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去。”他燥热难耐,身体稍稍往后,给她多一点空间,目光顺着她的身体慢慢往下,只是将退未退的亵裤却挡住了她下面最诱人的春光,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用身体去感觉。

她亦是看不到,于是干脆抬起眼,看着他的眼睛,手握住他蓬勃的欲///望,拉出来,身体借着大腿和腰肢的力量微微抬起,让他对准自己,慢慢坐下去,一点一点将他吞纳。

他眉头紧蹙,忍住没有动,仔细感觉她的温暖和紧致,控制住那足以将人吞噬的快感,感受她摇摆腰肢,轻轻研磨,小幅度地上下吞吐。

她死死抓紧他的肩膀,在他的臂弯里上下颠簸,却始终觉得续力不及,感觉自己像是濒死的鱼,在岸边无力地拍打挣扎,她急促地喘息,最后无力地贴着他的脸。他忽然挣开手腕上的绳子,双手箍紧她的腰肢,猛地抬起,再猛地放下,反反复复不停不歇。

如狂风暴雨骤然而至,凶兵利器在她身体里粗暴地进出驰骋,瞬间就颠碎她嘴里的呻吟。

房间里的水声越来越清晰,混杂着*的撞击声,靡艳而污浊,诱人沉沦。

片刻后,他从她身体里退出,抱着她站起来,转身将她翻到软榻上,让她背着他跪在榻上,抬起她圆翘的雪臀,手顺着她的大腿慢慢往上抚摸,来到她腿心,修长的手指沾到香甜粘稠的花蜜。

她跪在榻上喘息呻吟,她看不到他,感觉自己身后似站着一只凶兽,正用目光一点一点凌迟她的身体,丁点地方都不放过。

他忽然俯下身,那突如其来的刺激和快感,让她几乎散了神。她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慰,身体已然不能自控,四肢颤栗,语不成声。他仔细品尝了一番后,才放开,却不等她回过神,就挺起腰身突然冲了进去。

水淋淋的窄道骤然被撑满,又骤然退出,再又重复,毫不怜惜,快速又凶猛,火热的磨蹭将体内的*叠叠高涨,似汹涌的浪潮,咆哮着要将两人一起吞没。

他宽大的衣袍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和紧实的腰身,腰腹绷紧,像铁石一样硬实,肌肉一块一块微微浮起,在光影的作用下,勾勒出无比性感的线条。她的衣裙被他撕碎,洁白柔软的身躯在他身下颠颤,任他摆弄,*攀上巅峰,*即将袭来,他额上冒出薄汗,微有些凌乱的发丝贴在鬓角,狭长的凤目,眼眶四周全都染上靡艳的桃色,双唇紧抿,喉咙上下滚动,他双手死死抓住她,浑身肌肉绷紧,的动作快得几乎将她整个人颠散!

释放的那一瞬,她的神魂几乎散去,呻吟碎在喉咙间,脑子一片空白。

许久的静谧后,他低低地一声长叹,将她转过来,托住她,直到她慢慢睁开眼,他才在她眼睑处轻轻吻了一下,温柔得和刚刚判若两人。

她还在微微喘着,没有力气说话。

他将她抱到床上,仔细替她擦拭后,放下帐幔,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从后面抱住她。

她这时已经神魂归体,有种饕餮过后的满足和倦意,被他抚摸得舒服,似猫儿一样嗯哼了两声,光裸的双腿不自觉地缠住他的大腿,轻轻蹭着。

他一只胳膊让她枕着,另一手在她胸前揉捏,曲起膝盖,从后面分开她的双腿,感觉到她的湿润,下身再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研磨进去。刚刚过去的鱼水欢使得她的身体还处于敏感中,他一进去,她就开始扭动身子,往他身后蹭着。

