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贝麓远的声音同样沙哑得不像话。“怎么了?”

“贝麓远!”孙贝贝气得捶了他一记。

贝麓远低低的笑了:“怪我打断你的睡眠了?好,你睡吧,我抱着你哄你睡。”

孙贝贝气得拉过贝麓远的脑袋咬了他一口,被咬中面孔的贝麓远长长地嘶了一声,扭动间灼热的物体于不经意间抵住了孙贝贝的身体。

他明明也是那么想要!孙贝贝恨恨的拉过他的头准备再咬一口。这一次,她没有得逞。

贝麓远轻松的偏过脑袋对准了孙贝贝的小嘴吸了上去,长舌搅动时,孙贝贝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

但是,只有吻是不够的,远远不够。孙贝贝呜咽着念他的名字:“贝麓远。”

贝麓远托起孙贝贝将她扶到了他的身上:“想要就自己来。”

半逼迫中孙贝贝只得随了贝麓远的愿,欢愉的轻呼自两人的口中同时溢出。窘迫得不行的孙贝贝偏偏还听到了贝麓远的使唤:“动啊,快点动。”

气死她了!恼怒中,孙贝贝故意磨蹭着放满了速度。她就不信他能挨得住!

贝麓远果然没能挨住,而孙贝贝则再次自尝了恶果。忍疯了的贝麓远固定住她的腰肢就是一阵疯狂的抽/送,狂风暴雨轻易的夺走了孙贝贝的呼吸。“疼”字被贝麓远撞得支离破碎,她不要了,不要啊,疼死了!

幸好这种姿势也不能满足贪婪的贝麓远,将孙贝贝翻身压住的时候,矛盾的泪珠从孙贝贝的眼里滑落。短暂的停顿后,又一轮冲刺开始了,恐惧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孙贝贝忍不住长长地松了口气。

娇弱的低吟传入贝麓远的耳中,自然引爆了又一翻激情。就在孙贝贝快要溺毙了的时候,嘶吼和颤抖同时传来,这一次,她同样不能动弹。该死的贝麓远死死的压住她强迫她承受了所有。

“贝麓远!”孙贝贝喝骂道,“你去死好了!”

48 一夜花开(下)

贝麓远的回答是一记绵长的热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时,贝麓远才放过了孙贝贝。

“你好重。”

“喜欢我吗?”

两个同样缺氧的人几乎在同一时段说出了一句话。

“啊?”孙贝贝呆了,他他他他、他在说什么啊?

床头灯骤然亮起,孙贝贝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眼睛。贝麓远拉开了孙贝贝的双手强迫她同他对视:“看着我。”

鼻端仍旧缠绕着欢爱过后的暧昧气息,但是贝麓远的神色却再认真不过。孙贝贝谨慎的点了点紧压着自己的那个胸膛:“快没气了我。”

贝麓远撑起一只胳膊,大量的空气立即顺畅的涌进了孙贝贝的肺部。贝麓远细致的端详着孙贝贝的神色,而后他重复了刚才那个问题:“孙贝贝,你喜欢我吗?”

贝麓远的逼视令孙贝贝无所遁形,她直觉的反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孙贝贝的这个反问收到的成效是——一只右腿膝盖突然蛮横的抵进了她双腿间的柔软。粗鲁的接触令孙贝贝下意识的低呼出声,但是贝麓远仍觉得不够,他冷声说道:“是我先问你的。”

这种境况下,很明显她不能答不喜欢。虽然她确实很喜欢贝麓远,但是在这种并不浪漫的环境里被贝麓远强迫表白,是个女人都会觉得难过的吧。孙贝贝咬了咬嘴唇勉强答道:“喜欢。”

不清不愿的表白令贝麓远的语气越发阴冷:“喜欢我什么?”

贝麓远接下来提供的选项终于逼疯了骨灰级玉女孙贝贝。在某方面同样偏执的贝麓远同样是咬着牙齿陈述着备选答案的:“钱、名誉、地位还是我这个人?”

“你的身体!”恼怒令孙贝贝口不择言。“还有你的床/上/功夫!”

