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好低头看了眼被扔过来的东西,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非要归个类倒也不是很难——全部是给小女生的。

她拆了块草莓味的奶糖扔进嘴里,看麦斯威尔刚才的架势,杰森基本就属于必死无疑了,就算他身上的光明属性对麦斯威尔是绝对的压制,可到底实力还在,他不可能打得过伤好得差不多了的麦斯威尔。

所以,他死之后,希亚大陆就会自动陷入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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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一丝注意力确定房间里发着呆的小东西没有跟过来,麦斯威尔才将视线转到了面前这个青年身上,立即就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强烈的杀意。

属于雄性之间的,本能的争夺的杀意。

他在心里冷笑了声,银白色眼眸中的寒光更盛,“就凭你,也想从我这里拿走我的东西。”

他说话时的视线扫过杰森笔直的长腿和那双湛蓝色的眼眸,最后停留在了他象征着黄金骑士的盔甲上。

多么光明正大的身份,多么值得敬仰和推崇的存在,多么正常又耀眼的人,若是真要在两者之间做一个选择,恐怕他又是被否决的那个吧?

就像几百年前一样,为了一个的光明,将他推入该有的黑暗之中。

可惜,现在要选择的人,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麦斯威尔转着心思,手里闪烁着的深紫色的火焰轻而易举就挡住了那把夹着剧烈的杀意劈来的重剑,未被消弱多少威力的火焰直接将杰森砸在了远处的大树上,粗壮的树干不堪重负,“咔擦”一声拦腰折断。

因为疼痛而皱紧了眉头的黄金骑士正要挣扎着起身,背着光的身影就朝着他覆盖了下来,带着阴寒的语调,彻底夺去了他所有的意识,留在他脑海中的只剩最后那句满是厌恶的话。

“我连让你多在这世间活一秒都不想。”

麦斯威尔看着脚边完全失去了生机的尸体,视线定格在那套沾满了灰尘和血迹的盔甲上,缓缓扯出了一丝笑意,“你不让我存在,而我必将存在。”

他握了下出现在手里的魔杖,吟诵了一个冗长又古老的咒语,看着天边渐渐染上暮色,即将出现的黑夜将和白昼平分所有的时间,人们将在白日醒来,忙忙碌碌,疲于奔波,只有在黑暗中才能得到喘息。

黑夜不再是没有光明的泥沼。

麦斯威尔转回身,早已被尸体的味道诱惑着的树木们飞快地运动起来,拖着将新鲜的尸体运到地下作为养料,作为明年花开的补偿。

一岁一枯,一年一荣,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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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烈烈的拯救被围困的公主的计划在国王收回悬赏令后快速地消退,渐渐地就只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谈及的问题,关于命令的收放也存在着诸多的猜忌,甚至出现了不少的版本都是讲诉着公主和亡灵法师之间的风花雪月。

高贵美丽的公主变成了王国的英雄,用最真诚可贵的爱情感化了心狠手辣的亡灵法师,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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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高贵美丽的公主正顶着八岁小姑娘圆滚滚的身材,托着腮想着该在自己空荡荡的卧室里放什么东西,心狠手辣的亡灵法师坐在她旁边,同样烦躁着在点满了厨艺的技能后还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发时间。

静好跳下凳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边计划着该在脚下的位置上拜访什么东西,“衣柜,床,书桌…”她走了一圈又一圈,烦恼着该去哪里找个匠人来完成这些颇为耗时的工作,而且主要问题还是——

“麦斯威尔,你不介意有匠人要在城堡里住一段时间吧?”

她对法师大人强烈的领地意识倒是有着再深刻不过的认识,每次打上门来的敌人都在进门之前被他解决了,这雷池还真是连一步都没能多迈。

是他的就是他的,别人根本就别想动上一分。

所以,之前通灵书能被二人组拿走,不会是因为它实在话多,被不堪其扰的法师大人扬手扔到了森林里吧?

