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卧室吧,就在他们做/爱的那张床上,怎么样?”他邪肆一笑,猛地打横抱起她,大步向楼上走去。

她闭起眼睛,笑的越发娇媚诱人,可是他却能在她的唇角发现那一抹似曾相识的绝望……

他一路大步走上楼梯,高档的木质的楼梯发出“吱呀”的声音。他近乎凶狠的一脚踹开卧室巨大的双开的样式反复的洛可可风格的大门,将她猛地抛向中间那个圆床上。

她尖叫着,伴着邪妄的笑声一把扯过他的领带,将他狠狠的拉过去,他身体缠住艳粉色的薄纱床帏,薄纱发出裂帛的一声“脆响”,顷刻断裂。随着他的身体,轰然倒进柔软的床垫上,铺天盖地的粉红色,将他们两个掩盖起来。

008

她尖叫着,伴着邪妄的笑声一把扯过他的领带,将他狠狠的拉过去,他身体缠住艳粉色的薄纱床帏,薄纱发出裂帛的一声“脆响”,顷刻断裂。随着他的身体,轰然倒进柔软的床垫上,铺天盖地的粉红色,将他们两个掩盖起来。

她笑,手指将他的昂贵的丝质领带缠了几圈,迫使他靠近她的身体,妩媚的说道:“亲爱的,还等什么呢?”

“所以说,别得罪女人!你们女人要是发起狠来……”他也笑意盎然,掩藏了自己的怨恨和内疚,和她上演一场好戏。拉着她滚进那个柔软的大床里面。

“你说他们在一起会怎么做?”她双腿缠上他的腰,卡在他的胯骨上,伸手去扯他的衬衫。

“不知道。你觉得呢?”他好整以暇的任由她半裸着骑在他身上折腾。

她一把扯掉他的钻石袖口,往远处随意的一抛,那价值连城的东西就在空中划过一道闪亮的弧线,消失在房间的某处。

他任她折腾了一会儿,终于没什么耐心的猛地坐起,抓着她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双狭长的凤目微微一眯,带着一丝大型猫科动物的慵懒和危险,漫不经心的说道:“不如我们每一种体,位都试试好了?总不会亏的!”

“呵——”她被他逗得花枝乱颤,他却有些不耐烦的附身吻上她的唇。舌尖探出口腔和她的在空气中反复纠缠。画面看上去诡秘而妖媚,他修长手指轻轻顺着她的腰线摸索,在她身后的胸衣挂钩处停留,试图解开她的胸衣,然而,却怎么都解不开。

这样的事情多少有些败兴,他微微皱起眉头,郁闷的说道:“这东西怎么这么复杂,直接扯掉吧。”

她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已经大手抓住一边带子,猛地一扯,毁掉她的名牌胸衣。衣料撕扯时划过她的皮肤,马上现出一道血痕。她皱着眉头怨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黎先生竟然对脱女人衣服这么生疏。”

“你说什么?”他感到自己男人的权威被冒犯,周身泛出淡淡的杀气,冷声说道。

“我说你无能。”她咬着下唇,很无辜的重复道,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和一丝淡淡的嘲讽。

“是吗?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究竟有多无能!”他说着分开她的双腿埋了进去。

她咬紧牙关,还是因为他的侵入而闷哼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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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过得很不好,她也是。这是一场以两败俱伤告终的战争。

纵使反复纠缠,可是身体不会说谎,她除了痛什么感觉都没有。他也是,伏在她的胸口剧烈的喘息,可是她的身体无论怎么挑逗都湿润不起来,摩擦着他,像是上刑。她在他身下皱着眉头,咬的嘴唇发白也死不肯出声让他停下来。他做了一会儿,终于有些无力的停下来,自嘲的笑笑,两具大汗淋漓的身体紧紧的叠一起。

“抱歉,你说对了。你是第一个让我感觉自己很无能的女人。”他说道,第一次没有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漫不经心和自负。

“你也是,我们扯平了。”她也笑笑,笑容很虚弱。

他倒在她身边,和她并排躺着。两个人同时喘着粗气,胸口起伏的动作很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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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站起来,抓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干什么?”他撑起半个身子,问道。

