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莎施了魔咒暂时将蛋糕盒子缩小收起来,空闲出双手道:“没,我就听说过人一生只能吃九吨饭,谁先吃完谁先走。”

  布莱克一脸无语地瞪着她,凡妮莎其实不担心这个学弟伤害她,换做任何一个斯莱特林的布莱克,她都不敢这么直言不讳,就算是才二年级的雷古勒斯来了,她也会敬而远之,但是西里斯·布莱克……他是不一样的。

  从他进了格兰芬多开始,就跟那些布莱克不一样了。

  不,或许从小时候开始,他们就不一样。

  “黑色的诶。”凡妮莎抬起手,摆弄了一下被布莱克遗漏在兜帽外面的耳朵边儿,狗耳朵是立着的,现在被压扁了,手感依旧不错,她忍不住抿唇笑了。

  布莱克本来满心怒火,十分窘迫,可看见她这样的笑容,手上的力道不知道怎么就松懈了一点,然后……兜帽就跟着松了,再然后,他那双耳朵也遮不住了。

  “真的是狗耳朵。”凡妮莎好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不得不说,西里斯·布莱克那张好看的脸配上这一双耳朵,真的很有狗系男友的那种温暖亲切的感觉,哪怕他一如既往地冷着一双灰色眸子,也凶神恶煞不起来。

  “够了,别摸了。”西里斯烦躁地躲避着凡妮莎的手,凡妮莎白皙的手不自觉地轻抚过他的耳朵,他生气地说,“有什么好摸的,难看死了。”

  凡妮莎摇摇头:“难看?怎么会,一点都不难看,可爱极了,特别好。”

  她不吝啬的夸赞,好像他们是多亲昵的朋友一样,西里斯站在那,略微失神地注视着面前的学姐,她比他高四个年级,马上就要毕业离开霍格沃茨了,还和他的堂姐夫关系复杂,又是个斯莱特林,他不该和她扯上什么关系,她身上几乎集齐了他最讨厌的所有条件,但是……

  “你摸够了没有。”西里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没好气道,“我要回去了,马上就要宵禁了,你想害我被扣分吗?”

  凡妮莎愣了愣说:“你被扣得分还少吗?今年学院杯格兰芬多恐怕要垫底了。”

  西里斯无语道:“那我也不想被扣分,我要走了,松手,走开!”

  他粗鲁地重新戴好兜帽,最后看了她一眼,急匆匆地走了。

  不多时,凡妮莎在外面好像听见了波特的声音,她走出去,却没看见什么人,明明那声音就在附近。

  纳闷了一下,她也没想那么多,加快脚步回寝室,毕竟她也不想因为夜游扣分。

  她走远了之后,刚才站的地方不远处,隐形衣里面,波特眨巴着眼睛盯着西里斯:“你脸怎么那么红?”

  西里斯烦躁地说:“别管这些了,东西呢,拿到了吗?”

  波特点点头,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魔药瓶:“你都不知道从斯拉格霍恩那偷这东西多难,我还不如直接跟他要呢,快喝了看看效果怎么样。”

  西里斯二话不说喝了下去,不多时,他脑袋上的狗耳朵肉眼可见地消失,波特松了口气:“消失了!太好了,要不然你明天可怎么上课啊!如果被送到医疗翼,那我们偷偷练习阿尼玛格斯的事情就要被发现了!”说到这,他又皱起眉,不确定道,“不过这东西看起来的确不怎么安全,我们还要继续吗?”

  西里斯抬手摸了摸耳朵,确定它已经变回来了之后,才摘掉兜帽,恢复了一贯懒洋洋的淡定模样:“当然要继续,这只是个意外,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说完话,他最后看了一眼凡妮莎离开的方向,拉着波特离开了这儿。

  情人节如约而至。

  如往年一样,凡妮莎收了许多情书,猫头鹰来了又走,不知疲倦地丢下一封封包装精美的信,尽管已经七年了,但她还是不太习惯在礼堂里这么高调地收情书。

  “妮莎,要我说,就是你一直单身才会这么引人注目,如果你找个男朋友,就不会每年被这些东西困扰了。”

  安吉把埋进了情书里凡妮莎拯救出来,凡妮莎舒了口气说:“没事,马上就要毕业了,明年就不用再经历这个了。”

  她话音刚落,一只气派的金雕出现在礼堂里,凡妮莎一眼就认出来它来自马尔福家,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然而……

  那只金雕,如主人一般傲慢冷漠地从她脑袋上飞过去,落在了纳西莎面前的长桌上,留下了包装精美的礼盒,以及一封考究的信。

  “啧,马尔福家出手就是不一样,那一封信比起你这一堆看起来都要阔气。”

  安吉感慨了一声,端起南瓜汁喝,还问凡妮莎要不要。

  凡妮莎面不改色道:“来一杯吧。”

