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者更不手软,摆明了知道打哪最疼,被他放倒的一个个都软在地上抱着伤处嗷嗷叫疼。

十几个人的队伍,没五分钟就被撂倒干净。

钟钺正甩着手腕喘气,一偏头就看见了静好拿了钥匙从门卫室拿了电话,低头拨通了号码,“喂,公安吗?明德高中这边有恶性斗殴。”她微微喘气说着话,下意识就伸出舌尖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嘴唇,自然又诱人的少女姿态。

只是下一秒,她就抬了手里还握着的钢棍,带着凌厉至极的风声,照着霸哥的两处膝盖上各自来了两下,猛烈的撞击声里甚至能听见骨骼清脆的碎裂声,霸哥立即就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尖叫。

虽然挨揍的不是自己,可钟钺难得嘶了声,觉得自己的膝盖也有点凉凉的。

偏偏动手的人连声音都没有抖一下,回答得一本正经,“恩,看起来是打得很严重,过来的时候顺便叫辆救护车。”

说完话静好就干脆地挂了电话,走到一边将扔在地上的两个书包都捡了起来,拍了下灰递给钟钺,“你有车吗?”

她低头看了下手腕上带着的表,“等会警察就要来了。”

同样不想被请去录口供的钟钺秒懂了她的意思,抬脚往门口走,刚想说他开的是机车,嘴一张就想到了她刚才拿着钢棍往别人膝盖上砸的模样,疑问在嘴边就转了个弯,“你和刚才那个人有仇?”

没仇应该不会因为两句话就打得那么狠。

“没有,”静好回答得相当干脆,“之前在街上看见过他对别人动手动脚。”当时的席静好只是看了眼就转过了头,后来在报纸上看见那个女生跳楼自杀了,留下的遗书里将事情说了一部分,却还是没能找出凶手。

而她正好就看见过凶手,并再次巧合地遇上了。

静好偏头看了眼和她并肩而行的钟钺,“你要去报案?”

“你觉得我会去?”钟钺笑了声,准备掏支烟,却又在看见旁边站着的是个女生后忍住了,挤了颗薄荷糖在嘴里过过干瘾,声音有些含糊,“我可是帮凶。”

静好点了点头,很认真地认可了他的话,又补充了一句,“你报了也没用。”

这点事情,弄清了她的身份之后,那边自然就会压下来,不会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

钟钺准备递给她头盔的手收了回去,稳稳地将头盔带到了自己头上,“女生说话不要这么没有意思,”他想到那些疯传整个校园,连他都听了不少的关于这只母老虎的传言,突然间觉得还真有那么几分可信,“以后连男朋友都找不到。”

静好对这种程度的恐吓一点多加注意的意思都没有,在他抬脚要跨过车之前,伸手稳稳地抓住了把手,“我来开,你不认路,太慢了。”

家里那位小祖宗怕是都要饿疯了,她可不想回家被疯狗咬。

钟钺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一样拖长音“呵”了声,“我不认路还开得慢?”他拼命找回自己那点不打女人的理智,竭力忍住了用头盔敲她脑袋的念头,“寮城里还有我不认路的地方,你逗我之前先动动脑行吗?”

“行,”静好点了下头,“一半你开,一半我开,同样的路程长短,你时间少算你赢,我时间少算我赢,”她抬眸直直地看着钟钺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连里面因为睡眠不足而冒出来的血丝都看得清晰,“我赌,我会赢。”

“你的口气还真是狂妄。”钟钺让她报了最终的地点,在脑海里飞快就找到了中间点,“我先来,让你知道自己吹的牛皮有多大。”

他握住了静好松开的把手,转了下感觉着发动机的轰鸣,“既然赌都赌了,不来点赌注就太不够意思了,这样,要是我赢了,你之后看见我吸烟就不能管。”

他倒要看看这个死板又狂妄的小妮子能不能忍受这样的赌咒,他就要等着看她输了之后,看着他吸烟又不能管的憋屈模样。

“可以。”静好点头,瞬间握了手机在手里,凑到他面前,在他发动的瞬间按下计时器,之后的声音被剧烈而过的风撕扯着散开,“我赢了,你从明天就开始来教室上课,不能迟到,也不能早退。”

感觉到身后的温热还隔着恰好的距离,没有靠近也没有尖叫,钟钺一用力就再次加速,几乎是贴着地转了弯,“绝对没问题!”

