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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成想,听她这一说,薛嬷嬷竟然还点头了:“能照顾小夫人,是奴婢的福分。”

温晚:“......”

临走时,温晚还特地支开了薛嬷嬷小声又说一遍:“嬷嬷不必如此,您若不想回去,我去跟将军说。”

薛嬷嬷却笑着拍拍她的手,率先走出了房门。

当时离开是因为时临并不再需要她的照顾,时家又是小姐去世的地方,她不忍多呆,可如今小少爷都求上门了,她又哪里好拿乔。

小姐的儿媳妇,她也当好生照顾才是。

☆、神经病

他们这边是其乐融融,那边坐着轿子悠哉悠哉的连翘可遇上了点小麻烦。

好不容易等到轿子的连翘上去就累的睡着了,正睡得昏天黑地呢,轿子突然猛力一晃,直接给连翘吓醒了。

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轿子又被猛力一晃,还听到了轿夫的呵斥声,她掀开车帘探头:“怎么了?”

一轿夫气呼呼回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群小乞丐,还敢撞我们!”

另一个也跟着补充:“把姑娘吵醒了,实在对不住,咱们这...啊哟!小崽子,你们他妈的没完了!”

连翘眼见着几个蓬头垢面的小孩笑嘻嘻的往轿夫身上撞,他们又没手去反驳,生生被撞的踉跄,让里边的连翘也跟着遭殃。

为首的轿夫火了,给了兄弟们一个眼神把轿子往边上一放:“姑娘稍等一会,今日兄弟们非得给这群小崽子一个教训!”

将军府的轿子都敢拦,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了?今日他们就要把老虎的屁股给揪秃喽!

“老三老四,你们守着姑娘,老二,跟我走!”

连翘无奈,这群大老爷们可真是暴躁。

车帘放下了一半,连翘就听见一道好听的女声问:“轿中的可是时夫人?”

这声音有些耳熟,连翘顺声看去,这不是昨天将军救得那个什么暮云,想到她非富即贵,连翘多了几分小心,生怕给自家小姐丢人,不卑不亢的回:“小姐认错了,我乃夫人的丫鬟。”

司暮云闻言一愣,心道你逗我玩呢?一个丫鬟坐什么轿子!

她往前两步,声音听着已经不咋友善:“夫人莫不是逗暮云,丫鬟怎有资格坐这时家的软轿。”

连翘翻了个白眼,无奈的把车帘又都掀开,露出她那清秀的脸蛋:“我真的只是丫鬟。”

见了本人,司暮云还有点不敢相信,她努力回想了下昨日那面纱女子的相貌,可就只记得那尖巧的下巴和丰润的红唇。

倒也是巧,连翘这两点和温晚还真有些相似,要么说俩人情同姐妹,面容越长越像,有时候连翘都自恋的想,自己会不会也能长成自家小姐这副模样。

然而无情的现实告诉她,你想得美,仙女和凡人不是一个物种。

司暮云本就先入为主,如今又因为下巴和红唇认定了连翘就是温晚,她了然的收回目光,唇角带了几分讥讽。

还以为是什么神仙似的美人,不过就是故弄玄虚而已,如今叫她看见真容还不敢承认,将军怎么会摊上这样的心机女子。

连翘看着她的眼神一变再变,有些懵逼。

姑娘,你搞啥呢?咱有话直说行不行,我连翘可没惹你啊。

司暮云不再虚与委蛇,留给连翘一抹嘲讽又不屑的笑容,转身:“秋梦,走。”

连翘看着她婀娜的背影:“......”

美女你神经病啊?

连翘入府不久,时临他们也回了将军府。

时老爷子也很惊讶薛嬷嬷竟然甘心回来了,拉着她唠了会磕后,才又让她和温晚回了小院。

一踏进院门,慈祥和蔼的薛婆婆就成了不苟言笑、眉眼锐利薛嬷嬷,她从进门就开始不着痕迹的审视打量着院里的下人们。

除了几个日常打扫的下人,伺候在二人身边的只有一个连翘,加上时临本就不喜下人们在屋里伺候,如今连翘不知去了哪里,主子们进门了也没有个伺候的人。

薛嬷嬷见状痛心疾首:“少爷、夫人,苦了你们了!”

喜滋滋进门的连翘闻言脚步一顿,这谁?苦啥?

