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赵刚见霓莎找自己来,早已知所为何事,出嫁那日他便收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他调查轩辕国,落款人便是霓莎。这个女人为何想知道这些?而主子将自己派来她身边的用意究竟是什么?是监视?是保护?还是两者都有?

霓莎见赵钢叫了一声公主后便迟迟不再言语,心里不由急了,他这时候发的哪门子呆啊!时间就是金钱,情报就是资本。等一会容嬷嬷进来,却半点消息都没得到,那她岂不是人财两失。

意识到那凌厉的目光,赵刚缓缓回神,面无表情道:“轩辕王朝与我国不同,实行的是阶级制度。皇族是最高贵的血统,然后是官员大臣,平民百姓,丫鬟奴才。最底层就是奴隶,连畜生都不如。”这个女人知道太多,终究会妨碍到主子的计划,他有意无意的顾左右而言其他。

霓莎一抬手臂,子星般的眼眸紧紧盯着赵刚,她不相信楚凡手下的人会这般愚昧,不知她用意,摆明了是不忠于自己。

四目相接,一个光亮逼人,一个有意闪躲,终究是后者败下阵来。

“公主,轩辕国...”暗影俯在女子的耳畔,低声细语,谁都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霓莎听后,满脸沉思,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怪不得耶律离人要同燕国和亲.

“容嬷嬷,您脚下慢些,王妃还没醒呢。”屋外传来小玥的脆音,她跳着脚嚷嚷,似乎想让屋内的人赶紧撤。

眼前一闪,赵刚早已消失无踪,只留下木窗吱吱作响。楚凡派给她的人果然功夫了得,聪慧过人。只不过,她不喜欢!

“吆喝,王妃您还真是凤体娇贵啊,就连三殿下都洗漱完毕了,您还在歇息,老奴来的真不是时候。”刺耳的女高音平地而起,让人听了直觉不舒服。

霓莎淡然而笑,看来经过昨夜,这离王府谁都不会将她这个王妃当成是主子伺候了。不过她目前还顾不得这些多,也没心思和一个嬷嬷计较。她慢慢分析着自己的处境,想到一会还要面对那个有着天使容颜的恶魔,胸口就一阵阵的发颤,那个男人,太危险又太迷人...

18、离王发烧

容嬷嬷见王妃也不动怒,还真真让她无趣,便吩咐着婢女们替霓莎梳妆打扮。若是耽搁了时辰,三殿下怪罪起来,她这个老命也算活到头了。

半响后,霓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身凤衣,雍容华贵,多一份则胖,少一份则瘦,不禁暗叹“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自嘲的抿抿嘴角,她还是很有资本当红颜祸水嘛。

“公主,你今天好美哇。”小玥站在一旁,笑的格外甜蜜,心想着她家主子今天一定能让那个离王刮目相看!

某女毫不客气的点头,用手语说声谢谢,果然群主的眼睛是雪亮的!

只不过这副和乐融融的对视只持续了一秒钟,就有人看着不顺眼了。“王妃,请吧!”容嬷嬷冷笑,就凭那副无颜相,还敢自称美?可笑!

霓莎拂袖起身,眼眸瞄了下身侧多嘴之人,笑意愈发的浓香,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个嬷嬷尝尝什么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清晨,柔光洒在金黄的轿顶上,寒风呼啸而过,掀起轿帘的一角。

霓莎小步上车,玉手顿在半空,被男人的无邪睡颜再次震撼到,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害怕惹怒一头沉睡的美洲豹。

“帘子放下,进来!”耶律离人特有的冷笑响起,冰冻三尺。

原来他在装睡啊!霓莎浅笑,小步踏入马车。要说这皇家的龙轿就是不一般,空旷豪华,中间放着一个茶桌,如果是三个人乘坐,就能围在一起玩斗地主了,不错!

