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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抬步进门,赵良媒掀开轿帘下来,叫住他,“等等…”

玄天回头看她,无所谓的一笑,“放心,他不敢对我动手,我的武功不会比他差——去看着龙斩夜吧,他不如我,我不会为了女人就这样一蹶不振。”

赵良媒看着他走入大门,心里面酸涩异常。

他们不都是赢了的吗,赢了男人最渴望得到的权势和地位,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感到快乐呢…

玄天一进门,一柄长剑就架在了脖子上。

叶飞廉眼睛里都是深邃的恨意,叶珈墨被流放到蛮荒之地永远不能回来,二妹在皇陵看守,说是执事女官,可是实际就是个囚犯,三妹…

如今已经尸骨难寻。

玄天明白他的愤怒,没有开脱什么,他看着叶飞廉,“这是命,她们自己的选择造就了今天的结果。”

叶飞廉将剑锋切入他脖子,冷哼,“今天你若死在我剑下,是不是也是命!是你自己的作为造就了今天的结果?”

玄天挑唇,淡然一笑。

是这样的道理,只是他可不想死在叶飞廉剑下,他有自己要守护的人,没有看到她幸福到最后,他不肯死。

“皇位——”叶飞廉嗤笑着,“就这么美好,就这么让人疯狂,龙斩夜,我三个妹妹全都为他所害,我今生今世都不会让他顺利登上那个位置!”

玄天也扫他一眼,“大家各凭本事,你现在为的主子失势的失势,死了的死了——你还为谁拼?”

想起自己身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叶飞廉怒从中来,挥剑就要和他拼过去!

叮的一声,茶杯打在剑身上。

叶飞廉被震得虎口发麻,抬头怒视,只见龙斩夜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

如果说之前叶飞廉一心憎恶龙斩夜的薄情寡义,可是这会儿,他看着这男人满脸的沧桑与憔悴,心头竟然也是一颤。

夺到了皇位,他不是该春风得意吗?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受了巨大的精神打击一般?

冷笑一声,叶飞廉讽刺道,“王爷是兴奋过度病倒了吗?还是,你为了舍妹惨死的事情感到内疚了?可是我想,后者似乎是不太可能。”

听到惨死两个字,龙斩夜立刻捂住腥气上涌的胸口,好半天,他才平复下那几欲喷涌而出的血腥。

看着他那样子,叶飞廉冷眼嘲讽,“人都死了,实在没必要再装,我妹妹生前如何对你,你扪心自问,可曾对她有过真心实意,你内疚也唤不回她一命,你记着,姝儿今年才二十岁,她的人生全都毁在了你手里,上天会记着这笔账,他会向你收回来!”

“别说了…”赵良媒跟着龙斩夜进了门,看着面色死水一样的龙斩夜,又祈求的看着叶飞廉,“别再说了…姝儿死了,王爷比谁都难过…”

“难过?”叶飞廉大笑几声,“一句他也很难过就是交代了吗?行了,龙斩夜,你对我妹妹的死,只有也难过这三个字的话,我劝你还是收回你的难过吧!姝儿不稀罕!”

龙斩夜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只是用手掌捂住自己的心脏,仿佛那里受了极重的伤。

“你难过的话,记得登基为帝,那时候你所有的不愉快就都一扫而光,你记得纳满三宫六院,看着粉黛三千,你的心情也好了——”叶飞廉挖苦道。

龙斩夜目光发直,有些吓人,好久,才声音低沉沙哑的喃喃,“我以姝儿的名义发誓…此生不为帝,不纳妾…”

所有人都看着他。

又过了会儿,他幽幽开口,“她不肯原谅我,那待我处理好朝中大小事宜,随她去便是了…我对她的感情,不需要谁懂,我只向她一人证明便是了…”

赵良媒看着他缓缓起身往内室走,急忙起身跟上去,忧心忡忡的叫着,“王爷!”

叶飞廉从怔愣中回复过来,冷嗤着甩袖而去,“我记着你今天的话!龙斩夜,最好别食言,姝儿在天上看着你!”

