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他那一声“这位英雄好胆色啊…”恐怕不是赞她“勇猛”,而是在嘲讽她的“大胆”。

早知道就不要那样了…小楼心底万般悔恨,但是悔恨也无用,现如今,亡羊补牢地法子他给了她,而她竟也用不了。

她在心底踌躇痛恨,左右想了一会,无奈地垂下双眸,保持沉默。

步青主的声音如夹寒霜:“甚好!那你就在外面呆一晚上吧!”显然是气的不轻的样子,说完之后,大帐之中灯光一闪,随即便熄灭,一片乌黑笼罩。

小楼吃了一惊,过了一会才无奈地叫:“王爷,神威王爷!步青主?”里面的人悄无声息,再也没有应答声音。

不会是睡了吧?小楼垂头丧气,知道他已经不再给她机会,看这样子,倒好象是真的已经歇息下了。她木呆呆站在营帐跟前,似守夜一样,心底自然恼恨。本不想让他好过,想拼命大声聒噪让这破王爷睡不着,然而转念一想,终究又不敢继续大叫,唯恐惹恼了这个人,更为不善地对她。

更何况,先前他已经给了她绝妙机会,没想到这紧要关头,她竟然…连骂几声都做不出,若是给周简方正知道了。恐怕笑也笑死。骂也骂死她了。

她叹了一声,目光上移,望着眼前天空。天幕之中星辰点点,喃喃地自语:“我这是怎么了呢…明明…唉…”有一些悔恨,有一些无奈。

回答她的,是一阵冷飕飕地夜风,以及几只围着她兴奋飞舞的蚊虫嗡嗡。过去了,周围静悄悄的,只传来草虫们卖力的鸣叫。面前大帐内也是漆黑一片,想必那臭屁神威王爷已经入睡了。估计还在做梦…希望他做个大大的噩梦,梦到大怪兽。吓得惊醒来。小楼气鼓鼓地想。

自从她被困在此地,便始终都没有人经过这里。士兵都不曾过来巡逻过。想必是那破神威吩咐过了。小楼又寂寞又无奈,又焦躁又痛苦,觉得自己即将变成夜风中的一块化石,整个人已经失去了肉体的知觉,只思想还在,却因为这个而却更为痛苦。

她想睡觉,蚊虫却在身前飞来飞去,别的地方她照顾不到,然而叮到脸上来实在是叫人不能容忍,只好奋力斜着眼睛打量,若是哪里有虫子落下,就拼命吹风赶走。

如此几番,到底是精疲力竭,嘴巴都有些酸麻了,无奈地闭上眼睛。如此又过了良久,身边轻轻风声过,小楼慢慢地睁开眼睛,望见一张熟悉又惊愕的脸,就在眼前。

“啊…”她张口,慢慢地瞪大眼睛,想叫。

这…难道是梦么?

那人闪电般出手,将她的嘴捂住,手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小楼觉得自己地身子一软,身不由己地便向着地上滑落下去,那人眼疾手快,一手搂向她地腰间,双手合抱,将她抱入怀中,一边低低吩咐:“别做声!”

小楼听得这熟悉的温暖声音,感觉他身上味道,心中是又惊又喜,只好闭口不语。那人将她抱着,身子一闪,没入黑暗之中,又拐了几下,小楼觉得眼前有灯光闪烁,迅速打量周围,却见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小小的营帐之中。

那人将她放在床铺上,迅速又闪身到了门口,向外张望了一会儿,才又回来,到了床边,皱着眉问道:“你怎么在此?”

小楼望着他地脸,无端端吸了吸鼻子,眼睛有些酸涩,说道:“你也来了呀…”声音有些哑哑的。

这人,长身玉立,一身黑衣未改,面白如净玉,双眉轩挺,目光如神,却正是御风。

御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脸上略露出心疼之色,说:“我听说王爷捉了一员神风的人,还命人不许靠近大营,半夜心血来潮去看看,却不想是你!”

小楼吸吸鼻子,说:“你…”眼圈发红,本想要大大地诉说一番自己的委屈地,忽地想到他也是大秦的人,拼命将眼泪憋回去,想从床铺上爬起来,不料手脚好像都失去了知觉,隐隐地觉得一股酸麻正在手脚之处爬升。

御风见她神色有异,伸手挡住她的胸前,一边说道:“你怎么了?可是受伤了?我来看看…”

小楼叫道:“不用你假惺惺地!”

