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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跟着她吧,我怕她那位二姐也靠不住。”赵良媒抬头看着玄天,“她如果能安全到王爷身边倒也算了,她有个闪失,我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玄天点点头,可是又为她不甘心,“我看也多余,她就是蠢,一个女人老实在家生孩子,跑那么远去战场,好玩吗!被抓住当俘虏,才真的给龙斩夜拖后腿!”

也虽然这样说,却不能抹煞一点,如果叶珈琅肯出面和无岚谈,他或者可以停止现在那疯狂的举动。

东陵内乱,犯不上卷入外敌来威胁自家安危。如果为了争皇位连祖宗江山都搭进去,日后他们谁也没脸下去交代。

这样想,叶珈琅去这一趟,必然有她去的理由和必要,如果她足够坚强聪明,她可以挨到到他身边的时候,如果不能,那么就当是为东陵提前殉国了吧…

反正东陵亡国,他们所有人也都不能活了。

门外,坐上马车,叶珈琅看着窗外飞快甩掉的府邸。

她知道自己不会路途平坦,甚至于能不能活着去他身边也没谱,而眼前的这辆马车,也未必是真的要载她去千里之外的边疆——

一切的一切,从此只有她一个人面对了。

握紧了手里的五彩石,温暖的气息流转手心。

她前所未有的,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勇敢坚决。

【吼吼,更完!明天继续!咖灰红包月票,有啥来啥吧!姝儿路上披荆斩棘找六郎去了!】正文第二三零章路途凶险【4千字】叶珈琅听她那么说,不禁蹙起秀眉,“怎么?太子还会受欺负?”

云姜摇摇头叹息,低头继续抄写。

虽然并不喜欢那个傻瓜,可是听说他的情况,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说算了,明天我亲自去看看那个家伙。”

居“使不得!”云姜连忙劝阻,“太子妃千万别去!成婚前是不可以见面的!”

叶珈琅摊摊手,“有什么不可以。”

“这是习俗,太子妃要是不想再抄十遍宫戒,就听奴婢的,千万别去。”

叶珈琅讪讪的应着,拿起毛笔有气无力的抄写。

没一会儿,少女太子妃就困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云姜看着她睡梦里在嘀咕‘还有八遍还有八遍…’,不禁摇头苦笑,拿过一旁的外衣给她披上。

赭看着那黑色的外袍,她忽然一怔。

分明是男子的外衣,分明是清冽入脑的气息…

窗外,夜色正浓。

早上起来,叶珈琅累的右手还在发着抖。

早饭也顾不得吃,就去飞云殿找皇后交课业去了——

飞云殿是皇后寝宫,离叶珈琅住的地方不太远。

木芙蓉的香气缭绕在宫殿里,一片奢靡与华丽下透出皇族的威严高贵。

递出了手里的抄本,叶珈琅额头微微冒汗——

虽然云姜模仿的很像,可是精明如皇后,只要她看一下,定然瞒不住她的眼。

暗红色的长袍美艳华贵,额头上的凤凰金钗尾翼犹自晃动,长指在一沓纸上略略翻过,“如果我现在再让你背一遍,还会不会忘词?”

少女太子妃连连摇头,“姝儿记得很清楚,我可以再背一遍…”

“能记住就好,我也不是想罚你。”显然,皇后今天心情不错,冷艳的脸上难得现出几分和颜悦色,“别记恨我,姝儿,将来你坐在我这个位子上,你就知道学的这些有多么重要。”

叶珈琅抿紧嘴唇。

“手好些了没有?卞嬷嬷一向严厉,我看你的手一直包着。”从一旁拿过一个小瓷瓶,皇后看着她,“拿回去涂几回就消肿了。”

接过瓶子,叶珈琅深感受宠若惊,从回宫到现在一个月多,皇后从来没有这般和悦的和她说过话,隐隐的,她竟然有几分不安。

翘着尾指,华美的妇人慢慢的端起茶杯,“姝儿,你哥哥过几天会回朝,你的两个姐姐也会跟着,到时候叫她们多来宫里走动走动。有她们和你作伴,你就不会太闷了。”

听到哥哥姐姐这些词,她只觉得陌生。

从出生就被送走,在她心里除了月宫里的师父和一众师姐妹外,对于亲人,她并没有太多的概念。

“你大姐珈墨是好孩子,她心眼好,对你也能好。”皇后抬眼看了下叶珈琅,声音淡淡,“其他的么,你只需记得,你是主子的身份,谁也不能找你不舒服。”

虽然不甚明白她的一番话,叶珈琅还是点点头。

“好了,去吧,你是我儿媳,也是我侄女,我疼你还来不及呢。”皇后叹了叹,摆摆手,“去歇着吧,眼圈都黑了。”

叶珈琅看着了眼面前端正高傲的女人,行了礼,回身走出飞云殿。

侄女吗,她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皇后的远房表弟,至于有多少血缘就不得而知了。

她回来之后才知道自己的父母都去世很久了,这样看来,即将回朝的叶家三兄妹,是她这世上唯一至亲之人了。

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摇摇头。外面阳光正好,她伸了个懒腰。

正文第二三一章保佑我平安到你身边【4千字】在乾云殿外绕了好久,叶珈琅也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进去看一眼。

实在很好奇太子那家伙什么样子,可是万一被人逮到,不仅自己遭殃,恐怕身边的人也会被牵连。

在墙外鬼鬼祟祟的徘徊了好一会儿,她也没拿定主意。

居院墙里偏巧传来几声孩子的嬉笑声,她心里一痒,翻墙的毛病又犯了。四处看了看,不远处有几块石头堆砌的假山,她想,自己只是随便看看,不算犯戒吧?

