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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孕

花颜还是回宫了, 温明智难受的抓耳挠腮,而明姨娘的, 气的肚子疼。

自打闻到花颜身上的香味她就开始难受, 许是被她这巧笑嫣然的样子恶心到了。

终于送走了她,她的肚子就开始爬上细细密密的刺疼, 开始像针扎,后来就像是被人拿锤头敲一样的疼。

几步路的功夫, 明姨娘就疼得满头大汗, 她捂着肚子叫:“快,快去叫大夫!”

这次可不是虚的, 小丫鬟见状赶紧撒丫子去找人。

然而明姨娘还没撑到大夫来, 就疼得昏厥过去。

于温家来说, 又是一个不眠夜, 但对于花颜来说,却痛快极了。

香兰替她梳着发,杏眼浮着层层快意, “这下看明姨娘怎么得瑟!”

温家的大夫和丫鬟已经被她们收买,就算最后温老夫人查,也只会得到一个结果——

明姨娘小产痛失男婴。

可谁又能想到,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呢。

花颜看着镜中越发美艳的自己, 眉宇间都带着股邪气, 她伸手抚了抚,觉得陌生。

蛇蝎妇人呐。

在心底喟叹一声,美眸里涌上的复杂又快速的消隐。

她问:“紫俏如何了?”

香兰拆着她的项链说:“脸已经好了大半, 就等着夫人吩咐了。”

谁都不想害人,但人都骑到她头上了,但凡有点野心的都会憋着那股劲把人给从高处扯下来,紫俏亦然。

“那就开始吧。”

花颜缓慢的取下耳垂上的水蓝色吊坠,唇角笑意飘浮,“最后一个了。”

晚晚从她手里受过的苦,她要一点点的让温兰全都尝回来。

...

马上立夏了,终于可以褪掉那厚重的衣衫,温晚快活的像只漂亮的金丝雀,在阳光下尽情舒展着漂亮的羽毛。

她欢喜的吩咐:“连翘,今儿要穿那件藕粉色的裙子!”

刚锻炼完的时临擦着汗从她身后走过,留下一句‘不行’。

他还敢有意见?

温晚立刻鼓起腮帮子瞪过去,就见男人慢悠悠的说:“那件太薄了,今儿有风。”

她这个身子如今娇的不像话,轻轻掐一把都能留个印子,现下这个天看着热,但风一吹过来还是冷飕飕的。

时临肯定她受不住。

然而今天的小姑娘心里的逆反劲很重,许是要报复他昨夜的‘罪行’,又或是心里莫名的燥得慌,尖尖的下巴一挑:“我就要穿!”

漂亮的眉眼也写满了‘你奈我何’。

时临舔了舔尖牙,耸肩妥协,“行,穿吧。”

他还能治不了她了。

于是刚走出将军府,左一个拿着厚重披风的香晴,右一个站在轿子旁边的陆星烙。

时临背着手走过来,看着小姑娘那憋屈的脸挑了下眉,笑的肆意,“三选一。”

“三?”

他抬手指了下自己,尖尖的虎牙若隐若现,憨哄的说:“选一个呗。”

温晚气的小嘴噘老高,“你看人家哪有还穿披风的!”

藏了一冬的姑娘们早就迫不及待的穿上轻薄好看的春装,尽情展露少女的风情,她现在才换已经是晚的了!

时临站着不动,“行啊,坐轿子。”

那她还怎么安静的做个绣娘!

眼见他上朝要迟了,温晚终是鼓着腮帮子妥协,“穿穿穿!”

香晴赶紧上前给她系好。

还是不解气,温晚璀璨的眸子转了转,然后瞅准机会在时临腿上踢了一脚,拔腿就跑。

陆星烙看着他们夫人自以为‘狂奔’的背影,好笑说:“我怎么感觉夫人越长越小了。”

初见时还故作成熟,如今倒是放飞自我,越活越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时临抿着笑看了眼腿上的小脚印,飞扬的眉眼得意又炫耀,“我宠的,你不懂。”

这种看着那朵枯萎的花一点点的起死回生,只在他手心里恢复那本性的娇软的感觉,有多满足,比攻下数百座城池都酣畅淋漓。

陆星烙被说的哽了下,然后默默看了眼身边的香晴,咕囔:“我倒是想懂。”

人家不让。

走了两步,时临想起来,吩咐:“告诉齐管事,今儿把窗户关死。”

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生病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时临是用心护着好好的,可背不住温晚刚坐下不久,那不听话的葵水就‘欢天喜地’的来了。

那叫一个汹涌澎湃,藕粉色的裙子当即就被染成了深红。

好在坊内都是女子,不仅没笑她,还赶紧伸手帮忙,又是月事带又是热水的,热情极了。

齐管事也听着声音来了,见到她额头冒冷汗的虚弱样也跟着难受起来。

了不得,他们新主子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这个小祖宗的!

