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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九二章还以为你们会在一起带着太子玉佩的男孩不见了雄赳赳的气势,摘下玉佩丢在地上,吓得连连后退,“我不要了!还你!”

说着,几个男孩一哄的跑了。

听着墙里的声音,叶珈琅掂了掂手里的小石子,嘿嘿一笑。

顽皮捣蛋,还有谁比她更厉害吗?

静了会儿,她站起来重新往墙里看——

太子无岚一手抱着球,神色有几分落寞的站在那里。

目光对视的片刻,叶珈琅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握了一下——

他那副凄然的样子,她再也不想再看第二眼。

“你是谁?”无岚也吓了一跳,高声问她。

居叶珈琅慌乱的将手里的石子丢出去,嚷了句,“与你无关!”

说完,跳下假山飞快的跑掉了。

晴朗的天空飘着几朵雪白的云团。

华服男子跑出高大的院墙去,除了假山,外面空无一人。

走了几步,他的神色有几分落寞,眼光一凝,忽然在嶙峋的怪石堆上发现一抹雪白。

赭走过去,无岚从石头上捡起一方小小的丝绢,上面附着淡淡的香气,一角绣了朵殷红的蔷薇花。

怔愣着,身后就传来呼喊,一个年长的嬷嬷跑过来,喘着气,“太子爷可让奴婢好找!快回去吧,等会儿还要上课呢!”

无岚捏着那小手绢,看着身后的嬷嬷,“嬷嬷,刚才有个穿红衣的丫头在这里——她是谁?”

四处看了看,嬷嬷有些不耐烦的扯住他袖子,拉着他回去,“哪里来的红衣丫头——谁不要命了敢来这里乱走,太子爷可快去换衣服上课吧,被皇后知道你弄了一身水,又要动怒了!”

无岚默不作声,一面跟着她走,一面把丝绢揣入了怀里。

回到沁芳园,叶珈琅还是惊魂未定——

万一那家伙到处喧嚷看到她了怎么办?

蹭了蹭额头的红星,她暗恨这个擦不掉的记号不知何时才能消失。

自己胡思乱想了一番,最后自己认定不会有问题,他是傻瓜,哪会分析的出她是谁。

况且,她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而太子是已经仙逝的闵妃所生,算起来,她比较亲的吧?

只是听到那几个孩子所言,那玉佩是闵妃的遗物…

连自己母妃的遗物都可以随便送给别人,只为了换到一起玩耍的机会,是说他没心没肺,还是说他可怜呢?

叹口气,叶珈琅洗了把脸,就躺倒床上去补眠了。

正文第一九三章复仇开始一觉睡醒,天又擦黑了。

因为不用背书,难得轻松下来的少女太子妃内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从柜子里拿出叠的工整的墨色外袍,纤细的指头轻轻地摩挲而过,上面是龙斩夜让人过脑不忘的凛冽气息,是某种特殊的香料吧,不是那些奢靡的甜味,闻起来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一股凉意包围了。

可是他的怀抱和手,分明又是暖的…

只是抱着那件外衣嗅了嗅,她就已经心跳加快。

居蓦地,她看到领口的位置有指甲盖大的一块刺绣,凑到蜡烛前细看,工整的针脚绣出了一个‘夜’字。

她微怔,这样细致的刺绣,必定出自贤惠女子的手中。

“呀!”云姜忽然惊叫了一声,几步奔过来,“小心蜡烛!”

叶珈琅慌忙低头看去,自己走神的时候,竟然把那件衣服的袖子晃在蜡烛上烧了个小洞!

她咬了咬嘴唇,气恼的凿了凿自己的脑门,“糟了!”

云姜抢救下来那件外袍,用指头拨了拨焦掉的布料,还好破洞不大,补一下应该看不出来。

赭拿出针线,云姜就要坐在灯下绣补。

咳嗽了一声,叶珈琅按住她的手,“那个…可不可以教我,我想自己来。”

云姜吃了一惊,那眼神让叶珈琅也觉得不好意思,笨手笨脚如她,可是他的衣服,她却很想亲自缝一缝——

灯下,少女太子妃头一次安静贤淑的学起了补衣。

喝饱了墨汁的笔尖在纸上行云流水般的游动,每一笔都强劲有力。

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面色清俊的男人运笔依旧,头也不抬,“又偷跑出来了?”

叶珈琅从外探头进来,看着一身素白长袍的龙斩夜,展开红润的唇角,笑着,“姝儿有没有打扰六叔?”

龙斩夜这才搁下笔,“只是信手写些东西,进来。”

叶珈琅露出娇俏的笑脸,抱着衣服走了进来,一边抖开外袍,一边坦白的承认,“六叔,姝儿不小心把你的衣服烧了个洞,不过我已经亲手绣补过了——”

龙斩夜微微蹙起眉头,看着她捧着衣服,带着歉疚和心虚的表情看着自己,那副怯懦的娇羞模样,任谁也不忍苛责——哪怕,她把自己的衣服缝出了一个疙瘩。

“六叔生气了?”少女咬着嘴唇,抓着他的袖子撒娇似的轻轻一摇,“我拆了重新补好不好?”

