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忙吧!”念锦从床上起身,离开休息室的时候,眼尾瞄了一眼那个抽屈,北宫沧,如果你知道,我知晓你真实的身份,你恐怕会拿枪就在倾刻间毙了我吧!

装傻了这么久,被她强掳到泰国,与少天分离了这么久,这一次,终算让她解一口心头的恶气了。

她跟在北宫沧身后走出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没有一个人影了,全都散了,阿龙正垂首立在门口等待北宫沧的吩咐。

“阿龙,送苏小姐回去。”

“是,北宫先生,你放心好了。”阿龙抬起头,正巧看到北宫沧向他使的眼色。“将一些事情处理干净了。”

“知道。”阿龙自是心领神会地答道,北宫沧用余光瞟了身后的念锦一眼,转身走进了电梯。

念锦被阿龙送回花园别墅的时候,园子里的一切早就已经处理干净,死去的保镖尸身自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念锦发现侍候她生活起居的两名佣人态度变了,虽然还是毕恭毕敬,可是,看她的眼神变了,感觉好似十分怕她,有时候,有偷偷在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当她发现的时候,她们就会象老鼠遇到猫一样纷纷逃开。

渐渐地,念锦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她去北宫沧公司的时候,这别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北宫沧又去了澳门了,是听了风烈鹤的吩咐运一批货。

北宫沧不在别墅里,她平时对待佣人也不是很严厉,所以,她们就要比平时懒散一些,毕竟,老板走了嘛!不瞅着空儿偷闲那就是傻子。

念锦站在自己的卧室窗台上,窗台上摆放着一盆漫珠沙华,没有叶子,只有红艳艳的花朵,看起来是那么单调,长长的花蕊从花朵里伸出来,看起来很漂亮,可是,念锦无心赏花,她的脑子里此刻闪烁的一些奇怪的画面,她清楚地感觉到了一些诡异的气氛,先前负责看守她的那几个保镖不见了,自从她回来后就是几个生面孔,她不知道北宫沧为什么要将那些保镖换掉,也许,他们有新的任务去执行,这也不是奇怪的事儿,可是,中午,她明明就听到了北宫沧在公司的大门口对阿龙的交待。“将一些事情处理干净。”

难道说她去为北宫沧送饭?耍心计之际却走进了他精心设下的陷井,莫非少天来过,这样的想法一旦升成便一刻也无法停息下来。

想到这个可能,她浑身的血液就开始逆流,少天,为什么她又错过了少天呢?少天,难道说,你我之间真的要如这盆漫珠沙华一样,会生生错过,一生相望,不,她不要如此,她不要到了十几二十年,真的再见面,连彼此都不认识了,她不要啊!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叩门声。“进来。”她话音刚落,一名菲佣端着一碗莲耳就走了进来、

“苏小姐,北宫先生嘱咐我为你熬的,趁热,喝了吧!”佣人笑脸吟吟,可是,态度却没有了往日里的自然,心眼神闪烁,一看就感觉她心里藏着事儿。

“嗯!谢谢,瑟丽娜了。”

念锦也不拒绝,从她手中接过碗,喝了几口,将碗搁在了窗台上,回身见那个菲佣急切地想走,她伸手就拽住了她的手臂。“瑟丽娜。”

“什…什么?”佣人象一条受了惊吓的小动物,急切地甩开念锦紧握住她的手腕,如此大的反弹让念锦更回笃定她们心中有鬼。

“瑟丽娜,你怎么了?”念锦佯装惊讶地询问。“你打到我了。”“噢,苏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她一连用了好几个泰语‘对不起。’

“没事,瑟丽娜,先前的那几个中国保镖呢?那儿去了?怎么都没有看到他们了?”