御风见她忽然翻脸,有些诧异,说道:“我怎么了?”

小楼说道:“不用你装好人,你跟那破王爷都是一伙的,跑来我们神风做什么?”

御风静静看着她,等她说完了,才说道:“我是王爷地座下之人,他要做什么,我们自然要跟从的,难道我要抗命不来?”

小楼知道他说地是真的,然而…想到他毕竟也是神威一边地,心中愤愤,也不想理会他,脾气上来,发作说道:“我哪里管那么多,好啊,他要你做什么你都要做,不能抗命,那你救我回来做什么。你让我留在那里不是更好?你这样都也是抗命!”

御风见她这样说,默默叹了一口气。

小楼瞪着他,见他不语,越发有精神,得理不饶人的说道:“怎么,没有话了吗?将我送回去啊!谁要你救,你这个臭大秦的探子!”

御风仍旧不言不语,只是双眸宁静望着她,一直看地小楼有些心虚,头一扭避开他的目光。却仍旧嘴硬说:“你看我做什么。恼羞成怒了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送我回去啊!谁怕一声就不是神风的人!”

御风听她这么说,才缓缓说道:“你真的要这么说才痛快?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去救你?”

小楼一呆。看着他的样子,本是该说“谁管你为什么”这种无情的话来弄死他的。可不知为何却说不出,只眨着眼睛看着他有些楞。

“算了。”御风的神色忽地有些冷,人也冷笑几声,“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小楼胸口一窒。

御风看她一眼,面色冷冷地。继续说:“你就当是因为你在神风皇城内救过我一次,所以我来投桃报李,行了么?这个理由对你来说更好一些吧!”

说完之后。手一甩,起身出了帐子。

小楼呆呆地躺在床上。眼睁睁看他出了大帐,心底隐约有些悔恨。可是又不想开口叫他回来,更何况这种地方。也不适合大声喧哗,她望着御风出去,伸手捏捏被褥,手指勉强能动,然而双腿依旧麻木着。她喃喃咒骂:“该死的步青主!”鼻子一酸,又想要哭。只好忍住。

拼命地想起身,然而除了手指头勉强能够动弹,浑身其他地方仍旧似不属于自己。

她忙了半晌,额头上都冒出汗来,隐隐有些精疲力竭,终于不再挣扎,躺倒在床铺上气喘吁吁,眼睛望着帐子顶,想起方才御风说的那些话,不由地自言自语说:“臭家伙…谁叫你是大秦地人呢,就算是你救了我又怎样…若是以后,以后…该怎么相处呢。”

一会儿却又想起御风那种眼神…本来一下子看到他出现自己跟前地时候,心头的第一感觉是惊喜吧。像是见到了亲人,那么高兴,因为遇到了他…因为能在她最绝望的时候见到这个人…可是一想到他地身份,她的高兴就像是被烈阳晒着的花朵,蔫了。来不及享受更高兴的感觉,就急速的蔫了。

“该怎么对你呢,坏蛋大秦探子。”她喃喃地,怏怏转开了头。

不知过了几时,外面忽地起了一阵喧嚣。小楼一惊,张目四顾,却仍旧没有看到御风地影子。那喧嚣声音却越来越近了,小楼隐约听到他们嚷:“仔细搜查!”

小楼不由地心头一跳:莫非是步青主发现自己不见了,所以派人来找?

她又惊又怕,身子使劲用力,竟觉得上身有了些知觉,咬着牙慢慢地用手肘支撑着床铺,好不容易起了身,向着床边上靠过去。

那声音仿佛要到大帐边上了。小楼心惊肉跳,只是想:万一被人发现我在这里,捉我回去是不打紧的,可是…这样一来,必定会连累到御风!

她咬着牙,望着地面上,身子使劲一歪,已经自床上滚到地上,重重一甩,跌得身体一震,隐约疼痛无比,只好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呻吟出声,眼珠乱动,心绪也是一片烦乱,无数个念头在心底盘旋: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侯,她心头最为后悔的,竟是方才那一幕…她不该那么对御风地,他为什么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她实际是隐约知道的…可是…怎么开口呢?