这样想着,马车猛然间动了起来,霓莎脚下一滑,整个人便趴在了耶律离人身上。小手按在男人性感的胸膛,满脸娇羞,形成一副女上男下的暧昧姿势。不知道状况的人,还以为某女想对某男霸王硬上弓!

“起来!”百年不融的冰雕,冷然然一片,细看就会知道今日的他略微带些疲倦之态。

手掌传来的热度,让霓莎不禁愕然,她用自己的医生资格证打赌,这个恶魔在发烧,而且烧的不低!

“起来!”微微皱起眉头,不知是他头晕,还是这个哑巴的胆子变大了。

霓莎一愣,连忙坐直身子,灰溜溜的两眼一转,素手拿起茶桌上的暖炉塞进男人的大掌里。她决定救耶律,在这泱泱轩辕国,他是唯一不会要自己性命的人!

墨眸闪过一丝波纹,这个丑哑巴似乎看出了他身体不舒服,耶律离人不做声,任由霓莎将她的棉衣披在自己身上。

见耶律很是配合,霓莎用自制的“毛笔”在随身携带的纸条上写下一句话:“你身上是不是有伤口?”脸色发黄,高温不下,不像是普通的流行感冒,倒像是破伤风。用古人的话来将,就是伤口感染,引起发炎。

陡然....

大掌捏住霓莎的细颈,“你是怎么知道被王受伤的,说!”他被暗算的事,只有苍穹和母后以及两位将军知道,这丑哑巴是如何知晓的?就搜集来的情报,她似乎与燕国的镇远大将关系匪浅,难道那次他被刺杀之事与楚家有关,鹰眸闪过一道狠光,杀气漫天。

19、入宫

霓莎挣扎着,用手指指自己的唇,这个恶魔似乎忘了,她根本是个哑巴,要她如何言语!kao!这不明摆的欺负残疾人么!

"写下来,你最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耶律离人松开手掌,恢复一排冷然之色,丝毫不见起初的怒火,这个丑女人究竟在楚凡心中重要到什么程度。

卑鄙无耻!某女咬牙切齿,却一脸风轻云淡,笔下生花:“臣妾自小身子弱,喝的汤药久了,也就渐渐学会了药理。王爷身上发热,又传来一阵阵血腥味儿,也不难猜。”这话说的可没有半点假,自五年前穿过来,这幅身子就没断过药。筋脉错综凌乱,连她自己也不懂如何医治,一直都由楚凡照顾。思以至此,墨眸渐渐黯淡下来.

他从苍穹带来的消息得知,这女人没有骗自己,懒散的依在她身上,不经意的问:"你和楚凡什么关系?”那个杀人不见血的男人能为了她不惜花费重金四国求药,可见.嘴角隐隐发笑,看来这个丑哑巴又多一层用途。

楚凡?笔尖一顿,她艰难的写下几个大字:“毫无关系。”

“呵...”耶律离人冷笑,有意思,真真有意思.

浮云起,冬日升,就在两人促膝长谈时,龙轿早已入了皇宫。

“离王到!”宫门管事的太监高呼一声,音传百里,大有一副把嗓子喊哑的趋势。

霓莎的柳眉拧成一团,不是觉得声音刺耳,而是觉得眼睛的大掌不该出现。不过她没有抗拒,顺从的将小手递过去,得罪金主的事,能不做时尽量不做,就让这家伙吃点豆腐吧。

耶律离人一把拽过她,揽入怀中,一同下了龙轿,这个女人似乎总是一副状况外的模样。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引来无数太监宫女的惊呼,纷纷指指点点,均是称赞离王如何如何英俊,对新王妃如何如何温柔。

这是在演戏!霓莎翻翻白眼,无奈扫过某男温柔若水的笑,这斯装的还真像!

“认真些,别丢了本王的脸面。”耶律离人假意替霓莎披上外衫,亲手系好衣领,实则左掌紧紧扣住她的手腕,满脸狠色!

