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苏醉拖着蒋舟推了出去,回身专心对付起了这些人,打的不亦乐乎。这姑娘从来不打架,打起架从来不要命,蒋舟是这么想的。

以前练跆拳道时,教练就曾告诫过,说她出手既快又狠还没个准头,在外面不要轻易动手,否则会出大事。

蒋舟本想撕了裙子去帮她一把的,此时也被吓着了,呆在那里。

耿寒一行人赶到时,就看到了这个场面。

七八个半大小子,横的竖的躺了一地,丁苏醉仍是单手抚在太阳穴上轻揉着,翘个二郎腿坐在沙发里,蒋舟持续石化站在场外。

丁苏醉实在是头疼的厉害,本想检查一下他们的伤势,眼角却无意撇见了耿寒。

这流氓头子双腿交叉,痞子似的半倚在吧台上,手里揣了杯鸡尾酒,还要死不活的冲她扬了扬。丁苏醉很淡定,是真的淡定,面瘫似的从钱包抽出卡递给离她不远的调酒师,留下了电话号,转身走人。

耿寒看了周小山一眼,周小山收到了收拾这烂摊子的信号。不由一笑,心想:这几个人可够倒霉的。

1

申小珉追上丁苏醉时,已经快到美院校门口了,解酒药递给她,说“我明天去荷兰,我妈妈在那边,她生病了。”

“嗯。”

“被人欺负怎么不先想着找我?”

“我能吃亏么?”

“倒也是,可是小醉,你到底还准备让我等多久呢。”

“今天这事就算闹大,我也负的了责,你别担心。”惹祸这种事,大姐是愿意为她善后的。

申小珉像是被噎住了,烦燥的扒了扒头发,又原地转了一圈,回身猛地搂住她,吻了上去。申小珉的吻毫不温柔,舌头伸的极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被他搅的直想吐。

“他舌头可真长”苏醉想着。怕真吐出来,也不敢用力推他。半晌申小珉才松了口,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呼’直喘,双手仍搂在背上使劲揉。

“等我回来,咱俩得把这事办了。”申小珉含着她的耳垂柔柔的说。苏醉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之所以没回应,是因为,穿过申小珉的肩膀丁苏醉看到了站在马路对面的耿寒。

他毫不回避的站在马路边,微眯着眼,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夹着烟,微微笑着,把烟缓缓送到嘴边狠狠吸,再慢慢吐出,接着再一口狠过一口的吸。渐渐地,丁苏醉觉得耿寒身后长出了一双黑色翅膀,邪恶又妖艳,是路西法。他突然一笑,无声开口“游戏开始。”

丁言赶到时,苏醉已经在星巴克里等了小半天。这女人向来风风火火却从来不守时,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丁言翻着皮包找烟,像是找不到,索性把皮包倒了个底朝天。双眉微皱,“最近还打工吗?”

丁苏醉一向怕她,这会儿早就夹着尾巴大气不敢出一口,“前一阵跟同学做了个KTV的活。”

“我给的钱不够花?”

“够。”

“那是不愿意花。”

“花了。”本来不想花的,前几天跟人打架,全砸上了。

沉默了一会儿,丁言不耐烦的开口“你认识耿寒?以后离他远点。”

丁苏醉终于抬头看她。

“公司出了问题,这阵又跟那畜牲闹离婚,你给我省点心。”

“姐,出了什么事。”

丁言吸了口烟,慢慢琢磨怎么开口。

上午,助理约了耿寒谈股权的事,对此丁言并没抱太大希望。李老大跟耿寒有来往,这次又下了血本,势在必得。丁家这边几个兄弟不成气,颓废一片,一点忙也帮不上。

本想走点偏门,没想耿寒却痛快的应了。“把股权让给你,没问题。”

丁言大喜“那真是太谢谢了,价钱上放心,你这次帮了我,我不糊涂。”

耿寒此时却沉默了,啜着酒不开口。

丁言心里一紧:看来,不是钱的事儿啊。

果然,耿寒开口“钱,我不要,城西整个区所有蒋氏旗下的赌场、地下钱庄的经营权,我也全送给你。”

丁言默了,并不轻松。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你要什么?”

