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家觉得甚至是奇怪,一般的做案人不会在东窗事发之后都会做一翻垂死的挣扎吗?

也或者说,这女人的心理素质太过硬了,很难看得出她内心情绪的波动。

缓缓抬起自己纤玉的一双素手凑到了警察的面前。“我希望你们能调查清楚。”

然后,不再有多余的话语,‘咔嚓’一声,白皙的手腕被铁链锁住,她被两名警察押走。

*

监狱里,女人凝站在窗前,透过小小的窗口,看着外面那透明纯净的天空,偶尔有几只鸟儿从她眼前掠过,叽叽喳喳地尖叫着,停歇在那密密的电线网上,象一排又一排的五线曲谱。

脑海里一直在回想着那天晚上的情景,想破了头,她也没想到那个男人是谁,当时,他戴着口罩,脸几乎是蒙住,只能记得那一双带着凶残光芒的眼睛,两年前,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她替秦少天挡刀子的那次,那名歹徒是光着头,而且比较年长,那个男人凭她的印象,回想那身段,应该是一位较年轻的男人。

自从关进来后,她被提审过很多次,都是问她为什么要刺杀秦少天?问她是被何人指使的?然而,她都拒绝回答,嘴里只是一个劲儿地问着他们“能否让我见秦市长一面?”

审讯她的警察冷冷地斜睨着她,态度傲慢。满眼不屑。“让你见秦市长?好再给你刺杀的机会?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

从来没有人会这样扭曲他,而这些警察就冲着他们身上披挂着那套警察服,也不该仅仅凭她当时手里握着一支针筒就将她视为杀人凶手。

“草包。”她控制不住自己骂了出来。“你?”警察有些发怒,定定地望着发丝垂落脸颊的她。

“要不是上头交待再给你几天日子,你以为我们还有时间慢慢跟你瞎磨。”他的言下之意是说,不会这样象清水一样地提审,至少,在她拒不认罪的时候可以动用私刑。

“别不知好歹。”警察冷哼一句,命属下将她带回监狱。然后,她就从原来的看守所转到了这里来,这个地方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窗口那么小,还被无数铁网罩着,从她单犯关押的情况看来,秦少天要能是凶多吉少,也许,此刻,他正躺在床上生死搏斗,要不是危及到大人物的生命,她也不会被关押在这种地方,试想,在那些警察的眼中,她是谋害一市之长生命的凶杀,她受了这么多的冤枉,心里并不是十分慌乱,她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查清楚的,只是,她有些担心秦少天的安危,毕竟,他几乎可以说是为她才受伤的,要不是她上山去写生,他也不会找上山,要不是她被毒蛇咬,他也不会因为给她吸毒而中毒,如果不是因为中毒昏迷,按照他做事的手断与冷咧,也不会给那些坏人可趁之机,是她害苦了他,心里,除了内疚以外还有些说不出口的担忧,她不知道问了那些警察多少遍,每一次提审的时候,她几乎都会问他们,可是,他们绝不提关于秦少天的一字半句。

她被关在这里,她无法出去,更是无法知道关于秦少天的半点儿消息。

“少天,在你心里,是否会认为是我害了你呢?”

她幽幽地说,但是,听到这句话的唯有冷冷的空气。

小黑屋的门开了,好几天不曾见到阳光,敞开的门透露进来的阳光让她很难适应,细眯起了眼,一道光影闪了进来,一记严肃冷漠的声音响起。

“苏念锦,跟我走。”

她没有问为什么,因为,她知道是多余的,默默地,一声不啃地跟随着警察的步伐向往走去。

男警察把她带到了审讯室,审讯室里的面孔是陌生的,负责审问的头儿变了,这个比较年老,看起来十分有办案的经验,他的国子脸看起来也很兹祥,不会让犯人产生一种畏惧的心理。

“苏小姐,你好,我是黄家国。请问你与秦市长是什么关系?”

她想说没有关系,可是,又觉得不太对,毕竟,秦少天说他并没有在那张离婚协议书签字。

“夫妻。”“即然你们是爱人关系,那么,请问你为什么要往秦市长身体里面注射卡马丁呢?”

“卡马丁?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好想笑,她本来是去看一看为她受伤的秦少天,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戏剧化的变化,就象上演的电视剧。

“我连卡马丁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话很冷淡,好似十分排斥回答警察先生的审问。对于她的冷淡与排斥,老警察并不放在心上,嘴角扯出一记笑痕。“苏小姐,你要以说一说为什么那支针筒在你手上吗?”