霓莎忍着痛,一抬头便瞧见了远处的宾客,是大燕的官服,这个男人不去做明星简直是浪费资源,凭着如此真实的演技冲刺个金马奖根本不成问题。

他如此处心积虑,在众人面前将一身的才华锐气掩去,笑的温润如玉,干净如风。根本就是一只成了精的狐狸!

“离王,离王妃到!”又是一声尖耳之音,待到霓莎抽出思绪时,他们早已来到了正殿。

满眼金光闪闪,晶透琉璃,再她看来燕国和轩辕朝根本不能同言耳语,仅凭这宫殿的装潢,便能知道谁家更有势力!

“塔,塔,塔...”大殿回荡着步音,层次不齐。

霓莎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了围观的含义,她头一次被上百人齐刷刷的大量,突然有一种想跳黄河的冲动。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耶律离人的大掌稍微用力,笑的温柔无比。

20、油锅取物

两人相携落座,琴声四溢,酒气宜人。

一位妖娆女子,手拿长剑,如天鹅般在大殿中翩翩起舞,长剑——画影,还未待光华落尽便一抖剑身,挽起一朵剑花,右脚点地即飞身而起,锐利剑锋透着霸气。

悲壮的旋律响起,一代霸王,就此消逝。

红衣飘飘,如歌如泣,飞旋而立,伤感却又有着动人的胜利光辉。

飞身一跃,剑气如虹,英姿飒爽,真可谓巾红不让须眉!

霓莎眼睛猛的发亮,虽说是冷淡的性子却不免激动,这可是剑舞!流芳千古的国粹!她掐掐自己的大腿,疼的轻皱眉,只不过,这到底是来参加歌舞晚会,还是来祭祖的?

音乐戛然而止。

舞毕。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女子侧身而立,高举宝剑,洪亮清脆的嗓音透着喜庆:“恭请国师!”

箫声又起,如黄河水,滚滚而来,气势雄伟,震天动地!

大殿上空飘飞下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老人,头戴道观,手拿浮尘,长须雪白,口中念念有词,后背一口宝剑,全身透着一股子仙气。

“祭祖开始!”老道停止念咒,浮尘一挥,指着殿外:“上龙炉!”

瞬间,众人屏息而望,满脸期待,内外哗然一片,由远及进,一团团火红的木耙,照透了整个宫殿的浮云。

原来这才是祭祖,霓莎恍然大悟。眼瞄了瞄四周,从王后,太子,看到在座的一品大臣及其家眷。唯独只有耶律离人一如往常的懒散温和,其他人均是面露紧张之色,也不知道这些人在激动什么!

龙炉被抬到大殿中央,炉上炖着一口大鼎,鼎内冒出缕缕白烟,国师将一把不知名的白粉扔如其中,盘腿而坐,又是一阵阵念念有词。

霓莎摸摸鼻梁,细微轻嗅,做了一个楚留香标准的动作。自娱自乐的弯弯嘴角,好笑的想这鼎内不会是油吧,古代也流行冬天吃火锅?

“神明降临,佑我轩辕!”老道大吼一声,飞身而跃,用掌心推开鼎盖。

不会吧?真让那个某女乱说,猜中了。那鼎内泛着柔光的液体,不是黄油,还会是什么!

不过,老道端上这些物件的原因可不是想霓莎想的那样,不是吃什么火锅,而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傲人的才能。

“请离王,离王妃参拜吾神!”浮尘一挥,目露亮光。

耶律离人在女子的耳畔嘱咐道:“我如何动,你照做就是。”拂袖起身,大步流星的踏入殿内。

霓莎笑颜如花,立马跟上,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这第二场仗,她万万不能输!

两人默契的站定在火炉旁,双膝而跪,国师高呼一声:“龙凤叩首,天作之和,神佑轩辕,国邦兴盛!”

语落,鼎内的黄油已经变得滚烫沸腾,冒出一缕缕热气,只见老道又是飞身,将大掌直愣愣的伸进鼎内...

