这边去惩罚那个胆大妄为的奴才吧。没料到,也许是情绪太激动了,话一出口,声音居然变的异常尖利,颤颤的,仿佛遭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连嗓音也哽咽了。

男女之事

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略带磁性的男人嗓音,清冷的接口道,“未央宫怎么欺你了?”

唰啦啦,一屋子奴才齐齐跪倒,就连专注于写字的浅离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笔,从桌边绕出来,飘然行了个并不怎么优美的宫礼,“皇上万福。”

流苏先生呆滞,下意识的跪倒,垂下头不敢上瞻龙颜。

她日日夜夜的盼望与陛下邂逅,却在最没准备的时候,毫无心理准备的遇到了皇上。

怎么办,头发是不是梳的不够整齐,今天的衣物搭配会不会稍显素气了,早晨来的匆忙只扑了一层薄薄的香粉,连点缀的胭脂都忘记擦,这样的她怎能会招惹到陛下怜爱的眼神?

都怪那个该死的宫娥咏春,若不是被她气的七窍生烟,怎么会被陛下撞见她最失态的时刻。

心里越想越懊恼,对整个未央宫,包括凤昭仪浅离在内,心底都隐隐怨恨起来。

沙迦踩着平稳的帝王步伐,从流苏先生身旁走过,来到浅离面前,像拍小宠物似的揉了几下她脑后的长发,“小东西,你怎么好像又胖了,平身吧。”

浅离不爽的撅起嘴,心说今天真是个诸事不宜的坏日子,先是流苏先生莫名其妙的发飙,还没等她问明白,皇上又来跟着凑热闹,一张嘴就说她胖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吃得好自然会长肉,她只是开始发育了而已。

流苏先生尴尬的跪在原地,皇上不说话她也不敢自己站起来,膝盖和冰凉的地面亲密接触很快便传来一波波的不适,只好强忍着尽量让身子跪直,保持不吭不卑的优雅弧度。

亲密无间

一切都是为了给皇上留下个好印象,今天,可是她盼了很久,才偶然得到的见驾的机会,决计不能浪费。

沙迦心情甚好的坐在他专属的位置,拍拍身旁的空位,让躲她老远的女孩过来坐。“最近在忙些什么?”

“读书。”浅离答的言简意赅,眼神不时的漂到还跪了一片的奴才身上。

皇上没法话,谁都不敢站起来,一屋子黑压压低垂的脑袋,还有压抑克制的呼吸声。

“倒是勤奋好学,学得怎么样了?经史子集在读哪一本?”沙迦倒是蛮有兴趣的仔细询问,尤其是浅离脸上尴尬的红晕更让他心情舒畅。

果然,这小女娃粉红色的嘴唇上下张合半天,才艰涩的吐出三个字来,“百家姓。”

“咦?朕最小的孩子都能倒背如流的东西,凤昭仪怎么还在看?”沙迦愉悦的问,心里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故意装出不怎么像的疑惑。

“臣妾资质不大好,看什么都慢,所以。”拜托,她可是从无到有的突破,已经很快了好不好。只可惜为了她脖子顶着的小脑袋的安全着想,不能说啊不能说。

沙迦也不拆穿,微笑的点点头,眼神终于飘落在跪在门口的流苏先生身上,却变幻成他惯有的冷凝威严,“底下跪的是何人,没学规矩就进了宫的新人吗?怎敢在未央宫对着朕的凤昭仪大呼小叫的?”

学学‘规矩’

浅离刚要接口帮老师解围,忽然感觉到衣裙后有人拉扯几下,回过头只见跪在身侧的咏春使劲对她挤眼睛,连藏冬、明夏和金球也跟着摇头。看来流苏先生的人缘实在是不好,在未央宫里进进出出几个月,都没交下一个朋友。

她这么一走神,便失去了解释的机会。

流苏心中却很是惊喜,那可是沙迦陛下在亲口与她说话啊,若是能利用这个机会让皇上记住她,那么将来。

酝酿一番情绪,终于捕捉到楚楚动人的风韵,流苏缓缓的慢慢的抬起头,水汪汪的杏核眼颤微微的对上沙迦,又似惊恐万分的移开,“回禀皇上,下官”

沙迦入鬓的浓密锁出不悦的弧度,口气不耐道,“安福?”

