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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再也不背负那么多沉重和罪孽,她就算短暂放下仇恨也可以不用那么自责…

看着换掉的脸,她身上湿透,呆立在水里,好半天才回过神。

上岸去,她拧着身上的水往寝宫走。

他醒了吧,醒了两个人要说什么呢,她矛盾死了,脑袋里混沌的浆糊一样。

走到门口,她正强打起精神,准备进去面对他,可偏偏听见里面传出女人的娇笑声。

她一怔,迅速的躲在门旁边。

“讨厌…怎么睡的这样死。”熟悉的娇嗔,“别这样看着人家,我先穿起衣服再服侍你。”

她脑袋发懵,这声音…

分明是叶珈莹。

好久,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似乎并未完全清醒,“昨晚,我喝多了。”

叶珈莹声音娇媚,似乎是害羞了,“王爷是醉了,昨晚上折磨的臣妾好生可怜…”

叶珈琅咬咬嘴唇,很想冲进门去质问那女人,她说谎起来怎么这样连气都不喘?

龙斩夜又是好久没出声,似乎是穿完衣服了,茶杯被放下,他声音沙哑疲倦,“给我拿粒丹药过来——”

叶珈莹翻了会儿,道,“王爷,没有在身上带着吧?”

龙斩夜沉默了会儿,“昨晚你怎么过来的?我记得我去温泉待了一夜。”

娇媚的笑起来,那笑声柔媚的不像话,叶珈琅靠在墙边,叶珈莹我见犹怜的样子就那么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臣妾听说王爷在温泉里好久没出来,怕王爷被热气熏到,所以不放心才过来的…”

多感动,多贴心,多关心自己!

叶珈琅有些恼火,准备踢门进去的时候,就听到龙斩夜幽然道,“昨晚我喝多了,我不知道是你。”

叶珈莹却不恼火,“反正我是你的人,无所谓王爷认不认得我——可王爷,你是把我当成谁了呢?是我那死去的三妹吗?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她二姐滚到了一起,应该会很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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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一六章比一枕寒凉更糟糕龙斩夜喝着茶,头疼的厉害,他昨晚喝了烈酒,还吃了会产生幻觉的丹药,可想而知昨晚上他的精神状态有多混乱。

可是他明明记得是姝儿,真真切切,真切的让他敢于放心睡过去,可是醒来后,比一枕寒凉更糟糕——

他的床上躺着别的女人,那女人,还是姝儿的二姐。

他不齿这女人,预备利用她将姝儿逼出来,他知道自己卑鄙无耻,可是从未对她动过一丝一毫歪念头,即使她再美再主动。

篮可是昨晚上他似乎是做了该死的事情。

神智未完全恢复,龙斩夜只当此刻也是梦的一部分——只不过是噩梦。

他握着茶杯,姿势颓废的坐在那里。

裴叶珈莹走过去,抚着他冰凉的脸颊,她知道他体内还有残余的药物,不然他此刻一定提剑刺向她了,可没有,他只是安静的坐着,像个失落的孩子一样。

“王爷。”叶珈莹捧着他脸颊,“你这样对我不理不睬,是怕姝儿在天上看到我们在一起难过吗…”

龙斩夜蓦地扣住她手腕,不耐烦的甩开,她每一声姝儿都让他心尖刺痛,他觉得那两个字像倒刺一样反反复复勾拉着他的心脏。

“够了!别再提到她的名字!”

他痛苦的按住太阳穴。

该死,他现在只想一掌拍死自己,或者再给他一瓶药让他吃了后再在梦里醉上几百年!都好过那女人鬼魅一样在他眼前耳边不停的刺激他。

叶珈莹猜也知道出去的人应该回来了,轻笑着,手腕缠上龙斩夜,“王爷既然这么不想听我提到她,我就不提,想也知道,王爷这般厌恶她,怎么会因为惦念她而失控…”

龙斩夜冷眼睥着她,此刻他只想让这女人消失,他真怕自己恢复力气后忍不住一掌劈死她。

叶珈莹俯首,在他耳畔轻叹,“王爷,说到底你还是爱闵飞弦多过爱姝儿,爱屋及乌不是没道理,你害她惨死,总该要善待她的姐姐,可是我大姐被你流放去蛮荒,你可知,她现在的境遇如何?”

叶珈莹说的快要垂泪,“我大姐路上被羯苍的贼人掳走,她是我们东陵的名门闺秀,可是那些烂人竟然糟蹋她,把她丢到军营那种肮脏的地方和一群臭男人关在一起!”

