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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抛给她个‘你懂我懂’眼神,“那感情上来了,谁能控制的住。”

香晴忍着撕破她们嘴的念头,强忍着又站那听了一会,发现她们越说越离谱,竟然都开始说温晚跟温家的下人们都不清不楚,她实在是忍不下去,咚的一声锤在了小木桌上。

几个妇人这才后知后觉,老板娘也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客人在,以为她是等烦了,赶紧讨好的笑:“瞧我,光顾说话把姑娘忘了,可是挑好了?”

香晴把手里的珠花放下,斥责说:“你们就不怕将军府治你们的罪吗!?”

圆润夫人一听不乐意了,“你这姑娘怎么还偷听咱们说话呢!”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确定这不是个什么大人物后讥讽的笑:“我们也是听别人说来的,又不是自己造谣,怕什么!”

法不责众,现在整个永安城都在讨论这个事,难道将军府还能把所有的人都抓起来罚?

香晴是不擅长对付这些油滑又能骂街的妇人,把买好的口脂往桌上一放,“退钱,我不要了!别说不退,不退我就去将军府告你们造谣!”

老板娘:“......”

做生意真不容易,我就是听个八卦,招谁惹谁了呢。

香晴小跑的回了褀风院,温晚和时临还在睡午觉,香晴也没敢喊,赶紧将这事告诉了薛嬷嬷让她拿个主意。

薛嬷嬷一听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不是造谣么!”

她可是跟着温晚去了桃花林,一步不离的,怎么就还私会情郎了?你家的情郎是桃花树变得吗?!

成为温晚‘脑残粉’的香晴更是一个字都不信,只是担心的问:“嬷嬷,现在可怎么办?再放任他们这么传下去,夫人的名声可就毁了。”

千万不能小看舆论的力量,谎话重复一千遍就成了不争的事实,人们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这是个大事。

薛嬷嬷可不敢私自做主,等着屋里的小两口醒了,就让香晴把今日的见闻和盘托出。

“咔嚓——”

看了眼生生被掰断的桌子角,香晴怯生生的看了面色各异的夫妻俩一眼,不知自己还要不要说下去。

时临现在就像是苏醒的火山,本就深邃分明的棱角如今更是绷得死紧,那双适合亲吻的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他那漆黑的眼底更是翻涌着腥红灼热的岩浆,身上的肌肉也跟着绷起来,香晴都害怕自己多说一个字就被时临就地给撕成几片。

温晚回过神来,伸手拍拍他那充满爆发力的胳膊,“将军,冷静点。”

她是真的冷静,眉头也没皱一下,连声音都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还带着点看透了的淡然。

时临都快炸了,喘着粗气说:“找出这几个造谣的我非的把他弄去喂野狼!”

光听他这吃人一样的语气,都没人怀疑他是说笑,更遑论是看到他这副表情了。

温晚笑的更开心了,“将军都说这是造谣了,没必要跟他们生气。”

时临猛地扭头,脖子都发出了脆响,哑着嗓子问:“你不生气?”

温晚浅笑着摇了摇头。

这种招数,她早就见识过了。

什么难听的她没听过,不还是熬过来了。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不生气也得要把这事赶紧解决,毕竟她不再是那个无足轻重的四小姐,他们再怎么诋毁,也掉不了她一辆肉。

可她不希望时临因为自己染上污点。

他当头顶耀耀星辰,身披星光点缀的红披风,接受世人敬仰,一生荣光。

时临被她噎了一下,半晌才见鬼般的说:“你心真大。”

搁他这暴脾气,马上就要提着刀出去了。

温晚依旧笑眯眯,“过奖过奖。”

她越是笑,时临就越心疼她,大手往桌上猛地一拍,差点将茶盏都震下来。

他起身,眉眼凶狠又凌厉,“这事你别管了,我解决。”

奶奶的,造谣造到他的媳妇头上,他非的扒开那造谣的人看看他是不是吃了龙肝凤胆想升天了!

说完时临就哐当哐当的出了门,那下脚的劲像是要把地跺出个洞来。

温晚又感动又有些担心的抬头问薛嬷嬷:“不会闹出人命来吧?”

薛嬷嬷给温晚倒了杯热茶,“夫人放宽心。”

时临是个知道轻重的,人命可能闹不出来,但这血肯定是要见得。

不过那也是那人活该,谁让他非往这魔王心尖上戳呢?