“我…我不知道,北宫先生调人不会给我们这些下人讲的。”瑟丽娜别开脸,回答的声音小如纹蚋。

“瑟丽娜,那几个保镖是不是死了?今天中午是不是有人来过这里?”她死死地盯望着瑟丽娜的脸,不想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是…是死了,不”惊觉自己失言,瑟丽娜急忙改口,可是,已经迟了。

“你告诉我,那些进来的人将他们杀死的?”念锦绝不放过她,这个佣人脑袋要简单一点,只有从她身上下手,她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听北宫沧说家里很贫穷,她的弟弟因为没钱,被她妈妈送去做人妖。

“是,来了几个人,身手很好…”蓦地,瑟丽娜向窗外看了两眼,又闭上了口,怕自己说错了话,遭到北宫沧的毒杀。

“瑟丽娜,给你这个。”念锦走到琉璃台边,伸手将小抽屈拉开,从里面拿出好几样手饰,将它们塞到了瑟丽娜的手里,瑟丽娜身体抖瑟着推拒着,她不敢要啊!

“没事,这个是我从中国带来的,这些东西可以赎回你的弟弟,再也不让你弟弟吃苦了。”

瑟丽娜是一个单纯的姑娘,要不是家里穷,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为北宫沧这种黑道人物卖命,听说这手饰是洋玩意儿,能卖不少的钱,还可以赎弟弟,瑟丽娜心里有些动摇了。

她在这儿干一辈子,也不可能将她的弟弟赎回来的啊!

“苏小姐,你想知道什么?”瑟丽娜眨着大大的蓝眼睛,幽幽询问。“告诉我,他们的尸体去了哪儿?”

“埋了,被阿彪他们拖出去埋了,客厅里到处都是血,你们回来的时候刚扫打干净,弄得我们一身的血腥味儿。”瑟丽娜如实说出念锦想要的话。“那几个人呢?”蓦地,念锦心头一喜,急切地抓握住了瑟丽娜的双肩。

语气非常急迫:“闯进来的那几个呢?他们没事吧!”“负责守卫园子的几个保镖都被他们用枪打死了,可是,苏小姐,真的好奇怪啊!你明明出去了,他们来的时候,为什么你却从楼上跑下去?那几个人不是把你带走了吗?当时,你穿着的就是这件白裙子。”瑟丽娜目光落定在她的身上,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说你肚子疼,连额头上汗珠都出了,那个男人连枪都丢了,说要送你去医院。”

“什么?我几时从楼上下来了?我明明去了北宫沧的公司啊!”念锦有些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看到你完好无整地回来,我们才感到奇怪啊!莫非那个女人不是你,可是,你们长得好像啊!连衣服也一模一样。”

念锦被这个消息吓住了,如果闯进来的那几个其中一个是少天,也就是说,少天带走了一个假的苏念锦,假的啊?这世间还有人长得与她一模一样,真是奇事啊!也或者说,北宫沧让谁去做了美容手术,做成了她的样子,让少天带走一个假的她,然后,他继续准备将她囚禁在这儿一辈子,不,她不要,绝对不行,北宫沧的手段太过于卑劣,她怕他了,如果那个女人在少天身边,少天便从此后都不会再来救她了,她与他这辈子相见无望了。

不行,她得想办法自己脱身才行,如果是今天上午的事,那么,少天带着那个女人还没有走远,她一定追回去,否则,她与少天真的是完了。

“瑟丽娜。”念锦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她拉出小抽屈,将小抽屈的所有的手饰财宝全倒在了出来,亮在了瑟丽娜的面前,其实,这些手饰全都是北宫沧送她的,她一件也没有戴,全都放到了这个抽屈里。

“去给我弄一样东西来,这些全都是你的。”

“嗯!”在金钱的面前,瑟丽娜做了掳虏,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

那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念锦让佣人找来了阿龙。

“苏小姐,夜深了,找在下有什么事吗?”阿龙站在门口,低着头,根本不敢抬起头来向屋子里望,那怕是看一眼也怕他老大北宫沧挖了他一双眼睛。

“阿龙,进来啊!”屋子开着一盏壁灯,柔柔的灯光照在地毯上,黄色的地毯泛起了层冷妄。

“苏小姐,太晚了,你有何事吩咐阿龙去做,阿龙定效犬马之劳。”

阿龙仍然不敢抬起头来,念锦斜睨了他一眼,真是一个听话的狗东西,对北宫沧那种人忠诚,根本是愚忠!