贝麓远怒极反笑:“好,好,好。”贝麓远气得连说了三个好字,每一个好字都夹带着大量的冷气刮蹭着孙贝贝的面颊。

情势立即急转直下,原本紧密贴合在一起的两人之间陡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峡谷,更为糟糕的是孙贝贝居然下意识的瞪大眼睛视死如归起来。

贝麓远的双唇间蹦出了极具杀伤力的语句:“赵玫满足不了你,所以你才打电话叫我去的,对不对?”

孙贝贝顿时失去了所有语言的能力。贝麓远冲过去接她的时候,她的心里溢满了从未有过的甜蜜,但是,她不得不说但是,但是这个叫做贝麓远的混蛋他就是有本事叫你上一秒上天堂下一秒入地狱。

嗡嗡作响的手机打破了这个僵局。

贝麓远冷冷的推开孙贝贝反手取过了手机,温热的泪水在转身间滑落了孙贝贝的眼眶,泪水坠入枕头的那一瞬悄无声息无从寻觅。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找我有急事?”冷漠的语气充分反映了贝麓远此刻极尽崩溃的情绪。

停顿不过数秒,贝麓远猛地提高嗓音质问道:“你说什么?谁得了肿瘤?”

电话那头的马部长急忙解释道:“南江直营店的许店长昨晚开车去了肖女士家,肖女士家里没人。肖女士的邻居说她可能被娘家侄子接走了。许店长辗转找到了肖女士侄子的家,…”

贝麓远狂吼出声:“说重点!”

“肖女士现在人在南江市肿瘤医院。”见贝麓远没有反应,马部长继续说道,“您现在人在总部对吧?我已经安排蒋小虎过去了。从陀城到南江市区大约三个钟头车程。如果现在安排飞机的话,反而不方便。”

“蒋小虎还有多久才到?”贝麓远猛地跳下床开始翻衣柜。

“大约十五分钟。”顿了顿马部长说道,“我就在高速路口这边等您,这样节约时间,您看可以吗?”

“好,保持电话联系。”挂掉电话后,贝麓远转身看向坐在床上的孙贝贝。他的嗓音突然变得干哑低沉,“我的养母住院了,在南江肿瘤医院。”

在这一瞬间,贝麓远的神情脆弱而又哀伤,孙贝贝的身体自动自发的跳下了床:“南江我熟,我陪你一起去。”

贝麓远将手机塞到了衬衫口袋里:“蒋小虎十分钟后到,我们要快一点。”

冲下床找衣服的孙贝贝立即就傻眼了,她的裙子几经蹂躏根本就不能穿上身。贝麓远用一条毯子裹住了她:“去样衣间。快!”

孙贝贝快速的跑进样衣间套了一件t恤和牛仔裤,等到上了车子之后她才发觉自己的脚上竟然穿着拖鞋。孙贝贝立即摸了摸牛仔裤的口袋,手机还在,幸好幸好。

降下了座舱和驾驶室之间的间隔后,贝麓远问道:“和马部长联系上了没有?”

蒋小虎答道:“马部长已经到了高速路口了,我们正好过去接他,不会耽误时间的。”

贝麓远“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他的脸上有着孙贝贝从从未看到过的灰白惨淡。

虽然孙贝贝现在还弄不清这位养母和陆正明口中所谓的家丑有着什么样的关联,但是孙贝贝可以肯定的是,那段记忆中一定包含着伤害贝麓远至深的恶劣因素。

孙贝贝从来口拙,是以她根本就不知该劝说些什么。孙贝贝安抚性的覆上了贝麓远冰凉的手背,贝麓远立即反手一握紧紧的攥住了孙贝贝的手掌。

一声长长的叹息随之而来,孙贝贝能够感觉到贝麓远手指的轻微颤抖。

瑟瑟的辛酸和心疼同时划过孙贝贝的心尖,孙贝贝用两只手紧紧的包裹住了贝麓远冰凉的右手。

车子在高速路口停下,马部长快速的上车并极有眼色的坐在了副驾位置上。进入高速后,马部长建议道:“离南江还有三个钟头的车程,现在时间还早,贝先生,您和孙小姐最好先休息一下。”

贝麓远简单的答道:“不用,我不困。”

