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嘶鸣一声,却不动弹,小楼怒地夹了夹马腹,马吃痛,终于迈动四蹄向前奔去,小楼大喜,赞道:“好马儿乖马儿,你给本宫使劲跑,跑到了秦天,本宫赐你‘一等救国良驹’地封号,气死那大猪猡!”

不料才跑了一会儿,听得身后一声唿哨响起,小楼听那尖利的哨声,情知不好,果然,那马儿听到唿哨之后,立刻停了步子,反而在原地打起转儿来,却在这时侯,身后地追兵已经赶了上来。

“混蛋马,果然跟那姓拓跋地一样混!”小楼狠狠拍了拍那马背,气愤愤地翻身下来。

人刚落地,拓跋山海地侍卫们却已经围了上来,小楼昂起下巴,说道:“你们都要跟着那拓跋山海谋逆么?敢冒犯本宫…”一句狠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北魏武士上前,二话不说,举手向着她臂上擒来。

小楼一惊,骂道:“你敢碰我?”

那武士置若罔闻一般,擒住她的胳膊向前就走,动作竟是无比的粗鲁,简直就当她是一颗白菜一样任意拉扯。

小楼大怒,才知道镇北王那股目无尊上,不独他一人,合着这北魏而来之人全部蛇鼠一窝,愤怒之下,奋力挣扎,正在此时,人群散开,当中拓跋山海大步走过来,小楼望着他的样子,笑着说:“镇北王真够厉害的,居然没昏过去。”

拓跋山海双眸定定看着小楼,手掌伸出,宛如蒲扇大小,“啪”地一巴掌打在小楼脸上。

小楼脸上吃痛,脑中一昏,被那股大力带到,身子向着旁边嗖地倒过去,竟毫无招架之力,嘴里一片咸腥,想必是打出血来了。

拓跋山海冷冷说道:“我从不打女人的,殿下,你算是第一个。”

小楼自震惊之中缓过神来,眼中泪光打转,却强忍着,手捂着脸颊,咧嘴一笑,说道:“我真荣幸,不过…拓跋山海你给我记着,这一巴掌,本宫迟早有一日,要跟你打回来!”

拓跋山海眼中神色一利,竟如还要动手地模样,小楼咬紧牙关,狠狠看他,拓跋山海忽地一笑,说道:“好啊…看惯了柔情似水,训练训练小野猫也是不错的。”伸出手来,揪住小楼头将她拉到身边,低低说道:“我看你能狠到什么时候…”

小楼头皮生疼,心头屈辱更甚,却被拓跋山海逼出了一股倔强火起,斜斜望了一眼拓跋山海,冷不丁“呸”地一口合着鲜血的唾沫吐出来,直喷向拓跋山海面上。

拓跋山海伸手,将脸上的唾沫慢慢地擦去,望着小楼凶狠地神色,她就算是狠,却仍旧是天底下无双的绝色,淡淡地月光下,更有一番狠辣艳色,拓跋山海**之物差点被踢残,半天才缓过劲来,此刻还有些火辣辣的,然而望着她这倔强神色,却不由地心头一颤,感觉有一股欲火,缓缓在腹内升腾。

“识相的,你就杀了本宫!”小楼冷冷地望着拓跋山海阴晴不定的脸色,只当他正在想什么法子折腾自己。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方才被他摔落地上,虽然仓促之间无法检查,却也知道,必定大片淤青,说不定还有骨折,她从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在神风皇宫之中自不必说,金紫耀护着,出了皇宫,有苏怀南罩着,到了大秦,出入更是多人伺候,谁也不敢造次,就算是步青主,也不过是小惩大诫而已。

然而自落入拓跋山海手中,到此时此刻,浑身上下,竟没有一处是不疼的,身体上地疼还在其次,小楼隐隐地觉得,若是跟着这人到了北魏,才是她灾难的开始。

“杀了你?”拓跋山海重复小楼地话,缓慢说完,忽地嘴角一挑,露出笑容,声音变得怪异,说道,“这样绝色的美人儿,杀了,岂非可惜?”

