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署阳也就不推诿,“嗯,我等一会儿得过去我妈那一下,有点事。”

“那你还坐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这时莫晓彤也起身问,“什么事啊?我也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留下来陪妈妈,晚上就和妈一起睡,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颜署阳这么一说,更是勾起了莫晓彤的好奇心,“不嘛,我先跟你过去看看,等一会儿你送我过来,我晚上得陪妈妈。”

“你们俩一块去吧,晓彤也别回来了,明天还得工作,别来回折腾了。”俞氏纵然很想女儿陪伴左右,但终是不忍心拆散这对新婚夫妇。想当年她刚新婚那会儿,两夫妻横不得时刻粘在一起。

既然岳母这么说了,颜署阳只得说,“既然妈都这么说了,那就一起走吧。”

两口子出了门,颜署阳就不太乐意了,“你怎么三十了还是不懂事啊?”

“啊?”莫晓彤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我怎么不懂事了?你不就是不想让我和你一起回去吗?谁稀罕。”

她想转身进院子,后来一想,他明明是激将法,别中他的套,她恨恨地抬起头,斜睨他,“我还偏要跟你去,气死你。”

颜署阳被她的表情逗乐了,不耐烦地给她开车门,“走走走,有什么的。”

月光淡淡地洒在半山,四周幽静。

“喂,说说看,到底什么事,还不让我去。”好奇害死猫,莫晓彤单手揉太阳穴,“让我猜猜看…”

“不关你的事,叫你去干什么。”颜署阳面无表情。

“不关我的事,干嘛故意支开我?”

“哟,终于让你聪明了一回。”

莫晓彤喜滋滋的,等反应过来气得牙痒痒,颜署阳的面部早已成抽搐状态。莫晓彤不知怎地也笑了,“如果我有一天我死了,肯定是被你气死的。”

颜署阳依旧抽搐。

“莫晓彤。”

“嗯。”

他总是这么一本正经地叫她,而她总是下意识地“嗯”。

半响没下文,莫晓彤没好气地问,“干嘛?”

“没什么。”颜署阳的唇弯出一个弧度。

“…”

莫晓彤无语了。

颜家的气氛向来和谐。在玄关换鞋,莫晓彤就听见公公的笑声,小声问颜署阳,“你家来什么客人了,这么热闹?”

“一个朋友。”

他淡淡地答,然后不由自主地笑,先进了客厅,莫晓彤狐疑地跟在后面叫,“爸爸,妈妈。”

颜父颜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颜母迎出来,“哟,晓彤也回来了啊?吃饭了吗?”

来客是个女人,莫晓彤从没见过的女人。她一面观察着她,一面回婆婆:“妈妈,吃过了。”

两夫妻走到沙发边,女人站了起来,个子很高,目测应该有一米七。她长得不是特别美,不知道是不是女人易显疲态的关系,看上去比颜署阳还大一些,但是气质着实让莫晓彤震了一下,白皙的面庞,齐耳的短发,知性却不失柔美,让人想起日本的黑木瞳,这种女人最容易让男人心神驰往,抓心挠肝。

她心里纳闷得很,从没听颜署阳或者婆婆提起过有这么一号人物,结婚时也没见到,是表亲吗?

“铭萱。”颜署阳先叫她,她叫铭萱。他的声音轻快,眼里有种掩饰不住的欣喜。这种欣喜,莫晓彤也曾经经历过。她心下一沉,希望这是错觉。

“嗨,署阳。”她微笑着开口,声音柔柔的却不嗲,很舒服,而后她对着颜署阳身畔的莫晓彤也礼貌地“嗨”了一声,笑容可掬。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来个电话?”颜署阳的抢白掩盖了莫晓彤的问候声,莫晓彤懊恼得直想掐他。

“我这不是来了嘛?”她说。

“几个人回来?”

铭萱幽幽地道,“三个。”

客厅里一下子热闹开来,颜母招呼佣人加茶添水果点心,颜署阳脱了外套,挽起袖子在铭萱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莫晓彤觉得有点尴尬,但莫晓彤是谁,怎么会让自己处于这种境地?她在颜署阳身边坐下,腻着他,“你不打算给我介绍一下这个姐姐么?”

颜署阳恍然想起,郑重中又有些不情愿地说,“来,这是我妻子莫晓彤,她——王铭萱。”这样的介绍更添加了些许搞怪。

“呃…”莫晓彤亲轻他的手臂,“就这样啊?”

