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脑海里闪过了几个画面,两年前的医院里,她从病床上醒来,看到这个男人从窗边沙发上起身走过来,带着强烈的压抑感。还有几天后,在至诚大厦前,她冲过去打了他一巴掌,她还记得那天的太阳很耀眼,他表情很吓人,后来回想那一幕时她都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

时间让人成长,成长的标志就是学会害怕。

还没等她回忆起更多,他就已经来到她面前,熟稔的伸出手臂想要揽上她的肩膀,她想也没想就本.能的退了半步。

陈劲的手掌落在半空中,他愣了一下蹙起眉头:“菀菀?”

林菀也不看他垂着眼睛问:“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他说完拉起林菀垂着的左手说:“走吧,上车再说。”

见林菀脚步不动,他皱着眉问:“走了一下午不累么?”等她惊讶的抬头看向他时,他老实承认:“没错儿,我一直跟在你后面,你那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离开呢?”

说完也不管林菀愿不愿意就在手上加了几分力道将她强行拉走,林菀也没反抗,上车后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驶位置,侧着脸看向窗外。

陈劲心里也憋着一股气,莫名的烦躁,无处发泄,就狠狠的踩了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飞驰在街道上。林菀两眼没有焦距,脑子里回想着那一天的后来,她被他粗暴的扔到车里被他狂飙的车速惊得尖叫

到了公寓地下车库,陈劲下车把林菀拉了出来,再次拖着她往电梯方向走,他的手劲儿有点大攥得林菀手疼,她的脚步刚一迟疑陈劲就捏的更紧,似乎要把她的手骨捏碎一般,疼得她惊呼出声。他立即停下回头看她,手上也稍微松了一些,林菀愤愤的甩开他的手,陈劲微愣,她趁机越过他。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电梯门口,电梯下来又一前一后的走进去,狭小的空间里,男人身上那股莫名的怒气变得更加明显,似乎有点杀气腾腾的味道,林菀抬头飞速的瞟了一眼,看到他皱成一团的眉心和紧抿着的嘴角,还有太阳穴处浮现出来的青筋,她心下狐疑,不由得往旁边挪了挪。

陈劲虽然面向电梯门,但仍然感觉到了林菀的小动作,立即转过头,狠狠的看向她,与其说是看倒不如说是瞪,他冷哼了声说:“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他说话同时脚下朝她走了一步,林菀再次后退,把自己逼到墙角,警惕的问:“你要干什么?”

陈劲轻笑一声,伸出左臂按在林菀旁边的墙壁上,语气里带了些轻佻的味道:“你现在还是我女人,干什么都不为过。”

他说完这句话还没等林菀作出回应自己就先不是滋味了,什么叫现在还是?那就是马上就不是了?想到这他心里愈加的烦躁,像是有一团火在胸腔越燃越旺,眼前是一张白皙精致的脸孔,他的目光掠过那一双漆黑的带着惊恐和愤怒的大眼睛,直接落到那两片丰润的红唇上。

他忽然感觉喉咙发干,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一般,面前的红唇犹如一颗樱桃,可以解渴。他果断的低下头,同时抬起右手垫在她的脑后。终于吸吮到那两片柔软时他暴躁的心脏终于得到了安抚,林菀挣扎了几下终抵不过他的强硬桎梏,两手无力垂下任取任夺。

陈劲狠狠的吸吮着她的唇瓣,她的唇齿间带着午饭时橙汁的味道,甜甜的引诱着他进一步探寻,他的舌头伸进去毫无章法的掠夺了一番后退出,再次折磨她的嘴唇,用舌尖轻轻描绘了一遍她美好的唇形之后牙齿在上面突兀的一咬。

林菀吃痛立即哼出声,因为嘴巴被他堵着发出来的似乎是呻吟,陈劲满意的饶过她红肿且破了一块的唇,濡湿的唇沿着她尖尖的下巴一路向下,右手沿着她的脑后下移,落到左肩处用力一挣。

林菀穿着一件苹果绿的薄开衫,里面是一条竖条连衣裙,这一下就把她的开衫领子和裙子肩带一并拉了下来,露出圆润的肩,他的唇随即就覆了上去。

林菀没想到他会变本加厉,一抬头刚好看到斜上方的摄像头,心里又羞又恼,挣扎着叫嚷:“你放开。”

陈劲哪里还听得进去,左手落下来罩住林菀的胸部,隔着布料没轻没重的揉捏,他轻轻吻了几下她的肩膀后突然又咬了一口,林菀再次疼得叫出声来。

她有点发懵,眼睛一直盯着那个黑黢黢的摄像头,心里想着别人看到他们这一幕会作何感想,一时间经忽略了这个男人越来越离谱的动作,直到他腾出的一只手向下滑去,落到她的裙子上用力一抓,似乎要将裙摆提上来

