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委屈地伸出手,食指上有一个小的几乎忽略的小洞。

她撒娇:“针扎的好疼,真的。”

… …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后面才发现,不知道吹箫怎么来啊,于是过程简略了||||

大家新年快乐哟!!!!!!!!!!!!!!!!!虽然字数少了点,但是很甜对不对-v-

…生怕被嫌弃太甜了腻了有木有!!> <

42樱桃

“明露姐姐,你可听说了?昨儿那个谁,风风光光的去了,灰头土脸的回来,好没意思。说是珍嫔娘娘身子不适,轻轻松松就将皇上请了去,”黄姚大喇喇站在曲忻然屋前嘲讽,眼往后一斜,“也不知她是怎么伺候的。”

早在那回曲忻然借着她们的东风和皇上搭上话之后,她们心气儿就不顺了。这回竟还叫她占了先,此时若不落井下石,真真是对不起天地良心!

那被称作“明露姐姐”的姑娘也不见得心里舒坦,假意劝她:“人家那是破题儿第一遭,有个不周到也是正常的。”

此言一出,却教几个围来的姑娘纷纷吃笑。

宫里头的娘娘谁头一遭侍寝都没出过这事儿,一来是原先不曾有珍嫔这样毫无顾忌就扇耳刮子的主儿,二来,皇上也会给几分面子。就是不给妃嫔面子,还得给妃嫔后头的世家面子不是?可惜她后头无人撑腰。

这事要是落在自己身上自然是暴跳如雷,可要是落在别人身上,那就怨不得人发笑了。到底她们还年轻,都觉得自己好,家世不是顶要紧的,便难以产生同命相怜之感。

好像多笑几声,自己就和那人不同了似的。

“哼,平日瞧她也是一肚皮春秋,净是学问的清高模样。却连这点手段都没有,枉费了姑姑一番教导。还教咱们也跟着丢人现眼。”

“可不是!怎么倒让她拔了头筹,如今我连苑子都不敢出,深怕宫女太监都来看笑话,平白带累了我。”话说怨气二分,余下八分皆是讽刺,说连低末下人也看不起她曲忻然。

“就是呢…”

六个人像商量好了似的,站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的明嘲暗讽,直说的花儿都要羞愧了。却偏偏那扇门紧紧闭着,正主就是不现身。

说了半晌,几人说够了,瞧她没出来意思皆哼了一声,纷纷离去了。

屋内,曲忻然指骨拢紧,眼中利芒闪烁。

就让她们说这一次又如何,等到她成功的那天再收拾也不迟。反正,她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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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缓缓展开那一柄竹骨扇,那几只或馋眼看扇骨儿墨竹,或偷躲在竹骨后的熊猫,皆是憨态可掬,栩栩如生。她不过在稿纸上画了一只,也只是大概样子,没想到皇帝凭借想象力就将它们各个形态呈现出来。

不愧是帝王,能人之所不能。她在心里小小的夸奖他一次。

“奉紫,将它收起来,待热些时候再用。”碧桃合拢递过去。奉紫双手捧过,去寻扁方盒子收归好。

芸缕见主子心情不错,不欲她再昏沉沉睡过去,便凑趣儿道:“奴婢没想见主子也是个促狭人,好端端的让人把那灯藏起来。就是不知昨儿圣上到底见没见着那位的脸呢。”

碧桃想起这一茬,忍不住也笑:“哪里就得下狠手才能绝了别人的路?这样就是让皇上知道,不过是一笑而过罢了。”

“这事你交给谁办的?”碧桃突然想起。事办的好,自然是要赏的。

“回主子话,奴婢是托芸香姐办的。”芸缕唇角含笑,答的不慌不忙,“因说是主子的主意,她不敢怠慢。”

碧桃听罢抚着锦被上的繁复纹路,脉络万千,丝丝缕缕,教人找不出源头那根线,她嘴里蹦出句莫名的话:“你觉得如何?”