看着叶飞廉走,玄天坐在椅子上喝茶,摇头叹息,“他彻底没救了…枉费了这一番大好良机…”

爱情…

是那东西作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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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八八章为什么都要卷入漩涡简简单单的动作让少女的心飞速的跳动起来,她慌乱的捏着自己的双手,正要说话,龙斩夜的声音淡淡落在耳边,“有汤汁。”

叶珈琅咬咬嘴唇,偷看了他的侧脸一下,清冷的目光里,不复刚才一闪而过的温柔。

莫名的失落了一下,她抬头看着漫天璀璨的光点,赞叹了一声,“这里的星星也很美,可惜不如雪山上,我最喜欢骑着飞翼溜出月宫去,在雪山上看星星,就觉得一伸手就能摘下来,离九天仙人好近的——六叔见过飞翼吧,是一只白虎,它是我从山上捡回来的,只许我骑,我离开月宫的时候,它一直跟着我们走了好远…它…”

说着说着,叶珈琅眼眶一热,飞快的低下头,缩紧了单薄的肩头。

金碧辉煌的皇宫,只是个富贵的鸟笼罢了,谁问过她愿不愿意做太子妃,愿不愿意一出生就离开父母和故土去那极寒的地方清修,十五年无人问津,谁又问过她愿不愿意离开抚养自己长大的师父和自由自在的月宫回到这毫无人气的地方…

居宽大的外袍带着温度落在肩头,叶珈琅侧头,看着望着夜空、侧脸仍旧漠然的龙斩夜。

在屋顶坐了会儿,风有些凉,龙斩夜揽着叶珈琅,悠然的落了地。

俏脸上泛着红晕,叶珈琅搂紧肩上的外袍,咬咬嘴唇,“六叔,姝儿要回去了——”

龙斩夜低头看着她,在他健硕的身体比较下,她个子实在矮,在他胸口的位置仰着脸,眨着纯洁的眸子。

“我记得师父说,对着流星许愿就能心想事成。”笑笑,眸子流光溢彩,叶珈琅拍拍手,“所以,六叔不要不开心了,我刚才有替你许愿哦,希望你永远也没有烦恼。”

赭英挺的眉峰渐渐蹙起,龙斩夜盯着裹着外袍往门口跑去的叶珈琅。

“我得回去认错了——卞嬷嬷一定会罚我。”叶珈琅皱了皱小脸,用自己没有被打肿的那只手朝着他挥挥,“六叔笑笑嘛,你皱着眉头看起来好凶哦。”

他脸上仍旧是寡淡的神色,到她跑的不见了,他才慢慢的回身,往屋子里踱去。

她竟然看出了他心情不好,刚才她一直滔滔不绝的讲自己的趣事见闻,一点也没有沮丧,那么提议去屋顶看星星,想必也不是为了排解她自己的抑郁——那个丫头,是为了哄他开心?

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杯,他淡淡一摆手,众人无声的退下。

夜色从四面八方合围过来,偌大的别院里一片寂然。

房梁上悄无声息的落下黑影。

龙斩夜目光凛然,“说。”

黑影伏着身子,“不出六王爷所料,叶飞廉正在清点兵马,想必近日就将回朝。”

抿了口清香的茶水,清俊男子放下茶杯,笑容里浮现和平时判若两人的杀意和阴狠,“这么相信叶家人?——我倒是期待她看到自己疼爱的侄子侄女纷纷背叛她时,是个什么表情…”

。正文第一八九章你还要为她守孝不成夏夜,燥热的气息让人心烦。

窗子半敞着,伏在案上的少女累得直揉手腕,看着一摞摞的白纸快要崩溃,咬牙,“抄三遍我就要残废了!十遍简直是要命!”

云姜连忙示意她小声,端了放了冰块的酸梅汤,“太子妃小声些,被卞嬷嬷听到,又要教训人了。”

叶珈琅撑着干涩的眼睛,翻白眼,“杀了我吧,我不要活了,云姜,为什么我堂堂太子妃要怕一个嬷嬷?没天理。”

云姜捂嘴笑笑,拿了手绢给叶珈琅擦擦指尖上的墨迹,随后坐在一边开始帮她抄写,摇摇头,“抄十遍是多了些,可是保准以后太子妃再也不会忘记这上面的每个字——皇后娘娘是盼望你早日成为后宫之主呢。”

僵硬的笑笑,叶珈琅懒得驳斥她,喝了口凉凉的酸梅汤,暑热被驱散了不少,她看着旁边的云姜惟妙惟肖的模仿自己的字,赞叹,“真是个玲珑的丫头,你早点来陪我,我就不用那么闷了——”

云姜笑笑,清秀的脸蛋透着平和安宁。

居“云姜哦。”叶珈琅撑着下巴,眨眨眼,“你进宫多久了?”

