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人多口杂,温晚不仅带了连翘和香晴,还带了经验丰富的薛嬷嬷,有她在,完全不会担心自己吃亏。
宋府与将军府就隔着两条街,坐着轿子很快便到了。
那蹲着石狮子的门口早就有人在候着了,一看到将军府的标志,立刻有下人小跑过来迎接。
“夫人来了,我家夫人一直在等您呢,请您随小的来。”
都知道两家交好,宋家的下人也比旁人家的下人更多了几分真实的尊敬。
温晚笑着让连翘递上大赏的银钱,眉眼浅笑:“有劳。”
长得美就足够让人心生好感,说话也温声细语,出手还大方,瞬间就俘获了在场的下人们的心。
人心这个东西,在自己身上那是命,放在别人身上却一文不值。
可别否认,谁都想要。
下到跟朋友玩耍的三岁稚童,上到七八十岁的皇族贵胄,谁都想得了周围人的喜爱,一呼百应。
那下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坦然接过,行为举止却是比之前还要恭敬体贴,要么提醒她注意脚下,要么就利落的帮她挡着那修长的树枝,一路走来,倒也没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
宋家的宅邸不比将军府大,可宋大人爱妻,直接把小花园建成了她喜欢的荷花池,搜罗来了各色的荷花供她欣赏。
如今正到了荷花盛开的季节,各色荷花竞相盛开,嫩粉、洁白、暖黄交织于翠绿之中,当真成就了一番美景。
温晚从游廊上瞧见了,都心生向往,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宋夫人虽说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但她为人实在爽朗,再加之宋大人乃大理寺卿,身居高位,自有不少人巴结,因而今日来的人不算少。
只是...温晚竟也瞧见了温家的几位。
不等她反应,在一边被那些大家闺秀包围其中的宋妙妙正想着该怎么脱身呢,看见游廊尽头的她笑的比那红台莲还要娇嫩美丽,她挥着手喊:“嫂子!”
宋妙妙家中可没有兄弟姐妹,能让她这么欢喜的叫着嫂子的,也唯有最近炙手可热的那位小夫人。
众人立刻抬眼望去,便让那游廊处含笑的美人给晃了眼。
她身着浅粉色的交领上衣,领口和衣袖上零落点缀着粉紫色的花瓣,下身是渐变色的粉色凤尾裙,腰间是清清淡淡的粉,好似荷塘中那单瓣粉莲,清淡又不失娇嫩,而到了逶迤拖地的裙摆处,则是如红台莲一般的鲜艳。
随着她的走动,似有星光从裙摆处透出,众人定睛望去,发现那裙摆上竟还点缀着小而圆的珍珠,洁白透亮,步步皆有光。
而最让在场女子们惊艳的,则是她披着的乳白色的轻纱外衣。
传言海中有鲛人,其所织出的衣服名为‘鲛绡’,不仅薄如蝉翼,还带着阳光下海水的波光粼粼,行走间带着别样的辉光,柔和又醒目。
虽为传言,可鲛绡的确是从南海传来的不可多得的衣料。
听闻如今也只有太后宫中存有两匹,她们虽不曾见过,可瞧见温晚身上的这层轻纱,直觉这就是鲛绡所制!
“妙妙。”
清脆甜软的声音流出,声音不大,却带着种莫名的魅力,叫人把注意力从那美丽的衣裙上挪到了她那如画的眉目上。
乌黑的轻挽起别致的发髻,鬓间插着玉桃花银簪,再往下是饱满白皙的额头和挺巧的鼻梁,一双明媚的桃花眼在太阳和身边池水的映射下潋滟生光。
有许多人已经见识过了她的美丽,可众人只觉得今日她又比往昔有所不同,仙姿玉色间有多了几分无声的不俗的媚,美眸流转间叫人看着骨头都要跟着酥了。
这边大多都是女子,然而即便是她们,也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口水。
能叫时小将军都为之倾倒的人,名不虚传。
宋妙妙更是夸张的倒吸了口气,“嫂子你今日也美得太过分了吧!”
闻声而来的宋夫人见状瞪她一眼,笑盈盈的朝她伸出手,“晚晚快来。”
她要的就是温晚这美的不可方物的模样,要不然拿什么来气气温家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温晚笑着颔首,朝着宋夫人款款走来,莲步轻挪间有珍珠的辉光和鲛绡的粼粼,衬得她更如神仙妃子一般令人倾心。
桓凝馨捂着胸口喃喃:“老天,我都要爱上她了。”
刘蜜闻言咬了下唇瓣,杏眼里是羡慕也是嫉妒。
“舅母。”
不管旁人的眼光如何,温晚泰然自若的款步到了宋夫人身边,盈盈一礼。
她待她为长辈,自然不会拿乔。
宋夫人爱及了她这番柔婉的模样,扶起她连声答应,毫不掩饰的夸赞:“晚晚今日当真是光彩照人!”
