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就是为了让那些贵族大臣,尝尝痛苦的滋味,也要为我们做奴隶的平反吗!属下不懂,当我们快要

得到的时候,你却要丢下我们,说放弃!”他永远都未曾忘记,那个满身是伤,华裔带血的小男孩眸中透

亮,笑中带光说道:“我发誓,这一生,本皇再也不会让奴隶们追随在别人的马后!我要让天下苍生的鲜

血来让所有人知道,我们都是平等!”

后背微僵,耶律无忧转过身,薄唇轻起:“耶律离人是个好皇帝,他肯定会废除奴隶制度,给百姓一

个全新的国度。本皇从未想过要丢掉你们,只是想到一条近路罢了。”语落,挥袖,朝着地牢迈去。

“微臣不信,这制度本就是耶律皇制定的,离王自小养尊处优,怎会了解做我们做奴隶的苦!”其实

,他早就知道耶律离人是个好皇帝,可他却从未想过,这句话会有一天从主子口中说出。

晚风徐徐送来一句呢喃“本皇相信。”

“为什么!”红太医不解,愣愣望着寒月下的孤影。

脚下一顿,语气中加载着万般痛恨:“因为他是我的三哥。”因为他是耶律离人,因为他是把自己从

军营带出来的人,他始终下不去手。

真没用,自己果真是没用,他开始大笑,笑到最后双膝跪在地上,极力压抑的泣声,断断续续的传入

耳际:“娘,为什么你当初走的时候,都不知道带上孩儿呢。为什么连一个名字都不曾留给我呢,你知不

知道,好痛苦活着,好痛苦。”

寒风凛冽无比,红太医站在他身后,忽感喉咙一酸,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心口的闷疼,让无忧硬生生的呕出一口血。

是不是从一出生,就已经决定,他不配拥有爱。

莎儿,你现在也再开始后悔相识了吧。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可我们却没有恋。

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可我却越发想你。

我爱你,我也爱你,可是我却再也找不到机会告诉你。

182.牢狱之谈

夜过三更,月满西城。

发光的银瞳隐在夜幕中,熠熠生辉,闪闪骇人。

突然,一阵异风吹过,弯月旁多了一道黑影,鹰鸣人停。

“狼杀?”来人满脸震惊,害怕的退后几步,俊美随性的模样,不是追风还能有谁。

他没想到连狼莎都出动了,看来主子心中另有打算。

猎狼抖抖身躯,连扫都不扫他一眼,踱着桀骜不驯的步伐,如墨般的皮毛隐在夜色中。

追风嘴角开始微微抽搐:“你这个畜生,太嚣张吧!”那是什么眼神,不屑!?

一道凌厉的狼光射过去,追风赶紧闭嘴,拍拍胸膛,暗想这畜生莫不是成精了。他怎么感觉这家伙学

主子倒是学的有七成像。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一狼一人立定在假山旁。

吱呀一声响动,猎狼用身躯拱出一道门,追风手上一紧,准备杀光冲上来的狱卒。

可是,没有人,一个都没有。他皱着练,挑挑眉头:“狼杀,你确定主子被关在这儿?”

又是一道凌厉的狼光,外加呲牙咧嘴。

“狼杀,狼杀大人,小的信了!”追风轻声呢喃,就怕惊动了王府的护卫。

他实在越来越不明白陛下是如何想的,明明四大杀手都收到了血衣,告知大家他被擒了,却只许自己

一人只身来王府营救。就算他轻功再好,也怕完不成任务啊!

就这样想着,脚下放慢步子,如猫般穿梭在地牢里。入目可及的是满身是血,浸泡在水中的耶律离人

。四周是坚韧的刀刺,脚下是千斤重的铁镣。怪不得这里不需要狱卒,因为根本没那种必要,即便是再如

何出神入化的高手,被这样困着,也难以脱身。

“王上!”追风惊呼,猛的向前跨了一步,全身散发出杀气。

狼杀在一旁也轻轻的低吟,透过刀与刀的缝隙,用舌尖舔舔耶律离人的合着的眸。

“住嘴,别在朕的脸上弄口水。”耶律离人轻笑,似与狼杀感情十分好。

追风愣了,他家主子不是太镇定,就是脑子迟钝了,被打成这样,还笑的那般灿烂。不过他很聪明的

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巡视着四周,?*髯湃绾谓菹戮瘸鋈ァ?br />

“追风。”与狼杀耍够了,耶律离人恢复了以往的霸气,他冷然轻笑:“附耳过来。”

没有半点犹豫,追风靠上前,仔细的听着,面上表情各异,从平静到喜悦,最后激动的大吼:“什么

!主子不出去?”

