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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末末欢呼一声向靠她最近的梦露扑去,吓得梦露玩游戏的手一抖,活生生把她老公给刺死。

梦露掰开末末的手,“你害死我了啦,我等下给我男人骂死。我居然弑夫了……”

“梦露,梦露,我找到工作了。”末末坚持抱着她的脖子不松手。

“真的啊?”梦露回过来抱住她,“恭喜哦。”

虎妞闻声跑过来,“是上次去面试的公司吗?末末,请吃饭。”

“好,我请客。”末末点头,“就晚上吧,我让你们宰个够!”

“Yeah!”梦露和虎妞同时欢呼,又同时说:“我要带家属。”

“带带带,家属亲戚朋友宠物,爱带什么就带什么。”末末小手一挥,豪气万千。

下午三点多,末末就收到了邮件,实习期为三个月,实习期间薪水为两千,过了实习期薪水三千五,五险一金。待遇算是不错了,反正比末末之前预计的好,所以末末就更松一口气了,她的人生总算是要步上正轨了,难怪人家说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会给你留一扇窗,傅沛这扇破烂桃木门关上了,工作的窗开了,有失必有得呀,真好。

晚饭时间,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真的分别带了家属。末末看到傅沛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对哦,傅沛都成了小三的家属了。

已经是第六罐了,末末忍不住再瞄了傅沛一眼,他丫要不要脸啊?就算不用他付账也不用这样喝吧?再说了,她庆祝找到工作,他丫跑来摆了一个晚上的臭脸,摆给谁看啊?

“傅沛,你再喝就自己付钱了。”末末还是忍不住讲了,讲完就想抽自己。

小三顺势想拿过傅沛手里的啤酒,“别喝那么多。”傅沛阴沉沉地瞪她一眼,她很快就把手缩了回来。

末末看不下去,他那什么表情啊,不想来就不要来,有谁拿八人大轿去抬他来了吗?昨晚不是去欢乐今宵了吗?是使用过度还是欲求不满?

“小三,把酒拿掉啦,别浪费我的钱。”末末说。

小三再一次伸手要去拿,傅沛挥开她的手,顺带着就把手边的一个碗扫了下去。清脆的玻璃碎声让一桌子的人都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眼睛在他们三人之间转来转去,傅沛还在埋头喝酒,小三的眼眶开始泛红,一时间场面有点一发不可收拾。

末末放下手中的筷子,强忍住翻桌的冲动,一字一句地说:“傅沛,你来闹场的是不?”

傅沛抬眼看她,用力捏紧手中的铝罐,直至它变形才重重地放在桌上,“不喝就不喝,我走了,恭喜你找到工作。”说完拉开椅子走了出去,小三也跟着追了出去。

末末拿起一旁的酒杯,刚刚梦露的男人给她倒的,满满的一大杯,不就是害他女人一剑刺穿他的心肺而已嘛,用不用这么绝?仰头干了,这酒入愁肠,腌泡一下估计明天就成腊肠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鼓励~~~~~~~~~(>_<)~~~~~~~~~~~~~~~~~~

关门开窗(2)

末末是最后一个离开餐馆的,其他人都三三两两约会去了,她懒得跟在旁边当灯泡,就拖拉了一会,走出餐馆的时候大家都已经不知所踪了。

喝了点酒的末末有点微醺,走出来的时候晚风一吹,清醒了不少,她吃饱没事撑着学人家借酒浇愁干嘛啊!

她走不了几步,就在僻静的林道上被某个树后面突然窜出的黑影吓了一跳,傅大少?刚刚不是走了来着?末末瞟了他一眼,“喝醉了早点回去。”

末末要走的时候手腕被拽住了,暗叹了一口气,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脱身,电视上都这么演的,待会他得把她按在树上,然后深情款款说三个字,然后相拥而泣。

“不要和顾未易一起住。”傅沛低着头说。

末末耐心地跟他讲:“傅沛,你他妈管得太宽了吧?”(耐心在哪里?)

他突然把末末压到树上,末末心想,来了来了,最经典的桥段要来了,她待会要踹他哪个部位呢?

他除了用力压着她的肩膀没其他动作,就是很恼怒地瞪着她。

瞪得可真久啊……末末总算是忍不住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他低头靠近,在0.01秒的空档,末末说,“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唇切下来,炒一盘菜。”

他停顿,把头压在她肩膀上,“末末,我输了。”

末末一时半会没转过弯来,输了什么东西?钱?