  安吉递给她一杯,她接过来慢慢喝,好像很爱喝一样,但其实连味道都没尝出来。

  本来也没奢望过会收到什么,可现实真的印证了猜想之后,心里那种矛盾感难以言喻。

  她不该期待这些东西,也本就没有期待,但当她眼睁睁看着纳西莎能光明正大地收到他的礼物、接受别人羡慕的眼光时,她还是会无法自控地心情低落。

  亨特·罗齐尔坐在纳西莎对面,注视着她温柔地拆开了礼盒,里面是来自L.M的情人节礼物,一条施加了防御魔法的项链,宝石璀璨夺目的光泽,几乎闪瞎了他的眼睛。

  如果纳西莎喜欢,他也可以给她这些,但她却连一封情书,一盒巧克力都不允许他寄给她。

  “茜茜。”罗齐尔语气复杂地唤她。

  纳西莎笑着抬起头,对他说:“好看吗,亨特?我真喜欢,卢修斯总是知道我喜欢什么。”

  她话是这么说,但他却看得出来她不是真心在笑。

  她其实不喜欢。

  但她给足了马尔福面子。

  罗齐尔只觉心里苦涩无比,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语调说:“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他轻轻道,“晚上我在有求必应室等你,你一定要来。”

  纳西莎没回答,转头和帕金森聊起了别的,但他知道,她没拒绝就是同意了。

  对面的格兰芬多长桌,波特正纠结着要不要去约伊万斯,他也是刚刚才面对了自己这么关注伊万斯,是因为喜欢上了她这个事实。他把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抓得更惨不忍睹了,卢平在一边安抚着他。

  “想去就去吧,虽然我知道你一定会被拒绝。”卢平认真地说,“但你可以多试几次。”

  波特烦躁地说:“我倒是不怕伊万斯拒绝我,关键是那个鼻涕精,我担心那家伙抢了我的先,你知道——伊万斯总是护着他。”他说得老大不情愿。

  卢平无奈地说:“既然你担心他抢先,那你为什么还不赶紧去试试,说不定他还没有邀请伊万斯呢?”

  “对啊!”波特眼睛一亮,“你说得对,莱姆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真是傻了!”他立刻站起来朝伊万斯坐的地方跑过去,卢平很想说——你只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而已。

  彼得·佩迪鲁这会儿正小心翼翼地偷瞄着凡妮莎,好像想确定什么,西里斯·布莱克目送波特离开之后,就发现了他的视线。

  他淡淡地扫了扫凡妮莎收到的那堆情书,用夸张的语气说:“那里面该不会有你的那一份儿吧,彼得?”

  彼得被他一句话戳穿了心事,慌张地摆着手说:“当、当然没有……”

  “那你那么专注地盯着看什么?难道不是想看看艾伯特有没有把你的情书带走吗?”西里斯恶劣地挑起嘴角,啧了一声说,“要我说,彼得,你真不该给她写情书,你看看她桌上那些情书,都快把她淹没了,她大概会直接清理一新。”

  彼得弱弱地说:“她、她不会的。”

  “是吗?”西里斯抿抿唇。

  “她每年……都会好好收起来的。”彼得再次向往地望向斯莱特林长桌,果然如他所说,尽管情书很多,但凡妮莎还是用了缩小咒,把它们全都扫进了书包,一封也没落下。

  彼得满意了,高兴了,一口气喝了一整杯南瓜汁,差点呛到。

  西里斯皱起眉,嫌弃地让开了一些,看着彼得莫名不顺眼。

  “真烦。”

  嘟囔了一句,西里斯拎起书包离开,卢平望了一眼说:“西里斯,今天早上是魔法史,那不是教室的方向,你要去哪?”

  西里斯远远丢来一句:“谁要上那么无聊的课,帮我点名,莱姆斯,我要翘课去睡觉。”

  卢平头疼地扶额。

  凡妮莎回了一趟寝室,准备把情书放下再去上课,她把一封一封缩小后好像卡牌一样的信倒进抽屉,弄完了正想走,就看见一只普普通通的猫头鹰飞进了她的寝室。

  她一怔,伸手接过猫头鹰脚上的包裹,包裹看上去也很普通,她以为是哪个学生送的情人节礼物,无非就是巧克力什么的,但拆开之后,却看见简单的包装里面隐藏着的高档礼盒。

  “……”

  心里莫名紧张了一下,凡妮莎把礼盒打开,里面不是什么首饰,也没有信,就一面镜子。

  是双面镜。

作者有话要说:  狗耳朵那段写得我心都化了,脑补的画面超可爱,超甜蜜

  ☆、第十一章

  凡妮莎心事重重地拎着书包离开地窖去上课。

  她直接把双面镜锁进了抽屉,看都没敢看一眼,就算这样依然心里不踏实。

  她神不守舍地走在城堡不断变换的楼梯上,一个拐弯,手腕忽然被人拉住,那人带着怒意道:“你想摔死吗?”