见他语气委婉,念锦没有任何理由再排斥老警察的问话。她一一诉述了那到晚上的经过,不希望他们能信,她只是如实在回答他的问题。

反正她都感觉象是在做梦。“听说,两年前,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有一名歹徒向秦市长行凶,是你替他挡了那么一刀,所以,秦家才同意了你们的婚事,有这回事么?”

老警察的语言变得警慎起来,还略带着小心冀冀的神情。

“是的。”他们连两年前的事都知道,说明他们也下了一翻功夫,做了一番详细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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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5章 池里的小裤

“恭喜你,苏小姐,秦市长已经醒了过来,你可以离开了。”老警察抬起一指,示意身后的年小的警察,年轻警察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走到她面前。

毕恭毕敬地替她打开了手拷。“对不起,秦夫人,当时的情况很混乱,而你是直接当事人,秦市长又还在全力抢求中,让你受惊了,实在不好意思,还望你能谅解。”

老警察低着头,礼貌地向她道着歉。

“没事。”她淡然一笑,只要秦少天能够醒来,关押她几天能算得了什么呢?听到秦少天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她内心深处狂涨满了喜悦,只要他还活着,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刚走出警察局的大门,抬眼便看到了警察局门口那辆豪华的布迪加威航,纯白色的,在阳光的照耀下,它的车身散发着耀眼的光泽与亮度。

蓦地,车门打开了,一支擦得铮亮的黑色皮鞋踩踏而出,双脚落地,当念锦看到那个高大昂挺的身形时,突然有一抹熟悉的感觉在心底升起。

目光在虚空中与他对视,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眼睛微眯着,嘴角蓄满了笑意,温文儒雅,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历经风霜,岁月沉淀的,让他变得更老练,沉稳的男人。

“苏小姐,噢…不,我应该叫你弟妹才对。”毕竟少天还没有给她离婚。

“秦…先生。”她们只有数面之缘,他曾经拿着一笔巨款支票,让她接下后远离秦少天,也是在她救了秦少天的那一次,他捎了口信过来,说秦部长与秦首长已经同意了她们的婚事。

这个男人城俯很深沉,念锦望着他,却丝毫都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你…将我保释出来的。”她向他走了过去,忽然间,幡然醒悟,是呵!要不是秦煜湛,恐怕她是不可能轻易走出那座监狱,杀害秦市长,那是多大的一项罪名。

“不是,我只是凑巧刚好在这里办事而已,听说少天出事了,我很着急就赶过来看看,没想到,还让我碰上了这件事,经过全力抢救,少天已经醒了过来,是他交待我过来接你的。”

他说明了来意,不是他救她出狱,他只是替躺在床上的弟弟来接她出狱的,真正让她离开监狱的人不是他,而是秦少天。

“他好些了么?”轻轻地询问着,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有一些酸涩,郁结团凝在喉咙口,咽不下也吐出让她很是难受。

“芸姨替他算过命,他要活到九十九岁呢!”冲着她露齿一笑。“走吧!”他硕士地替她打开了车门,等她坐进车厢后,再几步绕到过了车头,走到了另一边坐上车,车子缓缓驶出警察局的门口。

医院的病房里,秦少天躺穿着一身斜条纹病号服,手背上还挂着针管,他身上的毒还没有排除干净,再加上被人莫名地注射了卡马丁,据说,那是一种美国新研发出来药品,如果注射10毫升就可以让人产生幻觉,如果是20毫升有可能让人四脚瘫痪,如果是50豪升的量,足可以见血封喉,轻松要了一个人的命,而坏人替他注射的刚好就是20豪升,也就是,那人并不想夺他的命,只是想让他成为一个废人,终身卧在病榻上。

由于刚做过手术,他的身体还十分的虚弱,不过,他醒过来的时候,焦急地呼喊着念锦的命,李秘书支支吾吾将整个经过告诉了他,他顿时妃都气炸了,苏念锦会是那个替他注射毒液的凶手,真是天大的笑话啊?他敢断定那个女人连什么是卡马丁都不知道,却白白被他无用的属下送进了监狱。