“你…”小楼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当着这众人地面,拓跋山海忽地低头,强吻向小楼唇上,狠狠咬住她的唇,似乎泄一般,轻轻撕扯,小楼推搡不开,唇齿相接,她嘴里传来地淡淡的血腥气更激的拓跋山海骨子里的兽性翻腾不已。

周遭北魏儿郎见这火热之状,鼓噪之声乱乱四起。

正在此时,灌木丛中,一道影子悄无声息掠过。

第二更。说什么好呢,感动,感激…

其实,今天是某飞的阳历生日,不料早上却遇到那样的事,实在…啼笑皆非。

有大家厚爱,无以为报,更万字来报吧。_

粉红票还不到90,差三张,嗯,若是粉红到了90,就再加更哈。我反弹的厉害啊,抚摸大家。

上下之争卷 238 月夜狼族

-

魏的民风相当彪悍,在最初的时候他们各个部落之间战,而战利品除了财宝之外,就是美丽的女子。士兵掳了特别美貌的女子,一般要先留给官长,官长或自己留着享用,或进献给贵族作为进阶之梯,美丽的女子作为战利品,常常比普通的财宝更有面子,是他们张扬的资本,仿佛能特别彰显他们的勇猛无敌一样。

尤其是在战争时期,在军营之中,常常有貌美女子被当众强暴的事生,而士兵们不以为耻,反异常兴奋,北魏的军规,正好跟步青主的截然相反,士兵们肆无忌惮,兽性勃,得了满足,打起仗来也更嗜血,渴望能建立更多的军功,掠夺更多美人。

拓跋山海本算是个北魏贵族中的君子,他虽然是拓跋世家之人,却自小学习中原兵法礼仪。有些应酬,能免就免,更很少作出在士兵面前同女性亲热的行为,这一次,或是被小楼的烈性激到,竟然生出一种想要将跟前女子狠狠打倒彻底降服的恶性。

而周围的武士早见小楼容色绝美,竟是前所未见之仙姿,更知道此人乃是神风的御公主,现在大秦神威王爷的正妃,身份尊贵之极,敬畏同时,早就暗地垂涎。

他们部落的传统,越是美丽身份越是高的女子,若能抢了来,便越荣耀。虽然近几年来北魏定北都为都城,部落之间的战争也逐渐减少,但昔日的传统毕竟仍在。

向来沉稳的镇北王居然也会当众同这女子亲热,武士们见状,群情激奋,大为荣耀。月光下似化身为狼,大声鼓噪,为了拓跋山海加油助威。

拓跋山海听到族人的热烈吼声,热血沸腾。深深亲吻怀中之人,以他塞外之人特有的粗暴方式,不知为何,只想要得到更多,让怀中之人感觉到痛苦或…而小楼果然是觉得痛苦,拓跋山海的动作毫无技巧可言,只是一味掠夺,而且是一种叫人极度难堪的方式,尤其是当着这么多的人。

拓跋山海却丝毫不理会小楼想什么,一手拉着她地头迫她扬起脖子来,让她以一种只能承受的姿势对他,同时有力的舌猛地攻入,在小楼的嘴里激烈取,他脸上的胡子在她娇嫩地面上擦来擦去,像是一把硬的鬃毛刷子一样,弄得她痒痒的同时又一阵阵生疼。

小楼觉得一阵阵难以形容的恶心屈辱,若是能开口,定是一连串的恶语骂出来,可惜无法。

相比较小楼地无尽厌恶,拓跋山海却沉浸在这个单方面的吻中,甚至喘息更甚,忘情投入,动作越的狂野露骨。小楼忍无可忍,恨不得一死,终于在慌乱不堪中寻了个机会,使劲向着他粗壮地舌头上咬过去,拓跋山海倒也机灵,似乎早在防备,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小楼吃痛,停了动作,拓跋山海才慢慢离开她,玩味地望着小楼双眼,目光扫过被他蹂躏的殷红欲滴的嘴唇上,说道:“小野猫,迟早要让你成为我乖乖地小猫儿,…哼。”