她说的屈辱,就算没有去过军营,不了解情况的人也可以听出其中的含义了——

叶珈琅傻站在门口,一点点坠入冰窖。

“你为了我大姐换掉闵飞弦的解药迁怒至今,可你却不顾及死去的姝儿,她若是看到今天,我和大姐都落到什么地步,她会死不瞑目。”

龙斩夜心头一揪,不耐烦的甩开她缠着自己的手,“够了!”

叶珈莹哂笑,提高嗓门,“王爷爱闵飞弦,爱她就好,何必糟蹋我妹妹,她爱你,到死都爱你,可是换来的是家破人亡。”

龙斩夜恼火的单手举起,下一刻,只听砰地一声,面前的木桌子被他单掌劈开——

叶珈莹吓了一跳,硬着头皮道,“王爷羞于提起姝儿是吗,她是你的耻辱是吗?我偏要说,她死的不值,你利用她,伤害她,昨晚,你根本把我当成闵飞弦,你刚才醒来时叫的是闵飞弦,你说,你只是利用姝儿才和她在一起,你说…”

龙斩夜蓦地擒住她脖颈,目光森严,一字一顿,“再说一个字,我杀了你——”

“你说,她死后,你无处宣泄心里的情绪,才转而娶了其他女人,世上没有人能代替她…龙斩夜,你不知道你吃了药之后说的才是真心话吗?你平时藏得太深了,可是刚刚,你可是字字不假!”

龙斩夜捏着她的脖子将她丢出去,叶珈莹重重的摔在地上,喉间涌上一阵鲜血。

门外的叶珈琅听着里面的声响,想进去,却再也没了勇气。

她太傻了,简简单单就忽略了最严重的问题,他们之间,不单单只有宫里的一桩纵火案。

门外传来脚步声,时辰差不多,是该来侍女伺候了,她没有犹豫,闪身离开门口。

茫然的离开寝宫,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身上还留着他碾过产生的痕迹,气息,体温,她都记得清楚,可是到了门口,她又没有勇气进去见他。

恍惚的走到自己供职的地方,只见到平日关系最为亲近的兰芝,那女孩急匆匆的上前截住她,“朝颜,帮我个忙去厨房看个火,我现在要去药房取药材,忙昏头了我!”

叶珈琅自然没理由拒绝,她和其他人比,工作少的可怜,这也致使别人对她多有微词。

她点点头,一边挽起袖子一边往厨房走去。

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她添柴,煽火,时不时打开盖子查看一下情况。

她从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根本不会做这些事,万幸的是自己还不算太笨,看了几眼就能学个八分像。

厨房的人忙的四脚朝天,没人理睬她是不是情绪低落,她也不说话,一直等到兰芝回来才走开。

临走时,兰芝握了握她的手,神色多有复杂的说了声谢谢,又说了句抱歉。

她并未多想,离开后只在园子里晃荡,最后实在累极,回到自己的厢房去休息。

昨晚上那人疯了一样,不停的要,她昏死过去的时间远比清醒的时间长。

头痛,她盖着被子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朦胧中听见有人再拍门,很大力,声音粗暴,“开门!别耍花样!”

她以为自己做梦,王府里不该有这样凶恶的人出现才对,她仍旧不动,累得一点都不想动弹。

又过了一会儿,门被猛地踢开,她浑身一激灵,骨碌坐了起来。

揉了揉眼睛,她看着门口两个高壮的侍卫。

没有人告诉她发生什么事,两个侍卫大步上前,拎起她的手臂就把她提了起来。

手臂折断了一样,叶珈琅痛的直蹙眉,转头望着其中一人,“你们干什么,简直放肆!”

那人凶恶的扫了她一眼,仿佛她罪大恶极般,“蛇蝎女人,今天你的活路是到头了!”

另一人不耐烦,“别和她废话,叫她留着力气去和王爷解释,闵小姐出了事,她必死无疑!”

叶珈琅脑袋嗡地一声,闵小姐?闵飞弦?她不是躺在冰室里永远沉睡下去吗,怎么这会儿又出事?