他用了十三分零六秒。

想着这个成绩放在平时也算是不错了,钟钺下车将头盔解下来递给静好时难得就心慈手软了下,免得真的弄哭了争强好胜的小妮子不好收场,“要不你还是弃权算了,我可以当我们没打过赌。”

静好的回答是将开始计时了的手机塞到了他手里。

十二分二十一秒。

钟钺盯着看手上的时间,将那几个数字拆开又重组地读了遍,确定自己眼花没有看错,手里的手机在下一秒就被人收了回去。

“谢谢你送我回来。”

静好表示了该有的礼貌,想了想又提醒了句,“你输了,明天别迟到。”

钟钺正要开口再来一次,站在车边的人已经快步朝着别墅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看了眼手表,侧脸漂亮得像是橱窗里珍贵的工艺品。

让人渴望得到。

他低下头轻嗤了声,将递回来的帽子重新扣到了头上,准备发动之前还是拿了手机按了计时,在之前停过的位置上再次停了下来。

十二分四十三秒。

居然还是她快。

第123章 校园混混(3)

周三照例是学生会在校门口执勤的时间,静好站在几个值守的人后面,盯着校门外的某处放空发呆,思索着一个颇为严重的问题,资料里基本没有提及到钟钺少年时的事情,一笔带过之后,着重的都是功成名就之后的他。

可偏偏她现在面对的就是少年时的那个钟钺。

思考的事情有些烦心,静好微微皱了眉头,伸手在眉心上用力地按了两下,突然就听见了传到耳边的声音,“不想看见我还要拿赌注来逼我上课,席会长还真是恪尽职守。”

最后几个字被念得缓慢,带着不加掩饰的讽刺。

静好抬了眼就看见了站在她一步之外,手里拎着书包的钟钺,清晨的阳光掠过他脸上薄薄的绒毛,带着漂亮的金边,距离有些近,她甚至连他下巴下被刮破的一道婴儿指甲大的伤口都看得分明。

她没理刚才那句话,偏头看了眼被他潇洒地甩到身后的书包,帅气的姿势恨不得让放荡不羁又特立独行的雄性味道从每个毛孔里透出来。

静好指了下书包,问了她最关心的问题,“你书包里装书了吗?”

说着话时她就伸手过去拽了下,比起昨天空荡荡的来,终于有些像个上了高中的人的书包。

她的动作太过突然,偏偏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得如此随意,路过的有意无意注意着这边的人都转回头窃窃私语,猜测着两人之间的关系。

从刚才在校门外就觉得她在看着自己的钟钺别扭的感觉愈发浓重,脑海里不期然就出现了昨天看见的漂亮的侧脸,在听见身后自家的两个兄弟都发出了嗤笑声后,更是意识到了什么,往后退一大步避开了她,桃花眼瞪得更加大。

“你要做什么?”

瞪大了眼的模样终于有了点刚刚迈入十八岁的少年人的味道,而不是那天在树荫之下,冷淡无趣到仿佛世界都与他无关了的寂寥老者。

“你把书包背好,”静好指了下他的书包,提醒得很是诚恳真挚,“这样背手腕会受不了。”

昨天打架虽然赢了,可以少对多的后遗症还在,手上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钟钺忍住挪动下的确有些酸疼的手腕的冲动,挑眉不屑地冷笑了声,转身就走,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只是他越朝着教学楼走,周围传输过来的视线就越是诧异,连路上得知他今天是过来上课的范林都露出了惊呆了的神情,“不会吧,钟哥,你今天是真的过来上课的?我以为你刚才和在和我开玩笑。”

钟钺偏头白了他一眼,掏了烟盒和打火机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吐了个相当圆润的烟圈,微微皱了下眉有些不耐烦,“我没开玩笑。”

他想了想还是没说自己昨天赌输了的事,一是觉得有些丢脸,二是…不想让他们知道。

他偏头看了眼范林,带了点笑意反问,“难道我想来上课还不能来了?”

