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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临半侧着身子,有轻纱似的阳光洒进来,把他那本该锋利的侧脸都盖上了一层温和的朦胧,像沉睡着的猛兽,收起了尖牙利齿,也有种毛茸茸的可爱。

可野兽就是野兽。

时临提提唇角,半露出了一块虎牙尖,懒洋洋的回:“来就来呗。”

他还怕他们不成。

傅谨言:“别啊,你还记得那珈蓝的小公主吧?”

“不记得。”

他就记得家里的公主,其他的劳什子公主干他屁事。

傅谨言也没惊讶,继续自顾自的说:“反正我看密报上说人家看上你了,这次是奔着你来的。”

那沐浴阳光,看着温和好说话的男人终于又转过身来,俊脸藏在阴影中,背后的明媚骄阳给他罩了金灿灿的辉光。

三分冷冽、七分神秘。

时临半挑下巴,“答应了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他说的认真。

傅谨言惊讶的张了张嘴,不可思议的说:“你真的假的?就认她一个了?人家小公主也是天香国色,配你不亏!”

“明天你就立后吧,挺好的。”

“爹你放心,我绝对不认第二个娘!”

时临这才翘了翘唇角,“乖儿。”

见证了一切的小五子已经有些波澜不惊的想,过去其余的皇子学的都是治国之道,而他们殿下一定是学的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而且是潜心钻研的那种。

实乃认怂这方面不可多得的人才!

送走了时临,前一秒还没皮没脸笑嘻嘻的傅谨言,后一秒就面无表情的靠在了椅背上。

他呆坐着,半晌才出声:“太后今日做什么了?”

小五子如实回:“同往日一样,哦,倒是蓝姑娘今日入官来陪太后娘娘说话了。”

傅谨言那死水一样的目光这才颤了颤,像是掉入了一颗小石子,荡起细小的涟漪。

他抿了下唇,手在椅背上紧了又松,这才起身平淡的说:“走,去给母后请安。”

这边下了决心的祈求一个回报,那边餍足的已经挑起了回报的礼物。

“这个好看吗?”时临第四次拿起一对耳坠问陆星烙。

陆星烙看了看,“都一样啊。”

时临看了眼,也赞同的点点头,“我也觉得。”

反正都带这个钩子带耳朵上。

一边伺候的店小二很想揪着这二位的耳朵问问,哪里就一样了!?

第一次的是个红珊瑚雕花耳坠,第二次是镶金芙蓉石耳坠,这次的是白玉鸳鸯坠,哪里就一样?啊!

职业道德真的很不允许店小二这样看下去了,他正要开口,就听见时临咂了下嘴。

“算了,刚刚看过的都包起来!”

多买几样,总会有一件是她喜欢的吧,时临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耳坠都买了,旁的也该再买一点,一路看过去,时临这才知道姑娘家的首饰原来这么多样。

他揉揉眉心,有点看花眼了。

陆星烙亦然,他看的脑壳都要疼了,苦哈哈的说:“爷,我去一边等你行不行?”

时临正努力的挑着呢,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让他随意。

陆星烙赶紧溜到了一边,站定时,眼角却瞥见了一对茉莉耳坠,他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这应当是用白玉做的,将茉莉花的小巧和纯真的稚嫩展现的淋漓尽致,若非在柜台里摆着,他恐怕都瞧不出来。

看了几眼,陆星烙又飘回了时临身边,“爷~”

“有话说,没话一边去。”

陆星烙讨好的笑笑,“爷借我点银子,我想买那个。”

他指了指那白玉茉莉耳坠。

时临忙死了,直接把怀里的钱袋子丢给他,“自己拿,别吵。”

他家小姑娘到底喜欢牡丹花多一点还是喜欢樱花多一点呢...

陆星烙接过,眉开眼笑的应声走了,“把这个包起来!”

一个时辰后,主仆俩满载而归。

时临进门都是带着风的,愣头青一样的急切,“晚晚看我给你买什么了!”

临走时还带着软糯糯哭腔说‘不跟你好了’的小姑娘果然经不住诱惑,立刻从窗边冒出了小脑袋,亮晶晶的琉璃眼满是好奇,“什么呀!”

