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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是我,已经变成了红龙,她所说的那个温柔,忧伤的红龙,只为专注的看着她,让她在我怀中能每夜好梦,这是我唯一能做,却希望能做到最好的事,成为支撑我快乐的源泉。记得她曾经问过我,若爱上了人类,那会怎样。我不很了解,什么是爱。这些是属于人类的东西,可我可以预见,若我有了爱那一定是一场无可避免的悲剧。

我,算是在爱着你吗?我还不是很了解,能明白的是,就算这是不被允许的,我也会继续走下去,直到一切真的幻灭。

《三》

子夜,城西郊,我跪于地,哭泣。

找不到回家的路,我茫然而止步不前,见不到心爱的人,我肝肠寸断。此刻发现我除了哭却不知道要怎么做,离了家,我还有哪里可以去?容身容易,容心难!我不会甘心这样莫明的失去一切的!只能跪等着,希望能有奇迹。

夜风徐吹,泪干了又再流出,无论我几次的尝试,也突破不了那虚无的结界。直到不远处有一火光靠近,我才警觉,难道展白已经寻来?!

待火光靠近,定眼一看,发现居然是张大娘和她儿子。大娘看到是我,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不是侥闺女吗?!刚才听人说路过这里听到奇怪的动静,我和郎儿才过来看看,想不到又是你,上次你晕倒在这里一身是血,真是吓死大娘我了,现在三更天了还在这里游走啊,万一又像上次遇到坏人怎么办哟!”

张大娘,半是关心,半是责备,而我则只能呆呆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闺女让大娘送你回展家吧,这个时候你跑出来,展府的人要担心的。”见我不说话,大娘便自己打定主义,想过来拉起我送我回去。

若回去,便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得外出,下意识的我想摆脱张大娘的手,谁料这时,心肌一阵绞疼,是毒发作的症状,今日的药我好象还没有服下。这一疼,便正好顺了张大娘的手,她一把拉了我起来,让郎儿去把牛车牵来。

胸口疼痛不已,这毒若不喝药,肯定克制不了,眼下,命还是重要。这时若冲动的丢了命,查不到真相,定会更为后悔。我也不再抗拒张大娘说要送我回去,只是暗自压抑住痛楚,不让大娘看到。

郎儿牵来牛车,张大娘扶我坐上。便向城里行去。虽说是牛拉车,但速度也比走路要快,约莫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展府大门。我谢过张大娘,就急急拍响大门,心想赶快回屋把那碗药服下。

片刻,门开后,小厮见是我,脸上表情由沮丧转为惊喜,甚至有些喜极而泣

“小姐!您可回来了,太老爷和少爷为了找您可是急死了!小的这就去通报!。”

义父回来了?!我摇头示意,我自己过去便好,不理会他神色担心,我径自向屋里走去。到离厅不远处,我就听到声响,像是在训斥着什么人。靠近一听,就听到义父怒气汹汹的声音

“若侥宇再有什么意外!我就与你断绝师徒关系!从此恩断义绝!!!”

这次是我自己跑出去,并怪不得展白,虽然他待我不公,可与义父翻脸,义父嘴巴上不说,心里要伤心难过了。

“义父,这次不关哥哥的事,是我瞒着哥哥出去的。”

看着义父的脸,我忽然觉得很疲惫,只得靠在门边上说道,声音虚弱无力。

见我归来,义父又喜又气,跨过跪在地上的展白,过来扶住我

“你这孩子!怎么可以乱跑!!再重要的事也要等身体好了再说啊!!”

那扶住我粗糙而苍老的手,指甲里还清晰可见一些未干的泥土,义父,是快马赶回的吧!我眼眶一热,有种想释放的冲动,总觉得在这个老人面前,我不需要隐藏自己的情绪。

“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我跪在义父的面前,看着他慈爱的脸,不禁泪流满面。

义父叹口气,把我搂住,一只手抚摩着我的发,喃喃道

“会回去的,侥宇会回去的,只要伤好了,一定能够回去!”