问清缘由,齐管事赶忙说:“要不晚晚你先回去休息吧,等好受了再来。”

女子才知女子苦,尤其是她们这些个平凡百姓,大都身子虚,来葵水时肚子疼是常有的事。

其余的绣娘们也跟着劝,尤其是得了她恩惠的木氏,恨不得要把她背回去了。

温晚赶紧劝住了她,但也没拒绝她们的好意,心情复杂的系上披风出了门。

被王渺针灸过后,月事虽然还不太准,但总归来的时候不是钻心的疼了,可头上还是出了不少的冷汗。

十九见了,忙叫十二回去叫轿子。

她正要现身扶着温晚,就看见了远处的蓝素雪和容王,想了想,她又继续缩了回去。

果然,蓝素雪看见了温晚,笑盈盈的朝她挥了下手。

温晚勉力同她打了招呼。

蓝素雪才刚发现点不对劲呢,身边的容王就已经收了笑容快步走向了温晚。

步履很大,背影也几分急切,蓝素雪睫羽抖了抖,快速跟了上去。

想去扶她,但手只能僵在半空,他问:“你怎么了?”

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叫他知道。

温晚笑笑,客套说:“没事。”

看见蓝素雪她的眼神就亲近多了,两个姑娘交换了下眼神,蓝素雪就心领神会了。

可容王不懂啊,他眉头紧锁,着急的问:“要不要叫太医?”

她原本红润的唇色都发白了,让容王忆起了些不好的回忆,他脸色瞧着更差了。

温晚赶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府休息就好了。”

蓝素雪不着痕迹的收回眼神,笑说:“我送你。”

正要答应呢,就见香晴和连翘急吼吼的往这儿跑,身后的轿夫更是健步如飞。

现在坐着总比走着舒服,温晚登时松了口气。

把她交给两婢女,蓝素雪温声吩咐:“照顾好晚晚,回去给她喝点红枣水。”

闻言,温晚朝她灿烂一笑,小小的糯米牙瞧着可怜又可爱。

容王蜷了下手指。

目送一行人离开,蓝素雪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淡,她转身,平静的看着容王。

“怎么?”

他实在太过坦然,清风霁月的仿佛没有藏着心思一般。

蓝素雪抿了下唇,开口:“晚晚已经嫁人了。”

容王勾着唇角一笑,“所以?”

“你知道的。”

这事实她没法开口,只能这样含糊着说,相信他能听得懂。

然而,容王不退反进,那张温润如玉的俊脸如今却有些邪气,并非时临那种玩味的邪,而是像黑暗深处压抑久了,终于得到一丝缝隙可以透出的恶。

蓝素雪心下震惊,她从未见过容王这副模样。

事实上,这大乾没人再见过了。

他说:“关你什么事。”

“蓝素雪,本王说过了,对你没兴趣,这辈子都没兴趣,不要在我身上费心思,也不要挡我的道。”

听听,多么不留情面。

不愧是大乾女子中的典范,如今这种场面,蓝素雪都能保持住优雅,只是唇畔的笑有些僵硬。

她攥着拳头反问:“那你就对晚晚有兴趣了?”

男人顿了顿,点头,爬满恶意的眉眼间竟浮现了奇异的温柔。

“是啊,天底下我就对她有兴趣了。”

还不知道成为容王心里特别的存在的温晚,此刻正踮着脚尖扒在门框上,只冒了个小脑袋看进房内。

巡视一圈,很好,没人。

她松了口气。

若是叫时临知道了,肯定要被训上一通。

站直了身子刚要跨步,就听见背后那带着鼻音的轻哼。

“叫你不听话。”

温晚:“......”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垂着小脑袋转头,长长的睫羽撒下淡影,唇色发白,风一吹过来脖颈上都冻出了小疙瘩。

是想训来着,还没开口,时临自己就心疼了。

他喟叹着把她往怀里拢,直接给人抱进了屋里,贴着她的脸颊问:“疼不疼?”

温晚乖乖点头,怕挨训,软绵绵的撒娇:“疼的。”

“把王渺给你叫来。”

温晚忙抱住他胳膊,讨好的笑:“不用不用,你抱抱就好了。”

时临果然不动了,大手顺着她衣服摸进去贴在她的小腹上,他掌心滚烫,让温晚笑弯了眉眼。

为了转移她注意力,时临咬了口她脸颊,失望的问:“难道我不够努力?”

日日怜她爱她,竟然没怀?

骁勇的将军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战力’。

温晚窝在他怀里笑,“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子吗?”

“你喜欢啊。”

时临坦然说,但说完了又烦恼的皱起了眉,“不过还是晚点生好。”

她年纪还小受不住疼是一回事,还有一件重要的——

这一怀就是十个月,他还能怎么安心吃肉?

