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四看她一眼,忽然说:“啊,小楼的腿伤又裂开去看,惊慌失措地叫:“怎么会又裂开?”嘴一撇,果然便

那边忽然有人嘶哑着声音说道:“平四,你哄孩子的本领还真一流啊。”

小楼呆住,转头去看,凭着这么嘶哑难听地声音,她已经知道开口的那人必定是神威步青主了,可是,这混蛋王爷说什么呢?

她疑惑地望了看不清面目的步青主一眼,又转头来看管平四,却见他仍旧一笑,冲着步青主微微地作势鞠躬,恭敬说道:“管平四谢谢王爷夸奖。”

旁边地天风卫虽然在戒备步青主,然而见到这样,仍旧彼此面露会心微笑,小楼见到,心底转念一想,才想通了管平四是故意逗自己的,忍不住涨红了脸,转头对着步青主怒道:“你说谁是孩子,你这个讨厌地大铁壳!”

这一语道出,在场众人都是不约而同大惊,而后,却又忍不住有些偷笑,却又不敢笑。步青主这身打扮,浑身上下,只露出手跟刚毅下巴,另就是红唇,宛如钢铁战士,其实看起来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外加他仪态天成,势不可当状,不分敌我两阵,在场众人都在心底暗生敬畏,却没想到小楼会说出“大铁壳”这种形容来,现在再看看,却又看出另一种趣味来,可慑于步青主威严,到底是不敢笑的。

步青主却毫无怒容,或者有也看不出。他早就见识过小楼地粗鄙无礼,这点儿“大铁壳”的说法他已经在心底一阵轻松,觉得侥幸,因为有了先头“缩头乌龟”啊什么“王八蛋”之类地称呼,她现在没说出那些,已经算是一大进步礼。”管平四急忙低头训斥。

小楼见管平四这般,才讪讪地住嘴:“不说就不说了。”其实以她的心性,哪里肯住口,骂的更难听也说不定。可是她心底也有自己的小打算,此刻她不敢太得罪了步青主,他们这一行人,对于大秦军来说,简直是如砧板上的肉,只有被人剁吧剁吧然后吃了的份儿…她不明白管平四的那句话“纵然我们就不了你,能救你的人已经到了”,这样危急的情况下也来不及细想,再加上——先前因为伤了阿猪心底有愧,也没有细看心月小狐是如何受伤的,还以为是管平四动的手…因此心底打着一个念头:想留一条退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跟着护着自己的这些人,若是自己真的…最终无奈选择曝露身份。便要给步青主留个面子,好让他放了她身边这些人啊!若是骂地他恼羞成怒了。却是买卖也谈不成了。

她在这边心底打着小九九,那边神威步青主却只是淡淡看她一眼。瞥了旁边的阿猪跟小狐一眼,说道:“带他们两人下去疗伤。”

阿鼠得令,二十八宿中又有人出列来,要带两人下去。阿猪沉声说道:“君上,我还可以支撑。”

小狐亦清醒过来。抹去嘴角地血,说道:“小狐亦是。”这两人竟是不顾一切也要跟在他的身边。

小楼瞪大眼睛。

步青主略皱了皱眉,挥挥手,两人闪身归队而去。

小楼皱眉望着阿猪,见他腹部已经不再流血,想必是方才阿鼠已经给他包扎过了。看他地样子,不似有性命之忧的,这才略微心安。

这边步青主站定了。才沉声吩咐说道:“传令三军,戒备。小算。十方众人,二十八宿。随本君一起迎接贵客。”

小楼闻言一惊,忍不住又看了步青主一眼。心中想,什么贵客?说的是自己跟管平四?不会吧,也不用这么大排场来迎接啊…再说,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难道他们知道了?

