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致我们暖暖的小时光上一章:第 21 章
  • 致我们暖暖的小时光下一章:第 23 章

Ps:洗个澡!

末末哼着歌儿洗了个澡,坐在窗口慢悠悠的吃着甜甜圈,还不时辱骂一下顾未易丧权辱国,甜甜圈就甜甜圈,还写什么doughnut。

窗口对过去就是一家咖啡店,门口很多支起来的条纹大伞,远远望去异国情调得不得了,但却没几个人真的在那儿喝咖啡,她看看时间,早上十点多,上班时间。

五分钟后,末末坐在条纹伞下悠闲地喝着咖啡,看路上行人匆匆而过,有种偷来浮生半日闲的窃喜。

顾未易下了课就匆匆往家里赶,打开门时心里还指望着司徒末会扑上来给他一个拥抱,但是开了门进去,人居然不在。他吓了一跳,忙去找她的行李,幸好行李还在,也就是说她没走,他也不是在做梦。但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她能跑哪去?

末末还在悠哉乐哉地品咖啡,观察路人,忽见一奔跑着的身影忒像自家的那口子,便脱口而出:“顾未易?”

身影停了下来,左右望了下,气冲冲地朝她走来。

顾未易冲到她面前,不顾她张开的手臂,开口就是炮轰:“不是叫你在家乖乖等我,你乱跑什么?你这个路痴,英语又破,迷路了怎么办?”

末末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傻乎乎地踮起脚把手环上他的脖子:“呵呵,好久没被你骂了。”

他没好气地剜她一眼,手搂上她的腰。

这样的拥抱,在美国街头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于是末末安心地窝着,傻笑着。两分钟后顾未易开始别扭了,“司徒末,很多人在看。”

末末疑惑地看了一下四周,哪里有人在看?于是不理他,接着抱。

“司徒末,我们回去再抱吧。”他的声音几近恳求了。

她这才呵呵笑着放开他,啪一下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某纯情男脸红了一下,也咧嘴笑:“这样就想打发我啊,回去我们玩限制级的。”

果然很限制级。

末末看着在电脑前写着分子式的顾未易,心想:这限制级限制的是智商180以上才能做得出来。

午餐时他带她去一个很漂亮的餐厅吃的,装修很有格调,东西也很好吃,可惜快吃完时顾未易的电话响了,那个据说跟他过不去的教授让他下午把什么鬼分子式发给他。于是吃午饭他和她回到宿舍后,他就一直坐在电脑前写分子式。

本来末末很想发脾气的,发现他的电脑壁纸换成了一幅雪景后又生不起气来了,他果然闷骚到天理难容啊。于是她越想越好笑,自己在床上滚来滚去地乐。

顾未易抽空看了几眼在床上滚得跟个白痴似的的司徒末,摇摇头笑,拼命赶分子式。

本来要三个小时才能完成的分子式他硬生生用了一个半小时赶出来,发出去给教授后便牵着司徒末的小手在街上晃荡。这位进了大观园的小姐一路上特兴奋,叽喳个不停,这也问那也问,眨巴着求知欲旺盛的眼睛望着他,让他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想停下来好好吻吻她。

晚餐他带她去西班牙餐厅吃披萨,她很兴奋,什么东西都想点上一点,于是就满桌子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而她只是吃了两口披萨和一对烤鸡翅就嚷嚷着饱了,鼓着肚子,手支在桌子上撑着头催他多吃点。

“顾未易,别喝那什么鬼汤了,多吃点东西,别浪费。”末末敲着桌子说。

习惯了国内吃饭那种热闹的气息,末末在国外的餐厅有点不习惯,讲话有时不小心就比周围的人大声了点,难免就引来旁边的人侧目。

果不然顾未易皱着眉数落她:“你小声点,这些还不都是你点的。”

末末被他这么一说有点讪讪然,现在是怎样?嫌弃她粗俗哦。

顾未易看她闷闷地拿叉子戳着盘子里剩的半块披萨,意识到自己刚刚口气似乎重了点,笑着逗她:“司徒末,你是把披萨当我了是吧?”

她抬眼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不搭腔。

他不屈不挠再接再厉:“好啦,别不讲话。”

末末白他一眼,咬牙道:“不是嫌我讲话大声么?”

