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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她又看看龙斩夜,他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就那样双目放空的坐在那里。

戏码恶俗,他却未必可以清明决断,毕竟受伤害的,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无人可匹敌吧。

“王爷!良媒姐亲自带人搜查的,她可以作证臣妾所言非虚!”叶珈莹怒视眼前神色淡漠的小奴婢,一哼,“就是她,八成是以为王爷给她几分好脸色就妄想飞上枝头,现在竟然开始害人,现在是闵姑娘,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向我和姐姐下手!”

赵良媒不说话,默默看着龙斩夜。

他很累的样子,精神不太好,以往他一定要一颗丹药来吃提神,可是今天他没有,好像那丹药也起不了作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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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一八章胁迫承认2跪在地上,叶珈琅虽然被众人围攻,可是心里却没有太多担忧,她知道龙斩夜不会相信这么显然的陷害——

几个号称目睹她怪异作为的侍女在一旁不停抖落线索,她听得心里冷笑,就算不是朋友,她自认为这种谎话也说不出口。

可这些人说的面不改色,活脱脱把她描述成了个爱慕虚荣诡计多端的女人。

“王爷,此女是祸害,不能留,杀了她吧!”叶珈莹痛心疾首,好会演戏,早上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出现在龙斩夜身前的吧?

居叶珈琅想了想,她会那个时候去,偏巧赶在她出门的一会儿,想必她不是碰巧过来。

既然是预谋过,她大概也算好了,说什么能刺激的她叶珈琅离开,刺激的她无法和龙斩夜平静以对。

大姐的事情是她故意说的吧,还有一番关于和闵飞弦的比对。

赭那粉末,想必也是计划里的一个环节。

她叹息,叶珈莹是太爱龙斩夜了,还是太很她?

她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莫名的颓丧,被人厌恶至此的感觉不好受,她自问没有故意去伤害过谁,可是似乎和她有关联的人最后都对她带着厌烦和恨意。

师父是,亲人是,她觉得自己很失败。

叶珈莹不遗余力的鼓动龙斩夜杀了她,好久,龙斩夜才不耐烦的抬起头,声音冷肃,“闭嘴——”

叶珈莹抿住嘴唇,有些焦虑的看着慢慢站起身朝着叶珈琅走去的男人。

他眼底没有什么情绪起伏,脸上也没有,她猜不出他是愤怒多,还是信任多。

停在叶珈琅身边,龙斩夜伸手捏住她下巴,动作有些粗暴,她吃痛的被迫面对他。

盯着她陌生的脸,龙斩夜睇着她,一字一顿,毫无情绪,“昨晚本王喝醉,临幸了一位府里的侍女,现在我问你,是你不是你?”

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这种事至于当众说出来吗?

叶珈莹咬咬嘴唇,上前一步,“王爷,你忘了吗?是臣妾啊…”

“滚开!”龙斩夜不耐烦的挥了下手臂隔开她的靠近,目不转睛的盯着叶珈琅,“本王喝醉了,不是傻了痴了!我记得她穿着侍女的衣服,你只要告诉我,昨晚是不是你就够了——想清楚,你只有一次机会。”

叶珈琅死死咬住嘴唇看着他,他这样问,无非是想逼迫她承认。

他的画外音她听得懂,如果承认昨晚临幸的是她,她就可以免于一难,如果不认,恐怕真的就要死无全尸。

冷眼看着她满脸挣扎,龙斩夜目光发暗,很好,这么不愿意面对他,他倒是失去这个耐心陪她慢慢玩了。

看着龙斩夜挥手要走,叶珈琅连忙扯住他衣摆,喉咙发涩,好半天,当他再度要走时,她才艰难开口,“回王爷…是奴婢…”

他顿住脚步,脸色阴鸷,“听不见,大声点!”