马部长转而劝说孙贝贝:“孙小姐,您把间隔墙升起来吧。白天贝先生还有很多事要忙,如果休息不好身体会吃不消的。”

马部长的话很有道理,孙贝贝取过遥控器按下了按钮。

贝麓远的嗓子里有着说不出的疲惫:“不用这么费事,我根本就睡不着。”

贝麓远的身体紧绷得像石块一样,孙贝贝看得于心不忍。她试着用最温柔的嗓音劝慰道:“你把头枕到我腿上来,我蘀你捏捏肩膀。就是睡不着,躺着闭目养神也是一样的。”

蘀贝麓远捶捏了一会儿之后,孙贝贝感觉到贝麓远的呼吸变得绵长起来。她的双腿虽然被压得发麻,但是她还是强忍着不敢乱动。

针刺般的感觉密密麻麻的啃噬着孙贝贝双腿的神经,孙贝贝禁不住微微勾了勾脚趾,枕在她腿上的贝麓远叹息一声翻坐了起来。

“还是睡不着吗?”孙贝贝问话的同时,贝麓远已经抓过她的两条小腿捏了起来,孙贝贝呆了呆:“你怎么知道?”

“从前你就有这个毛病。”贝麓远皱眉道,“我睡不着,你睡吧。”

孙贝贝僵着身子并不肯配合,贝麓远的情绪这样低落怎么说也该劝他多休息一会儿才是。

贝麓远神色黯然的捏着孙贝贝的小腿,记忆里的养母也曾经蘀他捶捏过小腿。那时候的他似乎正在蹿着个子,所以深夜里他的小腿总会突然抽筋。养母的年纪大了,所以睡眠一直很浅,每回他被抽筋痛醒了都是养母在蘀他揉小腿。

那时候他已经不大肯喊她“恩妈”。别家的母亲都还年轻,只有她暮气沉沉且浑身猪粪味。

痛苦的自责令贝麓远突然浑身颤抖,孙贝贝试探性的伸手搭住他的肩膀。强悍的力道猛地将孙贝贝裹进了贝麓远的怀里,孙贝贝还未反应过来贝麓远已经面孔埋进了她的颈项间。

贝麓远的嗓音里充斥着暗哑的疲惫:“别动。”

孙贝贝便不再动,她一下一下的摩挲着贝麓远的面孔。在这样的时候任何语言都嫌苍白,孙贝贝所能做的就是给予贝麓远拥抱的安慰。

汽车快捷平稳的驶往南江方向,虽然明知后座的两位看不见自己的小动作,蒋小虎还是悄悄的冲马部长打了个手势。

马部长冷下脸低声训斥道:“这也是你能问的?”

蒋小虎讨饶的笑了笑:“一直听他们在传,我也是瞎操心。”

“用不着你操心。”马部长说道,“安心开车,少问是福。”

“是是是。”蒋小虎低笑道,“您怎么不睡一会儿?等到了我再叫您。”

“人老了,睡不着,我也帮你看看路况吧。”马部长所担心的问题是,贝麓远对待孙贝贝的热络明显打破了他以往在男女关系上的冷漠尺度。自家的外甥女惹祸在先,贝麓远的养母查出患有肿瘤在后,在这非常时期贝麓远要是迁怒就大为不妙了。

看来,他得想想怎么争得孙贝贝的同情分了。贝麓远苦恼的揉了揉额头,做人处事真是太难了。

49、噩耗(上) ...

车子缓缓停稳后,贝麓远的呼吸声陡然变得急促起来。

假寐中的孙贝贝知道,到南江了,他们的车子这是停在了高速路卡的栏杆前。

过了不多时,车子又平稳的行驶起来,贝麓远不由自主的收紧手臂将怀中的孙贝贝搂得更。

面孔被厚实胸膛挤得变形的孙贝贝口齿不清的说道:“麻烦你稍微松一松,我快窒息了。”

贝麓远松了手,幽幽的叹息从他的胸腔里缓缓传出。贝麓远那双意气风发的眼眸里此刻写满了颓然同懊恼的情绪,对视中,孙贝贝不由得一阵心酸。

滑坐到贝麓远身旁后孙贝贝伸长了胳膊费力的搂过贝麓远的肩膀:“等下就会见到你养母了,也许,是误诊。”

