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是女人?”紫衣少爷震惊,他都没看出来,这太难以令人相信了,那两人虽然个头矮了点,其中一个还相当瘦弱,但看着真不像是女子啊。

“不仅如此,还有一个关键的事就是…”

“就是什么,不要卖关子了。”紫衣少年催促。

陆子澈等的就是这句话,微微一笑道:“她正是你爹这几日一直搜寻的嫌犯。”

“嫌犯?就是那个敢放倒我爹的女人?”

“自然,郭大人忙抓她忙得焦头烂额,若是有人将她找出来,想必郭大人会很高兴的,因此而感激他也说不定。”陆子澈不紧不慢地说着。

紫衣少年心动了,顾不得全身都疼,爬起来连鼻子还在流着血都顾不上,撒丫子奔回去了,他都没有想过陆子澈所言是真是假,就凭直觉觉得对方所言是属实的。

陆子澈望着紫衣少爷快速离开的背影,唇角扬起一抹淡得几乎不易察觉的笑,暗道既然你姓朱的不让本少爷舒坦了,那本少爷也不能让你自在,等着被郭大人抓吧!

若他讨厌到极致恨不得一刀宰了的女人真有幸坐了牢,那么他一定会去探望她,顺便诚挚地送上一句祝福:臭女人,祝你牢底坐穿!

第15章 通缉令

顾裳在跑出老远后,逐渐回过味来了,回头对逃得气喘迂迂的绿豆很是疑惑地问:“我们为何要这么狼狈地逃?像丧家狗一样?”

“不是那姓陆的要收拾少爷,你吓坏了才逃的吗?”绿豆不解地回答。

“他能收拾得了我?你别忘了他可是被我收拾过,手下败将而已。”

那你还吓得逃跑!绿豆很是无语地看着自家小姐。

“都怪他非要大吼站住,一般人不都是在被人威胁‘站住’或‘别跑’时唱反调的吗?本姑…少爷也未能幸免。”顾裳没好气地给自己下意识的行为找理由,她哪里需要跑啊?那姓陆的真敢做什么,她在他动手前就先将他放倒了。

想通了,决定继续大摇大摆地慢慢赶路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女扮男装的俩家伙,给小爷站住!”

顾裳回头,见是刚刚那位想买马的小纨绔正两眼发光、仿佛看到金子了似的奔过来,头皮一麻,大喊一声:“小豆子,我们快逃!”

主仆两人再次夹着尾巴像丧家犬一样骑着马钻进人群里逃跑了。

路上的人见到马奔过来都自动让出路来,让出后又自动汇到一起,于是这就等于放走了顾裳主仆,而追着她们跑的郭家小郎则被行人绊住了脚,速度大降,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金子”跑了。

“可惜,太可惜了!”郭小茶气得直跺脚,不甘心地望着顾裳主仆消失的方向,这个时候又不以自己是官家子弟而骄傲了,若非顾及着老爹的官威,他哪里会因怕撞伤了行人而追不到人?

“二爷,奴才这就去找人抓她们吧?”身旁跑得呼哧带喘的随从建议道。

“去吧,你会画像,将她们样貌画出来让人去找!”郭小茶想到自己在父亲眼中一直与废物并无两样,若能将这两个“金子”逮着,那未来得是多么辉煌灿烂啊…

话说顾裳两人跑到了安全地带后,忙寻了个隐蔽的地方又开始折腾起装扮来。

“小姐,那男的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我们为何要跑啊?”绿豆对她们再次狼狈地逃跑及又要改装一事感到不解。

“你傻啊,那姓郭的是郭侍郎的儿子,我们当然要躲得远远的为妙,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这里是京城,在人家的地盘上我们还是老实点好,正事还没做呢就惹上了官司那怎么成。”顾裳这一路来没少买衣服和鞋子,这都是为变装做准备的,至于旧的衣服都扔掉了,以防泄露行踪。

