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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垣愠怒的瞪了她一眼,作势要起身。陈秘书赶忙上前,扶着他坐起。

舒雅南笑着送了一口粥到他唇边。

一小蛊粥很快吃完,舒雅南又在营养师的推荐下,选了另外一种。

“一碗粥一小时,再吃一碗,可以再续一个小时。”

宫垣面色不悦,但还是一口口把她喂来的第二碗粥吃了。

接着她又端起一蛊人参鸡汤。宫垣见状,拧着眉别开脸,就差背过身了。他的确是胃口不好,一点也不想吃东西。勉强吃两碗粥,已经很为难自己了。

舒雅南说:“一碗鸡汤,包夜。”

宫垣转过脸,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手里的鸡汤。

“拿过去,自己喝。”这架势,就像是霸道总裁说,坐上来,自己动。

之前还一脸抗拒的宫垣,毫无节操的伸手端过,自己喝了起来。

陈秘书在一旁看的扼腕叹息。少爷,你要不要这么听话?

宫垣吃完后,舒雅南接过下人递来的纸巾,亲自为他擦拭着唇角。他看着她,试探般的缓缓伸出手,缓缓覆上她的发丝…舒雅南投入他怀中,脑袋枕在他肩头,将他环抱。宫垣身体微微一颤,另一只手将她抱住,越渐收紧。

他的手在她发间穿梭,深吸一口混杂着她的气息的空气,发红的眼眶突然滚下泪来。

陈秘书心头一酸,眼眶也湿了。他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退开,自己随即离开了病房。关上房门时,他庆幸自己把舒雅南叫来了。少爷的强撑,已经熬到了尽头,所以才会发生那么凶险的一幕。当他看到舒雅南时,他在他死灰般的眼底,看到了真正的光亮。

舒雅南抬起头,碰上宫垣的唇,一点点濡湿他的唇瓣。宫垣起初是被动的任由她亲吻,当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时,他发颤的手将她紧紧抱住,主动用力的汲取着她。

两人吻了很久很久,吻到连舒雅南都感觉到宫垣身体的变化,但是他却没有扯她的衣服。他的手甚至没有在她身上抚摸,只是在她的脸上反复摩挲。

这天晚上,舒雅南陪在宫垣身旁,与他一起睡觉。她枕在他肩上,手臂环着他的胸膛,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黑暗中,一双充满幽怨和控诉的眼睛盯着她…

“雅雅,为什么要选择宫垣…为什么是他…最爱你的人是我…你该爱的是我啊…”

“你们是同一个人啊!”她急急道。

“不是…他是宫垣!我是轻音!…只有我是为你而生的轻音!”

“轻音,你就是宫垣…你是他的一部分…”

“我不是他!你爱上宫垣,就会杀了我…当你不再需要我,我会失去存在的意义…”

他的瞳眸那么哀恸,他的表情那么绝望,他的身影的黑暗中越渐消弭…

舒雅南拼命向前跑着,追逐他的步伐,“轻音…”

“我是为你而生,只有你能杀了我…雅雅,你要这么对我吗…”

“不…我没有…”

“宫垣他是有预谋的…他想要消灭我,就得让你爱上他…他要摧毁我的信念,扼杀我存在的意义…难道你忘了,他冒充过我,对你不轨…他不爱你,你只是被她利用的工具…”

第40章

“宫垣他是有预谋的…他想要消灭我,就得让你爱上他…他要摧毁我的信念,扼杀我存在的意义…难道你忘了,他冒充过我,对你不轨…他不爱你,你只是被她利用的工具…”

“不…不是这样的!”

“雅雅,你清醒点,不要被他骗了…”

“轻音,是你对宫垣割腕吗…”

“是!他侮辱你,侵犯你,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他!雅雅,我一定会夺过宫垣的身体,我要一直陪在你身边…”

“别这样…轻音…”

黑暗中,男人的身影向她靠近,他的双眼满是希冀和渴求。他跪在她身前,抓住他的手,“雅雅,我很想你…只有你能让我出来!雅雅,用你的心呼唤我!我真的好想你…你把我关得太久了…让我出来好吗…雅雅,我求求你…”

他抱着她,哀求她。舒雅南心神一片紊乱,不知所措道:“你出来了,宫垣怎么办…他怎么办…”

男子眼底闪过冷幽幽的恨意,但他看向她的双眼,满是痛苦的哀求,“我只想出来见你…就让我看看你好吗…不要再这么关着我…”

“雅雅,你不让我出来,我会疯掉…我会杀掉宫垣…这一次是割腕,下一次,我会把刀子插向他的心脏…”

舒雅南心神一凛,“不要!”

