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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是结束了,无论今后这世事如何变迁,都再与她无关。

【今天更毕。明天见~】

正文第二四四章我已经没有其他出路()夜风穿梭在树林里,有诡异的鸟叫声传来。

叶珈琅靠在马车上,心却并未因为自己做出了决定而平静半分。

车夫久未听见她有声响,担心的回头问她,“姑娘,你还好吧?”

叶珈琅歪在那里,手捂着肚子,“没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车夫道,“先去胥边的村子落脚,那边很安全也很平静。”

她嗯了一声,觉得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车子走了许久,总算停了下来,她胃里难受,下了车就开始呕吐。

许是太难受,她伏在那里,吐着吐着眼睛就湿了,脸上凉凉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楚。

有人拍着她的背,她以为是车夫大叔,想着要他赶快回去吧,就听见柔软温和的声音响在耳边。

“擦擦。”

她回头,看着熟悉温柔的脸孔。

叶珈墨用手帕给她擦了擦嘴,叹息,“折腾吧你就。”

太久没有看到亲人,叶珈琅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哑着嗓子,“这是最后一次了…再也没有可折腾的事情了。”

叶珈墨牵着她冰凉的手往屋子里走,“先进来,很晚了。”

她吸着鼻子,像个小女孩一样顺从的跟进去。

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饭菜,叶珈墨让她坐下,递给她筷子,“吃点,然后睡觉去。”

叶珈琅捧着汤,喝了口,又觉得鼻子酸涩。

“怎么样,真的打算就自己一个人孤身带着孩子流浪?”叶珈墨看着她。

叶珈琅苦笑一下,“是啊,我折腾了一番后,已经没有其他出路了。”

“也许龙斩夜会原谅你。”叶珈墨叹息,“毕竟你们走到今天,感情不能一下子就抹煞,而且你还有着孩子。”

“原谅我?”叶珈琅摇头,脸色在灯光下白的吓人,“有了裂痕的花瓶粘好了,也无法欺骗自己它没有打破过。我们结束了,这样也好,我回到他身边,也注定了不会平顺的和他厮守。你不是说过,我和他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你在逃避。”叶珈墨看着她,“你说的那些都是别人用来说服你的,你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自己清楚,花瓶无法欺骗自己被打破过,可是打破过又有什么关系。”

叶珈琅捧着手里的瓷碗发呆,汤的热度传到手心里,温暖了全身。

“还要打多久的仗呢…”叶珈琅喃喃,“大姐,你有没有很厌恶打仗的那种场面,血肉横飞,人都像疯了一样,很可怕。”

“是啊…”叶珈墨也喃喃,“很可怕…你有没有想过,你把兵符给了无岚,龙斩夜也许会输,下场或许会很惨烈。”

叶珈琅手指蜷曲了下,放下碗,目光蒙上一层灰败,“想过,我这些日子总在做恶梦,他浑身是血,然后举剑杀了我…可大姐,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不一定。”叶珈墨撑着腮,思考道,“也许我会帮助我心爱的男人登基为帝,看着他君临天下。”

叶珈琅叹了一声,“如果他想当皇帝倒也简单了,可他偏不当,而无岚呢,无岚的全部心力目标却只有这一个。这两个人,真的是让我再也无话可说。”

叶珈墨轻笑几声,看着她,“是啊,是够矛盾的,我要是你,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什么,可姝儿,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为了成全无岚,放弃的是不是太多了?”

她摇摇头,“不光是成全无岚,这样的结果,每个人都能得到解脱,龙斩夜有死心塌地对待他的赵良媒,也有为他生儿育女的郁儿,还有为他至死不渝的闵飞弦。想想,我也没为他做过什么,我也没法像她们那样全心全意为他一个人。所以,他身边,其实不该有我的位置。”

“呦,说的这么悲观。”叶珈墨摇摇头,“很多事情,其实不必看的太清楚想的太清楚,别和自己较劲就对了,你觉得自己不该在他身边,可这是你的想法,你怎知他不需要你,你怎知他身边的那些女人合起来可曾抵过你一个人的分量。”

叶珈琅低头苦笑,“盲目自我膨胀可不是好事,况且,现在不是乐观的时候。我真的没打算回去了,一直牵绊着,因为得不到、因为无法完全拥有,所以才这样死死抓着不肯放手,或者真的分开了,日子久了,会发现不过像你说的,非对方不可,只是和自己较劲儿罢了。”

叶珈墨看着她,“哎,你倒是会自己安慰自己,行吧,反正你也要找个安静的去处安胎,军营里不是久留之地,离开一阵子也好,你留在这里,我陪着你。”

“你不要去帮大哥打仗吗,你的景绍将军呢,你们见了面没有?”