所有人都笑起来,颜署阳也跟着笑,他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咬了一口,点头说,“嗯,就这样。“

莫晓彤嗔怪,“真是的。”

“铭萱这次打算呆多久啊?”颜署阳聪明地岔开话题。

“两三个月吧。”铭萱答。

“哇!”颜署阳做惊诧状,“是不是真的啊?”

“大概也许吧。”铭萱笑答。

颜署阳眼神暗下去,“我说嘛,到头来又是大概也许。”

铭萱低头拿起脚边用牛皮纸套住的相框,递给莫晓彤,“你们结婚我没赶回来,这送给你们做礼物,希望你会喜欢。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莫晓彤忙笑着谢谢。

颜署阳一把抢过相框,迫不及待地撕开牛皮纸,“这是什么,我看看。”

相框里面裱的是一幅婚纱十字绣,莫晓彤惊叹地道,“真漂亮。”

“你自己绣的?”颜署阳狐疑地问。

铭萱面露得意之色,“当然。”

“那一定费了很多精力吧,我就不行,没耐心,要绣这么一幅非得用上一年半载不可。”莫晓彤礼貌性地道。

“呵呵,我也用了很长时间。”

“姐姐在哪里啊?”莫晓彤问。

“我在波恩。”

“把这收起来吧。”颜署阳打断他们的谈话。

“得挂起来,多漂亮啊。”颜母建议。

“就是。”莫晓彤附和着,小心翼翼地把相框装进牛皮纸袋后对颜署阳说,“找个时间,我们请姐姐吃顿饭。”

“什么吃顿饭,还欠她顿酒席呢。”颜署阳道。

铭萱笑说,“诶呀,几年不见,署阳变自觉了嘛,该补该补。”

几个人就着天气人情风俗闲聊了一会儿,铭萱说时候不早了要走,颜署阳立马站起来,“正好了我也得下山,顺道送你吧,现在不好叫计程车。”

莫晓彤冷眼旁观,颜署阳什么时候对她这么殷勤过?

“啊,你们不住山上吗?”铭萱面露惊讶之色。

莫晓彤解释,“一般周末在山上,其余时间都在市区。住山上上班太不方便了。”

“那我就不客气地搭你们的顺风车咯。”

颜署阳和铭萱出去,莫晓彤很自然地挎着颜署阳的手臂,跟在身边。她觉得她必须下山。

颜署阳附在她耳边说,“你不是要陪你妈妈吗?”

“你不是说过要送我回家吗?”

两人交头接耳,亲密无间,新婚夫妻说着瞧瞧话,看着甚是甜蜜。莫晓彤已经顾不得和母亲说过的话了,心里对母亲说了一百遍对不起。

把铭萱送回家后,莫晓彤让颜署阳倒车,回山上,颜署阳不悦地掏出手机拨电话,“你瞎折腾什么啊?”

莫晓彤朝他吐了吐舌头。

“妈,我,署阳。”

“我和晓彤有点事下山了,就不回去睡了。”

“嗯,您早些休息,周末我们再去看您,有事打电话。您还要和晓彤说话吗?”

“好,天气凉了, 多穿些衣服。”

“嗯,晚安。”

瞧他多会做人,也难怪她母亲对他赞不绝口,莫晓彤在旁边“啧啧”称奇地看着他。

“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颜署阳骚包地对着后视镜理了理头发。

莫晓彤顿时好奇心大起,八卦地问:“你那铭萱姐姐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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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铭萱姐姐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那是你姐姐,不是我姐姐。”他不高兴地道。“你那铭萱姐姐到底是你什么人啊?”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哟,还生气了啊,我姐姐不就是你姐姐么?”莫晓彤口吻挖讽,但依旧兴致勃勃,“说说看嘛。”

“我就不告诉你,好奇死你。”

一不留神中,颜署阳闯了个红灯,差点和一辆小车擦边,那车主探出头骂骂咧咧,颜署阳恼怒地拍着方向盘。

莫晓彤笑说,“魂还没回来呢?”

“你给我闭嘴。”颜署阳喝道。

莫晓彤瘪瘪嘴,嘀咕着:“脾气还挺大。”

两人一路沉默着到家,各干各的,到睡觉前一句话没有。

莫晓彤辗转反侧,她的手越过三八线去摸颜署阳的手臂,颜署阳一手甩开,“干什么?”