一瞬间,宫殿内每个人都是一脸惊恐,女子以手捂面,男子眼光闪烁。而下跪二人却一个冷笑,一个诡笑。

那可是一鼎油,一鼎热的发烫的黄油。就算是沸腾的睡,常人也不可能忍受那种烧心的痛楚,如今国师将手就这么伸进油里面,肯定是废了

21、虚假国师

可奇异的是,老道却一脸如风微笑,丝毫没有痛楚之色。还夸张的将手在油中不停搅合,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国师神力!”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整个宫殿的都跟着符合,掌声啪啪的响起,称赞声络绎不绝而来。

似乎很满意自己所造成的影响力,老道微微点头,将油锅里的左手收回,掌心是一颗瓷碗般大的夜明珠,拢拢长须:“将龙炉撤下,王爷王妃都请起!”

又如刚刚的默契,两人同时起身,亦步亦行的朝着落座之地走去,只不过这次不同的是,霓莎回头望了一眼那翻滚的热油,笑的一脸匪夷所思。

耶律离人狠狠拽过霓莎,表面却是温和无害,他到想看看等到那个人出现,他的王妃还笑不笑的出,呵...

“国师果然不负皇族众望,能与神灵交谈,真乃我轩辕王朝的一大福气。”说话的女子四十来岁,身穿金黄凤衣,颇有国母之姿。

想必,这就是耶律离人的娘亲吧,也就是轩辕国的王后。霓莎轻笑,子星般的眸望向那温柔慈祥的女人,赵刚说她是这轩辕国最好相处的人,找机会亲近亲近。

“哪里,哪里,王后过誉了。”国师摆摆手,一脸谦虚,说出的话却高调刺耳:“这只是若千**之一,贫道自小打坐修炼,上可飞天,下可入地。这小小的油中取物,不提也罢。”

霓莎一听这话,暗地里冲着老道竖起一根食指。丫的,给你两分颜色你就想开染坊了。这些古人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油中取物的,我这个来自21世纪的医士,物理界的高材生,还不知道你那雕虫小技是怎么做出来的?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淡定淡定,莫要出头,反正他忽悠的又不是自己!

“国师,何必如此谦虚。”耶律离人温和而笑,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霓莎抬头望望那倾城的侧颜,不禁叹口气,哎,没想到那个老头连这成精的狐狸都能骗过。不知道要称赞他太聪慧,还是骂某人过于愚钝。

“祭祖结束,来人啊,请上各国使者入宫!”粗厚嗓音响起,男子冷冷的望着耶律离人,瞳中尽是杀气。

霓莎微微摇头,这个太子果然太过平庸。先别说他长相如何,就单凭这杀气,就大大的减去十分。看看人家离王,笑容可掬,多乖的一个娃。咱先不管他内心是如何想将对方灭上千百万次的,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像一只无害的小白兔。

而这位太子呢,面露凶光,是人都避他三尺。尤其是对耶律离人的恨,太过浓烈,连她这个外人都能瞧出来。更别说身旁这只腹黑狐狸了。

败了败了,太子同学您是一天胜算都没了,干脆直接让位算了,还能保住身家性命!

好吧,也许有人认为比能力不太公平,毕竟现在讲的是全面发展嘛。

霓莎抬眸,再一次用X光线扫射了某男一眼。

那咱们说说这长相,直接减去九十分,就这种塌鼻子小肉眼也想和离王那个似神非神,似魔非魔的家伙PK,这不找死么。

胜负很明显,已经没有必要再比了,人与兽岂能相提并轮!

22、刁难霓莎

就在霓莎无聊的拿着耶律离人和耶律萧对比时,突然感觉到一缕熟悉的柔光,她抬目望去,瞬间愣住。心口传来阵阵悸动,袖中的玉手紧握成拳,他为何会来?

