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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暴

刚说话,一个带着风的巴掌就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脑袋上。

时临:“没大没小,叫嫂子!”

见他吃瘪,蓝星华捂着嘴嗤嗤笑,然后在时临目光扫过来时立刻高昂的喊了声:“大嫂好!”

这大嗓门把路人的眼光都招了过来,温晚讪讪的笑:“公子无需多礼。”

时临:“他是蓝星华,你叫他星华就行。”

蓝星华点头如捣蒜:“对对,大嫂不用客气!”

傅初璟看着那叫一个稀罕,不沾女色的大魔王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温柔了?还主动帮她立威,难道上次三哥说的都是真的,大魔王转性了?

稀奇虽稀奇,但近乎还是要套的。

傅初璟也笑嘻嘻的问好:“刚刚是小弟失礼了,大嫂不要介意。”

温晚柔笑着点头:“无碍。”

这一笑倒让两人惊艳了,而后便是深深的挫败,大乾有个这样神仙般的美人,他们竟然不知道?!

纨绔的名声白要了!

时临警示般的看他一眼,而后介绍:“他是傅初璟,大乾的景王。”

一个姓蓝,一个姓傅,温晚就算再迟钝也能想到二人的身份,一个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子,一个是正宗的皇亲国戚,竟然对着时临这般的低头哈腰。

温晚有些懵,她到底嫁了个什么人物?

问完好,二人就把注意力又放到时临身上。

“那大哥要装到什么时候,朝堂上可不能没了你啊!”傅初璟急切的问。

他虽是个纨绔,但还是要按时上朝的,不为旁的,给自家三哥捧哏也是好的!

正因为如此,他更知晓傅谨言的难处和时临的重要,他虽很少插话,但时临一站在那,就像个冷面杀神,呼吸间都释放着冷气,大臣们恨不得离他八丈远,就别说出言挑衅了。

傅谨言就跟着沾光了,人人都知道他这个皇帝是被时临一手捧上去的,时临一在,他们说话都要在脑子里转三转,想完全了才开口。

在外人看来或许觉得可笑,一国的皇帝却要被将军给罩着,可傅家人乐得自在。

你甭管是谁罩谁,这个大乾依旧姓傅!

时临也知道这事躲不过,烦躁的摆摆手:“再说再说。”

傅谨言也当了三年的皇帝了,总不能老依赖着他,正好趁这个机会让他自己锻炼锻炼,他还要陪媳妇呢,哪能看他一辈子。

傅初璟低落的应了一声。

三人都是大乾顶出名的男子,加上相貌又都如此出众,不过说话间的功夫,就有不少的人朝这看。

时临把温晚往身边拽了拽:“我们走了。”

“啊?这就走?”蓝星华依依不舍:“要不大哥也去醉仙楼坐会,让大嫂也好歇歇脚。”

时临拒绝:“你哥忙着呢,哪有功夫跟你们这群小崽子玩。”

他声色俱厉,眉眼间又满是严肃,蓝星华还以为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大事要干,也不敢再留,跟傅初璟目送二人离开。

于是成为‘望哥石’的二人痛苦的发现,时临的大事,就是陪温晚逛街!

前一秒还一脸严肃的男人,下一秒就拿起个嫩粉色的绢花,唇角绷不住的上翘,憨哄般的问:“这个好不好看?晚晚要不要?”

时临:老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开荤!

连翘:今日也是柠檬精的一天呢!

而且温晚还十分不给面子的摇头:“太俗了,不喜欢。”

傅初璟嘴唇颤了颤,大嫂,我敬你是个汉子!上次他说大红这个名字难听的时候可被时临一脚踹进了河里呢!

蓝星华凑近小声问:“待会大哥要是发怒,咱们是救嫂子还是不救嫂子?”

傅初璟还没来得及回答呢,就见时临耷拉了下唇角,失落的把手里的绢花放下,嘴上还逞强的附和:“我也觉得越看越丑,晚晚再看看别的吧。”

傅初璟&蓝星华:“......”

这个男人,他们有点的陌生。

傅初璟顿时蠢蠢欲动的喊了一声:“大哥能不能给大红换个名字?!太俗了!”

时临身子一顿,扭头,漆黑的眼带着猛兽般的凶光,狠辣的问:“我给你换块坟地,要不要?”

傅初璟:“!!!”

这个男人才是原来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买买买了一路,到最后连翘和时临都提不了了,时临只得让暗卫把东西都送回了府里,等出了这热闹的地段,温晚才后知后觉的累了。

她脚尖垫地的晃了晃脚,时临挑眉:“累了?”

