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回答她,只是轻启的薄唇更加无情。“不是你不好,而是,我不爱你,我与你在一起,找不到属于夫妻间的半点情趣。”

他的离去是那么果狠,而她光着赤脚,身着白色的晨褛,从楼下一直追下来,不顾仆人们惊异的眸光。

泪眼中,她看到了他绝的背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自己的视线,那几天,她整天浑浑噩噩的,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想其他的事情,总有一阵世界崩塌的感觉,她那么疼爱少天,但是,心慌意乱的时候,她第一次出手打了他,后来,老爷子的副官告诉她,勾走秦战北心的女人叫‘柳湘芸’,是泰国夜总会的一名歌女,长得貌美如花,柳湘芸,那时候,还谈不上恨,她只恨自己为什么不长得漂亮一点,即便孩子都两个了,秦战北仍然嫌弃他。

每次,她回娘家,母亲总爱唠叨是秦战北毁了她的一生,她的整个一生都被他毁了,是呵!如果当初,她找个阿猫阿狗嫁了,说不定都比现在要强,至少,不会迫不得已诈死远走美国,只为了秦家的名声,让她忍气吞声二十几年。

以前的她懦弱,胆小,就象是夕阳发出的淡淡光辉,虽然还是照亮整个世界,但,毕竟,光辉太弱,让人无视,那时,就连秦战北大刺刺地带着柳湘芸归来,家里的所有佣人,包括吴妈都在替她抱不平,可是,她却只能抱着少天躲在角落里哭,她求过秦战北,求他不要离开她,为了两个孩子,她拒不签下离婚协议,可是,秦战北却整日整夜不回家,就呆在外面与那个女人私混,终于有一天,秦战北回来,怒气冲天地冲着她大嚷:“陈玉芬,你不离婚,不就是想要这座大房子,以及秦家的所有财产么?我都给你,真令人恶心。”

这番话象一把匕首毫无预警地深深地扎入了她的心底。他出口的话好毒。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将她看做是一个视利小人,为了钱才与他结婚。

“战北,不要这样说我。我不是。”泪眼婆娑之时,她艰涩地为自己辩驳。

“嫁给你,是因为我爱你啊!”她是一个传统守旧的女人,结婚后,她一向以他为天,只要他一句话,她会想方设法去成全,哪怕会经历刀山火海,也再所不惜!第一次的表白只能换来他冷冷讥诮的话语。

“爱,你懂爱么?陈玉芬,不要拿这当借口,爱我,你不配,不要在我面前装做有多么地清高,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妈拿了多少彩礼钱,我们心里都有数,当了婊口子又要立牌坊,你是最让我恶心的一个。”

那一刻,世界仿若变了颜色,原来,在他的心里,她一直都是一个攀龙附凤的女人,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自尊,骄傲。

要不是爱他,她绝计不可能跨进他家的门槛,并不是为了那什么彩礼钱啊!只是,他永远不懂。

婊口子,到底谁者是婊口子?柳湘芸那个女人,连绿帽子都替他戴了,他秦战北是什么人,堂堂国防部部长啊!都愿意忍下这口气,她在想,她与他相处的十年,如果她出了轨,他恐怕早就把她们母子仨踢走了,包容只针对于柳湘芸,那个祸国殃民的妖精女人,想到这儿,陈玉芬的情绪有些激动,狠狠地将手中的烟头捏得扭曲变了形,她为他做了那么多,还是无法挽回他的心,这么多年了,她早已明白了,夕阳西下,与挚爱之人漫步沙滩,人约黄昏后的美丽画卷只能出现在梦里。

诗情画意的场面是她这辈子究尽一生也想追求的,可是,终究是与她无缘,她命比纸薄!所以,她喜欢清晨的阳光,峰芒毕露,她不要做夕阳的那份无力。

她恨他,恨到真想将一整瓶安眠药塞进他的嘴里,可是,她不能那样做,恨一个人恨到想让他去死,你说心中还有一点爱么?之所以,下不起手杀他,不过,是不想毁了自己,灭了他,她最终难逃法网,而且,秦战北一死,柳湘芸不正好得势,虽然,她们两个还没有离婚,但是,秦战北肯定要针对她,将所有的财产留给柳湘芸,她不会那么傻的。

