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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铮:嘤,好疼。

时临居高临下,眼睛微眯,狭长的眼尾透着刀刃般的冷。

他抬脚踩在苏铮的胸膛,长腿半弯,右手搭在膝盖上,嗓音暗哑的问:“谁给你的胆子来挖我时临的墙角?”

苏铮白着脸:“将军误会了,我没有!”

他只是诉说下自己的委屈和心意,不想让自己太过遗憾。

挖墙角?等温晚守寡之后他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没有?”

时临冷笑一声,“最好是。”

他加重了几分力道,苏铮的脸更加煞白,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时临:“这一次,爷放了你,以后别让我在我媳妇身边看到你,明白?”

门口。

连翘有些忐忑的左看右看,担心的问:“夫人,少爷不会打死表少爷吧?”

“你心疼?”温晚心情变好了,不禁开口逗她。

连翘翻了个白眼,她就不该提着对夫妇操闲心。

她是觉得,好歹苏铮也是当今探花郎,杀了朝廷命官,哪怕是时临也得摊上麻烦,到时候自家小姐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时临还没等到,倒是等到了大小姐温梦,她应该是要回去,看见温晚在这也有些惊讶,但还是笑着迎过来,客气的喊:“三妹妹。”

“大姐姐。”温晚对她印象还不错,温梦和温思钰很像,带着股与世无争的淡然,往日见姐妹欺负她狠了也会帮她解解围。

温梦目露几分真诚:“还未恭喜妹妹寻得良人。”

温晚:“多谢姐姐,也祝愿姐姐早日寻得好夫婿。”

温梦却是摇摇头:“我不想嫁人。”

她见证了生母争抢一生,最后被温大人彻底寒了心,三尺白绫结束了此生。

男人,只会让她们伤心,自己却依旧逍遥快活,像无事发生一般。

许是温晚的神情太过真诚,温梦忍不住凑近一步,小声说:“我想带发修行。”

温晚闻言瞳仁微张。

温梦:“等祖母回来我便想跟她提提,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温晚不懂她为何要这般选择,可心底也知道,天底下并非嫁人这一条路可有选,何况嫁给个品行不端的人倒还不如去庙里,乐得清静。

她没有劝,反而小脸真诚:“晚晚祝大姐姐早日梦想成真。”

见她赞同自己的想法,温梦惊喜的笑,笑容里多了几分亲近:“那就借妹妹吉言了。”

身后脚步声传来。

温梦扭头见是时临,就跟温晚点点头,朝时临福了一礼后便翩然离开。

温晚看见时临就开始柔柔的笑,丝毫没有连翘的担心。

时临伸手搂住她,“她没欺负你吧?”

温晚皱皱小鼻子:“我很好欺负吗?”

“是啊。”

时临耿直点头:“跟个软包子似的。”

被嘲讽都不知道骂回去,时临觉得他很有必要锻炼下自家小仙女的胆量和脾气。

温晚可不喜欢这个称呼,娇气的哼了一声。

她那叫退一步海阔天空,哪里就是软包子了。

二人默契的没提苏铮的事,腻腻歪歪的凑在一块四处逛,温晚都觉得几日不见,温家似乎都变得顺眼了些。

路过的温若冷哼一声:“便宜她了。”

丫鬟水柳也气鼓鼓:“就是,笑的这么得意,这个位置还不是小姐慈悲让给她的!”

这话倒说的好听,温若杏眼里的嫉妒消散几分,唇角勾了笑:“是啊,是本小姐让给她的,将军夫人的位子而已。”

她还看不上的,倒是可惜了时临这俊美的长相,大乾的世家公子倒也没几人能出其左右了。

温若收回眼神,刚要离开,有个小丫鬟就快跑过来小声说:“小姐,表少爷来了,还被将军给教训了一顿!”

“哦?那表哥没事吧?”

小丫鬟:“没事,将军没动手,不过看着表少爷也是受了惊吓,如今脸还是苍白着呢。”

水柳闻言好奇:“表少爷是怎么冲撞将军了?”

小丫鬟惭愧低头:“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远远的瞧着,好像他们在说什么挖墙角?”

时临功夫好,她也不敢离得太近,也没听出个好歹,也就认出个挖墙角的口型。

挖墙角?

温若在唇齿间把这三字过了一遍,接着杏眼一亮:“去,把这消息散播给二小姐,就说表少爷为温晚不惜与将军为敌。”

小丫鬟了然,匆匆的来,匆匆的走。

温若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快意。

一个庶女,她自是不放在眼里,可若是能见到她倒霉,倒也算是为这无聊的生活添几分乐子。

那边温兰本就注意着苏铮的动静,他一来,就有人告诉了她,只是她顾着梳妆打扮倒也错过了那场好戏,好在有人刻意给她‘补课’。

“哎哎,你听说了吗?表少爷好像被将军给狠狠教训了!”

