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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么。”

她说,“要是害怕,就同本宫一起念经为陛下祈福吧。”

到底是大家族教出来的,蓝灵身上的气势立刻镇住了资历尚轻的妃嫔们,她们交换了下眼神,打算照做寻求个心理安慰。

唯有知晓全程的温若,心却越来越慌。

自打妃嫔们突然被叫到慈宁宫她就感觉不对劲,如今看蓝灵的架势,心想着十有八九是知道了齐王的计划。

那他岂不是凶多吉少了!?

温若头上都急出了汗珠,可她又无法给齐王通风报信,焦灼的跺了下脚,腿侧的沉重突然让她冷静了下来。

扫了眼众人,她也开始低头念着佛经祈祷,祈祷齐王心想事成,祈祷她能够大仇得报!

蓝灵看了圈人,却没看见自家那位,蹙眉问:“轻轻呢?”

金嬷嬷这才反应过来,忙招呼着叫人去寻。

而蓝轻轻呢,竟然又原路折返回去了!

御书房中的傅谨言毫不慌张,甚至开始计时齐王到底什么时候能打到他面前。

只是门口又传来的‘噗通’一下,让年轻帝王的冷静顿时皲裂。

“你怎么又回来了?”

还摔在同一个位置,也是厉害。

这下蓝轻轻脸先着地,额头都磕红了,不等傅谨言来扶就自己爬起来。

“我不能丢下陛下自己逃走!”小姑娘说的慷慨激昂,腿却抖得像筛糠。

傅谨言无奈摇头。

外边兵戈相交的声音近了,傅谨言也不敢再赶她,“罢了,你过来。”

想跟她说别怕,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结果嘴还没张,一身寒气的暗卫长陡然现身。

“陛下!”暗卫长急切说,“鹿野国打过来了!”

傅谨言顿时张大了眼:“什么?!”

按照往常的计划,珈蓝大军不过是个幌子,时临也只是象征性的出城让齐王掉以轻心,实际的战力还藏在永安城中。

但鹿野国怎么摸过来了??

傅谨言拧着眉头问:“时临呢?”

“将军已经出去应战了,让皇上别担心,把齐王处理好就行。”

的确是时临的作风。

但鹿野国的人向来骁勇善战,马背上成长的游牧民族,打起来一个顶三个,时临只虚晃的带了时家军出征能行吗...

傅谨言想了想,又派了一支队伍前去支援。

好好的计划被鹿野国打乱,原本的胸有成竹也有了几分动摇,他眉宇有点焦躁。

蓝轻轻咬着指节看了眼,小步挪了过去,“陛下。”

傅谨言看向她。

“跟您说个秘密。”她杏眼弯弯的踮脚凑近他耳边,“我这里长大了哦~”

说着她抓起他的手往胸口上放。

傅谨言:“???”

他实在摸不透这小姑娘脑子里想的什么,但被放上去的时候竟也鬼使神差的抓了抓。

蓝轻轻的脸蹭的红了,傅谨言更是像被烫了一样的飞速甩开手。

脸是红了,人还没羞,蓝轻轻眨巴着那澄澈的杏仁眼问:“是不是大了?”

傅谨言沉默,转身一指,“去那里坐着,不准乱动。”

好一个拔手无情!

“哦。”

蓝轻轻委屈的憋了下嘴,她只是想转移下他的注意力而已,顺便带了点小小的私心。

她一步步的挪过去坐好,傅谨言眼角瞥了下又很快收回,长袖下的手握了握。

好像...是大了点。

被她这么一闹腾,傅谨言果然不像刚开始那般的紧张,他端坐于桌前,静静的等待着齐王的到来。

而此刻,时临也正在同部下们商量对策。

珈蓝军是来混淆视听的,帮不上他们太多忙,解决鹿野国,还是要靠他们大乾的军队才行。

一路疾驰而来,时临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他的眼底倒映出火把上那跳动着的火苗,半边脸也被映衬的火红,眉宇坚毅又自信,像是是伴火而生的战神,澎湃有力。

擒贼先擒王,今儿就让他看看鹿野国的人到底有多少能耐!