时临笑了,也不进门,走到窗边把手里的东西递进去,“你看!”

凑近了,温晚才后知后觉,她该生气呢,可拿人手短,奶猫爪子一样软绵绵的嗔了时临一眼,她这才打开手里的包裹。

“呀,好多首饰!”

时临趴在窗棱上,偏着头笑:“你不是耳坠掉了,喏,将军补给你的。”

这里边不止有耳坠,还有步摇、簪钗、手镯、项链...但凡店里有的首饰,时临都挨个挑了几样,沉甸甸一包压在温晚的腿上。

漂亮的东西会让人心情跟着变好,温晚果然就忘了早上他的欺负,笑盈盈的跟他道谢。

想摸摸她的小脑袋,够不着,时临下意识的就要撑起手臂翻窗子。

温晚眨了眨眼,“将军走门呀。”

正门开着迎接他,他翻窗干吗呀。

时临一滞,脸上难得露出几分尴尬,显然是把门给忘了。

温晚抿着樱桃小嘴偷笑,眉眼弯弯的灿若桃李。

时临瞪了瞪眼,压低声音说:“再笑亲你!”

想起今早她那像被蜂子叮了一样红肿的嘴唇,温晚果然不笑了,立刻伸手捂住小嘴,扑闪着大眼睛斥责他。

流氓!

太像个张牙舞爪的奶猫了,连鼻头都是粉粉的,看的时临心痒痒。

来不及走门了,他还是翻窗进去,反手就合住了窗子。

不笑也得亲一亲,实在太可爱了。

陆星烙蹲在一边,平静的看完了这场魔王变偷香少年的戏,看见红着脸从屋里冲出来的香晴和连翘却突然站了起来。

“香晴姐姐!”

他有些脸红,可还是迈开脚走了过去。

香晴还没吭声,连翘已经不乐意了,“你这小崽子只能看见你香晴姐姐是不是?”

香晴本就红的脸蛋闻言更红了,她拉拉连翘的衣袖,“姐姐说什么呢。”

陆星烙却没心没肺的答应:“对啊!”

香晴:“......”

是嫌她的脸还不够红?想让她表演个‘人脸大变猴屁股’?

作者有话要说:看出我们沙雕皇帝的白月光是谁了吗

☆、我不要了

怕他俩又打起来, 香晴赶紧问:“星烙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些小丫鬟里, 只有她会这样认真的喊他的名字,其余的不是像连翘一样喊她‘小星星’, 就是像绿萼一样怯生生的叫他公子。

他算哪门子的公子啊。

陆星烙摊开掌心,清澈明亮的鹿眼是紧张也是期待,“这个送给姐姐。”

哪有不喜欢首饰的女孩子。

何况又是为了香语把自己那几件首饰又典当了七七八八的香晴呢。

她素来爱茉莉,如今又见到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下意识的想伸手, 但很快又清醒了。

“谢谢星烙的好意了, 这我不能要。”

光看这白玉的成色就知道肯定价值不菲,她受不起。

陆星烙不解的偏偏脑袋,“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喜欢的, 但是…”

香语咬了下唇,不好意思说她还不起这个人情。

一旁心直口快的连翘替她说了:“但是你俩非亲非故的,人家香晴干嘛要收你东西。”

香语感激的看她一眼, 连翘不着痕迹的拍拍她的手背。

看了眼陆星烙,连翘开玩笑的说:“你香晴姐不收, 不还有连翘姐姐嘛, 要不送我?”

陆星烙立刻摇头:“不要!”

他就是给香晴买的,哪能送给别人, 可连翘说的又在理…

小少年委屈又无助的皱起眉, 急的直挠头, 又不知道怎么说, 就只能眨巴着鹿眸央求:“好姐姐你就收下嘛!大不了以后我不送了!”