“回家。”她利落的回答了他两个字,没有抬头去看他。

内衣坏了,她索性直接扔在地上不去捡。直接穿上衬衫,突然,她的手被男人一把抓住,她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他已经穿上浴袍,一双浅色的眸子安静的盯着她的脸。

“还有什么事?黎先生。”她恢复了死板的没有表情的脸,安静的问道。

“等一下。”他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不一会儿,有个人敲响卧室的门,他走过去,拿过一个急救箱走到她面前,下巴冲着床边抬了抬,简单的命令道:“坐下。”

“不用了,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她似乎反应过来,看看自己的手,血液已经凝固了,看起来不像会再出血的样子。

“坐下。”他站在他面前,安静的再次重复。没有一个多余的字,却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

于是,她知道,他也知道,他们又都重新带上了平日里的面具。

她没办法反驳,只好坐在床边看着他拿出酒精帮她消毒。

“你从哪找来的急救箱?”她看着他娴熟的动作,没话找话的问道。

“车子里总备着。”他没抬头,随意的回答道。气氛倒也和谐。

酒精触碰到她的伤口,她下意识的想要缩回手,被他大力的抓住。他抬头,平静的看着她,说道:“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种不痛的消毒药水,我为什么独独喜欢用医用酒精吗?”

“……”

“因为,它会让你的伤口很痛,痛到你可以记住伤你的人到底伤的多么深,这样,你就会想着让那么伤你的人把欠你的都还回来。”他说着,一双危险的狭长的凤眸直直的看着她,伴随着最后一句话,手上的一瓶酒精,就这样猛地倒在她的伤口上。

“嗯……”一阵火辣辣的痛感袭来,让她不由自主的咬住下唇,闷哼了一声。带着伤口的手轻微的颤抖着。

他看着她的样子,似乎很满意她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说道:“我让司机送你回家。”说完,利落的用纱布帮她包扎了伤口。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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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恢复了理智的夏泉有点儿后悔,后悔自己将自己的把柄亲手送给那个男人。权世礼再怎么背叛她,至少七年的感情摆在那里。而那个黎越彬,他和她夏泉没有一毛钱关系,自己却傻傻的将自己送到敌人的枪口上去。昨天晚上接踵而来的事情确实把她给逼疯了。这七年来,她一直隐忍着按照权世礼的期望变成一个好妻子,好女人,却因为昨天晚上的一时冲动顷刻间而毁了自己。

是权世礼亲手塑造了现在的夏泉,却也是权世礼亲手毁了现在的夏泉。

……

她上班的时候,手上还缠着纱布,季晨看了有些惊讶,问道:“昨天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人跑哪去了?怎么还受了伤?”

“车子撞了,电话丢了。”她不愿意多做解释,于是敷衍了事。

“车子撞了?撞哪了?你没事吧。”季晨一脸焦急的问。

她看得出他的真的在为她担心,于是心有不忍,自从权世礼出事之后,一直是他在照顾她。她只好收敛冰冷的脸孔,有些内疚的淡淡说道:“没事,就是车灯坏了,拿去修了。至于电话,我会再买一部的。”

“算了,放你一天假,你回家休息吧。你这手都伤成这样子了,要不,我送你吧。”他说着,真的就要拿大衣起身。

她慌忙摆手,说道:“我真的没事儿,我既然都来了就找点儿事儿干吧。”

见她坚持,季晨再不说什么,微微皱了眉,嘱咐道:“你这人啊,从我认识你开始就这么倔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个个性。”

她礼貌切疏远的笑了笑,转身回到自己的格子间。

倔强?是啊?十年前,权世礼也这么说过她。那一年她刚上了大学三年级,学期初选课的时候同寝室的朋友兴高采烈的跟她说:“小泉,你知道吗?这学期我们终于能选权教授的课,真令人兴奋啊!班里好多女生都跃跃欲试了呢!”

