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传言中脾气相当阴晴不定,偏偏还相当有手腕和魄力的靖武帝看了眼在乳母怀里呼呼大睡,长得丑陋不堪,形同猴子的皇长子,勾了嘴唇表示自己没有将狗剩当成计入族谱且要昭告天下的大名已是仁至义尽。

对抢了他的人十个月且将在之后位列竞争对手第一名的混蛋,哪里还需要什么仁义。

靖武帝背过身朝着第一次睁开眼看世界的皇长子笑了一下,若不是那些庸医的药失效了,这个混蛋怎么可能会趁机而入!

连世界都看不清的皇长子感觉到了周围的深深恶意,扯了嗓子嚎啕大哭,在被放入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中时,感觉到周围的恶意更加强烈了…

被莫名的恶意包围着的皇长子根正苗红地长大了,突然在某天就意识到了自己小名中存在着的深深恶意,于是,三头身的皇长子跑去问了为他取名的父皇。

“父皇父皇,为什么我的小名叫狗剩?”

坐在龙案后的靖武帝放了笔看了眼他,嘴角笑意森然,“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和你很配?”

皇长子恍然大悟地喔了声,漂亮的小嘴张成圆润的小圆,肉呼呼的漂亮小脸上凤眼眨巴了又眨巴,“狗剩和我很配,就像父皇和母后很配一般吗?”

被代入成“狗剩”的靖武帝,“…”

他思索了下打死这个小混蛋需要多少拳以及打死他会有什么后果,最后目光在他长得和中宫一模一样的鼻子和小嘴间游荡了下,艰难地找回了仅剩的理智,“脑子没长全的人不要问这么多。”

皇长子又喔了声,皱着眉有些苦恼,“可是大儒说要不耻下问啊。”

被“脑子没长全”的皇长子“下问”了的靖武帝,“…”

他的手指飞快地动了动,隐忍地看着只超过了桌案一点点,正艰难地巴着桌案露出小脑瓜的皇长子,“你今天没事了吗?不要在这里打扰朕。”

朕会忍不住打死你的!

皇长子乖巧地又一次喔了声,小小的一只正儿八经却又艰难地行了礼,快要挪到殿门口时才想起一个大事,哼次哼次地跑回来再次趴在了桌案上。

“父皇父皇,刚才忘了告诉你,张太医拜托我告诉你说母后又怀孕了,我要有弟弟和妹妹了。”他扒拉了一下自己小小软软的手指,艰难地竖起了两个,“是两个弟弟妹妹。”

即将再次迎来“狗剩”X2的靖武帝,“…”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出去了,不小心就晚了,抱歉~~~~

没错,皇长子的属性就是根正苗红天然黑,专业坑爹一百年。。。。

兄长大人,“这种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感觉。。。。。”

再强调一遍,静好的身体是虚拟的,所以两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哦~~~~

谢谢斯栖的两颗雷,还有顾熙夕和纱窗的地雷,么么哒~~~~

第67章 高干子弟(9)

温淅朝从警局出来时整张脸都有些阴沉,他沉默地在车边站了一瞬,突然就发狠踢了一脚车轮,跟在他身后的温蕲一个哆嗦,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结果差点踩到了身后的人,认出来人后赶紧打了个招呼,“关所长。”

过来的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正好就是那天在温淅朝的办公室里提议说要先保住证据的人,他看向站在车边明显是在压抑着什么怒气的人,迟疑了下转身走了回去,一边就掏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高樱在半个小时之后赶了过来,她急匆匆地推开了关所长办公室的门,出口第一句话便是,“温淅朝他从戚烽哪里知道了什么?”

关所长抬头看她,一瞬间觉得这个自己看着长大,一直当成女儿疼的人格外的陌生,“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说绑架裴静的人是你找的,没绑到之后也是你怂恿他打电话的,而且那时听得含糊的那个女声就是你。”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神情中满是失望,“你之前问我是不是在调查戚烽的事,让我一定要把戚烽的罪定下来,背地里就改了主意帮着他吗?我们在查他的事也是你透露出去的?”

