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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不服气,愤愤,“你别装的很了解我,你就不怕你一走我某朝篡位当皇帝吗?你可别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告诉你,我觊觎那位置好久了!”

龙斩夜嗤笑一声,点着头,“好啊,你要是肯当,我还省了心,让你和无岚去打,我不管这烂摊子了。”

玄天气得原地打转,不留下,留下他成什么了?

贪生怕死享图安乐可不是他的作风!

“这样,要不你留下,我去打仗好不好?”玄天想出这个烂主意,看着龙斩夜,带着几分谄媚,“你不是舍不得你的太子妃吗,留下陪她,我去打仗行了吧?我跟着你这么多年当副手,也该轮到我出头是是不是?”

看龙斩夜没反应,玄天绕着他滋扰,“王爷,您看属下我要经验有经验,要武功也有武功,我立下军令状,打不赢敌人我提头来见!”

龙斩夜仍旧没给他个正面眼神,看看外面的天色,他扬声叫外面的侍女,“准备晚膳。”

玄天气个好歹,猛拍桌子,“你要是交给我,我现在就自杀!”

龙斩夜回手抽出一旁的佩剑,锃光瓦亮的剑锋映出他紧绷的脸,砰地砸在桌上,“要自尽就快,待会儿别弄脏了我用膳的心情!”

玄天见他动怒,也没好语气,“跟着你多年的人多了去了!留别人!大不了出事我在赶回来平叛!老子不要在家里当看门狗给你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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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二三章有太多我放不下的东西玄天嚷嚷了一气儿,龙斩夜只是不肯搭话,他心里越来越沉。

懒从龙斩夜开口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这个人,要么不说,说了就不是要和你商量的——

他焦躁,愤怒,可是却发现自己除了接受根本别无他法。

龙斩夜见他安静了,侍女也开始布菜,他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当为我践行。”

玄天见他倒酒,愤然的落座,咒骂,“喝死算了!让你为我践行好了!空有一腔热血无法施展憋屈而死!”

龙斩夜将酒杯递给他,“行了,你知道我的用意,每次出征都没抱着能回来的希望,可这边有太多我放不下的东西,我怕我跟敌人互拼的时候走神,只能让你坐镇换我心安。”

玄天冷着脸,握紧酒杯,“你这样一说,我更加想杀了那女人。她拖累你。”

垄龙斩夜举了举酒杯,没有回应他的话,兀自说道,“交给你了,我回来的时候,不希望有任何坏消息传到我耳朵里。”

看着他干掉那一杯酒,玄天蹙了蹙眉,虽然不乐意,可是既然已经无法改变,这件事他也只能咬牙承受下。

喝了酒,他丢下酒杯,“说好,她如果只是老老实实的呆着,我不会动她,但是如果她不安分的做出不利你的事情,我会毫不犹豫的一剑斩了她。”

龙斩夜慢慢眯起眸子,声音冷涩,“如果她的心真的不向着我了,我也无所谓让你杀了她——”

玄天和他对视了下,憋闷的抓过酒壶仰头而尽——

“对了!”玄天放下酒壶,“有个人你要提防,我的探子回报,羯苍那边新崛起个很年轻的将领,叫萧月荻,身世很神秘,似乎不是羯苍人,我再叫人查,他和我们还没有正面接触过,你当心,我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那么年轻就坐到现在的位置,说明这个人足够难缠。”

“萧月荻?”龙斩夜念了念这名字,似乎是有些印象,也许是早前就有过这人的讯息传到耳朵里吧?

玄天点了点头,“不过论实力,九州大陆里都没有能和你正面相拼还能赢的,我不担心你打不过他,我担心他们在背后玩阴的——你不屑于那些,但是别忘了提防,这次可真的是关乎性命,弄不好,东陵随着你一仗再倾覆一次——”

龙斩夜挑唇一嗤,“行了,别再提醒我只能赢不许输了——能赢,谁又想输。”

玄天看着他自斟自饮,那样子有几分落寞孤绝。

他不想打仗的吧,但是没办法,无岚不会放弃,就算开城迎接他回来当皇帝他都不会再甘愿做个傀儡,他宁愿借助外敌的力量也要翻盘,可想而知他对龙斩夜对皇后对过去的皇帝生活有多么的愤恨。

所以这一战,是真的生死之战,龙斩夜活着,无岚死,无岚活着,龙斩夜死。

不知道哪个结果能让那女人更容易接受些?

