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临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是是是,都怪它,晚晚一点错都没有。”
连翘:行叭,单身狗无法理解神仙的爱情。
温晚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太娇气了,埋下小脸嘟囔:“下次不能再吃这么多了。”
时临拉着她坐下,亲自给她倒了碗茶水,闻言翘唇问:“明知道吃不下还要硬吃,来跟将军说说,晚晚逞什么能呢?”
温晚实在撑到喝不下东西,抱着茶盏,抿着红唇说:“那你和爷爷不是希望我多吃点嘛。”
尤其是时老爷子,看她多吃了半碗饭高兴的跟自己吃了一桌肉似的,温晚不想让疼她的人失望。
时临特无奈,突然萌生了自己不是娶了个媳妇,而是养了个女儿的感觉。
他直视着温晚,无奈又宠溺:“希望你多吃点,是因为你现在太瘦弱了,需要补补,但不是让你一口气吃成胖子。”
抬手将小姑娘抱进怀里,时临继续说:“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和意见,你自己开心舒服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高兴了,我和爷爷也是欢喜的。”
“晚晚,我们是平等的,你不需要为了我们的喜好而强迫自己,无论哪一方面,都是如此。”
温晚身子一震,泪花顿时涌上来,心底更是感动极了。
她眼眶红红的开口:“将军...”
“嗯?”
时临的鼻音都是深情的,连翘捂住心口为这对神仙眷侣无声尖叫。
这时温晚的泪唰的下来了,在连翘以为她要说什么感动的话时,温晚呜嘤开口:“你勒的我想吐。”
时临:“......”
连翘:“......”
到底没有吐出来,时临让厨房熬了碗助消化的山楂水送了过来,又陪着温晚在院里一圈接一圈的转,温晚腿肚子都酸了,胃里终于是好受了些。
时临和连翘也终于放下了心。
且说将军府外,时临陪温晚回门的消息已然被有心人得知。
齐王正逗着那玄凤鹦鹉,听见这消息喂食的手一顿,冷笑说:“他可真是好命。”
浮生醉都能让他给逃过去,还真是祸害留千年。
光禄寺卿庞陈永也跟着低声骂了一句后问:“那王爷,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齐王沉思两息,抬眼问:“苗疆那边处理好了?”
庞陈永右手在他那胖脖子上一划,荡起了几道肉波:“王爷放心,一个不留。”
虽说齐王看不上庞陈永这个人,但他办事倒还算妥帖,他松了口气。
“叫我们的人都藏好了,这段日子不要轻举妄动。”
他们弄不死时临,时临也抓不到他们的把柄,要耗就一起耗着,看看到底是谁的命更硬!
庞陈永:“是,王爷。”
喂完鹦鹉,齐王把食袋一扔,走了两步忽又想起什么:“楼里新□□了个花魁,就赏给你了。”
庞陈永人生就两大爱好,一是吃,二就是美人。要不是他时常混迹在齐王手底下的百花楼里,二人也不至于搭上线。
果然,庞陈永的小眼立刻蹭亮:“多谢王爷!”
齐王应了一声,摆摆手让他退下,庞陈永巴不得,只是刚走两步又被他叫住了。
“时临的夫人是谁来着?”
庞陈永不情不愿的停住脚步,回头又是讨好的笑:“原先的温家四小姐,名唤温晚。”
齐王想了想,脑海中并没有这号人物,他低头琢磨一下,吩咐说:“查查她,看能不能收为己用。”
庞陈永应了,询问无事后小跑着走了,身上的肉一荡一荡,活像奔跑的五花肉。
齐王赶紧喝了口浓茶压了压胃里的不适,而后手指摩挲着茶盏低念:“温晚…”
将军府。
晚膳的时候,温晚没去,时老爷子听说她是吃撑了,实在是苦笑不得。
他还真没见过这么耿直的姑娘。
爷孙俩吃到一半,时临突然想起来,抬眼问:“爷爷,你还记得薛嬷嬷吗?”