顾未易忙摆手,道:“哪里呀,我这不是怕你声音太美妙了,害人家老外茶饭不思。不然你现在站饭桌上去大叫,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姓顾。”

末末睨他一眼,说:“你就贫吧,我待会就买机票回去。”

顾未易忙伸过手来握她的手,求饶着:“别呀,我错了还不是。”

她这才喜滋滋地笑开了:“知错就好,回去跪算盘。”

吃过饭两人十指紧扣地牵着手,她跟他讲着分开着半年来发生的事,她和林直存、梦露合作了一支参赛广告;傅沛让她去他刚开的工作室当会计;她搬进公司宿舍了……

顾未易手绕过去敲她脑袋,倒是很会耍小聪明,知道他这个时候不会跟她发脾气。

末末揉着脑袋嘟囔着:“还敲还敲,再敲就傻了,本来我还可以上哈佛的,都是让你给敲傻了。”

本来这该是一个相安无事的夜晚,如果教授家的女儿不突然出现的话,大抵是Alex放的消息,他之前也老是偷偷给教授女儿一些小道消息,他已经是第三次重修那个教授的课了,实在无计可施了。

末末本在厨房里张罗着下面条,她一回家就嚷着饿了,还说是他把东西都吃光了,害她没吃饱。

门铃响时,顾未易在厕所,她端着锅出来开门。门口站着金发碧眼的美女,末末想当然的以为是Alex的那个尤物,洋人在她眼里长得都差不多,如果身材发型一样的话,她压根儿认不出来,眼前这个就是个例子。

末末笑眯眯地用简单的英语说:“Alex’snotathome.Doyouwanttowaitinside?”

讲完还侧了身意识她进来。

假尤物被她的笑容整得一愣,就跟着进门了。

顾未易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着实吓了好大一跳,司徒末正给Judy端水,俨然一付女主人的好客样。

“Whatareyoudoinghere?”顾未易沉着脸说。

Judy委屈地转着手里的杯子,“Iwannaseeyourgirlfriend.”

他冷冷地说:“Idon’tthinkit’syourbusiness.”

啧啧,这人真不客气。末末算是看出个端倪来了,敢情顾未易桃花开到异地来了,也不会水土不服的。

作者有话要说:老板刚出去了……呵呵……

这年头,钱不好赚呀,经理也不好伺候啊。果然毕业生的主流就是打杂……

第42章

“Ilovehim!”Judy骄傲地宣布着。

末末和顾未易对看了一眼,同时脱口而出:“毛病。”

毛病在Judy那儿听成了maybe,她义正言辞地在说一遍:“Idolovehim!”

末末心想,高中时老师说,在动词前用do,表强调,今儿总算是见识了一次。

现在是末末该宣示主权的时候了,这样的戏码她想演很久了,以前有几次机会都阴错阳差地错过了,总算又来了一次。不过这个机会比其他的都要更难把握,语言障碍让撂狠话成为一个空想,而且就算她英语再好一点,中华语言的博大精深也不是这些蝌蚪文所能比拟的。

末末在那边感叹了半天的爱国情怀,回过神来才发现顾未易和假尤物都巴巴看着她,好像在等她说什么,于是她突然脑子进水般的,说:“Iamnothisgirlfriend.”

顾未易被她吓一跳,愣愣地望着她。

就连Judy都傻住了,眼睛骨碌碌地在顾未易和司徒末间扫来扫去。

末末顿了顿后,笑得阴险,道:“Iamhiswife.”

讲完后自己觉得特牛,用最简单易懂的英语就能达到最惊涛骇浪的效果。

果然Judy听完后一脸菜色,结结巴巴地说:“I、Idon’tbelieveit.”

“It’strue.”顾未易搂过司徒末,把她按在胸前,“Andshe’spregnant.”

Judy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听到这里上下打量了一下末末,就含着眼泪冲出去了。

末末待她出去了再问顾未易:“你刚刚说的那个pre什么的单词什么意思?她怎么一听就哭着跑出去了?”

他笑的不怀好意:“怀孕。”

末末愣了一愣,低头打量一下自己,最近常常熬夜工作,饿了就吃宵夜,是长了几斤肉,但怀孕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那个假尤物居然也相信?

顾未易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Judy走后司徒末就不再搭理他了,他磨破了嘴皮解释之前没有告诉她Judy的事是因为他觉得被一个小孩子看上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但司徒末就是不吱声,两眼无神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拌着凉面,据说还是特地为了他学的凉面。

“司徒末。”顾未易夺下她手里的锅,“怎么了?”

末末看看被放在桌子上的锅,有气无力地说:“没啊,我突然又不饿了,我去洗澡睡觉。”

洗完澡后,末末就兀自在床上躺着,下巴和额头都有个地方隐隐作痛,要冒痘痘的预兆,真是的,千里迢迢来见男朋友,居然选择了又肥又丑的时候。

顾未易洗完澡上了床时,司徒末只是懒懒抬了一眼,往边上挪出个位子给他,反正以前也没少一起睡过,再矜持就矫情了。

顾未易躺下来后侧过身来搂她,她也不动,就任他搂着。

他在她头顶亲了一口,好声好气道:“说吧,闹什么别扭呢?”