“权教授?权世礼?”她还清楚的记得当她第一次听到权世礼的名字时的反应。

想到这里的时候,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夏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谁成想十年时间这么快就过去了呢。她第一次看到他是在一次公开审判的法庭上,他身穿法袍,一脸严谨的坐在法庭的最上方,代表着法律的公正和权利,那时候,她还没上大学,他的样子对于她来说,简直就像是漫画里面代表正义的英雄。

她曾经无数次的幻想着他一手持剑一手持天枰的样子,虽然现在想起来那样子确实十分可笑,可是当年她确实就是这样膜拜着他,从而报考了他所任教的那所大学的法律系。

她正胡思乱想着,一个人走过来,说道:“请问是……夏泉,夏小姐吗?”他看了看手里的包裹说道。

夏泉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那个人就递上一个包裹,说道:“有你的快递。”

她签了字,打开包裹。盒子她的手机和车钥匙安静的摆放着,另外还有一件小礼物,被包裹的十分精致。她拆开礼物,里面是一只完整的水晶小猫,和她捏碎的那一只如出一撤。包裹里面没有只言片语,可是黎越彬却寄过来这只小猫,她明白他的意思。

——他给她的,我同样送给你!——

他是要她记住他们曾经偷情的这个事实。

夏泉摆弄着这只精致的水晶小猫,突然间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009

夏泉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心里一直在挣扎一个问题——去不去找黎越彬。

虽然她已经在心里确定他不会再见她,可是,自己的闯的祸要自己承担。一旦他把他们之间的录像公布于众,权世礼就彻底完了。她甚至有点鄙夷自己到现在还想着权世礼的名誉,可是,他毕竟是她的丈夫,她女儿的爸爸。有一种感情被时间维系,不是说断就能断得了的。她固然恨他背叛他,可是刨去了身体上的背叛,究竟应该怎样做是最合适的,这个问题让她十分的苦恼。

她下楼,发现她的车安静的停在楼下的停车场里,已经完好如初。手中的遥控一按,车子里发出一声低沉的“滴滴”声,伴随着车灯有节奏的闪了两闪。她驱车向皇乐KTV驶去。其实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那家KTV,她没有他的电话,没有他的邮件地址,没有他的办公地址,她对他一无所知。然而他却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包括她的家人。

在这点上,她又输了!

到了皇乐的楼下,她再次仰望这座巨大的玻璃房子,它夜色中闪闪发亮,当之无愧的销金窟,城市的所有的特质都被这座大厦诠释的极好,外表光鲜亮丽,晶莹剔透,包裹着无限膨胀的欲望、靡乱、情/色和不道德的金钱交易。

她走到门口大厅的时候,有些踌躇,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才能找到黎越彬。直接和门童说,我要找你们最上面的大老板?先别说他们会不会帮她报上去,就算是会,他们能直接通到最上面吗?

夏泉正在发愣,门边的一个接待员礼貌的问道:“女士几个人?”

她回过神儿来,愣愣的说道:“我要找人。”

“女士找哪位?几号房间的。“

“我想找黎先生。”她吸了一口气,冒着自己被人“礼貌”赶出去的危险,硬着头皮说道。

“请问是哪个黎先生?女士知道房号吗?”接待员没有反应过来,继续问道。

“黎越彬,黎先生。”

“……”对方愣愣的沉默了,看着她,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紧接着,前台柜台里面走出一个年轻的女孩儿,面带职业的微笑,问道:“请问是夏泉夏女士吗?”

她点点头,面向那个女孩儿。

女孩儿笑容可掬的说道:“黎先生等待多时了。”说完递给刚才那个愣愣的接待员一张卡片,说道:“小强,带夏女士到经理办公室去。”

这次换成夏泉微微发愣,黎越彬知道她会找他。这男人竟然把每一步都算准了!

她跟着服务员来到员工专用电梯,那个被别人唤作小强的服务员就是上一次带她去八楼的那个男孩儿,依旧偷偷的在镜面的电梯门里瞟她。

她突然有点儿不耐烦了,张口问道:“你看什么?”

