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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平躺下来,威严和凌厉收了大半,即使这样的姿势说着让人胆战心寒的话,浅离也不会像刚刚那样,被惊的往床里边缩,一句话都不敢接茬。

又等了许久,确定沙迦不会突然之间变脸后,浅离笑嘻嘻的凑过来,一把抱住皇上的手臂,小鼻尖蹭啊蹭,“您生臣妾的气啦,别嘛,人家只是想在适当的时候,给您个惊喜而已。”

“嗯,善意的谎言,依旧是谎言!”不客气的再次拆穿,沙迦可不接受这种解释,捏捏她的小脸,不忘强调,“还有啊,这次,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朕现在是既有惊,又有喜。”

换句话说,对浅离有孕这件事,他的心中喜悦居多。

畏畏缩缩的爬上了沙迦的胸口,从上往下的用目光集中扫射。

腹中有喜(十)

良久后,浅离做出判断,他这话有八分是真的。

“皇上,怀孕这件事,臣妾真的控制不了。”

点头,沙迦用眼神示意,让浅离继续往下说。

“虽然怀的早了些,还没经过您的同意,可是,臣妾能否把这个小宝宝留下来呢??”

他捏脸的手指改去捏鼻子,“小东西,宝宝不留下来,你想把他弄到哪里去?”

浅离的眼睛蓦然一亮,先前的沮丧、迟疑、担忧和距离一扫而空。

她用令人担忧的敏捷动作一个翻身跃起来,小兔子一样,蹲在沙迦枕头边,欣喜若狂的露出两只小虎牙,“皇上,您是说,臣妾可以。可以。”把孩子留下来吗?

天呐!

这简直像是在做梦。

要不是刚刚被沙迦捏过的脸颊和鼻尖还有些隐隐作痛,她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你不是很难过么?怎么一下子就好了?”沙迦用‘狐疑’的眼神凝注她,眼中全是笑意满满。

好吧,他现在已经沦落至此,即使被欺瞒到最后一个知道小东西肚子里的喜讯,他还是没法对她生气。

就连表面上的责怪也坚持不了多少,三下五除二就被浅离扫掉了冷漠的面具。

长此以往,当如何是好。

“臣妾只是怀了身孕,又不是胳膊腿受了重伤,身体没事啦。”她刚才要不装的虚弱些,沙迦没准现在还在生气呢。

“小东西,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呢?”她不装了,他也把狰狞的笑意全都放出来,一寸寸,逼近。

“皇上,可是您刚刚才说。”

“朕说什么了?”几个呼吸间,浅离的后背已然抵住了墙壁,退无可退,被沙迦堵死在有限的空间内。

避祸出宫(一)

他什么都没说。

浅离欲哭无泪,再想扮虚弱,已经来不及了。

抽抽鼻子,揉揉眼睛,“好嘛,要算账就快点吧,等肚子大起来了,会伤到孩子呢。”她捂住肚子的姿态小心翼翼,看起来还有几分可笑。

沙迦无奈的吻上她的唇,肆虐良久后,离开,“秋后算账听过吗?等会你自己去找个小本子,把这些事儿都记下来,回头孩子生出来,一起算。”

嘎?

还得她帮皇上记着呀,真是够悲惨的了。

。

凤主子身怀有孕,可忙坏了未央宫的一班奴才,这天每个人都盼望了许久,真的等到了,又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晚膳吃的那点食物都被吐了干净,藏冬赶紧去厨房亲自煲汤煮菜,精心搭配一番,想着一会要怎样哄着娘娘都吃光光。

小皇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半点怠慢不得。

沙迦从卧房里退出了,让浅离能够专心吃东西。

安福苦着一张老脸,守在门前,见到皇上,立即跟在身后。

一主一仆,来到勤政殿内的小小茶室内,安福左右张望许久,才把门锁紧,站到了沙迦身后。

“凤昭仪怀了朕的龙脉。”沙迦抿了一口茶,其实老太监刚才也在一边看着,这些事他都已经知道。“安福,你伺候在朕身边多年,凤昭仪和她腹中的孩子对朕的重要性,这座皇宫里没有人会比你更加清楚。”

安福的身子一震,尖尖的声音,压的很低很低,“皇上,老奴自然会多加注意,可是。”

“你没把握!”像是早就知道了他想说什么,沙迦冷淡接口。

避祸出宫(二)

