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贝贝的口腔里又开始弥漫出一股铁锈味儿了,她咬紧了牙根答道:“靳总,我是邦美公司的跟单经理,所以请您称呼我孙经理。”

靳何从对着这个远去的窈窕背影露齿一笑。孙贝贝竭力维持的冷酷姿态硬是被这双走起路来会嗒嗒作响的粉色塑料拖鞋给破坏掉了。

想不到这个小狐媚子竟也是个有点血性的呢。靳何从暗笑道,刚才的电话里贝麓远拜托他做好保密工作,说是有神秘佳人随行。不知道孙贝贝见到了那位佳人会作何反应。想到这里靳何从笑得更舒爽了,生活琐事太过无聊,总要找点乐子来放松放松才不枉这风流的人生啊。

作者有话要说:从昨天写到今天,改了又改。

很期待这篇文,鸭梨巨大。

然仔振作着要写好。

3

3、裂 ...

孙贝贝曾经陪同贝麓远出过不少次差,所谓的星级饭店总统套房无非就是那样,但是今天的气氛却很不一样。

轩恺国际的外围戒备很严,孙贝贝在大堂门外就被拦住了,之后她被保安带到了前台。接待小姐很是客气,所以孙贝贝也就只得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说自己要找的人叫做贝麓远住在1808号房间。

接待小姐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打量孙贝贝面孔的时间也就略微长了一些。孙贝贝异常厌恶这种猜测的目光,这也是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意陪贝麓远住宾馆的缘由。

接待小姐终于垂下眼睑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您好,贝先生。这里有一位小姐说要找您。请您稍等。”

接待小姐单手捂住话筒抬头看向孙贝贝:“小姐,请问您贵姓?”

孙贝贝的呼吸有一丝急促:“我姓孙,叫孙贝贝。”

接待小姐松开了捂住话筒的手柔声说道:“贝先生,这位小姐姓孙,叫做孙贝贝。啊,这样啊,那好,对不起,我这就请她离开…”

孙贝贝突然伸手摘下了接待小姐手中的话筒,在接待小姐诧异的目光中,孙贝贝气息不稳的说道:“贝总,我是孙贝贝。”

孙贝贝的耳朵里传来一声嘲弄的冷笑,跟着这把低沉的男声刻薄的说道:“我现在很忙。”

淡淡的铁锈味儿又开始在口腔里弥漫了,孙贝贝压住喉间的不适平静的说道:“马秘书打电话叫我这个时间过来的。”

贝麓远嗤笑道:“那好,你找他去。”

这个男人的耐性从来很差,孙贝贝知道下一秒他就要撂下电话了,一急之下孙贝贝的嗓子便不受控制的尖了起来:“贝麓远,我要见你。”

电话那头并没有传来回应,贝麓远的呼吸低低沉沉的走过三个来回之后,孙贝贝听见贝麓远说:“把电话交给刚才那个女人。”

孙贝贝立即将话筒递到一脸八卦神情的前台小姐面前:“贝总他请你接电话。”

前台小姐接过电话放至耳边:“您好贝先生。好的,是,我明白了,好的,不客气,再见。”

前台小姐优雅的抬手指向左手方向:“电梯就在那边,贝总请您上去找他。”

“谢谢。”孙贝贝快步走向电梯方向。

电梯上升的时间里,孙贝贝的视线不可避免的看见了镜子里自己苍白焦急的面孔。如此窘迫的状态连她自己看了都心生厌恶,更遑论贝麓远了。

孙贝贝对着镜子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面颊,苍白的面孔上顿时多了几条浅粉色的手指印,等到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红印子便晕染成了一小片淡淡的粉色了。

踏上厚实地毯的那一刹那,凉飕飕的冷气顿时将孙贝贝包抄起来。贝麓远一向厌恶闷热,有他出现的地方凉气总会开到最足。身着黑色无袖连衣裙的孙贝贝忍着瑟缩快步往通道的尽头走去。

按下门铃后的第三分钟房门才被打开,身着白色棉质睡袍的贝麓远留给孙贝贝一个背影以及一句话:“进来吧。”

孙贝贝抬手覆上了铜质门把手将开到一半的房门推开,此时的贝麓远已经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坐下了,孙贝贝反身合上房门抬步走了过去。

贝麓远双手环胸斜靠在了沙发上,橘色的布艺沙发充满了田园诗般的温馨,如果不是因为交往过深孙贝贝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面容英俊身姿修长的男人会如此的冷血刻薄与无情。

贝麓远单手点了点对面的沙发示意孙贝贝坐下。

坐下来之后孙贝贝心底的局促更甚,沙发的柔软与疏松加重了她的慌乱,孙贝贝沙哑着嗓子说道:“谢谢。”

贝麓远的语气很是闲散:“不用这么客气。这么快就来找我,是不是说明,你想到主意了?”

