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看文的读者不少,吐槽的也不是没有,但幸好我是个傻乎乎的乐天(不是韩国那个(⊙o⊙))派,会捡好的意见吸取,纯喷的呢我就看看得了,虽然也会小闷一会儿,不过好在护犊子的人也不少啊!给为我说话的你们一个么么哒,别嫌弃啦~

写文其实也是图大家一乐,轻轻松松的看文最好,你们一句好看胜过稿费带给我的满足和成就感,而这些天也收获了辣么多的好看和新的胖友们,为了你们本人慎重决定,等这几天倒过时差(一万字后遗症),就给你们爱的加更,希望你们也会觉得我写的故事越来越好看,我会努力,么么么么么么~~

另外,预告下个故事:【黑道千金的反击】

感谢胖友们:

小五月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4-03 13:30:37

小五月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4-03 13:31:00

不穿裤裤好凉爽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4-04 02: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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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不具桑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4-04 13:4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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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棋子皇后的重生(十二)

“为什么?”晏卿望着柳婉容依旧在状况外的表情,伸出手指挑起柳婉容的下巴, “在回答柳贵嫔之前, 我也想问柳贵嫔一个问题——这些日子, 你睡得还好吗?”

“你什么意思?”柳婉容如同惊弓之鸟, 躲避着晏卿的碰触。

“柳贵嫔忘了吗, 当初你不就是用计陷害了戚皇后,害得她枉死吗?如今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让柳贵嫔也尝尝失去皇帝的宠爱, 被他百般怀疑的的滋味, 怎样, 柳贵嫔感受如何?”

“你、你怎会知道这些!”

晏卿笑了一笑, 答非所问道, “我猜戚皇后一死,柳贵嫔睡得该是比从前还安稳了吧?不过, 柳贵嫔真的没有做过噩梦吗?那个未成形的孩子的当真没有来梦中找柳贵嫔报仇吗?我听说三个月大的婴儿,已经开始逐渐能看出手脚的形状来了呢, 啊, 还有,柳贵嫔用药杀死她的时候, 她是否发出过声音?是否挣扎过?”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柳婉容摇着头, 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 晏卿的话一字一顿的猛砸在她的心头,她放声尖叫着,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晏卿缓缓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就因为柳家派来的大夫摸出了你的脉象是女胎,所以你就决定对自己的孩子痛下杀手,再嫁祸给戚皇后?我真该赞一声,柳贵嫔当真是好了不得的手段,还有,好狠的心呐。”

柳婉容猛地抬起头,目眦尽裂,此时她表情狰狞,再也看不出平日里的温婉贤德,反而歇斯底里地指着晏卿的脸,大叫道,“你到底是谁?戚皇后是你什么人?”

“戚皇后不是我什么人。”晏卿语速放缓,吐字清晰道,“因为我就是戚如烟。”

“……”

柳婉容像是失去了力气,倏地蹲坐在地上,又惊又俱的瞪着晏卿。

“怕了?别怕,因为这才只是开始呢,之前你害我经历过的那些痛苦,我会一丝不差的还给你。”晏卿柔柔的一笑,但这笑容在柳婉容看来更像是恶鬼的獠牙,“对了,皇上交代下来的事奴婢还没办呢。柳贵嫔,皇上今天已经下旨,柳家勾结叛党的一十三人,择日处斩,这其中就包括柳贵嫔的父兄。而柳贵嫔,怕是一辈子都要呆在这冷宫里了。”

“不、怎么可能?皇上不会这么对我的!”柳贵嫔不断点头,仿佛她这样做就会将事实扭转过来,她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发髻凌乱,“我要去找皇上,皇上他那么喜欢我,他不会舍得伤害我的,他只是同我闹别扭罢了……”

可背后传来的一句话,却让柳贵嫔的身形定在原地。

“柳婉容,你还在犯蠢?这世上哪会真的有帝王之爱?”晏卿来到柳婉容身后,压低声音凑在她耳畔道,“你不过是他众多玩物中比较合他胃口的其中一个罢了,在他心中,这国家,这百姓,这朝堂,哪一样不比你重要?你以为他会爱你胜过他的龙椅吗?”