“你妹妹。”

丁言顿时松了口气“这没问题,身为丁家的一员,享受着丁家带来的富贵就应该为丁家奉献。不过我有好几个妹妹,不知你指的是哪位?”

半晌沉默

“丁苏醉。”

丁言‘噌’的起身。

苏醉的身份是个秘密,耿寒这个无赖是从哪挖出来的。早就说过这丫头那张脸迟早得惹事。丁言极力掩饰自己的失态“你搞错了,我妹妹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丁大小姐,丁老虽然妻妾众多,可私生女也得算啊。”

“不行,她不行。…你要报仇也得找对人,那事儿跟她无关。”

耿寒俊眉一挑,似是不解。

丁言自觉失言,心里不由一阵恼火,语气却柔了下来“丁家没带给她什么好处,她也没必要为丁家付出。”最后甚至带了一丝肯求,“就算是跟我同一个妈妈生的妹妹也可以,只是苏醉的主我做不了。”

“你可以拒绝,我只说一句话,丁苏醉我要定了,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你不行,还有别人。”耿寒说罢,抽出一张房卡递过来“今天晚上六点,我希望她出现在这里。”

丁言知道不该接的,不是她没把握说服丁苏醉,苏醉对她的感激她很清楚。只是…

细细打量着这个妹妹,不得不说她像极了她的母亲,当时出那档事的时候丁言十几岁了,父亲做的虽然有损阴德,却也没闹出人命。

之所以接回苏醉,也只是不想她流落在外,成为父亲的笑柄,说到底还是为了丁家。

只是看着她一天天长大,丁言突然意识到,丁苏醉小小年纪却恩怨分明,自己身边现在可以信任,能为她赴汤蹈火的人竟只有这个妹妹。所以丁言开始不确定要不要把她交出去。

“他要我拿你换他手里的丁氏股份。”丁言轻描淡写的说,仿佛混然不在意。

“哎呀累死了,最近跟你姐夫斗的凶,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开了张支票递给苏醉。“省着点花。”说完,收拾收拾皮包准备起身。

丁苏醉把支票还回去,“姐,以后别给我钱了,我能挣。”说完起身,顺手拿起了丁言‘不小心’落下的房卡,率先走了。

耿寒这边。

丁言走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不过他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丁言这娘们儿心狠重利,这事儿对她好处太多了。

一室沉默,耿寒习惯性的晃着酒杯。

孙寨让最先忍不住了,站起来“这事儿做的太不地道了,那可是小珉的人,你就不怕被雷劈?”

蒋一可也开口“耿寒,这事儿不行,之前我那么努力拉近你和小珉的关系,你是知道为了什么的。”

崔允只看着耿寒不开口。他什么意见也没有,凡是耿寒决定的就是他拥护的。

蒋舟跟丁苏醉最铁,也最愤怒“耿寒你丫的混蛋,你和申小珉的恩怨凭什么把苏醉扯进来糟蹋。”掐着腰骂,像是还不解气“你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能当人家叔了,好意思下手吗?申小珉好歹跟她金童玉女的,我…”

“跟申小珉没关系。”耿寒开口“至于好不好意思吃,倒是不劳费心,也别试图用自己的势力来搅和,当然你可以给申小珉通风报信儿,不过从荷兰飞回来,最快也得明天下午到,只要他赶得上,就可以做他的骑士。”

蒋一可在B市 是个能呼风唤雨的人物,这些年却修身养性只掌管着蒋氏白道上的生意。孙寨让不务正,可在经营公司上却是个天才。蒋一可也乐的清闲,基本上孙寨让能搞定的事儿,他全都放手。妻子是个吃过苦的人,这些年身体也不好,四十不到,枯萎的像快要凋凌的花。