踩着石头攀上墙头,叶珈琅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不远处的空地上,三个十来岁的男孩正在踢藤球。

太子快二十了,肯定不是这三个,等了会儿不见别人,叶珈琅有些失望,刚要撤退,就听到一个男孩不耐烦的喊了声,“笨蛋!你快点回来好不好!叫你捡个球,你捡到哪里去了!”

“这就好了!”

叶珈琅听到这憨呼呼的声音,立刻转回目光去,心跳有些快,她望过去,就见一个浑身湿透的华服男子抱着球,眉开眼笑的跑了过来。

赭其中一个男孩看了眼那只滴着水的球,不高兴的一巴掌拍飞,“都脏了,谁要玩!你赶紧走开吧,笨手笨脚,什么也不会!”

“就是,快走开!笨得要死,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怎么有命当太子!”

叶珈琅不禁蹙起了眉头,这群小坏蛋,竟然敢这么侮辱太子!

转头,她咬唇望着那位始终傻乎乎笑着的太子。

头上金冠显耀,墨发垂肩,五官称不上惊艳,但组合起来,并不讨人厌恶。不过样貌,还算勉强能让她接受。

可惜,他从小发了一场高烧,智力受损,整个人傻兮兮的,反应迟滞不说,连头脑也不甚清楚。

也许和外界缺乏交流太久,他看起来有些笨拙孤。

真不知道将来东陵在他的统领下能走多远。

“带我玩会儿。小石头,我给你这个。”无岚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缀了八宝璎珞的玉佩,递给为首的一个小孩。

那小孩显然不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乐呵呵的收下,把球远远踢出去,像使唤狗一样的朝着无岚努努下巴,“我数十下,捡回来就跟你玩!”

无岚笑的眼睛都眯起来,转身就追着球跑去。

几个男孩在那刻薄的笑。

“傻子!快跑啊!”

“笨蛋一个,谁愿意和你玩!哎呦!”男孩捂住自己鼓起大包的额头,飞快的抬头四处看看,“什么东西打了我一下,好痛!”

可是四周围只有围墙。

刚回头去消遣无岚,一个男孩再度惨叫,“谁!谁丢的石头!”

四周围仍旧空无一人。

“是不是有鬼啊…”

“胡说!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

“该不会是这玉佩有问题吧?我记得我娘说过,这玉佩是闵妃留给太子的遗物,很有灵性…该不会…”

正文第二三二章遭掳劫【4千字】带着太子玉佩的男孩不见了雄赳赳的气势,摘下玉佩丢在地上,吓得连连后退,“我不要了!还你!”

说着,几个男孩一哄的跑了。

听着墙里的声音,叶珈琅掂了掂手里的小石子,嘿嘿一笑。

顽皮捣蛋,还有谁比她更厉害吗?

静了会儿,她站起来重新往墙里看——

太子无岚一手抱着球,神色有几分落寞的站在那里。

目光对视的片刻,叶珈琅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握了一下——

他那副凄然的样子,她再也不想再看第二眼。

“你是谁?”无岚也吓了一跳,高声问她。

居叶珈琅慌乱的将手里的石子丢出去,嚷了句,“与你无关!”

说完,跳下假山飞快的跑掉了。

晴朗的天空飘着几朵雪白的云团。

华服男子跑出高大的院墙去,除了假山,外面空无一人。

走了几步,他的神色有几分落寞,眼光一凝,忽然在嶙峋的怪石堆上发现一抹雪白。

赭走过去,无岚从石头上捡起一方小小的丝绢,上面附着淡淡的香气,一角绣了朵殷红的蔷薇花。

怔愣着,身后就传来呼喊,一个年长的嬷嬷跑过来,喘着气,“太子爷可让奴婢好找!快回去吧,等会儿还要上课呢!”

无岚捏着那小手绢,看着身后的嬷嬷,“嬷嬷,刚才有个穿红衣的丫头在这里——她是谁?”

四处看了看,嬷嬷有些不耐烦的扯住他袖子,拉着他回去,“哪里来的红衣丫头——谁不要命了敢来这里乱走,太子爷可快去换衣服上课吧,被皇后知道你弄了一身水,又要动怒了!”