义父从不会问原由,这样的包容让我很窝心,小声的啜泣也变为大声的号哭,所有的悲伤与不幸我只想好好的大哭一次,然后再重新站起来,回到红龙身边。

全世界我只听到我的哭声,听不到其他,直到胸中的疼痛再也抑制不住,鲜血从嘴角流出,义父大骇

“丫头,难道你今日尚未服药!!!”

然而,先抱起我的却是展白,他的眼中闪烁着一抹我看不明白的心疼,用我从未听过的声音大吼

“你这个笨蛋!以后休想再踏出展府一步!!”

义父惊讶,我亦惊讶,展白竟也会关心起我来。此刻我很累,只得靠着他的胸襟,听着他规律起伏的心跳渐渐变得杂乱,最后发出犹如受伤的困兽的低吼

“该死!”

是啊,也许我应该死掉,死在那粉红色花海中,要比活过来却与他分离要幸福得多得多呀!!

下卷:相离,相忆,难相忘 第 28 章

冬之季,谷里四处都是冰冷。侥宇却晓有兴趣的拿起树枝,在泥土上画着,颇为让我注意。问其画些什么,答曰:慕谦。

胸口微微刺疼,我仔细看着泥土上的印记,那是一张男性人类的脸,大概侥宇的水平有限,歪歪曲曲的轮廓,让人看不明白真实的面貌。侥宇心中的男子会是什么样的人?我极力想从这画中看出究竟,我很介意。

才发现自己是一相情愿的期望她能永远留在这里,却从未了解过她是否愿意。图上的男子所在,也许才是她真正想要永远驻足的地方。想象着他们如何的般配,应该无所谓的事,我却胸口发闷到无法呼吸。她脑海中应该不曾出现过红色的皮肤,宽大的羽翼吧,若是出现,又会是在心中哪一个位子?

于是这样想着,我经常疼痛到无法入睡,甚至觉得比孤独还要绝望。我知道,我只能默默的守侯着,这已是最奢侈的幸福,不该再多贪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有些事不是说真的不行,那就会不再去想,不再去疼。

看着她温暖的笑容,我想过不了多久,她会离开,然后我就在这一片美丽的花海中,终身回忆这段美好的时光。红龙的幸福不过如此,觉得悲伤,但却足已。

《四》

就近原则,展白把我安置到附近一屋内,义父便开始为我把脉,针灸。虽然很累,我却无法这样睡去,心中堵得甚慌。感受到站在一旁的展白的目光,我亦盯着他,彼此目光交会,可我觉得没有任何交流,只是他看我我看他而已,良久他收回目光,皱起眉出去。而我则看着衣上血渍,精神恍惚,以至义父多次询问我什么,都听不清楚,最后只看到义父摇摇头,我便两眼一黑,睡了过去。

待到再次开眼时,已经是第二日的黄昏,不由感慨,如今我连睡觉都要靠人点睡穴才得以睡的安好。食不香,寝难安,如此茫然无趣的日子,我还要敖多久?拼命甩掉虚弱感,我爬下床,今日再到城郊去看看,昨夜只因回不到龙谷而乱了神志,周着的村民还没有询问过,些许能打探到一点消息。

刚要出门,瞥见衣服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看来不换件衣服是不能出去了。这不是我的房间,却难得也有一衣柜,里面衣服倒是都具全,也顾不得仔细挑选,顺手拿起一件,就往身上套。正当我忙手忙脚穿衣服时,展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阴魂不散

“你是没有听到我昨天说的吧,伤好之前禁止你外出,又或者你根本就不把我当你哥哥?觉得我说话没有威信可言?”

我叹口气,只得转过身来,望着给我送药来的展白,觉得他真是克我的命,每每关键时候,他都会来搅我的局。

“脱掉!!”