孙贝贝将紧握的拳头藏在了双膝之下,她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如果您一直抱着否定的态度,那么我永远也设计不出您能够肯定的设计图。”

贝麓远微微歪了歪脑袋,很轻松很俏皮的模样,但是他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却令孙贝贝快要抓狂。贝麓远说道:“很抱歉,我不是很明白。你知道的,我的时间向来宝贵,所以,请尽量长话短说,还有,说的明白一点。”

孙贝贝冰凉的拳头紧贴在了温热的腿部皮肤上,说得明白一些?怎样才叫说的明白?说的太过明白了下一秒钟他是否会像前两次那样拂袖而去?

思绪混乱中孙贝贝看见贝麓远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壁钟,她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当初的协议写着,只要我能够在三年之内胜任首席设计师的职位,你就只收我的本金。今年是第三年,我自认设计的都很妥当,但是你硬是说不合要求。现在,我已经离开设计部了,如果你一直否定我的图,那么我根本不可能做到协议上的要求。”

贝麓远的唇边突然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我能否这样理解,你的意思是,要求我放水?”

孙贝贝艰难的开口道:“如果你不刁难,根本就不存在放水的问题。”

贝麓远敛去笑意冷冷的反问道:“你是凭真才实学坐上设计师的位子的吗?邦美其余的几名组长哪一个没有拿过国际性的奖项?设计部里还有哪一个设计员和你一样只是二流大学的设计专业出身?是谁将你捧上这个位子的?你的感恩心呢,孙贝贝?”

孙贝贝的耳朵再度开始了嗡嗡的耳鸣,她的嗓音在自己的耳朵里听来已经开始变音,但是孙贝贝仍旧竭力的保持着发音吐气的平稳:“我不是没有付出。”

贝麓远笑了,他的笑容异常凉薄:“你付出了你的身体,你也得到了我的栽培。如今你功败垂成,便拿这个出来要挟吗?我到底还是看低了你。”

贝麓远的说辞永远的滴水不漏,孙贝贝恨得心头滴血却偏偏找不出话来反驳他。

贝麓远将双手闲适的交握在膝头:“孙贝贝,你敢说你没有利用我吗?”

浓重的铁锈味儿汹涌的在牙根舌尖处打转,孙贝贝的眼底已有涩意:“你根本就是在玩弄我。这个协议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胜算。”

贝麓远点了点自己的眉心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好像,确实是这样。那一开始拟定协议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提出来?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你急需用钱,且对自身估计过高。你对我也没有真心,你也是抱着一种游戏的态度来敷衍我的。不是吗?”

孙贝贝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可耻的是她居然开口问道:“你想怎么样?”

“这个问题应当我来问你才对。”贝麓远说道,“你违约了孙贝贝小姐,你说你该怎么办?”

酸涩的感觉霸占了孙贝贝的眼皮,热切的温度悄然袭上了她的眼球,如果此时不消失,她一定会输得姿势惨烈。

孙贝贝快速的站起身来向房门方向走去,经过贝麓远的时候孙贝贝竭力稳住音调说道:“还未到时间,我会想办法的。”

就在她的指尖触到铜质门扶手的那一刻贝麓远冷冽的嗓音响了起来:“孙贝贝。”

孙贝贝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身后。

奇迹并没有发生,贝麓远表情阴冷的说道:“我给你的提议是,要么做婊/子要么竖牌坊。做什么事都要专业,我的耐心有限,这你知道的。”

血液轰一声在耳边炸响,孙贝贝晃了晃身子贴在了门板上。

贝麓远扬高了嗓音喊道:“素水心!”

“讨厌啊你!小贝你最讨厌了!”娇柔而又熟悉的嗓音由远及近,一个姿态妖娆长发披肩的美人儿袅袅的依偎在了贝麓远的怀里。

这正是那个新近出名红透半边天的素水心。孙贝贝反手握住门把手抖抖索索的按了下去。

贝麓远捏住素水心的下颌轻佻的印了个吻:“既然要做就要做全套,即便是敷衍也得让人有真心的感觉。孙贝贝,你太叫我失望了。”

素水心娇羞的捶了捶贝麓远的胸口:“居然叫我充坏人,我不理你了!”