“怎么,看见旧情人就这么冷淡?”这个丑哑巴的反应倒是有趣,耶律离人懒散的用手肘撑着下巴,邪邪的勾起嘴角。

霓莎侧目,这个男人是故意的!他知道她的身世,知道她的遭遇,更知道她与楚凡之间的种种,却还在马车那般问。呵,还真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她不懂耶律离人究竟想让自己作何反应,忧愁满面,泪眼磨砂。实在抱歉,她做不来那些,即便是痛,她也会咬紧牙根忍着。

袖手一挥,将身旁的小暖炉塞给离王,用溢出的酒在桌上写出四个打字:“拿着暖和。”这本是王后吩咐宫女们派给大臣家眷,做驱散寒意之用。她天生手热,拿着也是浪费,倒不如给了发烧的耶律离人。

大掌一僵,墨眸闪过一丝愕然,俯身低头邪恶的在女子耳边吹着热气,引来霓莎一阵轻颤,这个该死的狐狸!

“本王警告你,别动什么歪脑筋!”狠狠的咬住那玉垂,已示惩罚,这个丑哑巴总是出乎自己的预料,他不喜欢有什么事物摆脱他的控制,就连人也是一样!

避开这让人脸红的亲昵,霓莎不禁翻翻白眼,万分无奈。这个男人还真是好笑,明明是关心之意,再他看来却是阴谋诡计,这豆腐让人吃的太冤!

可是女子不知,就在她低头时,一道明亮的眼眸仿佛是炽热的火光,紧紧相随。只要再等三十日,一个月之后,他就能重新拥有颜儿!

“哈哈,王爷王妃不亏是新婚燕尔,天作之合。这般恩爱随和,想必我国不久后,又会出一件大喜事了。”坐落在右侧的温征大笑起来,一番话下来,和乐一片。

很明显,王后是最爱听着话的人,扭过头来,冲着霓莎笑的那叫一个慈祥。

不过温征说这番话的用意,可不单单只为拍马屁,他诡异的弯起嘴角继续说:“久闻大燕长公主,才艺双全,歌喉甜美。不知臣等能否有幸,一饱耳福?”燕国以为派来一个哑巴代嫁,就能瞒天过海?呵,可笑。主公早就得知了一切,吩咐他今日必须在各国使者面前,给离王难堪,让燕国受辱,最好能引起两国不和,那更是锦上添花了。

“是啊,是啊,王妃就唱一曲吧,臣等也是慕名已久!”群成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的私下议论起来。

霓莎不慌不忙的端起甜笑,这些古人还真是墙头草随风倒,让人不好下台。不过,她相信这种事,自会有人她处理,自己只需要准备好茶点看戏便可。

果不其然,耶律离人脸上一派温和,眼光却带着霸气:“本王也是昨夜才得知,颜儿身患重疾,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日方可痊愈。太医特意嘱咐过,莫要开口说话,怕伤了嗓子。”

听到这里,为了配合某男的演技,霓莎一副虚弱之姿,依在男人的胸口。

23、想她出丑,没那么容易

大掌揽过佳人的柳腰,刻意对上白衣男子的柔光:“楚将军,本王说的对么?”感觉到怀中的娇躯一僵,邪笑里多了份不悦,这个丑哑巴明明就很在乎!

“离王所言不错,颜.”似乎意识到什么,他清爽一笑,温润而玉:“公主偶感风寒,不宜唱曲。”明亮的瞳对上鹰眸,丝毫不见退让。

凤椅上的王后,尴尬的看着这一幕,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些火药味。奇怪,离儿应该和燕国楚将军没有什么过节才是。

“罢了,既然王妃身体不适,就不要唱曲了。”凤袖一挥,对着耶律萧笑道:”王上至今未醒,哀家甚是挂念,就由太子留下来陪伴各国使臣和诸位爱卿吧!”素手按按额头,看了一眼不动神色的耶律离人,便缓步迈下了龙阶。

太子,大臣,宫女太监们均是高呼:“恭送王后,王后千岁千岁千岁。”

王后走了,唱曲的事作罢,霓莎本以为就可以安心看舞吃点心了,偏偏就是有人不想放过她,温征是第一个,这国师就是第二个。

“温老弟,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道一甩浮尘,大笑道:“天下之人都道大燕长公主曲艺超群,却不晓她聪慧过人,能参透万理。”

“喔?如此说来,王妃真乃奇女子啊!”