绿豆想想觉得小姐说的对,于是也不言语了,只是对身上没穿几日的衣服又要扔掉感到心疼,这些买衣服的银子可真是花得冤,小姐好败家。

这次顾裳穿了件花花绿绿的衣服,依然是男装,脸部稍加变化了下,结果变得更为不起眼了,容貌平凡得令人看了后根本就记不住长什么样,唯一的特点就是一身骚包到极点的绣满花花草草的衣服。

绿豆则被打扮成年轻少妇,容貌当然还是很平凡的,同样是扔到人堆里立刻就被忽略的型。

其实顾裳并不会易容,她之所以能连番的变装还不易被发现完全归功于她会研制各种药粉,这些药粉包括能令容貌发生变化的,比如能令皮肤变黄发红啦,或是眼角下垂眼睛变小,鼻梁看着像是变塌了等等功效。

涂抹一番后一般人很难发现这是假的,只有眼力特别强悍或是易容行家才会看出顾裳这并不怎么高明的半调子改装。

“小姐,我们走吧。”绿豆对自己总变装已经麻木,变得过于频繁都记不住之前是何模样了。

“不行,得找个地将小白也变变。”顾裳看着小白说道。

小白仿佛猜出了主人的想法,后退两步眼神颇有些哀怨。

最后,两人加一匹大黑马出现在了集市上,又开始大摇大摆地赶路了。

走累了,顾裳就找了间酒楼歇脚,点了一桌酒菜后两人开始吃。

酒楼不仅是吃饭的地方,还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于是在吃饭时总能听到近来的各种八卦消息。

“听说昨晚古大人家里传家宝被盗了,还是那个玉面狐做的案。”

“那玉面狐四处偷,各地官府都抓不到她,谁想胆子大到都偷到天子脚下了!”

“哎,别提了,我大哥的小舅子是当捕快的,近来为找这玉面狐天天被头儿骂不说,还累得连坐下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理解理解,这才几日功夫,京城已经连续五名三品以上官员家宝物被偷,家中还有多名侍卫受重伤,人人自危,官府不下急令才怪。”

顾裳听着几桌人都在谈论着这事,纳闷儿地小声嘟哝:“玉面狐是谁啊?”

结果被隔壁桌的其中一个男客人听到了,就说:“这位小兄弟外地来的吧?那玉面狐是名女子,虽一直戴面纱,但露出的额头和眼睛很漂亮,还总滑不溜丢地让人捉不着,像个狐狸一样狡猾,于是人称玉面狐,她啊有一手好的偷功,无数大财主和官员都着过她的道,而且听说还杀人呢。”

“天啊,居然有如此厉害的女子!”顾裳两眼亮亮的,一脸向往地说道。

那人见状一脸鄙夷地道:“小兄弟可别肖想玉面狐,那女人凶悍得很,杀人跟剁猪肉似的利索,你这小身板儿人家一拍就废了。”

顾裳不高兴了,她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被鄙视了,沉下脸来道:“阁下这话说得太过了,在下个头再小那也是个男人,岂能被一个女人一巴掌就拍废了?不定谁废谁呢!”

“哎哟,还吹起牛来了哈哈。”隔壁桌的四个人都大笑起来,只是单纯地觉得很好笑,并没有什么讽刺意味在里头。

“哼。”顾裳不再理会他们,气呼呼地吃起菜来。

绿豆看自家小姐那生气的样,感到极为无语,又不是真的男人,被人鄙视下就气成这样,入戏过头了吧?

隔壁桌的人也没再与顾裳抬杠,开始说起别的事来,说着说着就说起近来的新鲜事。

“听说没有?那个郭侍郎郭大人出京那几日在客栈里被个歹徒迷倒了,这袭官可是大罪,甚者是要砍头的!”

顾裳闻言感觉一道冷风瞬间自脖子处飞过,忙惊魂不定地摸脖子,动作大了点,引起隔壁四人的侧目,她忙咳了下解释道:“昨晚吃鸡时不小心卡鸡毛了,嗓子不太舒服,咳咳。”

那四人投来鄙视的一眼后继续议论起来。

“听说那歹徒是名女子,因迷恋郭大人想嫁于他作妾,屡次被拒后恼羞成怒便将他放倒了。”

“真是,怪不得说女人是祸水呢,为情所困都跑去当歹徒了,这爱的得有多深沉?”