小男孩不过十八九的年纪,被她这么猛的一问不禁红了脸,低声说道:“夏女士,你比电视上好看。”

“……”她一时无语,不知道要怎么接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

“夏女士,我是你的fans,我支持你。你是一个好女人,为了你的丈夫和孩子做了这么大的牺牲。我爸爸当年为了一个年轻女人离开了我妈妈,所以我很能理解你现在的感受。”男孩儿红了脸,半紧张半激动的说道。

“你母亲?”夏泉下意识的反问道。

“是的。”

若是现在能用一个词语形容夏泉的心情,那就是“无语”。就算是年龄再大的女人也不愿意被一个正直青春大好的男孩儿把自己和他母亲放在一起比较的。听到这样的赞扬,实在是让夏泉有点儿哭笑不得。于是,当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二十六楼的楼层的时候,夏泉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对男孩儿礼貌的笑笑,有点儿迫不及待的走出电梯。

与楼下不同的是,这层楼很宽敞,没有狭长的走廊,花纹繁复的壁纸和巨大的镀金的像是暴发户一样的大门。而是整个以白色为主,很现代,很干净。一开电梯正对面就是前台,接待小姐已经下班了,是空着的。她正考虑是不是要往里面的时候,这时候走出一个男人,身材修长,穿着一件黑色西装,利落的短发,看起来大概三十左右岁的样子。他对她微微一笑:“夏小姐,黎哥在办公室等你。”

夏泉轻轻推开那扇白色的门,厚实的实木门发出轻轻的“吱呀”一声,整个楼层都十分安静,让她有种轻微恍惚的错觉。她知道,她不应该踏足那个男人的世界,可是,一步错,整个命运都变得扭曲了。

房间里一尘不染到像是科幻电影里那些机器人的实验室一般。黑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这牌子,她在网上见过,按照她那个已经嫁入豪门的好友的说法就是“不贵啦,才十几万……欧元,而已!”

记得她当时听完就想一拳揍过去,但是她忍住了。

然后是一张玻璃质的办公桌,一台二十六寸的苹果一体机,背后有一个黑色的书架,书架上年报,案卷都用文件夹整理的真整齐,一排排的编上了号码。如果她不认识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她觉得这倒像是是一个正经商人的办公室。这时候,黎越彬从另外一个门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咖啡杯,杯子里还冒着热气。男人一抬眼看到她,脸上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说道:“夏小姐我等你很长时间了。”

“那黎先生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吧。”她不动声色,站在离门口不远的位置,双手在小腹前面交握,语气平淡的没有任何波澜的说道。

“夏小姐请坐,喝咖啡吗?秘书蜜月回来从巴西带回来上好的咖啡豆。”他语气轻松的说道。

“不了。”她没有动,依旧站在原地,说道:“黎先生,我……”

“夏小姐站在那里,是想说我黎越彬待客不周?”他笑意不减,但是语气却冰冷了不少,微眯了双眼浮上一层淡淡的危险的气息。

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让夏泉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叹了口气,只好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语气生硬的说道:“黎先生,你既然知道我会来……”

他突然伸出手打断她的话,慢慢的喝了一口咖啡:“夏小姐,我其实很不希望你今天来找我是来要你所谓的‘录像带’的。”

“既然黎先生知道了我的来意,就请高抬贵手,把带子还给我吧。毕竟,利用一个女人并不像是黎先生这样的大人物能做出来的龌、龊、事。”夏泉把最后三个字咬的极重,极慢。嘴角却习惯性的露出一抹轻笑。

黎越彬面对她指名道姓的贬低侮辱,不气反笑,身体微微后仰,舒服的靠在沙发靠背上,好整以暇的轻声说道:“抱歉,我真的没有录像带。你要我去哪录一部给你呢?”

夏泉“蹭”的站起来,脸色苍白,其实她明明知道自己过来就是自取其辱来了,可是她还是来了。事实证明,她根本不谙世故,把面前这个男人想的太好了一些。他的手段,他的身家,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十六岁少年到现在,短短十多年时间能拥有这么多固定资产,可想而知,她怎么能斗得过他呢?