“阿龙,我胸口疼,你过来呀!帮我去拿一些药来。”

念锦半躺在床上,漂亮的眼睛泛着冷光,声音却娇如无力,纤纤玉指一直捏握着一张白色的丝巾,纯白的丝巾衬着她的脸蛋,将她的肌肤衬成了白雪一般的明净。

“我去让瑟丽娜上来。”阿龙正欲疾步离去。“不用了,那药就在琉琉台上的小抽屈里,阿龙,我好疼啊!”念锦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阿龙怕她真的出事,自己无法向北宫沧交待,所以,只得拧了拧眉,跨进了房间,走向了窗台边上的琉璃台,从抽屈里取出一些药瓶,他也不知道那一瓶是念锦要服用的药,孕妇可不能乱吃啊!唉,孩子又不是老大的,管她的,死了岂不正好,让痴情的老大与心爱的女人双栖双飞,话说,他在黑道上混了这么些年,北宫沧是他遇到最讲义气的,最有手段的,也是最痴情的男人。

唉!幽幽叹息一声,阿龙走到了床边,正想将手中的药瓶递到了念锦手中,没想到念锦却反手拽住了他的手臂,阿龙的心脏一阵猛烈的跳动,回过头来,灯光下,念锦双颊泛着桃红,象是抹了两片烟脂,头发随意夹在了脑后,有几缕头发散落在了鬓际,额角还有一些水珠,她好象刚才沐浴过,整个人如一朵出水的芙蓉,唇红齿白,整张脸更是清丽脱俗,虽然怀了六个月的身孕,可是,天生尤物,身材根本不见一丝的庸肿,反而在这种灯光朦胧的视觉之下,越看越妩媚,越看越勾引人心,其实,平时候,阿龙都没有认真看过这个女人,毕竟,在他的心目中,她是老大北宫沧的女人,老大的女人他们是不敢痴心枉想的。

这个女人是比他外面的那些女人多了几分清丽与脱俗,听说是政要千金,她的父亲曾是一市之长,她老公秦少天也是市长,名副其实政界夫人,不过,她这样子勾引他,他真的不敢呀!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觉了。

“阿龙,我好寂寞呀!你陪陪我嘛!”

她的声音很哆,哆得让阿龙骨头都酥了。“苏小姐,我不能,这样不好的。”阿龙吞咽了一口口水,努力地将眼光移开,心头痒的难受,身体也痒得难受,可是,他只能憋着。

“你为他出生入死,得到过什么嘛!真的是愚忠。”“苏小姐^”阿龙缓缓转过脸,第一次,用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笔直地注视着斜躺在软床上的女人,她的肌肤似雪,明眸皓齿,整个五官没有一点儿暇疵,真的是难得一见大美人儿,难怪老大会为了她失了心魂。

“苏小姐,我。”男人喉头滚动,脸孔燥红,象是有一股岩浆就快从自己身体里爆发出来。

“阿龙,你不会单纯的不懂我的意吧!”话里带了太多挑逗的成份,念锦在心中暗自骂着自己,真的太不要脸了,可是,不这样,她如何能脱离如今的苦海。

终于,阿龙无法惹受她的挑逗,急切地转过身子,象饿龙扑食一样扑向了躺在床上的她,不会吧!这个男人,就这样几句话就受不了,当阿龙急欲要撕开她棉质的睡衣时,念锦扬起了手中的那张白丝巾,狠狠地将阿龙的嘴捂住。