蒋一可是被父亲放养的,从小就带着耿寒,跟他的小姑姑蒋晴混在红灯区二道街,小姑姑跟他同岁,却比他出来混的早,三人感情极深。

妻子春娜生在岫岩,十四岁那年被赌鬼老妈骗到这里,卖了身。蒋一可跟她好了几年,每回完事都塞钱给她,春娜不拒绝,总抽出一张面值十块的,平平整整的压在盒子里。

蒋一可愿意跟她聊天,春娜常笑眯眯的说着自己的家乡,说那里到处是玉,精品却不多;说她从小爱捡破烂,甚至还捡回了一个小孩;说那孩子极聪明,春娜找人教他雕玉。

再后来蒋一可去了美国,风风火火的弄了个小帮派,忙着贩毒、走私、坐牢,倒也没消停。可是对春娜却从来没忘记过,他贪恋她那温温浅浅的眼神。出狱后,当初那个不够给人塞牙缝的小帮派被耿寒打理的摇身一变,成了唐人街最大的黑帮。

蒋一可知道耿寒不容易,甚至可以说是无恶不做,他常劝他收敛。耿寒重情义,永远站在他身后,安心的当着他的老二。后来父亲病危,蒋一可把美国那边交给耿寒和投奔他来的小姑姑,回国后第一件事就是娶了周春娜。

潜意识里蒋一可认为对耿寒有亏。仗是他打的,功却是自己领的,就连当时让耿寒放下美国那边回国帮自己,人家连个理由都没问,带着崔允就回来了,耿寒对钱权名利向来不屑。那时蒋氏分成了两大块,一部分做正经生意,另一部分是做着老本行。蒋一可想漂白,但帮里的元老太多,个个想夺权。无奈下只能把黑白两边分开,见不得人的那边交给耿寒。蒋一可全权放手,唯一的交代就是毒品、武器不能贩。而耿寒,也不亏是个资深混混,没费多大劲,就把内部收拾的妥妥贴帖。可以说蒋氏现在黑白两道呼风唤雨,耿寒有一半的功劳。

耿寒出身可怜,蒋一可从小带在身边,是真心疼他,才总制造机会让亲兄弟两人培养感情。当年出那事时申小珉太小,根本不记事。不过从他眼神里蒋一可看得出,对于耿寒的身世,申小珉不是毫不知情的。耿寒不拒绝这种方式,申小珉也配合,就这样维持着一个平衡,可这个点,看来如今是非打破不可了。

到酒店时五点刚过,里面并没人。丁苏醉坐在沙发上往下拉着裙子,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校服。没一会儿,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苏醉有点紧张的站起来,这还没到六点呀。

耿寒一进门就看到穿了一身校服辫着大辫子的姑娘,心里这个气呀,想:穿成这样,是想唤回我的良知?美的你。扯开衬衫领口,随手把外套撇到地上,走向吧台。

“喝点酒。”耿寒递过来。

丁苏醉这时候有点拿不清耿寒的想法了,乖乖的接了酒杯假装小口抿着,不能醉。

耿寒怎么想的?

本来是打算着找到丁苏醉之后,宁可出尽洋相也得把她追到手,然后给尽宠爱,等她长大后金盆洗手,往家一娶。可他怎么也没料到申小珉跳出来搅局。弄到现在这样的局面,耿寒其实比谁都难受,又放不了手。

看着丁苏醉乖巧的喝酒再没了平时欠揍的模样,耿寒心里痒痒的却不敢动,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苏醉想着跟他谈判,不由自主离耿寒远了两步,这下可惹火了这痞子,一把抢过她的酒杯摔在地上,搂过来就吻,一边不忘撕着她的衣服。

丁苏醉懵了,这是动真格还是吓唬自己?本来她是这样想的,打扮的乖巧听话点,再不行就求求他,他一大老爷们儿怎么也不至于为难自己。

其实耿寒在她心里跟别人是不一样的,可到底哪不一样她也形容不出来。但只要一想到他…怎么说呢,就像是吃了油性大的东西,心里总是腻腻的,就算几顿没吃也不觉得饿。

说这老天都是公平的,给了一个人超高的智商必定得收回点什么。情商!对,丁苏醉缺的这是这根线。耿寒以不同常人的姿态在她心里频频出现时,她嫌腻的慌,所性就不再去想,少年人最珍贵的萌萌情动就这么硬被她给压了下来。说白了,她就没怕过耿寒,也从来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眼前的耿寒俨然化身成兽,极其野蛮粗暴的撕着她的衣服。丁苏醉脑瓜里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挣扎,不断出招。