她一路猜测着,就被带回了龙斩夜的寝宫去。

被人丢在地上,她踉跄的跪倒,膝盖痛的厉害,一旁地上趴着个昏死过去的丫头,她仔细辨认,才发现那一身是血的人,就是刚才和她说过话的兰芝。

她抬头,面前没有人,再往里看,才发现龙斩夜是守在床榻边上。

他手里握着一只纤白的小手,俯首,眸底都是深邃的情谊。

她居然不觉得慌了,慢慢的直起身子,跪也跪的直直的,“王爷。”

龙斩夜好半天才转头看着她,目光里看不出喜怒,很深,很冷。

昨晚上他还抱着她,深情至极的说要带她走,要和她一辈子,她心里苦笑,幸好没有当真…

龙斩夜睇着她,声音冷肃,“刚才那丫头说你前一刻碰过煎给飞弦的药,你有没有做手脚,现在承认,我饶你和这丫头全尸。”

她忽然冷笑出声,扬眉看着他,“哦?王爷的意思是,我承认,留我们全尸,不承认,死无全尸,请问王爷有给我选择吗?人都死了,全尸不全尸好像没那么重要吧?”

龙斩夜目光沉暗,她不知道他这样,是因为药物没有褪尽还是他本来就该是用这样的心情面目对待自己。

“我不想听到虚言,一个字也不想。”龙斩夜冷眼看着她,目光带了刀锋,“你昨晚在哪里,早上几时起来,又是几时去的厨房?”

叶珈琅闭了闭眼,她听着自己的声音冷静的像别人,“回王爷,奴婢昨晚在自己厢房休息,早上因为头疼起来的晚了些,刚出门就被兰芝拉住去厨房帮忙,帮完忙奴婢就回厢房继续休息,除此之外,奴婢不曾去过任何地方。”

她刻意咬重了‘任何’这两个字。

龙斩夜面色微变,“你最好别对我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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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一七章胁迫承认1叶珈琅闭了闭眼,她听着自己的声音冷静的像别人,“回王爷,奴婢昨晚在自己厢房休息,早上因为头疼起来的晚了些,刚出门就被兰芝拉住去厨房帮忙,帮完忙奴婢就回厢房继续休息,除此之外,奴婢不曾去过任何地方。”

她刻意咬重了‘任何’这两个字。

龙斩夜面色微变,“你最好别对我说谎!”

叶珈琅捏着衣摆,低头看着地面,“奴婢不敢,王爷想怪罪就怪罪吧,奴婢没有加害闵姑娘,王爷如果想要用人命解气的话,奴婢无话可说。”

居龙斩夜简直要被她嚣张的语气气死,起身走过来,一摆手,一众侍卫侍女全都无声退下。

门被合上,屋子里只有他和她,以及躺在床上昏睡的女人。

叶珈琅抬头瞄了眼床榻方向,“王爷,不要将她送入冰室吗?”

赭龙斩夜伸手拉住她手臂,手劲儿很重,她痛得咧了咧嘴,冷笑,“王爷的关切过头了,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要治好闵姑娘吗?你急着追究责任,别把首要事情耽误了。”

龙斩夜睇着她,脸绷得紧紧的,“别跟我装蒜!昨晚你去哪里了!”

叶珈琅看着他,赌气道,“王爷管的真多,奴婢说了,在厢房睡觉,不然王爷以为我能去哪里?”

龙斩夜恼火的伸手掐住她脖子,盯着她,“你说谎连眼睛都不眨,昨天你私自出府,回来后被人带去了我那——你去过温泉,我不管你心里有多少怨气,但是现在不是你说气话的时候,姝儿,昨晚是你,对不对?”

她觉得嘴巴很干燥,看着他恼火的样子,可是眼睛里却带着难以忽略的期许。

她不知道说什么,叹息,“王爷,救闵姑娘吧,她对你很重要不是吗?”

龙斩夜攥紧她的手,很执拗,“我问你,昨晚是不是你!”

她觉得他的追问很没有必要,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从不是自己,不是吗?

她挣了挣,“我说了,昨晚上回来后就回厢房睡觉了,我没去温泉,王爷问这个做什么?谁去过温泉很重要吗?”

龙斩夜的手几度收紧,几度又放开,他很想用暴力逼迫她屈服,叫她说出心里隐藏的话,可是她偏不听话,挑衅的看着他,是笃定了他下不去手是吗…

他有些恼火自己被她捏住七寸的感觉,冷笑着放开她,负手,“让我告诉你,叶珈墨确实身陷羯苍军营出不来,叶飞廉已经向我请兵前去营救,可我还没允,为了一个女人去不太值得——朝事你是不是不懂?不懂就算了,昨晚不是你就不是吧,我记错了,不是大事,下去吧,别打扰飞弦。”

她脑袋嗡地一响,下意识的抓住他袖子,“为什么不出兵!”