温晚不好意思的点头:“有点。”

她缺乏锻炼,走出这么一条长街才觉得累已经是很不错了。

时临想了想,蹲下身子,拍着肩膀扭头:“上来,我背你。”

温晚在‘这不太好吧’和‘将军的背看着很好趴’的念头中纠结了两息,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俯下身子趴了上去。

连翘望天,嗯...这白云可真蓝啊。

出了闹市区,人就渐渐的变少了,但一路上也碰见了十几个人,不少的女子都羡艳的看着温晚,搞的她是又害羞又忍不住偷笑。

她真的嫁了个好夫君呢。

可下一秒,温晚娇躯一僵,小脸顿时染上粉红,捏紧时临的肩头,埋在他的脖颈小声又害羞的指责:“将军!”

这光天化日的,捏她屁股干吗呀...

被抓包的时临清咳一声,默默又不舍的拿开自己的咸猪手,指尖还留着刚刚的柔软,时临低啧一声。

他微微侧头,看着温晚羞红的半张小脸哑声说:“那回去摸行不行?”

温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恼羞成怒,小手放在时临的脸上把他脑袋推正,蜜糖般的声音凶巴巴:“不许说!”

时临顺势在她那白皙的掌心亲了一下,而后咕囔:“不说就不说。”

反正温晚是她明媒正娶的媳妇,大不了先斩后奏嘛,他最擅长啦!

因为时临那一下,温晚羞了一路都没抬头,任由时临怎么逗她,她就是不理,气急了就又萌凶萌凶的拍下他的肩头。

被家暴的时临:“......”

唉,想想晚晚刚来时是多么乖巧温柔的小姑娘,现在都学会揍人了,让他实在是...

...欣慰极了!这才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时临的媳妇就该火辣暴力一点!

谁敢惹?干他!

时临是高兴了,目睹了全程的连翘幽幽一叹息,她家小姐是真的在优雅贵女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三人一路出了永安城,时临背着温晚依旧步履轻快飞速,这就苦了连翘,她小跑的腿都酸了还跟夫妻俩落下了一大截。

支撑不住的连翘不得不开口:“爷,夫人!”

温晚立刻扭头,看见连翘满头大汗顿时心疼了:“连翘你没事吧?”

连翘口干舌燥的摇摇头。

时临:“你这丫鬟跟你一样嘴硬。”

不知道说什么的温晚抬手又是一巴掌,她力气小,打起来倒像是撒娇,眉眼亮晶晶的让时临忍不住笑。

他也不放下温晚,三两步就到了连翘跟前,这才放下了她。

温晚心疼又内疚,她只顾着自己了,忘了连翘也是个体弱的姑娘。

“连翘要不你先回去吧。”

连翘赶紧摇头:“不用,我休息会就行!”

时临却皱眉开口:“行了,别在这碍事,你回将军府吧。”

他一凶,再听到话里的内容,连翘哇声哭了出来:“回去又要走两个时辰,我走不动了。”

时临无奈:“给你找个轿子行了吧?”

啊?还给她轿子?这么好的待遇?!

连翘眼泪汪汪:“将军,这不太好吧。”

她一个夫人的贴身丫鬟,坐着轿子回去那叫什么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给自家小姐戴绿帽了呢。

时临倒没想到这茬,他只是觉得连翘难受了,温晚也跟着不开心,温晚不开心了,他的心情也就落进了谷底。

温晚也劝道:“既然将军都开口了,你就坐轿子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两大主子都这么说了,连翘也就没了意见,从将军府出发的轿子还要等会才到,可二人又敢时间。

温晚便请时临给连翘留了个暗卫,陪她一起等轿子,自己则和时临先行一步。

夫妻俩顺着路直走,来到了近郊的一个小村落,时临熟稔的在村子中行走着,温晚就趴在他肩头看,发现这小村依山傍水、邻里气氛和睦融洽,倒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意思。

马上到达目的地,时临却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个事,但他没声张,直到走到小河边的一户人家门口才停下。

温晚左右看看,好奇的问:“到了?”

时临摸摸她的脑袋:“嗯,不过我忘了买点东西,晚晚能不能在这里等我一会?”

知道她缺乏安全感,时临又赶紧补充:“就一会,我轻功很好的,马上回来。”

他从来没让她失望过,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温晚虽心下不安,但还是笑靥如花的点点头:“好!”

时临笑了,看了眼周围,把她牵到河边的大柳树下坐着:“这里凉快,你坐这里等我!”

他起身,看了眼村里人投过来的好奇目光,又低头安抚:“我把暗卫留给你,别怕。”

“好。”温晚笑着应了,“将军快去吧。”

时临应声回头走了两步,又有些不放心的从路边搬了几块大石头放在她的脚下和身侧,嘱咐说:“别掉下去了,我走了。”

温晚看着他飞速消失的背影露出甜软的笑,心道自己真被宠成了个小姑娘。

小村静谧,身侧的河水被微风吹起细小的波澜,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唇角含着无害的淡笑,通身柔软的气质与这副场面融为一体,漂亮的好似一幅画。

薛嬷嬷推门出来,就瞧见了这副‘山水美人图’,苍老的双眼也顿闪惊艳。

作者有话要说:时临:唉,想把晚晚别在裤腰带上,到哪都挂着。

温晚:晚拳警告!