这消息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一知道仿佛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时老爷子还特地把她叫去安抚了一番,拍着胸脯说肯定会还给她个公道。

到晚膳的时候更是叫厨房做了一大堆她爱吃的东西,小心翼翼的确定她没有难受的偷偷哭,没有吃不下饭去才终于松了口气。

翌日,连宋夫人和宋妙妙都来了将军府。

宋夫人看见她就一脸的心疼,“晚晚,委屈你了。”

宋妙妙更是气的抓耳挠腮,最后把腰间的软鞭狠狠一甩,“等找出那个造谣的,我非的把他抽个稀巴烂!”

温晚赶紧叫人端上了清火的菊花茶,亲自给二人斟满,“舅母,妙妙,我没事,你们放心吧。”

“造谣的人可有眉目了?”宋夫人接过茶问。

温晚坐下,笑说:“还没有,将军已经在查了。”

宋夫人恩了一声,抿了口茶压下几分火气问:“那日桃花林,晚晚可有碰见不对付的人?”

温晚笑了一声,“有啊,还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时临:听说我被扣上了绿帽子???

——

皎皎不幸的食物中毒了,这两天状态不好,回复不及时还请各位宝贝们见谅!你们也要注意一点呀~水果什么多洗洗再吃!健康是最重要的!

☆、是恨

除却几个跟她投脾气的, 剩下的十几个姑娘都不对付,只不过面上过得去罢了。

宋妙妙突然嗷了一声, 激动的问:“会不会是你家的那几个姐妹, 我后来在那还看见她们了!”

这种手段她的那几个好姐妹都使得炉火纯青,一时之间温晚还真不知道该怀疑谁。

不过, 八九不离十跟她们有关。

事情没有水落石出,温晚便把心中的疑思压下, 笑着说:“不知。”

宋妙妙顿时泄了气, 歉疚的看了她一眼:“早知道我就不叫嫂子出去玩了,还给你惹了这么大麻烦。”

这种污蔑哪个姑娘家都受不了, 放在那些面皮薄的人身上, 只怕这会都要投湖自尽证明清白了。

温晚看她一眼, “不能这么说, 清者自清,咱们不能因为这些个流言就放弃了自己的小日子。”

这是她用了整整一年才明白的道理,晚了点, 但终身适用。

宋夫人也赞同的点点头,“晚晚这话不假,我先前还怕你难受,现在倒是可以放心了。”

温晚柔柔笑着点头。

确定她没有被影响后, 宋氏母女也没有久留, 午膳之前便回去了。

时临亲自上手查这件事,连午膳都没回来用,在府里呆着也是闲着, 温晚就想去花姨娘那里看看。

知道她关心,时临特地叫人观察着花姨娘那边的举动,知道她近日过的不错,温大人更是时不时的过去看看她,只是照暗卫的话说,这花姨娘对温大人的态度有些奇怪。

不冷不热,私下里更是带着嫌弃,不想看见他似的。

这次温晚出门还捎带上了香晴,自打送走了香语,她的表现是越发的好,让一直大咧咧的连翘都有了危机感,不敢再开小差了。

许是被授意过了,这次只是她一人回来也没受到阻拦,被下人恭恭敬敬的请了进去。

清芷院。

院里光打扫的下人就四五个,屋里还站着三个低眉顺眼的小丫鬟,光从这些个丫鬟上,就看得出温大人这次是上了心了。

香兰端着刚熬好的药进了院,就看见站在院里的温晚,当即笑弯了眼。

“小姐,您来了!”

她先前听完连翘的描述,还怕温晚生气不会再回来了,花姨娘为此还又掉了好几次泪,好在小姐是个心软的。

她快步过来,迫不及待的说:“小姐快进屋吧,姨娘看见您定然高兴坏了!”

温晚看了眼她手里那黑乎乎的汤药,“她近日身体怎么样了?”

香兰:“现在已经能坐起来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她没有说,当时刘大夫给花姨娘把脉时,只说受了风寒却没说中毒的事,她就留了个心眼,把刘大夫开的药方换成了温晚带来的那个大夫的,熬药时更是寸步不离的盯着,绝不假借他人的手。

果然,几幅汤药下去,花姨娘的身子就有了明显的好转。

温晚心下稍安,抬步朝屋内走去。

现在晴空正好,阳光穿过薄薄的窗纸透进来,轻纱似的洒在地上,叫人看了心里都暖洋洋的。

花姨娘正对着地上的阳光发呆,就听见香兰那欢喜的声音。

“姨娘,您看谁来了!”