“秦市长,吃一颗水果吧!”李秘书用水果刀削掉了一个苹果的薄皮,还体贴把水果切成一块又一块,战战兢兢地递到他的床前,自从醒来后,秦领导就一直紧崩着一个脸,脸黑得似锅底,让他站着也是,坐着也不是,简直就是坐立难安,可是,当时那种紧急情况,他又从来都不认识市长夫人,怎么能怪他吗?李秘书心里感到委屈极了。

“拿开。”他的很轻,却带着一定的威慑力。“噢!”李秘书急忙缩回了手,李乡长自从知道苏念锦就是市长夫人后,连病房都敢跨了,只是,李秘书是他贴身的秘书,真的没有办法躲,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嘛!这才硬着头皮侍候着他。

“少天,我将弟妹给你带来了。”语调带着几分窃喜,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推开,李秘书看到进入的那两个人时,手掌一抖,盘中的苹果肉便散到了地板上。

“秦总裁,夫人,我…我…秦市长,我先下去了。”李秘书瞟了秦少天一眼,没想到刚刚还一脸乌云密布的秦少天,落定在女人脸孔上的目光变得灼热,还有一丝闪烁的晶亮,第一次,李秘书领略到了‘容光焕发’这四字成语真正蕴含的意思。

原来,苏念锦这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魄力,不,是魔力,他曾经骂过她,对,还是闪身得好,哎呀,李秘书转过身子,冲着他们傻傻地笑了笑,然后,火速地退出了病房,还不忘体贴地合上了房门。

念锦走向了他,不过短短的几天,为什么她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呢?莫非是她已经对他有了感觉,不,不是的,她急忙地在心底否认,她只是感动于他对自己的付出,只是欣喜他已经完好如初。

“念念。”扎着针管的手背抬起,也许是由于用力,透明的纱布下有一丝殷红的血渍浸出,看起来有些骇人,经历了这一翻苦难,念锦看到鲜血,就会有一丝头皮发麻,背心发凉的感觉。

不想他再受苦,她主动伸出了右手,一把握住了他裹着纱布的手掌。

奋力一扯,‘啊呀!’一声,她整个人就扑倒在了他的胸膛上,两具身体紧紧贴合,而同时,他也痛呼出声,不知道是不是压到了他的伤口,她知道他刚刚动过手术,肯定是扯到他伤口了,这男人,念锦有些生气…

“怎么了?怎么了?”念锦一急,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个男人在场,伸手就在他身上摸索,她不过只是想检查一下他的伤口而已。

“咳咳!”空气里响起了几道尴尬的咳嗽声,提醒着她还有一个人在场呢!秀恩爱不能急于一时嘛!

“噢,我…只是…想检查少天的伤口而已。”将她埋在他的胸膛上,她几乎都不敢回头看身后的男人,一脸窘迫,脸红得象天边的火绕云。

“你们,你们…继续。”男人急忙退出房门,走至门口的时候,又不忘回头嘱咐了一句“少天,呆会儿我有事要找你谈。”语毕,潇洒地转身离开。

“念念,让你受苦了。”秦少天痴情的目光缠绕在她的发鬓间,抬手将垂落在她鬓角细碎的耳发捋于她耳背后。“都怪李秘书,我已经训斥他了,还有,你当时为什么不替自己辩驳啊?”这个女人真是让他又爱又恨,受了这么大冤屈,她居然一声不啃,要不是他被医生们抢救了回来,还真是没人替他的念念的撑腰。

“没事啊!只要你不这样认为就好了。”这是她最感到窝心,那怕全世界的人都误会了她,冤枉了她,只要他一个人相信她就已经足够。

“我又不是猪脑子,怎么可能认为是你要加害于我?如果你要谋杀亲夫的话,你随时都要下手的机会,不过,我情愿死在你手里,也不要死在那些坏胚子的贱手下。”

“我呸!不准说那个死字,你还显自己的苦难不够多嘛!”