“让我出来…雅雅…只要让我出来…我不会占据宫垣的身体太久…就让我出来看你一眼好吗…”

舒雅南彻底乱了阵脚。

“用你的心,呼唤我…雅雅,用你的心呼唤我…”

舒雅南猛地弹坐起身,额头冷汗涔涔。

正是后半夜,特护房内亮着一盏淡淡的橘色壁灯,清幽的月光由窗外投入些许。舒雅南转过头,正看到宫垣睁开眼睛。

“怎么了?”宫垣问,作势就要起身。

舒雅南赶忙稳住他,重新躺下身,“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

宫垣伸手,绕过她的肩膀,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说,“不要怕。”

寂静的深夜里,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舒雅南抬头看他,见他眼眸如星,闪着清凌凌的光。她想到在监控录像里看到的那个人,扭曲的脸上是歇斯底里的疯狂,时而阴戾狠毒,时而万念俱灰,时而伤心绝望…心中五味杂陈,她忍不住眼眶发热。原来宫垣也可以拥有这样纯澈如水的目光啊,而且这双眼睛是那么好看。

她埋入宫垣怀中,忍不住潸然泪下。

咸涩冰凉的液体,淌在肌肤上,宫垣抬起舒雅南的脸庞,擦拭着她滚下的泪,低声问道,“怎么哭了?”

“我刚刚梦到轻音了…”舒雅南哽咽道:“他说他想出来…”

宫垣脸色一变。

“你很想他吗?”宫垣翻个身,俯在舒雅南上方,表情紧绷,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想叫他出来吗?”

“我…”舒雅南很是纠结,眼里泪光闪烁,“上次把他逼走,我心里一直很愧疚…”

宫垣看着她的泪水,表情几经变幻。清幽的月光下,她素净的脸庞写满了无措、忧郁,他看的清清楚楚,心里泛起不知名的难受。仿佛她的痛苦,可以牵动他的神经,令他更加痛苦。

最终,他的手指在她脸庞上摩挲,擦拭着她的泪,轻声道,“如果你想见轻音,就把他叫出来吧…”

“你…怎么…”舒雅南难以置信,宫垣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不是最恨那些人格吗?不是跟他们势不两立吗?

宫垣垂下头,埋入她的脖颈间,哑声道:“雅雅,我不想再一个人孤军奋战…我没有力气了…如果你的选择不是我,就让一切结束吧…”他宁愿在黑暗中永不醒来。

舒雅南心头猛然一颤!

她仿佛再次看到他在视频里那万念俱灰的神情…那是被抽空一切的颓然无力,是放弃所有的绝望妥协…她宁可看到强势霸道的宫垣,也不要他这么行将就木般枯萎…仿佛一根一直紧绷的弦,突然就被扯断了,失去了一切张力和生命力…

“雅雅,你叫他吧,让他出来吧…”宫垣再次抬起头,看着舒雅南的眼睛说。

“不!”舒雅南脱口而出。猛然窜出的恐惧,令她全身骨髓发凉,她将宫垣用力抱入怀中,“…不要这样!”

“我知道你很辛苦,你撑得太久了,可是,不要放弃好吗?你不是一个人在努力…有我在!我再也不会放弃,我会一直陪着你!”她哽着喉咙道,“…垣垣,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谁也不能取代你。”

“雅雅…”他低声叫着,“雅雅…”沙哑的嗓子好似再也发不出其他的音符。

他像个婴儿般,依偎在她怀里…没有强悍的武装,没有坚硬的外壳,没有高冷的倨傲…他剥开赤裸裸的千疮百孔的灵魂,紧贴着她的心脏,聆听她的心跳声。

他什么都没说,舒雅南却那么鲜明的感觉到他的依赖和脆弱。她翻个身,伏在宫垣身上,用力的吻住他。

一个深深的缠绵的热吻结束后,她捧着他的脸庞,噙着泪光的双眼看着他说,“垣垣,谁也不能取代你…因为他们都只是你的一部分…我们一起努力,把那些属于你的碎片,全都拼合起来,好吗?”