他却并不着急,进去后没有马上动,而是停了一会,感受她的温暖和紧致。

她小腹用力收,他即捏了她一下,然后才动了一下,可是那动作很慢,幅度也很小,似在故意折磨她,一点一点地研磨,让她想要又总是够不着,复苏的*在体内翻滚。

她微微张开嘴,喘气声越来越明显,身体难受地在他怀里扭动,他却还是极慢极慢地磨着,就是不给她痛快,享受着她对他的渴求。

他的手摸到她小腹那里,忽的按压下去,内外双重刺激令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喘了几口气后,她猛然翻身,一下坐到他身上,垂下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太过分了!”她开口,听着似责备,声音有点冷,却又有点沙哑,故而听起来软软的,像是要咬人,又像是在撒娇。

他无声地笑,那要命的性感溢满眼角眉梢,片刻后他抬手抚上她的脸,再顺着她的胳膊在她身子上游移,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懒洋洋的愉悦:“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这一丝一寸,这一言一行,都无比贴合他的心意,就像是从他心底溜出来的般。

她挺直了腰肢,脖子微微抬起,小腹用力紧紧吸了他一下,一次一次。

他终于忍不住低喘,下身猛地抬起,这一次换做她笑,唇角勾起,垂下眼看他,浑身****也不及这一眼的妖娆妩媚。

他抓住她,开始再次卖力。

第108章 使坏

夜幕已降,外面的摇曳的烛光透过窗棂和纱幔,懒洋洋地洒了进来,穿过缭绕的轻烟,明暗不定,宛若流萤。

她在他怀里睁开眼,慢慢起身,他亦跟着醒过来,胳膊一伸,就揽住她的腰,手掌在她光滑的后背轻轻抚摸,顺着她腰臀的曲线来回游移,狭长凤目依旧沾染着浅淡的欲色,触之醉人:“去哪?”

她侧身坐着,一手支着身体,一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手指在他胸口划了划:“去更衣,头发也乱了,我梳一下。”

他被她撩得意动,也要起身:“我帮你。”

夜色迷蒙,流萤如梦,她低低一笑,在他胸膛上的手一下滑到他的小腹下面,灵巧的手指替他来回套弄,声音柔媚:“不用,你歇一会,等我回来。”

他呼吸一窒,本是将要起身,却不由又躺了回去。

她松开手,腰肢一拧,就转身下了床。

重重纱幔飞起又落下,光影浮动,模糊了她身上的曲线,却清晰了他心里的影子。

她披上衣服的时候,看到他放在榻上的那张貂皮,便问:“哪来的?”

“柳先生给你的。”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回来路上遇到柳先生,谈了几句,顺便让我把这个带给你。”

她拿起那张貂皮摸了摸:“真是有心了,上次我不过随口赞了一句,她倒是记在心里。”

他忽然问:“如此,我呢?”

“什么?”

白焰起身,一手支着脑袋,隔着纱幔看她:“安先生想要什么,在下就奉上什么,算不算得有心。”

安岚瞟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白焰目光追着她的背影,眸色渐深,唇边的笑意一直未消失。

蓝靛看了一眼鹿源手腕上的伤,微微挑眉:“你居然不是他的对手?”

鹿源拿袖子随意擦了一下血迹,面上并不怎么在意,只是却看了蓝靛一眼:“你故意激怒他,还特意放他离开。”

他才带施园进入侧厅,蓝靛就突然动手,他不得不拦着,却不想蓝靛马上抽身,施园却缠上了他,他并不想个施园交手,可施园紧追不放。

“让他过来,不过就是要个态度罢了,安先生本就无意留他。”蓝靛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他,“倒是你,为何对他一让再让,你惧他什么?”

鹿源淡淡道:“我不争意气之事。”

“其实你可以留住施园,但你没留。”蓝靛朝他走进几步:“我知道你身手不错,但从来不在人前显露,即便迫不得已时,也只是点到为止,为何?”

鹿源道:“不让人看清,别人就永远都存有顾忌,蓝掌事应当是最明白此理。”

蓝靛探究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安岚进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他们俩这么无声地对持着,鹿源首先转头,朝安岚行礼。蓝靛随即转过身,亦跟着行礼。

安岚看了他们一眼:“施园呢?”