“哎哟!我老婆心疼我了,以后不说了,绝对不说了。呵呵!”就连是这样轻轻地笑着,他胸口处刚做过手术的地方也会疼,不过,能给他老婆打情骂俏,即便是会疼他也愿意。

“嗯,你说,是谁会对你下手呢?你到底得罪了谁啊?”而这些人总是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想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秦少天眼中戏谵的光芒渐渐退去,表情变昨严肃起来,无论是谁,想伤害他就得付出更大的代价,他秦少天虽高居政坛,却一向是一个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的男人,如果他们想索取他的命,那么,他也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他会千百倍地讨回来,绝对会。

“没有吧!工作中,我从不与人结怨的。”“以后,得小心点。”“遵命。”男人想做行一个童子军礼,可惜管子所在他的手背上,让他拿不起手来,只得再一次将她箍入怀,将下巴抵靠她的头顶上,嗅闻着她秀发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花香,是他熟悉想念的味道,真香啊!有老婆的感觉真好。

*

念锦在监狱里呆了好几天不曾好好梳洗,她去了酒店开了一间房,还去商场买了一身的衣服去换洗。

她刚离开病房,秦煜湛就走了进来。

“少天,我已经查过了,卡马丁来源地是马来西亚,一个月前正式流入中国市场,有好个地方都出现了这种物品,那个男人给你注射的这种东西剂量足可以让他躺在床上一辈子。”

拉了一把椅子,在秦少天面前落座,用着正经八百的态度对他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如果父亲知道了还不得…”他话都还没有说完,秦少天已经抬起了一根指头,阻此再继续说下去。

“煜湛,不会是他吧!”秦少天的眉宇间有阴戾闪动,如果真是他的话,他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他的。

“据目前的种种情况看来,虽然那个男人已经逃之夭夭,但是,他的附属公司据说就是进一批这样的药!”

秦煜湛眉心揪紧,是否这样的事情并不是让他开心的事情,是呵!他毕竟是秦家的老大,不想看到秦家手足相残啊!

“他不是一向都经营正当生意么?”秦少天薄唇一扯,勾出一记勾人夺魄的笑容。“生意是不错,可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房产地本身就很潇条,他新开发的楼盘压在手上起码不止千套,再加上你处处压着他的公文不批。”

“少天,我担心父亲知道了…”秦煜湛欲言又止,好似真的十分担心会被父亲知道整件事。

“那又怎么样,煜湛,可是他先挑起事端的,商界那条路走不下去也是他活该,绺由自取。”秦少天冷哼一声,并不念半点儿手足。

“如果父亲知道了一切由我来承担,你先去给我收集一些证据,我听说他与东南亚那边的首老也有一些勾结。”

他是W市堂堂第一任常务市长,正与邪自古以来就是水火不容,难道说只因为他是秦家的私生子,就可以不受法律的制裁,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他有责任与义务为民除害,再说,他为他注射卡马丁,想让他一生都卧在床塌上,可见,他又念及了半分的手足之情呢!

这只是冠勉堂皇的好理由而已,其实,他们之间的隔阂,只是缘于一个女人,苏念锦。

“好吧。”见劝说不动,秦煜湛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幽幽叹息了声对他说:“苏小姐是个好姑娘,好好对人家吧!只是她无法生育,这事儿你可得想好呀!还有,你为她受伤的事情千万不要传回北京,要不然…”

“老大,只要你不说,没人会知道,不会生孩子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这件事,你别管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帮助。”

“没事,以后用得着大哥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定效犬马之劳。”呵呵,秦煜湛轻笑着,伸手一把握住了兄弟的手,他们是自小长大的兄弟,自然是比外面的亲上几分嘛!

秦少天站在酒店花园里的一株柳树下,阳光透过树枝缝隙倾洒而下,照射在他的脸孔上,在他阳刚的俊颜上投射下一层暗影,微眯起双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从他站立的角度,远远地,他可以看到另一边的亭子里石桌旁,坐着两一男一女,男人身着一件黑色的衬衫,灰色的牛仔裤,甚至还扎着一条马尾,下巴还有一些胳腮胡,看起来充满了艺术气息又有一些性感,那种男人才能讨女人欢心吧!小帅哥,小骗子一个,不知道她们正在说些什么,女人还掩嘴笑了,笑容是那么灿烂,心头有酸楚在涌动,当男人的手搭靠在女人削瘦的薄肩上时,他的心象有一千万根在捅,抬手抚掉垂落在额角的发丝,别开脸,回身往屋子里面走。他本来是想出来转一转,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没想到会看到那一幕啊!虽然距离有些远,可是,他看得真切!