“做你地春秋大梦!混…”小楼哑着嗓子说。下巴兀自被他硬硬地捏着。好像要被捏碎。双眼却不服地喷出火来。将骂出来。碍于他威严地目光。狠狠地又咬下去。

“那就看看是我做春秋大梦。还是小猫你美梦成真。”拓跋山海见她识相。微微一笑。一把抱她入怀中。才又对周围北魏儿郎说。“收拾一番。拔营启程。连夜赶路。”

众人领命而去。小楼留在拓跋山海身边。只觉得危险气息笼罩周遭。却不想向拓跋山海示弱。想了想。冷笑说:“是不是步青主派人来了。追地你屁滚尿流。你自知不敌。所以要连夜逃跑?”

拓跋山海浓眉一挑。知道她在故意激怒自己。淡淡一笑。不露怒容。反而低头柔声说道:“小猫儿。激怒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小楼对上他充满了兽性地双眼。心头一凛。心想果然是没什么好处地。她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一哼。不再顶撞此人。

拓跋山海见她不语。满意一笑。亲昵地摸了摸她有些凌乱地头。问道:“方才扯痛你了吗?”

这家伙真是可恶,打人一顿,而后又用这幅假惺惺地面目,该死!以小楼的脾气,立刻要“出口成章”问候此人,但想了想他地凶暴手段,只哼一声说道:“本宫命大着呢,这点儿痛死不了。”

“那就好…”拓跋山海的语气忽地暧昧起来,一手向下,在小楼地臀上使劲一捏。他的手大,手劲儿又厉害,小楼忍不住尖叫一声,想跳出拓跋山海的怀中,却被他紧紧搂住,小楼怒道:“你干什么?!”

拓跋山海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笑微微说道:“殿下要习惯了痛,以后才会好过呢。怎么,这点儿就怕了?”

小楼浑浑噩噩,半懂不懂,只好厌恶地皱皱眉,说道:“我怕你个头,你变态的!”她怕惹这人不高兴,只好放低了声音。

以拓跋山海的耳力,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却不知为何竟没有生气,反而一笑,心情甚好的样子,又问道:“小猫儿,你是要跟我同乘一骑马,还是要自己一骑?”

小楼皱眉,说道:“我要坐马车!”

拓跋山海笑道:“小猫儿,你那神威王爷十分疼爱你,来的很急,马车是做不成了,何况以后你到北魏,也要习惯骑马才是。”

小楼记得自己先前读过的书,听说北魏是个“游牧之国”,似乎是全国上下之人,无论是老年人还是小孩,都会骑马,自小就学骑马似乎是他们的传统,拓跋山海这么说,意思竟是非要她去北魏不可。

这句话如此的刺耳,小楼听的更是皱眉连连,拓跋山海欣赏般地看着她的面部表情变化,又笑吟吟说:“那小猫儿跟我同乘一骑吧,坐在本王的怀中,就好像在马车中一样,十分安稳舒适,你一定会爱上的。”

小楼眼睛一瞥,望见这大笨熊得意洋洋的样子,只觉得想吐,看到他胡子碴碴,不修边幅似的,想到他方才亲吻自己,果然弯下腰来,干呕了两声。

拓跋山海本是笑微微地,见她如此,才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小楼起身,恶声恶气说道:“那我要一个人骑马。”

拓跋山海嘴角一挑,说道:“好啊。”

小楼听他应允,心底才松了一口气,想道:“谁要跟你这大猪一起,老娘一个人骑马,到时候还好跑,就算

,也延误一下你的逃跑之路,步青主虽然不讨喜,至人懂点礼貌,哼。”

她打定了主意,站在原地得意洋洋等待自己的“坐骑”,果然见一匹高头大马异常神骏的来到自己跟前,小楼还没动手,身边一人翻身上马,爱抚地摸了摸马头,小楼怒目相向,说道:“这不是我的吗?你下来!”却见拓跋山海笑眯眯低头看向她,小楼忽地觉得不对,才后退一步,拓跋山海长臂一伸,将她拦腰抱起来。

小楼尖叫一声,身子凌空,双腿乱蹬,拓跋山海将她按在马背上,有些气喘说道:“你还真不乖…总是这么张牙舞爪吗?步青主怎么受得了你?”