香晴摇摇头,拉着连翘就要走。

倚在院门口目睹了全程的叶寒这才有了动作,平淡的出声:“等等。”

在这个褀风院,小丫鬟们最怕的两个男人除了时临,就是叶寒。

他虽不是主子,可一身的冷冽像是从极地寒冰中出来的,透出不近人情的凉,让连翘都怕他。

果然,他一出声,两个小丫鬟就定住了身子。

唯有陆星烙是高兴的,急切的朝他挤眼,求他帮忙。

叶寒瞥他一眼,又平静的看向了两个丫鬟:“星烙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像他去世的姐姐,香晴姑娘若是觉得不好意思,那不如做个交换吧。”

“星烙许多衣服都破了,劳烦香晴姑娘给他补补,这耳坠就当作是报酬,如何?”

香晴抿了下唇。

终于送出去了耳坠,看着二人挽着手离开后,陆星烙这才蹦到叶寒身边。

“我哪来的死去的姐姐?”

叶寒冷冷淡淡的看他一眼,只是说:“劝你快回去多撕几件衣服。”

陆星烙:“……”

他只是想送个耳坠,还赔进去几件衣服是怎么回事。

两个小丫鬟回了房,连翘拿过那白玉耳坠看了几眼,一脸羡慕:“真好!”

她也好想要。

香晴见状道:“姐姐喜欢不如送给你?”

连翘连忙摆手,“不要不要,这是小星星给你的。”

她坐在床边,晃荡着腿笑眯眯的说:“我原先还以为这小子暗中爱慕你,原来…”

是香晴像他过世的姐姐呀。

不等她说完,香晴就嗔她一眼,哭笑不得的说:“我可大他三岁呢。”

“年龄算什么。”

突然想到什么,连翘八卦的挤挤眼,“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香晴戴耳坠的手顿了下,苦笑的摇头,“没有。”

曾经是有的,甚至他们都要订亲了,可是后来,什么都变了。

或许真的有像他们少爷夫人这样的爱情,可她大抵是不会再拥有了。

连翘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戳到了她的伤心事,懊恼的拍了下腿,不敢再言。

比起两个小丫鬟的沉重,主屋可就像被蜜水洗过一样的甜滋滋。

樱唇通红的温晚被时临抱着坐在腿上,小脸酡红,原本那清澈的桃花眼如今也被情欲染了几分的迷离和妩媚。

她羞得很,艳若桃李的小脸埋进时临的肩颈间,奶猫一样的呜嘤:“我不要了。”

小姑娘声音本就好听,如今更是绵绵的软,像冬日里未被踩过的厚厚的积雪,折射着高悬的温柔的阳光,看着越发的纯洁柔软。

她呵出的热气扑簌在他的肩膀上,又酥又痒。

被拒绝了,时临却仍旧不放人,偏头咬住她那圆润的耳垂,发泄一样的用牙齿磨了磨,引得怀里的小姑娘娇气的鼓起雪腮掐了他一把。

“不要什么?”他哑着嗓子明知故问:温晚又气又羞,垂着通红的小脸去扯他的手,“你干吗呢?!”

这男人说变就变,不过才过了一夜,现在亲着亲着就敢往把手往她衣领里塞,这可是大白日呢…羞不羞呀。

她那点小力气哪能斗得过时临,说着是羞恼,但在时临觉着却像撒娇。

心都软成了晶莹的雪水,可还是坏心眼的想再逗逗她。

用空着的手按住她不安分的小身子,时临贼喊捉贼的说:“别闹。”

温晚听了懵懵的眨了眨眼,顺着他的胳膊看过去,满眼的不可思议。

到底是谁在闹!

这种黑锅她可不背,被扰乱了心绪的温晚试图给自己讨回公道,然而现下她这副水蜜桃般可口的模样实在没什么威慑力,正能叫旁边那坏心眼的看客越发的把持不住。

时临感觉自己现下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燃,而怀里小姑娘那双水汽氤氲泛着红的桃花眸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火焰。

“娘的!”

