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缓缓伸出手,接过那几件衣裳,掩在胸口,想开口,犹豫了一下,却又没有说话。

御风说:“你快快穿上它们,不要着凉了才是。”

小楼默默地低下头来,扯了扯那几件衣,终于缓缓地伸手穿上。

御风问:“你饿不饿?”

小楼怎会在这个时候饿,只是回答不了,只好不理,慢慢地穿着衣裳,而随着动作,身下的疼痛加剧,腹部到私密之处,像是覆了冰块一样,疼得钻心。

“啊…”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弯下了腰去。

隐约觉得,有什么自那里又流了出来,小楼咬着牙,皱着眉,冷汗自眉心渗了出来。

御风一直在一边静静地听她的呼吸,起初听她的呼吸沉重,还以为是她心情没有平复地缘故,后来忽地听到她痛的闷哼,呼吸忽地急促起来,且在不停地吸冷气,显然是在强忍什么,顿时站不住了,长腿向着床边迈步过来,问道:“你怎么了?”

小楼正捂着肚子,俯身靠在被子上,御风拉开帘子看过去,小楼微微抬头去看他,她的头仍旧是湿着地,贴在脸上,青丝逶迤,肌肤胜雪,十万分可怜。

御风见到她的动作不对,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见她脸色有异,手指搭上她的脉搏,只觉得跳地异常,不由地凝神静听,却不料小楼用力挣开,又拉着被子遮住自己。

御风何等聪明,见她如此遮掩的模样,立刻明白什么,将她手上的被子用力一扯,扯开了去,小楼呜咽一声,却无法出声斥责,弯腰下去,抱住了自己的腹部。

御风望见她方才穿好了里衣,长长的衫子遮住大半的长腿,只是,总觉得古怪,他有些犹豫,又怕冒犯她,又担心她地身子,如此沉默之间,忽地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想起了在后院之时,望见的地上的鲜血淋漓,刹那之间,浑身冰冷,也不管会不会再触怒她,伸出手来,将她的双腿掰开。

“啊!”小楼叫不出声,眼睛湿润。

“让我看看,不用怕。”

两人事后,是他趁着她昏迷不醒,亲手去烧了水,替她擦拭过了身子,她从来未经人事,那里娇嫩不堪,被他一夜折腾,红肿起来,还有些微的撕裂之处,只不过手上却没有药,只好尽力轻微地替她清理好了,想早些回到王府,仔细调养起来就可以了。

不料这人竟如此地倔强,居然自己下了地,这般冷的天,她竟然光着脚走来走去,还浸了冷水,以他这样寒邪不侵的身子,浸入那样冷地水中,尚且觉得承受不住,她这样娇怯怯的,又刚刚承受,如何能受得了?

只是心疼。

握着地腿腕,也在抖,竭力要合上双腿,却不能。御风的心砰砰跳,凝目看去:果然,那本是粉色地娇嫩花蕊,仍旧微微肿胀,被水浸泡过后,泛出一种不正常的粉白来,一缕血丝,自曾被他侵犯之处缓缓流出。

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流血,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倒吸了一口冷气。御风心底的愧疚,翻天覆地。

小楼挣扎着,拼命地想并起双腿,御风不想忤逆她,放开双手,小楼急急忙忙将身子重新藏到被子底下,又弯下腰,长头遮住了脸上,不知是故意的不想看他,还是不想他看到自己。

小小的身子,微微地颤抖着。

御风默默站了一会儿,终于说道:“你想怎么责罚我,都行,只是…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好不好?”

小楼的身子微微地抖着,肚子疼的几乎昏厥过去,咬着牙无法应声。

御风叹一口气,心灰意冷。

他少年英雄,便带兵征战杀场,所向披靡,几时曾体验过这样黯然欲罢不能地滋味?心爱的人明明就在跟前,却不能相认,不能坦白,终于一偿自己所愿,却对对

成巨大伤害。

看着小楼的模样,他一心一意地想上去拥着她好好地疼爱抚慰,可是,她却仍旧畏惧自己,简直如避蛇蝎。

闷闷地,他向外走了两步,身上的衣裳冷冰冰地贴着身子,更觉得难受,回头,见她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又叹一声,才起身离开,先换衣裳去了。

御风换了衣裳,虽然心里闷,仍旧不敢耽搁,快手快脚地赶了回来,入了内殿,见小楼仍旧人在床上未动,才放了心,然而却又一怔,只觉得那人毫无声息,他此刻正是惊弓之鸟,吓了一跳,不顾一切扑了过去,将她抱起来,果然见人双眼紧闭,被他的动作惊到,才缓缓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御风望见她的手仍旧捂着腹部,知道不好,问道:“肚子疼吗?”