坚持“钟哥死忠粉不动摇”的范林立即就猛烈地摇了下头,甩得头上呆立着的几根小呆毛都顺着节奏快速摇摆着,钟钺觉得有些碍眼,伸手将他的头发往下压了压,“行了,别卖蠢。”

周围默默偷看着的妹子们瞬间就传递了个“你懂我也懂”的眼神,哀怨又同情的目光就都转到了周简身上,用眼神叹了口气。

女王攻都要被炸毛受拿下了,鬼畜受你快上啊!

而一向对她们的视线格外敏感的周简这次却没有感知到其中的含义,他看了眼钟钺,又回头看了眼还站在校门口的静好,嘴角扯出了一个颇为期待的笑。

啊,好戏要开始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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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班招收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学生,之后就算是不接手家族的企业,多少也是要管理一部分的资产的,再加上家长间有意无意的攀比,学生间明里暗里都在各种较劲,书读不好的特长定要拔尖,话说不好的成绩必是前十。

总之就是这点不行,另一点我一定比你好。

在这样的氛围下,任何一项都不行的钟钺和任何一项都超过旁人的席静好,俨然就是两个奇葩一般的存在。

以致于钟钺进教室时,虽然没有任何人上来和他打招呼,但全班不管在做这什么的人,都隐隐将视线投注在了他身上。

被关注着的人毫不在意,干脆就坐在了常年空置的最后一个座位上,将书包往桌肚里一放,闭上眼就干脆地开始睡觉,一点搭理人和被人搭理的兴趣都没有。

而和他一起进教室的范林和周简也在自己的位置上各做各的,一点觉得奇怪的意思都没有,倒像是两座守护者宝藏的使者,摆足了闲人勿扰的架势。

自觉没趣的众人各自转回头去,该做什么做什么。

反正钟钺的爸爸也就是个白手起家的商人,摊上这么个儿子,能有钱多久都不知道,他们没必要上赶着和他搞好关系。

静好踏着上课铃进教室时就看见了和她隔着三个座位的人,她停顿了下,余光瞥见已到教室门口了的数学老师,到底还是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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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根据刚才的例题和公式,有没有人能上来黑板上做一下这道练习题?”站在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形式化地问了句,正准备接下去点人时就看见了一只高举着的手,还有些震惊和诧异,“好,那就高行宇来回答一下。”

“老师,我举手不是说我来回答,”长手长脚的男生靠在座位上,连起身都未曾,用眼角瞥了眼坐在最后一座的人,“老师没发现今天我们班多了位‘新同学’吗?就让他上来回答下怎样?”

他看着清醒过来的钟钺,眼神中满是轻蔑,“说不定,我们这位‘新同学’连基本的加减法都不会,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会仗着暴发户的爹来出名的垃圾,简直就是在污染我呼吸着的空气。”

他的话才刚说完,坐在不远处的范林就率先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握着拳像是要冲过来直接揍他一顿。

“哦,垃圾还吸引了两条走狗,真是绝配…”

高行宇的话戛然而止,瞪着站起身来朝着他走来的人,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的压制下,连下面的话都有些断断续续,“你做,做什么,这是在上课!”

钟钺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当着他的面点了几次火之后回答得格外冷静,“我知道是上课,正准备让你看看我做不做得出来。”

他之前打的架海了去了,耍起狠来绝对要比这些还在温室里的少年们更厉害些,那种杀人放火都干得出来的狠劲,绝对地压制住了不过是来找碴的少年。

钟钺恐吓完了,转过身正准备坐回去,空着的那只手突然就被温热柔软的手握了下,巴掌大的一张纸塞到了他的手心里,伴随着被压低了的清冷的嗓音,干干净净地不带任何味道。

“选c。”