鹿源道:“他回去了。”

蓝靛道:“源侍香有意放他走。”

鹿源遂看了蓝靛一眼,张了张嘴,却又闭上,没有辩解。

蓝靛才又道:“属下亦未及时拦住,请先生责罚。”

安岚来回看着他们俩,最后目光落到鹿源手上:“你受伤了?”

鹿源忙将袖子往下一拉:“小伤而已,不碍事。”

安岚问:“施园做的?”

鹿源垂着脸,没开口。

安岚道:“你下去处理一下伤口,虽说你志不在香道,但这双手也不能马虎了。”

“是。”鹿源应声出去。

安岚看向蓝靛,蓝靛轻轻摇头:“源侍香没有出手,一直在避让,最后宁愿让施园伤了自己,施园担心先生为此责罚他,而且镇香使又一直未出面,就溜走了。”

安岚沉吟片刻,便道:“那就先算了,权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没我的交代,不必再追究。”

“先生!”蓝靛声音里透出担忧,“他是离您最近的人,若他真藏有异心”

安岚道:“我知道他不是孔雀。”

“可是”蓝靛张了张口,随即又停住,片刻后才道,“即便他不是孔雀,但经查,他和孔雀定有关系。先生,他当年出现的时机太巧了,还有他的身世,身手,能力,都不简单。而且,刚刚他即便对施园一再退让,但属下看得出来,他对施园的招数并非完全陌生。”

安岚道:“无论他是谁,只要他愿意把心留在这里,那便是我的人。”

能将敌人收为己用,那才是真正的强者。

她不在乎每个人最初接近她时是抱有何种目的,只在乎他们最后的心意是什么。

当年景炎公子费尽心机,最开始的目的,不也是想要她的命么,可最后却为她付出了所有。

甚至,到了如今,那个人即便已抛去了一切前缘,却还是躺在她的床上,与她百般缠绵,对她呵护有加。

蓝靛顿了顿,垂首道:“属下明白了”

回到寝殿时,拨开床幔,白焰已经不在床上了,她正要转身,却有人忽然从后面抱住她,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去哪了?”

她侧过脸看他:“出去走了一圈,你休息好了?”

他在她腰上捏了一下:“做什么去了?”

安岚道:“鹿源被施园伤了,我去看看。”

白焰看了她一眼,随后一笑:“坏丫头,你打的什么主意呢?”

安岚反问:“鹿源被伤,怎么是我打主意?”

白焰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你那位源侍香不是简单的人,不可能轻易就被施园伤了,更何况这里是天枢殿,施园再桀骜不驯,也不会真的乱来。”

安岚抓住他的手,阻住他的动作:“你年纪不小了,纵欲伤身。”

白焰有些愣住,面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很精彩,好一会后,他才有些咬牙切齿地道:“刚刚是谁哭着喊着求饶的!”

安岚转过身,轻轻推了他一下,似笑非笑地道:“你要想次次都能听到我这么哭喊,就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

白焰:“”

第109章 夜宵

两人差不多是从中午开始耳鬓厮磨,一直到夜幕降临,几乎一天没吃东西了,除了中间喝点茶水。

身体再怎么满足,也不能代替胃里的空虚,安岚再次洗浴出来,白焰也已经穿戴整齐,桌上也都摆好了精致的宵夜。

他并没有动筷子,只是坐在桌旁,脸微垂,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面上表情淡漠,似乎是太过沉静了,所以他侧面的线条看起来有些冷,似天生就带着距离感,令人不敢靠近。

真是奇怪,分明是同一个人,但脱下衣服和穿上衣服,却判若两人。

安岚走过去的时候,他才抬起脸,面上立即露出浅笑,身上的冰霜随即消融:“洗好了。”

安岚坐在他旁边:“在看什么?”

白焰将手里的沉香珠子递过去:“道门的人过来了。”

安岚接过一看:“鸽子楼收到的消息?”

白焰摇头:“白天在路上捡到的。”

安岚抬起眼:“捡到?”

白焰点头:“回来路上马车忽然卡住,下车后就看到了这粒珠子,我想应当是道门的人特意留下的。”

安岚拈着那粒沉香珠子:“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特意通知你?”

白焰一边给她盛粥,一边道:“兴许是示威。”

安岚微微挑眉:“示威?”