温晚没往这方面想,只是感觉她还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也跟着点了头。

时临见状立刻高兴了,空着的手去跟她十指交扣说:“明日我去找王渺要点避孕的药。”

“啊?!”温晚惊了,正要同他说这东西对身子不好,就听见男人淡淡开口。

“我吃。”

温晚:“......”

这是多不想要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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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晚俱伤

日头一晃而过, 挨过了那抓心挠肝的七日禁欲,时临的心情才总算好转一些, 然而, 没舒坦上半个月,就又有人送上门来。

“珈蓝皇来信, 珈蓝大军已经到了漆城,齐王的部下也已经蓄势待发。”

来报信的叶寒顿了顿, “估计明晚造反。”

是的, 造反。

时临咧嘴笑笑,一览无余的嘲讽:“就怕他不反。”

休息了这么久, 终于又可以松活筋骨了, 想想都舒坦。

“都准备好了?”他问。

叶寒点头:“就等您命令了。”

屈指瞧这书桌, 时临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点头, “叫他们都警醒点,死也要护好晚晚。”

至于他爷爷,宝刀未老又有自己的暗卫, 时临丝毫不担心。

这场战役虽未开始他们就已经赢了个七七八八,但谁都怕又突生意外,在温晚身上,时临赌不起。

想了想, 又把红颜和七八九都派到温晚身边, 时临才终于放下了心。

翌日温晚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柔和温暖的光轻轻的洒进了屋中, 只是看着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今儿玉针坊放假,她可以睡个懒觉。

转身时发现那本该去上朝的男人此刻正撑着胳膊,宠溺的盯着她。

醒来便见心上人,温晚笑靥如花的往他怀里扑。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黏人的不行。

拍拍她光滑柔软的背,时临说:“今儿不要出门了。”

温晚眨眨眼,睫羽擦着时临的胸膛上下扑闪,“为什么呀?”

“今儿齐王要造反。”

“造反?!”

温晚登时提起了心,“那你...”

“我不会有事。”时临笑笑,“你听话,我就没事。”

小姑娘立刻竖起三根手指保证:“我绝对不出府!”

一定一定不给他添乱,不让他担心。

她吸了吸鼻子:“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放心吧。”他亲着她的额头,胸有成竹的应。

与他们所料不差,落日余晖刚要散去,这场造反的好戏就拉开了帷幕。

珈蓝大军突然出现在边界,朝廷紧急召唤朝臣商量对策,时临领命带领将士们出征应战。

穿着银铠的大军在时临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那哒哒的纷乱的马蹄声让百姓们都变得紧张起来。

原本随着夏日到来变得热闹的街头顿时空无一人。

此刻的皇宫内,也有些静的诡异,以至于蓝轻轻一路跑过来的时候都害了怕,见了御书房里的傅谨言眼泪就吧嗒的掉。

正批着奏折的傅谨言抬头便瞧见门口那红红的兔子眼,惊讶问:“你怎么过来了?”

“我、我害怕。”

她听说珈蓝大军攻过来了,不是对大乾的兵将们没信心,而是本能的感觉到惶恐。

合宫上下,也只有她敢这么跟傅谨言说话了,如今连太后都在把他当真正的九五之尊,说话间还保持着距离。

傅谨言叹了口气,招手:“过来。”

蓝轻轻迫不及待的要跑过来,结果被御书房的门槛绊了个‘狗吃屎’。

傅谨言:“......”

应该是这月第三次见到了。

他起身过去亲自把人给扶起来,“磕坏没?”

开始还害羞,在他面前实在丢脸的次数多了,蓝轻轻就习惯了。

她乖乖摇头说没有。

让小五子搬了个椅子到书桌旁边,傅谨言温声说:“怕就在这坐着吧。”

蓝轻轻高兴了,趴在桌上看他做事。

不到一柱香的时辰,就有侍卫进来跟傅谨言低语几句,很快就又退下了。

傅谨言站起来说:“你去母后那里。”

宫里的妃嫔们已经都在慈宁宫了,就差她一个。

有专门的人保护她们,总比打起来待在他身边安全。

“我不...”

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年轻的帝王就板了脸,“这是命令。”

凶完了看着对面小人发红的眼又哄了句:“听话。”

蓝轻轻只能听话,三步一回头的挪出了御书房。

她的身影刚消失在夜幕中,熊熊的火光就从宫门口燃起,战士们的嘶吼声震天响,瞬间惊醒了宫内还不明所以的众人。

“怎么了怎么了?!”慈宁宫内的妃嫔们尖叫出声。

主位上,蓝灵捻着手中的佛珠,只是淡淡的扫了眼,就让那些骚动不安的妃子们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