比起二人,将军府的温晚就轻松多了。

大约是怕她担心害怕,用了晚膳,时老爷子还特地把她和一干小丫鬟们叫到厅里,让她们玩叶子牌,自己则在一边看着。

有淡定的时老爷子镇场,温晚提起的心就放松了许多,笑眯眯的跟丫鬟们玩起了牌。

又赢了一局的连翘嘴角疯狂上扬。

看了眼对面神情恹恹的香晴,她问:“你的风寒还没好吗?”

这两天香晴受了风寒,怕传染给她们,就很少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晃悠。

温晚也关切的看了眼她。

香晴咳嗽一声,苦笑说:“还没好利索。”

她咬着唇放下手里的牌,“要不我不玩了,别传染了夫人。”

温晚哪能看不出她对这叶子牌的渴望,摆手笑说:“我哪有那么脆弱,你且安心玩就是了。”

香晴闻言感激笑笑,然后起身给她把茶杯斟满。

放下茶壶的时候她轻晃着掂了下重量,香晴唇角上扬,垂眸摸牌。

机会要来了。

慈宁宫内。

蓝灵一次又一次眺望窗外,低声与金嬷嬷交换这消息,眼看就要到亥时了,这场逼宫之战还没有落下帷幕。

又听说鹿野国来了,她心下有些慌张。

花颜又何尝不是如此,打今儿起来,她就心慌的厉害,想着温晚有时临保护着应当无恙,自己就寸步不离的守在蓝灵身边。

总觉得今儿有什么坏事发生。

又惴惴不安了一个时辰,就见小五子从外面冲进来报喜。

“赢了!娘娘,咱们赢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齐王从根里就没有计算好,就算是鹿野国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对付个齐王还是绰绰有余的!

叛国和谋反,哪一样免死金牌都救不了他。

神经紧绷了一日的妃嫔们闻言顿时瘫软在椅子上,温若更是如此,只是比起旁人,她的秀眉间含着的是悲痛和恨意。

又败了,他们又败了!

温若只觉得喉口一阵腥甜,不知怎的,她伸手摸了摸脚侧绑着的匕首。

抬眼看去,蓝灵和花颜就在她五步之内,身边是东倒西歪的妃嫔们,而护卫在门口,只要她速度快一点,至少能够杀死一个!

只是,她要不要动手?

容不得她思考太多,刚刚还满脸喜意的小五子此刻就一脸鄙夷的看向了温若。

太监独特的嗓音有点刺耳,落在温若耳朵里就更像阎王催命。

她听小五子手一指,“花嫔与齐王有染,拿下她。”

等温若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猛地抽出匕首朝主位上的母女俩冲了出去,又快又猛的让房顶上的暗卫都险些没反应过来。

“母后!”

蓝灵离得温若最近,花颜脸色大变,来不及推开她,就只能扑在了她身上!

‘噗嗤——’

皮肉被刺穿,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鲜血咕噜咕噜的流了出来,顿时染红了地上的白玉石板。

温若面容呆滞的看着自己掉落在地的右臂,那淬毒的匕首还握在手中。

一连串身心上的打击,让她连尖叫都不能,登时昏倒在地。

倒地的闷响,才终于唤回了蓝灵的意识,她眼泪都淌了出来:“颜儿没事吧?太医,快叫太医!”

确定身上没有疼痛传来,花颜也腿软的瘫坐下去,“我没事。”

身上没事,心里却还是慌得要命。

上次这样时,还是她被算计着要流产的时候,既然她和蓝灵无事,那就只有...

花颜也不觉得腿软了,蹭的站起来,正要叫人去将军府,就听见那远远传来的慌张的声音。

“太后公主不好了!郡主失踪了!”

...

得知这个消息时,时临刚斩下了此次鹿野国带队人的头颅。

他浑身染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连神情都看不真切了,唯有一双黑瞳却还是亮的惊人。

“爷,没事吧?”