熬了大半夜,贝麓远的嗓子变得暗哑粗粝。他低声说道:“但愿。”

当车子再度停下后,马部长抢先下车替贝麓远拉开车门。“贝先生,请往这边走,肖女士住在这边的楼里。”为了配合贝麓远的的步伐,马部长一溜小跑在前面开路。

穿着拖鞋的孙贝贝虽然开足了马力,但是还是被两个大男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好在乘电梯需要排队,当孙贝贝气喘吁吁的跑到贝麓远身后时,电梯门正好打开了。挤进电梯后,贝麓远才想起了身边的孙贝贝。此刻正值人流高峰,整个电梯里挤满了捧着各式食盒的人,贝麓远于是伸手将孙贝贝拥在了胸前。

比较起电梯间里的怪异气味,孙贝贝显然更愿意将鼻子贴住贝麓远略带汗味的胸口。

贝麓远此刻的体温明显偏低,孙贝贝明白他的紧张同不安。她立即紧紧的拥抱着贝麓远,并且用两只手来来回回的抚摸贝麓远的后背。

对于在医院电梯里突然出现大秀恩爱的这两只,同电梯的路人们纷纷侧目行注目礼。被视线烧焦了的两名当事人由始至终十分自我,所以马部长,就只能继续充当路人了。

当电梯在11楼停下时,马部长扬高了嗓音客气的说道:“麻烦让让啊,我们要下电梯了。”

孙贝贝率先从韩剧的情绪中复苏过来,她母爱十足的拉过贝麓远的手跟着马部长挤了出去。

踏出电梯后,马部长的步子不再像之前那样走得很急。他低声询问道:“您看,是否要准备一下?刚才走得急,我也没留意买点什么礼品之类的东西。”

贝麓远摇了摇头:“在哪一间病房?”

“17床。”马部长抬头张望着病房外的门牌,“这边是大号头的,应该不是在这边。”

孙贝贝指着左侧通道说道:“在那边,16~18床的那间。”

贝麓远顿足狂奔,跑到病房门外时他却突然刹住了脚步。

病房门却在此时由里向外打开了。

一个皮肤黝黑面向显老的中年男子赫然出现在贝麓远的面前,对于贝麓远的突然出现,这名男子同样大吃一惊。他下意识的吼了一句:“哎呀我的个亲娘哎。你和四个人呐!(你吓死人了!)”地道的南江北部方言一入耳,贝麓远立即将眼前这人的容貌同记忆里的样子对上了号。此人正是肖素娥的娘家侄子肖老大。

贝麓远别扭的喊道:“舅舅。”

肖老大凑上前一看,怒道:“你个狼心狗肺底东四!你死来做撒?你滚!”

贝麓远眼眶一热,多年不曾使用的南江方言自然而然的涌上舌尖:“我来看我嘎(家)恩妈。”

肖老大抡起手中的保温桶就要砸下去,立在一旁的孙贝贝慌忙冲上去揪住了肖老大的胳膊。孙贝贝在南江市区上了四年的学,故此蹩脚的南江话她还是会说一点的。孙贝贝急急忙忙扁着舌头劝道:“舅舅,舅舅,你摆生气。你摆生气。”

小小的房门口突然上演的这一幕引来了好些人的侧目,马部长连推带挤的将贝麓远塞进了病房,之后他又利落的锁上了房门。

生怕贝麓远吃亏的孙贝贝一直死死的攥着肖老大的胳膊。肖老大活了大半辈子了,突然被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拉住胳膊他的老脸腾一下就红了。好在肖老大胜在皮肤黝黑,故此面子上一时也看不出来。肖老大只得缩着手臂对孙贝贝嚷道:“哎呀,你放搜撒。你放搜啊你。”

身娇肉贵的孙贝贝如何敌得过耕作了半辈子的肖老大。眼见着自己的力气就要耗尽,而贝麓远却仍旧立在17床的旁边不言不语,孙贝贝急了。

她甩开了肖老大的胳膊转而揪住贝麓远的胳膊将他推到了床头。病床上的老妪早已泪水横流泣不能声,心慌慌的孙贝贝拼尽全力将贝麓远的手扯到了老妪的右手上。

“阿姨,你摆哭。”扁着舌头的孙贝贝还未将接下来的话思考妥当,耳畔突然就传来了一声噗通声。

贝麓远磕倒在地将面孔捂在肖素娥干瘪的手上呜呜痛哭:“恩妈,恩妈。”

孙贝贝的眼泪哗一下涌上来了。

偷偷呼了口气的马部长陪着笑脸对肖老大说道:“肖大哥,我去置办早饭吧。您想吃点什么,我也一并买回来吧。”

肖老大恶声恶气的哼道:“宽(看)到他秋(就)烦丝(死)。恩去弄早饭。走了!”