温晚看见她笑容顿显,亲昵的招招手:“怎么样,休息好了吗?”

连翘点点头,笑容灿烂。

薛嬷嬷的目光投来,温晚便笑着介绍二人:“嬷嬷,这是我的丫鬟,名唤连翘,连翘,这是薛嬷嬷,以后嬷嬷也留在咱们祺风院了。”

薛嬷嬷这副严肃模样让连翘想起了温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她顿时收了笑,小心翼翼的问了好。

薛嬷嬷给面子的应了一声,接着就发问:“刚刚你去哪里了?”

“我...”

薛嬷嬷眼一瞪,高声呵斥:“主子回来了都不知道过来伺候,还知不知道做奴婢的本分!”

连翘被说懵了,正要替自己辩解,就听见薛嬷嬷的一串接一串的指责她,说她不守本分、说她目无主子、说她恃宠而骄,连翘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得罪她了,几息间的功夫就被扣了这么多‘帽子’。

来了将军府后还是连翘第一次受这样的委屈,又气又急,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生生给自己气红了眼。

本来温晚想着薛嬷嬷刚来,又和时临的关系亲近,不想驳了她的面子,可见她越说越离谱,连翘像是个无助的红眼小兔子,而薛嬷嬷就是那爪子尖利的雄鹰,让连翘毫无招架之力。

“嬷嬷!”她突然开口,打断了仍旧滔滔不绝的薛嬷嬷。

起身往前挡了挡,温晚笑的柔和,目光却带着几分不赞同:“今日是个例外,往日连翘向来尽忠职守,她的功劳,我和将军都是看在眼里的,一次意外而已,嬷嬷就饶她这一次。”

薛嬷嬷自是给她面子的收了声,时临也非常赶眼色的转移了薛嬷嬷的注意力。

温晚松了口气,给了连翘个安抚的眼神:“跟我出来。”

主仆二人进了耳房,连翘本来还想憋着,可一看见温晚的眼神,泪就藏不住了,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温晚看着也心疼,递了手帕:“她是薛嬷嬷,以前在先夫人身边伺候着,规矩严了点,不是故意针对你的,你也别往心里去。”

连翘擦着眼泪囔囔的问:“那她以后是要留下了?”

温晚点头:“正是。”

她也不知为了薛嬷嬷一进褀风院就成了现在这副面孔,明明之前还跟她有说有笑的,慈祥的很。

闻言,连翘顿觉前途无光。

对于这个唯一交心的姐妹和朋友,温晚自是不想让她难过,看到她这副表情,咬了下唇瓣说:“你若觉得难过,我就送你出府,平日里攒的银子也够你做个小买卖维持生活。”

这下连翘也不哭了,瞪圆了红红的眼镜震惊的问:“小姐你说什么呢?!”

自打她求温大人救下她的时候,连翘就发誓这辈子要好好伺候温晚,无论她是富贵还是贫穷,只要她连翘还有一口气,绝对不会让她一人面对这危险的世界。

她大剌剌的用袖子擦了下泪,红着眼凶巴巴的说:“以后再这么说,我可就生你气了!”

“你生谁的气?”薛嬷嬷那拖长了尾音的声音突然出现,给连翘吓得一个激灵。

温晚立刻起身把连翘往身后一带,挂着笑说:“嬷嬷怎么来了。”

她像只炸毛的小兔子,薛嬷嬷笑了笑说:“夫人不必担心,我不是来教训连翘姑娘的。”

薛嬷嬷如今又恢复了妇人般的慈祥,笑看着连翘开口:“刚刚吓到连翘姑娘了。”

连翘摸不准她的意思,小心的回:“嬷嬷折煞连翘了。”

薛嬷嬷见状笑着解释:“刚刚是老奴以为连翘姑娘是个目无主子的,这才替夫人出口训斥。”

温晚是个软性子,薛嬷嬷还以为连翘是个踩在主子头上的狗奴才,这才有了刚刚那出,二人走后,时临将二人关系说了,她这才了解了实情。

何况刚刚来时,薛嬷嬷看到主仆二人的那一出,从连翘的身上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她笑的慈祥,嗓音也温软:“但连翘姑娘,老奴还得说道你几句。”

“就算主子宽和,咱们做下人的也该时刻记着自己的本分,万事以主子的利益为先,切不可恃宠而骄。”