素水心咬了一口贝麓远的下巴抬脚就跑,贝麓远调笑着反手拍了一记素水心的臀部。

再也不能忍受了!孙贝贝大力推开房门冲了出去。冲出房门的那一刻豆大的眼泪成串的从眼眶里坠落。

比他的刻薄更叫她绝望的,就是他的滥/情。只消一眼,便足以叫她崩溃。

她努力与挣扎始终得不到他的尊重,更遑论是爱。

贝麓远一再的逼迫无非是要她认清现实,她不是不懂现实,她只是不肯认输。

冲出轩恺国际的大门时,摄氏三十七度的高温瞬间灼伤了孙贝贝冰凉的皮肤。

所有的冷冽在阳光的逼射下终于滩成了一坨性质黏糊的懊恼物质。

孙贝贝知道,这一次,终于到了她认输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留言拼命砸过来吧。以下引用石榴姐的台词——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4

4、末路 ...

房门被拍响的时候,孙贝贝已经挪不动步子了。

空调里吹出来的微薄凉气压制不住腹内酒精所带来的燥热,就连被她压着的玻璃桌面都开始泛出黏糊糊的油腻。

敲门的声音静止了片刻,孙贝贝转过脸来将左侧的面孔压在了玻璃桌面上。

脑袋晕沉沉的孙贝贝心里还是很清楚的,她知道自己现在离昏睡的迷离境界还差一大截子,她的酒量越来越好了,也许下次她可以直接去喝白酒。黄酒的度数到底是太低了,再喝她就喝不下去了。

房门再次被拍响。这一次,拍门的人加重了力度。

孙贝贝支撑着软绵绵的身体晃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人英俊高大,他的胸肌很发达臂肌也很发达,孙贝贝对着来人的胸膛笑眯了眼。

穿着清凉的靳何从也笑了起来:“你在喝酒吗?好兴致啊。我也讨杯酒喝一喝吧。”

靳何从的身后有三三两两的女工经过。孙贝贝所住的这间小套房就是由两间单身女工宿舍打通了隔间改良而来的。

孙贝贝口齿不清的答道:“好啊。来喝吧。”

窄小的客厅里弥漫着浓浓的酒味儿,靳何从反手将门虚掩起来,就在他关门的工夫里摇摇晃晃的孙贝贝已经将简易塑料板凳给踢翻了。

“我来吧。”靳何从扶起板凳后顺势就抄住了孙贝贝柔软的纤腰。

孙贝贝呆滞了片刻后才知道要挣扎,靳何从加重了手臂的力道将孙贝贝按在胸口,而后他才贴住孙贝贝的耳边不慌不忙的说道:“贝麓远此刻不知道多开心,你怎么就这么呆?嗯?辜负良辰辜负美景。”

说完了,舔一舔耳垂,呵口气。靳何从笑微微的看着孙贝贝瑟缩了一□子。很好,很敏感。

孙贝贝咬紧嘴唇怒道:“松手!”

靳何从松了手:“为了那种滥情的男人守身,不值得。”

孙贝贝按住桌子稳住了身体:“出去!”

靳何从按住了桌子的另一边:“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吧?”

孙贝贝抬头狠狠地瞪着靳何从:“滚!”

“难怪!”靳何从轻佻的笑了,“我能够理解你这种心情。因为,我也讨厌贝麓远。”

“干嘛用那种眼光看着我?”靳何从敲了敲自己的胸肌,“纯爷们,你懂的!”

孙贝贝烦躁的抓起桌子上剩余的半瓶黄酒仰头灌了下去。

靳何从笑了:“说到底,贝麓远也不过是运气好了点,我和他上大学那会儿,贝老二还没有将他认祖归宗。他是个私生子,所以才那么变态。”

喝得急了,孙贝贝呛到了。靳何从走到孙贝贝身后替她敲背:“连事业都成功得这么变态,可见他真的不是一个正常人。有一度,我以为他爱你,可是实践证明,你还是下堂了。”

终止了咳嗽的孙贝贝喘息着挥开了靳何从碰触她的手臂,靳何从又笑了:“我是一个勤勤恳恳的事业型男人,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就是不如那个变态。孙贝贝,我关注过你好一阵子,那段时间,我特别喜欢你这种皮肤白白身材纤细的女人。”

靳何从的手再度抚上了孙贝贝光洁的脖子,孙贝贝拍掉了他的手。靳何从又笑了:“你真爱他?他爱你吗?素水心的腿很长,夹起来很有力的,咱们也试试吧。”

素水心。素水心。

素水心妖娆的身姿在孙贝贝眼前晃来晃去,孙贝贝咬牙怒道:“我不爱他!我不爱!我只是欠的钱!他只是我的债主!”

靳何从眯了眯眼:“他跟你讨债了?你欠他多少?”