陡地,阿龙眼睛张得极大,急忙伸出手狠狠地箍住了念锦手,念锦吃痛之际,并没有放开,而是努力将丝巾捂住了他嘴与鼻,不到片刻功夫,阿龙就倒在了她的身上,她将丝贴塞进了阿龙的嘴里,从他腑下滑出身体,下床穿起了早为自己准备好的平底鞋,用手拍了拍倒在床上的阿龙,见他睡得象一头死猪,粉唇一勾,嘴角露出一记会心的微笑,终算没有前功尽弃,刚才,如果再远一点点,她都无法将那张涂着十里迷香的白色丝由捂住这个臭男人的口处鼻,想与她做那种事,门儿都没有了,姑奶奶不是吃醋的。

离开房门之际,她从阿龙的腰间枪壳里摸出了一把枪,悄无声息地滑出了她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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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8 真假念锦

第78章

离开房门之际,她从阿龙的腰间枪壳里摸出了一把枪,悄无声息地滑出了她的卧室。她从来都不会用枪,可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已经被逼上梁山了。

她的脚步很轻,那两个负责守着她的保镖此刻正躺在客厅的沙发椅子上睡觉,也许是因为白天挖坑将其他兄弟伙的尸体掩埋,太累了,他们睡得很死,连念锦悄无声息走至他们身边也未曾察觉,念锦从衣袋里掏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白色丝巾,缠住了枪筒,利速地将枪筒抵在了一名保镖的脑袋上,扳机轻轻压下,听不到子弹枪响,只看到殷红的血渍从一保镖额角上流出,还在梦中,这保镖就已经去见了阎王,也许是危及自己的生命,有一些心理感应,另一保镖缓缓睁开了眼帘,模糊的视线中,他好似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正渐渐走向了自己,天生做保镖的警觉让他火速掏出腋下的手枪,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念锦手中的枪筒已经狠狠地抵上了的喉咙,‘崩’一枪毙命了,男人眼皮一翻,余光还瞟望着念锦,但是,大量的血汁已经从他的鼻口里流出。

她收回枪支,用那张丝贴擦去枪筒上沾染的血渍,疾步走向了门边,她不敢惊动其人的人,她怕会引来更多的人,至少,阿龙还在楼上,他中了她的十里迷香,那种迷香三个时辰就能让他恢复知觉,慢一点她逃不掉。

火速冲出那幢别墅,她不知道去哪里?手里握着那枝冷冰的枪支,她准备来防身用的,泰国的街头,她不认识任何一个人,而且,又是在这黑灯瞎火的暗夜,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去医院,可是,人生地不熟,她得去哪一间医院啊!少天,你到底在哪里?你将那个女人弄去了哪间医院啊!

就在她站在十字路口徘徊,犹豫不绝之时,一辆黑色的宾士车风驰电掣而来,‘嘎止’一声停靠在了她的脚边,她抬起头,恰巧就看到了变色的车窗急切摇下,呈现在自己眼前的脸,是一张熟悉的容颜,男人五官立体,轮廓分明,念锦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儿遇到他?他到泰国来做什么?还是在她最危急的时刻。

“弟妹,上车啊!”秦煜湛眼神晶亮,见到她的那一刻,仿若有一抹喜色从他眼睛里划过。

见念锦怔愣,便开口催促。念锦望着他,并没有动,老实说,她向来对秦煜湛并无好感,虽然,除了最开初,少天追她时,他到W市拿过钱侮辱她外,自从她进了秦家门以后,秦煜湛好象处处都在帮衬着她与少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感觉与他亲近不起来,他明明是少天的亲哥哥,她总感觉他的城俯很深,他的身上有太多的迷雾与老沉,他那张脸给她的感觉就是如此,经历了太多沧桑积沉的成熟与老练,是少天与北宫沧无法比拟的。

按常理推断,他是秦家的长子,却得不到父亲与爷爷的重用,心里应该嫉妒吧!不可能表现的如此大公无私,除非他脑子不好使,有点儿闷,可是,据她所知,秦煜湛是一位相当精明的人物,他把东方集团打理的很好,要么是很愚昧无知,要么是太过于聪明,总是在人后隐藏自己,而她有一种直觉,秦煜湛应当属于后者,少天与北宫沧水火不相容,得利的应该是他吧!