  凡妮莎回过神来,望向自己刚才走到路,楼梯断成了两截,一截上去,一截扭开了,她刚才要是继续往前走,肯定就踩空了。

  “谢谢。”她后知后觉地惊了一下,扭头望向拉着她手腕的人,是西里斯·布莱克,他们最近好像遇见得次数有点多了,多得都有点刻意了。

  换做以前,八百米开外看见彼此,他们就会默契地换一个方向走,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最近关系突然缓和了很多,至少可以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你怎么会在这?不去上课吗?”凡妮莎看看周围,路上已经没人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她有点着急。

  西里斯嫌弃地看着她说:“胆子那么小?难道你从来没有因为迟到扣过分吗?”

  凡妮莎极其认真地点头:“没有。”

  “……真是好学生啊。”西里斯牙酸地违心夸奖,换了个语调问她,“你晚上要去哪儿?黑糊?禁林?还是城堡的某个角落?”

  凡妮莎惊讶地望着他:“??什么意思?”

  “你不出去吗?”今天可是情人节。西里斯匪夷所思地望着她。

  “当然。我要写作业,没几个月就要考试了,我可不想毕不了业。”凡妮莎理所当然道。

  西里斯嘴角莫名跳了跳,过了一会才说:“书呆子。”

  凡妮莎:“……你说是就是吧,我得去上课了,今天上午是变形课,我可不想丢分。”

  她作势要走,谁知西里斯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腕,凡妮莎只觉男孩子特有的炙热体温顺着她的手腕爬满了全身,这和卢修斯牵她手时感觉完全不一样,卢修斯是冰冷的、疏离的,矜持高贵,带着绅士的克制,但西里斯不同,那种少年执拗坚定地把控,让凡妮莎愣在原地。

  原来正常的牵手是这样的感觉,她讷讷地想。

  见凡妮莎盯着他握着她手腕的地方呆呆地看,西里斯有一时的犹豫,但还是没有松开。

  “我知道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你有没有兴趣?”他拖长音调说话,卖关子道,“我敢保证像你这种好学生在霍格沃茨七年都不一定发现过那里,你不会想要在毕业之后没机会了才后悔吧?”他眨巴着漂亮的灰色眼睛,洋洋得意地说,“想让我带你去吗?求我就好了。”

  凡妮莎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学弟,忍不住笑了一下说:“是你想带我去吧,为什么还要我求你?”

  被戳穿心事,西里斯有点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道:“去不去,快点说,你不会真的想上课迟到吧?”

  凡妮莎心里计算着时间,也没迟疑,对他说:“我会好好考虑的,先去上课,回头再说。”

  语毕,她挣开了他的手,转身迈上已经回来的楼梯,快步朝教室跑去。

  西里斯站在原地,盯着空荡荡的手心看了一会,不情不愿地背着书包往魔法史教室溜达过去。

  他到的时候早就开始上课了,宾斯教授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西里斯大大方方走进来,坐到波特给他留的位置上,扔下书包道:“帮我点名了吗?”

  莱姆斯回过头说:“点了,宾斯教授没发现,不过你去哪了?”

  西里斯轻嗤一声没说话,好像想到了什么,平日里冷淡的灰色眸子里含着一丝丝的期待。

  傍晚,上完最后一节课,学生们都欢呼着跑出教室,冲进礼堂吃饭,打算吃完饭马上就去约会,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凡妮莎无奈地被挤到了一个座位上,早就找不掉安吉的身影了,年少的姑娘啊……真挚的爱恋真令人羡慕。

  想起抽屉里锁着的双面镜,凡妮莎有点食不知味,她用叉子戳盘子里的馅饼,忽然有什么砸在了她脑袋上。她一怔,是个纸团。

  捡起纸团,她朝前望去,格兰芬多长桌上,西里斯布莱克靠在那懒洋洋望着她,她忽然想起之前在走廊的相遇,睨了睨周围,见无人发现,就翻开了纸团。

  上面有一行字写着:吃完饭在礼堂后门等我。

  凡妮莎想了想,把纸团收进口袋,朝对面的西里斯点点头。

  “彼得,你要去哪?”波特见佩迪鲁饭还没吃完就鬼鬼祟祟要溜走,不由抓住了他的领口,想要一探究竟,“你该不会是要约喜欢的女孩吧?”他稀奇地说,“你是要约斯莱特林的艾伯特吗?”

  彼得紧张地猛摇头:“不、不是,我只是,只是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波特毫无疑问地被伊万斯拒绝了,但是他心情一点都不差,因为他百分百确定伊万斯也没答应别人,尤其是那个鼻涕精。

  看看长桌对面,埋着头吃饭的小蝙蝠,波特哼了一声对彼得说:“你难道不加入我们今晚的夜游计划吗?要知道今天可是情人节啊,去给那些情侣们搞破坏,吓他们一跳,简直不要太有趣!”