想到现在还软塌塌趴在树枝上无精打采,没恢复叫声的控声鸟,她对这个离谱的猜测忍不住又相信了几分。

“你需要匠人,”刚回神的麦斯威尔扫了眼她的神情和她站着的地方,立即就把她的意思猜得差不多,“不用找,我会。”

闲得无聊终于找到了可以做的事,他点了下桌子,将出现的纸笔往她那边推了推,“要什么,画出来。”

静好想着脑海里的构图将东西画了出来,却在细节的处理上有些犯难,“单个是可以,可就是不知道全部组合在一起会是什么效果。”

她的话才说完,才将画匆匆看了一遍的麦斯威尔就刷刷几下将几张图连在一起,画出了一个完整的房间的布局,连摆放着的位置都相当精准,浅色的色调综合了城堡里人气不旺而透出了压抑,活泼又明媚。

在她因讶异而瞪大的眸子了,小小的麦斯威尔相当的气定神闲,“合起来的效果,”他雪白的手指在画纸上游走,几乎要与其融为一体,“三天就能完成。”

静好在第二天时才相信麦斯威尔说的三天搞定一个房间的家具的话不是在吹牛,她看着坐在中间的人抬手整齐地将木材切割成需要的大小,同时悬空在空中的几块大小不一的木材看得人眼花缭乱。

视觉上冲击有些太大,静好想到之前看见的整整一个房间的“彩虹”和挂在墙上和真人没多少差别的画,再想到麦斯威尔几天之间突飞猛进,并瞬间囊括了多种类型的厨艺,着实有些感慨。

“你到底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向来骄傲的法师大人闻言高昂了头颅,觉得她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技能,“我什么都会,”他概括了范围,“你能想到的所有,我全部都会。”

当时来自小姑娘发自内心的崇拜视线简直让麦斯威尔满足了个够,本着“反正闲着也没事干”的原则,他干脆大手一挥,让静好想要什么就说什么,豪气程度简直旷古烁今。

但不久以后,他就彻底体会到了什么是“能者多劳”的心酸,什么叫做低调做人,沉默是金,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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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好揉着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站在地毯上,又想出了一个需要的东西,“我还要一个睡觉时可以拿来抱着的东西。”

她认真地想了下,“好像毛茸茸的狐狸就不错,耳朵可爱,尾巴也很可爱,你那里有没有?顺便给我变一个出来?”

自己挖了个坑,被迫着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手工劳动者的麦斯威尔咬牙,回答得铿锵有力,“没有!”

“没有的话,现做也可以,我觉得你身上的毛就不错。”静好点头想着解决办法,突然又想到了之前想到过的一个问题,“说起来,狐狸到了春天是不是会脱毛啊?你用掉下来的毛给我来一个就好了。”

“…”

“哎,麦斯威尔,你是默认你会掉毛了吗?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

忍不住在手里冒出了深紫色火焰的法师大人坚持着就要崩断了的神经,“…我!不!会!”

“不会也没关系,我们一起去找几只狐狸来剪点毛,每只都剪一点点,这样你就不用因为伤害同类而感到心疼了。”

“我!不!心!疼!”

“那我们现在就去。”

“…”

第121章 校园混混(1)

“…至此,我很荣幸能担任明德高中的学生会会长一职,在之后的时间里,必将认真履行我的职责,谢谢大家。”

站在台上的少女弯腰鞠了个弧度正好的躬,下台时踩在木质台阶上的声音才惊得一众昏昏欲睡的少年瞬间摆脱了周公的束缚,揉着眼角的眼屎从瞌睡中惊醒过来,“这次好快啊,我以为得念上个把小时的经呢。”

坐在说话的少年后面的周简敷衍着随着众人拍了两下手,视线却停在那个刚下台的身影上,摇头叹息时却有一点亮光从眼眸中闪过,“这届的学生会长看起来还真不好惹啊。”

明德高中最有特点的两个地方,其一是传说中的a班,汇集了所有家世煊赫的子弟,个个都是呼风唤雨的小霸王;其二就是专门开设出来的学生会,区别于一般学校的鸡肋设置,明德的学生会简直就是半个学校的董事会,握着行政权。

而学生会会长的职务,基本就等于是半个董事长。

何况今年上任的这位,身后的家世更是普通人根本惹不起的。

他扣了下真皮座椅,偏头看着旁边空着的位置,垂眸思索,不知道阿钺和这位新会长,会不会闹出一场好戏来?