他静静的看着她。

“不要排斥,不要抗拒…垣垣,你就是你,你不会消失,不会被取代…把那些碎片捡起来,会让你成为更好更完整的人。”

“那样,你会爱我吗?”他抬起手,指尖浸润在她的泪水中,深深看进她眼底,“不再是同情,是爱…只要能换来你的爱,我必竭尽全力…”

“爱。”舒雅南与他对视,看着他瞳孔里的自己,“我爱你。不管能不能拼起那些碎片,我都爱你。因为爱你,所以希望你能走出黑暗,摆脱噩梦,成为一个完整的快乐的人。”

宫垣将舒雅南用力抱入怀中,不让她看到自己猝然滚落的泪水。

她再次问:“可以吗,垣垣,接纳他们,把他们变成你的一部分。”

他抚着她的发丝,抽动干涩的喉咙,哽咽着道,“只要你爱我…什么都听你的…”

舒雅南含泪微笑。

这个男人太脆弱,脆弱到全身都竖起厚厚的坚硬的刺。但在扎伤别人时,那些长在身上的刺,同样令他自己遍体鳞伤。只要给他很确切的爱,消弭他内心的不安全感,他会自己拔掉所有的刺。他会变得比任何人都要纯粹,都要更渴望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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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舒雅南陪伴了宫垣一整天。两人已经没有丝毫曾经吵架冷战的阴影,就像是最甜蜜的一对情侣。吃饭,说话,亲吻,看着彼此满足的微笑。但有些东西,在不经意间改变了。比如,他知道看她的脸色了。比如,他会听她的话了…

当天晚上,舒雅南要离去时,宫垣拉住了她,“再陪我一晚,好吗?”

看他像个小狗般可怜求抚摸的眼神,舒雅南迈不动步了。

深夜,两人在床上接吻,舒雅南察觉到宫垣的身体起了反应,但他没有越矩分毫,只是不停的吻她,呼吸越来越急剧,吻得愈发用力,似要通过这种方式,宣泄内心积压的欲望。

舒雅南快要窒息,由他口中逃离。她喘息着,调侃道:“宫大大转性了,居然吃素不吃荤。”

宫垣翻个身,躺到一旁,深吸几口气,缓和下腹的那团烈火,哑声道:“我想…但是你不想…我可以忍…”

经历过生不如死的煎熬,他不敢再随心所欲了。只要她能陪在身边就好,其他的,不强求了。

舒雅南伏在他胸膛上,低低的笑。难道是以前被他的气势打压的太狠,她居然很享受看到宫垣委曲求全的模样…

她在他身上打着圈圈,“我也不是不乐意。可前提条件是,你得快点恢复健康才行,我才不要跟个病秧子做呢,都不知道能不能行。”

宫垣的男性尊严受侮辱了,手掌伸进她衣服里,说,“你试试能不能?”

“不要不要…”舒雅南笑着翻滚开,“快睡觉吧。我明天有的忙。”

宫垣眼底滑过落寞,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睡觉了。

接下来的日子,在忙碌中过的飞快。舒雅南忙着拍戏忙着录歌,还要忙着照顾宫垣。好在宫垣同样迫切的希望身体好起来,不过一周多时间,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舒雅南本以为他身体好了,她会轻松些,哪知道即使不是需要照顾的病人,他也是需要陪伴的恋人。

不管她在哪里,他最多隔天就要跟她见面。即使有时候,只是把她带上飞机,索取一个吻。

其实宫垣这段时间很忙,手下分管的一家公司在海外上市,还有一家控股公司在做融资并购,扩张版图。寰亚董事长,也就是宫垣爷爷,把集团内部管理的担子也分给他了。管理多琐碎,每天都有一堆决策在等着他。但他的地位,又一次提升了。众人私下议论,下一次换届时,差不多就是宫垣升任总经理的时候了。

这天,舒雅南来到寰亚,陪宫垣一起吃晚餐。她今晚正巧在这个区有个通告,她就忙里偷闲,自己过来了。现在她出入寰亚大楼,都得带着大黑超和面罩。

88楼的餐厅里,两人一起吃着晚餐,舒雅南说,“我都没你的私人手机号。”