她立即惊呼:“陈劲,你别让我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

最近更文间隔有点长,老刘深感抱歉,这种时候就看出来真空与大神的差别,我不会妙笔生花谈笑间成就几千字,只能在心情平静时间整块且能进入状态的时候编一编故事。

感谢每一位耐心等待的朋友,等不下去的我繁花相送。

推荐一篇朋友的文,苏一姗小盆友的《小贼请进门》,欢迎品尝 O(∩_∩)O

据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两种贼:

一种为生活富裕而盗窃,另一种为了人生定义而盗窃。

一直以来,向松沉迷于偷窃这种带有刺激感的活动,

而我,极其享受打开一个个陌生保险柜后的那种惊喜感。

直到有一天,潜入乔家,我金盆洗手的心情才变得越来越强烈。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个懵懂小贼与豪门公子的JQ故事。

83、分开

亢奋中的男人立即停下动作,站直身体看向她,眼里的□尚未退去,眼睛有点红,看起来有些吓人。他重重的喘息了两下重复道:“恨我?”

林菀冷漠的答:“是。”

陈劲眼里的迷离之色雾一般散去,眯了眯眼睛,低沉且清晰的追问:“不仅恨,你还怕我是不是?去了一趟王家回来又把我当仇人了,一巴掌把我打回解放前了是不是?”

林菀垂着眼皮不做声。

陈劲眼神瞬间变得阴鸷,冷笑了一下说:“反正我在你心里也翻不了身了,干脆也用不着遵守约定了。”

林菀听到这句话呼吸一停,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眼里浮出强烈的愤怒,还有明显的委屈,想要回击却找不出合适的言辞,习惯性的想咬嘴唇却因疼痛而作罢。

两人沉默的对视,狭小的空间里暗流涌动,仿佛下一秒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过了足足一分钟陈劲才往后退了半步,开口时声音低哑:“你放心,这一次,我说到做到。”

他说完再次朝林菀伸手,却是帮她把衣襟拢好,仔细的扣好每一颗小小薄薄的贝壳纽扣,林菀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胸脯起伏的动作再勾起他的邪念。陈劲扣好之后又捋了捋她刚才挣扎时散落的碎发,露出白皙圆润的耳朵。

她的头发已经到肩膀了,没有刻意的修饰,发梢自然的卷曲,显得整个人柔柔的,纯纯的,还有点儿小俏皮,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想染指甚至收藏的那种女人,或者说女孩子。可只有他才知道她有多么倔强,多么的,不容易得到。

陈劲的视线在林菀脸上滞留了一瞬,低低叹了口气说:“好了,走吧。”转身去按电梯按钮,短暂的沉默的等待之后,出去时仍没忘记拉起她的手。

走了没两步,林菀指着电梯的方向期期艾艾的开口:“那个,摄像头”

陈劲板着脸皱了皱眉,生硬的说:“我会让人处理。”

进了公寓大门后,陈劲径直去书房,出来时手里拿了两个档案袋,看到林菀还杵在门口他手里纸袋朝沙发指了指说:“过来坐着说。”

林菀依言走过去坐下,见他把纸袋上的绳套扯开,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递过来,“你看看吧。”

她心里开始突突的跳,这就是那份神秘的万能的的文件?害得他们无法为王潇讨回公道让她蒙受各种屈辱的始作俑者?沉痛不堪的往事如潮水一般向她袭来,瞬间就将她淹没她手指颤抖着接过,大致的扫了一遍封皮上的文字,分别是事故调查报告和处罚决定,下面标注的时间已经很久远,她翻开后一眼就看到王潇父亲的名字,掠过一行行印刷体和褪了色的手写体,右下角还有一个淡红色的指印

陈劲耐心的等她一页页的翻阅,待她翻完最后一页合上文件时,他伸过手淡淡的问:“看完了?没问题吧?”

林菀还在百感交集中,恍惚的点头应承,把东西交还给他,却在看到他接下来的动作时惊讶的睁大眼睛。只见他掏出打火机,咔的一声轻响,燃起一簇火苗,凑近左手执着的那两份文件

她立即惊呼出声,“这样行吗?”

陈劲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的说:“有什么不行的?”手上动作毫不迟疑,火焰迅速的吞掉了纸张的三分之一。

林菀想说,这是犯法的,可是那句话冲出口之前还是被她生生咽了回去,从开始到现在他做的哪一件事是合法合情合理的?

