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看那剑光雪亮,照的小绵羊的脸色那么惨白,他脖子又纤细,忍不住握了握宝剑,悄悄让他离诸葛小算地脖子远了些距离。

诸葛小算唇角一勾。

小楼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好,步青主,你说话算话,我留下,让他们两人走!”

话音刚落,戚子威跟方正齐齐吼道:“不行!”

小楼回头,狠狠瞪了方正一眼:“我说行就行!”

又回头看戚子威:“你不是该听我的话吗?”

戚子威含怒看她一眼,却无言以对。小楼说:“你把方正好端端护送回去,他已经伤的不轻,急需要治疗,在这个破地方…”

她没有说下去,戚子威却听得明白,大秦之人,没有理由来照顾他们地生死的。

小楼又转过头,看向方正:“我们肯为了周简以身犯险,因为我们是最好地朋友,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现在受伤了,而我好端端地,你若是留下,若是有事,让我…”眼中的泪骨碌碌转了个圈,硬是没有落下来,停了停又低声说,“我这么机灵,不会有事地,你太笨了,不会变通,留下来必定死路一条,你好好听话,跟戚子威回去,我想方设法也要回去找你的。我答应你,行不行?”

方正已经泪流满面,眼睛眨了几眨,才忍着说:“行。你记得你答应我的,我若是有事,你不会好好的我知道,那你也要知道,若你发生什么,我也不会再活下去。”

说完之后,转过身就走。

戚子威在一边默默看了一眼,才低下头。单膝跪地对小楼行了个礼,说道:“拜别公子。”

走到方正身边,伸手抱住他腰间,用力将他抱起来,向着大营外而去。“步青主,你吩咐手下,别为难他们。”

步青主答应一声,手掌一拍,营帐旁边闪出一个校尉。步青主说道:“吩咐下去,让那两人安生离开。”

校尉领命而去。

小楼拉着诸葛小算不放,说:“我要看他们两人离去才放

步青主说:“本君一诺千金。”

小楼冷笑:“可我也知道兵不厌诈。”

步青主沉默片刻。才笑说:“说的是。”

小楼拉着诸葛小算,默默地远远跟着戚子威跟方正,一直看他们两个人离开军营范围,戚子威抱着方正翻身上马,打马向着神风皇城方向飞奔而去。才松了一口气。

周围围着很多步青主派来监视她的兵丁,小楼叹了一口气,冷笑说:“自己武功那么高。还怕我逃了么,用对付方正那一招对我不就行了。”

说完之后又看一眼,那马匹托着两人。已经去的远了,暮色之中再也看不清身影。小楼摇了摇头。放下手中宝剑,转头看周围。以为会有人过来绑住她。可是看了半天,却都没有人来捆绑她。小楼心底啧啧称奇,却见诸葛小算整理了一下衣衫,才风度翩翩地对她行了个礼,温声说道:“苏公子,我们一起回大帐吧?”

小楼看了这书生一眼,心底莫名地觉得毛骨悚然,不知是因为夜色之中他的目光太清亮还是因为他地笑容太惹眼,疑惑地皱了皱眉,才说:“好吧。”

两个人慢悠悠地晃回了大帐,一路竟没有人拦阻他们。小楼觉得自己竟不像是刺客,反而如一个客人。诸葛小算说:“其实,你们不必这么如临大敌的,我们王爷此行,不是为了挑起战端,而是为了…”

“什么?”小楼问。

诸葛小算看她一眼,说道:“为了求亲。”

小楼一抖:“求亲,求什么亲?”诸葛小算说:“昔年王爷跟御公主的婚事,现在男未婚,女未嫁,当然是郎情妾意的那种亲。”

小楼大吐:“你不要说的这么肉麻,而且,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我们御公主失踪多年,你们王爷不要那么自作多情了好不好?”

诸葛小算笑眯眯地说:“苏公子也觉得我们王爷多情么?这正是万两黄金容易的,知心一个也难求,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样的有情有义有情郎,该赶紧抢回家藏起来啊…”

小楼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你有完没完,我是说自作多情前面还有自作两个字好不好?”

诸葛小算不以为意地说:“断章取义,自然是要断的正合适,取适合我方的义…如此正是我辈本色。哈,哈哈。”

小楼皱眉看他:“你倒是小人地很坦荡。”

诸葛小算躬身,依旧是风度翩翩行礼:“多谢苏公子夸奖。”

小楼撇了撇嘴:“我可没有夸奖你。你别…”

诸葛小算微微笑:“自作多情?”诸葛小算看她一眼,心有灵犀地哈哈笑起来。

小楼见他言谈虽然古怪,可也算是个有趣之人,外加上生的俊秀,举止潇洒,不是那种面目可憎之辈,因此倒也不觉得他讨厌,见他笑的开心,也跟着笑微微起来。两个人走到了大帐跟前,小楼忽地迟疑,脚步一停。

诸葛小算问道:“怎么了苏公子?”