所以,她还是不要轻易相信他的为人才好,至少,她不了解他,对他也只不过是数面之缘,少天也极少对她谈起他的这位亲哥哥,作为秦家的长子,得不到秦家长辈的重视,至少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秦战北两父子都应该是有一定头脑的人,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自有一翻道理可言。

“弟妹,愣着干啥啊?”秦煜湛见念锦仍然愣在原地,不觉真有些急了。“你想让三弟的属下追出来吗?”

见苏念锦还是不愿意上他的车,他又加了一句:“二弟在医院等着你啊!快上车吧!”

“你,你知道少天在哪一家医院?”听了这句话,念锦迫不切待地低下头。

“嗯!弟妹,快上车,我带你去找他,他在泰氏某和医院啊!”秦煜湛俊颜染上一缕急色。

“泰氏某和医院。”念锦叨念着这一句,然后,即便是怀疑,如今,她听到了少天在某和医院,就算是上当受骗她也认了。

果绝地,她坐上了秦煜湛的黑色宾士车。车子象一支离弦的箭一样火速向某个目的地开去。

*

她真的见到了少天,他穿着一件立领风衣,面颊有点儿消瘦,整个人气色也不太好,额角的头发蓄得有些长了,遮住了他的一方眉骨,让他看起来更回消瘦,刚毅的下巴布满了硬硬的短茈,可以看得出,这几个月这男人过得并不好,秦煜湛带着她刚走至那病房门口的时候,便看到他正开门走了出来,抬头,当视线扫射到念锦脸上的那一刻,眼睛里充满了不信与惊疑,他看到了念锦,他寻找了好几个月的女人,可是,他的女人明明就躺在了里面的病房床上,刚做手术,她们的孩子没有了,她醒过来的时候,痛不欲生,说了许多悼念孩子的话,可是,眼前为什么又来了一个活生生的念锦,而且,这个好象更逼真,颤动的眸光滑到了她隆起的肚子上,当视线再度回到她脸上时,才发现她乌俏俏的眼睛里泛着泪光,眸子里全是久违的泪水,她,她是念锦吗?如果她是的话,那么,病床上躺着的那一个又该是谁呢?

“少天,得感谢我吧!我将你老婆与儿子找回来了。”秦煜湛唇间勾出一朵迷人的笑靥,他灿笑着走向了秦少天,他们秦家最宝贝的弟弟。走到他面前,还径自拍了拍他的肩头。

“怎么?小子,傻了,快上去叫老婆啊!”

“大哥,这…”少天很吃惊,他不知道那一个才是他最心爱的念锦,一个躺在屋子里,一个泪水连连,怀着六月身孕就这要颤动着嘴唇凝望着他,什么也不说。

恰在这时,秦宇从房间里走出来,刚想对秦少天说一句什么,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秦宇也感觉到了一份微妙的气氛,目光顺着秦少天的视线望了过去,他看到念锦的那一刻同样面上一片惊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在上演电视剧吗?为什么他看到两个了一模一样的女人?是自己看错了吗?秦宇缩回了脖子,缓缓转过头去,没错啊!屋子里的那一个刚刚还吵闹不休,哭得几乎都岔了气,说了那么多感情痛苦的话来悼念她刚失去的儿子,都六个多月了,是被医生手术做掉的,说是死胎,她说她都已经肚子痛了大半个月了,二少爷下午还去看了那个孩子,听说是一个男孩,手脚都长全了,整个下午,二少爷心情一直都不好,可是,为什么这里又冒出来一个苏念锦?

这个女人还真是把秦家搞得天翻地覆,唉!秦宇感叹之余,摇了摇头,反正,两个苏念锦总有一个假的吧!

念锦看到少天的那一刻,说不出来心底的感受,少天的瘦了,这段时间,为了找她,他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头,人向来是一个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如今,为了找她,不惜与秦战北闹僵,让他一个人带着伤独自追至泰国,他憔悴的脸色让她很是心疼,分离了五个月零十二天,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如今,再见面她有太多的话想要对他说,可是,千言万语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啊?