小楼骂道:“步青主比你好多了,你这野人懂什么!”她从来不曾替步青主说过一句好话,反而是诋毁地话憎恶的话一句一句,此刻却破天荒地在拓跋山海跟前说起他的好话来,引得拓跋山海又是一阵不悦,说道:“他有那么好么?那你还打算离开他?”

小楼心头一堵,却不想在这野人跟前认输,梗着脖子说道:“谁说我想离开他,我们小两口吵架是正常的,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打是亲骂是爱吗,也是…你是野人嘛,野人怎么会知道正常人的…你在干什么?!”

她本是得意非凡地在胡编大话,却觉得拓跋山海地大手捂住她的腹部,紧贴她身后的那身子向前一顶,有什么撞了过来,异常尴尬,不由地又惊叫出声。

“我不反对你跟我讲讲步青主地事,不过你若是有意展示你们的恩爱,那么我也可以给你增添些我们的恩爱,让你刻骨铭心…难以忘怀…日后也如此这般,对其他人夸夸其谈…”

拓跋山海淡淡地,在她耳边说。

这一招果然极狠得,小楼听到自己咬牙的声音,磨了几次,终于还是冷冷地一声“哼”了事。

拓跋山海见她果然安静下来,一抖缰绳,面上露出淡淡笑容。

马蹄声得得向前,在寂静地夜中,这十几匹马的行进,声音格外的响。

夜似乎已经深沉,以小楼的个性,平时早就睡了,然而今日却格外不同,她人在拓跋山海的怀中,果然这人没说大话,坐着倒是舒服的很,只可惜,这人却是不折不扣地大灰狼一只,不知什么时候兽性大,就会咬她一口。小楼担惊受怕,睡意全无,想来想去,竟觉得开始怀念神威王府,步青主那厮虽然可恶,可远没有拓跋山海这野人可恶,两害相权取其轻…唉。

拓跋山海搂着她,时常打量她是否睡着,却见她总是瞪着晶莹的眼睛四处,时而又茫然又惆怅地表情,微笑问道:“小猫儿不困么?睡一会吧,明天就到北都了。”

小楼冷哼一声,不想跟他说话,将脸转到一边去。

拓跋山海见她不语,笑笑又说:“哦,我知道了,小猫儿是怕我将你半路扔下,所以担心不睡,是不是?”

小楼张口,却又牢牢闭上,知道拓跋山海在故意撩拨自己说话,心底打定了主意无论这人说什么,都不会再跟他说一个字。她坐在马上,不时地侧耳倾听,想听身后是否有马蹄声追来,听来听去听不到,暗恨想道:“步青主这个笨蛋,这么长时间都不见追来…诸葛小算该回去了吧?嗯…不会是步青主没有来追吧,是了,我新设计过他,万一他记恨没有来追,难道我真的要去北魏?”

一刹那悲从中来,鼻子酸酸地,不由地吸了吸鼻子。

拓跋山海耳力何其灵敏,当下问道:“小猫儿在想什么,伤心了么?”

小楼嘟起嘴来,死活不答腔。拓跋山海忽地一笑,说道:“你若是想要步青主追来救你回去,却不用再想了,我拓跋族以游牧出身,自知道如何最好地掩藏行迹,步青主虽然神威之名遍天下,要追来,却除非…”

小楼呆呆地,忍不住问道:“除非什么?”