叶寒捂着胳膊走了过来,他情况不太好,右臂已经见了骨头,差点就被生生砍下来了。

时临抹了把脸,却让脸上的血印更加骇人,“没事,你还行吗?不然叫星烙替你指挥。”

首领已死,鹿野军大乱,加上傅谨言派来的支援大军,如今就是他们单方面的虐待鹿野国了。

叶寒咧了下嘴,难得说了句荤话,“男人不能说不行。”

被憋得太久了,现在受伤也觉得爽快,总比只窝着吃喝拉撒强。

时临应了声,正要跟他们守卫,就见十二骑着马慌慌张张的冲来了。

他心顿时咯噔一下,等不及他来,立刻提起内力冲了过去。

“怎么了?!”

短短三个字,几步路的距离,他却是吼出来的。

十二‘噗通’就跪下了,满头大汗的开口:“夫人失踪了!”

今儿将军府一切正常,甚至连只可疑的鸟儿都没见,好不容易等到了前方胜利的消息,结果他们夫人只是去如厕的功夫,人就没了!

等十九发现不对劲推门看时,茅厕旁边竟然出现了个大洞!

十九立刻跳进去寻,然而没走出十几米洞口就被堵死了,他来时,时老爷子正叫人掘地。

都顾不上训他,时临风一样的冲进了夜幕中。

而温晚呢,此刻却出现在了永安城内一个废旧的小院柴房里。

香晴喊了她好久才终于把人叫醒,见她睁眼,她面色大喜,“夫人,您终于醒了!”

温晚却瞪大了眼,“你!!”

就是香晴服侍她如厕的时候把她掳走的,现在竟然还满脸喜悦的看着她?!

知道她是误会了,香晴连忙解释,“不不夫人,我是真的香晴,您别害怕!”

香晴已经在这呆了两天了,她还以为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可等来等去也没等到旁人,却等到了她的亲妹妹香语。

在她的冷嘲热讽中,香晴才终于知道,她的示好和接近无非就是获取她的信任,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做准备。

简明扼要的跟她说清楚,温晚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两日她不经常在她身边伺候,是怕露馅。

“是我大意了。”温晚后悔的叹了声。

香晴更是愧疚难耐,“不,都是香晴连累了您!”

温晚苦笑,“这话错了,她们显然是冲我来的。”

香晴不过就是个跳板,只是她不明白香语背后的人为什么要绑她,她们有什么深...

有人提着灯笼打开了门。

温晚定定的看了眼,叹息,还真是有深仇大恨呢。

“温兰。”她仰着头,“竟然是你。”

要不是看清她的玉佩,温晚是真的认不出来眼前眼窝深陷、瘦的皮包骨的人是温兰。

她变得太多了,倒是眼底对她的那股厌恶一如既往。

即便是这样狼狈的绑住手脚坐在破旧的柴房之中,温晚依旧美好的像误入凡尘的仙女,眼角眉梢盈盈生光,连皱眉都是好看的。

反观自己,形如老妪,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

温兰不答话,只是把灯笼一放,上前一步,抬手狠狠的对着那张脸抽了过去!

“啪!”

“香晴!”温晚惊呼一声,看着挡在她身前的香晴被抽翻在地,脸上都被刮了两道深深的血痕。

碍事的东西。

温兰朝身后喊了两声,香语就和两个带刀的黑衣人过来了。

看见香晴脸上的伤,这小丫头显然有些看好戏的得意,笑嘻嘻的问:“夫人有什么吩咐?”

“把她弄走。”温兰指了指香晴。

个高的黑衣人照做,轻松把香晴扛在肩上,还淫邪的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让原本还有些镇定的香晴顿时挣扎起来。

另一人问温兰:“这小美人王爷不让动,这丫鬟可以?”

香语只是个丫鬟,温兰是齐王的合作者,二者相较,自然还是温兰的话更有分量。

一个丫鬟而已,赏他也就赏了。

温兰点头,“离远点。”

别污了她的耳朵。

任温晚怎样的嘶吼威胁,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香晴被人抗走,她眼里都冒出了红血丝。

“你有病吗!?她哪里得罪你了!”