意见提完了,薛嬷嬷又点了下她的优点:“有一点你做的很好,就算刚刚生气委屈,也没有把夫人拉出来说事,让她陷入为难之境。”

连翘没想到自己还能被夸奖,对薛嬷嬷的恐惧降下了许多,惊喜的张了张眼,旁边的温晚看着抿唇一笑。

薛嬷嬷就把注意力转向了她,皱着眉头开口:“夫人,别怪老奴事多,老奴也要说道您几句。”

温晚赶紧收起笑,小脸绷紧:“嬷嬷请说。”

“夫人,您是主子,我是奴才,咱们尊卑有别,您不需对老奴如此的小心尊敬。”

她打断了温晚的欲言又止,继续说:“老奴知道您是因为先夫人和将军的关系对老奴尊敬,可归根结底,您是主子,这威严得立住咯,否则最后吃亏的还是您自己。”

薛嬷嬷发现温晚的心是真的很好很实诚,就是对这尊卑和威严这块不怎么放在心里,若是放在平常人家还好,可时家是名门望族,主母的威严不可废。

见温晚若有所思,薛嬷嬷放柔了语气:“这次回来,老奴是答应了少爷伺候您的,可不是让您多个长辈。当然啦,您拿老奴当长辈看,老奴感激,您拿老奴当奴才,老奴也理解,万般皆好,夫人自行把握便是。”

耳房里静悄悄的,过了几息,温晚才含笑点头,目露感激的回:“多谢嬷嬷教诲。”

三人一并回了主屋,时临正焦躁的敲着桌子,耳朵竖起,那样子是生怕她们吵起来,准备时刻去劝架呢,如今见到三人心平气和的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来晚了,皎皎大姨妈来了,痛经的小可怜一枚,睡过头了,万分抱歉!!

☆、过来摸摸

连翘过来给二位主子斟好热茶,时临拿起抿了口,“明日叫赵管家把人牙子找来,褀风院也该添些人了。”

他向来不管这种事,听他开口提这个,三人还有些惊讶。

时临却觉得满意,他刚刚突然想起往日见到那些高门贵妇身边都是丫鬟奴才一大堆,搞的那主子像是个四肢不全的人一样,恨不得嘴都让别人帮她擦。

他到现在都不太理解那群妇人们怎么想的,可既然她们有,那晚晚也该有才是,没道理她就低别人一头。

夜深。

温晚洗完澡从屏风后出来,就见时临躺在床上,双手压在脑后,右腿搭在左腿上面慢悠悠的晃着。

听见声音,他立刻换成了侧躺,衣领大敞露出那麦色的饱满胸肌和隐约的下腹纹路,温晚看的本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时却见时临唇角一翘,尖尖的小虎牙半露,压低的声音性感诱人。

他出声:“过来,将军摸摸。”

次日,用了早膳,时临就被傅谨言秘密叫入宫,与此同时,赵管家也带着一排的女子来了褀风院。

温晚坐在石椅上,薛嬷嬷和连翘板着脸像护法的一样站在她的左右,让进来的好奇抬头的女子们吓得赶紧低下了头。

赵管家行了一礼说:“夫人,人都带来了。”

温晚浅笑的点头,贵气又不失优雅:“有劳管家,你先去忙吧。”

薛嬷嬷心底叹息一声,她这个小夫人心还是软乎了些,罢了罢了,大不了自己就多做‘恶人’吧。

被主子温言待着,赵管家自是欣慰的不行,尤其是和时家那对暴脾气爷孙一比,温柔有礼的温晚在赵管家心里简直跟个慈悲菩萨似的。

他又是一礼,接着不发一言的退下了。

有些事,记在心里就行,多为主子分忧解难比千万句吉祥话都好。

脚步声渐渐消失,褀风院恢复了安静,唯有微风轻拂,余下的便是众人或轻或重的呼吸声。

静了半晌,温晚才缓缓开口:“都抬起头来。”

女子们依言抬头,眼睛却都是低垂着的,一副懂规矩的模样。

要么说赵管家是个会做事的老人呢,他今日带来的女子都是容貌中等,既不会太丑丢了主子的脸,又不会太过美丽抢了主子的风头。

温晚看了最左边的女子一眼:“从你开始,报上名字。”

那女子倒是个大胆的,先是朝温晚一笑,接着不卑不亢的说:“奴婢红玉。”

“奴婢挽香。”

“奴婢明云。”

...