傅沛抬起头来看到她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叹了口气,“我跟王珊分手了。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你毕业了跟我一起住,我们好好过。”

末末用了三秒的时间来反应谁是王珊,也对,没听过哪个男朋友叫自己女朋友小三的。虽然末末不待见小三这人,但任谁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朋友被这么糟蹋,她缓慢地抬起膝盖,狠狠地对着傅沛的小腹用力一顶,傅沛闷哼了一声蹲下去,捂住肚子。

末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傅沛,我以前以为你顶多只是不定性,没想到你他妈的是没人性!”

傅沛好不容易直起了腰:“你够了吧?我怎么就没人性了?我不就是喜欢你而已吗?”

末末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昨天和王珊干嘛了?”

傅沛不自在地别开眼,“她说什么了?”

“她什么都没说,就说你是个好人。”末末看他那心虚的样子,心里突然特敞亮。

傅沛眼神里一闪而过的鄙夷,哼了一声:“相对她而言,我的确是个好人。”

末末耳尖地听出话中有话,她压抑了很久的火气腾腾地往上窜,你说你一男的在背后戳人家女孩子背脊算什么东西?“你丫昨天才跟人家滚了一晚,今天就说她不是好人,你算什么东西!”

傅沛也火了,“我他妈的就是着了她的道!”

末末真想一巴掌给他扇下去,“你不愿意人家一女孩子能强你了?你他妈的痒不会去磨墙!”

傅沛突然诡异地笑了:“你就这么看我的?哈哈,我也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人,她衣服一脱,我能忍得住我就不是男人。不就是上个床吗?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指望我娶她回家供着?”

刚刚喝的酒开始起作用了,末末一阵反胃,捂住肚子干呕,傅沛靠过来要拉她,她挥开他的手,“别碰我。”

他又再伸过手去要拉她:“别闹脾气!”

末末用尽力气一巴掌挥了过去,“说了别碰我,你他妈的恶心!”

恶心?!他用力抓住她挥过来的手,甩开。

末末转身就抬腿踹过去,多年在家里跟哥哥弟弟打架可不是白打的,硬质的娃娃鞋踹在他的小腿骨上,他一下子又蹲了下去,手顺势抓住末末,一把拽倒她。

末末摔在草地上,两眼冒金星,傅沛随即压了上来,没头没脸地开始吻她。末末先是一愣,然后拼命地挣扎,疯狂地转着脑袋躲开他的唇,手脚并用地踢打他。傅沛被打得恼火,用力压住她的腿,一手把她的双手抓住,压在头的上方,唇顺着她的脖子用力吮吸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末末觉得有一世纪那么长,她好累,没力气了,挣扎不动了,傅沛的唇还在她脖子上啃噬着,火辣辣的,像烧红的铁一下下地往她肉上烙。她软了,累了,哭了,哀求了:“傅沛,放开我,我求你了,求你了,傅沛,我求你了……求你了……”

傅沛抬头,她紧紧闭着眼睛,眼泪从颤动的睫毛下一直往外渗,往外渗。

他心狠狠一颤,抽干了力气似的瘫在她身上,喘着粗气。

夜惨黑,风在吹,男孩在喘气,女孩在哭泣,交集成呜呜咽咽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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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开窗(2)

末末真的是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反正她开门进去的时候宿舍里只有小三。小三搬了把椅子坐在阳台上,末末进门的时候她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末末一眼,那股□裸的恨意,让末末忍不住一个哆嗦,毛骨悚然。

黑……透不过气来的黑……

耳边是断断续续的喘气声,呼呼的风声,树叶摩擦树叶的声音,还有……远远的地方,有个女孩子在哭,她在哭,为什么哭呢?末末慢慢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她回过头来,白晃晃的脸,只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她!

末末猛然从梦中醒来,冷汗淋漓。

还好是梦,她轻轻喘了口气,手伸到枕头底下摸手机,按亮屏幕,四点三十六分。她随手丢到一边,翻过身,想换个姿势再睡。

她床前立了一个人!

恐惧像是一双大手,紧紧地勒住末末的脖子,越收越紧,直至她快无法呼吸。

那长长的垂下来的头发,那双冷森森的眼睛,眼神里的浓浓的怨念,无一不让她毛骨悚然。

像是察觉到她醒过来了,那个影子最后一次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爬上往上铺的楼梯。末末等到感觉上铺有人躺下,才颤抖着拉起被子,蒙住自己。

梦魇加上惊吓,末末早上起床的时候眼睛是通红的,游荡去厕所的时候还把梦露吓了一跳。她吐掉口里的泡沫,叫了起来:“末末,你怎么了?”