她想来想去,一刹那有些害怕,身子忍不住一抖,管平四见她在自己怀中轻轻抖动,心中一转便知道她的意思,低声说道:“那人虽然没到,方才可还救了你一命。”说着微微叹息,心头是不得不服地,先前他在拢翠袖中被擒,心底还有几分不忿,这次来救小楼,也全是自己一片心意并不是被谁差遣,然而现在…看了那人方才露出的那一手功夫,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折服

他先前在大秦之时,只以为自己意气风发的小王爷算是天下第一,然而来到神风,一直到现在,才恍然明白:若说是这天底下还能有跟小王爷相提并论能一争高低的那个人,那人,毫无疑问就是…

小楼嘴巴张开,呆呆地望着管平四,方才的场景碎片一一在心头出现,她似乎知道管平四说地那个人是谁了,可是又有点不敢确认,双眼发红,眼前逐渐朦胧,死死地咬牙忍住,而那边,遥远的地方一声炮响,有一面大大的旗帜,迎风招展,仿佛一尾横空出世地巨龙,在风中肆意的飞舞,烈烈发声,向世人昭现自己不可一世地威严尊贵,旗帜渐渐地浮现,腾空飞舞,牵扯这边每个人的眼眸目光,管平四抱着小楼转身,而旁边地天风卫们看到那面招展的大旗,一个个面露喜色,那校尉颤声说道:“太好了,国师大人到了!”

眼泪嗖地撞上了眼眶,在浮动地泪光之中,小楼望见,在那面大旗之下,随之出现的,五匹高头大马在前,拉出一辆巨大而精美威武的马车来,马车上有人负手独立,头顶的金冠微微地抖动,他一袭白衣,一双金眸似开非开,似看非看,小楼却知道他会看到自己,而且是在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自己!

紫耀…紫耀哥哥。

她呆呆地望着这个人,一瞬间仿佛天地都静止了,她没看到他身后忠实跟随的神风大军,也没有看到四野八方随之而涌现的神风军马,铺天盖地的,不知是从哪里出现的,却因为他的出现而全部出现了,她没听到风在嘶鸣马在咆哮,没听到军甲舞动发出的铿锵声音,没听到大秦这边兵马一一戒备的传令声,也没听到诸葛小算在说:“神风的辅政国师,果然名不虚传呢。”然后又流里流气加了一句:“真是个大大大大的美人儿!”

虽然是遥遥见到,然而五驾之上的那人,从刚一露面,就彻底惊艳了在场所有的人,宗之潇洒美少年,皎皎玉树临风前,这句话只能意会,然而此刻见到了神风的第一辅政国师,却让所有人都眼界大开,这人的美似乎已经越过了性别界限,甚至无关情欲,那是一种叫人忘乎所以只会膜拜欣赏的美貌,外加那人身上的气度,似空谷幽兰,又似牡丹盛放。是一种寂寞淡泊跟慑人美艳逼人心魄并存的感觉,不不。也许比这个更复杂…几乎叫人无法形容…

所以,想来想去。竟然是诸葛小算这句“真是个大大大大的美人儿”更加实在,因为所有地形容都不足以形容,便只能返璞归真了…

但,这虽然是一句大实话,可是却没有人敢说。诸葛小算也不愧是大秦军师,果然是能人所不能。

最后一句,引得小楼转过头来,直觉地想拿石头仍那个浮夸过人的诸葛小算。

诸葛小算似乎看到她地回眸怒视,冲着她微微点头,而后用扇子遮住脸。非常显摆做作的动作,小楼嘴巴一动,无形地骂他几句。诸葛小算面不红心不跳,只当春风拂面啥也听不到。

小楼只顾着跟那个厚脸皮地诸葛小算瞪眼。却没有见到,大秦的神威王爷。那双铁面之下阴影之中的双眼,正深深地看着她微微唇动。一个蹙眉。前。

四周那不知在何时已经围上来的神风兵马也未上前,只包围四周。

步青主淡淡喟叹:“果然是国师另有后策呢。”

诸葛小算扇子摇动,说:“嗯,果然是界南关跟玉护关地轻易溃退,是有后着的。”

“那又怎么样呢,马后炮。”小楼听的明白,这两个家伙是在为自己的轻敌而叹息,同时佩服着金紫耀呢。她心头得意,忍不住竟露出一丝灿烂笑容。

步青主看她一眼,嘴唇一勾,不再做声。

那边诸葛小算却不饶过似的,说:“有人要乐开花

小楼觉得他绝对是在针对自己的,于是再度瞪过去,大声说道:“有人要哭出声

诸葛小算微微一笑,扇子遮住嘴角,说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小楼问:“什么?”