正在思绪飘渺间,火红的烟头燃到了尽头,烫痛了她的手指,她急忙将烟头甩开。

抬腕看了一下表,差不多了,该来了,从椅子上站起,拢了拢额角卷曲的秀发,解开自己晨褛几颗纽扣,露出自己雪白的胸脯,走到床前,将手揣在了睡衣口袋里,垂下眼帘,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男人还在睡梦中,并不知道女人正这样看着自己,缓缓俯下头,一个大红的唇印在了他的眉角,还有裸露的胸膛。

然后,刚撑起身,门外就响起了一阵高跟鞋接触地的‘咚咚’声响传来,终于来了,她眼角滑过一缕诡光,柳湘芸,不知道你是何感想?哈哈哈!

屋门外的敲门声很釫促,象催命符一样,但是,她并不急,再徐徐燃起了一支烟,敲吧!柳湘芸,昔日我承受的,今日,我会加倍加利息地讨还回来。

“秦战北,你给我出来,陈玉芬,我知道你们在里面,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出来啊!”

接着,拍门声加上柳湘芸的叫骂声凑出一曲华美的乐章,很动听呢!

就不开,柳小三,咋了,我就不开,哈哈哈,急吧!我也想让你尝一尝,我当初捉奸在床的感受。

“开不开,不开,我砸门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口妇,狗娘养的。”叫骂声越来越大,甚至还能听到拿什么铁东西砸门的声音,十分清螈,特别大。

好玩,这娘门儿脾气真大,秦家那么爱面子,她居然就这样叫骂开,也不怕羞死人,她以前带着吴妈捉奸的时候,闯那间他们翻云覆雨的酒店,可是,连正眼都不敢看他们,当时,秦战北还推了她一把,撞在了床头柜上,害她的腰疼了大半个月,这女人可比她嚣张多了,还真是不能太弱了,人善被人欺,人善被人骑,这么多年了,她早得出这个结论,以前的她,丈夫出轨,她就只能呆在家里哭,哭自己长得不够漂亮,哭自己悲剧的人生,哭秦战北为什么那么狠心,那么怀,眼睛都要哭瞎了,也不能换回老公回心转意,现在,她终于明白,太软弱了,就要被嚣张的女人当成是软柿来捏了。

“陈玉芬,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门外的响声越来越大,床上的秦战北眼皮晃动了一下,陈玉芬知道他意识已经醒来,扔掉了丹寇上的烟蒂,迈步走向了门边,握住冰凉的金属门柄,轻轻扭转,门开了半边,一个女人怒颜出现在了视野里。

女人今天的妆化得特别浓,说是血盆大口一点也不为过,脸上还抹了厚厚的一层粉底,看起来象吃人血的妖精,她看到陈玉芬,面情倏然扭曲。“陈玉芬,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你勾引我老公,让秦战北出来。”

陈玉芬用身体挡在了门口,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柳湘芸,撒野也没看看地方,找老公找疯了,找到这儿来了。”

“住口,不要脸的娼口妇,秦战北,给我出来。”柳湘芸那会信她的话,刚才,她明明是收到了一条短信,就是这个娼口妇发的,婚都离了,还一起睡,真是不要脸极了。

“你留点口德吧!几十岁了,都是做奶奶的人了,还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这么地没有教养,你说,你堂堂一个部长夫人,这要是传出去,那多不好呀!秦家颜面都给你丢尽了。”

陈玉芬眼尾扫到了从过道那边涌过来的一批记者,心里真是兴奋呀!柳湘芸,原来你这么能搞啊!看最后吃亏的是谁,也是,二十几年前,她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去找记者来将她们的丑行公诸于世呢?噢!不是她笨,而是她没有这个女人狠心,她不能不顾秦家所有的人感受,不能将秦煜湛往火坑里推,他量政界之人,不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做这种事要付出代价的,至少,当年的升级是没有指望了,领导会说,这影响多不好呀!