宋妙妙忙不迭点头,小心翼翼的捏起她的轻纱外衣问:“嫂子,这是鲛绡吗?”
她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温兰(一更)
温晚也不是很清楚, 时临给她拿回来好多的衣服,她也没挨个问啊。
但薛嬷嬷却胸有成竹的模样, 颔首道:“回小姐的话, 正是。”
将军府有多少好东西,他们是自然不知道的, 鲛绡而已,算不得什么稀罕物。
温晚心中也是有些惊讶, 但面上不显, 从容浅笑着应对众人投过来的目光。
温若气的把手帕都快拽个稀巴烂。
若单是温晚的容貌,她早就在次次打击下有了心理准备, 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嫉妒。
可问题是她做梦都想有件鲛绡制成的衣服, 贵女们都没有也就罢了, 结果温晚倒先穿上了, 还一副不在意的淡然样!
她最讨厌的便是温晚这副神情!
温兰偏头,几分抱怨一样的对温兰说:“三姐姐还真是脱胎换骨了,可惜咱们...”
人是需要对比才知道满足和差距。
看见温兰这消瘦憔悴的刻薄样, 温若顿时平衡了,转口说:“罢了,不提这个,人各有命, 咱们也肯定会有好福气的!”
反正她肯定会有!
温兰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唇瓣紧闭着,黑眸是沉沉的死气,叫人看了心里不舒服。
一边的温柳瘪了下嘴。
她不明白温兰都这副模样了, 为什么还要出来丢人现眼,像大姐姐一样呆在家里不好吗?搞的她们也要惹人议论,实在丢脸。
她年纪小,心思总不如温若深沉,只见温若那漆黑的眼珠子在温兰身上转了转,笑着说:“咱们也去跟时夫人打个招呼吧。”
毕竟是自家姐妹,碰见了哪能不说话。
温柳立刻点头,她很想近距离看看那鲛绡的风采。
至于温兰像个提线木偶似的毫无反应,任由温若拉着她往前。
“三姐姐。”两个小姑娘娇俏的喊了声。
温晚闻言转身,看到温兰的模样时刹那的惊讶,很快又勾了笑:“二姐姐、两位妹妹,你们也来了。”
凑近了看,她更加的仙姿玉色,单单是含笑站在那便是一幅画,倒把精心打扮过的她们衬的灰扑扑了。
温兰的睫毛颤了颤。
知道有薛嬷嬷在,她吃不了亏,宋夫人跟三人客套了两句,便去招呼旁人了。
今儿这赏荷宴可不止是叙旧赏花,宋夫人还存着另一番心思,宋妙妙也快及笄了,婚事自然也该提上日程。
因而她今日还请了好些个出色少年,得多盯着才是。
宋夫人一走,温兰就羡慕的问:“姐姐的衣裳可真好看,是在哪家买的?”
温晚:“将军送的,我也不知。”
她是实话实说,可让旁人听来就像是在炫耀,温若的笑都僵硬了一下,更加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温柳咂咂嘴,杏眼里带着亲昵和羡慕:“真好,柳儿也好想有一件这样漂亮的衣裳。”
这话温晚从温家姐妹口里听过许多次,过去每次听,她都要失去些什么。
或许是一束花,或许是一本书,但只要她们想,她就必须得‘给’。
温晚笑了笑,一如既往的白玉般温柔无暇,“那我回去帮你问问将军在哪家店买的。”
自己买去,她是绝对不会再送了。
宋妙妙没忍住笑出了声,看出她不愿多呆,拉着她的手撒娇:“嫂子陪我去那边坐坐吧。”
温晚忙不迭的点头,在三姐妹的目送下婀娜的走远了。
温柳见状立刻啐了一口,“姐姐们你看她,炫耀什么呀!”
温若也是这样想,但还是拿出了嫡女的风度,板着脸说:“慎言,免得叫人拿了把柄。”
温柳不情不愿的噘嘴哦了声。
这块没遮没掩的,干站在这也晒,二人便在温若的带领下又去了一边的凉亭。
那边温晚跟宋妙妙刚坐下,这小姑娘不知就看见了谁,噌的站起来跑了。
发丝都被她带的飘了起来,温晚顺势看了眼,了然的笑:“真是一对冤家。”
每次看到蓝星华,这小姑娘就跟吃了炸药一样。
温晚所在的凉亭位置极好,正好能将荷塘的景色收入眼底,又有清凉的微风送来那一池的荷花香,她也不打算再挪动,安心坐下了。
连翘回想起温兰的模样,杏眼里满是快意:“夫人您看见二小姐的模样了吗?真解气!”