“啊?!为什么!”

“听说是撞见了表少爷和三小姐的私情呢!三小姐不仅拒绝了表少爷,还对他不管不顾,任由将军欺辱他!”

温兰一出门就听见她们在树下嘀咕,本来还以为她们在偷说自己坏话,没想到是在说苏铮,听到后边她气的秀眉都要竖起来,三步并两步的冲过去:“你们说什么?!表哥被打了?”

小丫鬟们适时惊讶,低着头喏喏:“这...奴婢们没亲眼看到,听外面传的是这样,表少爷被扶回来的时候脸都是苍白的!”

温兰闻言,立刻抬步冲了出去。

苏铮的府邸还未修缮好,如今便暂住温家,温大夫人有意撮合他和温若,因而他的清竹院离温若的星辉院很近。

温兰跟家中的哪个小姐都不对付,就算路过温若的星辉院也装作看不见,可温若哪能如她所愿。

她一副要刚回的模样,看到温兰笑的亲昵:“二姐姐这是要去找表哥?”

温兰不情不愿的站住脚:“是又如何!”

“自然不如何。”

温若柔柔一笑,朝她眨眨眼:“妹妹只是觉得,二姐姐似是很关心表哥。”

心事被挑明一角,饶是温兰也有些害羞,眼神闪躲:“都是自家人,当然是要关心的。”

温若上前两步,笑盈盈的回:“说来姐姐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依妹妹看,倒和表哥极为般配。”

这下温兰可惊讶了,震惊的瞪圆了眼问:“你不喜欢表哥?!”

在温兰眼里,苏铮哪哪都好,一表人才不说,还是新晋的探花郎,前途不可限量,不然温大夫人也不会有意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夏夏夏夏秋宝贝的地雷!!对不起今天更新晚了几分钟,开学了事有点多,以后设定时,不迟到!!

☆、干就完了!

温若浅笑,大方承认:“我只拿表哥当亲哥哥看。”

探花郎而已,她还看不上眼。

温兰狐疑的瞅她一眼,看她这般坦诚,心里既欢喜又有点犯嘀咕,不明白温若在卖什么关子。

温若任由他打量,继续笑:“倒是三姐姐的关系和表哥甚为融洽,原以为她会嫁给表哥,谁成想如今竟成了将军夫人。”

“倒是可怜了表哥的一番痴心,二姐姐可要好好安慰表哥才是。”

她越说,温兰就越来气,咬着牙恨恨说:“这个贱人!”

温若听见赶紧嘘了一声:“姐姐说话小心些,别让将军听到了,不然咱们又有苦头吃了。”

想起时临,温兰也有些胆寒,心下慌张的四处看看,发现那尊大神并不在后才松了口气,幽怨又后怕的嘀咕:“也不知道这温晚到底哪里入了将军的眼!”

温若:“单是三姐姐的容貌,就足够让将军痴迷一阵了。”

温兰张张嘴,也没憋出个反对的话,心底更加的嫉妒温晚,恨不得把她那张脸扒下来安在自己身上。

温若见状,不经意的说:“不过男人总是好面子的,待他看到了三姐姐的本质,想来也就厌弃了。”

本质?温晚的本质是什么?

性子绵软,胆小怕事,对谁都一副无害的笑脸,也不知道是要勾引谁。

温兰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眼神一亮,看到温若探究的目光又赶紧去压住上翘的唇角。

她轻咳一声:“不同妹妹多聊了,我去看看表哥。”

温若自是应声,笑盈盈的目送她离开。

那边的温大夫人也知晓了这件事,气的连摔两个茶碗,背地里把温晚骂的狗血淋头,可等一会又见到了,却也只得挂着笑。

温大人一脸慈祥的看着温晚:“今日爹叫厨房做了些你爱吃的,待会多吃点,补补身子。”

温晚很不习惯他的热情,垂着眼乖巧的应:“谢谢爹。”

即便是逢场作戏,温大夫人看着也心烦,正巧看见时临用了茶水,语气并不是多好的吩咐:“晚晚还不快给将军添茶。”

这种话,温晚听过无数次。

温大夫人看不起除了温若外的其他小姐,明里暗里的使绊子,不过好歹几位小姐还有姨娘护着,温大夫人也不能太过分。

可温晚没有,所以她的地位,比府中的下人们高不了多少。

只要见了面,温大夫人就把她当成下人使唤,不懂事的时候温晚也反抗过,得到的下场是跪了三天的祠堂,从此她就放聪明了,一来二去,倒也习惯了。

何况是给时临斟茶,温晚顺从的站了起来。

“咔嚓——”

她起身的瞬间,时临眸光一凛,重重的把手中的茶碗搁在了桌上,手松开的身后,那青花瓷的茶碗已经从中间裂成了两瓣,剩余的茶水顿时溢了出来。

但现在谁都没心思管那茶水,皆是紧张的看向时临。

他冷着脸,英俊的眉眼间满是凶厉的看向温大夫人,“再说一遍?”