男人一旦被欲望支配,便失了理智。

丁苏醉身手好,耿寒挨了好几下,疼的直皱眉,只能一边护着自己不受伤一边想法压制着,自然没留意手劲越来越大。连撕带扯的把她拖进卧室,顺着踢过来的一脚紧紧握住,使劲把她摔进了大床里。“嘭”的一声,丁苏醉的颧骨撞到了床头,顿时眼冒金星。耿寒本来就火大,随即扑上来,把她的双手举到头顶,解下皮带,绑在了一起。丁苏醉这下才是真的怕了。

2

“不行,太紧,你放松点行吗,跟我较什么劲。”耿寒急的一脑袋汗,就是进不去。

丁苏醉心想,跑是跑不了了,刚才那架打的太累,那就别跟自己过不去了,放松吧。耿寒说话间把她的双腿扛到了肩膀上,对准下面,一点没惯着她,狠狠的插了进去。

“啊!”极其凄惨的叫声。丁苏醉清清楚楚地听到处女膜撕裂的‘嗞’声,疼得的她以为自己会死掉。耿寒在这事儿上本来就野蛮,再加上心里有气,也顾不上她未经人事,按着她没命的耸。这一通下来,丁苏醉被他治的服服的,彻底昏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到了半夜,耿寒正把头埋在她胸前又舔又吸特别忙,看她醒了便蹭了上来。丁苏醉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使了全力。耿寒贱透了,挨了打还笑的跟朵花似的,顺势握住她的手,含住手指,一根一根,吻的极为细致。

“生气了?”

“…”

“别气了,都是我小弟弟惹的祸,要不给你咬两口?”耿寒发誓,他绝对低估了丁苏醉的厚脸皮程度。这姑娘揭开被子就往下窜。

“哎,你还真准备咬。”耿寒吓得赶紧把她提上来“谁说让你用上边嘴咬了,用下边咬,想怎么咬都成。”

丁苏醉终于遇到对手。

“还疼不?”

“…废话。”

“多做几回就不疼了…。那么的吧,今天我努力点争取明天再做时只爽不疼,行不?”耿寒一脸认真的思考,丁苏醉被气个半死,也不吱声。

“你不开口我当是同意了。”

再也装不下去了,“…滚蛋。”

“别嘛。”边说着就亲了上来“小醉,想死我了。”

耿寒这次亲的腻人,绵绵细细的吻落在苏醉的眼睛上“这是我的。”吻到鼻子“这也是我的。”又到耳垂,在那里反反复复的舔“都是我的。”然后再回到唇上,一下下轻轻点着。

双手也没闲着,先把丁苏醉的胳膊绕到自己的脖子上缠住,使个劲儿转了半圈,她便伏在了他身上。耿寒双手从苏醉的双臂下穿过,往上,抓住她的肩膀轻轻的揉,再往下揉背部、腰部、臀部,最后悄悄的分开了她的两条腿,试探着一边轻轻往上顶,一边找准头。

丁苏醉把脸埋在耿寒脖子里,不是没发现他的小动作,只是混身无力。况且连那层膜都是他捅破的,再矫情就太假了,别太疼就好。

半天,耿寒终于找对了地方,顶了两下,还是进不去,还得动粗。双手捏住丁苏醉的屁股狠狠往下压,自己也使劲往上挺,毫无意外的听到身上的人倒吸一口冷气。“多做几次就好了,让它们多交流交流。”耿寒在她耳边轻轻哄。

丁苏醉回他“狗改不了吃屎。”还以为他良心发泄了呢。

听到她骂人,耿寒把心放了下来,肆无忌惮的折腾起来。

再醒来时就是第二天中午了。

丁苏醉是被吵醒的,一睁眼就看到耿寒跪在自己分开的两腿之间,看的那叫一个认真,还时不时的用手碰两下,自言自语道“这么小心,还是撕裂了。”满脸无辜。

不说还好,这一说顿时觉得小腹又涨又麻,下身火辣辣的疼。还他妈小心?丁苏醉这个气啊。想狠狠踹他,腿又不听使唤,又打不过他,只能在那装睡,闭目养神。耿寒看她那小样儿,只当是害羞。