黎越彬也不急,淡淡的抬头,对上她的双目,眼睛里满是笑意,似乎很享受看到她这个样子的一刻。

夏泉衣袖里的拳头一握再握,指甲扣进肉里,最后终于又送了手,语气近乎哀求的说道:“黎先生,我还有个六岁大的女儿,如果这件事情在不久的将来会造成范围更大、更加不好的影响,我的女儿肯定会受到舆论的压力。”

“抱歉,我真的帮不了你,夏小姐。因为你口中所说的录像带什么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黎越彬站起来,一副要送客的样子,依旧礼貌的欠揍。

夏泉脸色白的有些透明,轻轻咬着下唇,这种亲手将自己的自尊、清白和身体同时送给了眼前这个衣冠禽兽,同时作茧自缚的愚蠢行为,让夏泉感到深深的愤怒,不只是对黎越彬,更多的是对自己。

夏泉,你终于为了你愚蠢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黎先生,难道你没有孩子吗?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伤害到了你的孩子你会怎么办?”她压低声音,半是哀求的说道。

黎越彬的眼神突然一冷,就连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都消失了。夏泉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凉,这种恐惧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来自对面的男人。他身体一闪,像是一阵风一样,一步跨到夏泉的面前,几乎就是一眨眼的时间,他一手狠狠的卡住夏泉的脖子将她按坐在沙发上,后脖颈正好卡在沙发的靠背上。她来不及还手,他另一只手已经抓住她的右手,将她的小臂狠狠的折到后背处,一腿压住她的双腿,不让她有任何还击的余地。她呼吸越来越困难,就连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渐渐模糊,只感觉到一片模糊中,男人的脸越来越靠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冰冷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这是一种近似于接近死神的恐惧,让她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轻微的颤栗起来。

“别在我面前装可怜,别给我提什么孩子!那是你和权世礼的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的声音很低,微微有些沙哑,带着刺骨的凉意,恶狠狠的说道。

他的手劲儿越来越大,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越来越浓重的杀意,双眼开始有充血的感受,微微向外突起。她知道这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夏泉手指微微动了动,脑子在这刻突然就更加清明了一些,她挣脱一只手,反拧住他卡着她脖子的那只手,四两拨千斤的将他的手扭开,然后顺势猛地推开面前的男人,空气突然涌进肺部的感觉让她像是从死亡的大门逃脱了回来一样,让她趴在沙发上连连咳嗽。

黎越彬被她推了一个踉跄,跌坐在茶几上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剧烈颤动的后背有些微微发愣。

夏泉因为咳嗽,脸上有些潮红,她扶着自己的脖子踉跄的抬起头来,正看见眼神中还有些迷茫的黎越彬。

这时候,男人突然间站起来,脸上那一抹真实的表情瞬间被掩盖了起来,他语气冰冷的对着门口说道:“纪超,送夏小姐下楼!”

很快刚才那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推门而入,看样子应该是一直守在门口处。他站在门口公式化的说道:“夏小姐,请!”

夏泉狠狠的瞪了一眼黎越彬,拿起沙发上的包,转身而出。

办公室的大门很快被关上,刚才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黎越彬一动不动的坐在茶几上,手腕处还隐隐传来夏泉带给他的闷痛。愣了好一会儿,他慢慢的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巧的优盘放在手里掂了掂,低着头似乎是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走到电脑桌上,将优盘插在电脑上。

很快,电脑里传来一男一女的喘息声,和女人略带狂妄的笑声。

他盯着她和赤、裸的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微微发愣,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有种无与伦比的愤怒充斥了自己的身体,所有的理智都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击的粉碎,如果她不反抗,不出一分钟她就会因为窒息而死。如果真的会那样,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好……

多少年了,他竟然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莫名恐惧……

他甚至说不清楚,这种恐惧从何而来?

010

【第三章】

“小泉,来我办公室一趟。”季晨探出头来,对着她勾了勾手指。

她站起来,将自己脖子上的丝巾对着季晨办公室门上的玻璃倒影整了整,然后走进他的办公室。

季晨靠在自己那张巨大的实木办公桌前面,双手抱着肩膀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怎么了?”夏泉有些不自然的问道,手指下意识的将脖子上的丝巾往上拉了拉,试图掩盖经过一个星期还清晰可见的淤痕。

“小泉,我听说权老师给你打过很多个电话,可是你一个都没有接?”他终于说道。

“……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等我准备好我会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