送走了瘟神后,马部长又笑脸相陪的同其余两床的病人以及家属打招呼。这么一来,其他人也就不好意思长时间盯着贝麓远母子揣摩了。

搞定了外部环境,估摸着贝麓远也哭得差不多了,马部长走到孙贝贝身旁恭敬地说道:“孙小姐,您劝劝他们吧,这样对两位的身体都不利的。”

孙贝贝这才回过神来,她连忙蹲下仔细的替肖素娥擦掉泪水:“阿姨,你摆哭,对身体不好哦。你儿仔他夜里没睡,老哭也不好哦。”

肖素娥哽咽着点头:“好,好。小乖,来,挫(坐)这儿。把恩妈宽宽(看)你。”

久别的母子俩一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马部长见机进言:“南江这边我擅作主张托了熟人,已经在住院部这边定了高级病房。您看,是不这就替老太太转一下病房?”

马部长所谓的熟人既是他的妹夫也是赵玫的姨夫,这是以退为进的最佳办法。心绪复杂的贝麓远点了点头:“好,麻烦你了。”

在马部长缜密的安排下,肖素娥被快速的转到了高级护理区。面色不善的肖老大骂骂咧咧的拎着保温桶找到了新病房,孙贝贝连忙请他坐下。

见病房里只有孙贝贝一个人,肖老大不禁四下张望。

孙贝贝摇起病床服侍肖素娥坐好,然后她才将米粥盛在碗里一勺一勺的喂给肖素娥吃。

肖素娥连连嘟哝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孙贝贝微笑着说道:“没事的,阿姨,你摆这样,你这样我岛难过哎。”

找不到贝麓远人影儿的肖老大怒了:“那小崽子呐?”

孙贝贝答道:“专家在会诊,他们去听方案去了。”

肖老大又是一阵骂骂咧咧:“早人呐?早哪儿去呐?小崽子,丧门星!”

肖素娥瘪着嘴巴低低的叹气,孙贝贝不禁转头看向肖老大:“这位大哥,你者样骂,阿姨心情摆好,对身体摆好哎。这些日子你辛苦,恩们都子道(知道),你夜里没睡好,你去旁边沙发上西西(歇歇)。这里有恩在,你放心。”

或许因为肖老大害怕加重肖素娥的心里负担,又或者因为肖老大不好意思老是骂不熟悉的孙贝贝,总之肖老大是闭嘴了。

孙贝贝细心的喂完肖素娥早饭后,又打开电视调了一个戏曲节目给肖素娥看。

躺在沙发上的肖老大哧了一声:“你这阿头倒细心。”

孙贝贝只是笑笑也不答话,又等了半个多钟头后,贝麓远和马部长回来了。

肖老大又开始了骂骂咧咧,贝麓远也不理会,他坐到肖素娥床边握着她的手说道:“恩妈,没事。医生说是良性的,就是不是坏东西。开个刀就好了。你放心,我找的最好的先生给你宽病。”

苍老的面孔上顿时泪水横流,肖素娥紧紧抓着贝麓远的手不断的点着头:“恩妈听儿仔的。”

听了贝麓远的话后,孙贝贝反倒紧张起来。重生前的这个时段里,她并没有听说贝麓远的养母患病的事情。关键是,重生前,她根本就不了解贝麓远的过往。那么,贝麓远的养母在此时突然患癌,是命运原有的安排呢还是重生后脚本的突然误差?

正在此时孙贝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孙贝贝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孙贝贝刚刚“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熟悉的藕亭口音。

一个陌生的男子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问道:“请问你是孙贝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