温大夫人只觉得自己被头猛兽给盯上了,身上汗毛竖起,忐忑的问:“将、将军这是何意?”

时临起身,背对着从厅外照射进来的太阳,那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的煞气倾泻而出。

他勾着冷笑,眉眼里满是不屑,霸道又冷傲的反问:“老太婆,你使唤谁呢?”

温大夫人都不知道哪句话让她更生气!

她素来好面子,如今又当着温晚在场,更加的怒不可支,尖声吼:“我是她母亲!”

“呵。”

时临把手足无措的小姑娘往怀里一带,下巴微挑:“她还是皇上钦赐的诰命夫人,温夫人,你...行礼了吗?”

让温大夫人给看不起的庶女行礼,那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一旁的温大人见状不得不出来和稀泥,只是这嘴还没张开,就被面前的魔王给堵了回去。

“人也见了,晚晚在我将军府过的很好,你们就不用惦记着了。”

说罢他就揽着人往外走,刚走出两步,身后顿时变得闹哄哄,温晚扭头一看,发现温大夫人竟然晕了过去。

她啧了一声,将军才说了几句话就气晕了,温大夫人近日的道行下降了不少嘛。

时临察觉她的小动作,伸手按在她的小脑袋上拧回来:“一群碍眼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看路。”

温晚哦了一声,然后仰头:“将军不要生气了,一杯茶而已。”

时临听完立刻停了脚步,恨铁不成钢的在她的脑门猛戳一下:“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敢欺负到你头上!”

时临屈指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泛红的漂亮眼瞳:“小姑娘,那代表的不仅仅是一碗茶,还代表着你在温家、在将军府的地位。”

“你不愿同他们多计较,以为退一步就是海阔天空,可你没想过,他们可不会因为你的退让而感激。”

时临的黑瞳像是淬了冰,森寒又压抑:“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利用你的退让将你置于死地。”

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久远的恨和痛,周身更是染满了沧桑和孤寂,像是失去了族群的孤狼,看不见来处,又望不到归途。

温晚心尖疼了一下,下意识的攥住了他的手腕:“将军!”

只一瞬,时临就恢复了正常,深吸口气,低低的应了一声:“我没事。”

他看着温晚那潋滟的桃花眼满是担心,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吓着你了?”

“没有。”

温晚摇摇头,她说的是实话,刚刚的时临并不可怕,反而透着历尽沧桑的孤冷和苦寒,让她看的心都酸了。

她想让他高兴。

温晚主动牵住了他放下的大手,亮晶晶的水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小脸认真:“将军,晚晚明白了。”

“真明白了?”

时临也有意缓和气氛,挑眉邪笑:“那下次碰到这种情况呢?”

温晚想了想,轻挑下巴,明媚的眉眼带着狡黠和灵动:“我就说,将军都不舍得我做事,你算什么?”

时临被她这副得意的小模样逗笑了,而后附和:“还是太温柔了,你可以说,你算个屁!”

闻言,温晚皱皱挺翘的小鼻子,眨巴着眼迷茫又无辜的问:“这不太好吧。”

她还记得小时候花姨娘就教过,女孩子要端庄懂礼,是不能说脏话的。

时临:“这样更有气势!”

温晚垂着眼想了想,最后抬头露出个灿烂的浅笑,明媚生花,声音也是清甜娇俏:“晚晚记住了!”

反正都是时临教给她的,就算以后有人批判她,那不是还有时临这个师父顶着呢。

时临满意了,看着她白皙的额头上那抹红印,登时内疚了。

他伸手摸了摸:“疼不疼?”

“不疼!”

小姑娘答得又快又清脆,笑嘻嘻的模样格外惹人疼,时临忍不住低头在那抹红印上亲了一下:“对不住,没有下次。”

温晚就红着脸傻乎乎的笑,大约傻气是能传染,原本还保持理智的时临也跟着傻乎乎的笑。

身后的连翘看着前方你侬我侬的二人,咬着帕子嘤嘤嘤。

什么神仙爱情,她也好想嫁人了!