心头颤动间,就只能痴痴地望着他,喉头象堵了棉花,一句话也说不出。

“念锦。”少天能够感觉得到她那种亲密的眼神,幽伤中带着浓郁的惊喜,他疾步迎了上去,将地紧紧地箍入怀里,可是,拥住她的那一刻,他有了些许的迟疑,因为,他心里已经升了疑窦,这两个苏念锦,到底那个是真的?也或者说两个都是假的,也或者说,是北宫沧为了骗他,搞出来的两个假的苏念锦。

明明回到了他的温暖的怀抱,可是,念锦已经感觉到了他淡漠与疏离,抬头,深深地凝望着他,用手背擦掉了自己眼角的泪水,她用着傻哑的声音唤着他。“少天,我以为…我以为这辈子我都见不到你了,少天。”

她知道里面有一个假的苏念锦,她也明白少天在质疑,可是,她的少天,她最最爱的少天,为什么连她都会认不出了呢?

秦煜湛推门而入,并没有反手合上门,外面的声音传进了病房里,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慢慢睁开了眼帘,她身上穿着过大的病人服,整个面孔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也许是由于才动了堕胎手术的原因,整个气息很弱,象一个苍白透明的玻璃娃娃,好似被人一碰,她就会即刻就碎掉,再也粘不起来一般。

“哇靠,你是谁?”秦煜湛象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叫了起来。“少天,她是谁啊?为什么长得与弟妹一模一样啊?”

真是年年有怪事,今年特别多,秦煜湛的声音引来了好多病人纷纷探出头来,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不是双胞胎吧!

“少天,她是假的,是北宫沧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骗你的,目的是想让你将假的我带走。”

念锦听到了秦煜湛的话,连忙对少天说出了真相。

“笑话,你说谁是假的?”床上的女人已经挣扎着起身,秦宇想伸出手去抚她,没想到被她甩开了,明明气息那么弱,可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将秦宇甩开。

她挣扎着歪歪斜斜地走到了门口,眸光在凝向了门外的一幕时,顿时,气息上涌,摇摇欲坠之时,她只能抬起雪白的手腕急切地撑住了门板,她喘了一口气,目光在念锦的脸孔上停顿了半秒,幽怨的眼神便凝向了少天。

“少天,她说谎,她是从哪儿来的?居然说我是假的,将她赶走啊!少天。”

念锦看到门口的那个女人时也吓了好大一跳,还真是太像了,她仿佛是在照镜子啊!真的一模一样。

“少天,我们的孩子已经不再了。”女人眼角即刻就坠下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儿。

“你不要相信这个女人,我才是你的念锦啊!少天。”见少天凝站在原地,一脸纠结,对她不理不睬,低首发出一阵哽咽声后,整个人就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她的面色由白转青,嘴唇止不住地颤抖,好象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然后,有一缕血渍从她裤管里不断益出来,秦少天看到洒落至地面上那一流殷红的血迹时,心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他又想到了下午的那个孩子,那个装在仪器盒里死去的胎儿,都六个月了,有小手小脚,虽然面孔有些模糊了,可是,看到那个孩子,他无法不去心痛,当时,他真的以为是自己的孩子,虽然,照目前这个状况看来,那个孩子不一定是他的亲生骨肉,可是,他还不能确切地知道那一个是真的念锦,万一她是他的念锦,她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他岂能置之不理吗?