高樱平复了情绪,拉了下因为她一连串的大动作而有些凌乱的衣服,眼中满是决绝,“关叔,之后的事情你就别管了,该怎么做,我自己有分寸,温淅朝要是查起来,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可惜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温淅朝开了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串的人,看着房间内神色大变的两人,最后将视线停在了高樱身上,“我之前一直在想你为什么单单就针对我,昨天怀疑你之后就查了一下你的来历。”

他停顿了下,看着竭力保持着镇定的高樱和别开了头的关所长,突然就觉得有几分可笑,“你是英常的女儿,不,确切的说,是他的私生女,而关所长会帮你,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吧?”

兜兜绕绕一个圈,上一辈的爱恨纠葛,不知不觉间就影响了下一辈。

他彻底把事情说开,高樱反而有些歇斯底里,她快走了几步冲向温淅朝,却被快步上前的温蕲死死地扼住了动作,艳丽的面容都有些扭曲,“我是英常的私生女又如何?如果不是温崮,不是他设个圈套让爸爸钻了进去,他本来是打算娶我妈了,那样我妈也不会自杀了,她是被温崮害死的!”

她接连着把话反反复复地说了几遍,绝望的神情趁着突然灰败下来的脸色,显得可怜又可悲。温淅朝看了眼她,偏头看向站在一边的局长,“事情怎么处理,您心里应该有数了吧?”

在关所长给高樱打电话时,温蕲就跟了上去,听清了他们说话的内容,乘着关所长不在时就在他的办公室里装了监听器,一行人在另外的房间将刚才两人的话听了清楚,再加上之前戚烽的口供,高樱的罪行还颇有些繁多。

局长忙着点头,关所长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这次多少也牵扯了进去,他更应该表好态,免得再牵连了自己。

温淅朝带着温蕲出了那个颇为沉闷的房间,上车后拿着手机踌躇了一会要不要给静好打电话,一抬眼就转上了后视镜中温蕲欲言又止的神情。

“有什么话就说。”

得了准许,温蕲倒豆子般就将事情问了出来,当年英常的事情闹得很大,加之又是温崮参与判决的,他到底还有些印象,英常的形象在那之后一落千丈,前后对比得完全像是两个人,“…但我觉得应该不会是温伯父判错了。”

可高樱显然就是断定了那是桩错案。

“当时闹得那么大,你觉得是想错就能错的吗?”温淅朝的目光还盯在手机上,犹豫着到底是不是该给静好打个电话,之前秘书和他说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静好那日不高兴的缘由就是高樱。

亏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将旁边的花草都清除干净了。

没想到却留了个最毒的。

手机屏幕在他手里又亮起黯淡了一次,他叹了口气,直接将手机收到了衣兜里,指挥开着车的温蕲,“找一下附近哪里有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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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温淅朝拿着一大捧杂乱得有些晃眼的花回到家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坐在沙发上的混血男人,浅棕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还搭配着大长腿,颇有另类感觉的帅气。

两个隔着好几步的距离对视了一眼,颇有像是大草原上不小心狭路相逢了的两头雄狮,电光火石间对彼此的身份已是心知肚明。

温市长随手将花放在了一侧的茶几上,注意到来人面前没有茶杯还顺手倒了一杯过去,做足了主人的做派,大方又得体,“请问你是?”他左右环顾了一圈,笑得客套又疏离,“阿静怎么没有在这里招待你?”

只要客人才需要招待,朋友间自然又是随意不少。

混血帅哥也对他回了一个笑,其中敌意满满,“我是杰森,是三个月前刚和静认识的,我们一见如故,相见恨晚,都觉得彼此是知己。”

杰森汉语说得相当不错,成语一个接着一个的用,“静她刚才不小心弄脏了衣服,去里面换衣服了。”

温淅朝点了点头,正准备起身去看下,坐着的人就又开了口,“我知道你,你是静的协议丈夫,你们之间根本不是真的夫妻关系,”杰森自动忽略了他的脸色,直接就下了战书,“我对她一见钟情,这次特意申请调到中国来工作就是为了追她。”

意识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静好时涌起的担忧真正实现,温淅朝的脸色瞬间就有些难看,他真准备说话,余光就瞥见了换好衣服走出来的静好。

在该工作的时间看见他,静好难免就有些讶异,看见坐在一边的杰森之后,嘴边的疑问就转了一个弯,走到温淅朝身边握了他的手,朝他露出了个笑脸,全然便是看见心上人时的神情,“你现在回来,是猜到了我做了布丁吗?”