如果龙斩夜死了,他一定毫不犹豫的砍下那女人的头做祭奠!

想到了不吉利的事情,玄天急忙冲着一边呸了声,转头看着龙斩夜,“你叫我看家,我就看着好了,不过府里的奸细怎么办?如果继续放任叶珈莹传递情报过去,我怕她坏我们大事。”

叶珈莹接回来的时候,他们就从来没有真的对这女人放心过,暗里监视许久,终于发现她暗里向外传递讯息。

潜伏府里,一方面制造麻烦扰乱龙斩夜,一方面收集他发出的任何有用的情报。

她被接回来之前,就已经和叶家人联络过并且接受了任务。

她每个月都要去附近香火鼎盛的寺庙进香,监视良久,终于在她供奉的糕点里发现了和叶家人来往的密函。

也因为那密函,让他们确证了无岚还活着,叶飞廉自从皇后发动宫变后,一改往日的态度,铁了心要效忠正统的帝王无岚。

所以一场腥风血雨,马上就要展开。

玄天想了想那女人那副妖媚的脸,只想撕破她的伪装,女人,各个都难缠麻烦!

尤其是叶家的女人,简直都是麻烦精!

龙斩夜转了转手里的空酒杯,缓缓道,“留着她。”

玄天瞥他,“不会因为是叶家人你就留情吧,这女人根本就是来刺探情报的,你留着她在这里,岂不是更给她机会挖咱们墙角?”

如果是这样,那那对姐妹可以一起上路了,他最反感掺女人掺和进男人的大事里,红颜祸水这个词,他可是听了无数遍。

龙斩夜挑了筷子小菜,“留着她是因为她还有用,除了会刺探情报,她还有留着的必要——你看好这些就是了,留在家里,其实不比出征打仗简单多少。”

玄天见他一副计算好的样子,也不再纠缠这问题,举杯倒满,“你都决定了,我只有执行,为你践行,大获全胜的那天,兄弟再和你一醉方休。”

龙斩夜和他碰杯,神色始终淡然。

喝过酒,玄天莫名的感伤了一下,他忽然淡淡一句,“但愿一醉方休的那一天不要等太久。”

生死之战,他只能在后方管这管那,虽然憋气,可是没办法,如龙斩夜所说,这事情说来好做,可是如果不是万分信任的人是无法托付的。

打仗不是短期工,两方相拼,短可以瞬间分出胜负,长的话,也许有生之年都看不到一方军旗倒下的那天。

正文第二二四章想杀他的人可真多东陵与羯苍之间的边境线历来多有争端,有的地方并未有明确归属,虽然名义上各有争抢,可实际上因为位置偏远而尚未卷入战争。

从马车下来,华服锦衣的男人盯着一片苍茫辽阔的疆土,眼底依稀带着无尽的渴望。

懒风大,有下人连忙递上大氅。

接过衣服披上,无岚系上颈间的丝带,将风帽拉起来。

从凉山地宫一路兼程赶过来,他心情复杂的难以言喻。

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可是他别无他法,就算与虎谋皮,也要先拿回自己的江山再说。

马车里有孩子的声音,他回头,看着凤歌跳下来朝着自己跑过来。

这孩子与他如今是相依为命了,没有奢华宫殿侍女三千,他们的日子其实勉强过得去。

垄摸摸孩子的脑袋,无岚指着远方的一片苍茫原野,“凤歌,看着,这是父皇将来要传给你的大好江山。”

凤歌抱着他的腿,转头看着燃着炊烟的小房子,“父皇,凤歌能不能用江山换母妃,凤歌好想她。”

无岚脸色暗了暗,将孩子抱起来,擦擦他沾了灰的小脸,“好男儿志在四方,母妃母妃的挂在嘴边,你还想不想长大了?”

凤歌瘪瘪嘴,去扯无岚蓄起来的胡子,不满的控诉,“你昨晚上也做梦了,我都知道,你做梦还叫母妃的名字呢!”

无岚打掉他的小手,掩饰的干咳几声,转望这片疆土。

这天下都是他的,那还有什么是不包括在天下之中呢?