钟钺低头看了眼目视前方,正经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做过的静好,突然就捏了下她还没来及收回的手,睡得有些发凉的指尖掐了下她软软的指腹,触感残留。

他顺手就从一边的桌子上拿了本巴掌大的本子,瞄准一下后干脆地就朝着白板掷去,稳稳地砸在了那个端正的“c”上。

“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紧接而来的下课铃声,被最后五分钟里的变故吓得有些心有余悸的数学老师草草地讲了几句话,迈着步子飞快地离开了教室。

各自松散开来的教室里,四面八方散过来的视线都还停留在站在高行宇和钟钺身上,想知道这a班的小霸王和全校出名的混混头子之间,到底谁更狠些。

多少感觉到了周围人看戏的心态,高行宇咬了下牙,伸手就去推半侧着身还站在他面前的钟钺,声音听着到更像是在虚张声势,“滚开,好狗不挡道。”

钟钺真的往旁边侧了侧,却是在他露出得意的神色之前,抬脚就踹向了他的书桌,桌子倒地发出一声巨响,里面的东西夹杂着几本封面有些露骨的杂志,哗啦啦散了一地。

高行宇恼羞成怒直接挥拳相向,却被早有防备的人直接拧住了手腕,“别惹我,否则你猜不到自己会在哪一天被套了麻袋揍一顿。”

钟钺像甩开垃圾一样甩开了他的手,皱着的眉头里全是厌恶,他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指尖,从后门直接拐向了洗手间。

被扔在原地的高行宇感受着周围隐隐带着嘲讽的视线,头一偏就看见了老神在在坐在位置上,低头看着摊在面前的作业本的静好,声音尖锐而刺耳,“亏你还是学生会长,有人在自己班里耍横,你都不会管吗?!”

静好抬头看了他一眼,“抱歉,没看见。”

她低头继续看着作业,话说的轻飘飘的不带任何情感,“而且我并不觉得,学生会有帮一个连自己的脸面都找不回来的人的义务。”

若是今天没事找事的人是钟钺,她自然不会不管,可问题是没事找了事的人,丢了面子之后还想着别人给他擦屁股。

她真的没有那样的“慈悲心肠”。

另一边,洗了手坐回到位置上的钟钺随意地在裤子上擦了两下手,把裤袋里的小纸片掏出来看了两眼,随手扔到了桌肚了,低下头就接着补眠。

只是他趴了没两分钟,就皱着眉头起身再次打开了桌子,把随手扔在角落里的小纸片放到了书包里,重新趴下时才找回了一点睡意。

那么简单的问题,居然还会以为他不会,还真是什么都要操心的臭脾性。

又烦人又觉得不太烦。

第124章 校园混混(4)

原本看到钟钺来上课就有些诧异了的人,在发现他居然一整天都呆在教室里之后更是忍不住有些惊讶,虽然整天的课都被他睡了过去,可毕竟这是在教室里睡的,比之前完全找不到人差得远了。

只是他一整天呆在教室里,下午时教室门口就有些热闹,静好帮着老师从办公室把作业本抱回来,走在走廊上就听见了前面两个女生在窃窃私语。

“钟钺今天一天都在教室,你那个带在身上了吗?赶紧趁着人在给他啊!”

静好偏头看了眼被催的女生涨红了脸,看着都能猜到她要来做什么,“可是…可是,他要是直接拒绝了,我…”

“你还当心他拒绝什么啊?等会冲上去直接把话挑明了,不管他说什么也好过你自己在这里纠结啊,而且我还听说,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和钟钺告白过,上一个找到他的时候正好遇见他在打人,直接就哭着跑回来了,你去抢了第一个,说不定就能行。”

钟钺还没有被人告白过?

静好把这句话默默地重复了一遍,想起他的那张脸,觉得还真有点可惜。

她可惜了还没两分钟,成功说服了小姐妹的女生已经冲了上来,颇为豪迈地一下扯住了她的胳膊,“同学,你也是a班的吗?能帮忙把钟钺叫出来吗?”