“你们都做得出,就不怕我说出来。”回头,柳湘芸顺着陈玉芬的眸光望过去,看到了那一大群记者跑过来,是的,记者是她打电话通知的,他们想让她不好过,她就要让她们不好过,她一生的准则,谁都不可以爬在她头上去拉屎,秦战北要与前妻偷情,那就让他偷过够,她会让他身败名裂。

玉芬瞟了那群越走越近的记者,偏头,她就看到了秦战北已经醒来,精神有些倦怠,他不明白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还在伸懒腰,浑身都疼吧!玉芬向他闪了一个暖昧的眼风,嘴畔笑意勾深。

“陈玉芬,你不敢开吧!秦战北,你给我出来。”

正在穿衣的秦战北也听到了柳湘芸的声音,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所以,坐在那儿没动,凝神听着,当柳湘芸的第二声:“秦战北,狗娘养的,你给我出来。”时,他火速从床铺上跃起,意识渐渐回笼,某些片段在他脑海里飘荡,天啊!昨天晚上,他留在玉芬这儿过夜了,他与玉芬,昨晚发生关系了么?他记不起来了,头晕得厉害,可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的确是还在玉芬住的酒店里啊!他不会是昨晚真与玉芬发生了什么吧!而且,外面好吵,感觉好多人,他的头象要爆炸了。

“柳湘芸,你真要进来,如果没看到他,你说要怎么办?怎么还我清白?”

玉芬挡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笑说,那笑若有似无,给人的感觉十分阴森。“让开,陈玉芬,刚才不是你发信息给我么?我收到信息才过来的,你即然敢发,为什么不敢开门啊?你让开。”柳湘芸抬起手臂一把将玉芬推开,整个身体已经挤进了门槛,刚跨进房,就看到了秦战北已经衣冠楚楚地立在床前,整个面情有些呆懵,也许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只是,在看到秦战北那一刻,尤其是他眉角的那枚大刺刺的口红,让柳湘芸急红了双眼。

“湘芸,你听我解释。”秦战北没想到事情发成这个样子,柳湘芸怎么知道他在这儿?毕竟,是自己做错了,他想向柳湘芸解释,然而,她却不管不顾地冲上来,象疯了一样。冲着秦战北就凶猛地甩了两个耳光。

“秦战北,你居然背叛我,你这个狠心狗肺的男人。”秦战北立在原地,生生挨了柳湘芸几巴掌,秦战北紧紧地扣住了柳湘芸的手臂,怕她再次象疯狗一样在他脸上乱刮。

“湘芸,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战北,你当我眼睛瞎了,还是精神失常了。”柳湘芸看着他眉骨处的红印,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湘芸,昨晚,战北只是喝醉了,所以。”

陈玉芬还没有解释完,柳湘芸已经狂恨地甩开了秦战北的手,向她扑了过来,玉芬吓得赶紧绕到了秦战北身后。“湘芸,你冷静点,冷静点啊!”

这一幕好象多年前出现过,只是,现在,小三与原配的位置调换了,还真是好笑,也很精彩,玉芬躲在秦战北身后,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还不停地向前面怒火攻心的柳湘芸做鬼脸。看着柳湘芸抓狂,她心里真是爽快极了。

她伸出一个头,柳湘芸毫不示弱地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她卷曲的秀发,狠狠且野蛮地拉扯,凶狠地,眼里露出精光,象是狠不得想把陈玉芬置入死地,这样的柳湘芸让秦战北很是陌生,相处了二十年,他从来都没感觉柳湘芸如此心狠手辣。

“哎呀!湘芸,疼,疼啊!”玉芬撕心裂肺地叫,叫得令人心颤,秦战北急了,一把握住了柳湘芸的手掌,一根一根地剥着她纤细的手指,好不容易剥开来,指节上也缠绕了陈玉芬太多的发丝,看着她手指尖的发丝,秦战北第一次有了心疼的感觉,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恰在这时,外面大批记者蜂涌而入,镁光灯急剧地闪烁,大家纷纷涌上前,深怕错过这精彩的一幕,明天又是头版头条,现在的新闻很难搞了,好不容易得到这个内幕,秦部长把前妻当情人,意欲旧情复燃,前妻变小三,小三变原配,如此身份的逆反让人很期待这幕精彩的戏码啊!