等她们报完姓名,温晚也将她们挨个观察完了,心底也有了数。

“红玉、绿萼、香晴,就你们吧。”

闻言,薛嬷嬷眼底闪过满意,她还以为温晚不会看人,正想着怎么帮忙呢,却不成想她眼神倒是毒辣,挑出的这几个算是这群女子中的上乘了。

红玉和绿萼显然很惊喜的跪地道谢,香晴却有些纠结的抿唇,看了眼身边的含泪的妹妹后,咬牙跪下。

“多谢夫人赏识!只是夫人可否也将我妹妹留下!”

温晚看她一眼:“你妹妹?”

香晴猛拉了香语一把让她也跪下,磕头回道:“回夫人,我与香语乃一母同胞,如今家中只有我姐妹二人,香晴实在不放心她一人离开。”

她俩也曾是富户中被伺候的小姐,可奈何其父误入歧途,倒卖私盐,导致全家遭难,两人也从小姐跌落到现在到地步。

温晚还没开口,薛嬷嬷就一瞪眼,高声训斥:“大胆!这里是将军府,岂容你讨价还价!”

香语瑟缩一下,眼泪顿时掉了下来,香晴却还挺直着背脊,可小脸也是煞白的。

余下没当选上心中遗憾死了的女子们倒是高兴的不得了,恨不得温晚赶紧开口把香晴踢出去,她们也好有上位的机会!

温晚一直未开口,一双澄澈见底的桃花眸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们的反应。

香晴听着妹妹的啜泣声,心里又疼又不舍,想起亡母的叮嘱,最终狠下心给温晚磕了个响头:“香语不留,香晴便不留,对不住了夫人,您还是再挑选其他的姐妹吧。”

在将军府伺候着,总比回人牙子那里好上千百倍,这下连薛嬷嬷都有些赏识香晴了。

温晚看着红了眼眶却还强撑着去攥妹妹的手试图安慰她的香晴,柔柔一笑:“倒不是不能答应你们姐妹一同在将军府伺候,只是本夫人想知道,若你二人真的留下...”

不等她说完,香晴发红的眼睛就暴发出熊熊的渴望,直视着温晚一字一句说:“若我姐妹二人留下,香晴一定唯夫人马首是瞻,拿命伺候,绝无二心!”

温晚看着她,又是一笑,接着扭头:“春草也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的春草闻声愣了,大大的杏眼瞪成了小核桃,最后在薛嬷嬷的提醒下才反应过来,噗通跪下,温晚听声都觉得疼,她却感觉不到一样,兴奋又激动的高喊:“春草多谢夫人!”

剩下的女子们不情不愿离开,五人跟着温晚进了主屋。

原先的主屋随了时临,没几样摆设,到处都是冷冷的兵器,可自打温晚嫁进来,屋里就变了副模样,库房里但凡爷孙能瞧上眼的全都送了过来,显得屋里富丽堂皇的。

香语四处打量着,眼底浮现深深的羡慕。

春草更是震惊的‘哇’了一声,薛嬷嬷的目光瞬间射了过去,春草后知后觉的赶紧低下了头,做错了事的惊恐样。

其他三人倒是懂规矩,眉眼低垂的很是顺从。

有了个春草吸引注意,主仆三人倒也没看香语的异样,她也很快低下了头。

温晚坐下,柔和的笑问:“春草怎么了?”

春草抬头,看见温晚笑的跟仙女似的,也跟着傻乎乎的笑:“奴婢就是没见过这么富贵的屋子,惊讶!”

她是从乡下来的,没什么见识,看到满屋子的‘金银财宝’,这才没忍住的叫出声来。

温晚又是一笑,倒是个耿直的,也无怪乎刚刚只有她不是幸灾乐祸。

她适时收了笑,面色温柔的说:“红玉、绿萼和香晴,以后你们就在我房里伺候,至于香语和春草,就在院里打扫吧。”

她也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不过是欣赏香晴而已,至于春草,则更是个意外中的意外。

四人都没意见,倒是香语不甘心的抬了抬头,似是想说什么,可一对上薛嬷嬷的眼神就又给吓了回去,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薛嬷嬷:哼。

温晚将这幕收入眼底,笑容收起,嗓音难得的硬了起来:“我将军府不缺下人,也不养闲人,雇你们来是伺候主子的,不是让你们来享福的,那些个花花肠子,你们还是收起来的好。”