叶珈墨淡然笑了笑,“如你所说,和自己较劲儿的结果就是自己吃苦头——他成亲了。”

叶珈琅不免唏嘘,“怎么会!”

“不久之前。”叶珈墨笑容里藏着落寞,“咱们姑姑亲自指婚,赐给了他一个公主,很美满,他现在是驸马爷了。”

“姝儿。”叶珈墨伸手,握住妹妹的手,“我没有和你坦白过,我去害过闵飞弦。她刚从地宫转回到王府的时候,龙斩夜为她四处寻药,我那次杀了要去救她的道士,还把解药换成了毒药。”

叶珈琅闻言暗暗叹息,他恨叶家也自有他的道理,他受到的伤害也一点不少。

“后来逼宫的事情,是姑姑做的。”叶珈墨摇头道,“无岚所居的寝宫,地下有桐油,她那晚引燃了大火,无岚才险些遭难,不过另有通道,他才逃过一劫,那之后他去了凉山地宫,先皇防患于未然,为他做了许多事情,他们其实都可以当好皇帝,只可惜,姑姑太过强势,她曾说过,她若为人,必做九天之上的凤凰。她甚至有过想当女皇的想法。”

叶珈琅对姑姑不愿再评论,她一手主导了自己的命运,嫁给无岚,是想让她迷惑控制住那个傻太子,后来见无岚对她多多少少有了喜欢,就更加坚定了要她留在无岚身边绑缚他的念头。

“姝儿。”叶珈墨握了握她的手,看着她的眉眼如画,犹豫道,“其实…”

叶珈琅偏头看着她。

摇着头,叶珈墨舒口气,“男人打仗争江山,与我们何干…等你身体安稳了,我们一起走吧,我也厌烦了,成天在男人堆里打滚,我现在变得愈发没有女人样,一把年岁了,竟然还没有嫁出去。”

叶珈琅笑笑,“我不也一样,嫁的人不是想跟的人,想跟的人又嫁不了,还不如没嫁过,带着孩子,这辈子甭想有着落了。”

“哎,哎,怎么这么惨。”叶珈墨连连摇头,“不过凭我们姐妹两个的姿色,再找个男人应该不是难事,只是姝儿,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就好了,我真的再也不想掺和他们的争斗了,宁愿种田养鸡也不想了。”

叶珈琅反握她的手,点头,“同意!”

两人相视而笑,短暂的忘却了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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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小村落里,外面的世界几乎隔离。

休养了几天,叶珈琅一直乖乖的吃药调理,闲暇时候就学着给小孩子做衣服,她很少说话,只想竭力让自己纷乱的心情平复下来。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平静是装出来的,她心里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她怕龙斩夜有事。

像叶珈墨所说,她在逃避。

可,如今无岚也说,羯苍的目的不是和龙斩夜对攻,是回去直取都城,那时候灭亡东陵易如反掌。

她父亲叶韦烽为了抵御外敌战死沙场,她没有理由漠视自己自小生长的地方沦落外敌之手。

她盼着无岚赶快回去,坐上皇位,稳定天下。

起码,不要再和外敌为伍,养虎为患。

自己做的对与错,她无法自己做判断,在和箫荇看到胥边附近被屠戮过的小村落时,她脑子里就有这样一个念头,结束战争,稳定天下…

正文第二四五章战事突变?遭劫()在小村子里呆了几天,这天很热,厚重的衣衫可以甩掉了,叶珈琅换了身嫩黄色的纱裙,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和十几岁的少女毫无分别。

叶珈墨和她在屋子不远处的河边散着步,宁静安逸的世界让人的心都沉静下来。

回去的路上,叶珈墨心情很好,给叶珈琅讲了许多小时候她不知道的趣闻。

她只是笑着听,可是明显的心不在焉。

早上的时候有难民逃过来,叶珈琅给那人一些干粮,只听那人说边疆战事形势突变,东陵的王爷弃守撤回,据说是被羯苍的萧月荻打成重伤,不得不退兵败退。

叶珈墨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掌,推着她,“喂,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叶珈琅立在那里,垂柳在身后抚动,初夏的风微凉又充满了生机,满眼的绿色和花朵,可是她只觉得眼前是一阵阵无边的黑暗。

“姝儿。”叶珈墨握了握她冰冷的手,蹙眉,“你怎么了?”