温兰很乐意看她这副模样,勾了下唇:“谁让你是她主子,要怪,怪你自己。”

她的话点醒了温晚,她掌心都被指甲给戳破了,脸上的愤怒一点点的抚平,又恢复了那风轻云淡的让温兰恨之入骨的模样。

温晚问:“你跟齐王合作了?”

大乾仅存的这几个王,也只有齐王会跟时临对着干了。

温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点头,“不错。”

“你有病?”温晚还是忍不住问,“我到底怎么招惹你了,这么死缠着我不放。”

算算日子,她应该有小半年没见过温兰,只在旁人口中听说她嫁人怀孕又流产,可从头至尾连她的影子都没见过。

这样都能被恨上?太冤了吧。

温兰竟然还在笑,她点头:“对,我就是有病,有也是被你母女俩逼出来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又或许是花颜故意为之,让她们知道,她现在可以为所欲为,可以肆无忌惮的报复你们母女俩,而你们呢,只能受着。

可女人疯起来什么都敢做。

她们母女俩主动找上齐王合作,出钱也好、卖身也罢,只有一个要求,杀了温晚和花颜。

齐王想了想也答应了,他要给自己留个后路,温晚就是很好的选择。

所以,哪怕是将人掳来了,温兰也不敢杀了她,毕竟明姨娘的命还在齐王手里捏着呢。

她现在就期待着齐王能够计谋得胜,先拿花颜磨磨刀,等齐王玩够了温晚,人就是她的了。

温晚抿唇不语,背后的手一直在努力的解着麻绳。

托了时临爱玩的福,在床上被绑了几次后,温晚就找到了些自己解开的技巧,加之时临偶尔的指点,解开这麻绳不成问题。

在温兰突然拿出刀子捅过来的时候,温晚已经解开了麻绳。

来不及思考,她只能迎了上去,用手拦住了那捅向她小腹的匕首。

娇嫩的皮肉顿时被割的皮开肉绽,她疼得闷哼一声,但却不松手,死死的抓着,不给温兰第二次机会!

“你!”

见拽不动,温兰也有几分惊了,立刻大呼,“来人!快来人!”

她弱不经风的一个温晚心里还希望尚存,若把旁人给招来了,那她定然凶多吉少。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顿时冷静下来,趁着她扭头喊人的功夫,松手、弯腰,快速捡起一步远的木棍,狠狠的敲在了温兰的头上!

沉重的闷响过后,温兰眼白一翻,软趴趴的躺倒在地。

“嘶——”

温晚这才有功夫去看自己的双手,深深的两道口子,皮肉都有些外翻,凑到灯笼旁一看,甚至还能瞧见骨头。

完了完了,回去就得挨训。

想着时临,她心下稍安,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去拿过温兰手里的匕首,割下裙角包住血流不止的双手。

希望没有伤到筋脉才好。

她祈祷着,放缓了呼吸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柴门。

外面一片漆黑,星月皆隐,如今连个人影都不见,只有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猫叫,让这漆黑的夜色更显骇人。

温晚靠着墙角小心的摸索着,心急如焚的想,香晴现在如何了?!

而被她惦记着的人,此刻就在离柴房最远的一个隔间中。

这两个黑衣人都是淫邪之辈,一路上就占了香晴不少的便宜,听她又骂又哭的,兴致越发的起来了。

可不知为何,香语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直到二人要办事了,个高的那个才邪笑的说:“怎么,香语姑娘也想要了?”

被他用那种眼神看着,香语怒说:“大胆,我可是王爷的人!”

矮的那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撕着香晴的衣服说:“那就请挪步,我们兄弟俩可没有给人演活春宫的习惯。”

香晴尖叫的挣扎,闻言哀求的看向香语:“救我!香语,妹妹!救我!”

而香语只是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不说一言的走了。

“啊!”

背后传来香晴痛苦绝望的尖叫声。

她叫的肺都生疼,脸上也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越疼,香晴越发的清醒。

今天宁可死了,她也绝不会叫这些人得逞!

想着要跟他们玉石俱焚,门又被敲响了。

原本离开了的香语满脸惊慌:“二位大哥,王爷叫你们速去,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