只是打量了我一眼,展白眉间一皱,忽然而来的怒意,令我错愕?脱什么?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放下手中的药,上前一步,脱起我身上的衣服来,而我也真被唬住了,任由他把我身上的衣服一层层剥掉。直到我身上只剩一件肚兜,他才停下手,明白自己正在做什么。

“穿上!!”拾起地上的衣服,往我身上一扔,他飞快的撇过脸去,面颊上有一抹淡淡的红晕,模样好不狼狈。女人的身体他看得比我吃的饭恐怕还多,这会他又害羞点什么。我这被欺负的主都没说话,就由他脱掉,穿上的命令,实在莫名其妙。

就在我两人还穿脱弄不清时,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义父。他吃惊的看着我们,脸色发青,大吼道

“不孝徒弟孙,你在干什么!!”

我身上只着一件胸衣,而展白又站在不到一尺之处,地上还散落着一些衣物,他人如何能不想歪。看到义父后,展白几乎是夺门而逃,只留我和义父两人相望无语,片刻义父拾起地上的衣服,仔细端详,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摇摇头对我说

“丫头,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便走了出去,掩盖上房门。

本想换身干净的衣物,想想展白的怒意,遂又穿回原来的衣服,把他放在台上的药几口服下,这时,义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衣服换好了吗,丫头?”

我开了门,义父进来第一句话就责备起我来

“怎么,伤没好又想往外跑了?还好展白那孩子给你送药过来,不然,估计又要我们担心上几天。”

被义父这么一说,我不禁愧疚,一直想着红龙,以至都忘了身旁人的感受

“对不起,义父。”

羞愧得我不敢抬起脸,大概义父见我这样也不忍心责怪我,只道

“唉,你这丫头,心思老是藏起来,有什么事也自己一个人抗,表面看起来温顺乖巧,其实是脾气倔,又不闻于世。你那点破事,义父早就猜到,无非就是有关生源花源头,想必此次易轻山绑你去,也就为了这,至于你是为了守护这花,又或者是另有他人,你不愿意说,义父也不会逼问你,只是希望你能照看好自己,就因为自暴自弃丢了命,那可不值得。我老了,就你和展白两个让我挂心的孩子,只希望在我有生之年,你们能过得快乐一些。”

“义父!你怎么知道易轻山绑架了我。”我吃惊不小,此事我好象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提起,不由问出疑惑。

“丫头,你还真当你义父这近几十年的饭是白吃的?这江湖上很多事不是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能以事推事的人,比比皆是,能混出点名气的人,都是靠手腕,连这点手腕也没有,出到外面早晚是要被人给收拾掉的,你不过一女儿家,并非江湖上混惯的人,那点心思,莫说我,展白恐怕也早已猜到不少。且不说其他,光说你中这毒,乃易轻山的独门毒药食心,由此前后推算一下,这事情还不够清楚吗?”

这下,我哑然,看来我果然不是什么精明之人,身边都是些货真价实的高手,自以为什么都不说就能瞒天过海,大家都看在眼里不点破我,让我自欺欺人。恐怕对这个世界来说,我还太嫩了点,想到此失落感由然而生。

“别一脸愧疚难过,丫头,义父今天还是把话说透的好,和你说这些并不是责备你不够机警,而是希望你包袱不要太重,谁没有几个不想人知的秘密?但你对家里人也一脸防备,也太不应该。知道展白那孩子为什么老是对你有偏见,要针对你吗。他不知道和我说过几次,你心机重,根本不把这里当成家,怕你隐瞒些什么,会对我不利。这孩子生性多疑,是他缺陷,说你有心计是抬举你,根本就一闷葫芦,什么苦都往肚子里咽,还掘脾气,从展白那里吃了不少苦吧,你们俩这一闹我也跟着头疼。他不对,你也有不对。从昨天我看出了,展白对你至少是有了改观,也不再为难你太多,不然想想,你可以这么轻易就出了展府?我说丫头,现在是不是该信任一下你的家人,多放宽心一点呢?”

义父这番话令我泪如雨下,沉默也好,乖巧也好,都是为了不想让他人知道那幸福的秘密,原是以为这世界没有温情,才隐藏好自己,不想被伤害,但如今想来,我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世人有好有坏,我何其有幸,遇到义父这般的亲人,却在他羽翼下还不能放宽心,这不是伤尽他老人家的心么。

“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多,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难以自拔,但义父要相信我,并没有害他人之心,不过有些事情不能为外人所道。我答应义父,若是以后有什么事情若能说定不隐瞒!”