冷冷的鹰眸瞅着他,耶律离人皱起眉:“朕不想再让你面壁思过,这性子改掉!”让追风来,只不过

是想让他把任务传达到位。这里少了他这个珥,鳖又怎会入瓮?

“遵,遵命!”追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拍拍胸膛,可心头还是止不住的冒出疑问,几欲出口。

双瞳一眯,耶律离人邪佞一笑:“还不快走?”只有追风离去,他才会来。

向后退了几步,追风又折回来,犹犹豫豫道:“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他若是自个儿出

去,不把主子带上,还不非得被那几个兄弟蹂躏死。

“知道不当说,就不要说!”懒散的合上眸,几个字堵的追风满脸发青,只得灰头灰脑的出了牢笼。

183.身世

寒风飘过,红衣轻舞,刚合上的眸,又缓缓张开。

“你来了。”耶律离人老神在在,温润一笑。

男子长袖一挥,冷声笑道:“为什么不逃?”他趁机调走护卫,岂料他却还在牢笼中。

笑着摇摇头,耶律离人抬眸:“那你呢,为什么不杀朕?”

男子不语,眼眸里充斥着道不尽的暗涌,有爱有恨。

“梅花刀,刀刀入肉一分,伤皮不伤筋。”耶律离人轻抿唇,双眸发光:“你不想杀朕,你想做的是

瞒过独眼药魔,得去他的信任,再找机会救朕。”

脚下一顿,男子垂头,攥紧双拳,低声痛吼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逃!”永远都是这样,他或

许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救,该死的!

想到这,脑中闪过一道光,缓缓抬起头,冷漠扯开唇角:“你是故意被擒的?”

“没错。”耶律离人浅笑,鲜血溢过眼角,他眨了眨眼角,感觉潮乎乎的。

男子看着他,俯下身子,自怀中掏出一块黄帕,内绣一个离字,边边角角有些损坏,看起来年头很长

了。

“三哥,我恨你。”原来是无忧,他小心翼翼的拭去离人眼角的血,双瞳明了暗,暗了又明。

耶律离人扯开笑,暖意十足:“朕知道,帕子你没扔?”

“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扔的。”无忧浅浅一笑,如春阳,似骄火,如果那时候就选择被蹂躏致死,是

不是会比现在要好。

挑挑眉,似乎很满意听到这个答案,耶律离人反问:“你不好奇,朕为何故意被擒?”

耶律无忧不语,只是将手帕收回衣衫里,起腰转身,准备离去。

“可朕想告诉你。因为,它和你的身世有关。”邪佞眸,无情唇,悄悄绽放在夜中。

背脊一僵,耶律无忧猛的回头,浓眉紧皱:“我的身世?”

“听不听,随君之意。”耶律离人又缓缓合眸,只是笑。

明明起话头的是他,现在有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耶律无忧忍下怒意,这么多年来,他知道三哥精明

如狐狸,可不知道他竟连自己?*慵啤?br />

两人僵持了半响,红衣轻飘,屹立在牢笼前,缓缓弯腰,将左耳轻凑上前。

“三哥,我恨你。”后面三个字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可见无忧是多么不想与仇人共舞。

耶律离人笑笑:“恨朕的人那么多,不差一个。”说完耸耸肩,嚣张的让人很是无语。

“二十年前,父皇下江南,无意间结识了....”语调越来越沉,寒风将音吹散开来,任谁都听不清二

人说了什么。

夜色更浓,月光透着阵阵凉意,另一头的牢狱,三人均是一夜未眠。

“咳咳,咳咳咳。”霓莎左手捂着唇,右手揪着少年的臂膀,心怎么都静不下来。

耶律皇依旧是被绑困在墙山上,他安慰道:“丫头,别心急。离儿一定会逃出去的。”他自小生在狼

窟,本领超人,能支配狼王,能号令黑雕。这无名府,困不住他!

184.不是皇子

霓莎点点头,只不过掌心多了一道道的印痕,她犹豫了半响道:“父王,我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丫头,你我之间何须如此生疏,有什么事直接问便好。”耶律皇轻笑,润润干裂的唇。

手下又用了几分力,霓莎抬眸:“我曾查过,无忧是最不得父王喜爱的皇子,外人看来锦衣玉食,实

则却不然。”赵刚曾查过,四皇子无官无禄,不得随意进出皇宫,甚至年幼时还被。想到这,又是一阵咳

,她始终怨不起无忧。

“无忧?”耶律皇皱眉,面上寒了几分:“你说的是老四。”他冷下语气:“没错,朕是不喜欢他!