拓跋山海见她终于出声,哈地一笑。小楼顿时醒悟,恼羞成怒,怒目相向,拓跋山海见她剑拔弩张的样子,伸出手来捏了捏她地鼻尖,说道:“除非他,真正人如其名…如有神助。”

“如有神助?”可是,这怎么可能。小楼心底一片冰凉,感觉等救兵前来的确有些渺茫,绝望之下,忍不住身子扭动起来,叫道:“我不跟你去北魏,你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拓跋山海自是不会听她的,牢牢抱着她不动,正在此时,骏马忽地剧烈一趔趄,拓跋山海乃是马上好手,当下双腿**马腹,一手拉住缰绳,这才没有跌出去,他左臂始终牢牢地抱着小楼不放,怎奈小楼不从,挣扎了一会儿见拓跋山海不动,俯身向着他的手臂上狠狠一口咬下,拓跋山海忍着痛,仍旧不放手,小楼狂打他的手臂,拓跋山海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楼嚷道:“你索性给我一杯毒酒干脆!”

却在这时侯,眼前一阵雪亮电光飞起,向着拓跋山海袭来,拓跋山海一惊,喝道:“暗卫?!”他此刻人在马上摇摇欲坠,又要兼顾小楼,一刹那有些左右不能兼顾,那剑光如电袭来,拓跋山海心头连转,终于左臂一松,小楼身子跌下马身。

却有一道身影闪过来,将小楼的身子及时抱在怀中。

“你是谁?”小楼见救星前来,惊喜交加,那人却不出声,抱着小楼转身便走。

拓跋山海那一队人马立刻沸声一片,其中拓跋山海的声音尤其明显,叫道:“抓住他们!”

“你是谁?你是步青主派来的么?其他人呢?”小楼连声问道。那黑衣蒙面之人却一声不,护着小楼飞身掠向茫茫夜色之中,拓跋山海调转马头,一马当先追了上去。

嗯嗯,这是粉红票九十张的加更,今天还有第二更哦

粉红票下次的加更目标是1,并不高吧,还差1票票的样子,嗯,加油…

拓跋:我觉得我这豆腐还没吃够

小步:我觉得你应该死开…

小金:我觉得你们两个都应该死开…

小飞:不要内讧,都去投粉红票票,不然不给福利>0<

上下之争卷 239 摧花猪头

-

魏既然有“游牧之国”的称号,自然在放牧方面很跋山海这次潜入秦天,所带的也都是北魏良驹,乃是经过专业司马之人经过几代钻研培养出来的骏马,在速度跟耐力上,直追传说之中的汗血宝马。

又加上他们擅长追踪之术,训练有素,虽然突然遭遇夜袭,却很快地镇定下来,拓跋山海一声令下,马蹄声如雷,向着这边直追而来。

小楼只觉得夜风寒冷,自脸上刮过,心却是滚烫热,耳畔听的拓跋山海所领的队伍越来越靠近,心急如焚,说道:“他们追来的很快,你到底是谁,是步青主派你来的吗?他人呢?”若非情形急迫,早就出声责备。

那人双眼看向前方,匆忙里说了一个字:“不。”

小楼怔住,不是步青主?那还有何人?耳边拓跋山海叫道:“小猫儿,你能逃到哪里去?”声音阴测测的,听的人鸡皮疙瘩迅速冒出。

“混蛋步青主…”小楼喃喃地,一时之间想不到除了他,还会有谁知道自己遇难来相救,皱着眉说,“这样是跑不了的,他们的骑术高明,不如你放开我,先去寻救兵。”

那人淡淡说道:“不行。”

小楼气结,问道:“你是谁派来的?敢这么跟我说话。”

那人只是不语。小楼恨得咬牙切齿,身后拓跋山海距离这边大概只几步之遥,小楼甚至能望见他一双掺杂怒气的眸子,直视这边,似乎要择人而噬的狼兽,若是落入他手中,恐怕此人也…

正在乱想,抱着她的这人忽地一声长啸,手中的宝剑一挥,荡出一抹清光,向前地速度便又快了几分。

小楼心头砰砰乱跳。没想到此人竟如此地能耐。只盼他快点。再快点。

那身后。拓跋山海见双方距离缩近。可忽然对方又加快身形。本来唾手可得地“猎物”忽地又远离。不由地冷哼一声。

小楼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远。才觉得心头安定。冲着拓跋山海作出个鬼脸。想要夸奖这蒙面之人几句。正在此时。却忽地望见马背上。拓跋山海冲着自己淡淡一笑。蓦地一弯腰。自身后拿了一样东西前来。

明亮地月光之下。小楼浑身毛骨悚然。却见拓跋山海拎出地。是一把长弓。

他在马上。双腿**马腹。张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如此熟练。对准着这边而来…

小楼直愣愣看着他。忽地心头一颤。反应过来叫道:“小心。小心。他要射箭!”