温兰算是温家的几个姐妹里除了温晚生的最好的,如今却脸色灰白,眼睛无神,眼圈深陷还发青,大约瘦了许多,衣服看着也不太合身,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处花季的姑娘。
温晚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有些疑惑:“她怎么还会来这赏荷宴?”
温兰心气高,按照她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在低人一等的时候出现在这种场合上被人指点和笑话,可她今日偏生来了,当真有些奇怪。
不等她想到答案,熟人便寻过来了。
“原来你躲在这里呀。”桓凝馨笑盈盈的提着裙摆走过来,“叫我好找。”
刘蜜自知和温晚没有那么相熟,规矩的同她行了礼,“夫人。”
温晚也笑着点头,“刘姑娘。”
起身迎了桓凝馨几步,温晚的笑意也真实了几分,“你也在这,我就不无聊了。”
除了蓝素雪,便是和桓凝馨最好,别看这姑娘生在书香世家,心底却带着股侠气的飒爽,跟她待在一块很是放松。
桓凝馨闻言也很高兴,打趣的说:“你还无聊?外面可有一群人在找你呢。”
温晚笑着朝她眨眨眼,“等她们找到我再说吧。”
她身子娇小,那一池荷花又长的茂盛,坐下之后将她挡了个十成十,放眼望去只会觉得这里没人,若不是桓凝馨路上碰到了宋妙妙,只怕现在也跟外面那群人一样寻不到她。
女子凑在一起,说的无非就是衣服首饰之类的话,可碰见了对的人,即便说这个温晚也不觉得无聊。
聊了几句熟络几分后,刘蜜也忍不住问出了同样的问题:“夫人,您的鲛绡是从哪里买的?”
“我真不知。”
温晚无奈的摇头,笑语嫣然的回:“等我回去问过将军,一定告诉姑娘。”
刘蜜点点头,笑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衬得她更加娇憨可爱,“多谢夫人!”
她羡慕的说:“将军对您可真好!”
价值万金的鲛绡说送都送了,在太后寿宴上更是对其关怀有加,可见不可尽信传言,还是要亲眼去看。
念此,她笑的更加娇憨可爱,亲昵又不失尊敬的同二人聊着天。
凉亭外也逐渐变得热闹起来,女子的娇笑声和男子爽朗的聊天声不绝于耳。
傅谨言上位以来,大乾的风气并不像前几代那样紧张,对于年轻的男女们更是多了几分宽容,毕竟长辈们都盼着孩子能找到好的归宿,对此也乐见其成,因而这种私下里简单的宴会对于年轻的男女来说并不会显得枯燥。
于是温晚便见桓凝馨有些坐不住了。
她笑弯了美眸说:“你们也去外边看看吧,不用在这儿陪我了。”
桓凝馨也不同她扭捏了,赶紧站了起来。
刘蜜却摇了摇头,“馨儿姐姐去吧,我在这跟夫人说会话。”
闻言桓凝馨挑眉笑说:“看来蜜儿已经有了心上人咯~”
刘蜜嗔她一眼,小脸蛋微红,倒也没否认,只是说:“姐姐莫要笑话我。”
刘蜜生的讨喜,性子也温和,温晚对她印象也不错,见她求救的看过来便笑着开口:“好啦,你快去吧,我跟蜜儿待会再去找你。”
桓凝馨脆生应了,提着裙摆小跑着出了凉亭,也不知急着去见谁。
亭内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一笑。
温晚柔柔开口:“我还以为你喜欢热闹。”
上次太后寿宴,她依稀记得有个带酒窝的小姑娘爱往人堆里钻,不过她当时没怎么注意,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刘蜜。
刘蜜露齿一笑,“夫人性子好,跟您待一块舒服。”
人家都这么说了,温晚自是不会让她扫兴,挑这几个话题说着,不过刘蜜似乎对时临和将军府更感兴趣。
她也没多想,毕竟在外人眼里,时临和将军府的确很是引人探究。
没说一会,宋妙妙便过来寻她们了,身后还跟这个蓝星华。
“嫂子!”
蓝星华见状也跟着喊:“嫂子~”
宋妙妙立刻扭头瞪他,“这是我嫂子,你瞎叫什么呢!”
蓝星华无辜的耸肩,“也是我嫂子啊。”
时临可是他大哥呢,不叫嫂子叫什么?
宋妙妙看着很生气,小拳头一握就要开打,温晚赶紧出声叫住了她。
“怎么好好的又吵起来了。”
她走过去拉住宋妙妙,温声问:“妙妙找我做什么?”
宋妙妙还是孩子心性,天大的气被人一打茬也就瞬间忘得干净,扬起笑说:“娘让我叫你过去!”