光听香兰的声音,花姨娘就心领神会,惊喜的看了过去。

温晚像是忘了前几日的芥蒂,被阳光衬得有些毛茸茸的小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姨娘。”

花姨娘坐直了身子,眼底几分激动,嘴上却是硬气的平静,“晚晚来了,坐。”

她拍了拍床。

温晚看了眼就在床边几步外的椅子,笑着走到床边坐下了。

她细细看了眼,发现花姨娘的脸色没有之前那般的蜡黄,眼睛也清澈明亮,只是嘴唇还泛着病意的白。

还是要好好将养才行。

见她没说话,花姨娘就有些心急了,自己找了个由头说:“我这几日过的还不错。”

温晚张了张眼,浅笑:“是。”

眼看母女俩又没话说了,香兰赶紧开口:“姨娘,该喝药了。”

听见喝药这俩字,花姨娘眉头就皱老高,刚要拖延时间,就听见香兰告状。

“小姐,您得说说姨娘,她总是嫌药苦,想着法的不喝。”

花姨娘登时瞪圆了眼,不可思议的看向香兰,等温晚的那略带不满的目光扫过来,花姨娘缩了缩脖子,一副小媳妇样。

她嘟囔的解释:“我最后不是喝了嘛。”

香兰抿着嘴笑:“是,药热了三五遍您才喝,这中午的药都让您拖到晚膳后去了。”

花姨娘作势要打香兰,却被温晚给拉住了袖子,然后她端过香兰手里的药。

“来,姨娘,我喂您。”

花姨娘:这是什么甜蜜的痛苦。

喂到第三口,花姨娘就有点撑不下去了,眼泪汪汪的说:“我自己喝,自己喝!”

说着她就一仰而尽。

温晚笑眯眯的点头:“这就对了,长痛不如短痛。”

花姨娘苦哈哈的接过香兰递过来的蜜饯,还没尝出它的甜头,就听见了温大人的声音。

“晚晚来了!”

她眉眼间的幸福和喜意也顿时压下去了几分,只觉得嘴里的蜜饯都没了滋味。

温晚看了她一眼,起身:“见过爹爹。”

温大人笑着虚扶她,“一家人,不必这么客套,快起来吧。”

他笑着走到花姨娘床边,温和的问:“今日感觉怎么样?”

......

温大人没留太久,但这一会的表面功夫做的极好,仿佛花姨娘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似的,温晚想着,若是温大夫人在这,只怕肺都要气炸了。

他一走,温晚就忍不住问:“你不想见到他?”

记忆里,花姨娘对温大人可是一往情深的。

会因为他的一声夸奖暗自欢喜许久,因为他的一抹笑就义无反顾,甚至只因为他说喜欢看她穿粉色的衣衫,自此衣柜里便是各式的粉。

哪怕被大夫人和其他的姨娘笑话了许多次不稳重之后也死不悔改。

可现在,她却穿着一身宝蓝,细细想来,二人为数不多的碰面,她都不曾再穿粉色。

花姨娘毫不掩饰的点点头。

温晚敛眸,轻声说:“我还以为你会原谅他。”

她之前以为花姨娘声嘶力竭的恨是说着玩的,毕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娘是多么爱慕这个把她从泥沼中拉出来,给她无尽宠爱的男人。

花姨娘摇摇头,眼底藏不住的恨与厌,“这辈子都原谅不了。”

她不会原谅一个害死她孩子的帮凶!

怕这副模样吓到温晚,花姨娘闭了闭眼,小声问:“晚晚,有没有什么方法让我离开温家?”

“离开?”温晚的声音颤了颤,“您认真的?”