不,他做不到,他推开了身边的念锦,抬腿疾步奔向了另一个念锦,当女人的身体渐渐沿着墙壁滑落,差一点儿坐到地板的那一刻,少天急切地伸出双手将她抱起,白色的墙壁有好几缕血红印染。

“医生,医生。”少天抱着她奔进了病房,嘴里还狂呼着医生。

念锦站在原地,并没有挪动脚步分毫,她眼睁睁地看着少天抱着另一个女人,那个不是她的女人,长得与她一模一样的女人,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晕过去,看着她演戏,要是,她无能无力去阻此,她毫不容易见到了少天,然而,亲眼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忙碌,那画面之于她是多么地陌生,明明就近在了咫尺,为何感觉她们之间就象是隔着万水千山一般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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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9 对峙

念锦站在原地,并没有挪动脚步分毫,她眼睁睁地看着少天抱着另一个女人,那个不是她的女人,长得与她一模一样的女人,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晕过去,看着她演戏,要是,她无能无力去阻此,她毫不容易见到了少天,然而,亲眼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忙碌,那画面之于她是多么地陌生,明明就近在了咫尺,为何感觉她们之间就象是隔着万水千山一般遥远。

念锦呆呆地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少天从床上抱起那个血染红了病号服的女人,急步冲出了病房,在医生还没来临之前将她再一次送进了手术室,甚至于,他从她身上越过的时候,可能是由于焦急的关系,女人的脚绊到了她的腰,他竟也是不管不顾。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大身影,念锦的眼睛开始模糊,这就是爱她入骨的少天吗?她很想冲上去,拉着他的手冲着他狂喊:“少天,我才是念锦,我才是念锦啊!我们彼此相爱,为什么你连真正的我都认不出?”

可是,她没有,眼睛凝望着地板上一路绵延的血渍,心里有一股酸涩的东西在澎胀,渐渐地涌至了喉口,让她感觉喉头一阵紧缩,少天的眼里只有她,可是,她不是那个女人,他可以放下一切,不顾自己的身份与地位,不顾家族的反对追她至泰国,可见,他爱她如此之深,但,为什么,他居然都不认识她?

他把对她的感情全部都倾注在了那个女人身上,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她以为自己来到他的身边,他就会认出她,将那个假的苏念锦赶走,可是,他为了她居然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秦少天,千辛万苦找到你,千辛万苦终于与你见在,没想到,我们之间居然如此情深缘浅!念锦就这样怔怔地站在原地,说不出心底的痛苦与无奈,泪水刹那间模糊了视线,她站在原地,一脸怔然,任泪水悄无声息地爬满了脸颊。

“弟妹,这到底怎么回事?”秦煜湛没有跟着秦宇追出去,而是走至了她的面前,看着女人梨花带泪的样子,尤其是长长的睫毛被泪水粘在了一起,眼角还不断地滴淌着亮痕,为何他的心头也会泛起心酸?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意欲用指节拭去她眼角的泪痕,都说如果一个男人的七情六欲被一个女人牵引,那么,这个男人必定是爱上了这个女人,莫非他了爱上了这个女人,不,不可能,秦煜湛脑中警玲大作,这全都是他自己一手导演的戏,即然是导演,他就应该管住自己的心,导演是不应该对一名演员入戏。

他怎么可以对这个女人动情,二弟与北宫沧为了她已经争得你死我活,甚至于连身家性命都不顾及,他何苦还要来掺上一脚,伸出的手慢慢地缩回。

“到底那一个才是真正的苏念锦啊!”

他的话象是重重的铁锤打在了念锦的胸口,心支离破碎间,念锦缓缓地扬起眼睫,泪盈盈的双眸凝向了他。

“大哥。”她声音傻哑的开口。“难道你也与少天一样蒙蔽了心智,如果你真相信我是假的,又何苦开着车在我最危及的关头出现?”

是呵!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不是,我当然相信你是真的,可是,那个女人从那儿冒出来的,为什么你们长得如此相似?”这问题太白痴,也很无知,念锦没有再回答他的话,而是迈步走向了那个通道,手术室的长廊外,有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形笔直地立在那儿,他没有动,阳刚的轮廓看不出一丝的表情变化,可是,他手中的拳头却紧紧地捏握着,手指关节处还泛着一片红潮,一双眼睛定定地望着那盏忽明忽暗的指示灯,眼睛已经微微湿润,看得出,有泪波在闪耀。

顶天立地的秦少天居然哭了,念锦站在转角阴暗处,痴痴地望着他,可是,他的眼睛已经看不到她的存在,他看着手术室,而她看着他,她没有去质问他,可是,他能够感觉得他内心深处的孤单与无助,还有那份落寞与痛苦,少天,我明明在你身边,可是,你的眼里心里却满满的都是他,多么地可笑!少天,我与你曾经祼袒相见,相见如宾,与你如此亲密的妻子站在你眼前,而你却不认他,你让她情何以堪!她该怎么样继续未来的生活呢?