宫垣说,“我没有私人号码。”

“哦。”舒雅南了然的点头,没再说什么。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发现宫垣的确没什么朋友。工作之外的私人空间,好像只有她存在。

但宫垣马上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有工作人员亲自送来两张电话卡和两部手机。他们现场装上,向他们介绍这对情侣卡的用途等。宫垣点头接过,扬了扬手里的手机,说,“以后这就是我的私人号。”

舒雅南忍不住笑起来。大boss良好的工作习惯,都能带入到恋爱中,提出任何问题,马上解决落实。

吃过晚饭,宫垣带着舒雅南一起进入办公室。还没落座,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来了。他接起来,说了几声后,很抱歉的对舒雅南道:“临时要开个小会。”

舒雅南马上说:“没关系,我也该走了。”

宫垣将她一把揽入怀里,亲着她的脸颊,“不准走。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好。”

宫垣把几个高层召到隔壁的会议室,他们察觉到宫垣写在脸上的不悦,尽量长话短说。

二十分钟后,那些人离去,宫垣推开办公室的门。舒雅南坐在一侧的沙发上,对面的投影屏幕上正播放着她跟anger在一起的画面…她在海滩上一遍又一遍的给他梳头…

宫垣坐到舒雅南身侧,有些不自在的解释道:“陈秘书拍的。”

“原来他还是兼职狗仔。”舒雅南低低一笑,“看着另一个自己是什么感觉呢…”

“嫉妒。”宫垣直言不讳,语气是掩饰不住的酸溜溜,“你对他们太好了。”

舒雅南说,“这就是你呀,只是你没有了那一部分记忆。”

宫垣刚想要反驳,忍住了。他凑过去亲吻舒雅南的唇瓣,把她吻得气喘吁吁,呢喃着:“你要补偿我,要对我更好…”

他的吻游移到她的耳垂,舔着她的耳廓,舒雅南浑身发软。他的手掌往她衣服里伸去,她及时抓住,“别…这是办公室…”

“不会有人擅自进来…”他解开她的衣服,虔诚的亲吻她的身体。

她彻底沦陷在他温柔的进攻下…

两人在沙发上一番甜蜜纠缠后,他搂着她一动不动,意犹未尽的说:“我们住在一起吧…”

“不要。”舒雅南马上拒绝。

“为什么?”宫垣问,马上又说,“我可以保证,你不愿意的时候,我不会勉强。我只想有更多的时间跟你在一起。”

“除非结婚,我不同居。”舒雅南说。她再也不想未婚的时候,让自己形同已婚女人。

“那你嫁给我吧。”宫垣说。

“想的美!这种事情哪有这么草率就答应的!”舒雅南敲他的脑袋。心里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出来:你的婚姻,只怕自己也不能做主。

舒雅南知道自己很不理智。她已经31了,不是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的年纪。她最明智的选择是趁着现在事业和美貌都还在,找一个靠谱的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她跟宫垣的未来,模糊的她自己都看不清。

豪门难进。宫家这种高不可攀的豪门,更是难如登天。

可即使看不到前路,她也想这样,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每当他用那种渴望的眷恋的眼神看着她,她就无法理性思考。她觉得自己疯了。别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她却每一次都栽在不理智的感情上…

关于未来,不能想,不能深究,她也不想给宫垣造成负担。他才28岁,正是最年轻的时候,这个年龄的豪门公子,又是事业型男人,根本不会谈婚论嫁。

舒雅南主动岔开话题,“对了,元旦你自己安排吧,我要参加明珠卫视的跨年晚会。”

宫垣毫不犹豫道,“我去陪你。”

“那倒不用,我知道你很忙,寸秒寸金。”舒雅南见宫垣表情下沉,俏皮的眨眨眼,“好吧,真相是到时候有很多圈内朋友,大家约好了一起嗨皮嗨皮,我不方便带你这个分量级的家属呀。”

“哦。”宫垣应声,“欺负我没朋友。”

“你也可以交交朋友啊。”

宫垣恢复高冷脸,“我很忙。”

“所以说我善解人意嘛,我就知道你很忙。”舒雅南狡黠的绕了回去。

“我忙着睡你。”宫垣不甘示弱。

“喂,你…唔…”她的嘴巴被他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