温淅朝看了眼她再看了眼脸色有些难看的杰森,默契地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弯腰拿了放在茶几上的硕大的花束递到了她手里。

“昨晚不是你抱怨我从来没有送花给你吗?今天特地一次性补上。”他低下头光明正大又无限温柔地在她额上亲了一口,柔情万千,“挑一下你喜欢哪种,以后每天送你。”

静好看了眼抱着的硕大花束上丰富的品种和晃眼的花色,竭力维持住有些抽动的眼角,抱着花放到了一旁,“我以为你是知道我也有东西送给你,才买花来当回礼的。”

她转去更衣间里拿了个纸袋,从里面掏出一件风衣来递给温淅朝,“上次逛街时给你买的,之前缺了这个型号,今天才去拿回来,你穿着试试。”

他们两个默契地秀着恩爱,被彻底遗忘在一旁的杰森神情落寞又伤悲,直接就站了起来,一把扯过静好,勉力扯开了一个笑脸,“静,我决定接受你之前的提议,你陪我下去好吗?我想再和你说几句话。”

静好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转头看了眼温淅朝,带着杰森去按了电梯。

温淅朝盯着客厅里的钟等了十几分钟才将人等回来,听见电梯的声响后,立即就低了头,看着不知从哪拿来的公文看得全神贯注。

静好先去厨房里给他端了布丁,坐在一侧看着还板着脸的人,没忍住嘴角的笑意,“温市长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一个连我们为什么会结婚都知道的人的醋吗?”温淅朝的视线在公文上没移开分毫,连神情也是刻板的严肃,“那的确是该吃醋的。”

静好颇有些无奈,他们婚姻的原因是之前裴静不小心和杰森说漏了嘴的,她也是今天去取那件缺货的时候偶然遇上了杰森,聊了几句后被他突然而来的告白惊得失手把咖啡泼到了身上,劝了一路他还是有些听不进去,正好就遇见了温淅朝回来。

“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他之前说的我的提议就是不把工作调到中国来,唔,”静好迟疑了下,撒了个无伤大雅的谎,“他刚才下去时还祝福我们能一直在一起。”

她看了眼眼神已经有些游移了的温市长,毫不吝啬地就放了大招,“说起来还是你比较帅,所以你不用吃他的醋。”

温淅朝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叠了手里的公文收好,相当公正地给了评价,“这才是一句大实话。”

静好,“…”

他真的越来越自恋了。

她看了眼被放在茶几上的花束,里面包着的花种少说也有数十种,杂乱无章地放在一起,显得原本娇艳欲滴的花朵都有些艳俗。

看着就不像是温市长该有的品味。

而且…

她看了眼心满意足端了布丁吃的温淅朝,严肃了神情以牙还牙,“不过,为什么突然送我花?你今天做错了什么事吗?”

温淅朝手上一抖,原本就在滑动的嫩黄色布丁“啪嗒”一声掉在了沙发上。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之前说的情敌没说只指一个哦~~~~

话说静好对待杰森虽然狠了点,但我觉得是对的,完全没有可能的时候,就应该断得干脆,而不是仍由着他暧昧。。。。话说,两个人好像都很自觉地解决了对方的情敌。。。。

谢谢斯栖的地雷和凌姑娘火箭炮,么么哒~~~~

咳咳,我要控诉你们,你们又不理作者君了,昨天问你们觉得静好怎么样,居然没有一个人回答我,我的玻璃心碎了~~~~~

第68章 高干子弟(完)

温淅朝看了眼掉在沙发上还在颤抖着的布丁,淡定地抽了张纸巾捡了扔进垃圾桶,一本正经的神色都未曾变上分毫,四两拨千斤地反问,“我难道还会做错事吗?”