念锦推开酒店的门,空荡荡的屋子里并没有秦少天的身影,卧室里挂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开着静音,里面播放电视剧,巨大的屏幕上显示着汤唯苗备性感的身影,湛蓝色的长风衣,鲜艳的口红,亮丽的五官,黑色的长丝袜以及五寸高的蓝色高跟鞋,头上还戴着一顶蓝色的圆形丝幅,整个人看起来很时髦,性感,她刚推开屋门,挤身进去,一支强健的手臂勾住了水蛇的腰身,仰头,便看到了影帝梁朝伟的脸部大特写,没有任何的语言,象柴碰到了烈火,火热兹兹地燃烧开了,两人迅速融为一体,难分难舍,床上立刻呈现香艳刺激的一幕,然后,两个偌大的楷书字体从屏幕上打出“色戒。”

切,没想到秦少天堂堂一个市长居然会看这种电影,这电影在中国都是禁播,而屏幕播放的却是下载的母带,原版蝶,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闷骚男。

暗忖着,她推开了阳台的门扉,一阵凉爽的风儿向她迎面扑过,带给她丝丝凉意,抬眼,便看到了阳台外有一个大约有百米宽的游泳池,池里的有一个人影正在晃动,好象在仰泳,他颀长的身体划过的地方溅起无数白色的浪花,不是才刚复元吗?怎么就可以下水游泳了?她还真有些替他担心。

沿着那白色纤尘不染的游泳池岸走了过去,站定在那两根根橘色的栏杆前,一道人影迅速游来,仰起头,阳光下,只看到那双粗厚的大掌在脸上抹了一把,睁开眼,黑亮染着水色的瞳仁即刻就倒映着女人白皙水嫩的脸蛋。

眉睫,脸颊上还滴淌着水珠,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丝性感。

“你还…”她话都没说完,就感觉手臂被一股力道箍住,等她回神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整个身体已经往池面栽去,‘扑通’一声,本以为自己会栽倒在水里,却没想到有一支强健的手臂紧揽着她的腰身,让她的整个身体不至于下沉,明明是凉水,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后背心一片灼热?她身上的衣裙全部湿透了,整个身体几乎与他是紧紧地密密贴全,森山野林里,被他强奸的一幕在脑海里不断回旋,她倒了一口冷气,一抹血红从脸部一直蔓延到脖子根部。

“放开我。”女人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抬头眸光迅速四处游移,深怕有人会看到这不雅的一幕。

“你想到…了什么?”嘴几乎是贴在她的耳窝处说的,还不断地吹着热气,让她耳窝处袭上一阵骚痒痒,天啊!这男没事把她抱那么紧干什么,她要晕倒了,她本身不喜欢游泳,再说,这大白天的,如果森山野林的一幕再重新上演,她是没法见人了。

“嗯!”见她不语,男人嘴角扯出一记坏坏的笑容。“是不是想到了那天,嗯!”男人伸舌轻舔了一下她的耳珠,念锦缩起了脖子,她想推开他,可是,他不许,箍住她力道的手指是那么地紧,甚至那手指摸向了她的的臀部,掌心在上面坏坏的绕着圈儿。

“我。”女人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放开我。”明明的推拒,可是,话音却柔软无力,这样温柔软的声音似乎是在向他提出邀请。

“说。”抬手轻拍了一下她俏嫩的臀部,水面再度溅起了一朵朵漂亮的银白水花。

“说什么?”回头,拧起了秀眉,她莫名其妙地望着他。“说你爱我啊!”“我呸!不害躁。”女人的脸更红了,然而,两颊抹上的绯红迷人的模样更是让男人陶酸醉。

手指在她水嫩的脸颊轮廓上游移,摩娑,攫住她那对幽黑深邃的瞳仁似想要吸进她的灵魂,与他深深纠缠。

鼻息开始沉重,看到他眼底闪烁的欲色,念锦慌乱地调移了视线,并打掉他抚摸自己的手。

伸手抓住了橘色的栏杆正想爬上岸,远离这头发情的男人,没想到男人随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猛力一提,也许是怕自己摔倒在池里去,只是基于本能,她双脚张开,莫名其妙地就自然夹住了他的强壮的腰身,仰起头,她正巧碰上他脉脉含情深邃光亮的黑眸。

“你…”这种姿势真是羞死人了,念锦感觉自己的脸孔猛地一热,真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这死男人太坏了,这根要就是他有意的。