叶珈琅咬咬嘴唇,他故意这样羞辱她,她可以不认,可是前一刻,他说叶飞廉请求发兵去救叶珈墨,他不允许,大哥私自走等于叛变。

如果能救回大姐,她做什么都行…

提高声调,她低着头,“昨晚…奴婢误闯入王爷沐浴的地方…奴婢该死。”

龙斩夜心里一股怒火涌起,重重抽回衣摆,叶珈琅失去支撑,狠狠摔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的睇着她,一声冷笑完全说明他已经失去了耐心,“很好——身为奴婢,不知安分,竟敢借着本王酒醉妄图往上爬,顾朝颜,欲擒故纵的把戏你玩的好啊!”

叶珈琅抬头看着他,他翻脸比翻书还快,也许他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她瞒着,他怀疑,所以就伪装拿她没办法的顺着她,到了这一刻,她卑微如尘土,他却无情的将她踩在脚下。

她忽然怀疑,他昨晚是装醉,是不是就为了这一刻对她尽情的羞辱?

龙斩夜看着她带着恨的盯着自己,冷笑,“没有人可以将我玩弄到如此地步——”

捏了她下巴一下,龙斩夜眯起眸子甩开她的脸,“将这痴心妄想的女人关入西苑,你该清楚,欺骗本王,绝对没有好下场。”

她恼怒的盯着他,骂着,“你混蛋!你去救叶珈墨,还有你叶珈莹,你脑子里除了男人没有别的了吗!那是你亲姐姐,你怎么也这样无动于衷!”

叶珈莹瞟她一眼,不耐烦的催促侍卫,“带走带走!在这里大呼小叫,你算老几?王爷不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的,少做梦了!卑贱!”

叶珈琅气得直发抖,被几个侍卫架起来,粗暴的带出门去。

她很想回头继续骂,骂叶珈莹对她无休止的陷害,骂龙斩夜的翻脸无情,她昨晚甚至打算原谅他了,早上也几次打算进去和他坦白,可是他未来的侧妃完全破坏了那一切,她现在仍旧恨不得杀了他!

看着叶珈琅被带下去,龙斩夜没有将视线停留太久,收回来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淡淡道,“行了,我累了,都回去。”

叶珈莹见到他是真的不太高兴,也看着叶珈琅被关在西苑,那地方破破烂烂,专门关押一些犯了错的人,如今她去,日子凄惨自不必说,只是让人担忧的,是她还在府里,在府里就和龙斩夜隔得不遥远,他一时恼她丢入西苑,改日说不定心情好过来又接她出来。

虽然心里面又满是疑虑,可是叶珈莹不得不压下这些念头,躬身告退。

“良媒。”龙斩夜回手倒茶,头也不抬,“你留下。”

赵良媒脸色有些苍白,点点头。

屋子里所有人退却,好久,赵良媒只是看着龙斩夜心事重重的喝茶。

赵良媒抿了下嘴唇,忽然扑通跪下。

“干什么。”他蹙眉,“如果为了姝儿的事情感到内疚,不必了,我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个。”

赵良媒抬头看着他,脸色复杂,叶珈莹找到她,请求搜府里所有人厢房的时候,她就知道这趟必然不会空手而归。

她猜得到结果是什么,可是仍旧去了,那时候她脑袋发懵,想的是龙斩夜又被人牵走了神智。

这么多年,他身边虽然一直有她的位置,可是他的眼里却从来没有她。

她知道自己很卑鄙,可是那时候只是有一个念头,龙斩夜心里到底谁重要?

闵飞弦,叶珈琅,谁重要…

她骗着自己,一定是闵飞弦重要,龙斩夜这些年对所有女人的冷淡,就是因为心里先入为主的有了闵飞弦。

她输,也就情有可原。

可如果是叶珈琅重要,她就觉得深深的痛苦,他不爱她,就再也没有了更合理更信服的理由。

不爱,就不爱,没有任何阻碍。

叶珈琅后到,可是也走进他的心了…

她不想得到这样的结论。

“起来说话。”龙斩夜一摆手,声音沧桑低缓,“我有事求你。”

赵良媒一怔,“王爷…”

龙斩夜坐在那里,看着她,“我知道这样说对你不公平,但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也只有你——”

他的样子忽而有些严肃,“知道吗,要打仗了——”

赵良媒一颤,“为什么!”