此时,柳婉容的脚步重愈千斤,竟是一步都抬不起来了。

“你看,我待在他身边不过几个月,就已经把属于你的信任和宠爱抢了去。我只不过在你枕头下放了一支断箭,如此错漏百出的陷害,他不也是疑也不疑就认定是你要害他?”

“梦该醒了,柳婉容,你如今在他心中贱如蝼蚁,冷宫才是你最后的归宿。”

不出几日,弹劾摄政王拥兵自重,结党营私的折子如雨点一般砸向景辕帝,景辕帝骑虎难下,只能下令将摄政王一家一百三十七口人押入大牢,唯独摄政王本人不知所踪。

皇城之内人心惶惶,就连景辕帝也暗自调回了自己所有的禁卫,等待摄政王最后的反扑。

太后生辰这一天,终于传来消息,摄政王带着自己的亲兵将皇宫重重包围。景辕帝早有布置,留下八千禁卫与摄政王的亲兵交战,自己带着晏卿等人从密道去和太后汇合。

此时,他们借以栖身的偏殿内寂静异常,景辕帝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太后坐在正位,手持一串佛珠,闭目不断默声诵念。

而晏卿对今日发生的变故并无意外,因为原主就是在今天,为了替景辕帝挡下摄政王刺来的一剑而再度丢了性命。

忽然,一名浑身带血的禁卫闯进偏殿,在景辕帝的面前跪下,“皇上,勤禄殿已经失守,摄政王带着两万精兵正朝太后的宫殿进攻!”

太后手中轻捻的佛珠一停,睁开眼吃惊的看向景辕帝,景辕帝捏紧了拳头,摄政王竟在他的眼皮底下,纠集了如此重兵,而他竟半点风声都不曾听过!

“福清,保护太后还有……晏卿离开这里。”景辕帝闭了闭眼睛,无力地说道。

福清闻言哭着跪下,“皇上,那您呢!”

太后也含泪道,“皇帝,哀家不走,你不是向段将军下了旨意,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

皇帝摇摇头,再也不想瞒下去,“给段将军传的口谕根本没出京城,即便他得到口谕立刻拔营启程,也已经来不及。”

太后倒吸一口寒气,自知今日怕是难以逃出生天。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兵戎相接的声音,厮杀声极为刺耳,景辕帝终于坐不住,以为是摄政王已经攻进来,刚准备安排太后与晏卿迅速离开,却见一身素服的柳婉容缓步朝殿内走来。

太后定睛一瞧,脸上露出喜色,“婉容……”

可下一刻,太后便看到了柳婉容身后穿着摄政王部下服装的十几名亲兵。

“婉容,这是怎么回事?”

柳婉容对上景辕帝半眯的黑眸,娇笑一声,“姑母不是已经猜到了,臣妾如今是摄政王的人。”

柳婉容曾经是景辕帝最宠爱的妃子,又是太后的侄女,她能找到这处偏殿并不奇怪,太后终于明白柳婉容不是开玩笑,手中的佛珠应声而断,“你要干什么?你要弑君吗?还是要杀了你的姑母!柳婉容,你竟会与逆贼为伍,你糊涂啊!”

“我是糊涂!”柳婉容收住笑,眼底霎时浮现出剧痛,“我糊涂到忘了失去皇上的宠爱,我什么都不是!我太想要皇后之位,为了它我机关算尽,不惜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可最后我落得的却是皇上连看我一眼都不愿的下场。姑母,我现在即便后悔也晚了,我不想像冷宫那些女人一样,活活老死在那个地方,我怎么能甘心啊!”

忽然,景辕帝上前一个巴掌,将柳婉容掀翻在地,“那是你和朕的第一个孩子!”

