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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身影开口,清朗又依赖:“你终于醒了。”

这声音有些耳熟,温晚瞪大了桃花眼想要看仔细些,就看到那人走到了床边。

他弯下身子笑脸灿烂的唤:“皇叔。”

“容王?!”

看清他的脸,温晚惊叫出声,这怎么可能?!

只见容王目露不悦,“皇叔又忘记我的名字了,我不是容王,是闻墨。”

板着脸说完了,他笑着跪在她床前,瘦的皮包骨的指节缠绕着她的发丝说:“皇叔再叫一次。”

这人的状态不对劲。

温晚咬了下唇,照做。

“这才对。”眼前人夸了声,开心的像个孩子。

趁他心情好,还不明所以的温晚想问点什么,就被他给堵了回去。

容王伸手扶她:“皇叔饿了吧,来跟闻墨一起用膳。”

还未碰到,温晚就下意识的大力打开他的手往墙角缩了缩:“别碰我!”

这一下用力不小,容王的手背都肉眼可见的红了。

温晚都以为他要发怒了,却见容王只是垂下了眼睫,薄唇紧抿,再配上这副病弱的模样,竟瞧着还有些可怜。

他开口,声线苦涩:“连皇叔也看不起闻墨了吗?”

温晚正努力想着他口里的皇叔到底是谁,就见他突然抬起脸,泪流满面的问:“就因为我是宫女之子?皇叔,闻墨也没的选啊!”

温晚愣了愣。

她看得出也感受得到容王打心底里的痛彻心扉,况且他说得对,出身这东西不是他们能左右的。

权衡一下,温晚决定跟他演戏。

既然他一口一个皇叔,那她就当这个皇叔好了,温晚摸了摸肚子,心道保命要紧。

“皇叔没有看不起你,闻墨,这不怪你。”

果然,那无声流泪的人满眼惊喜,孩子一样的追问:“真的?!”

温晚点头:“真的。”

她顿了顿,皱着眉说:“皇叔饿了。”

是真的饿了,孕妇的饭量大,一日没吃东西,她现在胃里烧的慌。

容王立刻站起来给她掀被子,“饭菜备好了,闻墨扶皇叔过去!”

“不不不!”温晚赶紧拉住被子,“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大约被哄好了,容王很好说话,三步两回头的催促她几句就出了门。

温晚顿时松了口气,抬手擦了下额头冒出的冷汗。

“夫人。”

这时,有个白衣女子从外面走进来,脚步轻、身量瘦,差点让温晚以为是什么魑魅魍魉。

她捂住噗通直跳的心口问:“你、你是谁?!”

“奴婢怀素,是王爷的药师。”

走进了,温晚才发现她手里还有个托盘,上面放着白色的男装。

怀素说:“还请夫人换上这身去陪王爷用膳。”

温晚懵了。

这到底什么意思?天底下那么多男人,非让她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来装男人?!

容王的身子没有时间浪费,怀素把托盘一放,咚的跪下了。

“还请夫人了了王爷的心愿,让他安心上路。”

她红着眼眶:“只要夫人答应,怀素一定知无不言,将您完整的交还给将军。”

最后一条比较吸引人,温晚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也是,她一个‘阶下囚’,还能想什么呢?

顺势而为,保全自己才最重要。

怀素松了口气,起身服侍温晚更衣,然后碎碎念一样的嘱咐:“待会夫人记得让王爷不要喝酒。”

“饭菜没毒,夫人可以尽管吃,想要什么吃什么,跟王爷说就可以。”

“夫人一定记得,要叫王爷的名字,这样他才高兴。”

“……”

她唠叨了许多,温晚都要记不住了,头疼的打断她问:“你且先告诉我,皇叔是谁?”

给她系好衣带,怀素抬眼:“您的外祖父,华倾王。”

温晚:“……”

她、她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正如怀素所言,容王对她百依百顺,只要她喊一声‘闻墨’,这人苍白的脸都有了几分颜色。

布着红血丝的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那样的炙热和欢喜。

温晚暗暗叹了口气,看来真是被她猜准了。

容王竟喜欢她的外祖父。

见她不动筷子了,容王期待的建议:“皇叔,咱们一块赏月吧!”

月…

温晚抬头看了眼,只有那挺拔葱郁的竹林,哪里有月亮,但人在屋檐下,她只得点头。

“今夜月色甚好,不赏就可惜了!”