只是很快耿寒就不这么认为了。

跟在丁苏醉身后,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心想:她到底是恨我吧。必竟得到她的手段不光彩,可以说挺损。

耿寒这倒纯粹是心里有鬼胡乱猜测。丁苏醉完全不是因为这事跟他怄气。

这姑娘心思单纯还无耻,冷漠自私又简单。换别人摊上这事儿,肯定九转十八弯扯到尊严上装矫情、装烈女。丁苏醉的思维直接、生猛、脸皮也够厚。她想:耿寒这么做无非就是喜欢自己,小白脸长的也不错,全当享受福利了,又帮了大姐,不管怎样大姐的恩情总得还的。

看吧,这孩子是多么的没心没肺啊,从来不跟自己过不去。

之所以不理他完全是因为他昨天太粗暴,光她能记住的就三、四次,明知道她是第一次,完全不当回事。

一路无语走到酒店大厅,耿寒实在受不了这气氛了。使劲转过她的身子,说“你到底还要别扭多久,我卑鄙,我承认,可我就是喜欢你啊。”

心里舒坦了点,丁苏醉爱听这话,可还不足以让她消气,打算开口损他几句“那…”

只见耿寒‘咣’一声倒在地上。

蒋舟到底还是通知了申小珉。

最近这几天,一到放学时间美院校门口就停着一辆法拉力,一个满脸是伤的帅哥倚在车门旁吸烟。瘀伤下隐约可以看出这小伙儿脸是挺白,就是不讲卫生,这又是伤又是胡茬的挤了一脸,满满当当的。

丁言从车窗里看着耿寒,心里那个痛快啊,简直无法形容,掩都掩不住。心想:终于明白什么叫花钱买罪受了,小样儿耿寒,让你威胁老娘!看够了,摘下墨镜,回头,问“他天天堵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半天丁苏醉开口说“他让我搬他那住。”

“你不愿意?”

没说话,点点头又摇了摇。

“你喜欢他?”

“…”

“他喜欢你?”

苏醉无精打采的开口“不知道。”接着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委屈道“他不喜欢我,他就是拿我来伤害申小珉的。”

沉默。

半晌,丁言说话“他找我了,说你如果再不见他,他就把城东赌场的经营权让给你姐夫,让丁李两家接着对打。”

苏醉的脸‘唰’冷了下来“姐,你还是那个意思吗?”

丁言抚在她头上的手顿了下,眼里的柔光收敛。开口“对。”

2

丁苏醉心里有刺,倒也不怪她。

那天在酒店大厅里,风风火火赶回来的申小珉玩了命似的跟耿寒打,耿寒只防御不出击,着实挨了不少下。直到孙寨让、崔允、蒋舟赶到才分了开来。崔允抱住申小珉,孙寨让搂住耿寒。也就在那天丁苏醉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竟然能悲苦绝望痛哭到像申小珉那种程度。

申小珉就那么跪在丁苏醉身前哭的不能自抑,极轻的托起她的双手,望着手腕上头天晚上耿寒用皮带勒出的一圈淤紫,嘴里不断重复着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苏醉低头看他,不是很理解。这一低头不要紧,申小珉又看到了颧骨上的撞伤,又挣着起来要去跟耿寒打。丁苏醉一把从身后抱住他,其实她内心动机很纯良:这打来打去没个完,饿了一整天了,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

可这一抱申小珉倒来劲了,先是喃喃自语“我是要娶她的,我是要等她长大就娶她的。”接着像打了鸡血似的开口嚷嚷“耿寒,你不就是恨爸么,你威胁刘言糟蹋苏醉不就是为了抱复我么,你是我亲哥呀,怎么这么没种,你弄死我呀。”

听到这里丁苏醉愣了,心里顿时委屈极了,想哭,想揍申小珉。不自觉的松开了手,半天才反过来劲,心里一片澄明。申小珉摇她,她对就对他笑,“我姐不敢跟我硬碰硬,她打不过我。”说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