当初她借了三十万,如果违约的话需要赔偿本金的三倍。而她手头只有二十一万的存款,所以她现在的负债是——“六十九万。”孙贝贝绝望的咬住嘴唇。

靳何从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他搂住孙贝贝的腰肢笑得无比欢畅:“这小子!难怪他发财,连泡女人都要刮一笔!这样,你跟我吧,我帮你还。”

耻辱感一刀一刀的凌迟着孙贝贝的呼吸,如果她有钱,他们怎么敢这样?他们怎么敢!

靳何从吻住她的额头柔声劝慰道:“看看,贝麓远是怎么折磨你的?别怕,别怕,男/欢/女/爱最有趣了,我慢慢教给你。”

靳何从的吻一路蔓延,他的嗓音有着说不出的邪魅:“想想贝麓远是怎么跟别的女人做的,你就放松多了。都交给我,都给我,你只要享受。放轻松,别怕。”

贝麓远是怎么做的?最初的那一阵子她怕极了这件事情。贝麓远的力道永远蛮横,体贴和温馨是幻想中的事情。

他甚至从不调笑。

靳何从的手指仿佛带着魔力,他灵巧的挑弄着孙贝贝的末梢神经。也许酒精原本就带着催/情的作用,被挤压在墙壁上的孙贝贝竟然感觉到了一丝轻飘飘的快感。

靳何从低低的笑着啃咬着,粗粝的墙壁磨蹭着孙贝贝的后背,皮肤的疼痛和反叛的刺激同时作弄着孙贝贝的身体,孙贝贝模模糊糊的嘶哑出声。

暗哑的嗓音调笑着说道:“对,就是这样。闭上眼睛。享受一切。就是这样。宝贝儿,我想了你很久了。你的身体和我想象的一样敏感。”

有一瞬间孙贝贝以为这个爱/抚着自己的男人就是贝麓远。如果没有发生意外,她也会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好女孩。

一根手指突然探入她的体内,孙贝贝猛地张开眼睛夹紧双腿下意识的推开靳何从抵压着她的腹部。

靳何从含住孙贝贝的耳垂晃动着手指,他含混不清的哼道:“享受,乖。”

激烈的快感残酷的撕裂了孙贝贝的意志。靳何从的动作越来越大,孙贝贝软软的卸掉了力气。

靳何从低笑着撤出了手指,空虚的感觉爬进了孙贝贝的脑袋里,孙贝贝茫然的看向靳何从。

靳何从坏笑着说道:“这个姿势不错,宝贝,你说呢?”

“唔——”孙贝贝发出了急促的嘶鸣。

靳何从的力道由缓转急,孙贝贝手足无措的揪住了他的肩膀。汗珠从靳何从的额角滑落,靳何从邪魅的眼睛里一下一下的摇晃出放肆的笑意:“这个姿势不错吧?嗯?贝麓远他做过没有?”

眼泪从孙贝贝的眼角滑落,痛快的欢愉开始包裹她的神经。靳何从抄起孙贝贝的双腿用力一提:“夹紧了!”

慌乱无措中,孙贝贝抱紧了靳何从的脖子死死的贴住他。

靳何从一遍一遍的问她:“爽不爽?贝麓远有我这么棒吗?说啊!说!”

热辣辣的陌生男子气息扑满了孙贝贝的鼻腔,孙贝贝痛哭出声,地狱式的欢愉撕心裂肺的快感彻底的击垮了她。

末路,末路,这是末路!

她错了,让她回头!

房门被人大力的推开,贝麓远的神情由呆滞转化为狂怒。

她一定是高/潮了,否则她的眼前如何会出现贝麓远?

与此同时,靳何从大吼着到达了巅峰,一只拳头砸上了他的后脑。

失去控制的孙贝贝跌坐在了地上。幻觉,一定都是幻觉!

贝麓远和靳何从已经缠打在了一起,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靳何从夺过一张凳子抵住贝麓远的胸口将他死死的压制在了墙上。他喘息着吼道:“你疯了!”

贝麓远暴喝一声砸翻了两人间的间隔。

靳何从瞬间被掐住脖子钉在了墙上,靳何从竭力说道:“我们两厢情愿!孙贝贝,告诉他,你跟我了!”

孙贝贝仍旧呆滞,她哆嗦着缩在地上不能言语。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她怎么到了这个地步?她做了什么?

贝麓远甩掉了靳何从冲过去提起了孙贝贝,孙贝贝的棉质连衣裙发出了哧啦一声巨响。

孙贝贝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胸口,贝麓远的嘴唇也是哆嗦着的:“你卖给他了?”

卖什么?什么?孙贝贝的嘴唇已经不能蠕动。

靳何从慢条斯理的理着裤子:“她欠你的钱,我来还,以后她跟我,是我的女朋友。贝麓远,请你松开她。”

贝麓远死死的瞪着孙贝贝:“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