秦战北看着眼前兴奋不已的记者,一把将陈玉芬拦在了身后,这是谁找来的?是谁啊?除了柳湘芸还会有谁,她当真这么恨,恨到想让他身败名裂,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呢!这女人的心为什么就这么狠呢?冷嗖嗖的眸光凝向柳湘芸,第一次,他用着全然陌生的眼光来看待这个女人,同床共枕数十年,仿若第一次才认识了她的庐山真面目。

“战北,我。”柳湘芸也是第一次见到秦战北这样的目光,她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她喊这样记者前来是事实,可是,为什么明明是他不对,还反而要责怪她?她没那么软弱,她可不是陈玉芬,老公被人偷走了,她就只能呆在屋子里哭,什么也不能做。

“是你让他们来的?”他问她,见柳湘芸低头,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心寒的感觉慢慢地在心尖蔓延开来。

“柳湘芸。”‘啪’一声,秦战北第一次打了几十年来捧在手心里的女人,以前,无论她如何撒泼,如何闹,他都会以一颗包容的心宠溺着她,仗着他的宠溺,她真的太无法无天了。

“你敢打我,秦战北,我不用活了,不要活了。”柳湘芸也不管在这么多记得者面前,扯落一把额角的头发,咚的一声就坐到了地板上去,眼泪哗啦啦地流,一个劲儿地骂起来。“我不要活了,秦战北打人了,秦战北,呜呜。”

她象一个无知村妇的行为让所有的记者张口结舌,想不到赫赫有名的政界夫人,平时看起来那么端庄,高雅,实质上就是一个妒妇。

“你…”秦战北额上的青筋突突地乱跳,柳湘芸的样子彻底惹怒了他,他一把揪住了柳湘芸的秀发,猛地将她从地板上捞了起来,奋力向床上甩去。只听‘哎哟’一声,她整个身体已经甩落到了那张大床上,床单皱巴巴的。“记者们,快拍啊!瞧,这就是昨夜这对狗男女出轨的罪证,拍啊!明天写得精彩一点,我重重有赏。”

她边哭边指着皱得象梅菜干一样的床单,然后,象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回身就向陈玉芬扑过去,玉指捏握住陈玉芬的晨褛一角,凶狠地撕扯,只听空气里传来了布帛碎裂的声音。然后,玉芬身上的衣物被扯成了两大半,破碎的衣物从她身上滑落,她尖叫一声,急忙缩躲在了秦战北的身后,秦战北见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啪啪啪’无数个耳光打在了柳湘芸的脸上。“打人了,杀人了。”杀猪般的叫声刹那间响起,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柳湘芸整个身心完全失控,她根本无法接受,疼她几十年如一日的秦战北,会为了这个女人当着记者的面就这样暴打自己,她不接受啊!

“救命啊!秦战北杀人了,快来啊!110。”对,她要报警,她要报警,她低下头,到处找着自己的手机,终于从角落里捡起了自己刚才掉落的手机,拔了一串数字键过去。“这里有凶杀案…有人要杀我,警察,你们快来呀!来晚了,我就没命。”

疯了,真疯了,秦战北气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秦战北也急红了眼,伸手就将离他最近的一名男记者手中的照像机夺过来,重重地扔在了地上,砸成了好几十块碎片,所有的记者惊赫,见秦战北一身的戾气,都停下了拍照的动作。

见一层子的记者不动,都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拍下这劲爆的新闻。

他冷冷扫了众人一眼,狠绝地道:“这毕竟,是秦某的家事,如果大家再不出去,你们都别想再在新闻界立足。”他狂恨地下了狠话,堂堂国防部部长发号施令,还是那么些微震力,更何况,秦家是一代将门之后,虽然人走荼凉,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秦首长才退位不久,听说,许多政界之人都是他一手提拔上去了,就算忘恩负义也不会人人都忘吧!