芸缕略略一想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她笑了笑,上前替主子掖过被角。因离的近,声音也低了不少:“奴婢猜想,她应当是圣上的人。”

“所以你让她去做这件事,好试探一回?”碧桃问。

芸缕点头:“奴婢想着,若她是,对那儿的了解必定比奴婢几人要多,做这任务再合适不过。咱们其一可从她的行事中观察,二来主子也可看看圣上的态度,若是了然于心,那多半就是了。”

碧桃扬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做事不先与我商量,如今还让我去试探皇上。”

“奴婢昨儿也是临时起意,因碰上芸香姐方得了这主意。再想着,这样好的机会,主子必是会答应的。便就放手去做了。”芸缕退开一步,笑容不变。

至如今,主子的性格她也摸得□分。这类小事她素来不会放在心上,只要不影响大局。而一个芸香,还影响不了主子整盘棋。

虽然她时常怀疑主子心里是真的有谱?似乎总是事先不打招呼,倏然就冒出惊人的举动来。像这一回假流产,她也是事后才听主子说起,既觉得当时情况凶险,又佩服主子怎么想的到。最奇特的是那味药,想来是薛家送进来的,却不知主子是否是时刻戴在身边有备无患呢。

伺候寻常的妃嫔,但凡下人越过她做了什么,都会被认为僭越不尊重。但碧桃到底不是古代人,在不触犯到她真正利益的情况下为她打算,她是乐得见到的。她笑道:“你既费了这心思,我也不会辜负你的好意。待皇上再来,试一试便知了。”

从“警觉”中她倒猜出一二分,处处观察她却又对她无害,想来想去,芸香背后的人也只有皇帝了。

天下之主做事就是高调,人家安排探子都是往角落里放,争取让人看不见。他则反其道而行之,安插个领头的,往来行事还更方便些。

“奴婢多谢主子信任。”芸缕莞尔。

碧桃给她二人看了赏,就让其下去了。芸缕虽然无奈主子贪睡,但也不敢多劝,到底下去了。

这回却是她冤枉碧桃了。碧桃只是莫名觉得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点古怪,一如那回午睡睡醒时吹进来的凉风。

对,风。

她看见落下一边的纱帐微微飘动,有些无奈,又有些不相信的唤了句:“王爷?”

寿王自屏风后走出,笑容肆意:“不错,挺警觉。”有几分她跃在树梢间的敏锐了,这让他先前的猜测被推翻。

自打他调查薛家知道是一对双胞胎姊妹入宫之后就颇为怀疑那日是否是另一个薛姑娘。她自小体弱多病,经他观测臂力也有不足,疑点重重。李代桃僵这种事,不乏出现。

而在他想查证时就收到了那位薛姑娘被关进冷宫的消息。

这个见不了,自然是要再找另一个了。更何况他无论如何打听都觉得薛家养女儿的方式很是寻常,自己培养不出,找原主解解闷也好。

damn it,这对兄弟都没有月子房不能入的自觉吗?不是说古人都很怕被血冲撞。碧桃纠结的扯扯被子,缓解一下情绪,继而道:“不知王爷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日常用语用在这个场景里还真是奇妙。

“来看看你。”寿王走近,很随意的举起她的小手捏了捏,还是这么软。

你、你妹啊!碧桃目瞪口呆。

自打她慢慢适应这里的生活之后,就好久没有在心里用这句吐槽了。这个王爷也是穿来的吧,没有规矩意识,做事无拘无束,连她一个皇帝的妃子都敢乱碰。这是无所谓的表现还是活腻歪了?

不过她比对了一下两人的武力值,深深觉得这种无礼之徒还是交给皇帝去镇压更好。于是手依然被他把玩着,而她则是乖乖的打了个呵欠,没有反抗。

好像小猫啊,寿王感叹。不知道捏着后颈能不能提溜起来。

“你昨天将皇兄从曲…”寿王皱起眉头,顿了顿道,“曲什么什么那里抢过来了?”一副闲聊的语气。

“没、没啊,”她迷茫的看了他一眼,“皇上又不是她的。”

寿王笑。她理解话题的角度总是让人觉得诧异。

“不是说好要请本王看戏,怎么没见你把密道用起来?”他想起一茬是一茬,话题转换的很快。

“还没到时候。”不但手软的,声音也是软乎乎的,教人不忍心生她的气。

“要到什么时候?”

“当然是宫里闹哄哄的时候呀。”看戏或者沉水摸鱼都不错。

“唔,”寿王沉吟,“那应该快到了。”

碧桃听到这里一个振奋,仰头:“什么意思?”

“五月初六是皇兄的寿辰,到时候有戏可看。”他唇角一勾,故作神秘。

“说说。”她推推他的手,催促道。卖关子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他大爷将她往里面挪了挪,坐在床边靠着引枕,摆一副“贿赂了再说”的姿态。

碧桃掀被子钻出来,身为皇帝的女人,她觉得和他兄弟躺一张床上有点诡异,还是跪坐着好。再左右看看,床上好像没有好东西。只好把手递过去,试探:“继续借你玩儿?”