小楼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心底翻来覆去,终于说:“没…没什么…这个我想,自从我来到这里,你们地王爷就没有露面过一次,我在猜测,他是不是长得很丑所以难以见人?”

诸葛小算一呆,扇子遮住嘴笑了笑:“这个么…有可能。”

小楼见他这么说,翻了翻白眼说道:“我说吧,藏头露尾,暗箭伤人,长的又能好看到哪里去,肯定是个丑八怪!”

诸葛小算敬仰地看着她,喃喃地说:“很强大,很强大…”

两个人惺惺相惜的,互相深情对视。帐子内那人终于忍不住,冷冷哼了一声,说道:“说够了没有?背地里说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小楼听了这话,一跳而起:“我们才没有背地里说人,你的耳朵那么灵光,早就听到了,不敢见人,只敢偷偷地偷听,跟缩头乌龟一样…”她嘀咕说。

蓦地帐子内一股掌风潇洒挥出,小楼本就在戒备,见状一跃而起就想还击,然而那掌风轻柔拂过身上,仿佛春风一样惹人沉醉,小楼手脚才动,便又垂下,脚步站在原地,竟无法再移动一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大叫一声。体验到了方正先前的感觉。身体好像不是自己地了。

步青主说道:“你屡屡出言不逊,冒犯本君,这是小小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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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小步步还没有到发挥的时候,不过已经开始了,好戏刚刚敲锣。

其实我对小算算也挺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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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南北之争卷 132 暗藏腹黑(粉红315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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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青主说:“你屡次出言不逊冒犯本君,这是小小惩戒。”

小楼气滞,可惜手脚都不能动弹,只有一张嘴可行,于是骂道:“惩戒,惩戒你个头…”

“嘘…”话没说完,旁边诸葛小算跳出来,摇了摇扇子,叹口气说,“现在多嘴,只会吃更多苦头哦。”

小楼皱了皱眉,斜着眼睛看了一会这个貌似狐狸般的家伙,心想也是,人在屋檐下,跟那什么破神威拌嘴,吃亏的只有自己。倒是这个小诸葛算么…

她眼珠一转,笑眯眯看着诸葛小算:“小诸葛算,你给我解开穴道。”

诸葛小算说:“在下叫做诸葛小算…”一本正经地,又说,“在下不懂武功啊。”

小楼皱着眉瞪他:“你跟着里面那只,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怎么这么笨,他平常这么对人,总要再替人解开吧,你一点儿不知道?”

诸葛小算施施然摇着扇子,听她这么说,想了一会才一脸恍然般说道:“说的也是,这样细细想起来,在下好像真的看过几次…”

“太好了。”小楼惊喜,“给我解开咯。”

诸葛小算打量她身上,自言自语说:“可是我记得并不一定真切啊。”

“不打紧。你来试试看。”小楼絮絮善诱。嘴角挂一抹慷慨微笑。

诸葛小算也跟着微笑。点头说道:“那就只好…试试看了。”

说着。慢慢地伸出一根手指。在小楼身边晃了晃。小楼看着他地手指修长。不落在自己身上。只顾晃来晃去。比划着。似乎在寻找合适落下之处。眼珠儿跟着他地动作而不停地转来转去。诸葛小算比划了一大阵。小楼耐心磨得所剩无几。怒道:“你记起来了没有?”

诸葛小算说:“让在下试试看…”说着。那手指慢慢地向着小楼腰间戳了过去。

小楼被步青主用什么诡异手法定在原地。虽然对方手法高妙她看不破。却知道必定是被他点了穴地。若是中毒地话。可没有这般发作快速。一刹那手脚都失去知觉。丝毫都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诸葛小算地手指戳向自己腰间。心头微微一动:似乎有什么感觉不对…

果然。当诸葛小算一本正经地戳过来时候。小楼觉得腰间一痒。忍不住咯咯地失控笑了两声。笑完了之后才反应过来。叫道:“你干什么?”