龙斩夜笑她问的问题傻,“打仗就打仗,哪有为什么——叶珈墨被掳到羯苍去,是个诱饵罢了,叶飞廉带兵去救是必然,但是这根本就是个陷阱,他去后,下一步,就是带着羯苍大军一路长驱直入回东陵,打仗必然要打,只是我不想看着死伤太多,我发过誓,从此再不沾染杀戮。”

赵良媒诧异的喘不过气,“怎么会!叶将军忠义之士,他不会这样的!”

龙斩夜目光深远,“他和我要清算的东西太多了,况且,他的忠义说白了根本就是愚忠,他效忠的人要他怎样做,他就会怎样做——”

龙斩夜搁下冷掉的茶杯,“你不需要懂这些,你帮我个忙,我带兵出去的时候,帮我照顾姝儿,她关在西苑,不能闹事,也没有人能去闹她,你帮我看着,我尽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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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一九章刺伤他西苑和冷宫一样,叶珈琅进去之后就感觉到了。

萧索,破败,充满了绝望。

她还算好,有自己独立的屋子和院落,她以为自己要和一群疯女人关在一起,和她们抢夺有限的食物和被褥。

还算不错了,起码她没有太惨太颓败,靠在旧窗子底下,她撑着头看着外面。

居冬天快结束了,好像春天要来了,她从积雪底下看到树木根那有绿色的苔藓痕迹。

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那时候,春暖花开,千帆过尽。

有人按时送三餐给她,她不知道龙斩夜到底打算做什么,她昨晚和他在一起过,他是觉得屈辱要杀了她,还是让她更近一步的坦诚自己的身份?

赭好烦,她揉着自己的脑袋,痛恨自己昨晚一时的心软。

无心用膳,饭菜简单却并不刻薄,她愈发不明白他的心思了。

昨晚上累得要命,她慢慢踱回到床边去休息,被子不像是久未有人用的,不脏,嗅起来有淡淡的清新气息,还有晒过之后温暖的味道。

这和她想象的遭遇可太不同了,叶珈琅叹口气,躺在床上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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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良媒离开后,屋子里静悄悄。

龙斩夜坐在桌旁,用布帛擦拭着手里锃亮的宝剑。

说了再也不碰杀戮,说了这就要带她走,可是到底还是要食言。

他还没膨胀到以为叶珈莹这样拼命要嫁他要留在他身边,只是单纯的爱慕,那女人表面上看起来为爱疯狂,可实际,她心机不可谓不深。

那一家人里面,只有叶珈琅一个最单纯,或者,她也不是不聪明,只是在他面前做不出有攻击力的行为。

如果她真的够绝情,无数次单独相处的时候,随便拿簪子刺他一下他不死也伤,可她没有,好多次他都故意露出松懈的一面,给她机会下手,她都没有真的把握住。

对这一点,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替她担忧。

宝剑映出他眼底的复杂,他不能丢下这烂摊子就走,好像从一开始他就是顾虑最多的那个人。

放下佩剑,他起身出门。

外面夜幕低垂,她现在是睡了还是在生着气?

他裹着披风,走过积雪的小路,依稀想起很久前,他们刚刚突破那一层隔阂,那晚,他得到了她,而后牵着她的手送她回去。

画面是美的,人也是美的,只是他当时的心情很糟糕。

他竟然要送自己的女人去别的男人身边,还要安慰她不要急躁等待机会,回想一下,都敬佩自己当时是怎样保持那样的冷静克制。

来到西苑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落雪花,大片大片的,好像是要将最后存余的雪都下完一样。