花姨娘睁眼,目光一片坚定。

这个鬼地方,她真的是呆不下去了,不然也不会提出这个给温晚增加负担。

以前能留不过是因为温晚还在,温明智也把她忘在了脑后,一年见不上两次,可现在这男人像是铁了心的要弥补她,丝毫不在意她的冷淡,蚊子似的,惹人心烦。

温晚想了想,还是不死心的问:“那离开之后,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花姨娘被她噎了一下,有些无奈的心想,也不知道这孩子的固执是随了谁。

她笑笑:“晚晚,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花姨娘知道温晚实则是个聪明心细的,只是片面的解释肯定骗不过她,可她又担心把事实都说出来,她会承受不了。

温晚有些沮丧,瘪了瘪嘴,闷声说:“我会想办法的。”

但她也不会就此放弃的。

许是药性的原因,二人没聊一会,花姨娘就困得呵欠连天,温晚也不好再留,在花姨娘那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出了房门。

出了清芷院,她就碰上了熟人。

连翘比她还要激动,脱口而出的喊:“大少爷!”

温思钰笑着点点头,算是回应。

他抿着笑,眉目温润的问:“回来了也不叫人知会我,礼物不要了?”

温晚跟着笑,几分不讲道理的说:“不告诉你,你这不也知道了。”

“你呀。”

温思钰拿她没办法,无奈的笑笑:“上次就想说,多日不见,胆子大了不说,连脾气都变了。”

温晚佯装思考的模样,严肃的说:“应该是将军教的好吧!”

“你倒护着他。”温思钰那清雅的嗓音里带着酸溜溜的醋意。

她成亲才多久,就把时临当成自己人了,这让温思钰心里很不平衡。

当初他可是花了近两年才让这个粉粉嫩嫩的小妹妹相信他是没有恶意,全心的信任和接受他。

难怪说‘女生外向’,他今日可算是体会到了。

知晓她不想在这多呆,温思钰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过去,“喏,你的礼物。”

温晚登时眼瞳一亮。

那是个白玉雕成的巴掌大小的狐狸,通身是柔和的白,眼睛则由两点红玛瑙点缀而成,活灵活现的模样很是热人稀罕。

“好漂亮。”

她发自内心的感慨,美眸亮晶晶,“谢谢大哥哥!”

温思钰这才平衡了点,宠溺的说:“喜欢就好,天热,没事就快回去吧。”

温晚也正有此意,又道了声谢后就抬步离开。

温思钰目送她离开,身后的小厮忍不住插嘴:“少爷,老夫人不是叫您把三小姐叫过去说会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是虚弱皎?? (??  ̄?? ̄? )?? ??

熬过这两天给宝贝们加更!!笔芯!!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流年 18瓶、何处青丘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时临不行(二更)

温思钰警告的回眸看他一眼, 小厮忙低下了头。

等温晚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温思钰才转身回了老夫人的福寿院。

温老夫人生的面善, 满头银发、慈眉善目的好似乡野间的老太太, 而非出自高门大户的贵妇人,但那双苍老眼睛里的神采却能够明显的告诉旁人, 温老夫人绝非等闲。

“奶奶。”温思钰进了门,眉眼恭敬又亲近的唤了声主位上的温老夫人。

温老夫人正闭目养神呢, 听见声音, 未睁眼笑意就先爬上了脸颊,“回来了。”

她看了眼温思钰身后, “晚晚没来?”

温思钰惊讶的张了张眼, 歉疚的说:“抱歉奶奶, 我忘了。”

忘了?

温老夫人闻言笑了笑, 也没对此多说些什么。

陪老夫人说了会话,温思钰就回去温书了。

温老夫人就跟贴身侍女银杏咂着嘴说:“这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一母同胞呢。”

银杏是个憨厚的, 没有那么多歪脑筋,有些不明的看向老夫人。

温老夫人今日心情好,解释说:“还跟我说忘了,他那哪是忘了, 分明就是怕我为难晚丫头。”

到底是忘了还是不想, 温老夫人心里门清儿,好歹温思钰是她亲手看大的,他想什么, 她这个当奶奶的还能不懂?

打小他俩就亲近,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就先紧着温晚,现在大约是怕她为了前几日其他几个姑娘告状来为难温晚,这才撒了谎。

银杏不善言辞,就跟着老夫人笑。

好在温老夫人也习惯了她这个沉闷的性子,笑着叹了一声:“罢了,总归还有他们这个兄妹情分在,总不会闹的太难看。”

只要姓温,那温晚这丫头心中记得谁的人情都是好的。

...

入夜。

时临叫人送了信,今日估计要回来很晚。温晚本来想先睡的,可心里惦记着花姨娘想搬出温家的事,竟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睁着眼到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