诸葛小算讪讪地将手指缩回来:“好像没有用耶。”

小楼几曾受过这等刺激。更何况男儿头,女儿腰。最是不能乱摸的,本以为是身上都没知觉了。可偏这一手指戳中腰间,又酸又软又麻又痒,幸亏不能动,若是能动,第一时间就会踢出一脚将诸葛小算踢得远远地。

绕是如此,诸葛小算这一戳之下,小楼一刹那被他刺激的狂笑两声,身不由己,脸也跟着涨红起来,听他不紧不慢这么说,忍不住说道:“你认准了再弄好不好?”

诸葛小算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叹一口气,说道:“好好好…”

小楼兀自觉得腰间酸酸软软的,难受无比,目光一瞥,却望见诸葛小算的手指慢慢地向上擎起,竟是在她胸口徘徊,她起初不以为意,后来慢慢醒悟,忍不住问道:“你在干什么?”

诸葛小算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诚恳地说:“我正在回想,该点哪里呢?”

说着不打紧,那手指慢慢地在小楼胸前移动,移来移去,虽然不曾落下,却比直接就戳下来更吓人,小楼紧张地盯着那手指,身上出了一层汗,张口说道:“你不要乱来。”

“我知道我知道,”诸葛小算点头说,“我一定不乱来,我慢慢地,好像是…这里…”

他瞅准了最不能落下的地方,那手指慢慢凑了过来。

小楼又惊又羞又怒,刚想喝退他。却听到帐子内步青主终于发话,叫道:“小算。”

诸葛小算讪讪地停住手,回身遥遥鞠躬,问道:“君上有何吩咐?”

“也是时候休息了,你回营去吧。”步青主说道。

虽然自认为十二万分讨厌这个略带嘶哑地低沉声音,并且在极短地时间内已经将这声音封为天下最难听堪比乌鸦嘶声的第一讨厌之声,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却叫小楼松了一口气。

看着诸葛小算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小楼气吼吼地盯着他。

诸葛小算瞥她一眼,说道:“遵命,君上。”说着便转回身来,小楼见他动作之间,尤其是微微鞠躬之时,长衫贴在身上,显出纤细修长身段,煞是风度翩翩,然而这个人…

她疑惑地望着他,究竟是好,是坏,是忠地,还是暗藏腹黑?

诸葛小算却不紧不慢,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跟前,微微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真是对不住苏公子了,在下…爱莫能助啊。”

小楼毛骨悚然。只觉得诸葛小算说“爱莫能助”这四个字的时候,一个字跳出,那眼神便在她的身上逡巡一分,四个字说完,已经将她整个人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上上下下,丝毫不漏地看了一遍。

诸葛小算似乎看出她心底的思量,脸上仍旧挂着春风般淡然地笑,冲她施了一个礼,便摇着扇子施施然地转身离去了。

夜幕下,灯光闪烁,他风中的影子。潇洒而清秀,倒也不失为一副好的画面,只可惜…小楼却无心欣赏,心底又是怅惘,又是未完地恐惧,只是想:这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什么给人地感觉这么怪异…

忽然想到自己还被定在此地,又是一阵心焦,眼珠动了动,叫道:“步青主。快点放开我。”

帐子之中。那人回答:“才这么片刻,便忍不住了么?”

小楼哼道:“是是是,你快点松开我吧。我服了你了还不行么?”

步青主说:“口服心不服,也是枉然。”

小楼一怔,随即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心不服,我一万个服气,大秦的神威王爷实在是厉害地很啊。小的甘拜下风。”

步青主浅浅一笑,问:“有那么厉害么?”

小楼不能点头,只好说:“当然。”

步青主又说:“素闻贵国地辅政国师武功超绝。人品出众,那不知本君同他相比。是谁上谁下?”

小楼微微皱眉,暗地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仗着这人看不到,过了一会才笑说:“那。那那…我没有见过我们国师的身手,所以竟不知道。”

步青主不以为意,说道:“你是在敷衍本君吧。”

小楼说:“我说的是实在话。”

步青主说:“你这实在话地潜台词无非是两种,第一,你认为本君根本比不上你们地辅政国师。怕说出这话来我会更怒。不放过你。”

小楼愕然,竟接不上话。

步青主又说:“第二,你是真的不知道。”

小楼一喜,急忙附和说:“我自然是真的不知道地。”

步青主哼了一声,说:“你这个人狡诈的很,在这种情况下,只会曲意逢迎本君才对,然而却宁肯说不知道这种答案来敷衍本君,也不肯大大地诋毁你们的辅政国师,不肯说出他不如本君的话来,哼,你对辅政国师金紫耀,可是忠心耿耿的很啊。”

小楼心底暗暗震惊。

她地确是不想说金紫耀的坏话的。

就算明知道现在对步青主服软,对她会有好处,她也不肯轻易就说出什么“我们国师当然不如神威王爷您啊”之类地话。虽然理智告诉她,那么说是有好处的,然而话到嘴边,仍旧是说不出来,好像有魔法禁止她出口那些话似地。

真是悲哀。

她定定站着,苦苦一笑。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帐子之中地人看的雪亮清晰,就算他们一面也没有见过,神威王爷步青主,你难道真地是传说中三头六臂的那种人么?