“快两年了。”

“那你知道很多事情喽?”

“奴婢只做自己分内之事,其他的都不会放在心上。”

叶珈琅努努嘴,看着外面的星空,眼神有几分陶醉,“那你一定见过六王爷吧?”

云姜顿了顿手上的毛笔,抬眼看了下少女太子妃,“当然,六王爷是东陵的英雄,他打仗很厉害,有他在,所有敌人都闻风丧胆。”

赭点点头,叶珈琅严重赞同,“这是肯定这是肯定,他武功很厉害…人也很有气魄。”

瞧见她无端的绯红了脸颊,云姜抿唇笑笑,低头继续抄写宫戒。

脑子里交替闪过他几次抱着自己的情形,叶珈琅嘴角忍不住弯起来,俏丽的小脸熠熠生辉。

陶醉了一会儿,她忽然叹了口气,按了按自己的额心,看着云姜,语气有些糟糕,“那你也见过太子喽?”

“见过啊。”云姜瞧着她,柔声细语,“太子平时不会四处走动的,他都在乾云殿学习疗养,他身体不太好。”

叶珈琅瘪瘪嘴,心里想着那人不仅是个傻子,身体竟然也不好,这样的人怎么会当上太子?

“其实太子很不容易的。”云姜摇头叹息,“除了他,其他的小皇子都没有长到成年,他自小体弱,却还是坚持学业,可是宫里的人对他大有不敬…太子妃日后可要厉害些,这样那些人就不敢放肆了。”

正文第一九零章生离与死别,哪个更痛苦叶珈琅听她那么说,不禁蹙起秀眉,“怎么?太子还会受欺负?”

云姜摇摇头叹息,低头继续抄写。

虽然并不喜欢那个傻瓜,可是听说他的情况,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说算了,明天我亲自去看看那个家伙。”

居“使不得!”云姜连忙劝阻,“太子妃千万别去!成婚前是不可以见面的!”

叶珈琅摊摊手,“有什么不可以。”

“这是习俗,太子妃要是不想再抄十遍宫戒,就听奴婢的,千万别去。”

叶珈琅讪讪的应着,拿起毛笔有气无力的抄写。

没一会儿,少女太子妃就困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云姜看着她睡梦里在嘀咕‘还有八遍还有八遍…’,不禁摇头苦笑,拿过一旁的外衣给她披上。

赭看着那黑色的外袍,她忽然一怔。

分明是男子的外衣,分明是清冽入脑的气息…

窗外,夜色正浓。

早上起来,叶珈琅累的右手还在发着抖。

早饭也顾不得吃,就去飞云殿找皇后交课业去了——

飞云殿是皇后寝宫,离叶珈琅住的地方不太远。

木芙蓉的香气缭绕在宫殿里,一片奢靡与华丽下透出皇族的威严高贵。

递出了手里的抄本,叶珈琅额头微微冒汗——

虽然云姜模仿的很像,可是精明如皇后,只要她看一下,定然瞒不住她的眼。

暗红色的长袍美艳华贵,额头上的凤凰金钗尾翼犹自晃动,长指在一沓纸上略略翻过,“如果我现在再让你背一遍,还会不会忘词?”

少女太子妃连连摇头,“姝儿记得很清楚,我可以再背一遍…”

“能记住就好,我也不是想罚你。”显然,皇后今天心情不错,冷艳的脸上难得现出几分和颜悦色,“别记恨我,姝儿,将来你坐在我这个位子上,你就知道学的这些有多么重要。”

叶珈琅抿紧嘴唇。

“手好些了没有?卞嬷嬷一向严厉,我看你的手一直包着。”从一旁拿过一个小瓷瓶,皇后看着她,“拿回去涂几回就消肿了。”