小楼实在难挨,疼得冷汗连连,只好点了点头。

御风伸出手来,摸向她的腹部,小楼抖了抖,看他一眼,御风本想解释,想了想,却又放弃,大手覆盖上小楼的小肚子,说:“…你这是受了寒气。”

前面还小心翼翼地省去了一句:先是被我折腾…

说出来,这不是自找被打么?

小楼垂了眸子,长睫毛上沾着一星儿泪,吐气微微,只是仍旧不能说话。

御风说道:“你别动,这里没有火炉,不过我也是可以的。”

小楼只看着他,御风让她躺在自己怀中,手上温和地纯阳之气缓缓隔着衣裳,缓缓送入,小楼本来觉得肚子内好像有寒冰在绞动,难受的很,忽地似温暖的气流涌了进来,将那些作威作福地寒冰一一融化,那本来让人难以忍受的痛楚也缓缓地消退了。

“嗯…”应了一声,终于吐了一口气,将头靠在御风肩上,御风看她面色稍微舒缓,仍旧不敢大意,手上内力不停,一直到她终于伸手,按上了他的手腕,才停了下,开口问道:“好些了么?”

小楼慢慢地点了点头,御风这才撤手,心头仍旧记挂一件事,问道:“那里…”

小楼不明白,抬头看他,御风目光一动,看向她的身下。

小楼地脸色本来有些惨白,被他如此一看,才缓缓地浮现一丝浅浅的血色。御风见她的脸颊泛红,心底偷偷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方才运功替她疗伤,已经初见疗效。

小楼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他。御风知道她是绝对不肯再让自己碰她的了,就算是此刻他全无邪念,只是记挂着她会受苦,想帮她疗伤如此简单而已,可到底那里…不是寻常之处,唉,他想了想,忍着忧心,从了她。

“你稍微地休息一下,觉得好些了,我便带你回王府。”

“啊!”小楼惊的叫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御风,充满了惊恐。

御风心底有数,刚要安慰,小楼眼睛一眨,落下泪来,张嘴,无声地言语。御风看地清楚,她在说:“我要回神风。”

“你听我说,”御风说道,“你要回神风,却是不难的,只不过,要先回王府,起码…跟众人有个交代,不然,就这么不声不响回去了,会引得两国不安的。好么?”

小楼怎会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可惜,在她心底,是认定了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只想回神风,见上金紫耀一面,听了御风的话,摇了摇头,张了张口,说:“我会死地。”

御风看着她的唇形,好不容易读出她的意思,心底还没有转|U过来,只以为她受创太重了,一时之间想不开。

御风想了想,上前一点,双手轻轻地抱住她地肩,说道:“别担心,有我在,你便不会有事。”

小楼抬起头,泪眼朦胧看向御风,御风微微一笑,本能地想低头亲亲她,对上她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忽地反省过来,咳嗽一声,转过头去。

身后,衣襟微微一动,御风侧脸去看,却见小楼伸手,拉了拉他地衣裳。

“啊…”她张口,说道,“啊…”

御风叹了口气,说:“你想现在就走么?你的身子…”

小楼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事。御风说:“那好吧,…就听你地。”想了想,又说,“那你等一会儿,外面风大天冷,我给你多拿几件衣裳来。”

小楼点了点头,御风冲她微微一笑,闪身出去了。小楼目送他离开,身子向后,靠在床边上,微微出神。

身上,被御风厚厚地裹了一层,又被他抱在怀中,小楼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大粽子,被他捆绑在身上。

御风双手抱着小楼,施展轻功,快步下山。

人到山下之后,遥遥地却望见,有一队人马,恭候此处,御风身法略微收敛了些,小楼察觉不妥,抬头来看,却正好看到那一队人在。

“啊!”她叫了一声。御风望着她的神色,说道:“恐怕是那夜来寻你的侍卫兄弟,他们倒是想得周到,还带了马车前来,你可以舒服点儿了。”

小楼望着他轻松的神色,却拼命地摇头,又将头埋向他的怀中,御风一怔,旋即明白了她的心情,试探着问道:“你不愿意在这里撞见他们?”