陈劲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里燃烧的纸,又仿佛是透过它们看到了别的东西,自言自语道:“只有这样才能断了我的后路”他说着抬头瞥了林菀一眼,苦笑了下说:“免得我后悔。”

话音落下的同时,那火舌也蔓延到他手里攥着的最后一角,他松了手,让那一截纸灰落下去。林菀却被他那一眼看得莫名心慌,再看向茶几上灰白的一小堆灰烬,仿佛看到了那些罪恶和屈辱也在这一刻被烧尽,被埋葬,被风干,当然,还有他们之间的关系。

陈劲拍拍手,波澜不兴的说:“都是些陈年旧案人也黄土埋半截了,估计除了我没谁会关注这个了。”

一时无言,两人的视线都落到纸灰上,似乎正在进行着某种仪式。沉默了一会儿陈劲叫了声:“林菀。”

他有好久没叫过她的全名了,林菀感觉到陌生的同时竟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抬头看向他,只听他一字一句清晰的说:“你自由了。”

林菀曾经无比强烈的向往着自由,强烈到时间因此显得格外漫长,可是当她听到囚禁自己的男人亲口说出了这两个字,却没有预料中的喜悦,只有如释重负,还有些许疲惫,刚才那奇怪的感觉隐隐的开始蔓延。

陈劲把另一个纸袋带推到她面前说:“这个你拿着。”

林菀奇怪的问:“什么?”

陈劲不说话,她疑惑的打开抽出里面的文件,只看了个标题就呆住了,财产转让协议在胸口徘徊的那股莫名感觉立即化成怒气,化成不悦的质问:“什么意思?”

“菀菀,你别多想,我只是希望你能生活的好一点儿。”陈劲平静的解释,眼里写满了真诚。

“我不需要。”她愤愤的把文件塞回去推了回去,陈劲目光在那上面停留了一下,说:“那好吧,以后有需要时再说”

林菀不耐的站起身说:“没有以后,我拿了东西马上就走。”

东西已经打包好了,只是把浴室的几样瓶瓶罐罐装进去就了事。她站在卧室巡视了一圈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她不想留下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陈劲买给她的那些衣服她只穿过两三套,犹豫了一下也塞进包里。拎着行李包走出来时,陈劲还坐在沙发上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出神的看向虚空处。

林菀放下包走去阳台,妮妮正摊开四肢露着小肚皮躺在笼子里睡觉,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让人心生羡慕,不忍心打扰。林菀蹲下去把它从笼子里抱出来,小家伙醒来后就伸出粉粉的小舌头舔她的手指。

林菀抱着妮妮回到客厅时陈劲已经站在门口,手里居然还提着她的包,他说:“我送你。”

“不用,我打车就行。”林菀当即拒绝,走上前想要拿回自己的包,陈劲挡开她的手,态度坚决:“走吧,最后一次了。”

他说完就提着包率先走出门,林菀愣了一下,叹了口气,无奈的抱着狗跟出去,关门之际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从电梯一路下来,再到上了车,两个人都是默默无语,车厢里只有妮妮偶尔的哼唧声。上车时是陈劲帮她拉的车门,林菀在内心稍微挣扎了一下还是坐进副驾驶座位。往事如水一般肆意的流淌,她想起了妮妮生病那一次,形式上和现在有点像,还想起那天晚上出来时,外面下起的雪,还有身边这个男人莫名的兴奋。

林菀轻轻叹息,这回忆,来的未免早了些。

然后她又想起了一件被她忽略了一下午的事,忙说:“谢谢你帮我爸找医生治病。”

陈劲看着前方平静回答:“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林菀不由得瞥了一眼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修长匀称骨节分明,不过是一双比一般男人稍微好看一点的手,可又跟一般人不同,因为这是一双翻云覆雨手,能轻而易举的改变别人的命运。

到了林菀家楼下,陈劲执意要送她上楼,其实她的东西也没多重,可是他的霸道劲头一上来她也没办法,她只好自我安慰的想,就这样吧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可是看着他宽厚的后背,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让她有种时空错位的感觉,仿佛他们在公园散步,去饭店吃饭,去医院走着走着前面的人忽然停住,转身看向她,林菀这才反应过来,到家了。

她翻出钥匙开门,不知怎么回事儿手居然有点不好使,插了好几次都插不进去,陈劲就站在旁边安静的等着,可是落在她手背上的视线却仿佛烙铁一般烫人。他最后终于看不下去,伸过手说:“我来吧。”