薛嬷嬷是时临的亲娘薛滢的陪嫁丫鬟,二人情同姐妹,薛滢还赐予了她‘薛’家的姓氏,在薛滢走后的这段日子,都是薛嬷嬷在照顾他。
后来他成年,薛嬷嬷说什么也不愿再留下,时临只好给她在永安寻了个僻静的宅子,隔三差五的也会去探望一次。
时老爷子顿了一下,无声询问。
时临:“我想请嬷嬷回来照顾晚晚。”
连翘年纪尚轻,许多事物都还不熟悉,有薛嬷嬷的提点照看,不在的时候,他也能放心些。
时老爷子对此并没意见,只是皱眉问:“她会同意吗?”
时家是她的伤心地,不然多年前她也不会如此固执的要离开。
时临默了默,复而眉眼坚定:“我试试。”
入夜。
时临回去时,温晚正躺在榻上,半睡半醒的模样,快掉下来了都不知道。
他无奈的摇头笑笑,过去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今日琐事交杂,温晚的确是累了,被抱起来时只是睁了下眼,看见是他后咕哝一声:“将军。”
“是我,睡吧。”
温晚小手抓着他的衣领,无意识的嗯了一声,又沉沉睡去。
时临努力的放轻动作把她放下,见她抓着领子不放,只得腰后抽出把匕首把衣领给割开了。
接着他就出了门,再回来时,手中端着个盛着温水的木盆。
他过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温晚的鞋袜脱了。
美人无一处不是美的,温晚连一双小脚都生的美丽。
指甲圆润透着粉红,脚趾圆嘟嘟的,柔软又白皙,时临伸手比了比,发现她的脚竟只有他的巴掌大小。
他低低的笑:“真是个小姑娘。”
把她的脚浸在温水中,时临又把她的亵裤的裤脚往上挽了挽,那截细白便大剌剌的露了出来。
时临喉结滚了滚,突然想起了他刚苏醒时,温晚光着身子摔在地上的场景。
细长的腿,圆润的臀,纤细的腰,漂亮的肩胛骨和被挤压出来的若隐若现的浑圆...
时临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清脆又利落,脑门顿时红红一片。
他垂着眼,浓密的长睫遮住眼底的翻涌,哑着嗓子低骂一声:“嘈。”
身下早已经涨了起来,时临不得不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两圈,又把茶壶里的凉水一饮而尽后才觉得心底的燥热消散了些。
再耽搁下去水就该凉了。
时临赶紧回去蹲下,给她洗了几下脚,然后就在她小腿的穴位上按揉。
今日走了这么多圈,他担心明天温晚会腿疼。
他放轻了动作,按揉起来不仅不疼,反而很舒服,让温晚睡的更沉了。
等按摩的差不多了,木盆里的水也就凉了,时临起身。
“那什么翘。”
一直趴在门口暗搓搓看着的连翘立刻出声:“爷!”
时临:“把她衣服脱了,动作小心些。”
连翘应声进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温晚的外衣脱了,果然没有惊醒温晚。
时临满意点头:“下去吧。”
一夜好眠。
温晚醒来时,时临已经又去晨练了,就见连翘搬着小凳子、托着腮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见她醒来,连翘陡然开口:“夫人!我好羡慕!”
“啊?”温晚还有些懵。
连翘一边嘤嘤嘤,一边把昨夜时临给她洗脚按摩的事都抖落了出来,末了总结:“到底是谁传的将军凶神恶煞!我连翘第一个撕了他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连翘: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
☆、买买买
将军明明体贴的不行,试问整个大乾,有几个男人能甘愿俯身给妻子洗脚按摩?这是什么绝世好男人,竟然还有人敢这样诋毁他!
酸柠檬本人的连翘燃起了熊熊怒火,她决定了,从此将军的好名声由她连翘来守护!
温晚听完还有些发懵,桃花眼闪着光,心中既不可思议又欢喜不已。
她迫切的想要见到时临。
想着,她也就做了,鞋都没穿的就冲了出去,像个小炮弹似的撞进了满头大汗抬腿要进门的时临怀里。
时临赶紧抱住她,稳住身子后问:“怎么了?”
温晚泪光盈盈,糯糯说:“想你。”
时临沉默片刻,庆幸自己刚锻炼完脸本来就是红的。
“我身上都是汗,待会再抱,乖。”
温晚难得的不依,更加搂进了他的劲腰,撒娇般的说:“不要,我不嫌弃将军。”
时临听了心都快化了,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发间落下一吻。
连翘:没眼看没眼看。
为了自救的单身狗选择“出卖”自家小姐,连翘嗷嗷的告状:“爷,夫人又没穿鞋子!”