小楼点头。御风心头一想:“她自以为是给一个普通侍卫,自然有些不想在这里遇见王府地人的…唉…”于是说道:“好的,那么我们就避开他们,不过,你可就没有马车乘坐了。”

小楼听出他不过是在取笑,也不搭腔。御风抱紧了她,轻手轻脚闪入旁边地树林之中,身形宛如一道幻影一样,自那层层林木里穿行而去。

御风一身武功,乃是大秦第一人。饶是如此,这几十里的路程,他还抱着一个人,以极速前进,将近秦天之时,终于觉得有些撑不住,脚步放慢,停了下来。

此时太阳将近正中,小楼在他的怀中,浮想联翩,感慨万千,一会儿想到自己要死了,悲从中来,可是想到会回神风,又觉得于苦难里还是有一丝欣喜的。

她反反复复,想地终于累了,又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儿,此刻醒来,张口就要问到了没有,出声“啊”地一叫,才醒悟自己仍旧不能声,黯然地只看。

御风站定了,说道:“前方就是秦天了,不过我要稍微休息一下儿,养精蓄锐才好悄无声息进去。”

小楼点了点头,知道他赶了半天的路辛苦,也不再多话。御风瞧了瞧周围,终于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小楼以为他要将自己放下来,却不料御风自己坐了上去,仍旧怀抱着她不放手。

“啊…”小楼叫了一声,指手画脚,示意御风将自己放下,好好地休息,御风摇摇头,低低说道:“我不放手,没关系,我喜欢抱着你。”

若是以前,这纯正是一句调戏言语,小楼早就取笑开来,可是此刻,听来却有些不同,只觉得心酸,装作什么也没听出的样子,扭开头去。

御风让她坐着自己的大腿上,一手环抱她的腰间,问道:“肚子还疼么?”

小楼怔了怔,轻轻地摇了摇头。御风明白,却终究不放心,手在她腰间蹭了蹭,一股细细地内力,悄无声息地又送了进去。

小楼起初不觉得,后来觉得四肢百骸舒服开来,暖洋洋地好像夏日的风吹进了身子。先前在寒风中赶路,虽然她穿的多,人又被御风护在怀中,但终究动不了,身子又若,早冻得半僵了,御风这么悄悄施为,小楼才迅速地缓和过来,察觉他贴在自己腰间的手掌心滚烫一片,正是温暖来源,不由地心头又是黯然。

御风休息,也是为了让小楼放松一下,见她并无大碍,才重新抱定了,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要进秦天了。”

小楼答应一声,御风望着她裹在衣裳里的苍白小脸,终究忍不住,低下头来,在她地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小楼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他,御风咳嗽了一声,施展轻功,向前急奔而去。

小楼心底踌躇着,是怎样同神威王府众人相见,柔肠百结,想不出法子来。这边御风抱她,如风一样掠入了皇城之内,直接向着神威王府而去,远远地,便望见王府门口,有一堆人恭候着,当前一个,羽扇微微地在摇摆,身形挺立如竹风姿,正是诸葛小算。

诸葛小算目光端的锐利,当御风抱着小楼刚闪身出现之时,他已经觉,扇子轻轻一挥,身后之人即刻戒备起来,诸葛小算快步迎上前来,同御风目光相对,咳嗽一声,说道:“见过殿下!”