“大姐。”叶珈琅茫然的转头看着她,“现在战场上是谁在挡着羯苍大军?”

叶珈墨怔了下,才道,“你知道了?”

她点点头,竭力保持冷静,“早上的时候,有灾民告诉我的…姐,你别瞒我,事情是什么样的,你告诉我好不好?”

叶珈墨带着她回了家,带着她坐在床榻边,给她递了杯茶,才慢慢道,“我怕你情绪太激动才没敢说的,你不要紧张,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顿了顿,她继续道,“是从你拿到兵符的那天晚上开始的,无岚拿了兵符,立刻就起程赶回都城,他留下大哥在这边镇守,你也知道,大哥万夫莫敌,他在,无岚完全不必担心。龙斩夜那晚上是受了伤,可是应该不严重,能重伤他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现在这世上。”

叶珈琅肩头颤动起来,她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脸,“他也回去了吗?他是阻挡无岚去了对吗?”

叶珈墨点点头,“嗯,那之后两军小规模的交战过几次,龙斩夜也部署了防军,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大哥和龙斩夜的部下一同筑起防线抵抗羯苍,无岚和龙斩夜,谁先回去,谁就几乎赢了。”

她呆呆的坐着,她说了再也不想理会他们之间,可是此刻心都揪起来了。

叶珈墨走过去抱抱她的肩头,“别这样,这一天早早晚晚都会来,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去争吧,既然放弃了,就别再在意他,我想,无岚既然答应你,就会做到的吧,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龙斩夜永久驻守边疆。他不会出事的。”

叶珈琅按住自己的心口,疼的厉害,她摇摇头,苦笑,“与其说放弃了…其实,是失去了…他不会原谅我,再也不会想见到我…”

听她终于说了实话,叶珈墨也无奈的叹息,抱着她,“哎,哎,怎么选都是痛苦,既然走到今天了,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等待结果了。别担心,你也知道,无岚赢了就结束了,如果龙斩夜赢了,无岚是不会就此放弃的,所以说,无岚那个人适合做皇帝,因为他偏执,无赖,还阴狠。”

叶珈琅听她这样精准的形容无岚,倒是觉得极其贴切,是的,无岚赢了就结束了,因为龙斩夜对皇位没有那么强大的野心,他不会为了夺回皇位就绞尽脑汁纠缠不休,而无岚,他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东山再起。

这样的理由如果被龙斩夜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无奈,他被舍弃,是因为他不像无岚那样‘不服输’。

她抽噎着笑了笑,眼里的泪水翻腾。

什么时候能结束呢,她没法忘记,没法不去在意,这感觉痛苦的难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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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过去了许多天,日子变得漫长没有意义,连等待也是毫无尽头的,她也害怕那个结果明白的摆在眼前。

没有人比她更矛盾。

夜里,她睡不着,天一日一日的热起来,晚上睡觉经常做恶梦,醒来时满脸都是汗,肚子里的小东西稳定了许多,不怎么闹人,这是她目前最强烈的信念,要活着,要一直活着…

起身,她披了外衣下地,有些热,她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去纳凉。

星星很多,她仰头看着,想起曾经和他在屋顶,那时候单纯的喜欢着他,其实心里面并没有想过要把他占为己有,她那时候是待嫁的太子妃,他是可看不可触碰的长辈皇叔。

那时和他在屋顶看会儿星星已经觉得是最极致的奢望,怎知今日她竟然有了他的骨肉。

而,两个人仍旧是隔了跨越不完的浩渺银河。

萤火虫飘过来,她摊开手心,小虫没有落下,绕着她飞走。

他说下辈子要补偿她,她又何尝不想抹平所有的伤口和他重新来过,可是今生都这样漫长,来生怎样去寻他…

她抱着双臂,叹息着要往回走,就听见门外有马蹄声靠近。

平日叶飞廉也会派人来看她,所以此刻,她下意识的联想到有大消息传来,走过去,“是刘阿伯吗?是大哥有消息吗?”

门外的马停住,她站定,思虑了一下才觉得不对劲,刚要转身往回跑,就听见身后的门砰地被踢开。

她没有回头,大声的叫叶珈墨,“大姐!快跑,有人闯进来!”