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来晚了!!!为了表示歉意!!明天加更!!

☆、一事相求

听见身后的吱呀声,温晚下意识的扭头看去,见是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妇人,礼貌的朝对方点头微笑。

薛嬷嬷眼中的惊艳顿时被震惊所取代,手中的木盆更是‘哐当’掉落在地。

温晚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见她身子微颤还以为这老妇人是突发什么旧疾,赶紧起身跑过去扶住她,担心的问:“婆婆您没事吧?”

薛嬷嬷嘴唇颤抖了两下,才终于出声:“没、没事,多谢姑、夫人。”

未圆房的温晚还带着少女的稚气,薛嬷嬷一声‘姑娘’就要脱口而出,又看到她梳的发髻,这才半路改口。

她声音抖得厉害,真不像是没事的,温晚咬着唇想了想,“要不我扶您回去?”

薛嬷嬷有心多看她几眼,也没有推辞,感激的回:“那就多谢夫人了。”

温晚看了下脚下衣服散落的木盆,先把薛嬷嬷扶回小院坐下,而后又快步过来把衣服捡起拍干净,放进木盆里端了进来。

薛嬷嬷一直眼也不眨的看着她,目光中既有疑惑又有追忆和感慨。

世间会有这样像的人吗?

温晚放好木盆,又走过来关切的问了一遍:“婆婆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叫大夫?”

薛嬷嬷露了抹笑:“真没事,不用麻烦大夫了。”

她现在看着气色好了一些,温晚这才稍稍放心,问过薛嬷嬷的意见后又去给她倒了热茶。

等她喝下后,温晚才说:“那婆婆要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薛嬷嬷心生好奇:“夫人一人来这?”

温晚淡笑,漂亮的眉眼满是甜蜜:“不是,跟我夫君来的,他有事离开一会,叫我在那里等他。”

她笑得这般的美丽甜软,薛嬷嬷都禁不住跟着她笑了,心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这么有福气,娶到这样好看的媳妇。

外面人多眼杂的,薛嬷嬷怕她自己在外面有危险,开口留她:“要不你在婆婆家等吧,外面热,人又多,把大门开着,你夫君一来也能看得到你。”

话虽是这样,可温晚又怕时临来时一眼看不到她心急,还是摇头拒绝了。

薛嬷嬷见状,叹息一声:“那婆婆陪你一块过去吧,正好我也有衣裳要洗。”

洗衣服也是正事,温晚见她面色无恙也没劝,主动过去帮她抱起木盆,二人一同走到了小河边。

温晚闲来无事,也跟着薛嬷嬷蹲在河边洗衣服,入了夏的河水是带着暖意的,温晚倒也不觉难受。

薛嬷嬷边洗边同她唠家常,一来二去也知道她姓温,前些日子刚嫁出去,夫君也待她极好,薛嬷嬷听着,心下也觉得莫名安慰。

那人孤苦一生,纵使身份尊崇、才情横溢,可到头来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如今看到个相像的姑娘,即便二人可能从未谋面,也并没有什么关系,薛嬷嬷也是盼望她能代替那人活的好些。

薛嬷嬷将手中的衣服拧干放回木盆,眨了眨眼扭头问:“还忘了问,姑娘的夫君是哪家的公子?”

大乾的贵公子她是都有所耳闻,也了解几分,想替温晚把把关,免得让这单纯的小姑娘被心眼多的男人给骗了。

想起时临,温晚唇角抿了笑,桃花眸里荡着甜蜜的水波,“他是大乾的战神,将军时临。”

薛嬷嬷的眼珠子登时瞪圆了,手里的衣服掉进河里都不知道,温晚见状忙探身去捞,她本就处在湿滑的河边,这一探身就失去了平衡,噗通一声栽进了河里。

飞速赶来的时临看到这幕心都要吓停了。

隐藏在树上的暗卫都还没出手,时临就像一阵风似的席卷过去,在薛嬷嬷还没尖叫出声的时候已经跳进了河里,把在水中扑腾的温晚一下扛在肩头,捞了上来。

时临来的正好,温晚倒也没喝多少河水,就是吓得不轻,小脸都是苍白一片,头发和衣服都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可怜极了。

薛嬷嬷一看时临这抱着温晚脸色铁青的模样,就知道温晚的确是没说谎。

她的小少爷,成亲了。

薛嬷嬷赶忙道:“别在这愣着了,快把她抱屋里去!”