诸葛小算说:“赌赌看我会不会哭。”

小楼哼了一声:“无聊,谁跟你赌。”

诸葛小算说:“听听赌注如何?”

小楼斜着眼睛看他。

诸葛小算说道:“我若是哭,你就带这些人走…”

小楼闻言打起精神:“那若是…我输了呢?”

诸葛小算眼珠滴溜溜不怀好意地打转:“那你…就来亲我一下。”

神威步青主闻言,微微转头看过去。

诸葛小算只当没看到。小楼脸上涨红,说道:“你真无赖!”

诸葛小算说:“咦,怎么无赖呢,多么合适地条件,那不如,若是你输了,我亲你一下如何?这总不无赖了吧?”

他光天化日,正大光明,调戏良家男子…已经有不少人为之惊呆,偏偏他仿佛没有察觉,说的理直气壮。

小楼恨不得抓破他的无辜脸,想了想说:“滚你地!”

诸葛小算皱了皱眉:“莫非是你担心你们的辅政国师3万大军,赢不了我们这区区十万兵丁?”

小楼一呆:“我们有三十万大军来了?”

诸葛小算点头:“你们辅政国师好手段,居然用这招诱敌深入,我们…哎哎,果然中计了啊。”

小楼皱着眉,觉得诸葛小算这么坦白,坦白地未免叫人有些可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诸葛小算挺胸:“我是大秦军师啊,当然要对这些摸得一清二楚。”

也亏得他还记得自己是大秦地军师。小楼心底想。诸葛小算看着她,问道:“怎样,你觉得这笔买卖如何?要知道,虽然金国师非常厉害,万分之厉害,可是隔这么远,他要救你…救这么些人,也有相当的难度吧…”他说着,一边看着小楼地脸色,见她略微犹豫,于是又笑说,“对了,金国师的武功厉害,要救苏公子你恐怕是易如反掌的,公子你脱身就可以了,不过么,我们王爷也不是吃素的,只要手指头一动,这些人…”他羽扇一点,在管平四,以及小楼身边的天风卫身上一一点过。很是目中无人又嚣张的样子,除了管平四。被点之人个个对他怒目相视,诸葛小算发扬普天之下惟我独尊地姿态。自顾自泰然自若说,“这些人都会被在一瞬间弄死么…”

说着又笑,仿佛这不是一件血腥的事情,而是很简单地办家家酒。

小楼听的耸然动容,虽然明知道诸葛小算口吻之中带点激将意思。可是却不能抹煞他所说地句句属实的事实。

管平四说:“诸葛军师好口才,只不过,管四这条命,倒是无足轻重的。”

诸葛小算扫他一眼:“管将军也是大秦的人吧…趁着能回头,要悬崖勒马哦。”

旁边那天风卫校尉挺身而出,厉声喝道:“你这妖邪军师。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

诸葛小算笑而不言,然就在这校尉出声之后,步青主手臂微抬。那校尉只觉得身子不由自主,飞速地撞向前去。步青主手腕微动,手掌轻轻地抬起向前。那校尉身不由己到他跟前,步青主的手连碰都没有碰到那校尉。那校尉双腿一软,竟直直跪倒在他地跟前。

他咬着牙,不想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敌人王爷下跪,作出这等屈辱的事,然而两人功力相差何等悬殊,用尽了浑身力气,竟丝毫都不能再动一下。

小楼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竟无法阻止,望着步青主手心虚抬着,那校尉便不能再动弹,忍不住就叫道:“步青主!”