柳婉容伸手制止拔剑的亲兵,皇帝身旁所剩无几的禁卫也护在景辕帝身前,柳婉容踉跄着站了起来,可见景辕帝力道之大。

“大夫说臣妾怀的是女胎,女儿能做太子吗,能继承大统吗?既然不能,我要一个公主有何用?还不如,牺牲她一条命,换戚如烟的一条命!”

太后抖着手指着柳婉容,“毒妇、毒妇啊!”

景辕帝下意识看向晏卿,他想到戚皇后喝下如酒那日,她说她不会对小孩子下手,她说凡是会让他伤心的事她都不会做,她说,哪怕那孩子是别的女人生下,她非但不会嫉妒反而还期盼亲眼见到他的孩子。

纵然得知柳婉容真面目时也曾怀疑过,但景辕帝却打心底是不愿意相信这些年他竟会被蒙蔽至此。可到头来,真相如同一盆鲜血将他从头浇到脚。

看似最善良胆小的女人,实则恶毒贪婪,而那个总是不肯在他面前低头,句句话如刀子一般冷硬的发妻,却才是从一而终爱他的人。

“少君啊少君,你当真是有眼无珠。”景辕帝忽而放声大笑。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他笑出了眼泪。

……

太后见自己的儿子怒急攻心,怒不可遏,“那逆贼许诺给你什么,让你这般背信弃夫!”

“自然是我最想要什么,他便会给我什么了。”

太后觉得不可思议,“你当真觉得他会给你皇后之位?”

“你以为我信他?但是,只要摄政王登基后能放过柳家,放过我的父亲和兄长,我做这一切也都值了。”柳婉容顿了一顿,又道,“姑母,臣妾对您和皇上没有权利做什么,但有一个人,臣妾却可以先行处置了。”

柳婉容看向晏卿,晏卿也冷静的回望。

这时,景辕帝挡在晏卿身前,狠狠的目光瞪向她,“柳婉容,你想都不要想!”

“怎么,你心疼了?”见景辕帝全身戒备的样子,柳婉容笑得比哭还难看,“她说的果然没错,帝王之爱是最廉价的。曾经你对我呵护备至,如今满心装的却是另一个女人!你越喜爱她,那我偏要在你面前杀了她!我不管她是不是戚如烟,我只愿你一生都无法拥有她!”

说罢,柳婉容抽出身旁亲兵的剑,直冲着景辕帝与晏卿这边来。

景辕帝并不将柳婉容的进攻看在眼底,正准备反击,却只觉一道疾风掠过,叮的一声金属碰撞声,眨眼间柳婉容的手腕一麻,原本还在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直直插/进她对面的墙壁。

“柳婉容,想动她,你也该问问我允不允!”

随着话音,一身金甲战袍的段应钦跨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进入偏殿,威风凛凛。

第26章 棋子皇后的重生(十三)

紧随段应钦而来的不下五十名士兵,瞬间将柳婉容和摄政王的亲兵团团围住。

见救兵来援, 太后双腿一软坐回了椅子上, 景辕帝从始至终紧握着的拳头也终于渐渐放松下来。

段应钦向皇帝一拱手, “皇上, 摄政王已经伏诛, 一共三十二名逆臣也被臣扣押在前殿,至于已降的叛军,此刻林副将正在清点人数。”

景辕帝点点头。

“不可能!”柳婉容大惊失色, “摄政王怎么会败?你、你不是已经带军离开皇城了吗?”

皇帝也看向段应钦, 连他都不知道段应钦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段应钦朝晏卿的方向望了一眼, 当日他的确已经带兵出城, 但晏卿的一封信却让他改变了计划。晏卿在信中明确指出今日摄政王会造反, 他没去问她为何知道,而是选择赌一把。他安排替身前去边塞, 留下自己与精兵良将潜伏在皇城之外的郊区,果然没过多久就传来摄政王招兵买马的小道消息, 他便知道自己赌赢了。

景辕帝和柳婉容都察觉到了段应钦的目光, 柳婉容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小,对晏卿道, “摄政王暗藏如此深的消息你是如何得知?还是……你究竟是人是鬼?”