“没睡好。”末末有气无力地回她。

梦露冲过来把她拉到全身镜前:“不是啊,你看看你的脖子!”

末末看向镜子,脖子上都大大小小的红肿,昨晚的事像按下快进的电影,迅速地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

“末末,不是吻痕吧?”梦露古怪地看着她。

末末正想说什么,眼尖地瞄到镜子里自己的手臂,忙撩起袖子,上面星星点点都是红点,半蹲下去撩起裤子,腿上也都是红点,忙挤出一个苦笑:“还不是你男人,昨晚硬要给我倒酒,这下好了,我全身上下都是酒疹了。”

梦露打量了她一下,有点狐疑,“真的哦,我等下扁他,可我看你脖子上的红肿和手脚上的不大一样啊。”

“你是白痴啊,脖子上血管多,当然肿的比较大。”末末急中生智。

梦露点点头,“用不用看医生啊?”

末末摇头,“过几天就消了,不出门就是了。”

梦露想起什么似的:“我怎么记得你前晚有说要去帮忙打扫房子啊?”

梦露这么一讲,末末突然记起来了,她今天得去义务劳动呢,真不想去的说,可又不能跟顾未易说,我被你心上人强吻了,心情不好不想劳动。“心上人”哪……谁的心不是血肉所构,简陋易损?如果可以,末末真的很想给每颗心都贴上标签,“易碎,小心轻放。”

所以在每个人心上的心上人哪,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请你,请你小心轻放。

傅沛,你看到了吗?易碎,小心轻放。

“末末,末末,发什么呆?”梦露推推她。

末末放下抚着脖子的手,笑笑:“没有,想说等下怎么出门不要让人以为我是纵欲过度。”

梦露摸着下巴说:“这倒是挺难的,首先,你丫长得就像很饥渴的样子,再说,你那脖子跟被人强.奸了似的。话说,我突然想到以后你工作了想请假可以喝点酒,然后说你被强.奸了,任谁都会准假的。”

末末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连反驳都懒得了,交友不慎啊。

最终,末末还是跟梦露两人在各自的衣柜里翻了半天才找出一件薄的高领上衣,褐色的,贴肉的那种布料,穿上去就像穿上了高领的褐色保暖内衣,尤其脖子被布料这么一层层叠叠,看上去就像是树皮上的年轮。

末末鄙视地看着梦露:“这衣服长得真是可歌可泣,你眼光够独到的。”

“我男人送的。”梦露无奈地说,“当时我拿到的时候那个晴天霹雳啊,还得装出很高兴的样子,你说当女人容易嘛我?”

“不容易不容易。”末末拍拍她的肩膀,“这么经典,真不知道上哪买的到。”

“我个人建议是外面套件薄点的外套。”梦露打量了半天后才说。

末末看看外面的太阳:“这天气穿一件长袖已经够神经病的了,再加非得把我热出痱子来不可。”

“你那脖子长不长痱子都没差了,不过随便你啦,真丑。”梦露下了个结语后走开了。

末末对着镜子仔细端详了几秒,最终无奈地多套上一件外套。

作者有话要说:末末的身手不错吧?这一章脏话有点多,呵呵。

前面分章没分好,所以临时加了个分章分界线。

之前一直以为要更一万九来着,后来才发现只要更一万五,所以乱开心的,真是傻。

大概多一章就凑足数字了。

把《舟而复始》结束真是让我欲生欲死的决定,感觉丢了个孩子似的。

劳动真光荣

顾未易没睡好,主要是他浅眠,一点点声音就睡不着,所以傅沛两点回宿舍的时候他就醒了,后来也没怎么睡着,就躺在床上看傅沛蹲在在阳台上抽了一夜的烟。后来迷迷糊糊像是睡过去了,他起床的时候没见到傅沛,就随口问了句在打机的布莱克:“傅沛呢?”

布莱克一下子来劲了:“我早上一打开阳台门吓了一跳,烟雾弥漫,害我以为我升天了呢……”

“停!说重点。”顾未易忙打断他,布莱克这家伙一遇到女生就讲不出话来,但是平时真的是口水多过海水。

布莱克站起来,去阳台拎进来一个畚斗,嚷嚷着:“你看,这些都是他抽的。也不怕肺穿孔。”

顾未易看了眼畚斗,满满的都是烟蒂,“你到现在都没说他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啊,我跟他讲话他都不理人,后来就出去了。”布莱克又回阳台去把畚斗放好,还边碎碎念,“丢一地烟蒂,还不都是我在扫。”

“布莱克。今天有没有空?”顾未易问,“有的话一起去帮忙打扫新房子。”

布莱克从阳台回来,“好啊,不过要是毕业没找到住的地方你要收留我。”

“客厅留给你,收一下东西走吧,说不定司徒末已经过去了。”

“你真的要和她一起住啊?”布莱克边关电脑边问,“傅沛怎么说啊?”