若是只有一个人真的很累很累,一直以来都在逞强觉得只要自己努力一定可以。其实早已身心疲惫不堪,若是早些告诉义父,请他帮忙,说不定又是另一种结局,现在才悔悟是否有些太晚?

“丫头,你知道便好,人还是要学着信任他人,人人皆信,那是傻子,若是任何人都怀疑,那是厌世,孤立,同样不是什么好事。不能说可以不说,但不要把自己隐藏压抑起来,能像这样安心去哭,义父我也就放心多了,来身体还没好先到床上躺着吧。”

义父用手摩挲我的头,安慰到,眼中多了抹欣慰。我抹掉脸上泪痕,露出难得的笑容,乖乖躺回床上去,事已至此,结局无法改变,还是等伤好再说,出去打探的事让义父帮忙吧,只要不说出红龙的事,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丫头,刚才那孩子对你做的事,还希望你不要介意,他是无心的。”

到我乖乖上了床躺好,义父盯着我看了半天,才开口到。什么事?大概是指刚才展白脱我衣服的事情吧,我笑着摇摇头

“我不会介意的,哥哥虽然说是风流,但对我却从未有过任何难堪举动,想必刚才是出于某种原由吧,并不是有心的。”自己几两重还是知道的,展白失控是应为我身上的衣服吧,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当时我做过可以让他生气的事。

“可能你不知道,你刚才穿那些个衣服是他已逝娘亲的。”

真是和那身衣服有关,展白的娘亲,倒没听这府里人提起过。接下去义父就像是在回亿,又像是在缅怀的说起展白的娘,断断续续听下来,我觉得义父记忆里的那女子,是个举世无双的女子,她也像义父的一个孩子,说起时义父满脸骄傲。

“知道展白那孩子为什么离不开女人吗?”

正当我想象着这绝代风华的女子时,义父忽然问我。以前只当是男人的本性,也没多想他为何如此频繁于风花雪月之事,阮玉的风流,那属于正常范畴。展白,说实话,有段时间我一直觉得他很像禽兽,要不就是心理变态。

不等我回答,义父缓缓说了下去

“那孩子,很爱他娘亲,小时候总是念着他娘,笑得灿烂,一点也不会因为身患绝症而阴郁,可是从他娘死的那一天,他的脾气就开始慢慢改变,我说不清其中的原由,也怪我,那段时间都在为了找生源花奔波,以为他只能呆在家里,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可是我错了,渐渐的他变得对人世开始厌恶,尤其是对女人,变得多疑,善猜忌,等我发现时,他似乎已经形成了这样的性格,等到冠礼后,他对女人的需求就到了如鱼与水的关系,所以,丫头,他也算是你哥哥,义父希望你能宽容些对待他。”

我点头,看得出义父为这个哥哥很费心,也很内疚。按道理说,有个那么美丽无双的娘,应该会向美好方向发展才是,怎么会变得如此性格曲扭。难道

“义父,哥哥的娘亲是否是否对他不太好?”

义父楞了一下,奇怪我为何如此问他

“不可能!月樱为了白儿赔上性命都可以!怎么会对白儿不好!月樱是在那孩子的爹死后,没多久就抑郁而终。那孩子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才开始改变,可惜当时我不在不然”

看到愧疚的义父,我无法安慰,展白的事一点儿我都不了解,只能希望有一天他忽然明白义父的心情,然后在义父有生之年陪在义父身边。

“丫头,你也别为这事烦心,”看我在沉思,义父劝解我道“眼下治好你的毒才是头等大事,本来若你按时服药,等我采药回来,再多调理一下就没有大碍了,可你偏偏又没按时服用,这下事情边的有些棘手。其实今天我过来就是要和你说这事的,谁料前面却说了许多不相干的话,明天,收拾一下东西,跟我到临渠去吧。”

要出去?我看着义父等待下文

“以你现在的状况,恐怕义父要解这毒有些许难度,我有一好友,专攻这些毒物,这方面他要比我高明得多,正巧这段时间,他在临渠,离生源不远。我想早日拜访他,对你病情也有好处。”