瞥见她指尖的一点伤口,龙斩夜眸子微微眯起,语气喜怒难辨,“这是你该做的事情吗?宫里的奴才都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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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九四章能如此平静相对,是好事见他凶巴巴的,叶珈琅皱起小脸,以为他嫌弃自己补得不好,正要说话,只觉得手指一热——

龙斩夜捏着她的指尖,温热的气息吐在上面,语气竟然有几分无奈,“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丫头。”

看着他眼底细碎的柔软,她咬住了嘴唇,愣愣的发呆。

龙斩夜眼底深邃,淡淡扯起唇角,看着她,“既然你替我补衣,就奖赏你吧。”

少女眼神如水。

居龙斩夜扯动嘴角,“过几天有例行的狩猎,皇室和将士会分两队一较高下。到时候,许你给我牵马。”

叶珈琅看着龙斩夜,努努嘴,“牵马是奖赏吗?六叔唬人!”

龙斩夜目光深不见底,盯着她,“那我找别人。”

“哎不要!”叶珈琅伸手扯住他手腕,“我又没有说不去,可是皇后娘娘会许吗?我可以跟着去狩猎吗?”

龙斩夜低头看着娇小的少女,“当然可以,你是皇室的成员。牵头马的两个女子,必是东陵身份最尊贵的。或者,你也可以去给你哥哥牵,他是将士那一队的统领——”

叶珈琅才想起哥哥要回来了,仰着脸颊看着龙斩夜,“我去和皇后娘娘说说,如果许我牵马,我就给六叔牵!”

赭龙斩夜轻轻弯起唇角,修长的手指抚走她鬓边的一缕碎发。

叶珈琅觉得自己的脸又烧起来了,看着他俊美出尘的脸庞,再也说不出话来。

叶飞廉班师回朝,整个皇城都为之震动。

宫里张灯结彩,宫外据说也是人人翘首以盼。

东陵最杰出的英雄,一个是龙斩夜,再者,就是屡建奇功的叶家父子。

叶韦烽战死之后,长子叶飞廉扛起帅旗,一举扫灭了进犯边境的外族蛮夷。

据说父亲战死的时候,天空红的像要滴血,据说他下葬的时候,坟上刚填的土开出了层层叠叠的白色小花。

发生这些传奇的时候,叶珈琅还在不闻世事的圣雪山上,名为清修,实则在师父的放纵下每天逍遥度日。

对于自己凯旋而归的哥哥和姐姐,她的心情十分复杂——

血缘牵引是其一,还有一点,她想看看自己的至亲,对她这个自小被抛弃的妹妹,是个什么情感?

淡漠,亦或是,有一点点的歉疚?

正文第一九五章到底无法无动于衷牵头马的事情,叶珈琅故作好奇的和皇后问起。

对自己的姑姑,她始终都是惧怕更多些。

皇后用指头扫了扫她的脸颊,笑着,“姝儿也会关心这些大事了——够资格牵头马的,除了姝儿还有别人吗?”

少女心花怒放。

然而下一句——

居“你哥哥为我东陵屡建奇功,这一次,姝儿给他牵吧。”没有留意叶珈琅眼底的一抹失望,皇后拉着她的手,“到时候,你也好好看看你哥哥的雄姿——”

想要多问一句谁给龙斩夜牵马,可是有下人急急忙忙来禀报,她便不好再问,收起心里的落寞就离开了皇后的飞云殿。

离开的时候,她从另一道宫门看到三个步辇从眼前走过。

为首的是英武男子,她一下子就猜到是哥哥叶飞廉。后面依次是两个漂亮的女孩,看着他们三个互相说笑的亲熟样子,她忽然怔在那里,心里一股酸涩。

回到寝宫,叶珈琅头痛了一夜,晚上翻来覆去的做同样的梦境——

皑皑白雪里,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把襁褓里的婴儿交出去,听着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也不曾心软一丝一毫的离开了…

赭那个梦,让她流了一脸的泪水。

早上醒来发烧的厉害,太医诊治过也不见好转,连着好几日都没有精神,只是昏昏沉沉的躺着。

转眼到了狩猎的日子,叶珈琅还是不甚舒服,本不想去了,可是皇后却亲自来看她,还讲了以往狩猎的趣事给她听。

看着对自己关爱有加的皇后,她说不出自己不想去了,虽然给龙斩夜牵马的另有其人,但是总归能看到他和哥哥策马狩猎的英姿,撑着身子,她点头应允。

连日的酷热不消反增——

狩猎当天,是个连风丝都带着热气的大暑天。

太阳毒辣的落在地上,头顶上压了一层厚重的燥闷。

换了轻便的骑马装,服下云姜煮的药汁,叶珈琅喉咙里仍旧含着一股火一样。

看她精神萎靡,云姜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还是烫,太子妃不如留下休养吧,奴婢去启奏皇后娘娘。”