说罢,她的手臂被猛然扯住,来人很凶,勒着她的腰就将她拖走。

几个黑衣人似乎目标很明确,没有往屋里走,只是合力将她抬上马车,叶珈墨从屋子里奔出来,手里拿着剑,气势汹汹的要和几个人拼命。

为首的黑衣人不屑的回头看了眼叶珈琅,沉声提醒,“叫你大姐不要不自量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叶珈琅一怔,这声音耳熟无比。

来不及细细辨认,她转头朝着叶珈墨摇摇头,“别管我,我不会有事!”

叶珈墨虽然不肯放弃,可是几个人显然都武功高强,叶珈墨一介女流,被重重摔开后再也无法爬起来。

马车飞快的走掉,她抬起头时,早已连影子都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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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飞驰产生的颠簸让叶珈琅有些不舒服,她按着胸口,拍拍木板,“能慢些吗,我很不舒服…”

对劫匪提这要求虽然可笑,可是马车竟然奇迹似的慢了许多,还有个蒙着脸的人给她一个水囊。

叶珈琅喝了几口,胃里的翻涌才好些。

她四处看了看,身边有三个黑衣男人,他们个个身材魁梧,在前面坐着的赶车的是他们的头领。

这些人,看样子并不是想要杀她——

她低头,一边平复剧烈的不适感一边思考这些人是谁。

如果是东陵的人,无非是涉及龙斩夜与无岚的争斗,她不怕这个,可如果是羯苍的人,她不想让自己落入外敌手里来拖后腿。

她想了想,碰巧车子过弯路的时候剧烈的颠簸了下,她确实不舒服,顺势捂着肚子,大声呻.吟着倒了下去。

车前的人立刻掀开帘子进来,撑着她的身子,气恼道,“你这女人,真是麻烦!”

她咬紧牙关,是他!

“麻烦就不要对她这么好!”旁边的黑衣人不耐烦的抓过叶珈琅,扬起手刀,在她颈窝重重一击,她顿时就昏死过去。

【那啥啊,我没有少更啊,除了个别有明说少更之外,我每天都更六千字啊,和原来的三更一样分量的啊,不要说我更的少啊,我粉冤枉的啊~~结文的日子,如无意外下周五,(⊙v⊙)最近都在骂女主啊,我怕我挺不住影响了写文啊,所以我尽量不去看留言了啊,抱歉了啊~明天继续啊,今天更完啊~!】

正文第二四六章这女人能让他生不如死()梦里是一阵刀剑杀伐之声。

血顺着水流四处流淌,鼻尖尽是寒冷的血腥之气。

轰轰的雷声响在耳边,她一惊,就醒了。

屋子里有些冷,外面沙沙的雨声很大。

她艰难的起身,肚子隆起,行动已经笨拙。

四周围是简陋的竹制小屋,凉丝丝的风从缝隙钻来钻去,吹得人凉飕飕。

她喉咙有些干,坐在那里,脖子痛的不敢多动。

“回将军,她还睡着,不过大夫说她没大碍。”

门外有女人的声音,她猜着是侍女,随着走近的人不少,纷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听得出步伐铿锵,绝不是寻常之辈。

她四处摸了摸,手边只有个瓷制的枕头,她暗暗抱着。

门被推开,凉气倏忽间闯进来,外面很黑,大雨倾盆的下着。

侍女为首,进来将桌上的烛火点燃。

跳动了几下,烛火映亮了来人的脸。

只有两个人,两人一魁梧一文弱,可是却有着相似的轮廓和相貌。

魁梧一人,身上是锃亮英气的铠甲,绝不是普通小兵可以拥有的。

左肩头的铠甲处刻了几处奇异的字和图案,她认得出是羯苍的文字,只是并不甚了解其中的含义。

叶珈琅瞄着另外一人,冷冷的蹙起眉头,“嗬,书生,我真是小看你,想不到你不光是羯苍人,还是羯苍的大人物。”

箫荇往前站了一步,昏黄的烛光落在他脸上,他似是叹息的道,“你怎样,身上哪里不舒服。”

叶珈琅没理他,脖子的痛让她不敢有大动作,看着穿铠甲的那人,她幽幽道,“久闻萧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威风异常,抓我这样怀了身孕的女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萧月荻握了握拳头,视线从她讽刺的脸往下挪动——

她的肚子隆起,显然是怀孕多时。

“你这女人!”箫荇指着她斥责,“再敢无礼看我不赏你巴掌!”

叶珈琅不理睬他,实际,他在暗示自别无礼,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她可以挑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