霓莎抬眸,嘴角微微抽搐,他们说的那个是霓颜么?为何她跟在那个母夜叉身边五年,半点都没看出来她还有这些资质?霓莎饮茶淡笑,双眼望着温国两人互唱双簧,这个老道应该不只是夸她这般简单吧?

殿内又是一阵喧哗,上至一品大臣,下及太监宫女,均是眼中带着惊讶,双双朝着霓莎看来。

国师见此,又是一笑:“贫道不才,心中总有一事不解,还请王妃指点一二。”话落,自怀中摸出一件物什,是口小底粗的玻璃瓶,里面除了一个白色小球,便空空如也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霓莎咬咬下嘴唇,好他个长胡子老道,她没有揭穿那油中取物的事,他倒是先来招惹自己了。哼哼哼,想看她出丑,可没那么简单!清澈的眼瞳划过一丝冷冽,她这个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万倍还之!

“国师真是贵人多忘事,王妃身体虚弱,不.."耶律离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只玉手捏的腰见一痛。低眸,大掌紧紧的捏住玉婉,笑的温和无害,鹰眸却在瞬间冰冻,就像寒冬腊月的夜风,这个丑哑巴居然敢掐他!很好,看来昨夜的针刑一点都没她学会收敛!

嘶,疼!霓莎吐吐舌头,好像用的力气过头了,瞧瞧这狐狸一脸想至自己于死地的表情,她得赶紧救场,于是用汾酒在木桌上描出三个字,略微有些模糊“让他说”。

男子挑挑好看的眉头,似在说你确定?霓莎用力点点头,她相信自己的实力!

耶律离人危险的眯起鹰眸,松开大掌邪魅而笑,他到要看看这个女人如何对付那条老奸巨猾的泥鳅,最好是能赢的漂亮,否则他要这颗棋子也就无用了

24、智斗!

“呵呵,王爷放心,贫道所要请教之事,无须王妃开口说话。”国师嘴角浮出一抹讥笑,这两个人还有心思在他面前眉目传情,愚蠢!

霓莎淡淡一撇,丝毫没有将老道的话放在心上,在刚刚他拿出那个玻璃瓶时,她就早知这国师想要出的题目是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敢跟她这个21世纪的大学生玩脑筋急转弯?呵,两个字,找死!揉揉左腕,疼的额头满是薄汗,这个狐狸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想必这胳膊是要肿了。

“那就请国师出题吧。”耶律离人饮一口香浓烈酒,笑的斯斯文文,哪里还有刚刚的煞气。

笑面狐狸!霓莎抿唇心里咒骂一声,实在觉得这个男人不进军好莱坞太过浪费资源了!

老道见离王也同意了,脸上的猥琐之笑更浓,眼眸里闪烁着光:“诸位都看到了,贫道手中有一个物件,此瓶中装着青球。王妃若是能在不碰触瓶子,不打碎瓶子的情况下,将小球取出,便是了却贫道心中的疑惑。”他这一招,至今都没人能破,这个无颜女子纵使再有本事,能奈他何!浮尘一挥,扫一眼四周:“诸位也可以猜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呵呵。”

此话一处,殿内马上像是沸腾的热水,人人都指着那个小瓶,眉头紧锁。

忽有一位将军,大拍脑门,满脸惊喜道:“有了!”

“怎么样?怎么将球拿出来?”旁边的文臣们紧忙凑过来,都是喜爱八卦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