神威王爷抬头,淡淡看她

小楼愤怒地望着诸葛小算,说道:“好好,我们来赌!你快叫你们那个王爷放了他!”

管平四一皱眉,眼前那校尉艰难发声:“苏…”刚一张口,步青主手上用力,校尉便已经不能再说一个字,虽然自知跟神威差太多,两人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却仍旧不舍弃,继续用尽全力跟步青主抵抗,额头上冷汗涔涔落下。

诸葛小算轻轻地一击掌,脸上露出笑容:“好极了!”又看向步青主,微微躬身,做着姿态说道:“请君上手下留情。”

步青主冷冷一哼,手缓慢收回。那校尉猛地自地上窜跳起来。他也算是一员硬汉,方才一直用尽全力跟步青主抗衡,不料对方忽然收力,收发如此自如,他正全力跟他抵抗,对方忽然撤去,用力过猛之下,竟自地上直跳起来,然而也只有这最后一股猛力,站住之后,身子摇摇欲坠,小楼急忙叫:“快去扶大人回来!”

话没说完,已经有天风卫上前,将那校尉扶着回来。

诸葛小算说:“既然开赌,必有规定,在赌局明朗之前,你们都要安分守己,等待结果哦。”说着,特别看了管平四一眼。

管平四心底叹一声,望向十方上将里面的老友面孔,微微点了点头。

小楼看那校尉面无血色,只嘴角却沁出一丝血痕来,知道他在敌人王爷跟前下跪,心底不甘所致,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步青主一眼,又看向笑的跟一朵花似的诸葛小算,才说:“一丘之貉!”

诸葛小算笑得欢天喜地,闻言又是向着小楼躬身,说道:“多谢夸奖。”

小楼白了他一眼,心底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跟这个坏东西多费口舌。

步青主一招手,奔雷自身后疾驰上前,步青主翻身上马,奔雷如通人性一样,驮着他向前方奔跑。

身后十方上将齐刷刷也上了马,二十八宿在最后跟从,另就是其他将官,整齐排列,向前前进,虽然是诸多人,但每个人都跟从步青主地行动步伐,整齐划一的,不过是几十人而已,却给人一股强大的压迫力,仿佛不容摧毁地气度,隐隐散发。小楼他们呆在原地看的目不转睛,听到诸葛小算在一边说:“怎样,我们神威王爷比你们地辅政国师,也不遑多让吧?”

小楼本能地想反唇相讥,转眼对上诸葛小算满是算计的眼睛,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不再理会他。

诸葛小算见她不再上当。也不恼。倒是一边管平四说:“诸葛先生满腹诡计,真是王爷地左膀右臂啊。”

诸葛小算笑微微说:“多谢管大将军夸奖。大将军昔日威名,在下如雷贯耳呢。今日一见…”含笑不语。

小楼皱眉。

管平四却不理他旁敲侧击冷嘲热讽,抱了抱小楼,说道:“人心易变,诸葛军师算天算地,可能算尽世上人心?管平四只望诸葛军师之心。能一如今日。”

诸葛小算闻言,面上的笑才略略收敛,回头看向管平四,说道:“人心地确难测,这世上最难测的也便是人心了,昔日山盟海誓。转眼便沧海桑田…哈,”他略略一笑,面上却多了一份倨傲。“只不过我诸葛小算,对于自己地心却是有几分把握的。”

管平四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诸葛小算说完之后,摇着羽扇望向远方。神威王爷带兵如风雷一样席卷向战场之国师负手站在马车之上,五驾高头骏马,同是黑色,傲然站住不动,周遭是神风兵丁环绕,端的不容小觑。自古以来,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而这辅政国师却是如诸侯一般…以此人的个性,应该不至于会特别重视这些,那么恐怕是背后另有人特许他如此的吧,这其中实在是…大有意趣。