“没想到你这么舍不得我。”嘴唇勾起一抹邪笑,俯下头,不给她半丝逃离的机会,狠狠地攫住了她的红唇,灵活的舌在她的口腔里恣意缠绵,吮吸,尽力地吸取着她香甜的蜜津。

水面里倒映的两抹身影紧紧纠缠,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一直就上演着儿童不宜的画面,粗重的喘息夹杂着女性的娇吟飘袭在空气里凑成了一曲华美动听的乐章。

梳妆台前,念锦坐在椅子上涂抹着薄荷水,她一向不喜欢化妆品之灰的东西,不过,女人上了一定的年纪皮肤会松池,所以,她一直就保持着只抹一些水剂美容品,让肌肤不会干燥,也不会让自己老得过快。

挽起袖子,手臂上深兴浅浅的吻痕让她心底划过一缕异样的情愫,想起了昨天那场水面的欢爱,秦少天就是变态色狼,她都不知道他如此饥渴,将她浑身都咬出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可是,那种感觉,她真的很难用语言去描述,谈不上排斥,甚至还有一些淡淡的欢喜,不…她是不可能喜欢上他的。

即便是她们有了关系,她绝没有打算与他复婚的念头。

房门叩响了,这男人出去了也不带钥匙,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脸一边走向了门边,开了门,门外站着男人并不是她预期中想到的那一个。

“噢!安飞,是你,进来吧!”说实话,她没想到安飞会找到这里来。

“我刚接到电话,程芳不小心跌悬崖了。”安飞一脸的焦灼不安,好似那名女孩摔得很严重。

“什么?”念锦停止了拍打脸孔的动作,一脸惊愕。“怎么会这样啊?”那个孩子一直是念锦班上成绩最优秀的学生,可是,家里相当贫穷,上学的钱还是她带着头同学们捐的款。“是真的,快,念锦,她住在乡卫生院里,我们赶紧回去瞧瞧!”

“好。”听安飞介绍了情况,念锦也归心似箭,她冲着安飞说了一句。“你等着。”就转到另一个间收拾行礼去了。

安飞虽然很急,可是,并没有如期见到秦少天,他也有些纳闷,李乡长不是给他说有这个一号大人物给念锦在一起吗?视线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瞧见任何男人的衣服或是饰品,几步绕到了窗台,打开了通往阳台的那道门,陡地,视线被偌大游泳池波光鳞鳞的水面吸引,蓦地,瞳孔一缩,焦距凝聚在某一个点上,倏地,眼睛瞠得奇大,那漂浮在池面的好象是两条内裤,粉红色的丝质与黑色的缠绕在一起…足可以证明昨天晚上在那儿经历了一场香艳刺激,噬骨缠绵的欢受。

安飞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一抹失落与酸楚浮现于心底,听别人说是一回事儿,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两年来,他一直都以为念锦是单身一人,从来没有想到她已经结婚了,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他即便是穷其生也能比拟的人物。

看来,这场暗恋还未有表白的机会就已经被悄悄地扼杀在了心里,只是,他真的爱念锦啊!

“在干什么?”念锦急切的声音飘了过来。“走了,安飞。”“没看什么,噢!走吧!”这一刻,安飞不敢看向念锦,怕她瞧出一点儿端倪,窥透自己心底的秘密。

念锦提着简单的行李,环视了一下空荡荡的屋子,本想给秦少天打过招呼,可是,刚刚打他手机,好象关机了,也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了,再说,现在,回去探望程度要紧,那毕竟是她心底最在意的学生。

转身阖上了房门,与安飞一起匆匆忙忙出了酒店,并招了一辆计程车直奔开发新区镇。

念锦奔进病房的时候,就看到小程度满头都缠着纱布,面色苍白,嘴角还有一些血丝,她的腿摔断了,被打了石膏放在木椅子上,脚底有些红肿,足可见这个小女孩摔得不轻。

“苏老师。”小程芳见到念锦回来,心底乐开了花,魏魏地呼唤着她。“程度,你怎么会摔成这个样子?”看到程芳的那一刻,念锦心底弥漫着浓郁的酸楚,不过几天不见,她最优秀的学生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啊?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小女孩很乐观,小嘴微弯,反过来安慰着苏老师。“打了CT没有啊!她的脑袋没有问题吧!”念锦焦急地询问着正在为程芳检查身体的医生。“打不了,我们这是小医院。”“走,我带你进城去医治。”摔得这么严重都不知道她父母在干些什么?