他们可惹不起啊!“秦部长,别发火,我们本不想来的,要不是,秦夫人说这里有精彩的内幕新闻,我们也不会来,没想到,是秦部长,对不起了,对不起了。”最前面的那个记者,握着照相机连声道着歉,他把责任全都推给了柳湘芸,还假装不认识秦战北,然后,带着所有的记者迅速离开。

热闹的场面安静了下来,秦战北急忙从地上捡起了那件晨褛替玉芬披上,望着玉芬不停抽动的双肩,他知道她心里很难受,毕竟,是一场无枉之灾啊!她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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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自己的现实版婚姻文《嗨,检察官夫人》

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京都权三代,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检察官。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邻居大妈冷嗤。“是啊!跟着这种人就得吃一辈子的苦。”

众人眼光鄙夷…

Chapter 105t章 反间计

他们可惹不起啊!“秦部长,别发火,我们本不想来的,要不是,秦夫人说这里有精彩的内幕新闻,我们也不会来,没想到,是秦部长,对不起了,对不起了。”最前面的那个记者,握着照相机连声道着歉,他把责任全都推给了柳湘芸,还假装不认识秦战北。

“好了,你们先出去。”秦战北冷声下令,他不想看到这些为了混饭吃专门拿人家芝麻大小的事情炒作成大事从而赚钱的一些混蛋记者。

“好,好。”这些记者都是一月拿不到一万工资工薪阶层,自然不敢顶撞,为首的一个带着道着歉。

“对不起,秦部长,对不起了。”低垂着头,一伙人抬腿走向了门边。

“等一下。”

秦战北的再次出声,让一群记者纷纷一脸惊悚地回过头,步伐顿在了原地,惶恐不安。

“明天,要是看到丁点这件事情的画面登上报刊,你们这伙人都不要混了。”秦战北税利的眼睛瞟向了砸在地板上那支破碎的照相机,上面贴了一个标签。

“丰都报社是吧!”

一群记者脸色全变了。“是,是。一定,秦部长,您老休息。”为首的记者带着一群记者火速离开了现场,秦战北的这番话俨然是表态,如果这件事谁敢上报,他就要砸了谁的饭碗,不过是一间小小的报社,灭了它,不过是轻松动一动手指的事情。

热闹的场面安静了下来,秦战北急忙从地上捡起了那件晨褛替玉芬披上,望着玉芬不停抽动的双肩,他知道她心里很难受,毕竟,是一场无枉之灾啊!她何错之有?

热闹的场面安静了下来,秦战北急忙从地上捡起了那件晨褛替玉芬披上,望着玉芬不停抽动的双肩,他知道她心里很难受,毕竟,是一场无枉之灾啊!她何错之有?

望着玉芬泪流满面的容颜,秦战北心里不是滋味极了,她是他的原配妻子,可是,因为,两人属于包办婚姻,可以说,自从结婚以来,他一直就排斥着这段婚姻,自然也从根本排斥着这个女人,这么多年了,她不吵也不闹,甚至在他对婚姻不忠,发现她出轨的那天晚上,吴妈与她一起跑到酒店来捉奸,当时,她只是一脸不安地看着床上他与柳湘芸的纠缠,满眼的恐惧,吴妈跑上去指责柳湘芸,他以为是她老唆的,甚至还推了她一把,如今,画面倒过来,身份调换,原配的妻子成了小三,还真是有些演电视剧的味道,秦战北暗自思忖,她逆来顺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而眼前这个面孔狰狞,披头散发,俨如一个泼妇的女人,他曾经是用整颗心来爱着她,他抛妻弃子,为了她什么都愿意,甚至为了她忤逆父亲,可是,居然得到她这样的对待,还把记者找来,让他下不了台。

秦战北伸手轻轻在玉芬脊背拍了两下。“对不起,玉芬,这件事我会处理。”

间接给了玉芬承诺,他不会让她白受这份儿委屈,然后,缓缓转过身,他面孔冷然地对柳湘芸道:“走吧!回去再说。”

语毕,迈腿走向了门边,披头散发的柳湘芸从未见到过秦战北这样满眼阴戾冷绝的面容,心里也透露出浓烈的不安,难道自己真做错了?狠狠地剜了一眼陈玉芬,柳湘芸从墙角落里站起,扭着腰肢,踩着五寸高跟鞋追随着秦战北的步伐离开了她闹事的酒店。