末末还是秉持着她的不吭声原则,任他东南西北风地乱吹,她不动就是不动。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好耐性的人,低声下气地哄了她这么许久,居然一点成效都没有,于是火也蹭上来了,腾一下坐起来,道:“司徒末,你到底怎么了!”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在询问了,而是在责问了。

末末还懒洋洋拉拉被他翻开了的被子,说:“说了没事,你别管我。”

顾未易更是火大了,就是她这种不愠不火的态度,活生生能把人给气死。他刚想说什么,传来敲门的声音,他跳下去开门。

门只开了一条缝,他用身子挡住Alex探究的视线,冷冷地问:“What’sup?”

Alex本来干了坏事就心虚,在房内隐约听到顾未易大声地说着什么,就更是忧心了,他们一起住了这么久,还没什么时候听过顾未易这么气急败坏地说过话。于是便过来敲敲门,确保一下没出什么事才好。

Alex见似乎没什么事,大概是小两口吵架,才摆手说:“I’mgonnaorderpizza,doyouwantsome?”

顾未易也不说话,就是瞪着他,瞪得他摸摸鼻子走人。

他回到床上,见司徒末闭着眼睛装睡,突然觉得好笑,火气也没了,搂过她安静地躺着。到后来她真的睡过去了,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大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软绵绵的触感撩得他心里火苗苗猛窜,实在没办法了,只得自己挪开,大半个床都让给她睡,自己微微悬着睡在床边,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末末醒得早,见顾未易可怜兮兮地窝在角落里睡着,有点奇怪,难不成昨晚她心里怨怼,梦中就把他踹远了。不过昨晚自己也真像个神经病,今天想想都不好意思了,不过都要怪他,好端端一个女孩子被他说成怀孕,还煞有其事似的,谁能乐意呀。

她进了浴室去洗漱,照镜子发现额头和下巴各长了一颗痘,遥相呼应着,喜感得很。这一大早的,心情就破坏得差不多了。从浴室出来见顾未易还在床上呼呼睡着,把水甩他脸上,他也只是翻个身接着睡,她干脆就把湿湿的手贴他脸上,叫:“起床了,起床了,带我去玩儿。”

顾未易眯着眼睛哼:“几点了?”

末末看了下时间,呀!才五点,时差没调过来,便呵呵笑:“别管几点了嘛,我睡不着,你起来啦。”

他眯一只眼睁一只眼看着她:“司徒末,不让我睡觉是不是你人生的乐趣之一呀?”

她重重点头:“对!你快起来。”

长叹了一口气,他认命地爬起来,看看时间,五点!大叫一声:“司徒末,你个疯子,五点!”然后又倒了回去。

末末叫着跳上床,蹦呀蹦的,顾未易闭着眼笑,配合着她的动作上弹、落下。

在弹簧床被她蹦坏前她也累了,趴在顾未易身上去掰他的眼皮,翻开露出红红的内眼皮和白白的眼珠。末末叫了起来:“怎么都是白眼珠呀?死了吗?死了吗?”

说着去探他的鼻息,他配合地屏住呼吸。

末末喃喃自语:“没呼吸了,怎么办?对了,心肺复苏!”

说完有模有样的捶起他的胸口来,他忍着痛一动不动地让她捶。

一会过后她欢呼起来:“噢,总算是死了。”

顾未易翻过来压住她,掐住她脖子骂:“你这个蛇蝎妇人,人工呼吸没听说过啊!”

她咯咯地笑个不停,他啪地亲她一口,她还是笑个不停,他再啪啪地亲两口,她还是咯咯笑。秉承着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精神,他忍不住去咬她笑得通红的脸蛋,然后是耳朵,自从亲自证明了耳朵是她的敏感带后,他就特别喜欢亲她的耳朵,只要一亲,她就叫着缩成一团,软着身子任他为所欲为。

末末本已是神志不清了,直到他低下去亲她脖子时蹭了一下她的下巴,刚好蹭着她那颗新生儿痘痘。她霎那间疼醒过来,推开他往床下跑。

顾未易愣愣地看着她光着脚下床,她没带睡衣来,穿的是他的运动服,深蓝色的运动服长长的罩住她纤小的身子,连下面的短裤都给盖了过去,看上去就像是只穿了一件上衣似的,两条腿在深蓝色的衬托下显得白且细,风情万种的。

他回过神后一把把她拖回床上来,压住:“想去哪?”