莫晓彤在他结实的手臂上掐了一把,颜署阳在黑暗中吃痛地叫起来,“疯婆子。”

莫晓彤又掐了一下,颜署阳跳起来,“你还没完没了了。”两人迅速在被窝里扭打起来,打、捏、掐、拍、抓,凡是能用上的都用了。床是个极其特殊的战斗场地,夫妻俩如果在此地斗争,到最后百分之九十会演变成大船。大家看到的这对夫妻也是这样,最后进展到了啃咬,舔吻,两人气喘吁吁,衣服散落了一地。两人正待进入正题,莫晓彤大叫道,“不要,我不要。”

颜署阳彻底懵了,停手问,“怎么啦?”

莫晓彤打开台灯,突然的光亮刺得他们眼睛微痛,莫晓彤面色潮红,不敢直视颜署阳的裸体,“我就是不要。”

颜署阳百思不得其解,但也管不了那些,俯身,唇落在她的胸上,手继续为所欲为。

莫晓彤不受控制地低吟,但却理智地掰开他的手,颜署阳不依,继续摸索;莫晓彤继续掰开,如此地来回。颜署阳终于火了,“发什么神经?”

莫晓彤有些愧疚地坐起来,拉过被子护住自己,嘴犟地道,“就是不要。”

颜署阳□难耐,“你说不要就不要是吧?”

莫晓彤把被子捂紧了些,“你今晚干嘛对我这么热情?”

颜署阳颓败地躺在床上,“在这件事上我什么时候对你不热情了?”

“你今天特别热情。”

“因为你今天特别可爱。”

这种事还需要理由,颜署阳只得信口胡诌。

“胡说,我才不要当别人的替身。”

颜署阳猛地坐起来不顾一切地扑向她,他的眼睛里的情`欲交织着怒火,定定地望住她,莫晓彤突然感觉到害怕,她在他身下动弹不得。

他陡然之间笑起来,捏住她的下巴,“那你也把我当成你表哥好了,我们四个人做,嗯?我不介意的。”

莫晓彤想抽他一个耳光,但是手被遏制住,怎么也伸不出来,她只能大骂他,“下流、无耻、流氓、不要脸。”

“那也是你莫晓彤的丈夫。”颜署阳脸上的笑意更甚,笑到最后有些发狠地道,“今天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莫晓彤知道自己激怒了一头野兽,后悔不迭。奋力反抗,“颜署阳,不要不要,你这种行为是强`奸,强`奸…”

颜署阳不顾莫晓彤的反抗,强行进入,然后缓缓地道,“我这是在履行丈夫的义务。”

他肆无忌惮地揉捏她的胸,俯身含吻她的耳垂,他身下的莫晓彤闭着眼呜呜咽咽,快感让他分不清那是哭泣还是呻吟,却无比美妙。

他突然之间停下了,退了出来。

莫晓彤倏然地睁开媚惑的双眼,不解地看着颜署阳,刚刚她在猛然间觉得自己空了。

“我也不想要了。”颜署阳艰难地说。

这回轮到莫晓彤抓狂了,她看着他的身体,昂扬斗志,诱惑着她。他怎么可以这样,赤`裸裸的报复,太过分了。

她不由自主地靠近他,手伸向他,他没有丝毫的推拒,闭上眼享受,整个过程嘴都向上弯着。莫晓彤成了他的俘虏。

最后她浑身无力地躺着看颜署阳给她做善后工作。她终于明白自己在这件事上不是他的对手。

台灯昏黄,卧室很暖,耳鬓厮磨是件幸福的事。

“给我讲故事好不好?”莫晓彤觉得这种氛围听故事很惬意,讲的人也该心平气和,如果那已经成为了故事。

颜署阳的下巴轻蹭她的额头,“要听什么故事?最近好像流行喜洋洋与太灰狼是吧?还是要听蜡笔小新?可惜我都没看过。”

莫晓彤捶他,“去你的。”

颜署阳轻笑,“要不要听田螺姑娘?奶奶小时候给我讲过,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谁要听田螺姑娘。”

“田螺姑娘啊,多美好的故事。你这资本家的女儿肯定没听过,该听听,有助于家庭和谐。从前有个…”

莫晓彤急忙捂住他的嘴,“打住打住,这哪儿跟哪儿啊。”

“你不是要听故事吗?”

“好吧,那我问你,你以前交过几个女朋友?”

颜署阳愣愣地看着她,“这么直接?”

“绕那么多弯干什么。”莫晓彤直视他,“说,几个女朋友。”

“莫小姐,注意,这是我个人隐私,不要打探。”

莫晓彤伸手就拎住颜署阳的耳朵,“别在我面前提隐私,两个人每天□相对。”

颜署阳觉得巨没面子,抓住她的手,“交几个女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那都是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