要感谢他么?他可是大秦地人!

所以只好嘴硬了。也是她脾气不好…

算了,如果又被捉到了,大不了就承认自己是偷跑到他这里来的吧。小楼心头无奈地想。只不过,若是他能再见她一面,她想对他说一句…

帐子地帘子被掀开,一阵火光闪动,炽热如刀锋,小楼又急又担忧。觉得自己要昏死过去了。

那人狂风一般自外面席卷而入,见小楼滚落地上,吓了一跳,冲上前来将她抱住,轻轻呼唤:“小楼,小楼!”

小楼缓缓睁开眼睛,望见御风正关切看她,眨了眨眼如坠梦中,说:“你、你怎么回来了,赶紧躲起来…不不。把我扔出去!”

御风一怔。旋即心底想通,微微一笑说:“傻话,我干吗将你扔出去?”

小楼呆了呆:“我会连累你的。他们不是在搜我吗?是神威王爷发现我跑了吧。”

御风摇摇头:“不是地,是另一个闯入地人,跟你无关…不用怕。”

小楼心头放松:“原来不是捉我,我还以为…”赶紧停了声音,差点泪滴出来。

御风看着她的样子。说:“你还以为是来捉你,所以想离开这里,别连累我?”

小楼被他说破。有些不好意思,又见他将她抱在怀中。姿势极为亲昵,更觉得脸红。微微转开头,说:“不是的…”

“口是心非。”御风哼了一声。将她仍旧放倒在被褥上,才说,“你安分呆着,你被王爷点中穴道,又站了那么久,身上血气不通,不要勉强动作,会伤身的。”

小楼点了点头,说:“御风。”

御风看她,问:“怎么了?”

小楼想了想,说:“我先前…不该那么说你的…”

御风怔怔看着她,她的脸上带着隐隐的红晕,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晶莹泪滴,看的他…

“没事的。”他微微一笑,笑若春花,“我知道。”伸手将她自床上抱起来,紧紧拥入怀中。

小楼看他露出笑容,才也微笑,被他抱住,也不觉得唐突,靠在他坚实胸口,只觉得安稳异常,试探着动了动身子,忽然皱了皱眉,轻轻一声呻吟。

御风闻声急忙放开她,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小楼目光向下看,望向自己腿上,只觉得双腿酸麻难当,仿佛有蚂蚁在腿上爬行,难受地很,可是右腿又隐隐作痛。

御风见她如此,人坐在床边,让她依偎自己胸口,伸手却去撩起她腿上地袍子。

小楼见他动作,不由地微微瑟缩,低低叫道:“不要。”

御风看她有胆怯之意,宽慰说:“别怕,我检查一下,若是无伤就好。”

小楼咬了咬嘴唇,勉强地答应。御风伸手摸了她的脸一下,才说:“小傻瓜。”

小楼听他的语气大有宠溺意思,不由脸更红,别转头靠在他胸口不去看别地地方。御风护着她,伸手慢慢将她的袍子撩起来,动作轻柔无比,那外面罩着的一层裙摆起来,便立刻看到里面的衬裤,大腿到膝盖的地方,隐隐透出血迹来。

御风吓了一跳,手忍不住有些抖,小楼脸闷在他胸口,又羞又怯,不敢回头看,也不敢出声问。御风看她地样子略略怔住,半晌才转回头去,皱着眉咬着牙,轻轻地去拨开她膝盖处跌烂了的衬裤,将碎布片拨开,才看到里面,那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却不知是被什么豁开了一道长长地伤口。风半晌没有动静,轻声地问。

粗布玄衣,蹭的她地脸颊微微地痒痒,可是却不讨厌,他身上有种熟悉的味道,虽然觉得腿上疼痛,却仍旧忍着,略略抬头去看他,手还抓在他胸前地衣襟上,似乎那是依靠。

御风柔声说道:“没什么,你别看,是伤到了。”

小楼一怔:“伤到了,怎么伤到的?厉害么?我先前都没有感觉。”

御风脸上掠过一丝异样,说道:“先前…你站地久,你的身子还麻木着,所以不曾察觉,现在有些缓和,所以…”停了声,望着她腿上的伤,那么完美无瑕的肌肤,居然…实在叫人不忍卒读,双眸之中忍不住掠过一抹愧色。