回去的时候,温晚是坐着轿子的,过了一把瘾之后,她觉得还是坐轿子更舒服些,而且不用接受众人的注目礼。

时临自然还是大剌剌的骑着马,在前边开路。

这一路倒是没再遇见什么阻拦,很快两人就到了将军府,倒也巧,正赶上了午膳时间。

时老爷子一看他俩这么早回来就知道有事,关心的看了眼温晚,见她情绪尚好后才松了口气,然后给她夹了个胖鸡腿,心疼的说:“好孩子,辛苦你了!”

温晚也没觉得哪里就苦了她,但也只是软软的笑:“谢谢爷爷。”

时老爷子嗯了一声,唇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住,等目光转向时临的时候就带了几分询问:“谁犯浑了?”

时临:“温家人都挺浑。”

说完他看了眼温晚,又柔着声音补充:“你不算,你姓时。”

接着他就把今日的见闻跟时老爷子讲了,气的时老爷子差点把碗里的鸡翅给甩出去。

“真当我们晚晚没人疼了?时家的孩子,他们有个屁资格说三道四!”

大乾更迭三代,时家却一直屹立不倒,时老爷子是大乾的开国功臣,脸上的疤都是救开国皇帝留下的,时临的爹时展锋更是为大乾立下了汗马功劳,到了时临这一代,更与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以说时家并非皇室,但地位却堪比皇家子弟,连几个王爷见了他们都是客客气气的。

一个温家,多大脸?!

时老爷子把筷子一放,气汹汹的把温家都给骂了一遍,吐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时临默默的把饭菜往边上挪了挪,又挑了几块红烧肉放在温晚碗里。

温晚抬头,就见时临给她做了个口型:“多学学。”

时家人都有张好嘴,至少在骂人方面是找不到对手,三代都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骂人的话更是代代更新,紧跟潮流,十句都不带重样的。

许是因为温晚还在,骂人的话只是糙,倒不荤。

温晚听了两句,顿时肃然起敬,朝时临认真的点点头。

连翘:“......”

完蛋,她总有种自家小姐要在优雅女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感觉。

等时老爷子发泄完了,又忍不住对温晚语重心长:“晚晚啊,咱也不能这么心善,你说说,有爷爷和阿临给你撑腰,你怕什么?干就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时老爷子:你瞅我这暴脾气嘿!

谢谢Fermat宝贝的地雷!!!十万分快乐!!

☆、我好羡慕

温晚倍有感触:“爷爷说的对!”

时老爷子这才满意了,捋着胡子说:“别光说不练,下次我可是要验收成果的!”

温晚:“好!”

她答应的脆生,时老爷子听着也舒心,这才重新拿起筷子,把目光放在桌上,愣了一瞬后怒吼出声:“狗崽子!老子的肉呢!”

时老爷子无肉不欢,哪怕早饭也要带点肉,以为小两口不回来,厨子更是做了一桌子的肉食,接过现在就剩了一堆骨头。

时临挑眉,满足的拍拍肚子:“狗崽子吃没了,您要不,啃骨头?”

都是一家人,你狗我也狗,皆大欢喜。

时老爷子眉毛都竖起来,恨不得飞起一脚踹出他去,温晚见状忙把碗中没有动过的胖鸡腿递过去:“这个给爷爷。”

时临一筷子挡住:“你吃,瘦的像个小竹竿,多吃点肉补补。”

时老爷子苦哈哈的咽了口口水,悲痛的把目光从鸡腿身上挪开:“晚晚吃吧,爷爷不饿!”

被狗崽子气饱了!

等用了午膳,二人就回了小院,温晚一路都在打嗝,最开始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努力憋着,到后来直接自暴自弃,嗝了一路。

时临就笑了她一路:“我是娶了个小鸡崽吗?一直咯咯咯。”

那么多的嗝把温晚脸都憋红了,桃花眼更是水盈盈的,她瞪了时临一眼,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凶巴巴:“不许笑!”

小鸡崽发威了。

时临立刻敬了个军礼:“是,媳妇!”

温晚是又好气又好笑,于是又打了一连串的嗝,泪花都落下来了,可怜兮兮的抓着时临的衣角求助:“怎么办呀将军。”

这样太难受了,早知道她就不逞能多吃半碗饭了。

她鼓起小脸,指责说:“都怪你们家的米太大了!”

后边的连翘都觉得自家小姐有点不可理喻,那人家恨不得自家大米一颗顶个石子大小,她倒好,还嫌人家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