片刻后,待两人的脚步渐渐远去,玉芬擦掉了眼角不断滑出的泪水,将晨褛穿在了身上,投射向窗外的眸光变得幽深,柳湘芸,也许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你与他生活了几十年,却不知道秦家的男人最爱的是颜面,这是秦风鹤自小灌输给他两个儿子的思想观念,根深蒂固,连这一点你都不知道,说明你们之间还是有隔阂的,也或者说,你太自以为势,以为自己在秦战北的心目中高于一切,然而,太猖狂,太嚣张的女人在很大程度上失败已经注定,一个男人即便是再爱一个女人,耐性也终有磨灭的一天,想起刚才,秦战北离去时的话语,玉芬心里就有些难受。

“让你受委屈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在她听了,不过是秦战北还维护着柳湘芸的话语,现在,她之于他,终究是一个外人呵!回去再说,那说明,还是把柳湘芸当自个儿妻子看待,无所谓,天长日久,她到要看一看秦战北对柳湘芸的爱到底有多深!

掏出自己的手机,食指拔出一串电话号码!“您好,请问是‘丰都’报社的编辑吗?噢!我是美国归来的华侨,找你有一点儿事,好好,我们‘转角咖啡厅’再见吧!”

秦战北回家后,就一直都不给柳湘芸讲一句话,柳湘芸心里也难受,她不过是想出一口气而已。而且,看到秦战北对她不理不睬的态度,她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男人明明是他出轨在先,他背叛了她们之间的感情,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她真是气疯了,这么多年了,秦战北从来都没有这样子对待过她,见秦战北洗完澡,走向床边拿起一个枕褥,她这下慌了神,无法再镇定。

“战北,你要去哪里?”他想给她分居,天啊!柳湘芸完全慌乱了,她走过去急切地拉住了秦战北的手臂。

“放开。”秦战北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咧,看也不看她一眼,甩开她,径自大步走向了门边。

柳湘芸差一点被甩倒在地,她气得发疯,这个男人完全无视她不说,还要去睡客房,她不甘心就这样输给陈玉芬,疯了似地追出去。

“秦战北,你什么意思?”她火速跑到他前面去,挡在了他的面前,仰首怒斥着他。

“你还有理了,你与那个女人干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当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家花?”秦战北冷笑,笑不达眼底,现在,他真的是有些烦这个女人了。“好像你曾经也是野花当中的一朵吧!”

“你?”柳湘芸活了半辈子,那受过这种窝囊气,她扬起手臂,没想到男人及时抬手紧紧地扣住了她手腕。

“还想向我扬巴掌吗?你还嫌今天晚上不够丢脸么?”

“那也是你绺由自取。”柳湘芸冷哼一声,别开脸,其实,是想掩饰心底的心虚,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她为什么要心虚?这样想着,她便急忙转过脸,再一次,将眸光投在了秦战北的脸上。

“战北,我也不是存心要这样做,可是,我爱你啊!所以,我怕你与那个女人旧情复燃。”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这是她一向的拿手武器。

闻言,秦战北的目光仍然冷咧,没有一丝一毫的软迹呈现。“柳湘芸,你说,你与风烈鹤给我戴了那么一大顶的绿帽我都忍了,我不过是去与玉芬谈离婚的事情,你就这样子不顾别人的脸面,带着记者跑到酒店去。”

秦战北指责着这个女人的残忍与丑陋。“不…是,你说你是去与陈玉芬谈离婚,可是,却谈到了床上去,秦战北,我不是三岁的小孩,更不是当年那个软弱无助的陈玉芬,老公出轨了,就只能在家里抱着两个孩子哭,更何况,当年,在跟你之前,我是跟着风烈鹤,这一点,我从未骗过你,所以,你无需拿他来当做你对婚姻不忠的借口。”

柳湘芸说得振振有词,丝毫都不觉得自己理亏。

“我是知道你跟过风烈鹤,事实上,我如果真介意也不会爱你这么多年,但是,柳湘芸,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欺骗我,你说,一段感情,维持了二十几年,却一直在谎言与欺骗中度过,这算是真正的爱情吗?”

秦战北说得很心痛,这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感受,这段感情,他已经走得精疲力筋了,感觉好累,真的,从开始,他一直在就为她付出,他爱她,爱到发狂,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去做,哪怕为她去死?只不过,到头来,毁了自己的婚姻,让自己的妻子恨了自己几十年,而她,却还要仗着自己对她的爱为所欲为,甚至不惜想将他搞得身败名裂,越想越是心寒啊!