两方的距离并不算很远,拓跋山海气势非凡,将一把长弓拉地圆圆地,冲着这边张开。

蒙面人短短喝道:“别怕。”又说:“抱紧了我。”

小楼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将他死死抱住,这人长剑荡出,几乎是电光火石的与此同时,拓跋山海断喝一声,长箭离弦,向这边奔腾而来,破空出了诡异地声响,夺人魂魄。

小楼望见那锐利的箭簇,向着这边夺命似的奔来,吓得满心冰凉,不敢再看,在间不容之时,蒙面人身子一扭,竟避开了去,小楼茫然之中听到拓跋山海一声冷笑,蒙面人长剑一挥,一阵金铁交击的声响,好像鬼怪嘶声,已经将拓跋山海接着射来的第二箭给挡了出去。

却也因此,小楼感觉到蒙面人身子一抖,向前地速度蓦地快了很多,简直如离弦的箭一样,快不可言。小楼惊叹,她还以为是蒙面人功力非凡,却不知蒙面人乃是接了拓跋山海这一射之威,拼着内力受创地危险,借力向前冲出了这一段距离。

而就在这急奔过后,蒙面人速度刹那慢了下来,小楼不明原因,问道:“你怎么了?”向他脸上看去,然而他黑巾蒙面,却看不清到底神色如何。

蒙面人身子一顿,停了下来,声音嘶哑,说道:“殿下,属下不能…再送,殿下从此路向前,不要回头。”

小楼一怔,问道:“你…你受伤了?”见他摇摇欲坠,这才觉得不妥。

那人躬身,行了个礼,说道:“殿下只管走,属下可以再…支撑一阵。”

小楼原先以为他是步青主的手下,遭他否认,一时之间想不到还有谁知道自己身陷险境派人来相救,而这人又刻意隐瞒身份似的,话都不肯跟她多说几句,让她在这紧要关头,无法判断。然而此刻,他见拓跋山海追的甚急,心头打定主意,要以死相拼拦住那些人,让小楼有逃脱的时间,又加上受了内伤,竟也顾不上刻意隐瞒了。

小楼听到他说这几句话,也听出他声调之中的不同,竟…如此熟悉,她身子一抖,不能相信自己地判断,颤声问道:“你…你…你是神风之人?”

那人也不想再隐瞒,单膝跪倒,说道:“殿下,国师大人派属下前来保护殿下,北魏之人防备的很是严密,属下一路跟踪到此地,才现机会…”

“你…原来…”眼睛之中,泪刹那涌出,小楼伸手,将他双肩扶起来,不知说什么好,他虽蒙面看不清神色,小楼却依稀看到了那人金眸淡然貌,就在眼前,连呼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镇定下来,还犹自幸福地以为是在梦中,眨了眨眼,泪珠落下,哽咽才说,“你…你快起来。”

蒙面之人起身,催促说:“北魏之人快赶上来了,殿下速离开此地。”

“那你呢?”小楼问道。

“属下答应过国师大人要保护殿下。”

“要走一起走。”

“殿下,不可任性。”

“我任性素来不是一天两天了。”小楼嚷道,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先前以为他是大秦之人,若是扔下,也就扔下了,现在知道他是神风之人,金紫耀所派,就宛如是金紫耀地化身一般,怎能轻易扔下,就是杀了她也不能够。