顾裳口中的鸡汤立刻喷了出来,捂住嘴开始猛咳,这是谁乱传的谣言还是那郭大人自己说的?她尝尝一名美女子怎么会喜欢那个其貌不扬的糟老头子?

“夫君你小心点儿。”绿豆捏着嗓子柔声道,桌上的菜都被喷了口水,她还怎么吃啊。

隔壁桌一名男人侧过头有些同情地道:“这位小哥你既然嗓子卡鸡毛就不要再吃鸡肉了,看都将鸡汤喷出来了。”

顾裳:“…”

好好的一顿饭,吃得并不爽快,顾裳匆匆结好账带着绿豆走了。

临近傍晚时,见到有官兵在墙上张贴皇榜,她们就过去看了,结果看到是悬赏抓人的,画像是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皇榜上写着:此女乃玉面狐,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提供线索者赏银二百两,活捉玉面狐者赏银一千两,直接打死玉面狐者赏银两千两。

“小…夫君,这个人看着好面熟啊。”绿豆看着画像说道。

“何止眼熟,我们还见过呢。”顾裳左右望了望,见附近没什么人,于是小声说道,“这是黑衣姐姐,树木里遇到的那个。”

“天啊,是她!”绿豆惊呼出声,见附近有人望过来忙将嘴捂上眨了两下眼装白痴。

顾裳忙将傻丫环拉走,一路心事重重的,她没想到玉面狐是这位黑衣姐姐,被官府下通缉令,这影响得有多大?可不要被抓到啊。

不知怎么的,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但顾裳就是不想见玉面狐受到任何伤害,她希望官府永远抓不着人。

又过了两日,两人一路慢悠悠地一边打听路一边走,此时她们离陆家已经越来越近了。

这日中午,顾裳听说前面有家面馆好吃,就要过去尝尝,结果又看到有官差在张贴悬赏的皇榜。

过去一看,吓了顾裳一大跳,这画像正是她与绿豆放倒郭侍郎时的女子装扮,只见榜上写着:此二女企图谋害朝廷重臣,罪大恶极,提供线索者赏银二十两,活捉此二女者赏银五十两,直接打死二女者赏银一百两。

“玉面狐一个人就值上千两了,怎么…两人就只值几十两?!”顾裳耷拉着脸不高兴地道。

绿豆看着皇榜吓得有点腿软,见自家小姐关注的重点完全偏了,拉着她快步远离此地后哭丧着脸小声嘀咕:“怎么办,这都张贴皇榜,圣上都盖了皇印,怎么会这样?”

“怕什么?那画像上的人与我们有关吗?有关吗?”顾裳毫不在意地翻着白眼。

也是啊,很不一样,她们自己不说还有谁会认出是她们吗?绿豆这样一想心又安了下,不过担心会被陆子澈认出来,貌似每回她们变装他都能认出来,想开口说这事又怕被小姐骂她笨,于是选择了闭嘴。

陆子澈这两日一直忙生意上的事,今日终于得了半日的闲,于是决定去自己产业上的酒楼去用饭,半路上看到有人张贴皇榜便随意扫了一眼,待看清上面的画像后脚步立刻停住,转了个方向快步向画像处走去。

汪小飞见状也跟过去,当看到画像上的女子后同样惊讶地睁大了眼,结结巴巴地道:“她

、她是玉面狐?”

陆子澈俊眉微拧,黑眸定定看了画像女子片刻后道:“奇怪,与我们之前看到的玉面狐画像为何不一样?”