老太监那是人精,单是在一旁察言观色就明白沙迦的意思,立即尖着嗓子厉声打断流苏先生出口的自我介绍,“住口,你好大的胆子,怎么敢随意在皇上和娘娘面前插话,这里有你说话的位置吗?来人,赶紧拖出去,送到司礼房学学‘规矩’。”

流苏先生又羞又怒,她可是名震京城的大才女,公主的专属先生,怎么就成了不懂规矩的下贱之人。

若是今天真的被送到了司礼局,以后就成了这皇宫内的笑柄,她还怎么有脸继续在宫廷内呆下去。

记住不要泼妇

羞愤的目光转向浅离,即使她平日里实在看不上这位凤昭仪,此刻也不得不向她求救,因为这整座未央宫内,也只有浅离有资格在皇上面前进言。

浅离看到了,回想起这几个月流苏先生还算是在尽职尽责的教授她学业,也不大忍心她就因为这么点小事而被送到司礼房去受苦,再说,她也想不通皇上怎么会不认识流苏先生,明明是他亲自给她选来的先生呐。

难道是时间太久不见面,皇上没认出来底下跪着的是谁?浅离狐疑的望着沙迦的侧脸,提醒道,“陛下,她可是您给浅离找来的教授学业的流苏先生喔。”

“流苏先生?蓝儿的那个启蒙老师?”谢天谢地,沙迦的健忘还不算太严重。

浅离轻轻的点头,心想皇上想起来她是谁,想必就不会坚持要惩罚了吧。

只可惜,浅离还是不了解沙迦的脾气,几乎是她刚把这话说出口,一旁的安福太监眼底便闪过了精光,平时可真小瞧了这位天真烂漫的凤昭仪,论起腹黑和害人于无形,她才是真正的高高手。

沙迦陛下一听见这话,立即道,“如此不懂礼数的女官怎能堪当西席之责,公主那边还是另换个知书达礼的先生吧,凤昭仪这儿也去太学院给换个老师,记住不要泼妇。”

流苏先生瞠目结舌,已经完全忘记该怎样应对此番变故。

安福太监略带同情的扫了一眼流苏,之后就再不把她放在眼里,出了未央宫,她便再不是宫里的女官,此生此世也再没机会跨入后宫半步,“奴才遵旨!”

单独面对沙迦

浅离这是第一次见识到何所谓伴君如伴虎。

沙迦在为她选老师的时候,还对教授公主的流苏先生赞不绝口。能让这位日理万机的大忙人记住名字的女人,在今天反而成了泼妇一名,像块用过的脏抹布似的丢出宫廷。

小女娃下意识的吞咽口水,若是给皇上发现她是顶包鸾凤公主的赝品,到时候不知道他会用怎样的态度来对待她。

赶出宫去?惩罚太轻!砍掉脑袋?便宜她了!还是千刀万剐,用廷杖拍死,或者是找只野兽,把她当做食物囫囵的送去充做晚餐。

想着想着,冷汗狂流,心脏几乎要跳出小胸脯。

甚至连看沙迦的勇气都没有,生怕他会从她心虚的眼中看出端倪,开始怀疑她的身份。

“凤昭仪,对朕的安排,你可有不满?”沙迦瞧着浅离半晌不说话,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于是大声问道。

浅离死命咬紧圆润的红唇,心里念叨着言多必失少说为妙,小脑袋只是摇晃,连声音都不敢出。

“朕会再帮你找个好先生,虚心好学是不可多得的好品德,朕很支持。”