说的郑重其事,温晚自己都差点信了。

也不知道容王到底几分清醒,本以为要出门赏月,看了眼她的肚子后他突然又停了脚。

“来人。”他扭头,声线微冷。

温晚敏感的后退一步,目露警惕。

容王吩咐:“把这些竹子砍了。”

暗卫立刻照做,拔刀霍霍向竹林,三两下就把那三米多高的竹林削成了‘竹笋’。

再看过来时,又是一腔炙热。

他笑:“这下宽敞多了,皇叔可喜欢?”

这人情绪转换的太快了,温晚有些跟不上,表情还没整理好,身前人就又冷了脸。

“你不喜欢。”他声音低沉,“你肯定又要说我杀孽太重。”

“我…”温晚怕他发怒,试探着要开口,手就突然被他抓住了。

容王害怕的说:“你别生气,我已经改了,真的!”

“每个人只动一次手,无论成败,我都不会再杀他!我答应你的!”

鬼使神差的,温晚竟然问了句:“你要杀谁?”

容王嘟囔着重复了一遍,抬眼看她,缓缓说:“时临。”

“啪——”

“王爷!”

暗中观察的怀素立刻冲了出来扶住了容王,他嘴里溢出了血,怀素心疼不已,控制不住的跟温晚大吼:“你竟敢打他!?”

下意识的一巴掌,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温晚的手都麻了。

每次想起时临那重伤的模样她都心慌不已,以为罪魁祸首已经被处死,谁成想竟是容王搞的鬼!

她也不觉得怕了,眯着眼睛吼回去:“打的就是他!”

现在温晚一点都不可怜容王了,只想他快点死,才能弥补时临流过的血!

怀素气不过的要骂回去,就被容王一下甩开。

他青灰的脸面无表情:“退下。”

“王爷!”

“最后一遍,退下。”

怀素咬着牙恨恨的瞪了温晚一眼,快步走回了夜色中。

又只剩了他们二人,温晚怒火中烧,也不觉得害怕了,漂亮的桃花眼直直对上容王的目光。

半晌,这人又笑了。

“晚晚心真狠,就不能陪我演完这场戏。”

温晚哼了声:“杀夫之仇,不共戴天!”

还演戏?

演、演他奶奶个腿!

容王也不气,自顾自的坐在了台阶上,仰头问:“累不累?坐下说。”

“不想跟你说,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把外衣脱下垫在冰凉的台阶上,容王笑回:“陪我聊完,明天我就放你走。”

温晚果就坐下了。

肚子太大,她只能艰难的抻开腿才舒服些。

容王就这么看着,真的跟她闲聊起来。

“还有几个月?”

温晚抿了下唇,“不到三个月。”

“很快了。”他笑问,“你怕不怕?”

认真的想了想,温晚摇头:“不怕!”

时临在,她什么都不怕!

外表依然如少女般娇嫩,桃花眼里藏着皓月碎星,闪烁的叫他嫉妒。

“时临运气真好。”

他喟叹一声,好奇的问:“若当初晚晚嫁给我,也会这样吗?”

温晚立刻瞪圆了眼:“你说什么胡话!”

真绝情。

容王咂嘴问:“你不好奇我跟你外祖父的事?”

温晚露出白白的糯米牙冷笑:“我更好奇你什么时候死。”

“啊,明天。”

容王笑得甜蜜,“他就是明日死的。”

死在和他同样的年纪,同样的病因,同样的月份与日子。

他欢喜不已。

被他这笑弄得一个激灵,温晚摩挲着胳膊正要嘲讽,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乍响。

“那可真是对不住,你今天必死。”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佛祖叫我普渡你〔重生〕》求收藏~

作为丞相独女,乔笙人美还全能,却错信小白莲把自己伪装成无趣的贵女,最后不仅被劈腿还惨死在大婚当夜。

她的灵魂见证了这个王朝的兴衰更迭,最后竟然重生在一切都还未开始的十三岁?!

乔笙默默放下手里的画笔,从袖子里掏出锃亮的匕首。

少说话,刚就完了!

见证了她从贵女典范一步步长歪成了纨绔的众人心情复杂。

轻松虐渣后,乔笙发现了点不对劲。

上辈子她身后可是一串接一串的公子哥,这辈子怎么一个都没有?!

哦不对,还有一个,她的救命恩人——

世人眼中圣洁的神医兰珏。

乔笙默了,这是要让她这个纨绔‘恩将仇报’吗?!