他接过钥匙时手指似有若无的碰到了她的手,干燥温热的触觉让她手突兀的一抖,他像是没发现一般找出另一把钥匙对准锁孔。

林菀大窘,她刚才居然拿错了钥匙

门开了,陈劲闪身让她先进,自然而然的跟了进来。林菀放下妮妮,它在车里憋闷了一路,立即撒着欢跑开了。她舒了一口气,陈劲把包放下并没立刻离开,而是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扁形盒子,递过来说:“这是生日礼物。”

林菀心里猛地一颤,发生了这么多事她这会儿几乎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生日,她还以为他指的礼物是那份文件,或者是让他们父女相见,看着眼前的礼物她一时间不知所措,拒绝的话始终无法出口

陈劲等了会儿见她没反应就把盒子放在门口鞋柜上,然后看着她认真的问:“菀菀,我能再抱你一下吗?”

林菀大脑像生了锈一样慢半拍,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牢牢地抱住,熟悉的气息再次霸道的冲进她的鼻孔,让她鼻子发酸,心里发苦。陈劲用下巴稍用力的硌着她的头顶,轻声问:“菀菀,你还恨我吗?”

林菀心头一跳,这不是刚才在电梯里的对话吗,他居然还在纠结这个,可是此时她却无法像刚才那样狠心。陈劲听不到她的答复,自顾自的说:“不恨了是不是?我知道。”

“菀菀,我不想放手,在一起不好吗?你想结婚咱们马上就去民政局,你要是不想结那就这样,像之前那样过日子好不好?”

林菀心底苦涩蔓延,他到底还是说出来了。

“陈劲,这是不可能的。”

“没什么不可能,事在人为,咱们又没犯法又没碍着谁,谁敢说个不字?关键是你自己怎么想。”

他的语气有点激动,林菀摇头,眼里一片湿润。

“我知道,你指的不可能是陈醉对不对?我能保证让他永远不出现在你眼前,你就当他不存在行不行菀菀,我没办法,他是我弟弟,我既然当初保了他就不能再把他送出去。”

“你要是担心王家人有想法,我可以去跟他们说,我去跟他们道歉,请他们谅解,他们没权利阻拦你。你以后肯定要嫁人,为什么不能是我?我敢说这个世界上活着的人里没人比我更爱你,更能让你幸福你受了这么多苦,没必要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只要自己过得幸福就行。”

林菀凄苦的想,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能是你。

“你也不用担心我家里,他们都很好相处,没有外面说的那么玄乎,我妈她还说要把你当亲闺女,你要是不喜欢跟他们打交道也没关系,咱们在外面住你要是不愿意住我那儿也行,你还住这儿,你想要什么样的相处方式都照着你的来。”

林菀头一次听这个男人说这么多软话,她觉得这都不像她认识的那个陈劲了,陌生得让人心疼。她想说点什么阻止这不该发生的一切,但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塞满了一般,两只手臂像有了自己的意志一样抬起来环抱住这个又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陈劲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在她耳畔闷声问:“菀菀,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对不对?”得不到回应,他就喃喃自答:“我知道。我能感觉得到。”

他说完捧起林菀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郑重的问:“菀菀,我这辈子第一次想认真对一个女人好,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啊?”

林菀眼里的泪水涌了出来,艰难的开了口:“陈劲,你对我的好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对我的伤害我也可以不计较,可是我”她抬手按住左胸,哽咽道:“我过不去这个坎儿。”

她抽了抽鼻子说:“你应该有正常的家庭,我也会努力开始新的生活,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

陈劲看着她满脸的泪水和哭红的眼睛心疼的无以复加,用拇指小心翼翼的抹去她的泪,似是哽咽了一下说:“好,我不为难你。不管是分开还是在一起,只要你幸福就好。”

林菀听了这个再也抑制不住呜呜的哭出声,陈劲再次把她搂到怀里,轻轻的顺着她的后背柔声说:“菀菀,你以后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坚持锻炼身体,吃饭别挑食,晚上别熬夜,跟朋友同事出去玩儿时别喝酒,外面坏人多,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更要提高警惕我给你订了天气预报短信,每天出门前记得看,好增减衣服带雨伞别看也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心情不好就跟朋友倾诉,或者找李医生也行,千万别把什么都憋在心里,别忘了抑郁症是会复发的”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仿佛要把每一个细节都交代清楚。林菀泪水汹涌而出,全都印在了他的胸前,她抽泣着说:“别说了。”

“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千万别自己扛着,给我打个电话,我再不济还是有些人脉关系在的,不光是你,你家人朋友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别把自尊心看得那么重,把问题解决了才是正理儿”