女人是天下的附加品,他知道自己该以什么为重。

羊群像一团团棉花一样移动着,凤歌指着羊群,好奇的大嚷。

无岚看着天苍野茫,也觉得积郁在心底的阴霾散去了不少,马上就要步入新阶段了,他怎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人,就算和老虎一起狩猎,他也能在完事后从老虎嘴上拔了毛再将它赶走。

怀里的孩子玩闹的累了,偎在他颈窝开始睡觉,命运总归是眷顾他,送给他一个可以延续希望的小东西,凤歌是他和她的儿子,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割舍下这份亲情。

而这孩子,对他也极其重要,陪伴他,也将是他成就帝王霸业的一个重要依靠。

抚摸孩子柔软的发丝,他耳朵微动,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皇上。”来人恭敬道,“萧将军到了。”

他嗯了一声,将怀里的凤歌递给旁边的侍女,摘下风帽,转身随着引领的侍者走向最近的大帐篷。

矮矮的案几上放着倒满奶酒的杯子,冒着袅袅的热气吸引人来品尝。

他看了眼坐在案几边朝自己示意请坐的戎装男人,没有什么表情的走过去落座。

“羯苍派你来接待我?”无岚看着那杯奶酒,杯沿崩了块小瓷片,他一向细致,对这点不圆满感难以释怀。

萧月荻见他只是盯着杯子的缺口却不喝,知道他心里并不满意这样的接待,笑笑摇头,“陛下果然是富贵惯了的人,就算是落到今天的地步,也还是讲求精致的细节。”

无岚挑唇一笑,看着他,“既然是萧将军亲自来迎接,就不要谈那些虚伪的了,怎么样,羯苍打算借我多少兵马?”

萧月荻伸出一只手。

无岚眉梢蹙了蹙,“五万要和龙斩夜打,你觉得几年能赢?”

“无所谓几年。”萧月荻喝口奶酒,辛辣的味道滚过喉咙,很爽利,“陛下是没和龙斩夜交手过,所以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对手,我应该明确的告诉你,别说是五万,五十万都没有完全的把握赢了他,何况陛下您要期限。”

无岚盯着他,“所以你是打算告诉我,你们羯苍的目的,不是这里的战场?”

萧月荻挑眉,带着得意的笑,“陛下毕竟是陛下——正面和龙斩夜打,代价太大,他带兵出征,巢穴就空了,我们绕过去,直接杀到他的巢穴里,那样多便利。”

无岚仰头喝了奶酒,噙着冷笑,真是卑鄙的一群人,让他在边境和龙斩夜厮杀,这群贼人带着兵直取皇城,那时候龙斩夜和他都不用想回头了。

“这主意甚好。”无岚扬扬眉,看着萧月荻,“可是萧将军,你了解龙斩夜,他不会这么笨留个空巢让你去捣毁吧?况且,你好像也不应该将杀他这种事假手他人。”

萧月荻握了握手边的佩剑,果然,提起杀死龙斩夜的事情,他的眉宇间杀气骤然浓烈。

无岚看着他,摇摇头,龙斩夜,世上渴望亲手杀死你的人可真多,不知道你平日睡觉可曾安稳过?

“他的命,我是一定要亲手拿走。”萧月荻握剑冷笑,“陛下放心,我对江山没兴趣,到时候你们怎么争是你们的,我要的,只是他的人头,我要用他的头去祭拜惨死他剑下的那些无辜亡魂!”

无岚只是冷冷的笑了下,杀龙斩夜,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只是有人似乎比自己更渴望沾染那人的鲜血,他也无妨将这事让他来做。

羯苍想渔翁得利,只怕有点难,龙斩夜不笨,他也不笨,这场三方的战争里,没有真正的伙伴,更没有绝对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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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二五章戎装——他要出征了下过那一场雪,天气立刻暖和起来。

冰雪消融,冬天看起来是结束了。

扯了扯线,叶珈琅俯首咬断。

西苑冷清无趣,她除了在狭窄的屋子里发呆睡觉之外,就是到同样狭窄的院子里看看见方的天空。

没有人理睬她,也没有人找她麻烦,应该不算是太糟糕,她还以为自己来这里之后每天要和一群疯疯癫癫的宫廷怨女相对。

懒他生气的关起自己,像是绝情,又不是特别绝情。

她把补好的衣服抖开,还好,不是太难看,她被关在这里,衣食自然是简朴再简朴,那晚龙斩夜来,她追出去的时候狠狠摔了一跤,裙子蹭破了。

她没指望可以要新衣服,偏巧这里面有人留了针线,她可以自己修修补补,倒也自在。

过了好些天,龙斩夜想必也已经准备出征,或者已经走了?