他坦荡荡地和静好对视了一眼,神情镇定,毫不心虚。

静好点了点头,“看来是真的做错了,”她看着动作再次一滞的温淅朝,“要是真没事,你用的一定是陈述句。”

温淅朝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就露出了几分笑意,伸手摸向她的头,轻轻地在上面揉搓了两下,“还真是什么都隐瞒不了你。”他停顿了下,把高樱的事情简略地说了出来,看着静好沉寂下来的脸色,伸手就在她脸上捏了两下,祭出了自己觉得最有用的夸人**。

“不过她显然没有你聪明也没有你漂亮,转来转去就只想出了这种办法,”他看了眼静好没有回转的脸色,又添了一句,“而且我也只喜欢你。”

静好抬头瞪了眼他,毫不留情地就拆穿了他的用意,“这招对我不管用。”

她优雅地抚了抚长裙上的褶皱,浑身的气势就像是回到了他们还未彼此熟识时的那般,连语调都带上了原先的清冷,“我今天心情不好,温市长还是自己解决一下晚饭吧。”

她倒不是真的要和他为了这种已经解决了的事情生气,只是处于温淅朝的位置上,以他的外貌身家背景和前途,以后别有心思的人地接近他的人不在少数,她并不能每时每刻都呆在他身边,如果这次就这样轻轻放下,他心里没了顾忌,下次会不会再中招就难说了。

小惩大诫,就要先摆好态度。

温淅朝早猜到她会生气,但看着她真的完全把他扔在原地就走回了房间,心里多少还有些郁闷,转回头来又看见了摆在茶几上的花束,以及放在一边一口也没被喝过的茶杯,自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和刚才出现了的信誓旦旦的情敌。

外患还未平,内忧却又起。

他坐在沙发上思索了两分钟,直接就拨通了温蕲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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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淅朝出去的时候静好倒是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不打算旷工回去上班了,结果没三小时后,就被人半拖半拉地扛回来了。

她听见动静,走到电梯边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温淅朝和一旁不知为何冷汗直冒的温蕲,伸手就先摸了下温淅朝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的脸,“这是这么了?”

温蕲抽了口气,艰难地挪动着把人搬到了卧室,视线在静好身上瞥了一眼又飞快地掠开,“说是…说是惹得嫂子你不高兴了,不知道要怎么哄,就拉了我去喝酒,然后一直灌一直灌,就把自己灌成了这样。”

被放在床上的温淅朝睁了眼看了一圈周围,醉酒的眼睛愈发的璀璨,像是倒映着漫天星光的山间溪涧,他缓慢地动了动头,终于迷迷糊糊地找到了静好所在的位置,猝然间伸手一把拽住了静好的手,力道之大差点没把她直接拽趴到他身上。

握了手他也就安了心,接着闭了眼。

温蕲把手别到了身后,三大五粗的铁血汉子在此时相当的局促,连说话都有些磕巴,他不仔细回忆着温淅朝交代的内容,越说就越尴尬,但瞥见醉倒在床,付出代价更为明显的温淅朝,咬了咬牙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其实,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温市长他这样对一个人,他,他之前对别的人都是爱理不理的,但对嫂子就很不一样,所以,所以,他应该是真的喜欢你,嫂子也就不要再和他生气了,他保证以后都再也不犯同样的错误了。”

说完还附送了一个尴尬扭曲到不行的笑脸。

静好看了眼床上醉得毫无意识的人,也真是亏了他能想出这种办法来。

她抬头看了眼僵硬地扯着笑脸的温蕲,“今天辛苦你送他回来,他要说的话我已经知道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温蕲一听就立即点头,还没眨眼就跑没了人影。

静好低头看床上难受得一直在皱着眉头的温淅朝,伸手就在他脸上拧了一下,“我就是扔着你不管也是你自己活该。”

话是这么说,她到底也没扔着他不管,挣开了他的手去卫生间里拧了温热的毛巾,回来时看到原本醉得和摊烂泥般的温淅朝已经坐在了床上,一双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眼眸在她出现时就快速地盯出了她,露出了灿烂的笑意。