柳婉容之前对晏卿就是戚如烟的说法半信半疑, 可如今却不得不相信。她做的那些阴私的事除了柳逸夫和已死的玉梅玉竹无人得知, 而摄政王从决定造反到今日/逼宫不足半月的时间,段应钦却是一月前就该启程离开的,但看今日形势, 显然她与段应钦早就有所筹谋。

晏卿这时从景辕帝身后站出来,“我是人如何,是鬼又如何?谁能比的上亲手弑女,又伙同叛贼逼杀自己丈夫的柳贵嫔可怕?”

柳婉容看着晏卿步步逼近,竟是需要强捺住心中不断攀升的恐惧才不至于后退。

时隔这么久,她再次体会到了戚如烟身上才会有的皇后之威,那种威压,令人牙齿生寒。

柳婉容终于确信,她就是戚如烟!

“柳婉容,当日是我输了,输在你的贪得无厌,输在皇帝的助纣为虐。可当我重生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你会有今日下场。失去孩子,失去丈夫,失去亲人,失去地位,我会让你比当日的我还要凄惨。”

晏卿高扬着下巴,嘴角噙着冷笑,“今天我不会杀你,相反我会让你好好活着,让你亲眼看到你的父兄是如何被凌迟,看你自己的下半生会过得如何可怜难堪,看着你曾经拥有和想要拥有的一切,是如何轻而易举地属于别的女人。”

此刻,柳婉容仿佛被恶鬼扼住了喉咙,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我那天就告诉过你,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剩下的,你慢慢受着吧。”

晏卿毫不遮掩的将自己的阴狠在众人面前释放出来,柳婉容去看景辕帝的反应,想知道他在得知她的真面目会是如何厌恶的表情。

但是,并没有。

景辕帝的脸上连一丝波动也没有,就好似根本没有听到晏卿恶毒的话。而他此时望着晏卿背影的眼神,反而充满了柔软与愧疚!

柳婉容这才意识到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她自小心高气傲,什么都要最好的,入宫后得到皇帝的宠爱,更加壮大了她的野心,从而也让她一步步将自己逼向绝路。她现在才明白,男人的爱到底为何物?当这个人爱你时,他宠你,信你,不舍得伤你一丝一毫。但当他不爱你时,他恨你,疑你,你从头到脚都能让他厌恶。

她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她错在不该千方百计去争皇后之位,她最该争的,是皇上的爱啊!

……

柳婉容似哭似笑,忽然变得疯癫起来,“不,我不会输,戚如烟你也休想赢!”

众人都没有看清柳婉容是从哪里掏出一支断箭出来的。

晏卿则动也不动,她的到来还是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一定变数,上一世是摄政王举剑挥向景辕帝,而这一世则是柳婉容手持断箭向她刺来。不过,为了完成戚皇后想要离开皇宫的心愿,晏卿选择诈死,而柳婉容这一箭便是重中之重。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变数,那就是段应钦。

眨眼之间,距离她们最远的段应钦飞身而来,将箭头牢牢握住,霎时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他一掌就要拍向柳婉容命门,倏然又记起晏卿是不愿让柳婉容死的这般轻松,一个收势,转而狠狠劈向柳婉容手臂。

一声惨叫。

柳婉容血色尽失,捂着那只断掉的手臂冷汗涔涔,她望着趔趄了一下却很快被晏卿扶住的段应钦,忍痛大笑道,“不错,我到底也不算亏。你们说雁回春是天下至毒,我倒要看看它有多毒!”

景辕帝一身戾气,喝道,“把她给我扔进冷宫,全天派人盯着,她要是死了,你们就全给我陪葬!”