“俺的闺女不要你管。”一个女人,只见她上身穿着一件碎花衬衫,下身一条黑色的短裙,头发很长,及腰,用一条丝巾扎着,不是很漂亮,不过,在这乡下的眼中也别有一番少妇的韵味。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并不因为老师来探望自己受伤的女儿就感激涕零。

“程芳妈妈,程度摔得很重,我们得送她去高级一点的医院检查,要不然,如果摔到她的脑子出现脑震荡之类的就不好了。”念锦做了这个孩子两年的老师,她当然清楚这个家长的脾气,几年前,老公去外地挖媒丧生,留下一对子女给她独力抚养,为了生计,她嫁给了一个大她二十岁的男人,去年,那男人又死了,她被人嘲笑是天生克夫命,再也嫁不出去,也许是空闺难守,她只得去偷汉子,这次事件,据说是她去偷汉子被人家老婆抓住,被人剥开了衣衫堵到了床上,野男人见事情败露,本与她是逢场作戏,不可能为她一个穷寡妇抛妻弃子,东窗事发之时,也怕事情闹开自己面上挂不住,所以,野男人倒向了自家老婆的那一边,可怜女人抱着衣衫夺门而逃,没想到,那紧男人的婆娘强悍凶残,居然追打着一路跑向了那片深山野林,当野男人的老婆想将她推向悬崖之时,程芳赶来,替妈妈受了这一大劫难。

可是,这事情是要吃官司的,这女人还在告那个野男人的妻子,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要不是念锦亲眼看到,一向养尊处优的她绝难相信这世界上会有程度母亲这样的女人。

“程芳妈妈,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可是,无论如何,我们得先把程芳送去医治好。”念锦劝解着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在女儿身上刻印上什么样的伤害,她的女儿明明那么优秀,偏偏生在这样的家庭,真是可惜!

“我自己会送去,不要你们管。你们给我走。”女人指着门口,怒声下了逐客令,念锦都不知道自己如何惹到了这个女人,她正欲想再劝解她几句,站在她旁边的安飞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离开。

“为什么要让我离开?”念锦非常地难过,她冲着安飞吼着,看着自己的学生摔成那个样子,却帮不了她,心里难受得几乎想掉泪。

“那女人出了那种丑事,再说又有官司缠身,自然是不想外人参与,我们走吧!”安飞劝说着念锦,他在这里呆得时间比较久,甚至比念锦还早来两年,所以,一向了解这山里人的脾气与秉性。那女人本身就坏得可以,被好多男人都搞过了,就烂破鞋一只。

“可是,我真担心程芳啊!”听安飞这样说,念锦更着急了。“她毕竟有一个有妈的孩子,如果没有妈管,我们出面还差不多吧!算了吧!”安飞把念锦强行拉向了卫生院。

当她与安飞回到希望小学的时候,就看到了门口停放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身尾部的车牌号有些熟悉,不过,这么久没看到他的坐骑了,她不太敢肯定。

刚这样想着,就见李乡长带来了一拔人向她们迎了过来。“苏老师,不…市长夫人,你咋才回来啊!秦市长都等了你好几个时辰了,这是你在学校的所有档案,我刚才去教育局拿了过来,你留着以后有用。”李乡长笑容可掬地说着,毕恭毕敬地呈上来一个牛皮纸袋,纸袋鼓鼓的,可见里面的东西真不少呢!

斜睨了牛皮纸袋一眼,念锦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李乡长为何会去教育局提她的档案,更不明白他刚才话里的意思。“以后留着有用。”

“噢!秦市长已经代你向教育局辞职了,我带着乡亲们送你一程,感谢你这两年来在我们这个贫困的地方做出的贡献。”李乡长的话说得很动听,也很委婉,生怕得罪了她,自己今后在政治前途上没好果子吃。

“是啊!苏老师,真想不到你会是秦市长的夫人,真了不起啊!”

“你能够在这地方一呆就是两年,还一直隐瞒我们你的身份,相信你的枕边风会给W市的百姓为安康与幸福。”

送行的乡亲们都轮番上前说着甜蜜动听的语言,如果是平时,念锦会十分高兴,可是,她高兴不起来,因为,那个自大沙文猪他居然代她辞职,他凭什么啊?她几时答应他要离开这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