她想把针放回线团里,却迷糊的插在了自己的手指头上。

痛的咧了咧嘴,她心绪不宁,他这就要走了,去打仗,去那个血肉横飞尸横遍野的地方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垄她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串珠子。

五色的石头闪闪发亮,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目光。

这是他送的礼物,她很久不戴了,却狠不下心丢掉,一直就这么放在身上,生气了,就丢开,过不了多久又怕真的丢了给捡回来。

她用剪子挑断绳子,一串珠子噼啪掉下来,她挑出一颗温润剔透的乳白色珠子,又拿了自己的手帕,将珠子包住后又缝起来。

做好后,她拿着那个布包发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只是心里面无休止的挣扎无法宣泄,她不是一点点的担心,是整颗心都被折磨的无法安宁。

她阻止不了,却害怕任何一方出事,捏着袋子里的珠子,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送给他,或者要不要送给他。

发呆的时候,门口传来响动,她忽然有些慌乱,像小偷要被抓住了一样。

藏起袋子,她抬头看着被推开的门。

赵良媒看着她将补过的衣服放在桌子上,脸色一僵,立刻走上去扯住她手腕,“跟我走。”

叶珈琅被拽了个趔趄,她下意识的挣扎,“王妃放手!”

赵良媒也是弱不禁风的模样,可是这时候却是下足了力气,扯着她,“你快点出来!”

叶珈琅被她抓的手腕疼,来不及穿上外衣,就被她拽出了房间。

她手里捏着那个袋子,一路被她匆匆忙忙的往前殿拽去。

看这阵仗,她猜出了些,虽然知道势在必行,可是却忍不住心里一阵酸涩翻涌。

他要走了。

迈过大门槛,赵良媒才松开她的手,望着远处整装列队的众人,语气虚浮,“他要走了,你去送他吧。”

叶珈琅扶住门框,远远的看着他一身戎装的牵着马站在阵前。

他戎装的样子她记忆最深刻,那时候她在深宫里,每天最期盼的就是他值夜的日子。

盼啊盼,知道他在宫里,她就觉得那天比过年还快乐,穿上最漂亮的衣服跑去找他,能看一眼和他说说话,在宫里受了怎样的委屈都觉得一点不在意了。

兜兜转转了这么久,最初的雀跃她几乎是要忘记了,现在再见到他,除了痛恨,还有压抑不住的情感。

她恨他,却更爱他。

无法欺骗,无法改变。

赵良媒见她发呆,走过来推了她肩头一下,“快过去啊!他马上就走了,再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是去打仗拼命,你就这么狠心的无动于衷吗!”

叶珈琅抿了抿嘴唇,木讷的往前走了几步,脚上发凉,她低头,才发现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一只。

“去啊,你去跟他话话别,让他放心的去打仗。”赵良媒强忍泪水,“现在不是你耍脾气的时候,人一走,不知道几时回来了!”

她脑子里嗡嗡乱响,人一走…

这句话听着真刺耳,她有气无力的瞪了赵良媒一眼,“别说了!我去还不行吗!”

赵良媒见她样子也不好受,便不再说话,呆立在一边看着远处的兵马。

叶珈琅光着一只脚,样子有些狼狈,她早上根本没有好好梳洗打扮,随便洗了把脸,连头发也没有好好梳理。

刚刚外衣脱下去补了,身上是一件半旧的夹衣,脚上鞋还丢了一只,越走越觉得自己实在丢人,她几度想转头跑了算了。

走到台阶往下迈,不远处的众人就都发现她了,龙斩夜近旁的副将飞快的和他汇报了几句就识相的走开了。

与此同时,周围的将领全都牵着马推开一定距离。

叶珈琅攥了攥自己的衣摆,不敢看前方的男人,走一步就缓口气,仿佛每一步都要经过极其艰难的决定。

龙斩夜牵着缰绳,抚摸着战马的脸颊,转头看了她一眼,蹙眉,“你是刚和人打完架吗?”

叶珈琅觉得脸上一阵灼烫,攥着手里的袋子,硬着头皮走到他附近去,声音和蚊子一样的说了句什么——

龙斩夜拧紧眉头,“说什么?”

她动了动嘴唇,其实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龙斩夜见她傻了一样,没好气的嗤了一声,转头从马背上取下一件披风,抖开罩在她瘦弱的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