末末红着脸讲不出话来,明显感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后更是动都不敢动。

于是脸对着脸,好一会儿都两人都没说话。末末突然间觉得怎么觉得像两军对峙般的严肃呀,于是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顾未易见她笑,又亲了上去,照例是先亲耳朵,擒贼先擒王。

然后手也从她衣服下摆伸了进去,然后衣服一件一件地落地……

末末又一次迷迷糊糊地想着,美国真的教会了他不少东西。

接下来的事可以引用我们伟大领袖的名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末末同志光荣伟大地牺牲了,可谓生得光荣,死得伟大。

末末不知道其它人做完这件事之后要怎么办,反正她是忒尴尬,眼神跟他的一接触,脸就火辣辣地烧起来,好几次试着要讲什么都发现自己语言组织能力出现了严重问题。

但看在顾未易眼中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想起两人之前的协议,以为她后悔了,于是自责的不得了。

Alex出房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么奇怪的画面,客厅的长沙发两人一人坐一头,电视里播着金融风暴下又有多少人上街头抗议,他俩似乎都很认真地看着,但仔细观察会发现,他们都是局促不安的样子。他还以为是自己害的,便噔噔跑到沙发中间坐着,热情地跟末末解释那个教授的女儿非常lusty,是个slut。

末末听不懂太多的专业骂人词汇,只觉得这个大个子着急的样子挺逗趣的,便呵呵笑着。而Alex则是以为他掏心掏肺的辱骂得到了效果,心下高兴,便也随着呵呵笑。

一白一黄,笑得相见恨晚、笑得其乐融融,再一次郑重地告诉了我们,这个世界早已无国籍种族之分,我们是地球村。

但未易小朋友思想觉悟远没那么高,他看着他的女人前一秒还连眼神都不肯跟他接触,下一秒就与别的男人笑得甜蜜,他心里就大大的不爽。

“Alex,gobacktoyourroom!”顾未易盯着电视机道。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摸摸更新来了。

末末终于被吃了,高兴了吧。

第43章

“Alex,gobacktoyourroom!”顾未易盯着电视机道。

Alex还想说什么,看看顾未易的脸色,觉得还是算了,咱瑞士人嘛,爱好和平与中立,赶紧进房吧。

客厅又只剩他俩,末末悄悄收起笑,又尴尬起来了,老是很不纯洁地想着,我见过这人没穿衣服的样子,这人也见过我没穿衣服的样子,实在是无法严肃认真的对话了,所以人类还是需要穿衣服的,不管天多热,还是穿着吧。

顾未易拿起遥控按灭电视,说:“你是不是后悔了?”

这没头没尾的问题问得末末一愣,望着他不说话。

她的沉默在他看来等于默认,于是聪明的科学家也无计可施了,只得硬着头皮问:“那你想怎么样?”

末末纳闷,想怎么样,不是说好了今天带她出去玩么?便说:“我想出去。”

中国语言向来以其色彩含义丰富而称霸世界,比如说,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不留。

所以这话在顾未易听来,是司徒末受不了他了,想离开。便气急败坏起来:“不准。”

末末由纳闷变为郁闷,现在是怎样,到手了就嚣张起来么?她本想跟他吵,但吵架就难免要看着他的眼睛,她现在最做不得的就是看着他的眼睛,一看就会觉得,忒深邃,忒迷人,忒让人想入非非,忒让人想扑倒。

于是末末选择了冷战,反正这也是她的拿手好戏,游刃有余。

冷战这回事,顾未易实在很是讨厌,有时真恨不得把司徒末脑袋劈开,看看是不是大脑里的S区还是T区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讲话!

打破僵局的是末末的肚子。

末末俯下去捡东西,直起身子时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她哀怨地抚着肚子道:“孩子,妈妈知道你饿了,忍忍吧。”

这本是末末自以为的幽默与哀怨,哪知话音一落,一道天雷劈入两人的脑袋。

对看一眼后,顾未易试探地问:“我去买药?”

末末瞪他:“当然你去买,难道我去买?”

他小心翼翼地问:“买什么牌子的?”

末末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扔向他:“我怎么会知道!”

顾未易傻乎乎地被砸了个结实,边往门外走边说:“那、那我去买了?”

二十分钟后,顾未易提着一袋食物一袋药回来。

末末去翻那袋药,乱七八糟的都是英文,她随便抓了一瓶拧开要吃,顾未易抢过来看了一眼说:“这是胃药。”

她再抓了一罐药开,“你买胃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