“我们的消息都迟了一步。”白焰将盛好的粥放在她面前,“他们躲过了鸽子楼和刑院的消息网,再故意透露消息,不是示威是什么。”

安岚道:“我知道道门的人已经到长安了。”

白焰看了她一眼,唇边噙着一丝笑:“刑院根本查不到道门的具体行踪,只是安先生可以推测他们近段时间会到长安。”

安岚瞪了他一眼,没有否认,也不与他计较,放下那粒珠子,开始喝粥。

白焰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其实也用不着盯住他们。”

安岚放下勺子:“我不喜欢等待。”

等待,是已经无能为力,只能把一切都交给命运去宣判,她厌恶这等无力的感觉。

“并非是干等。”白焰道,“只要了解他们的目的,等待他们出现的过程中,可以做相应的准备。”

安岚问:“他们当真只为天玑殿而来?”

白焰反问:“你觉得呢?”

安岚沉吟片刻,开口道:“道门或许只是为了天玑殿而来,但天下无香的人却不会只盯着天玑殿。”

白焰问:“为何?”

安岚看了他一眼:“因为广寒先生留下那句话,山混以淬之,可夺天地造化,灭神坛。天下无香的人从一开始,就已经盯上山混了,并且有意引导大家往这方面注意。可至今,我们却依旧不清楚山混究竟是什么。”

“兴许本就是无中生有之物。”白焰淡淡道,“钱罕这些年所贩的香材,安先生应当已经一一辨认过了,可有特别之处?”

安岚想了一会才道:“兴许山混本就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只不过它能引起香蛊的某些特殊反应,以至于,能制造出某些以假乱真的香境来。”

白焰听了她这么一说,久久不语,安岚便看了他一眼:“怎么?觉得我说的太荒谬?”

白焰摇头,轻轻一笑:“不是,相反,在下觉得安先生此言,当是真相!”

安岚微微挑眉:“你的认可,为何看起来不似发自内心?”

白焰见她面上带着明显的不满,心里莫名觉得愉悦,面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那是因为安先生只注意我的年纪,却不在乎我的心,自然看不到我心里所想。”

安岚打量了他几眼,微微抬起下巴,淡淡道:“我说的也没错。”

看着那张娇嫩得几乎能掐出水的脸,白焰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这丫头滑不溜手,偏对自己看中的人又占有欲十足,并且表现得理所当然,那股小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又聪明又通透,还懂得隐忍,本性是丁点亏都不吃,他实在不想跟她讨论关于年纪的问题。

白焰喝了口汤后,才道:“在下养精蓄锐多年,安先生大可放心。”

安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在烛火的映照下,有种动人的魔力。

白焰忽然觉得燥热,没有一个女人会这么看着他。

安岚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开口:“若我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这件事没法阻止,他们会将声势造得更大,让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他们。如果川连确实是道门选中的同盟者,那么接下来,应当要轮到川连正式出场了。”

她一开口,刚刚那等眼神就淡了下去,水过无痕。

白焰顿了顿,才道:“没错。”

安岚却看着他,轻轻一笑,眼里带着了然。

白焰看着她这蔫坏的表情,也有些无奈地笑了,假意瞪了她一眼:“总有收拾你的时候!”

安岚放下勺子:“你刚刚在路上碰到柳先生。”

白焰见她吃得少,便给她添了几块小点心:“没错,柳先生是从慕容府回来。”

安岚问:“她怎么说?”

白焰道:“慕容勋的死,她怀疑是我下的手。”

安岚问:“她看出是大香师做的?”

白焰道:“若是你去看,你能看得出是大香师做的吗?”

安岚摇头:“上次玉瑶郡主的死,是因为香蛊撕下了一角香境,所以我才断定此案与大香师有关。慕容勋的死,事后如果没有香境的痕迹留下,我就无法断定他的死因。不过每位大香师的能力都有所差别,兴许柳先生真能看出些端倪。”

白焰想了想,便道:“若真是大香师所为,那么这长香殿内,还有道门和天下无香的同盟。”

安岚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猜不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