倒映着星光的溪涧弯成了颇为圆润的月牙。

脸侧还露出了浅浅的一个酒窝。

褪了平日里的严肃又添了几分纯粹的笑意,温淅朝本来就宛如雕刻的五官更是帅气得有些逼人,尤其是那双漂亮得有如星空的眸子,帅气之余又添了些让人移不开眼的蛊惑。

静好上去就把手里温热的毛巾按了下去,揉搓时才放缓了些力道,拿下时却看见了一张颇有些委屈的脸,雾蒙蒙的眸子看着她,颇有几分控诉的意味。

“我长得不好看吗?你不看我还把我的脸给捂了。”

他看着静好,伸出的手指缓慢地在她脸上一一拂过,微凉的指尖眷恋着她的肌肤,连多一分的力道都未曾施加,“我觉得你很好看,就喜欢一直看着,看一辈子也不会觉得不好看,而且看见你就会心情很好,什么不开心的都忘记了。”

静好换了下毛巾,握了他的手细细地擦着,“你这是在和我说,长得好看就可以原谅一切吗?”

温淅朝脸上的笑消退干净,连带着被酒精侵蚀了的大脑,整个人看着都有些茫然,隔着热毛巾的手还是锲而不舍地想要握住她的手,“不可以吗?是我长得好不够‘原谅一切’的好看?”

静好,“…”

他到底还要一直在好不好看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久?

她低了头在还有话要说的温市长唇上轻轻地亲了一口,完美地堵住了他还未出口的话,也让不甚清醒的人瞬间就忘了自己本来打算要说什么,连一直作乱的手都停滞了动作。

静好把热毛巾收拾好,又去泡了杯蜂蜜水递给还坐在床上的人,看着他乖乖地喝完之后又乖巧地躺回到了被窝里。

她低了头奖励性地在他额上亲了一口,笑意盎然,“虽然说你长得的确可以让人原谅你,但下次要是再接着犯这样的错,那就不是喝醉酒卖个萌还找人来给你说好话可以解决的了。”

温淅朝竭力撑着眼皮,听她说完后就摇了摇头,“下次不会再错了。”

静好点头,“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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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坚守着司机岗位的温蕲纠结了又纠结,到底没忍住,瞥了眼坐在后座上的人,纠结着开了口,“昨天你们和好了吗?”

他总觉得嫂子已经识破了他们之间的诡计了!

温淅朝揉按着宿醉后又被工作得愈发生疼的眉心,他昨天的确是完全把自己灌醉了,但在那之后的发生的事情到底还是记得的,他伸手摸了下眉心又滑过嘴唇,上面似乎都还停留着那种熟悉的触感。

“自然是和好了,”他看了眼温蕲,语气就有些嫌弃,“不过就是让你背几句好话,你真是能背得磕磕巴巴,丢脸都丢尽了。”

温蕲悻悻地别过视线,他从初中起语文就在及格线上徘徊的好吧。

温淅朝倒也没在和他多计较这个问题,直接就指了路,“再开去昨天的那个花店。”

而当他捧着一束洁白的玫瑰回家时,转了一大圈却仍旧未看见人影,忍着心下突突冒起的不良预感,拿了手机就给静好拨了电话。

那边倒是接起的很是及时,却是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焦急,“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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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好挂了电话看着眼前的高樱,她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像是在看着一个天大的笑话,“你难道真以为温淅朝是爱你的吗?你们不过是逢场作戏,你我都心知肚明,不用再显摆出来恶心人。”

她笑得讥讽,“不过是占了门当户对的便宜,还在这里装成是天作之合。”

静好丝毫没被她激怒,倒是露出了几分笑意,“高樱,我记得你想接近他是为了报仇的吧?为什么现在的语气不像是报仇未成的遗憾,倒像是喜欢的人被抢走了的嫉妒?”

高樱的脸色刹那间一白,“嫉妒?我嫉妒什么?他温淅朝的感情有多脏,我要是拥有了才觉得是玷污…”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静好猝然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