“是画手的功力问题?”汪小飞认为是这样,这玉面狐很厉害,他跟着自家少爷奔波大江南北地做生意看过不只一次官府悬赏抓她的皇榜,画像明明不一样。

“若玉面狐真面目就是长这样,那么…”陆子澈说到一半停住,抿起唇开始若有所思起来。

第16章 陆将军府

皇天不负有心人,顾裳终于找到了陆府。

找到了仇人老窝,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不急着先下手,决定在附近打间客栈歇脚,好好想一下第一步要从哪下手。

“这里的房钱好贵。”绿豆交完房钱后一脸肉痛地随着顾裳去她们暂住的房间。

“贵了怕什么?又不是没有银子。”出来的时候顾裳身上就带着银钱呢,结果老管家又给她捎上二百两银票,且够她们花呢。

“那也还是省着点的好,万一有急用呢?我们以后可以不用总订上等房,中等的就好啦。”

“啰嗦,再啰嗦小心嫁不出去!”顾裳回头瞪了绿豆一眼。

又说她嫁不出去,她最不爱听的话一是说她胖,二是说她嫁不出去,绿豆的小眼睛在背后不满地瞟着自家小姐后背腹诽,她就算嫁不出去也是因为没有靠谱的主子,男人都被小姐吓跑了自然没人敢娶她了。

“别想有的没的了,一会儿出去吃饭,顺便听下八卦。”近来最大的八卦就是玉面狐的事,有这么一座大山在,她与绿豆则是小虾米不起眼,都想赚那上千两银子去,谁还搭理她们这几十两的货色。

“哦。”绿豆这下听话了,她也很关心朝廷大事的,谁让她们两人是通缉犯呢。

午饭时,顾裳去吃饭了,特地选了中间的位置坐,这样能方便她将整个饭厅的人说的话都听到。

饭用到一半时也没听着多少正经的,顾裳正郁闷呢,突然听到一人说起她关注的事来,忙支起耳朵听起来。

“出大事了!昨晚遭了贼的是陆大将军府。”

“啊?陆大将军府,你没说错吧!那玉面狐就那么本事连杀敌无数的大将军家都敢偷?!”

“我才没说错,千真万确的事,那玉面狐真去光临陆府了,不过听说没跑成,被逮住了。”

“被逮了?天啊,她盗过无数人家从来没失过手,这次居然被擒了?”

用饭的人多,有人说这事其他人都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兄弟,你说的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我小舅子就在陆将军府当侍卫,昨晚他就是围攻玉面狐的人之一。”

“玉面狐被抓了,怎么都没消息传出来?”有人不信。

“没消息传出来那是有隐情,这个我小舅子就不知情了。”

顾裳吃不下去了,她的黑衣姐姐居然被她最大的仇人抓了,怎么会这么倒霉,落在谁手里不好居然落在陆家人手里,呸呸,不对,应该是不落在任何人手中才对!

绿豆见自家小姐情绪起伏大起来,知她没心思吃饭了,劝道:“夫君不要胡思乱想,吃饭要紧。”

哪里还有心情吃,顾裳此时心很乱,她想去陆府看看,不过还存有几分理智没冲动,等绿豆用完了饭才决定出门去探探路。

“你就在客栈里待着,我自己出去看看,别担心我,你家小姐我有药在手连老虎都能放倒,何况只是普通人了。”顾裳觉得去陆将军府探路自己都不一定会顺利,若带个笨手笨脚还胆小如鼠的绿豆就更不方便了。

绿豆知道自己跟去肯定是累赘,没反对,欲言又止地道:“怎么小姐那么关心那个黑衣女子?非亲非故的,若因她暴露了身份还怎么报仇了?”

顾裳没心思对她解释了,不耐烦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想将她救出来。”

说完匆匆走了,她要去陆府,距离不算太近便骑着马过去了。

谁想,好巧不巧地又遇上那郭小茶了,顾裳认出了他,但他没认出变了装的她来。

郭小茶依然是浅紫色的衣服,摇着纸扇走过来,见到顾裳骑的通体黑亮的马后眼睛立刻瞪得溜圆,欣喜地快速跑过来问:“这马怎么卖?小爷要买这匹马!”