“殿下!”蒙面人断喝一声,露在面巾外的双眸担忧地看着小楼,浓眉皱在一处。

“实在不行,你扔下我先跑。”小楼紧紧拉着他地腕子,说,“不用担心,拓跋猪头不敢伤害我地。”她坦然地说出这句话,心底却丝毫都没有底儿,她虽然跟拓跋山海相处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那人是个暴烈的性子,跟她以往遇到的男子都不一样,他们对她,偶有冷淡,但大部都是怜惜,不肯伤害她。而而拓跋山海却有着摧花的狠心,说起来,他没有杀她,也算奇迹,或是因为她身上那个“神风御公主”的不凡身份,所以才投鼠忌器吧,但不杀她,不代表不会折磨她。所以若是让小楼选择,真真就算是死也不要

跋山海地手中,想到他络腮胡子的雄霸面貌,及他:的浑身打颤。

说曹操,曹操便已经追到,十几米开外,拓跋山海打马向前,望着这边两人。

蒙面人一声长叹:“殿下…”

长剑横在胸前,挺身护住小楼。

那边,北魏十几匹骏马骑士追到,拓跋山海嘴角带笑,宛如是猎手游戏猎物的笑容,手臂一舒,重又搭弓,对准了挡在小楼身前的明月无端。

小楼在他身后看到,急忙钻了出来,拦在明月无端跟前,喝道:“拓跋山海,你给我住手!”他居然如此嗜血,都不肯放人一条生路。

拓跋山海戏谑地望着她,嘴角一挑,手指头一弹,长箭离弦,向着这边直射过来。

小楼没想到他当真是丝毫都不留情,说开弓就开弓,果然是个…不能预料的男人,她本不是个大胆地女子,甚至有时候胆小如鼠,换了以往,早就拔腿跑了,哪里有挺身在箭下的勇气,可一想到身后之人是金紫耀所派,便无端端多了一丝勇气,双脚像是扎根一样站在地上。

身后地暗卫见她如此,一愣之下,闪身向前,长剑荡开,准备同拓跋山海一拼。手腕一动,便是剧痛,方才扫开拓跋山海第二支箭,早就让虎口受创,鲜血横流,只是不想让小楼知道而已。如今看她不顾一切为自己之状,心底竟悲楚难明,想道:“原来我还怨国师大人派我前来…如今,承蒙她如此关照,就算是我今日死在此地,倒也不冤。”

小楼见他忽地闪身到了自己跟前,怒道:“你干什么!”

长箭射来,明月无端吸气对敌。小楼胆战心惊,却仍旧站在原地不动,那边拓跋山海催马上前,两人相距,已经不足几步远,顷刻之间,小楼似乎望见他脸上那一抹嗜血的微笑,宛如修罗。

“镇北王!”一声长喝,仿佛从天际而来。

人未到,声先到,掌气却比声更先到来。

拓跋山海那一支夺命的箭头才到明月无端的胸前,忽地神奇的停止不前,箭头“喳喳”声,而后,竟然凭空炸裂开来,铁屑跟竹片纷纷落地。

“嗯?这是…”拓跋山海浓眉一扬,穿破夜色,看向小楼的身后。

小楼听了这个声音,身子一颤,而后又有一股莫名欣喜,转过身去,望向身后,静悄悄地夜,在死一样的沉寂之中,有一道墨色身影,如流星一样横扫而至。

“御风!”小楼大喜,跳脚叫道。

月色之下,那人皎洁地一张脸,在月光下看的清清楚楚,却不是御风,更是何人?

“御风?”拓跋山海惑自语。一眼不眨地望向来人身上。以此人掌地脱俗功力,快如流星一样的上乘身法,毫无问乃是天底下数一数二地高手,也是他拓跋山海毕生难得一见的对手,本以为是神威王爷步青主的…可是,“御风”?莫非不是步青主么?

难道大秦除了步青主,还有如此杰出之人?

“殿下莫怕。”御风人未到,声音淡淡传来,小楼高兴的拍掌,又转身拉着明月无端,说道,“没事了没事了!”不知为何,在她心底,看到御风竟如同看了救星一样,仿佛御风一出,她的心就会安稳,知道再难再难,也会安然无恙度过一般。

明月无端露在面巾之外亮亮的眼睛扫过小楼光彩横生的脸,目光有些奇异,想了想,终究是暗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