时临闻言直接掐着温晚的腰把她提了起来,羽玉眉轻挑:“第几次了?”
温晚委屈:“我太想见到你了,就又忘了。”
时临顿时泄了气,只想把小姑娘按在桌子上亲,可他又觉得这样有点太伤面子,眼神一扫就看到了屋里的连翘。
他双眸一瞪,训斥说:“你怎么照顾的夫人!”
连翘:“???”
感觉面子又捡回来了,时临捏捏温晚的脸颊,眉眼尽是温柔:“好了,下次不要忘记了。”
背锅侠连翘面无表情。
所以你也知道是你媳妇自己忘了,那为什么受伤的却是我?昨晚的感动终究是错付了!
随便支了个理由把连翘这个‘大灯泡’赶出去,时临把温晚放回床上。
温晚:“将军,我都知道了。”
“什么?”
温晚脸颊红扑扑:“你帮我洗脚,还给我按摩了。”
她忍不住俯身在时临的脸上亲了一口,瞳仁亮晶晶:“将军,你真好。”
时临瞳色顿深,脑海里又浮现了她摔倒的场面,赶紧垂下眼睫,哑着声音问:“跟苏铮比呢?”
哎,关苏铮什么事?
温晚眨巴下眼睛,有些急切的解释:“当然是将军最好了,我跟他没什么的,我不喜欢他。”
以前不喜欢,现在更不喜欢,没有人比时临更好,也没有人比时临更值得她喜欢。
时临本就是随口一说,他打心眼里就没把苏铮放眼里。
毕竟无论内在还是外在,他时临都妥妥的碾压苏铮,这点认知和傲气他时临还是有的,提苏铮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异样。
可温晚见他垂眸不言的沉重样还以为他是生气了,小姑娘顿时慌了,赶紧起身搂住他的脖子,急急的解释:“真的,将军,晚晚只喜欢你,特别喜欢!”
说到后来,她都带了细软的哭腔,时临赶紧抬头搂她:“哭什么?”
被他一哄,温晚更是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我没骗你,将军别不要我。”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体会了被人放在心尖上宠着的滋味,温晚是再也不想回到过去那孤苦伶仃的日子。
时临就像一束光,温暖又柔软,将她从那黑漆漆的夜色中拉出来,用一身的炽热烧尽了她所有的悲与苦,只余下通身的温暖把她从里到外都包裹了个遍。
她哭的时临心都疼了,暗地痛骂自己干吗非得提这事,手足无措的哄:“我知道,我逗你呢,晚晚不怕,将军最喜欢晚晚了,不会抛下你的。”
温晚还是哭。
时临叹息一声,想了想说:“再哭我就要亲你了。”
说完,小姑娘果然没了声音,时临刚要庆幸,就见她的俏脸逼近,唇上也多了一抹的柔软。
她的唇瓣沾了泪,亲过来有些凉凉的,时临伸舌舔了舔,有点咸。
他立刻俯身把温晚压在了床上,与她十指紧扣,又深又重的吻了回去。
唇舌间的空气都被时临剥夺一空,温晚情不自禁的嘤咛挣扎,弄的时临欲望更重,咬的温晚唇瓣都疼了。
好在时临很快就转移了目标,顺着她的唇往下,在她的下巴和脖颈间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温晚被他弄的酥麻,泛着水光的桃花眼迷离又潋滟。
时临只停留在她的颈窝,像兽一般的舔咬一番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吼,接着猛地抽出手,眼睛红红的冲了出去。
温晚躺了许久才缓过神来,然后红着脸,慢慢的钻进被子里。
冲了三次冷水,时临才冷静下来。
他是第一次觉得修炼是件苦差事,明明娇妻在怀,却只能看不能吃!
天底下还有比他还惨的男人吗?
可吐槽归吐槽,时临还是忍住了心底的欲望和躁动,多年的勤学苦练,不能就此毁于一旦。
又洗了遍冷水澡,身下的胀痛才终于消散,时临松了口气,穿上衣服回了房。
一进门他就忍不住笑了。
温晚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了蚕蛹,躲在里边一动不动的装死。
时临过去扯被子,责备中带着笑意:“不怕闷着。”
温晚红着脸拽紧了被子,闷死她也不想出来了,太丢人了!她怎么就没把持住呢!