寿王瞥一眼,稳坐如山。

“那你要什么?”碧桃试了几样之后泄气。这货的思维不能按正常人去揣摩。

“过来。”寿王津津有味的看她鼓着腮帮子找东西,像追着尾巴团团转的傻猫儿。看满足了才终于肯发令。

碧桃瞅他一眼,确认大概没有危险,坐过去一点儿。

寿王将手伸过去,顺从心意捏住她后颈的软肉,提溜一下。没有达到预期,有点嫌弃:“太重了。”

虽然最近吃多睡多补品更多,但是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被捏着颈子拎起来的好嘛!碧桃突然有种回到现代和小砚相处的感觉,虽然两人性子性别皆是不同,但是行事诡异的相近。

就像那次小砚看不过眼她堕落的样子,操起烟灰缸就砸,差点将她砸的头破血流的举动。都一样行为诡异以及惊人。

虽然小砚常说,她其实也是这种人。

碧桃从回忆里出来,气势汹汹:“都说了我不是猫!”

“什么时候说的?”寿王很认真地思考着。

碧桃想了一下,登时弱下来,好像是昨天和皇帝说的。大概是场景相同让她一时忘了对象不同。她含糊:“记不住的人才没资格问呢。”

“那天你应该还在休养罢?”寿王回归正题。

碧桃迷糊:“嗯?啊,嗯。”

“那就好,到时候本王带你去看热闹。”寿王得到回复利落后起身,“至于什么事,你不必去查,查了也是白费。”

丢下这一句,他从旁边果碟里顺了颗樱桃,走的干脆潇洒。

查了,也是白费?

碧桃咬着指尖思忖一刻,决定还是先睡一会儿醒脑。

不过,睡之前她往“体重轻盈”上狠狠加了三点,哼,她才没有很重呢!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是不是要提前抚摸一下东申?因为寿王主场啊。

终于记得表格了——

甜美 5

娇俏 ┛

温柔 ┛

活泼 ┛

冷艳 ┛

高贵 ┛

霸气 ┛

不易被陷害(即,被陷害皇帝也不信)10

容易陷害人(即,就算是陷害皇帝也信) 1

警觉(即,受到危险之初有所警觉) 10

声音甜美 ┛

声音泠然 ┛

声音绵软 5

声音霸气 ┛

身娇体软 5

体质健康 3

肌肤白嫩 ┛

发丝乌亮 ┛

腿长腰细 5

体重轻盈 3

容易生养 ┛

天然带香(可自选香型)1

射+2

御+3

总共:53点

43藏身

到了五月初六,碧桃早就将这事忘到了脑后。她也不是没试着查过,但确实没多少线索,再想着既然自己还在坐月子,大抵是波及不到的,那又何必劳心劳力。

于是她照旧吃吃睡睡,除了给皇帝准备寿礼时烦恼了几天,日子过的很清闲。

这天晚上,虽然皇帝叫人送了一桌宴席上的菜,碧桃独自一人瞧着还是没什么胃口,便就吃了一个端阳节包的蜜枣粽就作罢,将那席菜赏了芸缕几人。她向来是饿了吃咸,饱着吃甜。任谁说都改不了的。

碧桃揉揉眼,点了点脑袋缩回被窝里。

秀颈悄躲,乌云堆枕,让人遍寻那张芙蓉面儿不得。寿王如约到来之前以为能看到她精力十足、整装待发的模样儿,到之后才发现只能看到个披头散发娇娇懒懒的小瞌睡虫。

他在心里数了一数,这是第三次了,看到她赖在床上不肯挪窝。

“小猫,”他随口取了个外号,上前去拍着那团软被叫她,“敲锣开戏了。”

她在里头滚身,背对床外。

寿王叫了几次不见效果,不耐烦的伸手拎住她的颈子拖出来。期间小家伙凭借动物般的直觉所进行的反抗都被镇压了,倒是因为她皮肤太滑,从手里溜走多次。

碧桃小脚丫一发劲,隔着被子给了他一下。然后乖觉的爬起来把外衫扒拉到被子里穿。她也不是没听到,就是不想理。

但是这个男人的执着程度似乎超乎她的想象。

寿王捂着被踹的右臂,才发现原来这还是只会伸爪子挠人的猫儿。再见她将衣裳裹进去时当即转身不和她计较,总算还知道非礼勿视。

半晌,听到细声细气的一句“好了”,方回转过身。

他看她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好像一个不小心就要跌坐回去,勾起的笑变得有些古怪。她这个时候看着,实在很没攻击力。

“很困?”他上前将她扶好。

“嗯,今天睡多了。”她被叫醒后的声音软糯的像汤圆,牙齿一咬就陷在里头,粘的密密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