他倒是不急了,慢条斯理的从她手里抽出袖子,假装看不到她的焦急,淡淡道,“不想就不想,没有为什么——我是摄政王,我说了算,怎么,你很关心叶家?”

叶珈琅咬咬嘴唇,平稳了下呼吸,“男人在家里享乐,放着女人在外受敌凌辱,王爷的摄政王当的真风光。”

低笑一声,龙斩夜转身走到床榻边上,俯首将闵飞弦扶起来,叶珈琅这才看到,那女人早已不似初见时那般貌美年轻,此刻,她脸上的皮肤全都松弛衰老,头发已经一多半变成了银白色。

她吸了口凉气,震惊的讷讷,“她…是因为中毒才变成这样的吗?”

龙斩夜低头看了看闵飞弦,用手触了触她发凉的手背,声音冷肃,“不是,她从回来开始,就开始迅速的衰老。”

半年时间,她就已经衰老了四十年一样,从地宫里救出来,她仍旧无法恢复,反而因为耗损了仅剩的精气而迅速老去。

他低着头,神色木然。

叶珈琅看着他抱着闵飞弦,心头一阵阵刺痛,低着头,“王爷,你能否答应派兵去救叶珈墨,奴婢早些年有幸见过她,受过叶小姐恩惠,所以…”

“你求我?”龙斩夜嗤笑一声,目光发冷的盯着她,“你觉得我凭什么会答应你?如你所说,你是奴婢,我似乎没必要听你的话。”

叶珈琅咬咬嘴唇,跪下,“王爷肯出兵,奴婢生生世世追随你!”

“少说空话。”龙斩夜一哼,“这辈子你是跑不出王府了,下辈子?谁知道下辈子到底有没有那回事,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我还没罚你煎药不利的事情,竟然还跟跟我谈条件!”

跪在地上,叶珈琅给他磕头,他这样为难无非是想逼她承认,她也真的在心里这样决定了,只要能救出大姐,她做什么都认了…

“王爷,我…”她哽咽了下,张口正要承认,就听见门外一阵喧闹。

龙斩夜比她更恼火,扬手丢出手边的茶杯砸在门柱上,大怒,“说了不许进来,聋了还是当我死了!”

来人仍旧开了门,他蹙眉,看着门外的一群人——

除了叶珈莹站在那里,还有赵良媒。

手里捧着一件眼熟的衣服,赵良媒慢慢进屋,跨过地上的碎瓷片,叹息,“王爷,闵姑娘可要送回冰室去了,在外面耽搁太久,她受不住的。”

龙斩夜看了看怀里的女人,扬眉示意门外的太医进来。

几个人进来后,又重新诊视了下,对着龙斩夜低声回复了几句,那男人的脸色难看的厉害,好半天,才叫人把闵飞弦抬了出去。

经过身边时,叶珈琅不忍心在看她,好好的女孩,却变成了这样,她心里面有些隐忧,闵飞弦的样子,好像活不久了…

她看了眼龙斩夜,他有些失神的坐在塌上,仿佛魂也跟着走了一般。

重要不重要,看就知道了。

不光她怨恨龙斩夜,龙斩夜也痛恨叶家,他们互相伤害,互相攻击,没有人绝对无罪,也没有人是分毫未损。

沉默了会儿,叶珈莹终于忍不住开腔,看着叶珈琅呆呆的站在那里,她一哼,“贱人,还不认罪!”

叶珈琅刚要转头看她,就觉得膝盖上一痛,身体猛地倾倒,她直接跪到地上。

回头怒瞪踹了自己膝盖一脚的奴婢,叶珈琅咬了咬嘴唇,冷声,“敢问叶小姐何以如此侮辱奴婢?”

叶珈莹从赵良媒手里拿过那件火红的狐裘大衣,抖开,里面洒出几包东西,掉在地上,有微苦的药味传出。

那衣服是龙斩夜找给她穿的,口里说的是给姝儿,可是她不曾正面承认过,他是并不在意事实呢,还是对她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她说不好。

叶珈莹用鞋尖踢了踢那包粉末,“你自己说,这是什么东西!”

叶珈琅摇头,虽然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也逃不过这陷害了,可她仍旧辩解,“奴婢不知。”

叶珈莹拆开另一包,里面是暗灰色的粉末,她走到前面去,拿给太医看,“太医,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太医几个凑上来,闻闻捻捻,神色微变,惶恐道,“正是这毒药,闵姑娘中的毒正是这一种!腐蚀心肺,恶毒啊!”

叶珈琅看了眼赵良媒,她怎么也参与进这种恶俗的戏码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