停顿了下,脑中迅速组织合适的语言,安福急急辩解,“皇上,奴才自会尽力,只是。”偷瞄一眼沙迦的脸色,虽然不大好,却没有暴怒的迹象,老太监咬咬牙,还是决定把隐忧说出口,“这十年来,除了梨妃娘娘在宫外为皇上生下一名公主之外,宫里的其他娘娘就再没谁能平安的产下孩子,皇上,这件事始终是件隐忧,老奴。老奴即使日日夜夜不睡觉,守在昭仪娘娘门外,怕是也防不住有心人的算计。”

真难得听见安福嘴里说出丧气话,可见他对这件事有多懊恼。

沙迦亦长嘘一口气,“朕也是在担心这个。”

“凤主子身怀龙脉,是太医院的御医们诊断的结果,最慢明日清晨,整个皇宫都会知道这个消息,皇上,有决断必须尽快下呀。”否则,一旦传扬出去,凤主子腹中的孩子可就危险了。

这位主儿,隐在宫中,专挑身怀有孕的娘娘下手,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还是查不出是谁,足可见到对方的神通广大。

沙迦派人明察暗访,亲自布置,有几次都差点逮到,可最终还是被他脱逃。

有时候,安福半夜一觉醒过来,想起这件事,都觉得脊背泛冷。

他甚至怀疑,对方压根就不是个人,也许是与北国皇室素有恩怨的厉鬼,想要断了皇家的血脉。

不然,怎么就抓不到这个害死了二十几个龙胎的凶手呢。

前些日子,明妃才检查出身怀有孕,当天孩子就没了,当时,可是有三百御林军里外把守,皇上亦亲自在身旁陪伴,多余的闲杂人等全部遣散,吃喝皆有人试过才送到嘴边。

避祸出宫(三)

就这样,都保不住。

所以,凤昭仪现在也传出喜讯,无论是沙迦还是安福,都没有立即开心的失去了分寸。

只有等孩子平安出世,也许才能稍微松一口气。

“安福,朕也该大病一场,去黄台山的避暑皇庄休养了。”沙迦有了主意。

事到如今,唯有来个釜底抽薪,浅离是他的半条命,绝不能出任何威胁。

他还要她产下两人的孩儿,为这北国,留下一点血脉。

安福想了想,“皇庄也并非绝对的安全,但总比宫中要好些,皇上准备何时去,老奴赶紧去准备,找些靠得住的奴才伴驾。”他的脑中迅速过滤出合适人选,等沙迦吩咐完,就准备立即出去安排。

“现在。”

从衣襟中扯出帕子,安福把脸上的汗抹个干净,“皇上,有些急,朝中的事儿来不及安排,车马仪式,也无法准备周全,最少也得宽限三天吧。”

“朕现在就带凤昭仪出宫,你留下,对外宣传朕身体不适,会有人帮助你圆过去,直到皇驾顺利上路,你带着这帮人,一路往黄台山而去,半路该停就停,该走就走,还要安排个怀了孕的女子,在队伍中扮成凤昭仪的样子,懂吗?”沙迦语速很快,不断指点。

而安福,就只顾着抹汗了。

皇上的这个机会,风险未免也太大了些,一个不小心,朝里非闹翻了天不可。

到时候,没人压着,可别生出了祸事。

可瞧着沙迦的神情,显然已然下定了决心,安福劝阻无望,只得全心全意的陪着皇上筹划起来,力求万无一失,把这场大戏,唱的满堂叫好。

避祸出宫(四)

安福这边安排完,老太监出去布置了。

沙迦一挥手,把隐藏暗处的侍卫唤出,“去给墨染传个讯,朕要在出宫后的十天内见到他。”浅离的医术,沙迦总不大放心,还是有个信得过的人在身边,随时照应,方为上策。“还要,告诉墨染,把朕的公主一并带回来,想讨媳妇儿,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拐的人家闺女私奔,可不算是真男人的作为,一字不必改,就这么传话过去,臭小子再矫情,朕可真是要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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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出了宫,华丽的宫殿越来越远,浅离仿佛还在梦中,回不过神来。

马车是经过特殊改造过的,外表毫不起眼,车身内部却用软皮彻底包裹了一遍,垫上了一层厚厚的软垫在最下边,人坐在上边,无论行进的速度怎么快,都不觉得很颠簸。

驾车前行的车夫是宫廷第一高手白苏,他也是御林军的总教头,武功高到不可想象的地步,常年伴驾在沙迦身边,一日也离不了。

而就是这样一个厉害人物,居然干起了车夫的营生,还扮的有模有样。

十几匹神驹呈扇状包裹着沙迦和浅离坐着的马车,无论男女,面孔都模糊的可以,扔进了人堆,怕是转眼就想不起来长相的那种。

他们负责保卫以及日常琐事,那个跟屁虫一样,总是不离沙迦半步的老太监安福却不见了踪影,没有跟来。

“皇上,咱们这是去哪里呀?”天色近黄昏,城门大概也要关了,这个时候出去游山玩水,是不是晚了点。

避祸出宫(五)