他们到底这样僵立着多久,没人去计算时间,象两尊雕像,她是因为爱着少天,不忍少天受这份儿活罪,他却是因为心里挂念着手术室里的那个她,那个长得与她一模一样的女人。

两个时辰后,女人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少天见手术室的门开了,急切地扑了过去,可见心头的焦急与担忧,念锦见那个滑动床就快到了自己的眼前,只得急步躲向了更阴暗的角落,黑暗中,她看到了少天仓促的步伐随着滑动床快速地移动,用手捣住了自己的小口,嘤嘤地哭泣出声,她才是真的那个她,然而,面对少天认错了人,真正的苏念锦只能躲在暗处哭泣。

她的脚象灌了铅块一般,每行走一步都是那么艰难,然而,再艰难的路也终有走完的一天,透过门缝,念锦看到了病房里,女人已经醒了过来,一脸苍白如纸,秦少天拥着她,正在对她虚寒问暖,那亲昵的画面灼伤了她的眼瞳。

不想看到令她心碎的一幕,正欲转身离开,然而,楼下响起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步伐凌乱带着一定的气势,这声音,她很熟悉,这世上,只有北宫沧会有这种铿铿有力的脚步声,他回来了,蓦地,心,一阵抖颤,抬眼四处巡视了一圈,她想躲向某个阴暗的角落,陡然,脑中电光火石间划过了什么,集中生智间,她腾地就抬手推开了病房的门。

“少天。”

见到她不期然推门而入,少天与那个女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走进病的她。

“少天,他来了。”她没有慌,没有乱,一脸平表如常,只是,一颗心拧得死紧,心儿也跳如雷鼓。

她虽然一脸镇定,其实,她还是很怕的,毕竟,并没有十万分的把握,北宫沧手上有人有枪,少天现在就带着一个秦宇,如果他们来个硬碰硬的话,少天肯定会成为北宫沧的囊中之物的。

少天仍然抱着那个女人,听了她的话,英俊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眸光灼灼地落定在念锦的玉容上。

波光流转,倾刻间,念锦好象感应到了什么,但是,她还是不十分确定少天的那种眼神,隐晦幽深的眼神,幽深的双瞳里象是隐藏着什么,有一种无奈无法向她言语。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明明只有一两分钟,念锦却感觉象过了几个世纪,听闻到仓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笔直向楼上逼来,念锦十指交扣,一滴一滴的冷汗渐渐浸满了她整个手心。

呼吸也慢慢变得急促,因为,她知道北宫沧已经今非昔比,少天身在异国,手里没权也没人,依照着北宫沧横行霸道的性子,定不会饶她打死他属下,算计阿龙逃出那幢囚禁她的别墅,也许,该是算总债的时候了?

少天,无论怎么样?就算是死,我们一家三口也应该要呆在一起。

她的心在默默地诉说,只是现在的秦少天听不到她内心深处的话语。

蓦地,一阵冷风袭来,一排黑衣人马立在了病房的两侧,然后,训练有素地排成一条人道,某人穿着一件黑风衣,气势汹汹地穿越过人道,跨进了病房,黑色瞳仁泛着冷光,走进屋子,在看到念锦的那一刻,勾唇一笑,笑容冷涩,视线并未在她脸上多作停留,便扫向了正坐在床沿,怀里还抱着另一个苏念锦的秦少天。他象一具丢了魂魄的躯壳,一动不动,只是,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手腕处贲起的青筋代表着他滔天的怒气与刻骨的仇恨,夺妻之恨,丧子之痛,今日就一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