小楼转头来想看。御风急忙抱住她,不让她看到,边说:“听话。别乱动,我这里有伤药,给你敷上,很快就会好的。”

小楼听他声音和暖,如哄小孩子,微微一笑,说:“你当我是小孩子啊。”声音懒洋洋的,横了御风一眼。

御风对上她地目光,这双眸子流光溢彩,波光闪烁。灯光之下看美人。自是越看越美的,而她的眼睛,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明双眸…他急忙转开脸去:“听话。”略微镇定。将她放在床上,自己起身去寻伤药。

小楼心底虽然喜欢他的口吻,也对那伤不以为意,不过到底是好奇,于是趁着他转头的功夫起身去看。当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右腿,自大腿之处一道划伤延续到膝盖,衬裤都碎裂大片。不由地呆滞,半晌才反应过来。呜地一声就哭出来。

御风听到她的声音,急忙回身。小楼慌张的神色大变,伸手哆嗦着指着自己的腿。仿佛不认得那是自己地腿,哭着说:“这怎么了?御风?这…怎么…”

她虽然经历过一些惨绝之事,但毕竟自小是锦衣玉食地养的好,像是自己身上受伤这种事,除了前一次是在国师府上被飞绫君的天风卫伤到,就是属这次最厉害了,更何况上次是伤在肩头,她没来得及细看,就被金紫耀给包扎起来,更何况在金紫耀跟前,她是个死要面子地人,就算是疼得发疯也不肯大声叫唤的,可是御风不同…她望着这伤,真如小孩子一样被吓呆了恨不得滚到地上撒泼,撞在他怀中撒娇。

一分疼痛也变成了百分,御风急急忙忙地抱住她,拼命安慰:“没事啦,一会我敷了药就大好了,别怕别怕。”小楼泪流如雨,想到自己伤口的惨状倍觉心酸,拥着御风的细腰泣不成声:“好疼,好疼,御风,呜呜,都怪那个破王爷,呜呜…”伸手轻轻捶打他的胸前,似乎认他是那“破王爷”。

御风听她哭着骂“破王爷”…不知是该恨还是该恼,心底滋味复杂非凡,想了想,摇摇头苦苦一笑,将伤药放在一边,伸手慢慢捧起小楼地脸。

小楼梨花带雨地仰头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这男人的脸,剑眉星眸,如斯俊秀,不由抽了抽鼻子,呆了。

御风低下头来,双唇在她地额心一吻,小楼略闭了闭眼,还是没忍住抽泣了一下,御风离开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之后,再度落下,这次却是压上了她的双唇。

小楼呆了呆,双手推上他地胸膛,御风捉住她的手,却将她望自己怀中更带了一带,两人靠得更近,身子贴着身子,而他地双唇也紧紧地吮着她的不放,小楼呜咽了几声,却都被他亲住,被吻得更深,唇齿相接,甘泉互换,她本是极讨厌人跟人之间这种亲昵接触地,可是…此刻她的心底竟没有憎恶之感,不知是他技术高妙或者是另有原因,小楼只觉得人跟着晕晕乎乎的,只顾仰着头承受他暴风骤雨般的“肆虐”跟“掠取”。

半晌之后,御风才缓缓离开她,低头望着仍旧闭着眼的人儿,双唇被他一番蹂躏,越显出嫣红的色来,娇艳欲滴引人蠢动,长长的睫毛合着,微微地颤抖,带着一丝丝的脆弱,御风看的呆了一会,才又低头去,忍不住又肆意轻薄了一会儿,两人的喘息声渐大。

小楼气喘吁吁,再也无力,也顾不上哭泣。御风才又恋恋不舍地松开她,低低说:“乖,不要哭,叫人听到就不好了。”

小楼迷迷糊糊的,也没想到同他算账,只答应一声。御风亲亲她吹弹得破的脸颊,说:“真乖。”

仍旧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却将她的腿半屈起来,更靠近自己,又叮嘱一声:“不许看。”

小楼哪里还敢再看,仿佛不看那伤口就不是自己的了,埋头在他怀中,一时间脸红心跳,想到方才他炽热的吻,咬了咬嘴唇,似乎都能尝到他的味道,不由地不好意思一笑,伸出手指,怔怔地咬在嘴里,脑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想方才的事…都是御风的狂烈…那种真实的摄魂动魄的感觉,她的心砰砰乱跳,想到害羞,又为自己这番情态而微微惭愧,便忍不住将脸又埋到他怀里去。