可她那点小鸡崽的力量怎能敌得过时临?
将军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不过几息,红扑扑的小姑娘捂着脸坐在床上。
知晓她害羞,时临也没再提这事,伸手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扯开话题:“用过早膳我们去见个人好不好?”
温晚悄咪咪的张开了指缝,露出那漆黑光亮的眼睛:“见谁呀?”
“先保密,到时候再告诉你。”
温晚不满意的皱皱小鼻子,但想到可以出门又很快的欢喜起来,脆声答应了。
时临又俯身亲亲她的额头:“好了,我去洗澡,你也收拾一下,我们去陪爷爷用膳。”
这次温晚很克制的没有吃撑。
用完膳,时临带着温晚出门了,门口已经有软轿在等着了。
温晚看见却抿了唇,现在她已经知道时临是愿意惯着她,听从她的想法的,于是就拉着时临的手问:“我可以不坐轿子吗?”
她难得出趟门,想好好体会下永安城的风土民情,不想只透过那点小窗看世界。
时临:“当然,不过路有些远,怕你吃不消。”
温晚想了想,还是坚持要步行,时临尊重她的想法,只想着大不了晚上回来再给她按摩一会好了。
于是小两口便带着个“大灯泡”出门了。
时临带她走的都是热闹的地方,到处人声鼎沸,路边摆着各式各样的小摊,看的温晚眼都要花了。
认真算算,她已经两年没有出过府门了,一来是也没人邀请她出来玩,二则当你没有本事保护自己,美丽的容貌带来的只会是灭顶之灾。
可如今身边有一尊大神,温晚简直放飞了天性,像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左看右看。
温晚:“将军!糖人!”
时临:“买。”
温晚:“将军你看!会说话的鸟儿!”
时临:“买。”
温晚:“将军将军,前面还有杂耍的呢!”
时临:“买。”
醉仙楼。
傅初璟正和蓝星华欢快的喝着小酒呢,眼角一瞥就看到了楼下那熟悉的身影。
蓝星华啪啪的拍着傅初璟的胳膊,激动的喊:“你看!那是不是老大!”
傅初璟立刻探出了脑袋,只看到了个背影,就兴奋的把酒盏一摔:“嘿!还真是!”
二人对视一眼,起身蹭蹭蹭的下了楼。
时临正努力的分辨着温晚手上的樱花粉镯子和牡丹红镯子到底有什么不同,就听见后边传来那咋咋呼呼的声音。
“老大!”
话音落下,二人就出现在小两口面前。
温晚并不知晓二人的大名,下意识的往时临那靠了靠,时临还以为她被这俩咋呼的小崽子吓到了,往前一步,刚还挂着笑的脸就严肃起来:“嚎什么!”
带着欢喜的笑的二人被训得一脸懵逼,委屈巴巴的小声辩解:“没嚎啊老大,以前咱们不就这么说话。”
要不是怕挨揍,俩人都很想问问,难道他生了场病,胆子变小了?
身后的连翘却深知其中的门道,顿时有种‘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惆怅。
你不能指望跟宠妻狂魔讲道理。
时临哼了一声,把温晚的小手握住,表情才好了几分:“你们怎么在这。”
傅初璟压低声音指指醉仙楼:“来喝酒。”
时临翻了个白眼,多日不见,这俩小崽子还是依旧的没出息,整日就知道吃吃喝喝。
蓝星华见状瘪着嘴小声指责:“还说我们,不是说老大伤病未愈,卧床静养呢!?”
害的他们都不敢上门拜访,昨日听说他陪新夫人回门,兄弟俩还暗搓搓的担心了好一阵,就怕时临吹了风就又倒下了。
时临毫不愧疚:“哦,我就是懒得上朝。”
温香软玉在怀,谁他妈想天不亮的起床去见一堆闹心的臭男人。
傅初璟:“......”您老真是一如既往的耿直。
看他这气色,兄弟俩就知道他这是没事了,傅初璟这才放下心,把目光放在了他身后的温晚身上。
傅初璟:“你就是温晚?”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晚晚是个没安全感的小可怜呢。
明天有去看惊奇队长的姐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