也是时候该过去了。
温晚点头,又叫上了刘蜜,带着两个小孩子一块出了凉亭。
看见蓝星华,温晚就难免问:“星华,你姐姐没来吗?”
蓝星华叼着片叶子笑的灿烂,“没有,她进宫陪姑母去了。”
那岂不是又要好些日子不能见到,温晚在心底叹了口气。
说话间,几人便到了宋夫人设宴的地方。
虽是个露天的地界,可胜在周围长着枝叶繁茂的大树当天然的屏障,倒也不觉得晒。
她一来,那些个夫人小姐们又躁动起来,纷纷挂着笑迎了过来。
“时夫人。”
“夫人果然美若天仙。”
“嫣儿快给夫人请安!”
“......”
过去将她弃之如敝屣,如今却把她当作星月一般的捧着,人心呀,果然是个善变又好玩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在九点~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榴莲味的芒果干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 19瓶;流年 6瓶;幽兰珊、扑趴想打游戏 5瓶;沉迷仙女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善妒(二更)
因为她的到来, 这场赏荷宴的热闹场面又翻了一层,纵然温晚只是在那儿含笑坐着, 也丝毫不损那些个夫人们对她的兴趣。
至于娇小姐们, 羡慕也好、嫉妒也罢,但心里也清楚温晚不是她们成亲路上的威胁, 倒也没表现出多大的恶意。
只是没有恶意,其中的算计似乎也不少。
这已经是温晚第五次听到身边的夫人夸她家的女儿或侄女有多好多温顺, 纵然她再迟钝, 也明白了她们的意思。
这是想往她们将军府塞人呢。
温晚弯了弯美眸,突然出声打断了右手边那圆脸夫人的喋喋不休。
“夫人说, 您家小姐性子温柔?”她抿着笑, 浓密纤长的睫羽上是跳动的阳光, 衬得她柔和又高贵。
自打宋夫人离开, 她还是第一回张嘴,众夫人皆用羡慕的眼光看向那圆脸夫人。
圆脸夫人也喜不自持,忙不迭点头, “不错,我家柔儿人如其名,肯...”
温晚笑着打断她,又问:“您家小姐貌美如花?”
圆脸夫人愣了下, 顺着她的话笑说:“那是当然, 您别看我这样,但我女...”
温晚又一次打断她,唇角含笑, 眉眼生花的问:“那请问您家小姐有本夫人温柔?又比本夫人美上几分?”
她声音软糯又好听,即便是问这种话也不叫人觉得是咄咄逼人,配上那双剪水秋瞳倒让人觉得她是很真诚的疑问。
可那圆脸夫人却像吃了苍蝇一样顿时卡住了嗓子,脸上的笑也顿时僵硬。
且不比‘温柔’这一点,单是容貌,只怕整个大乾都没人能超过她。
圆脸夫人讪讪的开口:“自是、自是不比夫人,但是...”
“但是这都不重要,将军喜欢就行。”
温晚轻垂眼,蝶翼般的睫羽在眼下洒下淡淡的阴影,葱白的指节漫不经心的理着衣袖,她问:“夫人是不是想说这个?”
这才几日,她们就忘记了过往的传言惦记上了她的枕边人,实在是让人...
恼火啊。
在众位夫人惊讶的眼神中,温晚翩然起身,平静的看着她们的表情,勾了勾唇:“诸位的意思,本夫人已经明白了。不过今儿咱们就把话都说清楚了。”
她轻抬下巴,露出那修长的颈子,肤若凝脂的模样叫人想起那高贵优雅的天鹅。
“将军若是看上了谁,只要他开口,正妻的位置我也可以让,但若在此之前...”
含着冬日凛冽的美眸扫了她们一眼,温晚轻笑:“本夫人劝你们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她这辈子唯一想紧紧攥着的,就是时临。
抢可以,就看谁更狠,她愿意豁出命去抢,她们...敢吗?
安静的波斯猫突然亮出了它那锋利的爪子和尖牙,几近蛮横的撕开了她们中间的那层用作伪装的薄膜,明白的告诉了她们,它不好惹。
一瞬间,凉亭鸦雀无声,这群贵妇人们皆是满脸的诧异,似乎很不明白这娇弱的猫儿哪来的底气。
那圆脸夫人率先回神,刚刚她心底有多窃喜,现在就有多愤怒,她腮帮子上的肉颤抖着喊:“夫人您怎么能这样说,我们也没有这个意思!”
温晚闻言又坐了回去,哪怕是讥笑的模样都格外的美丽,“哦,是吗?”
不管刚刚她们是怎么为了晚辈剑拔弩张,如今却被温晚这几句话说的瞬间抱团,一致对外。
“就是啊,我们不过是看夫人年纪小,想多给您介绍几个玩伴而已!”
温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