不过,自家这位,可是货真价实该驾五的呢,只是…诸葛小算目光转动,看向步青主身上,那一身黑色大氅,迎风招展,如能随意变幻形状地黑铁,又似一片乌云,在茫茫原野上,自有一股不羁跟天地都难拘束的狂傲,那是他追随的人啊…

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诸葛小算想了一会,漫无意识地收回目光,在大秦这边营帐周围扫视,虽然神风兵马来的甚快,人数众多,大秦十万军马顿时落于下风,有寡不敌众之嫌,然而自始至终,所有兵马都没有过任何骚动惊扰,全都是听从神威的命令行事,有条不紊,仿佛将神风三十万大军视若无物。

诸葛小算笃定满意微笑,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近处,望见靠在管平四怀中的小楼身上去…这个人…

她正抬头望向辅政国师那边吧,看地那么入神。诸葛小算羽扇摇动,微微遮住半边脸,才放心大胆地打量起来:真是的,看的那么入神,双眼一眨不眨地,可是,风吹起她的头发,于是看地清楚,这么侧面看来,这睫毛可真长,眼珠儿可真水,雾蒙蒙的,额头上古怪地绑着灰色地布条,若是…他没料错的话,嗯,真想给她揭开,看上一看那传说中地…咳咳。

他的目光下移,望着那挺秀的小鼻子,微翘的、因为紧张发呆微微张开的嘴,果然是美人,樱桃小口,诸葛小算微微一笑,忽地想到自己所开的那个玩笑赌局:若是你输了,就给我亲一口…

如果真的能在这唇上亲一口,滋味会是如何的呢?哈,恐怕是不能的吧,有人会大有意见,方才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似乎能察觉那人脸上的然跟一丝不悦吧。

还是不想了,红颜祸水,祸水啊。

诸葛小算望着小楼傻看的样子,一边念叨着一切都是虚空一切都无足轻重,一边想:这家伙果然如传言中一样,那么专注的目光看向一个人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目光中闪烁承载的那些东西,那是什么?他向来聪慧机敏,如管平四所说,满腹诡诈,可是却看不明白她眸子里的那些东西呢。

诸葛小算不由地微微皱眉。

果必有因,因必生果,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多年之后那个人仰头望着漫天星辰,如许清冷,窗外有竹声轻轻抖动,发出簌簌声音,方圆周寂,只这些声音,有小丫头来说:“天凉了,公子多加件衣裳,唉,公子你又瘦了许多。”他回头来看,依稀想起来,很多年前,他曾经说:只不过我诸葛小算,对于自己的心却是有几分把握的。很多年前,他亦曾经跟某个人打过一个赌,至今没有实现。

啊,写到最后一段,不由自主地就又抒那啥情了,做悲伤滴样子擦泪

诸葛小算:多么假惺惺的家伙啊

某国师:唉,我终于能露面了,打吧开始打吧。

某小步步:谁怕谁啊,放马过来!

某小飞:啊,同学们,太紧张了,今天竟然是30号了,明天31号中午12点就截止投粉红票了,所以,大家要努力把余票扔过来吆,明儿到380,就再加更万字章吧,也只还差15张粉红哦,其实私心想400啊,凑个整数都好啊,呜呜,看看能不能上前六吧…有票票滴同学千万别浪费,使劲扔过来哦…成败在此一举,加油!

正文 南北之争卷 135 天下第一(粉红380加更)

神威王爷步青主打马上前,跟神风的辅政国师金紫耀相距百米之遥勒马站住,向着那边遥遥相望。

军旗招展烈烈,在风中呼啦啦发声,神风军排列整齐,宛如一道广阔坚固的人墙,就在他的跟前,但万人丛中,也只有他,会叫人一眼就看到,且再也移不开目光,三十万大军于他的跟前,也不过是巨型的灰扑扑的摆设而已。

步青主勒马按剑,打量眼前敌手,说道:“神风的辅政国师亲自出城,步青主实在是惶恐。”