  看波特跃跃欲试的兴奋样子,卢平无奈叹息,西里斯在彼得·佩迪鲁开口之前说:“我今天晚上有事,你们三个行动吧。”

  “兄弟,你说什么?”波特吃惊地望着西里斯,捂着心口一副被抛弃了的样子,“难不成你要去约会吗?哦,请别告诉我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这会让我伤心的,我们说好一起单身的!”

  卢平忍不住插嘴说:“西里斯每年情人节收到的情书可不比斯莱特林的艾伯特少,他要是想脱离单身,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波特受伤地抓着西里斯的肩膀道:“莱姆斯说得不会是真的吧,西里斯,我的好哥们,你真的要抛弃我们了吗?”

  这会儿礼堂大部分都吃完饭了,凡妮莎也起身准备离开,西里斯望了一眼,急急忙忙地推开波特,丢下一句“今晚我不参加”就跑了。

  彼得·佩迪鲁望着他的背影,即便他很多时候有点迟钝,又有点傻乎乎的,但也瞧见他离开的方向,是凡妮莎刚才走的方向。

  彼得愣了愣,慢慢收回视线,双手纠结地缠在一起,对唉声叹气的波特道:“那、那我也走了,我真的有点累,想先回去休息了。”

  他第一次拒绝跟着四人组一起活动,可不像西里斯那么坦然,他有点害怕波特不高兴,或者阻拦他,所以跑得特别快,好像老鼠一样一眨眼就不见了。

  波特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讷讷道:“哪天霍克沃茨除了魁地奇要是还举办赛跑比赛,你记得提醒我让彼得参赛,莱姆斯。”

  卢平站起来说:“那我们两个人还要去当‘情侣杀手’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波特恶作剧地笑起来。

  礼堂后门的地方,凡妮莎没等多久,手就被人抓住了,西里斯·布莱克气喘吁吁地停住脚步,对她说:“来晚了,抱歉,现在走吧。”语毕,直接牵着她的手离开,凡妮莎挣了几下没挣开,要不是这边除了他们谁也没有,她肯定不会放任他这样的。

  彼得·佩迪鲁追出来的时候,就瞧见他们手拉手异常和谐(?)地走远了,他满脸失落地凝视着他们俩一点点变成一个黑点,眼神渐渐空洞起来,垂在身侧的手在袍子里握成了拳。

  西里斯是布莱克家的大少爷,从入学开始就备受瞩目,他长得又高,又英俊,学习成绩又好,女孩子们都喜欢他。

  如果凡妮莎选择他,那他就一定没有机会了。

  西里斯……

  西里斯·布莱克……

  彼得咬了咬牙,缩着脑袋一步步离开了这里,每一步好像都走在刀刃上,心里难受极了。

  斯莱特林地窖某间女生寝室里,被锁在抽屉里的双面镜烫了又烫,却无人将它拿起来,它孤零零地躺在那,仿若已经被主人遗弃,黑暗中颇有几分萧索感。

  双面镜这边,卢修斯坐在沙发上,盯着镜面,戴着银蛇戒指的手指时不时轻点镜面,一次、两次、十次、二十次,一直没人应答。

  她没带在身上。

  或者说,她把它扔到了一边。

  又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一种他最不愿意设想的可能。

  她出去约会了。

  只要一想到这个,卢修斯就觉得整颗心被人揪在了一起,那滋味不比钻心剜骨好受多少。

  他无意识地不断轻点着镜面,黑暗、奢华、空旷的马尔福庄园,只有他一人独坐在客厅的黑色沙发上,他盯着那面看不见人影的镜子,不知道自己在较劲什么,但就是停不下来那仿佛自取其辱一样的动作。

  霍格沃茨有很多密室和密道。

  凡妮莎听人说过,却从来没有见识过。

  她是个好学生,又惜命,虽然都快毕业了,对霍格沃茨的了解依然仅限于每天学习和休息的地方。

  她从来不知道,上天文塔还有这么近的路,她被西里斯牵着穿梭在一条条密道里,新奇地打量着周围,努力记住所有密道的入口和出口。

  最后,他们停在天文塔侧面的一处圆顶棚下面,西里斯指着上面对她说:“闭上眼睛,默数五下,然后抬头看。”

  凡妮莎被他带得兴奋起来,这一路的发现已经让她很满足今晚的活动了,现在被他这样要求,又跟着期待起来一会能看到什么。她顺从地闭上眼,在心里默数着,在她闭着眼睛的时候,少年拿着手中的魔杖,指着头上的圆顶,轻声念着复杂、古老的咒语。

  布莱克作为最古老的纯血家族,家中的藏书上有许多霍格沃茨学习不到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