出了名的不服管的小混混,和看着就强势的管理者,真不知道两人之间内闹出什么来啊。

貌似生活要更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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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新上任的学生会长都雷厉风行,后面上去发言的人更是不敢拖延,本来难熬的开学典礼在这一年硬生生被缩减到了半个小时,学生们出了设计豪华的报告厅都忍不住大口呼吸了下新鲜空气,勾肩搭背地回教室接着准备上课。

静好被校长拉着说了一会的话,出来时正好听见了响起的上课铃声,她皱了下眉头,转身就抄了小道回教学楼。

明德的基础设施做得很好,绿化面积更是占了学校总占地面积的一半,连一般并没有人走的小道上也种满了各季植物,九月的时节里,还有玫红色的硕大花朵开满了枝头,随着还有些闷热的空气送来清雅的香味。

静好偏头看了眼,呼吸间闻到的味道让她快速地动了两下鼻子,刚确定自己闻到的味道就看见了随意靠坐在开满了树下的少年,笔直修长的腿一曲一直,阴凉的树荫下,手指间握着的东西上有星星点点的光,伴着袅袅升起的薄烟。

姿态再随意,也掩盖不了他公然违抗校规的事实。

或是感知到了视线,坐在树下的少年随意地回过头来,微微皱着的眉头,显然是不满意被打扰了的清净。

【叮,目标人物已锁定,请再次确认人物信息】

【钟钺,富二代出身,少年时不务正业,抽烟喝酒斗殴飙车,成为纨绔的典型代表,未至而立时却突然异军突起,横空出世,手下资产绵延众多,被誉为商业奇才,成为不朽传奇;后因少年打架斗殴,在混战中被失手推下高台,当场身亡,未能成就其商业神话】

【任务内容:将其拉回正轨】

钟钺从站着的少女那张冷冰冰却又分外好看的脸上收回视线,余光自然就看见了她胸前学生会长的标志,将手指间燃到一半的烟凑到薄唇边吸了一口,全然的便是挑衅的姿态。

他转回头来吐了个漂亮的烟圈,心情不好,连恐吓她的*都没有。

他沉默,静好更是沉默,连句话都未说就视而不见地走了过去,气定神闲的姿态就像是在分花拂柳而来的观景人,未曾因墙脚冒出来的一颗杂草而费心神。

钟钺将燃尽的烟头按在泥地里熄灭,转头看了眼她刚才驻足停留过视线的那棵树,不受拘束的树枝长得颇有些随意,大朵大朵的灿烂花朵挂满了枝头,热烈又含蓄,凌乱得和周围整齐的景致格格不入。

木芙蓉,花语为纤细之美,贞操,纯洁。

他偏回头不再去看那树话,火光一闪又点燃了一支烟夹在手指之间,不顾雨后还有些湿润的地和自己身上的白色衬衫,直接躺倒在地,半只手臂盖住额头,从树叶的间隙间看着不够清澈的蓝天。

天气这么好,不发呆真是浪费了。

发呆发着就忍不住迷了眼,睡意像是浪潮般一股接着一股拍上来,直接将他拖进了黑甜的梦乡之中,听见悠哉响起的下课铃声才有些清醒。

钟钺正要转个身接着睡,铃声的最后一下余韵之中,略显清冷的女声穿□□来,像是山间流淌过的溪流,虽然有些寒意,可更为清澈悦耳。

他无意识间就将一贯被忽略的广播内容听了满耳。

“高二(a)班,钟钺,上课期间在校园内吸烟,违反校规一次,扣班级分和个人分各十分,下次则记过。”

简单至极的广播内容,连重复一遍都未曾,还真是干脆果断得很。

钟钺侧着身睁了眼,正好就看见了被他扔在草丛中格外显眼的烟头,他盯着看了几秒,突然想到自己被扣的分不少,但这倒是第一次连被通知教育下都无,就干脆地被扣了分的。

不过,扣了也就扣了,扣成负分,他们自然便会停手。

他的心态摆得正,听见广播后气得跳脚的人倒是不在少数,甚至有几个还直接逃了课找他,硬生生把他摇醒之后就是连珠炮一般的吐槽。

“…绝对是那个学生会长干的,默不作声就将钟哥拿出开杀鸡儆猴,事先却连通知一声都不敢,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范林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握拳怒目的模样倒像是被咒骂着的那个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恨不得下一秒就扑上去和人同归于尽。