林菀再也受不了,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用尽全力大声嚷出来:“以后怎么样都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可是眼泪还是没出息的滚落而出,她一把拉开他们身后的门,生硬的说:“陈劲,你走吧。”

“菀菀”

林菀扭过头不看他,既然决定了,就不能心软,他温暖的怀抱,柔和的眼神,他给予的心安,他的一切一切,都要在这一刻斩断。

想到这里她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走吧,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此文已结束。

感谢各位读者,感谢晋江,感谢编辑,感谢诸位作者朋友,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小白没有闹脾气

那啥,话说早了?早就早吧。

下面推荐一个很好看的文,苏遮目的《第二根肋骨》,文笔精湛,感情细腻,同为东北人,我表示很汗颜。

有人建议公布下一章更新的时间,这个还没写到那儿我不好说,大概且保守的说,5-7天以后吧。

还有剩余多少章,大体说来是没几章了,主要看情节的推动,说不了具体数字。

老刘不是个好作者,无能且任性,大家多包涵。

84、想念

夜里十一点多,陈劲才被司机送回公寓,刚才喝得有点多脑袋晕乎乎的,走起路来两腿直飘。他简单冲了个澡回到卧室,借着窗外的月光发现床上空空的,他揉揉眼睛走过去一摸,还是空的,心里一惊,叫了出来:“菀菀?”

伸手去按墙壁上的灯开关,瞬间满室明亮,他晕着的脑子也立即清醒了,想起来了,林菀已经走了。这个念头一浮上来,一丝酸楚从心尖儿迅速的晕染开来,连小腿肌肉都开始酸痛,好像刚刚跑完一万米一样几近虚脱。

他缓缓在床沿坐下,抬手摸摸属于林菀的那只枕头,上面早没了她的温度,他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掀起被子上床,躺在林菀平素睡的这一侧。明明是夏天,被子里却异常的凉,他不由得弓起腰。从不习惯到习惯了有她在身边,现在又要习惯一个人。枕头上带着她的味道,洗发水的味道,他用力嗅了几下,结果鼻子发酸。

林菀半夜被狗叫声吵醒了,她皱着眉坐起来,竖起耳朵,果然听到外面有隐隐说话声,以前在某人那里也没遇到这种情况,可能是他那里环境好楼层高隔音效果佳。现在妮妮一听到一星半点的动静就旺旺叫个不停,再这样下去邻居还不得找上门来。

她这边一下床,妮妮听到动静就跑过来挠卧室门。林菀走过去推开门,它立即亲昵的往她腿上蹭,她用脚踢踢它,无奈的低语:“就知道叫,你不困吗?真是个小混蛋。”

被妮妮这么一搅和,林菀也睡不着了,躺床上闭着眼睛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儿。昨天下午她去机场送她爸爸,她爸说,有空回家看看吧。

她在听到“家”这个字眼时微愣,她爸有些尴尬的补充道,有爸爸在的地方就是家,那里永远都是你的家,你弟弟很懂事,你阿姨人也很好

她说,给我点时间。

她爸连连说好。

聊了几句她爸又提起陈劲,说他前一晚去过酒店了,还带了不少特产和补品,她爸说着还指着助手拎着的几个礼品袋让她瞧。她当时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这个人太过分,太过分了。

她爸还说,阿劲人不错,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他最近很辛苦,你要照顾好他的生活

她当时就想,如果你知道他曾经对你女儿做过什么,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她甚至有种把这两年发生的一切都吼出来的冲动,看看她这位父亲是什么表情,什么反应可是那念头在脑子里蹿了几圈,当视线触及到几根突兀的银丝时,她还是放弃了。没错,这份亲情像一只摔破了的碗一般带着瑕疵,可她还是舍不得拒绝,也许这就是生活的真实面目吧,纯粹的东西太稀有,人总得学会妥协。

今天晚上,她和思思米兰小聚。都忙着各自的事,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思思婚期将至,举手投足间都带了小女人的妩媚,一口一个我们家老郑,字里行间都洋溢着备受呵护对生活心满意足的幸福感。米兰现在是准妈妈身份,怀胎四月有余,可是爱美的她还是坚持穿高跟鞋,宣称生了娃儿也要当辣妈。

席间米兰说,都说酸儿辣女,我最近总爱吃辣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思思揶揄她,都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米兰放下筷子教育她,告诉你吧,甭管到了二十几世纪这儿子都比闺女吃香,我要是生了个胖小子就是老钱家一等功臣,要是生个丫头片子,嗐,那就是千古罪人。

林菀听到这话时正在夹一块糖醋里脊,插话道,咱们不都是丫头片子么?

米兰说,这是两码事儿,等你到了我这时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