他虽然说着惶恐,脸上又哪里会有什么惶恐的表情,简直比一个泰然自若更泰然自若。

那边五驾之上,金紫耀双眸一抬,淡淡看向步青主面上:“神威王爷带十万精兵,来势汹汹,本国师自然要打起十万分精神对待,免得怠慢了贵客。”话语之中锋芒微露。

可巧,先前步青主在大营之中也吩咐众人要恭迎“贵客”,这两人彼此都不约而同将对方称为“贵客”,心底却各怀难言心思,恨不得只用一个眼神便轻易灭了对方。正是虚伪到极点,半斤对八两。

步青主唇角一勾,似乎是微笑的模样,朗声说道:“国师实在太过客气,步青主本以为会一路无风无波到神风皇都,不料…大概是因为来的金紫耀并不惊愕,淡淡地说:“是么?不知神威王爷嘴里所说的误会,是什么意

步青主说道:“便是界南跟玉护关的将士一概对步青主当大敌对待,不愿意放行,最后步青主无奈之下只好强攻,这实在非我所愿也。”

金紫耀心底冷笑不已。面上却仍旧丝毫表情都无:“这么说,是神风对神威王爷这番带兵突如其来的行为有所误解了?”

步青主面不红心不跳:“国师说的对。”

金紫耀说:“那请问神威王爷事先不发任何国书,且带重兵,如风一般叫人猝不及防而来神风。是为了什么要事?”

步青主说道:“为了昔日。神风皇主许下地御公主跟步青主地婚约。”

金紫耀皱眉说:“御公主早已失踪。婚约不必再提。”

步青主寸步不让回答:“可据说有人见过神风皇城内。有出现过御公主地踪迹。”

金紫耀挑眉。说:“哦?那本国师为何竟不知。王爷地消息从何而来。恐怕是以讹传讹吧。”

步青主淡淡说:“空穴不来风。国师大人该明白这个道理。”

金紫耀说:“好。那么倒是本国师误解了王爷地心思。王爷却是一门忠心地想要来实步青主点头:“正是如此。”

金紫耀说:“嗯…可是本国师现在不知御公主下落,如此一来。该如何做?”

步青主微笑:“本君相信以国师的能耐,会给我一个交代。”

金紫耀望着对方,竟也跟着微微一笑,笑容光华灿烂。说道:“说的也是。王爷你千里迢迢,风尘仆仆而来,没理由空手而回呢。”

步青主面具下的双眸深深看着对方,说:“国师有心体谅便可。”

金紫耀丝毫不惊地回看这对方,扬声说:“可是御公主又不在,实在叫本国师为难也…这样吧。本国师出个两全齐美的法子,不如王爷您就暂时留在神风,等御公主找到了,再同王爷完婚,王爷觉得这样如何?”语声殷殷切切,如真挚邀请。

步青主沉默不语。

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要挟要留人。步青主按兵不动,他身后的十方上将跟二十八宿却暗自心惊,彼此面面相觑,有人已经有些按捺不住。

步青主手掌探出。微微示意,大家的躁动才勉强按压下来。

那边金紫耀仿佛没有察觉,笑得红日初升光芒普照:“王爷不必担忧,按理说王爷是神风地娇客,神风自然会全心全意地好好招待王爷的。寻到公主,免得王爷失望,二来王爷也可以趁机休息一下,顺便见识一番神风的风土人情,不知王爷觉得本国师的这个两全齐美的法子好不好?”

他口口声声已经说什么“两全齐美”,却还来问人家这个法子如何。

步青主沉默片刻。才说:“国师的美意,本君自然心灵了。不过本君在大秦也有诸多杂事缠身,纵然有心要留下在神风。可却是有心无力也。还是要辜负国师一番美意了。”

金紫耀“哦”了一声,问道:“王爷在大秦有何要事?”