小楼避无可避,自御风怀中转过头来,看了诸葛小算一眼,对上那一双老辣却清明地眸子,“啊”地一声,却说不了话,只好尴尬回头,示意御风放下自己。

御风说道:“殿下受了伤,我抱殿下进去就是了。”说着又看向诸葛小算,诸葛小算早看出小楼有些不对劲儿,眉头一皱,双眸深深望了小楼一眼,又看御风,眼中掠过一丝无奈,终于说道:“我看,还是我来代劳吧…”

御风奇怪地看了诸葛小算一眼,小楼却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一边用手推向御风。诸葛小算见她嘴角微张,却不能出声,不由咬了咬唇。

而御风见她如此,叹了口气,只好放人,轻轻地将她送向前,诸葛小算伸出手来,将小楼抱住了,目光望着她苍白地脸色,心中不由地带了十万分隐忧。

“我带殿下入内。”轻声地,说道。再看了御风一眼,转身而走。

身后,御风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终于无奈地长叹一声,随之向着王府而去。

小楼被诸葛小算抱着,一路入内,早有奉珠明盏得知了消息,迎了出来,诸葛小算也不避嫌,一直的将小楼抱到了内室,轻轻放在了床上,才退后一步。

“殿下,殿下你可回来了!吓死我们了!”奉珠叫着,慌张之色,毕露无。

“殿下地脸色不太好,可是…身子不舒服么?”明盏比较细心,问道。

小楼张口,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倒是想遮掩,想回答,然而,她什么也说出来,若是被她们知道自己失声,却更会引得一片慌乱。而就在这时侯,门口已经有人来报:“琳贵妃娘娘听闻殿下回来,特来给殿下请安。”

小楼心头更是焦急一片,偏偏奉珠跟明盏两个丫头看不出生何事,门口的催促声还在,正在不可开交之时,听地旁边有个清朗的声音说道:“殿下刚刚回来,劳累的很,且让她先好好地休息一番,养足了精神再说话儿也不迟的。”

这么可心可意的人儿,正是诸葛小算,说着,便含笑看向小楼,笑意盈盈地,如看穿了什么。

小楼急忙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明盏即刻反应过来,立刻示意奉珠去回绝琳贵妃娘娘,一边说道:“那殿下先休息一会儿,奴婢们就不打扰了,殿下需要什么其他东西么?”她心细如,望见小楼身上衣裳,不是离开之时那一套,头更是散乱堪,而起气色大不如常,显然是有非常的事情生,可是她竟然不开口说话…定然有不能告人地隐衷,若是闹开,却没什么好处,诸葛小算的话,正好提醒了她。

小楼默默地摇了摇头,明盏起身,想要退出去,诸葛小算站了一会儿,也说道:“那我也…”

小楼伸手,拉向他的袖子。诸葛小算看看她,又看看明盏,明盏垂下眸子,只当什么也没看到,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

一直等室内再无第三人之后,诸葛小算才开口,静静问道:“殿下,您留我下来,有什么吩咐么?”

奉上第三更,粉红120的加更呢。

下一次地加更是粉红票135,貌似还差十一张票票。

另外,今天又可能还有一更或两更哈,总之会不少于万字的。抚摸大家,嗯,稍安勿躁~~~

某小金:“秦天一日游”的同学们注意了,速来此地集合,即将出。

众人:切~~~~天一日游有啥好玩的,我们要国师府一日游,最好还国师三陪伴游

某小金:咳…

某小飞:好滴,投票票滴团友全部享受国师三陪待遇…顺便透露一吓:国师滴床床很大滴嗷~~~到先得嘎~

上下之争卷 249 罪无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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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了?”

“只是受惊过度,气急攻心,才会暂时失声,只需要慢慢调养,随时都会恢复如常,可…”

“怎么?”

“我看她的情形,似乎并不只是暂时失声这么简单。”

“你想说什么?”

“君上…”

诸葛小算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双眸一垂,终于开口:“君上,有一句话,说出来很不好听。”

“你但说无妨。”

“哀莫大于心死,”诸葛小算眼睛略略眯起,“我见,殿下的情形,倒有些万念俱灰的样子。”

“不会的。”手一抖,旋即一抬,否定了他的说话,步青主起身,“她不是那样轻易就会心灰意冷的女子。”

“君上。真地那么了解殿下吗。”

“不错。吾了解她。”

诸葛小算不再多话。想了想。说道:“这一次。是因为我一时大意。君上责罚我吧。”

“她都没有怪你。我为何要怪你。更何况。以她地脾气。你若不陪着她。她也是要出去地。我反而是要感激你跟着。才能及时追上。”

“那暗卫地身份。君上可知晓?”

“不用想了。十有是金紫耀所派。”

“唔,那现在那人可还在?”