他没忍住的低骂一声,扣着怀里人的后脑勺就又深深的亲了上去,边亲边抱着人往床上带,放下她的时候一双眼睛都泛着红。

不住的亲着她的脸颊和唇瓣,时临撒娇一样的蹭蹭她,边在她耳边发出示弱的难受的哼唧声,边拉起了她的手。

然后,温晚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男人是不禁惯的。

窗外的鸟儿们叽叽喳喳的叫着,活泼又清脆,可被阳光洒了一层朦胧轻纱的屋中却透不进一点声音,温晚的耳中都是时临那性感又难耐的低喘。

他真的很诱人,闭着眼,浓密的睫羽轻颤,麦色的脸上也透着微微的红。

额头上不知何时有了汗珠,甚至连那上下滚着的喉结上不知何时都沾了一滴晶莹。

就在唇边。

温晚看了眼,鬼使神差一样的伸出小舌帮他舔了去。

“唔!”

湿软的刺激让时临方寸大乱,紧闭的黑眸顿时张开,深邃的眸底尽是卷着漩涡的暗色,只一眼,就让温晚忘记了动作。

“好晚晚,这可是你要招我的。”

他额头绷着青筋,又啄上了她的唇,舔舐吮吸间还不忘记命令的说:“乖,别停。”

不让她停,时临自个儿自然也是不能停下的。

好好的漂亮衣服被暴力的撕了下来,温晚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新买的衣服哀悼,时临唇瓣上的温度就夺去了她的心神。

这感觉实在太陌生。

温晚又怕又羞,险些都要哭了,用另一只手使劲推他,“你别、别这样。”

时临竟也真的听了,重重的喘息着问:“不舒服?”

倒也不是不舒服,甚至被他亲过的地方又热又麻,但是…

她委屈的瘪着小嘴,裙摆下的腿夹了下,“我想如厕。”

时临:“……”

他似乎有些生气,低头在她的软肉上咬了一口,凶巴巴的说:“先憋着!”

温晚还想再说什么,就被他的动作给强硬的带走了思绪,只剩下了串串抑制不住的低吟。

到了最后,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取悦谁了。

也不知道这男人从哪里学来的招数,弄得她浑身都软的没有一分气力,更别说帮他纾解。

可他似乎也不介意,宁可自己上手,也要把她欺负到哭出来不可。

她那又弱又娇的声音是天底下最动听的乐曲,时临再也忍不住,埋在她颈间闷闷一声叹。

他终于又做了人,亲亲她那流泪的眼睛,“好了,结束了,不哭了。”

温晚哭的更凶了,打着哭嗝吼:“你起来,我要去如厕!”

她尿裤子了呜呜呜,实在是太丢人了!

自知惹恼了她,时临言听计从,还十分贴心的把她也扶起来问:“要不要我抱你?”

温晚立刻摇头,拒绝的果断:“不要!”

然而最后还是时临抱她去的,被折腾的腿都发软,哪里还有力气走路呢。

落日熔金之时,叶寒带着个包裹又回了褀风院。

院里静悄悄的,全然没有刚离开时的热闹。

他皱了下眉,看见连翘沉着脸从屋里出来,不知想些什么也没有看见他。

犹豫了一下,叶寒出声:“连翘。”

怕乍然出声吓到她,他连声音都放柔了些,就是不晓得对方是否注意到。

连翘一个激灵的看过来,小声问:“叶公子叫我?”

“你过来。”

叶寒往花丛后边走了走,站在了阴影中。

连翘虽怕他,但也清楚他不会伤害她,迟疑一息后,抬步走了过去。

“星烙的衣服送过来了。”叶寒说。

连翘哦了声,心里却纳闷,这事不该跟香晴说嘛,叫她作甚?

正想着,一个包裹砸进了怀里。

“噫?”连翘不明所以的眨眨眼,还未来得及发问,就见叶寒伸手往她头上插了个什么。

男子还是一副清冷的模样,只是耳尖似乎泛了红,但连翘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补好给我。”

实在受不了她那双明澈的眼睛,叶寒半垂着眼睫丢下一句,大步走开了。

连翘愣了愣,伸手摸下头上的东西。

是枚连翘花模样的发簪。

墙角的月季花缓缓合上了娇嫩的花瓣,花苞却还是嘟嘟的粉,衬得旁边的少女脸颊都透了些许的红意。

腿都站麻了,连翘终于眨了眨眼,握紧手里的发簪忍不住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