她话才说完就看见了静好胸口上的标志,正讪讪地要收手,静好点了下头,答应得干脆,“可以。”

将作业本递给走过来的课代表,静好径直走到钟钺的桌边,在他的桌子上屈指敲了两下,清脆的声音像是一个按钮,带着整个班里还有些嘈杂的声音以波纹状被按了关闭。

钟钺抬头看了眼她,揉了下睡得有些惺忪的睡眼,迷糊的桃花眼里还带着浅浅的雾气,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沙哑,“干嘛?”

静好突然皱了下眉头,脸色微微有些泛红,连语速都加快了不少,原本清冷的声音在此时听得有些像是快速砸进小潭里的绵绵春雨,“到外面去。”

她说完话就快步回答了自己的位置,从桌肚里拿了东西握在手心里,快步朝着教室外走去,一直随着她的移动在转着视线的钟钺捏了下鼻尖,起身落后几步跟在她的后面,清晰地听到了班里零碎响起的“哦”。

原本他还没感觉到什么,可是那调侃味道十足的“哦”闯进耳朵里,再想到某人刚才泛红的脸和匆匆拿了在手里的东西,突然就有了个猜测。

席静好她不会是要告白吧?

刚才好像看见她握在手里的东西露出了一个角,非常清新的淡米分色。

这是要拿着情书告白?

正想着这个猜测,心下莫名地对如何回复有些犹豫,面前突然就被塞过来一封米分红色的信封,钟钺还没有扯出个果然如此的笑,伸去接的手还停在半路上,就听见了一道完全陌生的声音。

“钟钺,我,我喜欢你很久了…”

钟钺抬头,漂亮的桃花眼死死地盯着那个转过了拐角进了卫生间的人,里面全是被欺骗了愤怒,他再也懒得去听眼前这个人在说什么,抬脚直接就略过了她,朝着静好消失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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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自己突然到来的大姨妈,还感觉到了隐隐传来的生理痛,静好伸手捂了下小腹,一出门就感觉到了一道恶狠狠地盯着她的视线,只是她才刚和那道视线对上,后者就飞快又气愤地避开了,抬脚大步朝着教师走去。

一直在班里翘首以待的人刚看见钟钺走进来,大力地拉开椅子坐下,狠厉的视线一看就知道被惹得不轻,而且还在怒气勃勃地生着什么气。

见过他上午发飙的人都识趣地转回了视线,正好看见了从门口进来的静好,之前还泛红的脸色有些苍白,微微皱着眉倒像是也有什么不适。

等着看八卦的众人被男女主角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彼此间对视了一眼,恨不得化身为侦探,推测出来着两个人在刚才的五分钟里到底是做了什么。

这种热情在放学后看见范林在钟钺的桌边站了一会,然后就挂着一脸的不可思议凑到了静好面前时达到了顶峰。

“钟哥说你也会打架?而且身手还不比他差?”范林一向是钟钺说什么就信什么,完全忘了自己之前还在吐槽着眼前人的几宗大罪,相当地兴致勃勃,“正好我们等会要去打架,你也一起去!”

静好正被小腹里隐隐传来的疼痛折磨着,手机嗡嗡震了两下,那个小霸王发了短信说不回来吃饭了,她低头看了眼,连回都懒得回,按黑了手机屏幕,拎着书包就绕过了范林,“不去。”

她拒绝得干脆,范林也就没再多问,转身就走了回来,“她说不去,那我们还是三个人?三个打二十个,我还有点小怕。”

“你还怕?”周简看了眼听见刚才第一句话就摁熄了手里刚燃了半根的烟的人,“我猜现在二十个都不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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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钺甩了下酸疼的手腕,动作在半空中停了一下,弯腰把被随手扔在地上的书包捡了起来,甩了两下抖落一阵灰尘,“我先走了。”

坐在一边大口喝着水的范林呛了下,扯到了脸上新添的伤口,嘶着声看见潇洒跨上机车的人留下了一阵黑烟,刺鼻的味道更是害得他大咳不止。

一边比他好得多的周简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两下,难得给了兄弟个忠告,“重色轻友这种事,你大概可以学着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