浅离觉得越来越猜不透沙迦的心思了,自从知道她身怀有孕开始,他就变得更让人看不透了。

“小东西,都出了皇宫了,你还叫朕皇上,是生怕百姓们不知道咱们这队是微服出巡吗?”沙迦并不回答浅离的问题,揪揪她肉呼呼的耳垂,蛊惑道,“刚才不是教过你了吗?出宫了,就直接喊朕的名字,沙迦。”

浅离舔舔泛干的嘴唇,怎样都没法把那两个字喊出口。

张合数下,徒劳无功的撅起了小嘴,“皇上,臣妾还是跟他们一样喊您爷吧,直唤名字,有点不大合适。”

“朕喜欢听你喊名字,出了宫,你就不听话了是吗?”对付浅离的惯用招数,声音泛冷,眉梢立起,即便沙迦其实现在并没有生气,仍旧非常管用。

“可是臣妾不敢呐。”别说是出宫,就算走到了天涯海角,沙迦仍旧是这北国的皇帝,这个事实,永远都没法改变。

“沙迦,是朕的母后起的名字呦,小东西,这一生,还真没几个人喊过这名字呢,你不会连这点事情也要拒绝了吧?”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沙迦坚持的事,向来是不会轻易的改变。

浅离不肯痛快答应的后果,就是被他当做目标来挑战。

单手执起柔荑,送到唇边,一根一根手指的吻过去,暧昧而色情,“小东西,来嘛,喊一声给朕听听,沙迦,沙迦,沙。迦!”

他根本就是把浅离当成了牙牙学语的孩子,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去教,直到如愿以偿的从她粉嘟嘟的小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为止。

避祸出宫(六)

可越是这样,浅离就越喊不出口,想要抽回手,力气又没沙迦那么大,只好瞅着他,一路亲下去,大手已然放肆的探入她的衣裙当中,上下抚摸,沿着她最敏感的弧线,擦出一团团火焰。

短短数日,他已经能很轻易的控制住她的身体,知道撩拨哪里,最能让她快速的失控沦陷。

“皇上。不,沙。沙。沙迦!”尝试良久,在北皇的不间断骚扰下,浅离终于暴喝式的把这名字喊出口。

马车外,白苏挨的最近,陡然间听到这一声,也忍不住手跟着一抖。

不过,也仅限于如此了。

他的鞭子在半空中响亮的旋出一声霹雳,马儿欢腾嘶吼一身,跑的更加有力。

车内,得逞了的北皇,笑的心满意足。

把浅离护在怀中,大手罩在她的小腹之上,温柔摩挲,“记住了,小东西,以后就要这么喊,朕喜欢听。”

“皇。沙迦,您可想好了呦,臣妾喊习惯了,往后到哪里都这么叫您,在宫外是,回宫了也是,哼,到时候您可别吹胡子瞪眼睛的嫌人家不恭敬。”叫就叫,谁怕谁啊,丑话先要说在前头,她一定会遵从到底。

“好好好,都依你。”往后的事,到时候再说,至少沙迦现在的心情还是很舒爽的。

离开了皇宫,放轻松下来的人不只是浅离,还包括他。

至少在旅途之中,他能短暂的放下心来,将前因后果连在一处,再想一遍,一定还有些很重要却始终被忽略的地方是事情的切入点。

他需要灵光一现,把宫里的毒瘤隐患统统揪出来。

避祸出宫(七)

“我们这是去哪里呀。”车窗外,天色已然黑透了。出了城,经过了几座村子,还有灯会引路,再往前行,就进入了一片漆黑当中,无月无星,真不知侍卫们是怎样看见夜路,让马儿照样跑的迅速。

沙迦老神在在,“去一个有山有水有吃有喝的好地方。”

“现在能说吗?”浅离有了兴趣,听起来好像挺好玩的呢。

他阖眼摇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说了就没有期待了。路程还远着,今晚大概要在车里过夜了,小东西,枕着朕的腿,你休息会吧。”

浅离乖乖听话,小猫一样蜷缩着躺好,“皇上,您是不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臣妾丢掉啊?”她的小脑袋里,许多离奇的念头在旋转,忽而想起了蓝心的娘,也许当年她就是这样,怀着身孕幸福的跟着沙迦出了宫,然后一去就没再回来。

北皇哭笑不得,“小东西,还没睡着就做梦啦?朕怎么舍得把你丢掉呢。”小屁股上响亮的拍一记,清生脆响打散了浅离的胡言乱语,“快睡吧,你现在可是孩子的娘亲了哦,不许使性子。”

浅离撅起嘴,“哼,还没出生,皇上就这么在乎啦,对了,如果将来,腹中的宝宝和臣妾吵架,您帮着谁啊?”