若不是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义父也定不舍得我劳累。我点点头

“还要麻烦义父费心了。侥宇今晚会收拾好行囊的。”

“你这丫头,别再乱跑我就不用费心。”义父敲敲我额头,无不感叹“东西你也别收拾了,有丫鬟们会处理,你只要休息好,明天好有精神赶路。我也不说教了,照顾好自己,好好休息。”

我只笑不语,目送义父离开,这才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去。

下卷:相离,相忆,难相忘 第 29 章

我们还是平静如昔的生活着,同样的天地,看着同样的星星。夜里侥宇依旧睡得香甜,呼吸均匀。只是我的心态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每夜贪婪的看着她熟睡的容颜,舍不得睡去。若是这个时候世界完全毁灭掉,我想那该多好。

可惜愿望只是愿望,不能实现,也不过是个愿望。日出之时,所有的梦都会清醒,望着侥宇离去的背影,眼中一片模糊。侥宇越发的坚强了,是习惯了外面的生活,或有了心里的依靠,至少她不再在夜里颤抖。往后她会更坚强,更独立,然后走出这个狭小的世界,走出我的视野。说不定就是今日,走出去的侥宇再也不会回来。

挨到日落,星辰满天,依旧不见侥宇。我闭上眼,害怕面对现实,当一点温润的感觉贴到我皮肤上,我才惊喜的低头看着眼下那娇小的身影。

“红龙,我在一起吧!直到生命的尽头!永远的在一起吧!”

没有任何预计,幸福忽然降临,我却觉得如此的不真实,当那张微窘的脸,泛着淡淡的红看着我时,心中一阵阵暖意

“恩永远一起”

我喃呢着承诺,不需要多余的言语,也说不出任何华丽的词汇,就连在一起也都是这样的平淡安详,当发现我们是一样的心情,我觉得没有比这更让人觉得愉悦了。只需要暖在心里就已足够。

于是我们都笑了,她紧紧依偎着我,笑着,幸福着流泪,再也不需要任何言语。我们只要拥抱在一起,感受一切,就胜过千言万语。

一生有如此际遇,已经无比幸福,就算知道这是一场注定的悲剧,我亦不后悔。

“滴答”

我又听到了命运时钟的声音,悄然流逝,天上流星划过,这一次它又会给我多少幸福的时间?还有那望不到头的未来

《五》

再次看到展白时,我们两人都颇为尴尬,这两日发生的事,把我们都推向一个奇怪的境地,以前是针锋相对,现在则不尽然,说冰释前言,又言之过早。我两一路上不言不语,气氛沉默,倒是夹在我们中间的义父,不时为我们调解,不过成果并不怎么明显,最后义父只丢下一句:看得心烦,遂挤到鲮那。

这下,马车内的气氛更为压抑了。我有些不安的挪动身体,谁料这时马车颠簸了一下,我便向前撞去,好不狼狈。

“妹妹身体尚未复原,还是坐稳些比较好。”

展白既没过来扶,只冷冷看我一眼,丢下一句话,就算是对妹妹的关心。听得我心下起疙瘩来。既然是义兄妹,我们要相处的日子恐怕不短,总不能以后见面都如此诡异吧,想到昨日义父的话,我咬咬下唇,是不是该缓解一下这样的关系。长久以来我都是奉行着与红龙无关的世界,就是与我无关的世界,其实是自己太过天真,你要吃饭要生活就要与社会打交道,哪能事事与你无关,导致我的交际能力也烂得可以,这样的场合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正值尴尬,展白起身要走,眼看难得两人单独交流的时间就要没有,我一急,忙拽住他的衣角

“哥哥,这几日妹妹无知,得罪了哥哥,还请哥哥见谅。”

展白瞥我一眼,冷笑“妹妹说的都是实话,何来得罪之说?”