“买你个大头,给爷滚一边去!”顾裳怒斥,她不仅能制出改变人容貌的药,变声的药她也会弄,此时说话的声音与第一次见到顾小茶时的声音不一样。

“你让谁滚一边去?知道本少爷是谁吗?”郭小茶插腰大怒,挡在马前不动窝。

“自然知道你是谁,不就郭侍郎的儿子嘛,嚣张成这样,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皇帝的儿子呢!”顾裳冷声不屑地道。

“你!”郭小茶脸青一阵红一阵的,京城最不缺的便是官家子弟,他爹在京城中还真算不得太过起眼,导致他在贵族子弟中也不算高贵。

顾裳没耐心再与他耗下去,拉紧缰绳打算绕开“挡路狗”过去,结果低估了对方对宝马的狂热,无论她想往哪个方向走都被郭小茶牢牢挡在马前。

“本少爷就算不是皇子也比你这个臭小子强,识相点将马让出来,没直接下手抢已经很看得起你了!”郭小茶想着上一次看中匹白马结果没得逞,这次看到这匹黑马说什么也要买下来,否则他脸还往哪搁。

“官家子弟了不起啊?可以强抢民马了?数到三给小爷我滚开,一…二…”

“你数到三百本少爷也不滚!”郭小茶就与顾裳耗上了,眼睛瞪得铜铃大说什么也不让开,手还抓起马绳开抢起来。

顾裳气坏了,袖子一扬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傻帽,送你个大礼。”

“扑通”一声,郭小茶直直地仰倒在地。

“啊,二爷你怎么了?”

趁着混乱,顾裳迅速驾马离开。

大家都好奇地围过去看郭小茶怎么了,没有人拦她,于是顺利地摆脱了麻烦直奔陆府而去。

陆将军府坐落在非常繁华的街道上,这条道上住着好几个朝廷重臣。

陆府面积很大,正门还有写有陆将军府的牌匾还很气派,有侍卫专门守门。

停在陆府不远处,顾裳正犹豫着是找个理由从正门进去还是夜里翻墙进去之时远远地看到陆子澈骑着闪电飞速而来。

“怎么在哪里都能遇到他?晦气!”顾裳不高兴地嘟哝,她不打算出声,变了装不怕被人认出来。

陆子澈驾马在陆府前停下,一个漂亮的纵身跃下马背,俊脸很是严肃,一看就是有正事。

顾裳想着等这陆子澈要进陆府,还说与陆将军没关系,没关系去他们家干什么?买猪肉吗?

陆子澈还未将手中马绳递到迎上前的侍卫手中,闪电突然嘶鸣了声,随后欢快地向顾裳方向跑来。

小白此时已经成了黑色,因变丑了情绪依然不高,见到闪电跑过来它也爱搭不理。

闪电兴奋地围着小白直转,长马脸还时不时地碰触下小白的头和脖子。

完了,这次又要露馅了,顾裳不妙地偷看望过来的陆子澈,她不是怕他,是有正事要办不能打草惊蛇啊。

陆子澈见闪电犯、贱地对着匹黑马蹭来蹭去,他的马只对一匹马这么亲热过…

“姓朱的,你给我站住!”陆子澈冲着马背上的顾裳大吼,矫健的身影飞速奔过来。

顾裳见状调过马头就想跑,结果被色马闪电拌住没能及时跑走,脖领突然一紧,然后整个人就被提起来扔下了马背。

“哎哟,可摔死大爷我了。”顾裳屁股着地,摔了个四仰八叉,眼冒金星地望着正骑在小白身上铁青着脸瞪她的陆子澈,骂道,“哪里来的无耻狂徒,居然敢抢本少爷的马,还摔你姑…姑大爷我!”

“你就装啊,化成灰本少爷都认得你!”陆子澈咬牙切齿地瞪着一身男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顾裳,恨不得将她扒光了踹两脚解气。

“吹啊,闪电如果不是对我家小白一往情深,你能发现得了我?”顾裳觉得隐瞒下去也没意思,于是承认了,自地上爬起来走上前没好气地道,“给我下来,我的马凭什么给你骑?”

陆子澈跃下马,冷眼望着顾裳:“你鬼鬼祟祟地在陆府门前晃悠,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