她放缓了的声音带着有恃无恐的骄傲,学着时临那睥睨的眼神说:“毕竟,将军府再找下人容易的很,你们可就不一定了。”

奴才们的生死不过主子一句话的事,尤其是她们这种卖身契都握在温晚手里的,更是如此。

五人这才心神一震,收起了女主人性子温柔好欺负的念头和心中的侥幸,齐声称是。

到底是高门大户出来的,温晚也深知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又挂了笑:“当然,只要你们安分守己的用心伺候,将军府也绝不会亏了你们。”

提点完了,温晚又问了几句话后,就让连翘先带她们去熟悉一下环境。

屋内只余二人,温晚看向薛嬷嬷,有些紧张的问:“嬷嬷,我今日...可好?”

一扫刚刚的严肃,薛嬷嬷慈祥点头:“夫人的眼光极好,只是这个香语...”

她没有把话说全,温晚也是懂得,收了几分笑意:“留她不过看中了香晴,若她真的不知感恩,赶出去也罢。”

跟时临说好了不做软包子就不做软包子!她也是有脾气在的!

薛嬷嬷应了声,顺着她的话头说:“夫人放心,老奴会帮您时刻盯着的。”

薛嬷嬷说到做到,在得了温晚的意思后就又把几人叫在一起。

她也不说话,如鹰般锋利的双眼扫着五人,让几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起了鸡皮疙瘩才作罢。

薛嬷嬷冷笑一声:“旁的我也不说了,都仔细着你们的脑袋吧,别做混事,否则别怪嬷嬷我不留情面!”

敲打完了,薛嬷嬷便给她们两个时辰的修整时间,待会再来伺候。

她一走,五个丫鬟才顿时松了口气。

春草拍着胸脯后怕的说:“天底下的嬷嬷都这么可怕吗?吓得我都不敢大喘气!”

她长相本就是所有人里最不出众的,带着乡下野丫头的黑皮肤,唯有一双眼睛灵动无比,倒给她添了点不一样的色彩。

可香语还是瞧不起她的,一个没见识的乡下人,不过是沾了她和姐姐的光才被选进来的。

她不着痕迹的翻个白眼,噘着嘴说:“才不是呢,以前我家的嬷嬷就很温柔。”

哪里跟薛嬷嬷似的,像个老巫婆。

可她忘了,温柔只是对于他们这些个主子来的,对于下人,只有严厉和剥削。

香晴不悦的看她一眼,不满说:“以前的事还拿出来做什么?叫人家笑话!”

到底香语还是怕这个姐姐的,哦了一声垂下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将军:你看我会不会撩?

 皎皎:我看你倒挺骚。

☆、你娘又不是我娘

气氛有些僵持,红玉扫了几人一眼笑着开口:“不管怎么说,同在主子身边伺候着,以后咱们就是自家姐妹了,以后红玉若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还请姐妹们见谅!我红玉在这先赔个不是!”

几人也有心交好,都顺着杆子开口。

香晴笑的温和:“红玉姐姐说笑了,以后妹妹们还得请您多照拂呢。”

绿萼跟着点点头。

几人之中,红玉年纪最大,也最会来事,她在主子跟前走红几人都觉得只是时间问题。

唯有春草不谙相处之道,大剌剌的说:“做错了就得改,红玉姐可不能只说说,改了才是最好的!”

有心缓和气氛的红玉一僵,再看春草那无比认真的面容又无奈笑:“是,春草说的对。”

被肯定的春草笑的眼都眯起来。

香语站不下去了,在一边哼唧:“姐姐,两个时辰就要到了,咱们快去收拾吧。”

一句话点醒众人,赶紧回了屋收拾被褥。

此时时临正从宫里出来,打算去给温晚买点百味斋的小零食哄哄她。

店小二一见大佬来了,立刻点头哈腰的迎过来:“将军,今日还买芙蓉糕?”

时临啊了一声,这才想起还有个薛嬷嬷,心虚的挠挠鼻子,“来一份。”

他抬步往里走,问:“你们店里还有什么好吃的?”

店小二一脸骄傲:“不是小的吹,咱们百味斋的东西样样好吃!”

“别说废话。”

时临看他一眼,直言问:“有没有什么小姑娘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