“本君说的对是不对?”步青主问道。

小楼叹了口气。

她先前劝方正离开的时候,说他笨,不懂得变通,而她聪明伶俐,善于把握风头,顺水推舟,让自己转危为安,方才对步青主那么低声下气,便是。

然而…此刻…

不知为何。

此刻心情忽然变了。

她本来可以不顾面子,不顾尊严,顶着面具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只求对方放过自己。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这样了。

心头升起一股凉凉的感觉,像是觉得…所有的什么都无所谓,生死,屈辱,神威王爷想什么,是否发怒…她懒得出声辩解。

一切,都只是因为…忽然涉及了那个人。

只要一想到他的名字,想到他的样子,她…她…好像有些演不下去了,这出戏。

她不想继续。

小楼苦笑两声,说:“王爷您真是目光如炬啊,小人这点儿心思,竟瞒不过王爷您。”

帐子内一阵沉默。

小楼又叹一声:罢了罢了,没指望了。

今夜可能就注定站在这里了,幕天席地,星斗漫天,夜风凉凉,陪伴她的,是热情蚊虫,上下翻飞,伺机准备在她身上开餐。

“金紫耀对你来说,这般重要?”帐子内神威王爷终于又发声。

小楼心一动,却做漫不经心的声说道:“也不是啦。神风众人心目之中。辅政国师自然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步青主又问:“那对你来说,亦是如是?”

小楼皱了皱眉,觉得这神威王爷有些怪,这些问话,竟然句句刺她地心。

“我也是神风的人,自然。”她淡淡地,尽量让自己心绪平静。

“嗯…”步青主沉吟。

小楼沉默。

过了片刻,他忽然问道:“那么,假如本君说,如果你此刻背叛金紫耀。本君就放过你。你可愿意?”

小楼心动,却又咬住嘴唇:“王爷什么意思?我不懂的。”

步青主说:“很简单,你只要说些金紫耀的坏话。本君就放过你,如何?”

小楼呆了呆,苦笑一声说:“王爷莫不是开玩笑的吧,这个很是容易啊。”

“本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步青主说:“…请…”

小楼笑容扭曲,说:“王爷,我们国师不会跟王爷有什么深仇大恨吧。王爷您的兴趣真是奇特啊。”

步青主的声音依旧很平淡:“深仇大恨倒是没有,只不过有些纠葛倒是真的。请…本君在等着呢。”

“那…那个…我就不客气了。”小楼讪讪笑着。

她的心头连转,这可是大好机会。必须好好地抓住才是,对不住了国师。反正骂几句很容易的,不疼不痒无关紧要,大不了以后跟你道歉就是了…更何况,也许他根本就不会知道她骂过她这回事…

这可是,我身不由己呢…小楼心底这般想着,安慰着自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话,然而声音如蚊虫嗡嗡,任凭步青主武功超绝,耳力过人,也只是听不清地。倒是她跟前飞舞地那几只蚊虫的声音比她的更大一些。

步青主冷哼:“怎么,说不出?”

小楼心头烦恼万分,大部分却是为了自己,怎会这样?

听步青主这么问,只好苦笑回答:“这个、王爷,在下…我自小好涵养,那个那个,不会骂人。”

毫无疑问这话说地极虚伪。

估计里头步青主几乎要掀桌子,静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那不成问题,你只需要将先前骂过本君的那些话都重复一遍就行了。”

小楼闻言一呆。

她自从跟方正出现在此地之后,谈及步青主的时候,的确几乎是每一句话都在骂的:什么“死乌龟”啦“王八蛋”啦,甚至“死贱人”之类地,骂的精彩纷呈叫人几番瞠目,涵养的确是好地很。

然而此刻,果然是很强烈的对比。

恐怕是这神威王爷念着前仇,所以特意用这种方法对她,他身份尊贵,封号神威,天下威震,望者披靡,多看一眼都是亵渎,更,谁敢用这种言辞来羞辱他,也只有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

怪不得先前骂他的时候,帐子内都会沉默…恐怕普天之下能骂神威王爷地,只是她一个了,果然是胆大包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