顾未易边找钥匙边说:“大概就是离他的末末宝贝远点之类的。”

“其实我也觉得你们住一起挺不妥的。”布莱克随口说,“末末感觉是挺不错的女孩子,难免日久生情,到时还真是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呀。”

顾未易从抽屉里找出钥匙和钱,往口袋里塞,急了点,钱掉满地,他不得不俯下去捡钱。

“喂,你会不会喜欢末末啊?”布莱克不死心地追问。

顾未易有点烦躁地把钱揉成一团,直起身,塞入口袋,“走吧,争取早点回来。”

布莱克拍拍自己的口袋,确认里面有钱,就跟着顾未易走出宿舍。

顾未易开门进去的时候发现司徒末已经在擦玻璃。她站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听见门声转过头来,笑了一下,“来了啊?咦?布莱克,好久不见。”

“站好,小心掉下来。”顾未易提醒道。

末末无所谓地笑笑,“不会,我身手矫捷得很。”

顾未易完全不相信她的话,口气没有很好地说:“你下来,我来擦。”

大清早的就大少爷脾气发作了!末末讪讪地爬下来,对着布莱克笑:“你也来帮忙啊?”

“嗯。”布莱克腼腆地笑,“我来帮忙。”

末末把抹布递给顾未易,“呐,你说你要擦的。”

顾未易接过,长腿跨上椅子,“哪里还没擦过?”

“前面两片玻璃擦过了,其它的都没。”末末讲完又调过头去问布莱克,“你帮忙擦家具好不?我拖地。”

“好。”布莱克说。

“那你跟我来,我给你拿抹布。”末末往里走,先来了十多分钟,她已经摸清楚房子的结构了。

顾未易借着映在玻璃里的反光看着她带着布莱克往里走,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挺温馨的,早上延续到现在的那股气突然就消了。

布莱克提了一桶水出来,水里插着一支拖把。过多两分钟,末末端着一盆水出来了。

顾未易擦玻璃,末末拖地,布莱克擦家具,各司其职,劳动真有乐趣。

末末拖了五分钟的地就热得不得了,尤其是脖子那一圈,真实地觉得痱子一颗颗地在往外冒。她犹豫了一下,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丑就丑吧,反正以后真的住一起了还有大把丑的样子给他看,就是便宜了布莱克这个出来打酱油的而已。

顾未易转头的时候就看到末末在脱外套,发现她里面那件衣服奇丑,有时真不懂女生的审美观,他嘴角上扬,正想转回去擦玻璃的时候末末俯下去拖地,由于地心引力,她的领口敞开了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就足够顾未易看到上面的红斑了,联系起昨晚傅沛在阳台上抽了一晚烟的事,他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好心情霎那间消失殆尽。

“司徒末!”顾未易把抹布丢到她脚边,“洗抹布。”

末末捡起抹布,奇怪地瞅了他一眼,内分泌失调啊他?她洗完抹布递给他,他硬是愣了半天才接过去,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顾未易脸有点热,用力地擦着玻璃,刚刚她微微扬起的小脸,就在阳光底下,专注地看着他,一瞬间他脑袋就死机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有够丢脸的。

“布莱克,你帮我把水提进去换好吗?”末末试着拎了一下水桶,发现那是相当的重。

“哦,好。”布莱克应了声,轻轻松松把水桶拎进里面换水。

末末等水的空挡就拄着拖把,站在电视柜那里看顾未易擦玻璃,他侧脸真好看,像是一笔一笔慢慢修出来的工笔画,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每个部分都是精致英挺的。而且把袖子卷起来了,手臂因用力擦窗户而崩起了肌肉的线条,上面还挂了几颗水珠,在阳光底下微微闪光,末末看傻了,口干舌燥的。

“末末,水好了。”布莱克把水提了出来。

“哦,谢谢。”末末抑住活蹦乱跳的心脏,要死啊,这男的就是一妖孽级的人物,以后可怎么是好呀!

“司徒末,你先去拖里面的地。”顾未易突然说。

“为什么?”末末被命令的一头雾水,“我外面快拖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