“受了重伤,恐怕已经暂时回去了,不过…神风那里…”

“镇北王之事,金紫耀必然已经知道了,以国师大人之能,这一次,拓跋山海可是给自己惹了一把火。”

“嗯…我必也要让他付出相应代价。”

“机会自是有的。”诸葛小算提醒,说道,“不过,神风最近大肆整顿,国师大人地神兵初成,国力兵力,已经非昔日面貌,国师若要铁拳出击练一练兵地话,恐怕拓跋山海将是他开刀的第一人选,到时候,场面必定精彩。”

“哈,我倒是宁可自己操刀而上,比看别人的精彩。”

“君上…”诸葛小算点了点头,心想:“他竟然如此念念不忘,想替那个人出一口气,唉…横竖他好自为之罢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就不再多话了。”于是只说,“只是,拓跋山海为人雄才大略,又有虎狼之志,不能小觑。”

“他北魏铁骑虽然厉害,我大秦雄兵却也不差!”步青主点了点头,暂时压下这个问题,问道:“我不在之时,可有事生?”

“如我们先前所说,殿下被掳走之事,只王府中几人知道,事情并未传扬出去,”诸葛小算娓娓道来,又说,“然而,今天清晨,大王爷前来相请君上,想要商议出兵之事,我只说君上风寒未愈,正在将养,等好些了,自去拜会。”

步青主点点头,脸上蓦地多了一丝怒容,说道:“拓跋山海居然敢亲身来大秦,当面挑衅,野心昭然可见,想必拓跋族起兵之日,已经不远了,我们正是密切关注戒备之时,此事出兵怀荒,好似不是什么最佳时机。”

诸葛小算说道:“说的是,不过,也已经知会了大王那边,同意出兵,难道反悔?恐怕大王爷会因此而不悦…”

步青主叹了声,说:“反悔倒是不至于,怀荒的盗匪不足为惧,不堪一击…只不过路程有些远,一来一往,起码也要十天左右。”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烦。

这次却是稀罕。

昔日他奉命出征,哪一次不是跃跃欲试,意气风十分,别说是怀荒,更远的地方都曾远征过,怎会怨念什么路远?只怕路不够长风景不够看敌人不够打而已!

诸葛小算望他一眼,问道:“君上在考虑什么?”

步青主目光有些怔,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

诸葛小算见他不答,自言自语说道:“若是挂心人家,就去看看吧,唉,…这一出戏,如何了局。”

步青主听他说出这莫名其妙没头没脑的几句话,心头却如明镜般清楚,望了诸葛小算一眼,说:“这两天就先麻烦你,将出兵的准备事宜好生整理一些,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们也好事半功倍些。”

诸葛小算擎着扇子躬身,说道:“遵命。”

步青主垂眸想了想,又问:“方才她留下你,可还曾说了些别的话没有?”

诸葛小算一怔,旋即回答:“有。”

步青主转头看他。诸葛小算说道:“殿下她…似乎是想回神风。”

步青主双眸一垂,脸上似悲似凉似惘然。

听闻神威王爷前来,小楼微微一怔,旋即抬手示意人放行。

步青主大步进来,银白色的狰狞铁面遮住半边地脸,躬身行了个礼,小楼抬了抬手,旁边的明盏说道:“王爷,殿下请您起身,不必多礼。”

步青主说道:“多谢殿下。”这才起身,明盏奉了座儿,步青主坐定了,看向小楼。

小楼半坐床边,对上他银白色面具之下若隐若现的目光,不知为何,竟略觉得头晕,伸手扶住了额头,旁边奉珠扶住她手臂,问道:“殿下,可不舒服么?”

不能开口,小楼轻轻地摇了摇头,步青主问道:“殿下可还好么,要不要传太医前来?”十分关切的语声。

小楼抬头,看向他面上,见他双眸似垂着,一时看不真切,缓缓地摇头。步青主又说:“让殿下受惊,是我保护不周,殿下若想降罪,步青主毫无怨言。”

低了头,向着她。

小楼呆呆地望着跟前这个人,他看起来是这么地陌生,这个,她名义上地夫君,他们之间,明明是夫妻,却宛如这世上任何一对地陌生男女,她曾恨过他,憎恶过他,恼过他,恨不得他死,可是现在…

“啊…”忽然,想同他说上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