这下,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习惯了客套,开口说出的话都是习惯敷衍的假话,正如展白所说,我还真不觉得自己对他有愧,却又不说出真实想法,如此虚与委蛇难怪他要冷笑,我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刚才确实是客套话,说真的,我也不觉得我得罪了你哪里,倒是你要处处针对我,你觉得我有心计,可能隐藏的东西很多,怕我对义父不利。我可以理解,不过你也没有必要逼我到绝路吧,我只想说,你尊敬你师父,我也同样尊重义父,而且绝对不下于你!我是有秘密,可那绝对不是要加害展家的秘密,这次被易轻山设计绑架,还连累到了展家,是我考虑不周,我已经尽量避免了。也还请你不要太与我计较,就像昨日,我不知道那是你娘的衣服一样,我都是无心的,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要再对着干。”

一下说完想说的话,到了后面甚至有点语无伦次,也不知道展白听没听明白,我有些焦躁的挠挠头。

“你有心计?还真是会抬举自己,你说的我也都知道个大概,很难得你会和我说真话。既然我义父认了你,我就会一直当你是我妹妹,前提只要你不是对义父有二心。”

“我绝对不会!!”我有点生气他现在还在怀疑我

“我知道,观察你那么久,就你这呆傻的样子,也知道你不是这个料。”

展白又坐回位置上,嘴角上弯,恢复了平日那云淡风轻的模样,这是否表示我们以后都不会再针锋相对了?我小心翼翼的揣摩着他的表情,看到我在看他,便慵懒的问道

“妹妹还有何事?”

这次应该是真的,我也放宽了心,鼓起勇气道

“妹妹想请哥哥帮个忙,帮我打探一下易轻山的下落。”

看到展白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他轻快的说道

“妹妹大可不必担心,就算你不说,师父也不会放任他不管,我早就派人去查了,若有消息一定会告知妹妹。”

没有了沉闷的感觉,不再觉得压抑,很是轻松,查找易轻山,这只是第一步。还要考虑接下来要如何去做,慢慢再从长记忆,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吧,现在至少不再和展白闹别扭,也能借他之力打探红龙的消息,只盼找到回龙谷的日子不要让我等待太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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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渠,是生源城附近的一个镇。虽然说为镇,但也颇为繁荣。因为这个镇是到生源城的必经之路,找生源花的人多,到生源城的人也就多。临渠也就顺便沾了点光,繁荣了起来。今年正好是这顺龙皇朝在位九千年,众人视今年为吉年。相传在九千年以前,龙神把这块地授于顺龙太祖,便从此不问人间事,回驾天宫,当时顺龙太祖就是在临渠为龙神送行,并立下誓言,让足下这块地繁荣千秋万世。

确实顺龙太祖的誓言可以说基本已经实践了,顺龙皇朝是第一个皇朝至今仍未更换过朝代,于是每一千年,都会在临渠有大型的祭祀活动,皇上亲临。相当热闹。我们到临渠时,正好离祭祀还有半月时间,但镇里的客栈和酒楼几乎已经爆满。我们的马车来到一家乐来客栈的门口时,义父叫停了下来。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这位友人脾气怪得很,我先进去与他打个招呼,等会再过来叫你们。”

义父吩咐完后,便只身一人进了客栈,我则百无聊赖的打量起这里。此处属于闹市,但这客栈门前却十分安静,也不似别家客栈张灯节彩的,看着雍容华贵。只是静而雅,又不觉冷清。

前面那胖呼呼,笑咪咪的小老头儿不知道是不是这客栈的掌柜,只见他向我们马车走来,恭敬的行个礼

“请问是展家少爷和小姐吗?我家主人有请。”

原来不是掌柜,是个管家。我和展白跟这小老头儿上了二楼,来到一间厢房前。老头儿便笑咪咪的,请我们入内。

入了门,先印入我眼帘的就是一对碧人,女的华美如天上皓月,男子则俊俏非凡,模样比展白还要俊上三分。难道这就是义父的友人?我一直以为会是个与义父同辈的老人,今日一见,却与想象相差甚远。

“这位就是我那友人,缨言,缨公子,你们俩还不过来见过缨公子。”

看到我俩进来,义父便给我们引见,这缨公子微微点个头,开口说道