“我没有骗你,真没有骗你,沧儿!”

“别给我提他。”是呵!他还要装傻装到什么时候?北宫沧是风烈鹤的孩子,那是她柳湘芸插在他心上最深的一根刺儿。

“真的,战北,我从未骗过你,沧儿真的是你…的孩子。”她硬是从牙缝间挤出这几个字。

听了这话,秦战北手中的抱枕愤怒地飘出,瞳仁一下子就发红,他一把死死地卡住了柳湘芸的脖子,柳湘芸没想到秦战北会这样对她,‘咳咳咳’了几声,细嫩的肌肤上泛起一片红痕。

“你还要欺骗我的什么时候?是不是我非得出示有力证据,你才无话可说。”

他发狠的问着,也许,他平时是装着不在意吧!中国男人哪一个不在意戴顶绿帽,更何况还是秦战北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他怎么能不在意呢?

不在意老婆出轨就是真正的男人。

“你…”柳湘芸被卡的难死,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是你的…孩子。”她死鸭子嘴硬,断断续续,颤颤魏魏地道。

这女人真是不见官材不掉泪啊!秦战北松了手,转过身奔进了房,从抽屈里拿出一纸医院证明狠狠地砸向了她。

“看吧!柳湘芸,这是我与北宫沧的DNA比对,完全不一样,你有何话说?”

秦战北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动,象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不,不是的。”柳湘芸六神无主,急忙弯下腰身捡起那纸DNA,她简直不敢相信,秦战北会背着她去做那纸证明,但是,铁证如山,他的确去做了,还有,沧儿为什么会背叛自己?

他为什么会愿意让人抽他血去化验?

不可能,她摇着头,仍然不敢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她不信啊!

“不是,战北,你听我说,听我说。”她想解释,可是,张着红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毕竟,北宫沧的确不是秦战北的孩子,这是风雷都改不动的事情,当时,他瞒着秦战北,瞒着风烈鹤,说自己怀的是秦战北的孩子。

不过是图秦家权倾下世的地位,她真不想再与风烈鹤过那种颠沛流离,胆惊受怕,冒着随时入狱的生活,她以为有了北宫沧是秦战北儿子这张王牌,就可以将秦战北这个高干子弟劳劳撑握在手中,事实上,她也做到了,只是,如今,东窗事发,她如何来圆这曾经撒下的弥天大谎呢?

“没有什么好说的,湘芸,你做的这一切,我忍了,这么多年来,我秦战北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说啊!”

吞咽了一口口水,柳湘芸艰难地启音:“当初,你怕你变心,怕你又回到陈玉芬身边,所以,才迫不得已撒了这个谎,其实,战北,老实说,我当时也不清楚沧儿不是你的骨血。”

何为睁着眼睛说瞎说,今天,秦战北真是领教了,同床共枕数十戴,柳湘芸居然是一个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令他心寒啊!

“好吧!”闭了闭眼睛,平复了自己愤怒的情绪,秦战北幽幽吐出。“如果说,多年前,你不知道,我可以相信,那么,后来呢?你为什么还要去见风烈鹤,这证明什么,证明你们之间还藕断丝连。”

今天,秦战北是铁了心要给她柳湘芸算总债了。

柳湘芸瞧老公这个架势,明明是他出轨了,与前妻纠缠不清,现在,却倒过来给她一起算总债,心里顿时就感到委屈万分,气得脸色紫青,可是也不敢怎么样?耐着性子向他解释。

“我去见风烈鹤,是让他停手帮助沧儿,我不想沧儿往黑道那条道越陷越深,战北,你真不能理解我么?”

“理解,如何时理解?我想全天下的男人没有几个愿意戴绿帽子,哼!”是呵!人间才是真正的一对夫妻,她与风烈鹤之间有一个儿子,北宫沧,那个他捧在掌心爱了二十几年来的儿子,却是别人的,这让他情何以堪呀!