【男主版】

于兰珏来说,这是他苦求来的第二世。

知晓一切不能言,他只能藏下所有的炙热,一点点设下圈套,引诱着心尖上的姑娘上钩。

终于做了她家的上门女婿,众人皆好奇,兰珏笑了。

佛祖叫他普渡众生。

她就是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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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上)

老实说, 容王没指望侍卫们能挡住时临多久,但还是万万没想到他来的这样快。

这事还要感谢萦儿。

谁能料到是平日的温润的容王下的手, 他们都还以为是齐王一脉剩下的残兵前来报复, 直到萦儿慌张的跑来将军府,直言怀疑是容王所为。

从早上看见那块帕子, 今儿一整天萦儿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来,总觉得曾经在哪见过。

直到她听说温晚失踪, 顿时恍然大悟, 这可不就是上次跟温晚碰面捡到的那块!

颜色、花纹、手感都一模一样!

她立刻去了将军府报信,凭借一块帕子定罪或许还太过草率, 但她就是一个缺口, 让咬牙顽抗的蓝素雪渐渐溃不成兵。

昔日贵女如今匍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祈求:“姑母、将军, 王爷是不会对晚晚不利的, 他只想让晚晚拌做华倾王陪他最后一程而已,求你们给他这个机会吧!”

这便是承认容王就是罪魁祸首。

蓝灵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失望过,眉头紧皱的叹息:“素雪, 你糊涂啊!晚晚她一个孕妇,哪能经得住这么折腾!你竟然还拌做她的模样来混淆视线?”

“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这边训斥着,那边时临已经走了。

容王爱慕华倾王一事虽然匪夷所思,但也给了时临点线索, 他大约能猜到容王现在何处。

并且, 他猜对了。

容王淡定的跟时临点头,“将军。”

要不是温晚现在见不了血腥,时临手里的长剑就冲着他胸口飞出去了, 还打招呼?

打个鬼招呼!

马上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时临赶紧把目光转向温晚,确定她无事后那被无形大手捏紧的心脏终于放松下来。

“我没事,别担心。”不等他问,温晚主动开口。

说着就要往时临那走,手腕就又被容王给钳住了。

“傅!闻!墨!”

时临额头青筋暴起,咬着牙说:“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

容王无辜耸肩,手还是紧紧的抓着,语气熟稔,眼底却泛着幽暗的光:“行了将军,我就留她一夜而已,明儿天一亮就还给你了。”

时临只想现在就剁了他。

容王见状补刀:“提醒一句,她中了蛊,与我体内的蛊虫乃母子,母蛊未到时辰而死,子蛊也会暴毙,那它的宿主...”

也不必说了,自然是没什么好下场。

时临唇线紧抿,沉默了片刻,退让:“我要在场。”

没什么差别,容王点头,“可以。”

等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商量好,已然是半夜,考虑到温晚的身子,三人一起进了屋子。

容王和温晚坐在桌子前,而时临却被驱逐到门口,门框都被他扣出了指印。

怕他给自己气出内伤,温晚紧张问:“红颜和嬷嬷她们没事吧?”

说一点事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好歹重伤了几个暗卫、红颜腿断了之外,也没出人命。

不等时临开口,容王就安抚她,“我没这么心狠手辣。”

温晚听完就翻了个白眼,那是谁要杀她夫君的。

浓稠的黑夜逐渐退散,天际已经透出了薄弱的微光,容王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刚开始还能端正的坐着,现在却浑身冒汗的瘫软在了椅子上,气息也越来越沉。

温晚看了眼,确定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后,立刻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时临闪身来到她身边,手中利剑直指容王。

知道他忌惮着蛊虫,容王丝毫不怕,重重的喘息着看向他背后冒头的温晚。

脸上带着笑,明媚又清澈,总归还是跟华倾王不一样。

虚弱的笑笑,容王轻唤:“晚晚你看,天亮了。”

一夜未睡,又经历了劫持和被救,温晚脑子昏昏沉沉的,竟也顺着他的话看了眼窗外。

的确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可也没什么好看的。

要扭头回来,就被时临搂进了怀里。

“别看。”

七窍流血的实在不适合她这个小娇娇。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温晚敛下睫羽,点头靠在了他怀里。

“好累啊。”她打着呵欠嘟囔。

当真是心力憔悴。

时临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的后腰,“乖,回家睡。”

回家,听着就叫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