”恨意排斥在牢笼内外,粗狂的喘着气,白须也为之轻动。

霓莎脸上一派平静,似乎并不讶与听到这样的答案。倒是雷小勾忍不住了,轰的从草堆上蹦起来,惊

呼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陛下要讨厌无忧哥,他可是你的儿子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有父亲讨厌儿

子之说。

“他只不过是宫女所生的下贱之人罢了。”耶律皇扭过头,垂下双目,似在遮掩什么。

子眸般的瞳盯着他,霓莎轻笑:“真的是如此么?”

“不然丫头以为是如何?”抬头,冷笑,暗示话题到此为之。

可霓莎却不吃他那套,依旧笑颜如梅,轻声细语一一道出心中所想:”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可父王多

年来的做法,却让莎儿不得不怀疑。”

“你怀疑什么?”耶律皇双眸骤寒,似北极冰川。

轻扬唇,霓莎肯定的说:“耶律无忧,也就是当朝四皇子,他不是你的亲生胞肉!”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开来,在雷小勾震惊的目光下,耶律皇点点头:“没错,他的确不是

我皇室血脉。聪慧,勇敢,丫头你着实让朕不知如何应付了。”聪慧是好事,可你不该聪慧过头,勇敢是

正确,错的是你性子太烈。这样的女子只适合做红颜知己,却做不了后宫王后,一国之母。

霓莎不动声色,把一切看在眼里,轻轻笑起:“父王,这么多年来,你觉得自己做错了么?”

“丫头,记不记得朕留在山洞里的最后一句话。”耶律皇止住笑,满瞳的寒气:“欲成大事者,至亲

亦可杀。更何况他只不过是朕的羞辱,毕生难忘的羞辱!”

向后退了一步,霓莎轻叹:“父王这般对无忧,难怪他会如此怨恨皇室。你被俘而来,也不逃走,就

不怕无忧动杀意?”帝王,看似多情,永远都是最最无情。

“呵,他自小渴望亲情,就算想要复仇,也不会弑父。”耶律皇嘲讽的勾起笑,只要语气放软,就能

将他收的服服帖帖,就像那日牢房认错。

揪着衣衫,心口一激,霓莎抬眸,恨意满瞳:“所以你就是利用这一点,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出卖灵

肉来奠定你的江山是么?”

“只因为他渴望亲情,你就这样利用他是么!”猛的上前,一把攥住耶律皇的衣领:“你知不知道,

无忧是个人,他也是个人!”

185.亲手要他的命

耶律皇脸色一沉,双眸蓄着杀气,冰冷勾唇:“还没有人敢这般同朕说话,丫头别忘了你的身份。”他

赏识她,并不代表纵容。

“你会后悔的。”松开双手,霓莎轻咳几声,毫不畏惧的迎上他:“善恶终有报,总有你一天父王会

后悔这么多年来的所作所为。”

挑挑眉头,耶律皇攥攥被捆紧的拳,嘲讽抿唇:“朕不会!即便曾经后悔过,可当朕得之那个不知羞

耻的女人抱走魂儿,取名楚凡,设计让他们兄弟互相残杀后。后悔?呵,朕当初就不该留这个杂种在宫中

!“

“魂儿,楚凡?你是说凡哥哥就是耶律离魂,离人的亲生弟弟?”怎么会这样,霓莎瞪大眼眸,一件

件的事来的措手不及,身子僵在当地,她摇摇头不敢相信。

少年拍拍她的肩膀,皱起眉宇:“燕王也是皇上的儿子?”这关系也太乱了一点吧。

“没错,朕就是为了见魂儿一面,才甘愿被困在山洞中的。”那时候他能逃,却没有逃,就是想阻止

那个阴毒女人的计谋。

硬生生的退后几步,霓莎茫然抬头,轻声呢喃:“可是凡哥哥已经死了啊。”为了救她,已经再也见

不到了,心如刀割,双手悟出企图止住咳。掌心微摊,满是鲜红,就像那一天,凡哥哥已经不在了。

“你说什么!”摇曳的眸充斥着痛,耶律皇发出一声声龙吼,他不信,魂儿不可能死,不可能!

呼,呼,呼,寒风呼啸而过,血色红衣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