沙迦沉默,拒绝回答这么没营养的问题,谁家当娘的会和孩子吵架,真是孩子气。“你接连犯了几次规,又在喊皇上了,不理你。”

“好嘛,沙迦,说说看啦,将来一定会遇到这种情况呀,孩子不听话,然后又仗着有个天底下最厉害的爹爹就胡作非为,好歹也是我生出来的,总不能不理吧,结果一管教,就自然吵起来了!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情况,您会不会站在浅离这一边呐?”

避祸出宫(八)

看来她不得到回答,今天是不会安静下来。

出了宫,沙迦也不想一直端着皇帝架子,让人不得放松。

把浅离的小脑袋压回,让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朕的儿女,可不会这般无礼。”

完全是慈父骄傲的口气,一言抹杀掉浅离所有的幻想。

他和她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个忤逆父母的坏小孩呢?完全不可能嘛。

浅离蹭的又把脑袋抬起,“谁说不会的?沙迦,蓝心小时候还和我打过架呢,她不止挠人,打不过就上嘴巴咬,一点都不吃亏。”

这些都是遗传了沙迦的好战,哼,父女发起火来的时候,不顾命的死拼架势简直是一模一样。

亏她还敢提起这事。

沙迦轻轻拧了下她的耳朵,“小东西,蓝儿在你这儿也没占到便宜啊,那身上的青紫印子,不是也好多天才下去,行了,把这事儿忘了吧,都过去多少年了,还不依不饶的翻小肠,也不怕肚子里的孩子笑话。”

“呀,你早知道了?”有点傻眼,她还以为沙迦会追问不止,没想到反应完全出乎意料的。

叹息出声,沙迦无奈道,“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就算是朕想装作不知道,也挺难的。”当时他也是觉得有趣而已,蓝心有在宫外长大的经历,被他寻回后,也尽力的按照他的希望,当个高贵文静的公主。

虽然他知道,这个女儿绝非是表现出来的性格,可也没见着过蓝心失态过,直到她遇到了浅离。

两个小妮子像是市井内的野孩子似地,打成一团。

避祸出宫(九)

你咬我一口,我揪掉你的一缕头发,反正都是那种孩子式的打法,到最后,还莫名其妙又成了好朋友,连出宫逃家都要一起跑。

“皇上还没有回答呢,有了孩子,您向着谁?”她是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得问出个纠结,这件事很重要,非常重要,关系了往后她在家里的地位。

浅离本来就被沙迦吃的死死的,可不想生个孩子,她也要排在后边。

“这还需要问吗?”黑暗掩去了沙迦眼中灼灼闪亮的促狭眸光,“当然是向着孩子。”拉长了声音,吊足了胃口,“的娘亲啦!!”

浅离七上八下的心落回了原地,满足的咯咯笑出声来,“等您见到了小宝宝,要亲自对他说哟,君无戏言,一辈子也不许反悔。”

“好好好,快睡吧!”刮了下她的鼻尖,沙迦宠溺的催促。

在第八天的时候,墨染的赶着他的马车,带着蓝心公主,加入了沙迦的队伍。

浅离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好久,才肯定手牵着手,站在沙迦面前的两个人,是好不容易才从皇宫里逃走,又没被追兵赶上的墨染和蓝心。

他们怎么回来啦?

还主动的送上门来。

难倒不怕沙迦一怒之下,劈了墨染撒气吗?

浅离捏了一把冷汗,藕臂缠住沙迦,准备一旦他控制不住的暴怒,就立即纠缠的抱住,给墨染和蓝心腾出机会来逃走。

“父皇。”蓝心呐呐出声,被沙迦的冷眸一瞪,就半个字不敢多说,乖乖的垂头立于原地,小手死命的抓住裙子两侧的缎带,拉扯不停。

避祸出宫(十)

“哼。”嘲讽的望着胳膊肘往外拐的浅离,沙迦怎么会不懂,那死命的拽住自己的小手,打的是什么主意,“蓝儿,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