冷哼一声,秦战北绕开她,重新走向了隔壁的客房,房间他已经命吴妈打扫出来了,整个屋子里的家具纤尘不染,他到在客房的沙发上,抿着唇不语。

柳湘芸不想与他之间有隔阂,厚着脸皮贴上来,笑嘻嘻地道:“战北,我的心可是一直都向着你的,战北,我与风烈鹤早就是过去式了,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吃这门子飞醋,人家会见笑的。”

她想与他解开心结,然而,秦战北闭上了眼睛,一副将她拒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柳湘芸自讨了个没趣,暗想着,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过一阵子应该会好一点,然而,柳湘芸不知道的是,这个结是她与秦战北之间的死吉,一生都解不开了。

她嘟着红唇,起身走向了外屋,心里暗自想着办法,想到了陈玉芬,她心里就恨得发慌,都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此次归来,变强势了,全不象以往那们软弱了,在秦战北面前装得楚楚可怜,在她面前又是一另一副扬武扬威的样子,她恨极了。

倒在床上,她难以入睡,闭上眼睛,眼前就是秦战北怒骂她的画面,好不容易睡着了,梦中,全是秦战北抛弃,将她赶出秦家,她一无所有,端着一个破碗,拄着拐杖,沿街乞讨的画面。

“求求你,给口饭吃吧!”她披头散发,身上的衣裙破烂不堪,还散发出阵阵臭味,过路人见了都急忙闪开。

“求求你,给口饭吃吧!”她拔开了散乱在额角的发丝,将手中的破碗递到了一个贵妇的面前。

贵妇身着一袭华丽的衣衫,全身珠光宝气,让她看了足实羡慕,妇人身旁正有一个五十左右的妇人,妇人缓缓转过脸,赫然,她看到的是吴妈的容颜,回头,就看到了陈玉芬的,贵妇原来是陈玉芬,真是冤家路窄啊!

“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柳湘芸,你也有这么一天。”贵妇斜着凤眸冷嗤,弯起了唇角笑了起来,脸孔渐渐笑得狰狞。

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呼吸变得困难,她感觉无力的黑暗向她袭了过来,无穷无尽的黑暗将她整个人笼罩,然后,她感到要窒息,终于,睁开了眼睛,大汗淋淋地醒了过来,眼前仍然是一片模糊的黑,伸手不见五指,猛然,才感觉得到,自己的双手卡住了脖子,所以,才会让她呼吸困难,原来是一个恶梦。

伸手一摸,枕边上空空如也,触摸到的冰凉告诉她一个事实,秦战北并没有回来睡,他仍然睡在客房,这是她们结婚二十几年来的第一次。

拧开床头前的台灯,她从床上起身,在房间转了几个圈,心里闷的慌,看见窗吧上还放着一包香烟,她抽出一支,点燃,徐徐地抽了起来,吞云吐雾间,一双利眸就定定地望着窗外,这个时候,应该是半夜吧!

片刻后,手指尖的香烟燃烧烬尽,扔掉了烟蒂,再度躺上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然后,她干脆穿衣起床,在床上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愣愣地看着窗外发呆,直至,一道白皙的光亮将漆黑暗夜分割开来,她才从床上撑起身走向了门边,毫不犹豫就笔直走向了儿子北宫沧的卧室。

轻轻叩了几下门,不多时,傅雪菲身着纯白色的睡衣来开门了,打着哈欠,一副睡意惺忱的样子。

睁眼见是柳湘芸,她急忙挪移开身,让婆婆进屋。

“妈,你咋来了,这么早,有事么?”婆婆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么早进她们房间过,而且,还满脸纠结,眉宇间还有浓郁化不开的愁绪。

“沧儿呢?”柳湘芸环视了一下整间卧室,看不到儿子的身影,回过头询问媳妇。

“他昨晚…睡客房了。”不敢迎视婆婆探寻的眸光,傅雪菲垂下眼帘,低声吐出。

“你们又吵架了。”见傅雪莫用沉默代替了回答,柳湘芸的火气腾地就冒了上来。“雪菲,我早给你说过,这样三天两头吵,会把男人最后一丝的耐性全部磨光,女人要学会包容。这样下去,这段婚姻迟早会毁在你自己手里。”

她冷咧地怒骂了两句,转过身就走出了房门,书房的门是轻掩上的,柳湘芸推门而入,将北宫沧从沙发椅子上拉了起来。

“为什么不回房睡?你整天脑子都着什么?”柳湘芸见儿子满身的酒味,心里的火气更旺,真是恨铁不成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