“行了,之前你都还夸过人,现在口风转得倒是干脆,”周简用食指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直接用手指将燃着的烟熄灭,随手就扔到了一边,“这位新上任的学生会长可是席家主的独生女,你还是少和她打些交道。”

上层之间其实又有各自的分层,那些新起的家族到底还是没有老牌的来得稳固,没有完全的利益冲突时,怕是不会当年对上。

他一边对着范林说话,一边却把余光放在了钟钺身上,发现他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之后颇有些丧气地收回了视线。

看来好戏还没到上演的时候。

钟钺睡觉被吵醒了两次,便是之前再有睡意在此时也消散干净,他看了眼旁边还在为了他而气不平的范林,拍了拍沾在身上的草屑站起身来,“走吧,逃课去打场架,正好让你们出出气。”

听到有架可以打,热血沸腾的范林立即就冲了上去,“在哪打?十几个人混战才有意思,上次那群孙子还带了钢棍来,拽得四五六的,还不是全被老子给揍趴下了,居然还刚扬言说要和钟哥打,真是不自量力…”

长了张娃娃脸的人说着这般的话颇有些怪异,可这三人所过之处,听见了他的话音的穿着制服的学生们都纷纷让开,看着就不想牵扯其中。

连其中看着最斯文的周简也在默默地解了手腕上的口子,慢条斯理地将衣袖卷起来,“东边树林里的路,上个学期被封了,今天去体育场那边翻吧。”

这些东西一贯都是他最了解,钟钺顺着自然是顺着就拐了方向,走了一段路正从裤兜里摸了烟盒和打火机出来打算缓解下烟瘾,低头点火时差点被突然传来的浩大欢呼声惊得烫到了手。

他叼着还未点燃的烟,下意识就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高中时的篮球场一向以男生为主场,也只有男生才会三五成群来打个对抗赛,大汗淋漓又够爽快,还不算违反规定。

而在那一群光着膀子,浑身是汗的男生里,衣着完整还绑了个高高的马尾辫的人就显得格外地显眼,让人的视线不自觉就跟着她一动,带着球绕过阻拦,一个完美的假动作之后,在三分线之外,扬手将手里的球抛出了漂亮的弧线。

精准命中。

围在周围的女生们又发出了一声欢呼。

而站在球场中间的人却弯了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匀速喘息着,高高束着的马尾敷贴地落在她身后,将原本有些宽松的运动服接着汗水贴合在后背上,纤悉而不盈一握的腰身美得诱人。

察觉到落在身上恍若实质的视线,静好转头就看见了场外站着的三个人,正中间的那个嘴里叼着烟,桃花眼里的神色隔着距离看不分明,却能看见他缓缓抬了手,比了个大拇指出来,又在她即将收回视线时将手势倒转。

一次两次都是挑衅。

开始还能有些怒气,现在只觉得幼稚。

静好懒得和他计较,回过头看向站在一边脸色发白的男生,指了下放在操场边上的一整桶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清冷的声音在夏末时听着更有味道,“愿赌服输,”她指了下男生光着膀子的上身,“别忘了,以后放学前,不能光着膀子打篮球。”

她看向那群光着上身的少年们的眼神里一点都没有女生普遍都有的羞涩和难堪,反而像是在菜市场上挑选着肉类,反倒还嫌肉有些不新鲜。

一群男生虽然还有些不满,但好歹都是最重承诺的年纪,就算不甘也都穿上了衣服,转换了场地接着挥汗如雨。

第122章 校园混混(2)

没几日,新上任的学生会长不好惹的消息传得甚广,之前还忌惮着学生会的人差不多将全部都忌惮都摆到了静好身上,谈及时的神情就像是被喂了顿屎。

之前负责各方面的学生会好歹还会有疏漏,而且要是碰上一两个交好的,看着面子上,偷偷开个后门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不会太过严苛,可刚上任的这位可不一样,只要被她撞上,下节课就能在广播里听见自己的大名。