摆摆手,叶珈琅又去洗了把脸,这才舒缓了些,“不必了,不就是去牵个马,我还没娇弱到那个地步——走吧,时辰到了。”

云姜看着她强撑着出了门,只得紧步跟上去——

坐着软轿一路出了宫,整个西山都是皇家的狩猎场。

无数的奇珍异兽穿梭在茂密的树林里,今日,不知哪些将成为箭下猎物——

正文第一九六章再也没有向阳的路可走叶珈琅站定,放眼望去,旌旗猎猎,侍卫整齐列队,鼓号声齐鸣震天,这次狩猎的阵仗不输给将士出征。

有礼官在主持仪式,叶珈琅站在皇后身边,看着统领狩猎队伍的两个戎装男子。

银色铠甲的是龙斩夜,黑色战袍的是叶飞廉。

隔了那么远,她仍旧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情绪,清冷,专注——

远处有一面艳红的旗子,两个领队赛马夺旗,狩猎以此正式开始。

居也许在男人心里也是要争个独一无二的吧,那两个男人站在一起,散发出的威凛之气就已经带了相敌的味道了。

仪式结束,皇后看着叶珈琅脸色有些苍白,抚了抚她的脸颊,声音轻和,“好孩子,去给你哥哥牵马——”

点点头,少女太子妃拉着奴才送过来的剽悍战马,朝着不远处的戎装男子走去——

看到叶珈琅过来,叶飞廉扬声笑道,“有太子妃亲自牵马,今日我一定能拔得头筹——”

常年纵横沙场的人,自有一股威凛之气,前几天有过一次照面,今天仔细看叶飞廉,五官周正,英气十足——

翻身上马,叶飞廉看着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娇小妹妹,语气是武将特有的豪爽,“劳烦太子妃——今儿打一只火狐送你做披风!”

赭没有生疏,却也没有亲密。

一旁牵马过来的紫衣女子闻言哼了一声,看着叶飞廉,“整个西山的火狐也不超过三只,哥哥打得到再做主送人吧!再说,六皇叔厉害着呢!”

叶珈琅闻声望去,是叶珈莹,她的二姐。没有一般世家小姐的娇弱和矜贵,叶珈莹看上去爽利非常,看着就是个厉害的丫头。

叶飞廉哼了哼,“臭丫头,给别人牵个马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我才是你哥!”

叶珈莹耸耸肩,目光飞快的掠过对面的叶珈琅。

虽说是姐妹,可是她们的外貌却看不出多少相似。

叶珈莹目光没有在她脸上多做停留,就转头过去看着始终缄默不语的龙斩夜,露出娇媚的笑脸,“火狐是六皇叔的!”

龙斩夜淡漠无声,拍拍自己的战马,利落的跨上马背,扯动缰绳,目光淡淡的扫过脸色苍白的叶珈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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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九七章教训她给别人一个下马威叶珈莹毫不掩饰自己对龙斩夜的崇拜,说他连续三年都夺旗成功,今年哥哥要取胜,难度很大。

叶珈琅看了眼目光淡漠的龙斩夜,牵马的事情未如她意,他在乎还是无所谓?

目光相接的片刻,一些鼓励的话到了嘴边,又压了回去——

叶珈莹都说了,她还有什么可说的?何况,她现在是给自己的哥哥牵马。

目光交错而过,她转身回到帷帐边。心底莫名的冒出些许酸涩——好像,有人抢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龙斩夜的目光在她身影上落了片刻,随即收回。

居乌黑的眼底藏着一闪即过的寒意。

片刻之后,鼓声响起,威武的呼喊声冲天而上。

“驾!”叶飞廉高呼一声,手里的鞭子高高的挥起,胯下的战马随着他的抽打,离弦之箭一般的飞奔出去——

一口气提到喉咙,叶珈琅死死的盯着和叶飞廉比肩驰行的龙斩夜。

他并不慌忙,也不将胜利的表现的过于强烈,但是那副淡漠如常的表情下,却蕴含着睥睨天下的强悍与高傲。

看着马蹄扬起的尘土,两骑战马在震耳的呐喊声中飞一般的向着红旗的方向奔去。

赭“哥哥虽然厉害,可是六皇叔素有百步穿杨的本事——”叶珈琅正发着怔,一道清脆的声音响在耳边。

叶珈莹噙着笑容,侧目盯着她,“所以我猜,六皇叔打到火狐的面儿更大——”

看着她娇艳的笑脸,叶珈琅觉得头上的太阳更晒了。

“你可能不知道,六皇叔看着我长大的——”叶珈莹仰脸一笑,“小时候我经常去他的府邸游玩。他的书房,他的卧室,我都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