沙迦的安抚没起到太大的作用,浅离仍旧觉得害怕,这个一会冷一会热的男人,让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心思,掩藏极深。他怎么能这样迅速的转换各种心情,威严的、肃杀的、和煦的、冷凝的,变脸比翻书还快,使她心生畏惧。

沙迦挥一挥手,让一屋子奴才退出去。

浅离下意识的跟着站起来,妄想混在人堆里,悄悄闪人。

她可不想留下来单独面对沙迦,提心吊胆的,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皇帝大人的日程安排还真是奇怪

沙迦长臂一身,扯住她后背的衣襟,“浅离,你不留下来陪着朕吗?”

“我我我。”对了,在皇上面前得自称为臣妾,否则就是违反了宫里的规矩,浅离迅速的改口,轻轻道,“臣妾没想走。”

“那你这是要干嘛?”沙迦好笑的看着这小妮子又在睁着眼说瞎话了,他刚才若是没起身阻止,怕是这浑水摸鱼的小东西早就闪到门外,跑个无影无踪。

浅离反应不慢,脑子灵光一闪,已有借口回答沙迦的追问,“臣妾是去关房门呐,起风了,可能要下雨。万一。啊!!!”

惊呼声起,喋喋不休的小人儿已经被沙迦打横抱起。

“皇上,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她双腿乱蹬,心里害怕,只想着挣扎出他的怀抱。

这个男人好奇怪,话也不好好说,还突然抱起她来吓唬,真是太可恶了。

呜呜呜,若他是普通的百姓,浅离定要祭出当老大时的豪气,狠狠地让他知道她的厉害。

只可惜,这里是皇宫,是沙迦的地盘,为了她的脑袋着想,浅离有贼心,却没那个贼胆。

沙迦拖着浅离腰肢的大手重重在她的小PP上拍了一记,打了个哈欠,疲倦道,“别乱动,陪朕回房去,好好睡一觉。”

浅离瞪圆清澈的眼,嘟囔道,“大白天的睡什么觉,您现在很清闲,都不用去处理国家大事吗?”午膳的时间还没到就要午睡,皇帝大人的日程安排还真是奇怪,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他要来她这儿呢,还嫌前些日子给她带来的麻烦不够多?今天这事儿若是再传扬出去,大小宫妃们还不得组成一队来找她的岔啊。

暧昧纠缠

那场景光是用想的,就觉得好可怕,被环肥燕瘦、各具风姿的女人一起恨上,仅是凌厉的眼神就把她拆解了。

“嘘,小东西,你别吵,朕头疼。”绕过屏风就是浅离的大床,卧房内弥漫的也是她身上特有的奶味,这样的气息让沙迦莫名心安,把怀里的女娃放下,沙迦双脚一蹬,脱下靴子,迫不及待的扑过去。

很快,室内便安静下来,浅离听着沙迦起伏的鼾声,无语的瞪着红木床顶部的雕花,她的身体被树袋熊状蜷缩的皇帝陛下大力的拥着,她动一下,那力道便加重一分,生怕她会不小心跑掉似的。

可是这个姿势确实不大好受,尤其是浅离异常清醒,根本就没睡意的情况下,被强行禁锢在床榻上一动不动更是折磨。她静心等了会,待沙迦呼吸沉重而稳定,确定他已经陷入深眠状态后,浅离轻轻的双手推开他的手臂,想从他的气息中逃出去。

谁知道眼看着便要成功了,沙迦仿佛能察觉到怀中的空虚,一伸手就把浅离拎回来。双臂缠紧,“小东西,你不许走,就陪着朕。”嘴里咕哝着往她怀里钻,却不小心被宫装上华丽的花纹装饰擦疼了脸,沙迦气恼,熟练的大手不顾浅离的阻挡反抗,上下游走,解不开她的扣子索性使大力撕开,浅离悲哀的想哭,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就这样报销了。

画面又回到了最开始,只不过这次棉被下的两个人身体完全裸着,暧昧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