御风感觉小楼在自己胸口蹭来蹭去,起初以为她痛,手指轻挑,极力放轻了将她腿上的布料拨开,过了一会,感觉她靠在自己身上,那心跳的激烈,隐隐地有些奇怪急促呼吸之声,他轩眉一皱,旋即便明白了她的小儿女情态,红唇微勾,双臂将她紧紧地一抱,果然小楼的身子大抖,然后又一动不动起来,似乎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御风才又低头过去,全神贯注看向她的腿上。

她伤的地方有些…微妙,伤口虽惨烈,却仍旧难掩住她曼妙的长腿姿态,莹白如玉,纤长笔直,这般屈起的姿势更是动人…或者更是因为这腿上的伤跟鲜血淋漓,却更显出了她的完美无瑕。御风望着眼前那肌肤细腻如玉的长腿,目光竟不能移开她的身,一寸一寸自腿上向前,望到她靠在自己身上的纤腰,忍不住也想到方才那销魂一吻,眼前美景缭乱,他的手忍不住有些抖,想在她的腰上摸上一把,想再将她拉出来亲上一回,想品尝更多更好更无止境…男儿总是有些冲动的,想的激烈,汗一滴一滴,自额头落下,打在小楼的腿上。

那蜷曲的腿微微一抖,才惊醒了御风,刹那自迷梦中醒了过来,望着眼前那破绽的伤处,又望着如小兔般依偎怀中的乖乖人儿,心底竟是一阵愧疚涌过。

哎呀,你个没良心的小御风,捏死你…

某步步:某后妈,在说啥??

咳咳,大家,这是粉红315的万字更章哦。最近这几章感觉都还可以,比较和谐,咳,某个姓金的要开始抗议了…><

快31号啦,继续召唤粉红,下次加更,让我们选择这个数字:333,怎样?现在开始还差15张粉红的说,嘿嘿。不投会过期的说

鞠躬感谢大家,希望明儿继续能这样更吧,咳咳,一天一万字,高举和谐完美大旗,活泼滴跳动…

正文 南北之争卷 133 乖乖人儿(粉红333加更)

御风收敛心神,将小楼腿上的血一一抹去,露出底下伤痕来,血痕深深,在旁边无瑕肌肤的映衬下,越发渗人,看的他不由地动容。按理说他征南走北,沙场上出身,也见惯了血肉横飞的场面,早就练就不动声色的本领,然而此刻见着小楼腿上这伤,再镇定也不由双眉紧皱,心底多一份不忍,手下多一份谨慎,略清理了一下伤口,便开始撒药,小楼先前还略忍着,药粉洒落伤口上,刀割一样痛,小楼疼的一缩,腿一挣躲一样蜷起来,向旁边避开过去,御风见状只好轻轻按住她的脚腕,不让她乱动。

小楼动也动不了,药粉洒落伤口,只觉得如辛辣酒水喷了上来一样,火烧似的疼痛难忍,偏又不能动,他的手跟铁镣铐一样困着她的腿,她的身子不安地扭来扭去,双手紧捏住御风的胸前衣裳,将他的衣襟扯得凌乱不堪,一边叫道:“疼,疼…”

御风看的手跟着抖,停了动作,低低说:“忍一下…小楼…”小楼哼哼呻吟,抽了抽鼻子,哭着说:“好疼,我不上药了,御风,呜呜,不要了…”只觉得就算是不上药也没上药这么疼。索性就不要用药好了。

御风听的目光闪动,回头看她一眼,抚慰说道:“乖,别出声,咬牙忍一下。”

小楼疼得冷汗涔涔,使劲想挣脱御风的手,乱嚷嚷说:“我不要忍,要忍你来忍。太疼了你放开我…呜,好疼。御风,别…快住手…”不由地疼到胡言乱语起来。

“小楼。小楼…一会就好了,乖啊。”御风轻声抚慰,心底暗暗着急,她若这么不配合,这伤怎么才能好。又是夏季未过,恐怕会化脓恶化也不一定,到时候就难办了。他可就见过很多伤口因为处理不当或者延误治疗而造成的不可挽回地惨剧。