接过瓶子,叶珈琅深感受宠若惊,从回宫到现在一个月多,皇后从来没有这般和悦的和她说过话,隐隐的,她竟然有几分不安。

翘着尾指,华美的妇人慢慢的端起茶杯,“姝儿,你哥哥过几天会回朝,你的两个姐姐也会跟着,到时候叫她们多来宫里走动走动。有她们和你作伴,你就不会太闷了。”

听到哥哥姐姐这些词,她只觉得陌生。

从出生就被送走,在她心里除了月宫里的师父和一众师姐妹外,对于亲人,她并没有太多的概念。

“你大姐珈墨是好孩子,她心眼好,对你也能好。”皇后抬眼看了下叶珈琅,声音淡淡,“其他的么,你只需记得,你是主子的身份,谁也不能找你不舒服。”

虽然不甚明白她的一番话,叶珈琅还是点点头。

“好了,去吧,你是我儿媳,也是我侄女,我疼你还来不及呢。”皇后叹了叹,摆摆手,“去歇着吧,眼圈都黑了。”

叶珈琅看着了眼面前端正高傲的女人,行了礼,回身走出飞云殿。

侄女吗,她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皇后的远房表弟,至于有多少血缘就不得而知了。

她回来之后才知道自己的父母都去世很久了,这样看来,即将回朝的叶家三兄妹,是她这世上唯一至亲之人了。

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摇摇头。外面阳光正好,她伸了个懒腰。

正文第一九一章用不了多久,接她回宫在乾云殿外绕了好久,叶珈琅也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进去看一眼。

实在很好奇太子那家伙什么样子,可是万一被人逮到,不仅自己遭殃,恐怕身边的人也会被牵连。

在墙外鬼鬼祟祟的徘徊了好一会儿,她也没拿定主意。

居院墙里偏巧传来几声孩子的嬉笑声,她心里一痒,翻墙的毛病又犯了。四处看了看,不远处有几块石头堆砌的假山,她想,自己只是随便看看,不算犯戒吧?

踩着石头攀上墙头,叶珈琅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不远处的空地上,三个十来岁的男孩正在踢藤球。

太子快二十了,肯定不是这三个,等了会儿不见别人,叶珈琅有些失望,刚要撤退,就听到一个男孩不耐烦的喊了声,“笨蛋!你快点回来好不好!叫你捡个球,你捡到哪里去了!”

“这就好了!”

叶珈琅听到这憨呼呼的声音,立刻转回目光去,心跳有些快,她望过去,就见一个浑身湿透的华服男子抱着球,眉开眼笑的跑了过来。

赭其中一个男孩看了眼那只滴着水的球,不高兴的一巴掌拍飞,“都脏了,谁要玩!你赶紧走开吧,笨手笨脚,什么也不会!”

“就是,快走开!笨得要死,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怎么有命当太子!”

叶珈琅不禁蹙起了眉头,这群小坏蛋,竟然敢这么侮辱太子!

转头,她咬唇望着那位始终傻乎乎笑着的太子。

头上金冠显耀,墨发垂肩,五官称不上惊艳,但组合起来,并不讨人厌恶。不过样貌,还算勉强能让她接受。

可惜,他从小发了一场高烧,智力受损,整个人傻兮兮的,反应迟滞不说,连头脑也不甚清楚。

也许和外界缺乏交流太久,他看起来有些笨拙孤。

真不知道将来东陵在他的统领下能走多远。

“带我玩会儿。小石头,我给你这个。”无岚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缀了八宝璎珞的玉佩,递给为首的一个小孩。

那小孩显然不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乐呵呵的收下,把球远远踢出去,像使唤狗一样的朝着无岚努努下巴,“我数十下,捡回来就跟你玩!”

无岚笑的眼睛都眯起来,转身就追着球跑去。

几个男孩在那刻薄的笑。

“傻子!快跑啊!”

“笨蛋一个,谁愿意和你玩!哎呦!”男孩捂住自己鼓起大包的额头,飞快的抬头四处看看,“什么东西打了我一下,好痛!”

可是四周围只有围墙。

刚回头去消遣无岚,一个男孩再度惨叫,“谁!谁丢的石头!”

四周围仍旧空无一人。

“是不是有鬼啊…”

“胡说!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

“该不会是这玉佩有问题吧?我记得我娘说过,这玉佩是闵妃留给太子的遗物,很有灵性…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