他怔愣了下,推门进去。

没有灯光,他推开厢房的门,虽然这地方很旧,但是她住的地方绝不破烂。

屋子里灰土味大了点,他蹙眉,不知道交代的人有没有听他的话把这里收拾干净。

没有声息,他侧耳听着每一丝细微的响动。

床上的人似乎是仍旧在睡觉,他回手解下披风搁在桌上,抬步朝着旧木床走去。

一片漆黑,他盯着黑暗里的人影,想着是不是要给她找个伴,这么冷又这么黑,她一定会怕。

走过去,她在睡觉吧,呼吸均匀,一动不动。

他捡起被角给她盖上,能睡着,就说明她的情绪还不是太激动——

这样想着,忽然就觉得肩头上猛烈一痛。

他蹙眉,脸色紧绷的看着倏忽坐起来的女人。

黑暗里,她的目光却闪烁不定,急促的气息落在他脸上——

她在抖,在怕,虽然出手伤人的是她。

龙斩夜低头看了看刺进自己肩头的簪子,很好,他刚才还想,她对自己下不了手,她是个嘴硬心软的女人。

两个人谁也没有动,过了好久,月色澄亮起来,落进窗子,照着她泪眼模糊的脸。

缓缓抬起手,捏住她冰冷的手,龙斩夜低笑,“刺肩头不会死的,要刺心脏,左胸口,懂不懂?”

叶珈琅咬住嘴唇,声音发涩,“王爷是来看我死了没有是吗?很抱歉,我还活着,我不会自杀的!”

龙斩夜攥着她的手,那么凉,她不是盖着被子的吗…

“说说,为什么还要活着?”龙斩夜噙着笑容,脸上却带着让人发冷的邪意。

“杀你,报仇!”叶珈琅加重手劲,簪子尖端没入他肩头一大截。

他眉梢发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给谁报仇?”

叶珈琅攥着被自己捂得发烫的簪子,咬牙,“为我大姐,为无岚,为凤歌,也为我自己!”

“哦?”他挑眉,“这样说,你是承认自己是姝儿了?”

她怒道,“别叫我!”

她是使足了劲儿,尖锐的刺痛感开始蔓延,他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可他仍旧笑着,仿佛是被蚊子不知不觉的叮了下。

叶珈琅盯着他,眼睛有些血红,那狰狞扭曲的样子,和她平日温和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后悔没有早点杀了你。”叶珈琅咬牙切齿,“玩弄我很开心是不是?你早知道是我,你就一直骗着我玩,装思念装深情好玩吗?六王爷!”

他低低笑起来,鼻尖一层细密的汗,“逗着你玩?你认为本王就那么无聊?”

她攥了攥簪子,不愿意用自己的思维去思考他的行为,“我大姐在羯苍军营里受辱,你冷眼旁观够久了,龙斩夜,她如果有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他加大笑意,“不是这就要杀我吗?还等做鬼干什么?”

她低头看了看他血色朦胧的肩头,咬牙,“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知道你敢。”龙斩夜握紧她的手,往前送,含笑,“恨我杀了你丈夫是不是,我都忘了,你还和无岚生个儿子呢,论起来,我是没有他和你亲近。”

他笑容渐冷,“一开始就抱着报仇的决心活下来的是不是?为了他活下来,为了杀了我活下来。”

他微微咳嗽了一声,看着她发白的脸,字字紧逼。

是啊,她口口声声无岚凤歌,几时提起过还留恋着和他的过去…

是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吧,被颠覆的一点真心也没有,除了阴谋就是欺骗。

他都快忘了,自己走了四年,那四年,她是别人的妻子,别人孩子的母亲。

这样想着,他只觉得自己渺茫的希冀很可笑,和好,重来,在她听来是不是根本就是笑话。

握着她的手往外一拔,他冷笑起来,“来吧,我教你,杀人要刺要害,肩头死不了人,往这里刺。”

他握着她的手,将簪子抵在左胸口的位置,轻笑,“这样狠狠刺下去才会死,用劲儿,你晚上是不是没吃饭?”

叶珈琅双眼血红,他刚才拔出的那一下子,伤口渐出不少血,温热的液体渐在她脸上,她嗅到极浓重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