到底是个狠心如铁的人,看她一眼,便拼力按着她地腿不放,无视她的哀哀求饶。咬着牙右手一动将纸包内地伤药顺着伤口处一一倾撒下去,小楼身子使劲一抖,眼睛圆睁。才“啊”地惨叫一声,感觉就像有人用刀一下子削去了腿上的肉。疼得眼前发黑,只顾身体条件反射地颤抖。竟连话也说不出来。

御风见她忽地停了挣扎,身子抖了抖。便倒在自己怀中一动不动,他手上一松,纸包落地,急忙回手将她抱住,唤道:“小楼,小楼!”见她面白如纸,闭目不语,细细的眉毛蹙着,乱发被汗浸湿,贴在脸上,楚楚可怜的,十分动人。

他怔怔地看了她一会,才使双手紧抱了她的身子,将脸贴上她地脸,只觉得凉浸浸的毫无温度,吓了一跳,伸手贴在小楼鼻端,探了探她鼻息正常,才松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在她的脸上重重胡乱地亲了两口,亲完之后却为自己的动作略略一呆,最后才将她重放在床铺之上,摇摇头自己起身,望着她伤口裸露的腿,犹豫片刻,才一弯腰,自靴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来,将小楼右腿的衬裤碎片一一小心削去,才放匕首入鞘,拿了旁边地纱布,替她腿上细细裹了一圈。

撩下袍子将她裸露的伤腿微微遮盖,这才迈步走到帐门口,低声吩咐了两句,过了一会儿,外面有人捧了银盆而到,御风亲自接了过来,端进帐内,盆中放着浸湿的毛巾,他将水拧地半干,走到床边,仔细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汗。轻声呼唤在耳边。小楼睡得正酣,还以为是做梦,随意嘟囔说道:“谁啊…不要,让我睡。”

那人说:“小楼快些醒醒,我带你离开这里。”

小楼怔了怔。这里。这里是哪里?脑中一个激灵。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地。急忙睁开眼睛看。果然。这不是一场噩梦。眼前真地是大秦地军帐。她急忙搓搓眼睛。而在她身边这个轻声呼唤着她地人。却是个她做梦都想不到地——管四叔!

“四叔?”小楼惊呼一声。从床铺上坐起身来。刚一动。腿上一阵剧痛。不由地“嘶”地拧起双眉。

管平四望着她。作出一个“嘘”地噤声动作:“别做声。我带你离开。”

说着眼神一瞥望着她腿上:“受伤了?”

小楼怔怔地点点头。想起昨夜似乎是御风帮她处理地伤口。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居然就睡了过去…伸手揉了揉脑袋。忽然想通。好似不是自己睡过去地。是…昏过去地。当时好像太疼了。那种感觉。叫人毛骨悚然。

她无法回想。摇晃了一下脑袋。管平四已经伸手。抱住了她腰间。一手轻轻揽住她腿上。伤口处一动。牵扯地痛感袭来。小楼低低哼了一声。又咬牙忍着。

管平四看她一眼,低声说:“小楼忍一下,我带你出外。”

小楼顾不上想其他的,也顾不上问管平四怎么会来到这里,那…御风又去了哪里?她知道现在人在敌营,最好先把所有疑问都埋在心底,更何况,她也微微担心若是自己留在这里该如何是好,最坏的就是会连累到御风,虽然不知管平四怎么会来到这里,但若是他真的将自己救出去的话,倒不失为很好的解决方法。

只是,不能跟御风道再见住了她,嘱咐说:“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

小楼感激看他一眼,说:“管四叔小心。”

管平四微微一笑,抱着她闪身向着帐子门口而去。门帘刚刚掀起,便听到有个生冷的声音说:“老朋友来到,为什么这么急着就要走呢?”

小楼怔住。管平四却猛地一顿脚。心头叫一声不好,眼光在跟前拦路之人身上扫了一眼。忽然身子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旁边斜斜掠了出去。

“想逃?”那人一声冷哼。

小楼只觉得脸颊边上掠过一阵冷风。眼前景物一时都看不清楚,何况是人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管平四施展武功,现在才知道他的武功竟是超绝地。可是…管平四快,却有人比他更快,眼前人影一晃。另一个陌生声音说道:“管四哥,干啥走的这么快?留下来同兄弟们说会儿话如何?”