柳婉容被士兵押走,而这头晏卿正神色复杂的望着段应钦,她千算万算,甚至已经私下连同戚如心将事情安排好,宫外也早有人准备接应,可独独漏了段应钦这个变量。

“你……”晏卿也不知自己要说什么,最后均化成一声轻叹。

晏卿曾服过雁回春,虽然是剧毒但要经过消化才能发作,然而段应钦中毒的地方却是皮肉外翻的伤口,不出片刻,他便吐了一口黑血来。

这时候,他还是在笑,“晏卿,你知道我在去边塞的路上想了些什么吗?”

晏卿根本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一心慌忙地用手擦去他唇边的血,他将她的手拿下攥在手里,道,“我想过了,若是有一天我死了,你还是好好活着罢。你的心愿是走遍大江南北,那就好好去享受,也替我去看看……总之,你要活着。”

看着段应钦吐出越来越多的血,景辕帝背过身去,难得没有打扰。

看着他越来越沉的眼皮,晏卿轻声道,“你不会死的。”

几位太医几乎是被段应钦的手下拎到太后偏殿的,诊过脉后,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这、段将军只是有些虚弱,但毒……却是解了呀!”

景辕帝道,“雁回春根本没有解药,怎么可能?!”

太医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能凭空猜测,“许是段将军在这之前阴错阳差误食过什么,恰好解了雁回春的毒性吧?”

景辕帝摇摇头,恨不得骂这一群是庸医,但很快他就想起一个可能,惶惶然地看向晏卿。

晏卿此时坐在床边,用湿了的帕子帮段应钦擦去身上的血,同时,一抹蓝色火光从她的手心消失。

她本是替戚皇后要活到她原定的年岁,只要没有太大意外,她可以用很少的能量让自己起死回生,然后等到命定之年再离世。可要救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却要花费多出十倍不止的能量才行。

可让她冷眼旁观段应钦因自己而死,她又做不到。算了,若是能完成戚皇后的心愿,或许这个世界还不算赔本。

晏卿盯着段应钦昏睡的脸,这时恨不得狠狠揍他一拳,当真是又气又恨。

……

段应钦醒来后,只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被火烧过,勉强撑起自己坐起来,便看到景辕帝坐在对面,冷视着自己。

“那些兵,你准备何时撤掉?”景辕帝没想到,送走了老虎却迎来了豺狼,段应钦的下属只听从段应钦的命令,此时依旧将皇宫重重包围。

段应钦按了按胸口,觉得顺畅一些,才道,“皇上何时放晏卿出宫,他们就何时离开。”

“你也准备像摄政王一样逼宫?!”

段应钦笑笑,苍白的唇有些干裂,“臣不要那龙椅,只要皇上放一个女人离开而已。相比来说,我这个要求显然更容易一些。”

景辕帝胸口几度起伏,最后道,“你以为她出宫后还会回来吗?她恨不得远远地离开皇城,再也不见我们这些人才好!”

“臣知道,可臣愿意放她离开,这些年这个围城困了她多久?又难为了她多久?哪怕她一离开臣再也见不到她,可臣还是愿意让她走。皇上,臣同你最大的区别是臣不愿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折了她的一对翅膀。”最后,段应钦认真地望着景辕帝,“皇上,放她飞走吧。”

“……”

段应钦伤好那日,也是晏卿离宫的日子。

她收拾好包袱,被福清一路带向勤禄殿。

此时偌大的勤禄殿中只有景辕帝一人,身着藏蓝色常服,玉冠绾发,一旁燃着龙涎香,袅袅青烟将他的背影烘托得更加清冷,也更加寂寥。

知道晏卿来了,他也并未回过身,只是嗓音沙哑地道,“这几日我总会梦见你嫁给我的那日,大红嫁衣好显眼,挑开盖头的那一刹我还以为自己娶了一个女儿回来,娇滴滴的女娃娃,还没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