小姑娘家身子骨弱,落水受了惊,再吹会风铁定会生病。

时临这才如梦初醒,唇角紧绷的快步把她抱进了薛嬷嬷的家中,随手抽了个棉被就把她裹了起来。

薛嬷嬷是又好气又好笑:“衣服都是湿的,你这样捂着又有什么用。”

时临脸色更沉了。

薛嬷嬷指挥他:“你去厨房把火烧起来,把门窗关上,我给小夫人换身衣服,待会过去烤火。”

时临闻言,二话不说的扭头就走。

温晚这下惊奇了,落水的恐惧都忘在了脑后,眨巴着发红的眼睛问:“婆婆跟将军认识?”

薛嬷嬷熟练的帮她解着衣衫,点头说:“不错,我以前在先夫人身边伺候着。”

听到这,温晚就懂了,也难怪刚刚薛嬷嬷知道她和时临的关系会这么惊讶。

等温晚换完衣服,薛嬷嬷又拿出干被褥给她裹上,带着她去了厨房,一开门薛嬷嬷的嘴角就抽搐一下。

那熊熊的火光把半面墙都烧亮了,薛嬷嬷扫了一眼,嚯,一半的柴都没了!

时临见她来了,赶紧把她提溜过来,腾腾的热气顿时将温晚的小脸都烧红了。

她挣扎一下,伸出手来想散散热气,时临看见立刻给她塞回去,难得的凶相:“想吃药是不是?!”

温晚委屈的瘪瘪嘴:“太热了。”

这大夏天的,捂着一床厚棉被不说,还要烤火,她感觉汗都要冒出来了。

时临是又心疼又担心,想了想给她敞开一条缝:“再烤会,大夫来了就放你出去。”

大夫是像小鸡崽一样被暗卫提过来的,落地的瞬间,大夫:“呕——”

时临见状默默的又把温晚给塞回了被子里。

等大夫缓过劲来,时临这才放开了温晚,严肃的站在她身边等结果。

“小夫人受了惊吓,并无大碍,只是身子太虚,恐会受寒,这几日不要贪凉吹风,再吃点滋补的药品就好了。”

大夫瞅了眼时临的衣服,捋了下山羊胡骄傲的抬下巴:“老夫这正好有百年的人参,品质绝对是上乘,公子可要买给夫人补补身子?”

时临:“不要。”

大夫看他一眼,痛心疾首:“公子,这老夫就得说你几句了,娶了这么个美娇娘可得好生养着,不能舍不得花钱!”

瞥他一眼,时临懒洋洋说:“我媳妇只吃千年人参,你有吗?”

大夫:打扰了,告辞。

时临也没让他开药,给了银子便让暗卫把他从哪来送哪去。

山羊胡大夫闻言腿都软了:“不必如此麻烦!老夫步行回去即可!”

空中飞人的感觉,他实在是无福消受。

大夫一走,时临就带着身披薄毯的温晚在堂屋和薛嬷嬷说话。

他面容惭愧:“给嬷嬷去买芙蓉糕来着,结果刚刚把它给扔水里了,对不住。”

薛嬷嬷最爱吃百味斋的芙蓉糕,这是时临的承诺,每次来看望她都会给她带芙蓉糕,这次离开也是去百味斋买去了。

薛嬷嬷笑容慈祥的说:“不打紧,少爷有这个心意,嬷嬷就高兴。”

接着她扯开话题,笑看着二人交握的双手问:“少爷何时成的亲?”

提起这个时临是有点心虚的,他当时补办亲事的时候是想把薛嬷嬷请过来,可一方面听暗卫说前两天她又生病了,一方面又担心薛嬷嬷会不同意这桩亲事,就暗搓搓的把这事给压了下去。

想着先斩后奏,再带晚晚来拜访。

他眼神闪躲:“几天前。”

薛嬷嬷瞧着并未生气,只是好奇的问:“少爷怎么想着成家了?”

小村偏僻,消息又不灵通,因而薛嬷嬷并不知道温晚是当作冲喜夫人嫁进来的,这亲事开始时也不是时临想结的。

想了想,时临决定还是和盘托出。

薛嬷嬷听得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竟掉下泪来,时临和温晚赶紧柔声哄着,终于把她给哄好了。

她拍着时临的手背:“孩子,苦了你了,这战□□号,咱们不要也罢!”

傅家有什么资格让他们时家来守着护着,最后还不是反咬一口,弄的时家元气大伤。

时临抿了下唇:“都过去了。”

三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时临才渐渐的展开了正题。

“嬷嬷,今日我来还有一事相求。”

时临看了眼温晚:“晚晚的性子婆婆也见识到了,没长大的孩子,身边也没个可靠的人照顾,我实在不放心,所以想请嬷嬷能够像曾经照顾我一样的照顾她。”

他顿了顿:“可以吗?”

温晚惊讶的看他一眼,没想到他还揣着这种心思,可一看薛嬷嬷的表情,温晚说:“将军说笑呢,嬷嬷无需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