步青主说:“本君是大秦王子。封地处自有若干衙门杂事。”

金紫耀点了点头,做了然状。却说:“这个简单,若是秦君听说了王爷要一心一意留在神风等待御公主现身。想必也会被王爷的深情厚意感动,本国师听说大秦除了神威王爷,另还有两位王爷,也深得秦君青睐,若是王爷您不在,您的封地,恐怕自会有人接管处理,王爷就不必多虑

他笑的坦然,说地缜密,一板一眼,煞有其事。

步青主这边的众人,听的却是心跳不已。

金紫耀这番话,明着的意思是说让步青主留下。然而句句话却带着刺,绵里藏针一样。留下,虽然打着“神风娇客”、要好好招待的旗号,然而实际上,众人心知肚明,他根本是想扣押下步青主当作人质,甚至暗暗有加害之意,若是步青主真正留在神风,跟其他亡国的质子有何不同?人在屋檐下,自然要被对方随便处置。

第二,他说话间口口声声大提特提大秦的其他两位王子,言谈之间的意思是秦君对那两位王子的重视,竟远超过对步青主地疼爱。又有意无意地暗示说:步青主这一番的轻举妄动。离开自己的封地,那么趁着他不在大秦的日子,恐怕,会有人趁机“鸠占鹊巢”,也不一定。如此说话,虽然明知有挑拨地嫌疑,却偏偏真是叫人不由地不多想,不由地不担心。

虽然大秦这边,在场之人个个对步青主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可是听了金紫耀的话,却也不由地暗暗替神威王爷担忧,生怕金紫耀所说,他们在这前线厮杀,而后面却有人趁机作乱,历史上这种情况也不少见,还真的会有实现之虞,而若真的是那样,看现在神风三十万大军包围过来虎视眈眈的样子。若真的再后院起火,神威王爷这次,可真地很有“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势头。

除了步青主,在场众人都忍不住有些忧虑。

他们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人竖起耳朵仔细地听,幸亏,那两人都是武功卓绝之辈,虽然说隔的距离有些远,然而因为两人讲话之时有意无意用上内力。是以不用特意扬声嘶吼,看似家常聊天之间,字字都说地清清楚楚,在众人耳中听得极清晰。

小楼自然也是不笨的,听金紫耀地一番话,真正是软硬皆施,宛如刀锋凛然,心底可算是乐开了花,高兴之余,便回过头来望诸葛小算。示威一样冲着他挑了挑眉。

可是对上对方目光瞬间,却忽地一怔,诸葛小算怔怔地。似乎正盯着她看,而且看这势头。仿佛是盯着看了良久。

小楼呆了呆,旋即冲着他吐了吐舌头。又撇了撇嘴,才又转回头去看向场中。

那边诸葛小算忽地看到她吐舌翻白眼的“丑态”。忍不住苦苦一笑,才又跟着转头看向场中。

那边,步青主淡淡说道:“国师大人对本君可是关心地很呢,那国师也该明白,步青主的性子是箭无虚发,若是决定了的事,很难会让我收手地

金紫耀微微颔首:“这是当然,那王爷您打算如何,留在神风盘桓几日么?”

步青主平静说道:“本君无意久留,就不劳烦国师

金紫耀说:“哦…是么,王爷您这是敬酒不吃吃罚啊。”翻脸的话,说的温文尔雅。

步青主身后的诸人之中,倒有一大半露出不忿之色,马蹄得得,有些杂乱控制不住。

步青主说道:“本君从未吃过罚酒,国师大人的罚酒是如何…”他转头,望着周围铺天盖地包围而来的士兵,说道:“莫非就是这区区三十万大军?”

金紫耀呵呵一笑:“神威王爷果然不愧是神威王爷,四面楚歌,尚能笑的如此快意洒脱。”忽地声音一沉,说道,“王爷是想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可知道昔日的楚霸王也逃不过自刎乌江的下场?王爷可自比力拔山兮气盖世地项羽么?”

步青主回答:“步青主只是步青主,西楚霸王自是西楚霸王,”说的豪气纵横,又傲然说道,“国师大人可信,步青主所带十万大军,个个可能以一抵十?”

“王爷好大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