小楼吃了一惊,先前那声音说什么“老朋友”,她还莫名其妙,以为是说自己,现在这人却指名道姓说到了管四。难道说管四叔跟这些人都相熟…可是他们现在人在大秦军营,对面都是大秦地人,难道…

她忽地想到前些日子在神风的时候。说是金紫耀从拢翠袖捉走了管四,扣着通敌地帽子。当时她还以为一切都是金紫耀无中生有,以后也曾找过机会询问管四何在。金紫耀都是淡淡地不做透漏,她本来想找个好机会再一探究竟的。谁知这些日子事情连连,竟渐渐地把原本的意思忘了…却就在这个完全忘记的时候,管四却又忽然出现。

而且…看样子他还真的跟大秦这帮人大有渊源。

管四停了步子,双臂抱紧了小楼,淡淡说道:“各位不用客气了,自打我离开大秦那一刻,什么兄弟情谊便已经烟消云散了,再相见就是敌人,何况在这种情况下,各位是想要怎么对管某,尽管来叫,仰头看着管四,不知为何很是担忧。

管四看她一眼,手上一紧,小楼停了口,转头去看周围地人。

只见原先帐子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颧骨高耸,一看就是个冷酷无情的人,而就在他们跟前,却是一个身材魁梧颇为壮实的人,双眼若铜铃,气愤地望着管四,小楼再转头去看,发觉在他们身后,却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也正双眉紧皱望着他们。

看样子他们是早有预防,所以现在才以一种天衣无缝的包围之势等待。

而就在管平四说完之后,那个络腮胡子地大汉怒吼一声:“管平四!这些话亏你还能说的出来!”

管平四转过头去,望了那人一眼。那络腮胡子向前走上一步,双拳攥的紧紧地,叫道:“当初你一言不发就离开,你可知道众位兄弟多么担心你,还以为你出事,央求王爷天上地下地去寻找,谁知道你却躲到了神风!大秦的十方上将你不当,你却偏跑到神风蹲着做什么?现在竟连兄弟都不认了!”

那眼睛很大地男人跟着冷笑一声:“再相见就是敌人…这话说的多么轻巧,管四哥,你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当日我们兄弟相处多么好,你一声不吭就跑到神风,一躲就是这么多年,你到底是为什么?舍了十方上将地名号,舍了兄弟手足的情谊,你这么做你值得吗?”

小楼呆呆地听着他们在说,心头微震,当初大秦地“十方上将”可谓名噪一时,是十个成名很久的武功高超之人,她自然是知道的,却不知,原来这十个了不起的人之中的一位,竟是管四,更不知原来昔日这么有名的一个人,竟然甘心情愿躲在拢翠袖之中当一个浑浑噩噩的小打杂的,她吃惊地望着管平四,心中疑问涌涌,可是却知道现在不是相问的时候。

这边管平四微微垂了双眸,说道:“很抱歉…归笑:“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管平四沉声说:“从未敢忘。”

那络腮胡子的叫道:“那你可还记得我么?”

管平四转头向他,点了点头叫道:“地绝…”

络腮胡子的脸上露出了惘然的表情,竟然无语。旁边那身形瘦削面上无须的男子却淡淡说:“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记得又有什么用。大秦对于叛逃之人,所用的方法只有一个。你可记得么?震雷霹雷手管平四?”

络腮胡子地绝跟铜铃大眼归元一起震了震。互相对视一眼。管平四地面色却是如常,冲那人点了点头。说道:“昆仑断狱罗文兄,负责的是刑罚处置,是…君上让罗兄来地么?”

昆仑断狱罗文点了点头:“不错。”

管平四的脸上掠过一丝惨淡之色:“君上地意思,我明白了。”

昆仑断狱罗文说道:“那你是不会束手就擒了么?”

管平四忽地深吸一口气,挺了挺胸。说道:“不错。罗兄要动手的话,就请

昆仑断狱深深看他一眼,仍旧面无表情,说道:“那好,求仁得仁,我们便成全你。”

小楼看的紧张。直觉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管平四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吧…跟这几个人显然都是旧时相识,为什么却到达翻脸无情的地步…正在胡思乱想。旁边的归元跟地绝双双说道:“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