无岚默不作声,一面跟着她走,一面把丝绢揣入了怀里。

回到沁芳园,叶珈琅还是惊魂未定——

万一那家伙到处喧嚷看到她了怎么办?

蹭了蹭额头的红星,她暗恨这个擦不掉的记号不知何时才能消失。

自己胡思乱想了一番,最后自己认定不会有问题,他是傻瓜,哪会分析的出她是谁。

况且,她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而太子是已经仙逝的闵妃所生,算起来,她比较亲的吧?

只是听到那几个孩子所言,那玉佩是闵妃的遗物…

连自己母妃的遗物都可以随便送给别人,只为了换到一起玩耍的机会,是说他没心没肺,还是说他可怜呢?

叹口气,叶珈琅洗了把脸,就躺倒床上去补眠了。

正文第二三三章留在营地一觉睡醒,天又擦黑了。

因为不用背书,难得轻松下来的少女太子妃内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从柜子里拿出叠的工整的墨色外袍,纤细的指头轻轻地摩挲而过,上面是龙斩夜让人过脑不忘的凛冽气息,是某种特殊的香料吧,不是那些奢靡的甜味,闻起来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一股凉意包围了。

可是他的怀抱和手,分明又是暖的…

只是抱着那件外衣嗅了嗅,她就已经心跳加快。

居蓦地,她看到领口的位置有指甲盖大的一块刺绣,凑到蜡烛前细看,工整的针脚绣出了一个‘夜’字。

她微怔,这样细致的刺绣,必定出自贤惠女子的手中。

“呀!”云姜忽然惊叫了一声,几步奔过来,“小心蜡烛!”

叶珈琅慌忙低头看去,自己走神的时候,竟然把那件衣服的袖子晃在蜡烛上烧了个小洞!

她咬了咬嘴唇,气恼的凿了凿自己的脑门,“糟了!”

云姜抢救下来那件外袍,用指头拨了拨焦掉的布料,还好破洞不大,补一下应该看不出来。

赭拿出针线,云姜就要坐在灯下绣补。

咳嗽了一声,叶珈琅按住她的手,“那个…可不可以教我,我想自己来。”

云姜吃了一惊,那眼神让叶珈琅也觉得不好意思,笨手笨脚如她,可是他的衣服,她却很想亲自缝一缝——

灯下,少女太子妃头一次安静贤淑的学起了补衣。

喝饱了墨汁的笔尖在纸上行云流水般的游动,每一笔都强劲有力。

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面色清俊的男人运笔依旧,头也不抬,“又偷跑出来了?”

叶珈琅从外探头进来,看着一身素白长袍的龙斩夜,展开红润的唇角,笑着,“姝儿有没有打扰六叔?”

龙斩夜这才搁下笔,“只是信手写些东西,进来。”

叶珈琅露出娇俏的笑脸,抱着衣服走了进来,一边抖开外袍,一边坦白的承认,“六叔,姝儿不小心把你的衣服烧了个洞,不过我已经亲手绣补过了——”

龙斩夜微微蹙起眉头,看着她捧着衣服,带着歉疚和心虚的表情看着自己,那副怯懦的娇羞模样,任谁也不忍苛责——哪怕,她把自己的衣服缝出了一个疙瘩。

“六叔生气了?”少女咬着嘴唇,抓着他的袖子撒娇似的轻轻一摇,“我拆了重新补好不好?”

瞥见她指尖的一点伤口,龙斩夜眸子微微眯起,语气喜怒难辨,“这是你该做的事情吗?宫里的奴才都死光了?”

。正文第二三四章有女人留宿他帐中见他凶巴巴的,叶珈琅皱起小脸,以为他嫌弃自己补得不好,正要说话,只觉得手指一热——

龙斩夜捏着她的指尖,温热的气息吐在上面,语气竟然有几分无奈,“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丫头。”

看着他眼底细碎的柔软,她咬住了嘴唇,愣愣的发呆。

龙斩夜眼底深邃,淡淡扯起唇角,看着她,“既然你替我补衣,就奖赏你吧。”

少女眼神如水。

居龙斩夜扯动嘴角,“过几天有例行的狩猎,皇室和将士会分两队一较高下。到时候,许你给我牵马。”

叶珈琅看着龙斩夜,努努嘴,“牵马是奖赏吗?六叔唬人!”

龙斩夜目光深不见底,盯着她,“那我找别人。”

“哎不要!”叶珈琅伸手扯住他手腕,“我又没有说不去,可是皇后娘娘会许吗?我可以跟着去狩猎吗?”

龙斩夜低头看着娇小的少女,“当然可以,你是皇室的成员。牵头马的两个女子,必是东陵身份最尊贵的。或者,你也可以去给你哥哥牵,他是将士那一队的统领——”

叶珈琅才想起哥哥要回来了,仰着脸颊看着龙斩夜,“我去和皇后娘娘说说,如果许我牵马,我就给六叔牵!”

赭龙斩夜轻轻弯起唇角,修长的手指抚走她鬓边的一缕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