无一例外。

多少在意着面子的少年们纷纷收敛了作风,只在暗地了将人骂了个够,看见过的,心有不甘诋毁两句,没撞见过的心有戚戚,跟风一样说着那只母老虎。

静好在学校解决完高二已经不再轻松的课业负担,出办公室时正好看见了挂在天边的血红色的夕阳,染得周围一大片的云□□光灿灿,漂亮得像是被定格下来的油画。

她看了眼就收回目光不再多看,想着家里那只小霸王八成已经捂着肚子嗷嗷叫饿,下意识就加快了步伐,刚转出楼梯口就看见了堵在校门口的一群人,一边是孤零零的一个,门外却是声势浩大的一群。

领头的社会青年挥舞了下手里的铁棍,偏头看向站在他旁边的少年,“我说你小子就是被这么个弱不拉几的臭小子给放倒了?下次出去可别再说你是我霸哥的弟弟,我这张老脸都要被你丢光。”

他骂了一通将嘴里叼着的烟头扔在地上,脚尖粗暴地碾了几下地将烟头熄灭,用眼角打量着对面的人,“喂,霸哥也不为难你,今天你让我兄弟们揍一顿,你和我弟之间的恩怨就这样了结。”

钟钺看了眼那个鼻青脸肿的少年,转回头看着霸哥,将空无一物的书包扔到了一边的地上,“我和他没有恩怨,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哟,这口气还不小,霸哥我今天就瞧瞧,你到底是…”他突然顿住话头,朝着钟钺身后看去,响亮地吹了声口哨,“你们这学校的马子长得倒还真不错,玩起来一定也很有味道。”

他说着话就眯了眼,这女学生他兴致上来了倒也玩过不少,那清纯劲比一般的马子还强些不说,事后会反抗报复的也少,多半是忍气吞声,没过多久就自己死了,别人想查也查不到。

就是不知道这大名鼎鼎的明德,是不是比别的地的还要强些。

他眼神里的意思太过明显,钟钺厌恶地皱了眉,正想回过头让那个没眼色还走过来的蠢女人先走,刚转到一半就听见了颇为耳熟的清冷声音,“明德校规,禁止在校园内斗殴滋事。”

主要是在这里读书的人都不简单,门卫拦不了也不敢拦,在有些个甚至还被打伤之后,校董会干脆就命令之后看见任何恶性斗殴事件,门卫就先走开点,免得没讨好倒先给学校惹来一身骚。

而且放学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门卫早就下班走了。

静好穿着齐整的校服还背着书包,刚才那句话一出口就有人先忍不住笑出了声,语调中全是奚落,“我还以为是个傻的,没想到还是个呆的,这时候还和我说校规,真当站在这里的都是乖乖听话的蠢人了?”

霸哥上下打量了她两眼,重点停留在了脖子以下,大腿以上的部分,“那你说,校规是不是也不许你我爽一爽啊?”

他的话才说完,一记突然而来的直拳就正中他的鼻子,给他留下了剧烈的痛感和两管涌出来的鼻血。

静好将书包扔到一边,甩了甩有些发疼的手,抬头看向旁边看着她有些诧异又有些玩味的钟钺,“打人渣不算违反校规,你要一起吗?”

钟钺盯着她看了几秒,扯了嘴角露出个笑,“好啊。”

两个人刚商量好,被恼羞成怒的霸哥推过来的小弟们就挥舞着钢棍冲了过来,静好后退一步下腰避开,握了落空没打中人的那人手腕猛地一敲,直接从他酸软无力的手里夺走了钢棍,在颈间估量着来了一棍就放倒了一个。

另一边的钟钺正好也从一个混混手里劈手夺了钢棍,两个人隔着对视了眼,又飞快地移开视线应对着扑上来的人。

静好下手敲人时一点也不手软,基本一棍就能放倒一个,看不顺眼的还在腰间多下了几次黑手,吓得那些原本以为她是女生好欺负而冲过来的人立即转了方向,朝着钟钺的地方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